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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狂吼,我的拳头象雨点一样,我的身子象猿猴一样轻灵,我的内心无比畅快。那个猴子一样的东西根本无法逃脱,我把他抓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一次又一次的嘶咬。鲜血的甜美,畅快的欢乐让我一次又一次发出尖叫。
我被几名士兵死死地按在地上,我听到莫西带着哭腔的呐喊,我慢慢的镇定下来,在我前面,有一具象猴子一样大小的尸体,两个又圆又大的眼睛,脑袋占身体的五分之一,满嘴锋利的牙齿,而它的两只前肢,一只是猴子一样的手爪,而另一只却是约三十厘米长的刀状的前肢。
这个怪物三分象人,七分象鬼,它全身已经开始溃烂,外面包裹着一件黄色的便装,在身上空荡荡的,它整个身子上遍是伤口,污血横流。
第五十七章 陷阱
“老七先生,你没事吧?”莫西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我抬起头,看到一张焦急惶恐的脸,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没事,我刚才愤怒的有些过头了,现在没事了。”莫西挥了挥手,士兵们松开手,但他们似乎十分畏惧,都刻意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莫西走了过来,替我包扎伤口,我的肩膀和腰间都被利刃划过,但还好都不深。我伸手捏着怪物的面颊,看了看它的牙齿,是人的牙齿。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人类,而不是什么野兽,而那把刀一样锋利的前肢并不是套上或焊接的,仿佛是天生的,材质也不象金属,而是动物的角质层,象是人的前肢转化而来。
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从生物进化角度来讲,对于杂食动物的我们来说,手的作用要远大于一只锋利的前肢,人是从猿猴进化而来,这样的前肢对于猴子来说,只能是累赘。
我伸手摸了摸腰间,想找到自己的匕首试试前肢的材质,但却摸了个空,我心中一紧,再摸,我随身的白玉骨笛也不见了下落。这两个是我贴身的物品,怎么会不见了,不应该是追击中丢失的,似乎这几天都没注意到它们是不是还存在,而我一点也没有察觉,难道是这两天一系列的事件让我失了方寸,让我迷失了自己。
我没有声张,用枪管碰了碰,发出的并不是金属的清脆声音。在这鬼柳林里大家不敢久留,另一支担任包围的士兵也找了过来。莫西指挥两名士兵砍下了柳树的枝条,做成了担架,抬起了尸体,他则亲自扶着我上了车。
我们这支队伍两死二伤,但终于击毙了一只怪物,也算对死者的告慰。马吉里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赛义夫,因为这里的位置十分重要,赛义夫干脆派出一个连的士兵来清理现场,并加强守备的力量,并通知各部队加强警戒,严防类似事件发生。
马吉里一言不发,面如死灰,这小子和俄国人在城里建有地下研究所,他们一直在追寻这里的奇异事件,也许他对这个怪物的底细非常了解。可是我不论真样问,他都只是摇头,说从来没见过。
我们回报了赛义夫,赛义夫很满意谈判情况,但是看到那具尸首,他也被惊呆了,这种不可能生活在现实中的怪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事出有因,真的难以判断。
晚上,我和赛义夫就在指挥部里休息,北部响起了剧烈的枪炮声,两大部落开始了进攻,按照计划,政府军对天放了几枪就让开通道,部落军队很快就攻到了石油公司的附近,迫击炮不断地落到石油公司院里。
但两大部落并没有真正进攻石油公司院里,而是在天亮之前撤到镇外,这招叫敲山震虎。如果一开始就让部落冲进石油公司院里,于执政者二儿子的面上不好交待。如果以色列人及那具石棺真的还在石油公司中藏身,他们一定会明白部落里已经知道他们藏身在石油公司院里,下一步就是冲进去寻找。
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继续不动,那么明天会有成千上万人涌进石油公司院里,这么多人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无法藏身;二是提前转移,他们一动各方势力都会闻风而动,我自然也就有机会完成任务。
以色列人就算明知道是个陷阱,也只能外里跳,而赛义夫已经在周围布置了上百个观察哨,以色列人任何的行动都会被观察的一清二楚,到那时,赛义夫将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他们,既树立自己民族英雄的形象,还有可能得到传说中的圣物。
第二天清晨,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法国石油公司的院里的情形,有几发炮弹落在办公大楼,把其中的一面墙炸塌了半截,院子里也散落着弹坑,还有两枚落在那座小楼附近。整个石油公司院里,人来人往,和前几天寂静无声地情形完全不同。
我重点观察的是直升飞机场里的情形,所有的保安都集中在这里,机库已经打开,不断有地勤人员在那里来来往往,似乎在做准备。直升飞机是以色列人最可能乘坐的交通工具,曾经计划过直接炸毁机库,但最后还是决定留下他们,在外面埋伏下地空导弹,在留一架还留三架的问题上也曾经犹豫过,只留一架怕对方疑心,只好冒险留三架,这在三十六计上叫欲擒故纵。
