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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境秘踪》-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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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照灯照在石壁上,调整了焦点,上面的字渐渐清晰起来,这些字和我见过的古字都不相同,虽然也是象形文字,但已经简洁了许多,比起甲骨文,又繁复了许多,还有一点拼音文字的味道,但字体笔画更象是篆隶,章法成熟。这些文字的年代并不久远。

        我正看的入神,突然墙壁上出现一个黑影,我仔细一看,婴儿般圆圆的脑袋,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露出胆怯,不断地打量着我们,他的两个眼睛又大又圆,占了整个脸的一半,头上没有头发。眼睛过大,正是那生物愉舌。他贪婪地盯着我们,仿佛在盯着美妙的食物。

        我突然想起那天他吸取脑髓的情形,心里不禁有些恶心。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声音震的人站立不稳,如万马奔腾,从远及近,我顾不得上哪个小怪物,扭过脸去,却发现言无绝注视着远处,如临大敌,他的人虽然依然笔直,他手中棍上的蝙蝠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棍子在轻轻颤抖,只有言梅在咭咭地笑着。

        声音越来越近了,我把探照灯照向外面,那巨大的声音震的地面乱颤,人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按照灯照射的地方,哪些石像象波浪一样两边分开,有的象泥丸一样四处乱跳。离这么远,我们已经被这种气势所折服。

        一个庞大的黑影已经越来越近,真的不知道这溶洞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生物,他又怎么生存下来的。可惜我没时间研究自个问题了,这东西撞在身上,不亚于一辆载重卡车辗过,估计整个人都能成肉饼了。飞溅起的石屑碎块,有的打在脸上,象火灼过一样炽热疼痛。

        我和铁汉对视一眼,从他眼中,我也看到惧意,我们两个毕竟是肉体凡胎的普通人。我们两个基本各自寻找掩护,躲在石柱后面。而转眼去看,言无绝依然站在哪里,手持铁棍面向而立,而言梅依旧咭咭笑着啃食着蝙蝠的一条腿。

      第五十一章 不请自来

        虽然躲在圆柱后面,我仍然能感觉到那咄咄逼人、摧毁一切的气势,言无绝应该更能感受到这种压力,可是他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无论我们两个如何打手势。

        一尊巨大的雕像飞了过来,重重的砸在我旁边的圆柱上,整个大厅都在摇晃,石块飞了过来,我只好纵身躲避,但躲得了大的躲不了小的,最起码有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砸中我。

        我连滚带爬的躲向更远的石柱,满天的星光似乎也黯淡了许多。我伸出头,一个巨大的动物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整个山洞都在摇摇欲坠,飞溅的尘土、骨骸,石块遮盖了一切,我看不到言无绝夫妇的身影,也听不到咭咭地笑声,我不禁有些担心,在这种威势的撞击之下,还有什么不被碾的粉碎。

        一个黑影突然跃出,咭咭地笑声又在响起,身影如猿,长棍如毒蛇,查是那东西就是座山。灰尘渐渐落下,我终于看清这个东西的模样,它象一只犀牛,没有犀牛那样高,但却比它宽的多,他没有脖颈,整个脑袋直接接到身子上,他的脑袋硕大,硕大的与身子一样粗大,方正的脑袋上,全身上挂着厚厚的鳞片。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生物,奇怪的生物,犀牛皮厚粗糙,并于肩腰等处成褶皱排列,远远看去,好像盔甲一样。并且犀牛的身体虽然粗壮,但没有如此扁平,脑袋也要小的多。

        这怪物转身不便,被言无绝连刺几下,但是它皮糙肉厚,根本没对它造成伤害,我心中更是害怕,言无绝的铁棍刺蝙蝠时又稳又狠又准,想不到在这怪物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怪物受到攻击,象发疯一样,不停地寻找言无绝所处的位置,所到之处,飞沙走石。言无绝的铁棍都弯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只好四处躲避,不小心被碎石溅伤,鲜血直流,更是狼狈不堪。

        言梅的笑声突然变了,整个人从背篓中跃出,他不去攻击那怪物,而是手脚并用,两三下竟然到了那愉舌的身边,愉舌发出一声婴儿啼哭般的声音,扭身想跑,却被言梅一把抓着,整个从墙壁上揭了下来。

