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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云牵回过神,把药膏打开,用手沾了一点,往碧春的脸上涂去。
“没什么。我在想,我这个夫君好像还挺有用的……”
能用来报复顾卿云蝶,还能送给她这么好用的药膏,若说他无用,岂不是冤枉了他?
“小姐,这个是上次寒胤王子送给您的药膏吗?涂到脸上清清凉凉的,好像一下就没那么痛了……”
…………
离开了漪澜苑的顾卿云蝶,两边的脸颊都巨痛无比。
绮兰战战兢兢地跟在她的身后,生怕顾卿云蝶会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大小姐,不然先回蝶舞轩,奴婢给您的脸擦点药,再去幽竹馆吧?”
绮兰低着头说道。
顾卿云蝶停下脚步,轻轻触碰了一下脸颊,疼得她“嘶”的一声,嘴角抽搐。
她回过身就朝着绮兰举起了手:
“死丫头,刚才干什么去了?”
这一巴掌眼看就要落在绮兰的脸上,绮兰吓得闭上眼睛、缩着脖子,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毕竟平日里,顾卿云蝶总是习惯性地拿她撒气。
可是等了半天,这一巴掌却没有落下来。
绮兰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顾卿云蝶已经收回了手。
顾卿云蝶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她嘴角邪恶地扬了扬,朝着绮兰勾了勾手指。
绮兰附耳过来,只听顾卿云蝶道:
“一会到了幽竹馆,你……”
她附在绮兰耳边,说了些什么,绮兰抿着唇,频频点头。
幽竹馆的门被敲响时,寒胤手中正拿着一幅画。
听见门响,和坦前去开门。
见是顾卿云蝶,和坦忙转回身来禀报寒胤。
寒胤看了一眼正走进来的顾卿云蝶,将手中的画交给和坦,示意他收起来。
和坦接过画,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转身走进了内室。
自从上次在望江楼,寒胤拂袖而去后,这几日来,顾卿云蝶都没敢再靠近幽竹馆。
大部分的时间里,她都在思念着寒胤,一边害怕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边又拼命地想见他。
一小部分的时间,她却是抱着期待的。
她期待着寒胤会不会突然出现,主动来蝶舞轩看她一次。
她期待着寒胤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去玉香斋给她买她爱吃的点心,哪怕他还是不记得她喜欢吃什么,但只要他主动一次就好。
可惜,除了寒胤初来天羽时,主动找到她,与她相认,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便从未主动过。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花瓶,一个于寒胤而言可有可无的摆设。
她可以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若是不出现,他便不会想着要看她一眼。
她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他,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他呢……
她猜不透寒胤的心思。
可越是猜不透,她便越想去猜。
他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里面似乎时时都在闪烁着奇珍异宝的光芒,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她,让她只想不停地往前走。
此时,看着眼前的寒胤,顾卿云蝶仍是禁不住悸动。
他仍是一身玄衣,黑发束在脑后,上面的乌木珠子闪着淡淡的光泽。
他的五官仍是那样坚韧、清晰,好像上天最得意的作品,每每都在彰显着他与众不同的魅力。
他真的很高,她只能仰起脸看他,那倨傲的模样,总是带着压人的气势,又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孤冷。
他像一座雪山般高大、幽远、神秘,却又让人忍不住走近。
他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了书架前,淡淡道:
“何事?”
每次她来,他总是丢给她这两个字,难道男女之间彼此喜欢、彼此认定,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他吗?
可是这样的话,她却不敢问。
她怕他会干脆地回答,“不能”。
他真的会认定自己一生一世吗?
第五十四章 一唱一和
她回过神,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脸,答非所问道:
“寒胤哥哥,从前我竟不知你对天羽的书画如此感兴趣。前几日在清风阁亦是如此,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啸月居士的那幅画,可惜店里只有那一幅。不然过几日我再去看看,若是有啸月居士的新作,我帮你买下来好不好?”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
寒胤从书架上拿起了一本《古画品录》,淡道:
“不用。”
顾卿云蝶听到他的拒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寒胤哥哥,你无需跟我这么客气的,我们迟早是一家人……”
后面的话,她越说声音越小,带着些许娇羞。
可是寒胤却好似没听到一般,打断了她:
“我会叫人去买。”
一时之间,顾卿云蝶所有的情绪都好像被死死地压制住,寒胤的态度就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可是良久,寒胤的目光都只是在那本书上,连半寸目光都舍不得分给她。
她将那抹不甘藏在心底,转身从绮兰手里拿过请柬,递到了寒胤面前:
“寒胤哥哥,定南王府送来请柬,这是给寒胤哥哥的。”
寒胤的目光终于离开那本书,落在了请柬上面。
他甚至没有拿过来看上一眼,却是淡淡问道:
“为何是你来送?”
按照常理,请柬这种东西怎能劳动一个大小姐?
顾卿云蝶咬着唇,垂下眼帘,一副委屈的模样,道:
“还不是因为……因为我想见寒胤哥哥。”
寒胤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直接拿过请柬,快速扫了一眼,便将请柬随手扔到了桌上。
顾卿云蝶见他一副满不在意的态度,不由担忧道:
“寒胤哥哥,你会去吧?”
寒胤翻了一页书,毫不犹豫地道:
“不。”
“为什么?”
顾卿云蝶脱口而出问道,一丝急切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难道是因为顾卿云牵与定南之间有婚约在,所以寒胤不喜欢定南王吗?
所以,寒胤还是在意与顾卿云牵有关的一切,是这样吗?
可若是寒胤不去,明日的戏唱得还有什么意义?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顾卿云蝶却不敢说出来。
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她再不敢试探寒胤,转而哽咽道:
“寒胤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说着,她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只不过是个送信传话的,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我?呜呜……”
顾卿云蝶的眼泪就像六月的雨水,总是说来就来。
寒胤终于舍得抬眸看向她,也是在这时,才发现她红肿的脸颊。
“脸怎么了?”
顾卿云蝶状若无意地哭诉道:
“还不是妹妹她……”
可话只说到一半,她便像说错了话一般,用帕子掩住了口。
因为寒胤说过,她作为长姐,应该维护妹妹,所以有些话,今后她便不能说了。
寒胤眼眸微眯:
“顾卿云牵?”
这时,绮兰适时地上前,朝寒胤福了一福,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道:
“寒胤王子,恕奴婢多嘴……”
“绮兰,住嘴!”
顾卿云蝶严厉地斥责了一声,
“若敢多嘴,当心回去受罚。”
绮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着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