我就不信了,以色列人再狡猾,我们中国毕竟有着五千年的历史,仅凭七哥我自幼苦读《孙子兵法》,《三国演义》,精通三十六计,背后有精锐的政府军支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还斗不过他们。
可是整整一上午,石油公司里只是忙碌,并没有人走出大门一步,似乎根本没有出动的迹象,难道他们不见棺材不掉泪,真的是在赌我们找不到他们藏身之处,那到了晚上,就不用麻烦两大部落了,让军人们穿上长袍,进去搜索,到时恐怕石油公司里将会鸡犬不留,反正到时往几大部落身上一推就行了。
我还是希望以色列人主动出来,毕竟石油公司里有普通员工,一旦士兵们冲进去恐怕他们也将会被灭口。我的心情有一些紧张,也有不安,更有一些期待。在出国之前,我们曾接受过外事纪律的培训,其中有一条就是不干涉所在国的内政,我不知道我如此介入这些争斗中,是不是已经越过了红线。
吃完中午饭,当地政府的一此主要官员前来祝贺,赛义夫地位崇高,其子结婚连执政者都要派人祝贺,当地的军政大员自然要蜂拥而上。赛义夫自然要迎来送望,【创建和谐家园】人的婚礼非常庄重,据说婚礼要持续几天,甚至要持续一个周。由于瓦妮娅信奉的并不是【创建和谐家园】教,他们回去后还要再办一次婚礼。
下午,在利西部德高望重的大毛拉前来祝贺,赛义夫更是要亲自陪同。我自然是不方便出现,四姑娘需要陪同瓦妮娅,纳斯更是仿佛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第五十八章 反客为主
马吉里也仿佛有许多事要做,只是偶尔露个头打个招呼,赛义夫似乎忙得顾不过来,也没有关注他这个重要的助手。我身边只有一个莫西,我有一点疑惑,我是不是真的在掌握全局,还是只有自己在演一个独角戏。
法国石油公司里一直忙忙碌碌,但依然没有人出来,似乎大家都只是在做一个日常维修。我无事可做,突然想起自己的白玉骨笛和匕首,是不是掉到我们居住的别墅里面。我吩咐了一声,便带着几个警卫走了回去。
我知道哪里不会有白玉骨笛,也不会有金蛇匕首,我每一次出去时都会仔细地检查自己的房间,但是我还是想回去,虽然如今已经人去楼空。可能那里还有一丝曾经有的感动和怀念,而如今这世界仿佛只有我一个在黑夜中摸索。
由于已经没有人居住,别墅外已经没有一人守卫。我让其它卫兵守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去。我带着钥匙,门有些生涩,推门进去,却让我呆着了,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法国石油公司的所谓保安部长沃尔夫冈?洛茨。
这个以色列人我们遍寻不着,他却来到我的大本营,效率还算真高。我笑了笑,告诉自己要镇定,优雅地冲他点了点头,仿佛早已经知道他就在这里。
他也笑了笑,但他的笑已经没有了优雅,却带着一丝讽刺:“你好,看来小兄弟你在这里春风得意,很忙啊。”他来到这里,显然不是来讽刺我的,我也不客气,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部长大人,你这几天也不错啊,躲得够深啊。”
我们两个都看着对方,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对方是个什么人。过了半晌,他突然笑了笑:“小兄弟你何必要趟这次浑水,我们两者之间并没有利益冲突,为什么要苦苦相逼。”
我也笑了笑,虽然笑的有些僵硬:“这次浑水我趟不趟都是浑水,法玛尔家族的人、那些无辜死难的沙民和你们有什么利益冲突,你们为什么要苦苦相逼。”
沃尔夫冈?洛茨眯起眼睛:“小兄弟,你不是要告诉我,你要为那些人报仇吧。”他想错了,真的想错了,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生死有命,我还没有这么崇高的情操。”我看着这个优雅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他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和我叙旧,探讨人类的情操。
“我只是很好奇,想看看石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沃尔夫冈?洛茨并没有表现出震惊,他应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我也只是很好奇,我们这么隐秘的行动,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而且会有那么多的人知道,仿佛我们是一次对全世界的现场直播一样。”
我相信他们真的是很奇怪,就连我也很奇怪,这不是以色列人的行事风格。看来他们也如堕云雾里,我只好冲他淡然一笑,做出一种胸怀大局,全盘掌控的样子,等待他一步的反应。
他仍然在苦笑:“我们以色列人被称为世界上最苦难的民族,两千多年来没有自己的根,在世界上到处游荡,备受欺凌,犹太人仿佛带有原罪。多少年来,我们为了生存苦苦挣扎,我们为了尊严拼命奋斗。”他叹了一口气:“以色列人从小时候就要受到严格的军事训练,连女孩子都不例外。那个民族会有这种痛。”