        那愉舌似乎毫无抵抗之力,发出婴儿般的啼哭。那怪兽更加愤怒,用力地撞击石壁。整个墙壁都被撞的直晃,言梅手一松,哪个愉舌被丢了下来,本以为它会被狂怒的哪个怪物撞的粉碎,但是它的啼哭仿佛口令一样,那个怪物突然呆立不动,那愉舌稳稳落在它的身上,飞快地又爬上墙壁。

        这时一支铁棍飞出,把那个愉舌钉在了墙壁上,可是这个愉舌并没有死,在不停地挣扎,但无论如何都挣不脱,只能发出一声声的惨叫,他的惨叫听的人心碎。那个怪物突然发出一声啸叫,整个大厅里充满了这种如闪电如雷鸣的轰叫,这一声轰叫,我的头晕耳鸣,两腿战战。

        我强自镇定,连滚带爬地爬向最深处,而这一吼它再也止不住了,一声接一声,仿佛一个又一个响雷在大厅里响起,真的不明白这东西真能发出这般巨响。我一直滚到大厅的一角,用布条堵住耳朵,才稍微好过一些。大厅里更多的星光黯淡了下来。

        我终于明白它是什么东西了,它就是雷兽,让陈头和金猿谈之色变的东西。而离他最近的言无绝夫妇首当其冲,言无绝步履蹒跚,象喝醉了酒,一步步地后退。而在墙壁之上的言梅发出的笑声,象是被人扼着了脖子的公鸡。

        终于言梅支撑不住,从墙壁上掉了下来,雷兽看的真切,一头撞了过去,言梅身手敏捷,在雷兽头上一撑,整个人飘了起来。她伸手在墙壁上一撑,人已经抓着了铁棍。雷兽又是一声狂吼,言梅整个人跌了下来。

        雷兽低头撞了过去,这一下子如果撞实,言梅非成肉饼不可。就在此时,一个人影飞一般地冲了过去,一把接着言梅,自己却被雷兽撞到,正是言无绝。他早已经计算好角度,雷兽这一撞,他借力使力,整个人飞出去有十几米,撞翻了两座雕像。

        雷兽一声狂吼,冲了过去,又接连撞翻几座雕像,言无绝不敢再与她正面冲突,抱着言梅左闪右躲。但是那怪物狂性大发,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突然听到言梅口中念念有词,大厅里突然腾起两股青烟,青烟飘在空中,并不散开,而是象两条蛇一样拦在雷兽前面。

        如果雷兽是人,他一定会愣一下,或是躲避这青烟化蛇的攻击,可惜它是狂性大发的雷兽。除了眼前的这两个人,它根本不顾及任何东西。雷兽冲了过去,两股青烟紧紧地缠绕在雷兽的身上,发出嘶嘶的响声。这两股青烟一定是带有很强的腐蚀性,但在雷兽面前,这东西仿佛都是隔靴搔痒,根本不起作用。

        蓬的一声,五彩的烟花炸开,这烟花的明亮和灿烂一闪而过,这又是言家的什么暗器毒药,可惜这对于雷兽一点也没有用,这怪物仿佛披着厚厚的盔甲,水火不侵。

        言无绝脚下不停,围绕着圆柱奔跑,眼看几次堪堪要追上,都被言无绝及时转弯躲开。但是那怪兽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而言无绝仿佛已经受伤,脚步渐渐缓了下来。我摸了摸,砍刀还在,背包里还有一个手雷。我横下一条心,刚想招呼铁汉,却发现已没有了他的踪影。

        我只好一个人借助圆柱,一步步向雷兽靠近,这时的言无绝脚步更加无力,言梅虽然依旧咭咭地笑着,但其中声音也变的绝望了。我不敢扔手雷,两者相距太近,恐怕伤了他们二人。言氏夫妇虽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言梅的僵尸门法术诡异多端,但这些均已人为对手设计的,根本没考虑到有这种皮糙肉厚,刀枪不入之辈,因此根本没有办法。

        眼看我再不出去他们两个就性命难保,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我大喝一声,整个人跃了起来,这个怪物全身刀枪不入,希望他的头颅是他的薄弱环节,能让我一击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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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刀一接触,我就知道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的头颅坚如磐石,根本砍不下去,我却被震得手脚发麻,再也握不住砍刀,飞了出去。雷兽一声狂吼,我正当其冲,终于感受到这种可怕的力量,我的两耳轰鸣,头晕目眩。

