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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将顾卿云牵往床榻上一扔,整个人便压了上去。
“啊……”
顾卿云牵的衣服被扯掉,南流晔在她的身上疯狂啃噬着,就像一只野兽在疯狂吞噬他的猎物。
“放开我……”
顾卿云牵知道,哪怕云景天发现南流晔今晚在这里强迫她,都不会站出来为她撑腰。
因为云景天要的,就是她成为南流晔的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情急之下,她拔下了插在头上的木簪,趁着南流晔不备之际,对准了他的咽喉……
然而,木簪还未落下,一道低沉的声音却突然在门口响起:
“这才几日,你就迫不及待地在我头上种了一片草原?”
不知为何,听见这个声音,顾卿云牵的心忽然就安定了几分。
南流晔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缓缓地起身,悠然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衣裳,脸上带着挑衅的笑。
已经被南流晔扯碎的衣裳散落在地上,顾卿云牵一把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狼狈的样子。
她本就想将矛盾转移到寒胤的身上,让南流晔与寒胤狗咬狗,她坐收渔翁之利,不是很好吗?
本以为今晚她会与南流晔拼个鱼死网破,可既然寒胤自己找上门来,可就怪不得她了。
“夫君……”
她柔柔弱弱地唤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哽咽着埋怨道,
“你怎么才来?你若是再不来,我就被定南王……”
她掩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却透过指缝,偷偷地观察着两个男人。
她真的很想看看,两个仇人在她面前为了她互掐,那该是多么养眼的一幕!
寒胤依旧一身玄衣倚在门边,双臂环胸,似是赏花一般悠闲,率先开口道:
“王爷听见二小姐叫我什么了,所以王爷是原路返回,还是我叫官府的人来将王爷请出去?”
南流晔慢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地喝了起来,冷笑道:
“威胁本王?这全天下的官府都是我家开的!寒胤,你一个质子,也配跟本王抢女人?听说你们拿了婚书?本王今夜就要你婚书上的女人,你能把本王怎么样?哦对了,你不是漠北的战神吗,有本事带着漠北的大军来灭了天羽?”
寒胤面无表情道:
“一个质子实在是不敢拿定南王怎么样,不过……”
说着,寒胤俯身从地上随意捡起一颗石子,道,
“一个丈夫倒是可以对欺负了他娘子的人,痛下杀手。”
话音落下,只听“当”的一声,那颗石子擦着南流晔的耳朵,穿过顾卿云牵的床架,深深地钉进了床榻后面的墙壁里。
顾卿云牵心里一惊,她从不知道,寒胤的功夫竟然这样好。
如果这颗石子的目标不是南流晔的耳朵,而是他的心脏,恐怕南流晔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南流晔,他抬手摸了一下耳朵,鲜血瞬间染红了掌心,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他拍案而起,大步来到寒胤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咬牙道:
“寒胤,你敢伤我?”
寒胤却不慌不忙,只见他两指间还夹着一颗石子,在南流晔面前晃了晃:
“王爷还想再试试?”
南流晔瞪视着他,他知道,就凭刚才寒胤的功力,如果他跟寒胤单打独斗,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第一次,有人将他的骄傲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他狠狠推开寒胤,道:
“寒胤,你给我等着,这天羽,我让你来得了,回不去!”
今夜之事如果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就像寒胤说的,南流晔只能原路返回,片刻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多谢夫君出手相救。”
床榻上,缩在角落里的顾卿云牵,笑得灿烂。
她从被子里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指了指房门,乖巧道:
“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带上,多谢夫君,夫君贵安。”
又是这该死的笑!
让他走?
他不仅没走,反而转身大步迈了进来……
第二十章 守身如玉
刚刚明明反抗得都要杀人了,此时居然还有心情在他面前演戏,很过瘾吗?
若不是他夜行回来听见她在房里大叫,她以为今夜逃得掉南流晔的魔掌?
以她的所作所为,他完全可以对她不管不顾。
可她的命很值钱,那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他又偏偏想起了她倚着母亲的灵柩,绝望的笑着,周身弥漫的悲伤、孤寂、无助……
还有,她说她的余生,是他的人……
救了她,他本应就此离开,可她的笑却让他莫名地烦躁。
一个放荡的女人,为何不将她的放荡进行到底,偏偏要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想到刚才他推开门看到的一幕,内心的烦躁又加重几分。
他大步跨了进来,房门应声合上。
见他没走,反而进了她的房间,顾卿云牵心里一抖。
温泉之夜的折磨,让她本能地对男人的靠近感到恐惧、厌恶。
“夫君,你走错方向了,我是叫你出去把门带上,不是进来……”
她压抑着内心的不适,故作轻松道。
话未说完,寒胤已经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躺在了她的床榻上。
顾卿云牵浑身的肌肉顿时绷紧:
“寒胤,你是不是喝醉了?这里是我的漪澜苑,不是你的幽竹馆,你躺错地方了!”
寒胤将一只手臂搭在额头上,闭上了眼睛,沉声道:
“夫君睡在娘子的榻上,没错。”
“你……”
她咬牙,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想了想,她用力把被子裹紧,作势就要跨过他下床:
“既然如此,这里就留给夫君……”
床榻上,属于少女的馨香阵阵钻入鼻腔,惹得他心烦。
见她要走,他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拉倒。
他忽然起身靠近了她,身上带着夜的味道,声音里也染上了夜的魅惑:
“你如今是我的人,娘子应该把你的放荡尽情用在自家夫君的身上,而不是别的男人。”
他摩挲着掌中的肌肤,光滑细腻,如上好的白瓷,心里不由一紧。
她用力挣了挣,他却握得更紧。
“放手!”
她望着悬在头上那张危险的脸,心跳突然加速,怒道。
他竟然真的放开了她的脚踝,却缓缓将手移到了她的被角上:
“看来是为夫忽略了你,所以才让宵小之徒有了可乘之机,从今日起,为夫定不会让你独守空房,否则为夫这头顶上,恐怕就不只一片草原了……”
他来真的?
眼看他做势就要扯掉她身上的被子,她忙死死拉住,同时扯出一抹谄媚的笑,软道:
“寒胤王子,今天晚上是南流晔来找我的麻烦,我是受害者,您应该报复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吧?”
想起她刚才的样子,他的眸光忽然一沉,审视着她:
“你好像很希望我去报复南流晔?”
她自然希望寒胤去报复南流晔,如果寒胤能除掉南流晔,更是省了她的力气。
可在寒胤面前,她却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
“你是我的夫君,有人妄图强迫你的娘子,你不应该为娘子报仇吗?”
她回答得轻松坦然,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恐慌。
他看了一眼她头上的木质发簪:
“我的娘子好像很能干,如果今晚我不来,恐怕这漪澜苑就要发生血案了。”
顾卿云牵抬了抬眸,原来他都看到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在故意挑起他与南流晔之间的事端?
不得不承认,寒胤很聪明。
她往后缩了缩,将被角从他的手中抢了回来,把自己包得像一个粽子,尽量把话往回勾,却有些口不择言:
“我这是在为王子殿下守身如玉,王子殿下不应该褒奖我吗?”
她重生而来,许多事情都还没发生,她甚至无法解释她对南流晔的恨意从何而来。
所以当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她将前世的恩怨全部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她的话?
怕不是个疯子?
“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