他看着我:“我本以为你们中国人可以理解我们的苦难,因为你们在最近的二百年历史里也备受欺辱。我们不象你们一样有着广阔的大地,有着丰富的物产。我们只有弹丸的土地,周围都是敌视的国度,我们竭尽一起力量来维护我们生存的权力。”
我笑了笑:“包括到别的国家里,【创建和谐家园】神庙,杀人抢夺。”沃尔夫冈?洛茨听出了我语带讽刺,但他依然没有动气:“你们中国人有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依然在笑,多么堂而皇之的借口:“几十条生命原来在你们眼里只是小节。”沃尔夫冈?洛茨的脸红了一下,想解释什么。我却直接打断了他:“先生,不会觉得现在探讨理想和现实是一件非常浪费时间的事吗?我相信你来这有着更好的理由。”
沃尔夫冈?洛茨点了点头:“小兄弟你真够坦白,我确实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满足你的愿望。”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的什么愿望。”
他笑了笑,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小兄弟你刚才不是说你希望看看石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是来满足你的愿望的。”我还是反应不过来,他们莫非是想绑架我做人质,可是外面有十几个卫兵,附近街口还有巡逻的军车,一动起手来他们未必占得上风。
何况,绑架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相信我亲密的利比亚战友们绝不会因为我的生命放弃自己的计划的,我对他们来说只有利益上的相互利用。丝毫没有一丝感情,我相信就算以色列人把我剁碎了喂狗,他们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沃尔夫冈?洛茨的笑又充满了优雅,此时的他仿佛已经操控了全局:“你误会了,如今石棺就在这座房子里,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他在这里比我们藏身的地方更加安全。”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把石棺运到这座别墅里,是我耳朵听错了还是他们疯了。沃尔夫冈?洛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地推开我的房间,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具石棺正静静地躺在我房间的正中间。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是一具外形象船一样的石棺,青墨颜色的外壳,古朴的花纹,体积虽然不很大,当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它身上的沧桑和古老。
这小子莫非是疯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当然不会愚蠢的认为他们害怕了,主动把东西送给我,让我放他们一马。就算东西给我,他们也未必能安全脱身,杀死以色列的突击队员,在此时此地是任何一个【创建和谐家园】人都是难得的荣耀。
第五十九章 引蛇出洞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以色列人的脸,希望能从这张微笑的脸上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真的看不出,他面色平静如水,只是嘴角微微上翘,表明他内心的得意。
如果纳斯说的不错,这个沃尔夫冈?洛茨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东方佐尔格,他在以色列人眼里值九名将军和5000名士兵,据记载当年他被埃及人识破后被俘,后被以色列人用九名埃及将军和5000名士兵换回。
可是一直有一种说法,这人后来退出情报界,取得德国国籍,后来又去了美国隐居。按年龄推算如今他应该近七十岁,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更象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是时光倒流,还是纳斯认错了,如果此人真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传奇人物——沃尔夫冈?洛茨,他做的事我更应该小心。
沃尔夫冈?洛茨用手轻轻抚摸着石棺:“这么漂亮的东西,现在就在你的眼前,你可以仔细看看,直到你满意为止。”我笑了笑:“我现在已经很满意了,只不过我不明白,你是把它送给我还是只给我看看。”
沃尔夫冈?洛茨摇了摇头:“都不是,我只是来找你帮个忙。”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接着说道:“希望小兄弟你帮我们把他送出塞里尔镇。”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老家伙莫非是疯了还是我耳朵听错了。他竟然让我帮他们运送这石棺,这老狐狸在想什么,我冒险滞留在这里,就是想解开这石棺里的秘密,让我帮他们运送,不是让猫看守鱼吗?