        我依稀看到那雷兽已经跃起,向我冲来,本能告诉我躲避,可是我整个人手脚发软,已经不由的自己控制。正在这时候,一股大力冲在我的腰间,我整个人都被送了出去,这股力道使的非常巧,我虽然摔倒在地,但并有受到伤害。冰凉的地面,呛人的灰尘还有硌的人生产的碎片,让我清醒了许多。

        铁汉拿着砍刀,不住地向雷兽腹部砍去,他身如游龙,避开雷兽的正面。不愧是九龙会的人物,一般来说,动物的腹部不容易暴露,通常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我怎么会以为脑袋是最容易进攻的地方,简直是自取其辱。

        可是雷兽的强悍超过了我们的想象,铁汉接连几刀砍中,它却毫发无损,反而是几次几乎要撞上铁汉,我掏出手雷,摇摇晃地想要站起来,我不相信它这血肉之躯能抵挡着手雷。

        就在这时,我却听到了枪响,似乎枪声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而且枪声越来越近,这不是一枝枪在响,似乎有【创建和谐家园】和突击步枪的声音。莫非是陈头他们听到这面的动静,过来支援我们,可是陈世安这一次没有带【创建和谐家园】枪,而且枪声也不像03式突击步枪那样清脆。

        雷兽和铁汉也已经分出了胜负,铁汉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正在努力地想要站起来。而雷兽对他显然不屑一顾,而是感到了外面的威胁。它扭转身子,冲着枪声响的地方发出自己的吼声,仿佛在警告对方。

        我悄悄地走了过去,拉起铁汉,他的一只胳膊耷拉着,仿佛骨折了一样。雷兽并没有有再攻击我们,也许它感知到了外面才是真正的强敌。我把铁汉拉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里,我听到了说话声,禁不住扭过脸去。

        外面的灯光照了过来,照的整个溶洞如同白昼,那刺眼的灯光照的雷兽十分焦燥,已经习惯于黑夜的它,大概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么强烈的光亮。铁汉拉了我一下,示意我注意不要被人发现。

        一个人影在一步步地后退,是言无绝,他身上似乎已经受了伤,背篓后的言梅笑的声音低了许多,显得十分虚弱。因为灯光的缘故,我看不清进来的有多少人,但影影绰绰的,似乎有很多人。这些人是谁,是敌是友,我十分好奇,借助雕像的掩护,一步步地靠近他们。

        雷兽发出一声怒吼,对方显然被这一声响破了胆,灯光猛的黯淡了下来,枪声响成一片,让人讶异的是,子弹打在雷兽身上的鳞片上,发出轻脆的响声,但并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我已经听出了,那是德国的H&K G—36C,号称世界上最短的突击步枪,这种步枪是德国现代特种兵的装备,黑市上很难有,这种突击步枪最大的特点是短轻,便于携带,缺点是威力不足,而且子弹的发射声十分有特点,因此才被我听出来。

        但显然对方低估了雷兽的能力,雷声暴吼一声冲了过去,当者披靡,最少有两三个人被雷兽撞的飞了出去。众人四散奔跳,大专呼喊救命。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人影高高跃起,他这一跃,如大鹏展翅,手中仿佛一道白线正钉在雷兽的脑袋上,一道火光围绕着雷兽燃烧起来,把这怪物紧紧地围在中间,有两人从人群中同时抢出,手里哗哗只响,仿佛是十分沉重的锁链。

        我害怕暴露自己,不敢靠的太近,层层的雕像和圆柱虽然便于隐藏,但也遮挡了大部了分视线,让我看不清他们到底是谁。但这三个人的武功却是十分惊人,灯光照射在那两个汉身上,他们两个仿佛是来自洪荒的野兽,又高又壮,满身的横肉在肆无忌惮的展示自己的强壮。两人虽然壮却并不笨,他们似乎用铁链在缠绕着雷兽,每缠绕一道,他们便把锁链一端缠在圆柱上。

        雷兽仿佛十分畏惧这火光,发出一边串的长吼,却始终不敢跳出火圈,只道有几道锁链缠在身上,它才发现自己已被重重围困。它突地发出一声长啸,众人纷纷躲避,雷兽竟然冲出了火圈,那两大汉紧紧缠绕往后拉,根本无济于事,被铁链缠绕的圆柱发出吱吱地巨响,似乎要断了一样。

