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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胡闹吗?”
“还不如直接认输算了!”
“真是丢人现眼!”
这一着,引来了周围无数观棋者的抨击。
“等等!”
南流晔忽然出声,
“这一着看似【创建和谐家园】,可是你们看看如今这局面,似乎……豁然开朗了许多?”
南流晔这一句话,似乎点醒了众人。
这时,只见寒胤默默地执起黑子,与顾卿云牵对弈起来。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顾卿云牵与寒胤各执白子黑子,在顾卿云牵初始一子打开局面后,棋局顿时变得顺畅许多,不过十几着,棋局已解。
再看那柱香,正好燃尽。
轻烟袅袅,随风飘散。
现场依然安静,只是如今的安静,再不是之前为了看热闹的安静。
而是震惊的安静,诧异的安静,惊艳的安静。
大家良久地审视着棋局,脑中对顾卿云牵的固有印象已经完全被震碎。
谁说她不会下棋?
谁说她不学无术?
连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玲珑棋局都可解,谁还敢说什么?
再看凌初之,脸都绿了,她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顾卿云牵居然能破解如此玲珑棋局?
她是不是在做梦?
再看顾卿云牵,一身素衣,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妆点,那气质却高贵得宛如天山雪莲,让人望尘莫及。
突然,“啪啪啪……”一道响亮的掌声,从南流晔开始,逐渐波及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尤其是男子,此刻看向顾卿云牵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赞赏与倾慕之情。
顾卿云牵抬眸看向与她对弈解局的寒胤,淡淡道:
“多谢。”
寒胤无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眸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惊艳与审视。
南流晔看着顾卿云牵,心脏突然揪了起来。
他与凌初之对弈这么多年,竟都赶不上顾卿云牵的一个瞬间。
他究竟失去了怎样的女子?
“云二小姐,从前本王不知,你竟是这般的高手!”
南流晔道,
“云二小姐可否告知,如何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破解了此局?”
顾卿云牵看着棋局,淡淡道:
“王爷过奖。《道德经》上有云: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耶?故能成其私。”
微顿,她接着道,
“把自己陷入其中,反而解决不了问题。’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反之,若是跳出局面,把思路打开,让自己能够置身事外,反而能够看清局面。棋如人生,人生如棋。有舍才有得,弃子争先,若是人人都能慈悲为怀、了无牵挂、没有执念,那这棋局,便也都可迎刃而解了。”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掌声响起。
众人看向顾卿云牵的眼神,有赞赏、有意外、有惊诧,但更多的,却是倾慕!
顾卿云牵的话,引经据典,富含人生哲理,这样的见的与感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更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能说出来的。
众人无不对顾卿云牵另眼相看,重新审视。
“看来从前的二小姐并不是真实的二小姐,本王似乎有些看不透二小姐了。”
南流晔走到她的面前,目光灼热,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顾卿云牵往后退开一步,淡笑道:
“棋局已解,王爷与各位贵人都是见证,凌小姐……”
她转而看向了凌初之,
“刚才的赌约,凌小姐打算兑现哪一个?”
凌初之脸面尽失,她居然输给了一个以不学无术、放荡成性著称的女人!
从丫鬟那里拿过银票,她恨恨地甩到了顾卿云牵的身上:
“拿去!都说二小姐爱财如命,果不其然,是不是只要给你钱,你就什么都肯做?”
输了,还要倒打一耙,凌初之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嫉妒顾卿云牵的女子都大大开心了一下。
然而,顾卿云牵却根本不在乎,她将银票夹在两指之间,轻轻一扬:
“凌小姐,是不是只要让你输,我就还能赢到更多的钱?”
第六十章 赏梅宴6
“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无论跟我比什么,你都会输!”