沃尔夫冈?洛茨眼角里都是笑意,他很满意这种出人意料的效果,就如猫在看着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一样。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越困难越迷惑时自己越要冷静。我心中分析各种可能性,脸上却努力挂着微笑,让自己显得很镇静。
“老兄,我为什么要帮你送,你就不怕我把这东西送给利比亚人。”我看了以色列人一眼。老狐狸依然在笑,却带着一丝不屑:“这些人,你送给他们你又能得到什么,他们又能得到什么。我相信你不会这么愚蠢。”
我在心里暗暗问候了他直系亲属的健康,但脸上依然堆满了笑:“我为什么要帮你送,外面站满了卫兵,我不送给赛义夫,但也没必要帮你送,更重要的一点,这个东西是真是假我也无法判断,正如你说的,我有必要趟这次浑水吗?”
老狐狸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你会的,小兄弟,我让你看一件东西。”他伸出左手,手上一络金黄的头发。我一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纳斯的头发,这个德国小伙落到了以色列人手中,怪不得,这两天他踪影皆无。
我马上轻松下来:“德国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拿他可以要挟到我,那你就错了。他曾经几次想冶我于死地,如果你想杀他,请便。只是不要在我面前,我晕血”想和老子玩心理战,我不怕,拿德国人的小命要挟我,太可笑了。
老狐狸不急不燥:“德国人当然和你没关系,可是那个部落女祭司怎么样,而且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运到地方,安全交给我们,我可以告诉你石棺里的秘密。当然,愿意不愿意随你。”
沃尔夫冈?洛茨走了,没告诉我把东西运送到哪,交给谁。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我房间里的石棺。这个牺牲无数人生命,让我们大动肝火的石棺,如今就在我的房间里,以色列人抛弃它,就象扔了一块破砖。
我再次走近,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这是一尊完整的石棺,它的花纹十分怪异,有点象中国古代的螭龙纹,也有点象非洲土著里的花纹。以我的半专业眼光来看,这个石棺不象是现做的,真的象一个原始的旧东西。难道真是那具石棺。
但仔细一看还是看出了破绽,这具石棺是有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没有一丝缝隙,里面既然放着上帝的武装,从哪里放进去的。而且石雕有一块痕迹,明显是用机械砂轮打磨过。我一想,老狐狸还是想利用我搅浑湖水。
莫西冲了进来:“老七先生,怎么回事。”他的话说了半截,就顿在哪里:“这是什么东西?”估计他也没想到我这屋里会多一个石棺。我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叫几个弟兄来,把他拉回指挥部。”
指挥部里赛义夫、我、马吉里围着石棺有研究了半天,就连准新郎马义德也出现在这里,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致判定这具石棺是新做的,以色列人也真够闲的,这么长时间难道躲在法国石油公司院里面就忙着做几个假石棺。他们以为一个假石棺就能瞒天过海。
太阳已经慢慢落下山了,西边彩霞满天,红的象火在天际燃烧,法国石油公司的院里突然响起了轰鸣声,打破了沉静,三架直升飞机缓缓地起飞,与此同时,三辆悍马越野车飞也似的从石油公司里的大门里冲了出去。蛇终于出洞了。
这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我们也做好了准备,通过望远镜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三架法国产的海豚直升飞机在夕阳中划出了美丽的剪影。而在另一方面,明天清晨就是瓦妮娅的婚礼开始的时候,这位美丽的姑娘将从这里开始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瓦妮娅的居住地是镇里一位酋长的家,那里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否还记得我的影子。
以色列人的强悍程度真的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布置在外围的地空导弹虽然打掉了两架直升飞机,但有一架却下落不明,而那三辆悍马车闯过了四个关卡,只有一辆被一枚反坦克导弹击毁。
而参与堵截的赛义夫旅的士兵们却死了二十多人,我们原以为四道关卡,十几处步兵便携式防空导弹点一定能堵着以色列人,但是还是落空了,士兵们在被击落的直升飞机上发现两具石棺,样式和老狐狸送我的石棺相同,材质花纹却大不一样,同样的它们也整个连为一体,外表也有机械打磨过的痕迹。