        咚的一声巨响,雷兽也响了一跳,我听的出来,那是经过改装的秃鹰【创建和谐家园】枪,威力极大,虽然伤害不了雷兽,但已经对它有了不小的镇摄力,一种奇怪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这种声音似颂歌,似祈祷,似哀叹,说不出的凄凉悲怆。

        有人吹起了号角,号角声高亢,雄壮。雷兽仿佛中了魔咒一样,渐渐地安静下来,虽然铁链的束缚它还是不习惯,但是它已经不是那么暴躁疯狂。“这是什么怪物?”有一个人用生硬的汉语问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这个东西叫虎兕,远古时犀牛的一个变种,是我们苗民先人的神兽,曾帮助先苗王开垦边疆。”有个人解释道。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这种雷兽的真实名字,兕在古代中指雌犀牛,虎兕是犀牛的一个变种,凶狠强悍。当然他不可能是帮助老苗王的那只,但毕竟是后代,有着神奇的血统。

        那么那个愉舌是他的伴生生物,两者互相依靠,互相生存,只不知道那只愉舌能给予这只超级野兽什么样的帮助。但是那个愉舌已经没有了性命,看来虎兕要重新找一个伴生动物了。

        这群人把言无绝夫妇包围在哪里,没有人出手。言无绝一步一步在退,他依旧很镇定,言梅依旧发出咭咭地笑声,但我知道,言无绝已经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架式,在他们两个前面的一定是他们的敌人,比虎兕还要凶猛的敌人。

      第五十三章 袁博士

        进来的最少有三十人,我已经渐渐看清他们是谁,我的心渐渐凉了下来,我知道,我们掉入了一个陷阱,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那个风度翩翩,顾盼自雄的正是那个为了探求科学不顾一切的袁博士,我们的顾问。跟在他身后的,脚步沉稳,不苟言笑的正是李铁汉,那个林场工人。

        他们两个一个和陈世安他们困在大殿中,一个和徐教导员他们在五公寨,他们率领这么多人来到这个地方,只有一个解释,陈世安和徐教导员他们都出事了。他们中虽然有许多伤病员没有了战斗力,但陈世安、金猿、龙天远的功夫都是非常杰出的,如果他们都不能幸免,对方该有多强的战斗力。我突然有点担心起吴漱雪他们的安全。

        在这三十人中,有十个人穿着苗侗人的服装,只是他们的脸上染满了红色的颜料,一个个仿佛戏曲中的关公。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面目狰狞。另外有十个人都穿着普通的休闲装,但显得精明干练,训练有素;还有十个左右的人,虽然衣服很普通,但他们跟人以很阴森的感觉。

        这三队人都有一个头领,苗人的头领是一个50多岁的人,须发俱白,我们从来没见过。休闲装的哪些人领头的身材高大,金色的头发,竟然是一个外国人。而那些面目阴森的人的首领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妇人,她手里拿着一根龙头拐杖,龙头上挂满了铃铛。穿着休闲服的那一班人领头的竟然是个外国人,金发碧眼,身材瘦长的外国人,他的旁边一个矮小的人,他们哪一队手里都拿的有武器。

        言无绝夫妇一步步地退,已经退到石墙,他们已经无路可逃。言无绝站着不动:“你们难道一定要斩尽杀绝。”没有人回答,只有那老妇人往前走了一步,龙头拐杖在地止一顿,那拐杖应该是金属铸的,发出清脆的响声。言无绝仰天大笑,如铁器相撞,言梅咭咭笑的更欢了。

        “你们两个还真找到了这个地方,真是难为你们了。”那个老妇人的话声音不高,但中气十足,在言无绝两人的狂笑中清晰可闻。“我给过你们机会,可是你们没有把握住,事到如今你们两个还有何话说。”老妇人的语气平和,但是谁都能听得出里面的杀气。

        言无绝并不害怕,显然对这个结果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拜姑奶奶所赐,我们夫妇才有今天,姑奶奶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吧,是水上飞还是水下漂我言某人都能接下来。”水上飞是指按群欧,水下漂是指的单打,这句话我都听的明白。

        姓袁的痴痴地看着墙壁上的壁画和文字,两眼放光浑,对他们的对话,早就不耐烦了:“怎么这么多的废话,打什么打,杀什么杀,这是什么地方,还如此无知,有什么屁大的事外面解决去,别在这碍事。”