顾卿云牵清冷的笑里,带着十足的挑衅。
凌初之气得呼吸发紧,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半晌,她才道:
“顾卿云牵,你太狂妄了!我相信,在座的所有姐妹,都看不惯你这副嘴脸,不过解了一个玲珑棋局而已,看你嚣张的样子,把我们世家女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凌小姐此言差矣,我赢得光明正大,那些输不起、像狗一样乱吠的人,才是颜面尽失。”
“你……”
凌初之被怼得胸口发闷,只觉嗓子眼一股咸腥之感涌了上来,“噗”的一下,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吓得在场众人无不惊叫连连。
以为南流晔会心疼她,可凌初之发现,南流晔的目光只在顾卿云牵身上流连,根本没有分给她半分。
吉胡觅雪向来与凌初之交好,于二人而言,顾卿云牵又是他们共同的情敌。
此时见自己的好姐妹受挫,吉胡觅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对顾卿云牵怨恨。
她走到凌初之身边,先是用帕子为她拭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却是对着顾卿云牵道:
“云二小姐,刚才听你说,无论比什么,凌小姐都会输,这话未免太狂妄,让在场的许多姐妹听了都很不舒服。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吉胡觅雪如今是南流简的未婚妻,在地位上,虽然与顾卿云牵无异,但是在名声与口碑上,顾卿云牵却是不及她。
所以此话一出,许多姐妹都忍不住附和起来。
吉胡觅雪听到呼声,底气也越发足了。
她忽然转向南流晔,恭敬一福,道:
“王爷,虽说云二小姐如今是王爷的未婚妻,但凌小姐却是我的好姐妹,我想为好姐妹讨个公道,王爷不会见怪吧?”
南流晔的目光一直未离开顾卿云牵,此时却是勾唇一笑,道:
“自然不会,本王也想看看,二小姐还有什么本王不知道的秘密。”
吉胡觅雪得了应允,脸上现出几分得意之色,又转而对顾卿云牵道:
“云二小姐,既然你棋艺如此了得,那么音律,你也应该不会逊色吧?”
提到音律,在场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谁都知道,吉胡觅雪的音律造诣,京都的首席乐师都不敢与之攀比。
她从四岁开始学琴,直到今日,已然登峰造极,无论乐谱难易,在她的演绎之下,都如行云流水,堪称绝唱。
如果顾卿云牵与吉胡觅雪比音律、比琴艺,那无非是以卵击石。
又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只见顾卿云牵不动声色,将手中的银票交给碧春,淡然一笑,道:
“看来,今日众位贵人若是无法收拾了我这个让你们看不顺眼的人,我便无法出这定南王府的大门了?”
一句话,说得很实在,却是很刺耳。
她这般直言不讳、不顾体面的做法,最是令这群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家伙反感,每一句好像都在打他们的脸。
“看来今日这定南王府的赏梅宴,好像是特意为我设下的鸿门宴。”
顾卿云牵又道,
“无妨,还有谁想站出来当拦路虎,那便一并来吧,节省些时间,也好让我细细欣赏一下这盛放的腊梅,否则可就遭贱了王爷的一片心意。”
这嚣张的模样,狂妄的姿态,很容易引发众怒。
吉胡觅雪却是一笑,那模样胸有成竹:
“不必,我一人足矣。”
顾卿云牵看向吉胡觅雪,她差点忘了,这位吉胡小姐素来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
她自小就爱慕南流简。
为了讨南流简欢心,她没少在琴棋书画上下功夫,只为了让南流简高看她一眼。
事实证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在这些方面,她的确颇有造诣,每每公开场合,除了棋艺,也都能拔得头筹。
可惜,南流简却从未多看她一眼。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在南流简的眼里,顾卿云牵的造诣已是无人能及,他又怎会把其他女子放在眼里?
“吉胡小姐,放弃吧,你不是她的对手!”
正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嗓音响彻在安静的梅园里,今日并未收到请柬的南流简,竟突然出现了。
南流简,当朝三皇子,天羽第一才子,公子温润如玉,南流简将这个词诠释得几近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