第六十章 地下洞天
看来,这两具石棺也是假的,以色列人真会故弄玄虚。赛义夫急红了眼,亲自下令各路人马追击,不管他们到哪里,不惜一切代价也一定要把他们抓获,找到石棺。我们几个只能在指挥部里等待情况,我最担心的是第三架直升飞机,塞里尔镇周围的观察哨并没有发现它的踪影,难道这个才是以色列人转移真棺的人马。
通信兵象流水一样跑来跑去,传来的消息有好有坏,不但有赛义夫的人,还有其它各系人马在追踪,这里已经变成了猎场,只是这么多猎人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好消息是那架下落不明的直升飞机已经找到,他们出了塞里尔镇并没有继续往前飞,而是在附近的一座小型油泵站降落,换乘了其它车辆。
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赛义夫要亲自追击,但是明天早上是马义德的婚礼,而特使今天晚上就到,他要陪同他们,这个任务只有我和马吉里来做。
因为晚上的安全保卫任务很重,赛义夫的亲信卫队要担负重要人物的安保。马吉里和我率领的是赛义夫旅的侦察营的一个连。十几辆越野车和皮卡组成了一个浩浩荡荡的车队,我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得意,在国内我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办事人员,最多也只当了几天副组长,现在却率领一只军队,真是有一点虚幻的感觉。
先前搜索到油泵站的士兵已经跟踪上去,我并特别担心,从塞里尔到附近最近的大城市班加西有三百多公里,在这附近最少还有四道封锁线,十几支搜索队,其它部落势力还不算在内,他们就算化成蚊子也一定会现出原形。
但是这支队伍的战斗力还是让我吃了一惊,要知道海豚直升飞机的装载能力有限。扣了石棺所占体积,最多也再拉四五人,但是他们竟然在前面击溃了一支四十多人的搜索队,我们匆匆赶到现场,遍地是被击毙的士兵,炸毁的车辆在燃烧。
所有的人都一枪毙命,没有一枪多余,惊魂未定的士兵们告诉我,对方有两辆越野车,是日系丰田车,他们发现围了上去,但对方的火力精准,尤如神助,他们拼命射击,但射击距离、精准度都相差太远,接连被打倒十几个,大家被吓破了但,一哄而散。
好在我们知道了对方车的型号,下面就好追索了,可是前面的部队并没有发现这两辆车的存在,他们又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而在塞里尔却出现另一件诡异的事,一队进到法国石油公司的人遭受到袭击,三人死亡,而在城市里一角也有士兵被袭击,两人被杀。
赛义夫让我和马吉里立即返回,见到死亡的士兵尸体我才知道他急于招我回去的原因,这些被杀的士兵死因都很奇怪。第一批人是被咬断了喉管,第二批人是扭下了脑袋,但从伤口上真的判断不出是什么人做的。我们赶到法国石油公司,在我潜入的小楼,一队队的士兵正在某些方面拆砖拆瓦。
三名士兵是在石油公司内进行例行检查时被杀的,随后更多的士兵们来到这里,我特意来到那个神秘储藏室外面,储藏室已被士兵拆成废墟,墙壁都被凿开,可是什么也没发现,见鬼了,那天晚上我真见鬼了,神秘的亮光,惨死的潜入者,那都是我的错觉。可是我相信我自己,也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接着砸。”我大声命令,我就不信邪了,我的坚持最终取得成绩,这个储藏室靠近墙壁有一个暗门,暗门设计的很巧妙,只能容一人通过,士兵们开始陆续进去,里面很安全,我和马吉里也钻了进去。
通道不算太长,修整的很规范,但是在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下面是一个宽阔的小型仓库,仓库就象一个小型工地,还有一具没有完工的石棺,除此之外这里破坏的很严重,到处是残砖断石,根本看不出原来曾经做过什么。
这里还有一个暗门,士兵们打开通道,通道竟然通往地下河,而且地上有明显的脚印痕迹。说明曾经有人通过通道进入了地下河。这让我立即想起那天在加工厂发现的水槽下面的通道,莫非这两个地方相通相接,还有那个象蜥蜴一样的人,莫非是从这里出去的。
我让士兵们停下来不动,仔细检查地面,果真在地面发现一些非人类的脚印。这让我更加迷惑,如果说蜥蜴人是从这里出去的,哪是以色列人故意放的还是自己逃走的,他们和以色列人是什么关系,那么象猴子的怪物又为什么去血洗检查站,难道那里也有出口。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件事头绪更加繁杂,现在我看到的我听到的一些事都只能算一个个独立事件,缺乏一根主线连接。但我相信,这根主线就和那幅石棺有关系。
马吉里和俄国人在这里经营多年,他一定对这些事有着很深的了解,他们的实验室绝不是仅仅为了寻找远古遗迹,他知道很多事,只不过他在隐瞒着我。我望向了马吉里,他也正望着我。
我们两个走出石油公司,我相信这里还会有类似的东西,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我和马吉里上了车,马吉里挥手示意士兵们与我们保持距离。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看着我,眼光在闪躲。