        那老妇人地位甚高,显然是言家的什么头面人物,但袁博士张口就训斥,一点不留面子。那老妇人顿了顿拐杖,却说不出话来,显然对他甚是忌惮。而言无绝转变极快,拱了拱手:“我们无意阻挠各位的发财,这宝藏是你们的了,我们夫妇只想看个热闹。”他见对方势力极大,宝藏已经与自己无关,还不如说个漂亮话,免得起了冲突。

        这恨天仇地果然不是一般人,虽困于山洞这么久,但仍思虑周详,他不敢离去,也不愿离去,仍抱有一丝侥幸。这老小子在我和铁汉面前显得如此真诚,谁又知道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宝藏,哈哈,你们真是一群眼里只有财宝的十分蠢货,你们知道这里埋藏的是什么东西吗。”袁博士的笑声中含有再明显不过的轻视。但仰着脸,痴痴地看着石壁,看着这里的一切。“你们应该感谢我,我让你们看到你们不可能想象到的神奇。”他依然是那么自信。

        言无绝很识趣,悄悄地退到一角,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恶意。而袁博士眼里只有这大厅里的一切,雕像,雕塑、文字,骸骨,戏台,唯独没有人。也许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只不过是些行尸走肉,和蝼蚁蚊虫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没有人提出异议,不论是那外国人还是那个苗人首领。他已经走到了石壁的面前,用手轻轻抚摸着雕像,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李铁汉一步不差地跟在他的身后,既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象是一条忠实的狗。

        “这就是九黎圣殿,这就是你们苗人最神圣,最隐秘的地方,想不到今天就在你们眼前。这上面是你们苗人祖先的历史,可惜你们不懂的。”袁博士的声音里有一点点遗憾,我知道他是在遗憾这群人没有人是自己的知己。

        “袁先生,这石壁虽然精美,但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我们还是尽快地找到东西,离开这里,免的夜长梦多。”那个外国人的普通话说的比我都流利。对于有人打断自己的自我陶醉,袁博士很不满,但他只是侧头看了那名外国人一眼,并没有发作:“史密斯先生,那些秘密就隐藏在这石壁后面,你们知道怎么打开吗?”

        “用炸药,我们有最强力的炸药和最好的爆破师。”那个外国人急忙提议。“是吗,那就请你最优秀的爆破师来谈谈他的看法。”袁博士依然保有耐心,但谁都听的出,他语句中的挖苦的意思。汉语的博大精深显然不是那个外国人所能理解的。他不断地催促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人瘦小精干,汉语显然没有头领那么流利,他结结巴巴,用汉语夹杂着英语夹杂着手势示意不行。

        这个石壁又厚又重,刚才虎兕撞上几次,似乎是撞上了实心的石壁,用炸药,一不小心计算不对,恐怕石壁没炸开,他们反而要闷进去了。而要是用定量爆破的方法以,一点点的往里抠,时间又不允许。

        袁博士显然早就想到这一条,根本没有答理那个外国人,而是仰着脸好整以暇地在欣赏石壁上的雕像。那个外国人碰了个钉子,不敢再惹袁博士,而是把皮球踢向了那群苗人:“这是你们祖先的圣地,你们自然知道进去的方法,快快说出来。”

      第五十四章 神秘的古苗文字

        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懒得理他,那群奇怪的苗人没有人理他,他又复述了一遍,刚说了一半,被袁博士冷冷地打断了:“如果他们知道,早就打开取走了,还等到我们来。”

        “那怎么办,炸又不能炸,又没有人知道打开的方法。”老外喋喋不休,其他的人也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袁博士微微一笑:“他们不知道,我知道,只是我知道的还不全,东西还没到,而且我需要找个人商量商量。”他是如此的自信,仿佛秘密就掌握在他手里,只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大人物,需要和他商量。

        外面传来了喧哗声,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押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我的心急速地跳了起来,这些人相互搀扶,步履艰难,有陈世安,金猿、肌肉宋等被困在山洞的一群人,还有徐教导员、机械宋等在外面做支援的人,所以的人都精神委顿,仿佛患了大病一样,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吴漱雪,他和玉玲珑相互搀扶着。