马吉里本人非常有才华,他本来只是国家军事情报局的一名普通分析员,是赛义夫发现他本人非常适合做一个参谋,便把他带到赛义夫旅,一直做到自己的参谋长。
马吉里一直有很大的野心,但他的出身并不好,在这个讲究部落关系和出身的国家,不论他多么努力都只能寄身于别人屋檐。他不甘心,先是接受了执政者情报系统的任务,负责监视赛义夫的一举一动,后来又和俄国人想到勾结。
这都不是他的目的,他是希望利用这几方的势力,最终实现自己的政治愿望。他策动赛义夫联姻瓦妮娅,事实上是自己希望利用泰芙努特部落的势力,以色列人潜入的消息,让他感到机会来了,他暗中派人通知各部落,希望制造混乱,他本意一箭多雕,既能除掉赛义夫掌握兵权,又能和美丽的大祭司联姻,最后利用各方势力实现自己的理想。
可惜的是赛义夫老奸巨滑,对他早有提防,他把自己在国外的儿子招了回来,一下子剪灭了马吉里与泰芙努特部落结盟的幻想,可是情势危急,赛义夫并不敢动他,而马吉里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两个人之间迟早会有一场生死搏斗,我只是不明白马吉里到底还能做什么?
第六十一章 暗渡陈仓
“少校,请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怎么会事?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些怪物的来历?”我毫不隐瞒我的观点。马吉里也不想隐瞒:“老七先生,你真的不该来趟这次浑水,这是我们内部之间的事,你已经介入的太深了。”
我笑了笑:“那些怪物也是你们内部之间的事,那些以色列人也是你们内部之间的事。”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我是不该介入你们内部的事,但是这些怪物的存在已经超越了国界的范畴,以色列人的介入恐怕已经不能用浑水来解释了。有些事情已经和利益无关,而关系到我们的生存。”
马吉里不置可否:“老七先生,我可以告诉你,那些怪物都是沙民,这才是他们本来的面目。”我有点晕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马吉里接着说到:“沙民号称被神遗弃的民族,他们是大洪水以前人类的剩余者,可是,在一些古老的岩画和传说中,大洪水以前的人类并不是都是人的模样,或者说是现在我们的模样。他们拥有最原始的本能和技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马吉里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判断我是不是相信他说的话,然后才接着说道:“可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他们能变会最原始的形态。我们一直在找,找把他们还原成本身面目的方法,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
我想起那些在地下室里见到的被解剖的沙民,看来俄罗斯人打他们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他们就算把沙民的原本属性激发出来又怎么样,在现代化的武器面前,他们就算都是个个三头六臂,还是不堪一击。
从规模来看,法国石油公司的地下基地也绝不会是因为以色列人来才建成的,而是原本就已经建成,以色列人只不过是暂时借用,那么法国石油公司在这里研究沙民做什么,这家石油公司的背景看来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马吉里似乎看明白了我的心思:“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们研究沙民做什么,俄国人并不相信我,但是他们在利比亚做事并不方便,因此才找我合作。但俄国人的确告诉过,象沙民一样大洪水前遗留的民族原本很多,但在近几十年开始了大规模灭绝,他们在DNA排序,身体结构上和我们完全不一样,一些俄国专家甚至认为他们和我们并不是一个祖先。”
俄国人一向喜欢发表一些耸人听闻的高见,甚至有些异想天开,我曾经看过资料,有些俄国学者认为人类是由海豚转化而成的,理由是只有海豚和人是面对面【创建和谐家园】的,而且人的幼儿生下来是会游泳的,而猿猴是后背式,猿猴并不是生下来会游泳。
我虽然是学生物的,但海豚的【创建和谐家园】方式还真的不知道。但以此类推,人是海豚变的,还是非常可笑的。这难道又是类似的高见,不会认为人是由蜥蜴进化而来的吧。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们是不是认为沙民是由蜥蜴等动物转变而来的。”我语带讽刺,马吉里却明显没有听出来,反而是吃惊地望着我:“原来你也是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