        看到他们安全,我心中轻松了许多,但是依旧没有小白龙的身影,龙天远倒是在,他和小樊搀扶着李大哥他们。在他们的身后,五公寨的苗民也被押了过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那个叫Hnob的疯汉子,他依旧呆滞而无神。这些苗民手里还拿着苗民常用的牛角,铜箩等乐器,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们还抬着一面大鼓,一人多高的大鼓,古朴的花纹,正是那个苗王点兵鼓。只是没看到那两只大狗,小灰和第一眼。

        这些人想做什么?他们押了这些普通善良的人做什么,我们这些人做的就是玩命的事,无论下场是什么,都做好了准备,但那些人只是普通的百姓,根本不应该牵连其中。还有那些乐器,那架大鼓,姓袁的在玩什么花样,他不会是在这里准备演一场戏吧。

        这些人进来后,站在哪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哀求,陈世安他们这样,我完全可以理解,但那些普通的苗民也这样却让我多少有点想不到。袁博士扭过脸,看着所有人,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言家的醉生梦死真的奇妙无比,这么多的能人异士仅仅两滴就解决了问题,真的是省了好大的劲。”

        言家的老妇人不敢贪功,急忙奉承到:“还是袁先生筹划得当。”人群中清晰地响起了“呸”的声音。虽然看不清,但仅听声音就知道是吴漱雪。她倔强而且嫉恶如仇,往往要强烈地表达出来。

        我担心起来,但袁博士今天心情极好,根本没有在意。他手指着石壁中间的雕像:“多么精美的浮雕,是古代雕塑与绘画结合的完美产物。就算昭陵六骏,希腊神庙还有法国凯旋门上的加在一起也原不如这里的十分之一。”他突然扭过来脸,看着那些苗人:“这里描绘着你们祖先经历九死一生逃到这个地方,开创九黎数千年文明传承的故事,难道你们不想仔细看看吗?”

        没有人想仔细看,大家怀着贪婪和占有的心情来到这里,早已经忘了文明和道德最基本的约束。那些血苗虽然是苗人,但在数千年有传承中,由于战乱和分裂,也由于没有自己的文字,苗族文化的传承出现了很大的断裂,仅仅靠苗族古歌的传唱是很难记述苗族古老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

        随着袁博士的手指,按照灯把石壁中间的文字照得通明,上面的文字渐渐清晰起来,上面的字似隶非隶,有的字扁平一些,有的仿佛又拉长了,字不多,但篇章布局,笔架结构非常成熟。袁博士嘴里放出孩子般的赞叹,频频点头。

        “这上面写的什么?是不是开启宝藏的方法。”哪个外国人不断地催促,只有他敢这样,其它人对袁博士的表演都抱着一种任其折腾,看你有多大本事的态度。

        “你是有名的汉学家,不知道这是什么文字?”袁博士没有看他,眼里只有文字。那个外国人又看了一阵,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文字我真的不认识,袁先生这是什么文字?”他也变的谦虚了。

        “这就是困扰古文字界数百年的古苗文字,那个象迷一样的文字。”袁博士很肯定他的判断。古苗文字?人群中有小小的骚动。我也抬起了头,仔细看着哪些字,这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古苗文字吗。

        苗族文字之谜一直是苗族文化史研究中的一大难题。我们在这里考察时,曾经听到一位歌手唱流传在黔东南的苗族古歌,在古歌《苗族史诗?溯河西迁》中唱道,祖先们在迁徙过程中,来到了“五条江水冲一处,九河汇作一江流”的南萝地方,不知怎样才能把文字带过河去,“急傻了的苗家人,文字用牙咬,咕噜吞下肚,才靠心头来记事,凭心记账到如今,愁啊愁啊愁煞人”。这里不仅说苗族曾有文字,而且说明了文字丢失的原因。

        我也查过相关黔西北苗族说,祖先们迁徙时,坐船过一条大河,因为风吹浪打,文字掉进河里,捞上来晒在石头上,却被牛吃掉了,所以今天苗族才要杀牛祭祖,并把牛的千层肚叫做“书本”。还有的说,因为战争失败,逃亡时不能把苗文书带走,长老们便叫妇女们把字绣在衣服上,现在绣衣上的一些图案花纹便是古苗文的遗存。这些传说故事优美动人,特别是有关失传的原因,结合苗族的历史看似有几分可信,估计和当时的文字记载工具有关,当时还没有纸张的出现,应该还是停留在甲骨或木简的年代,携带不便才丢的。但这些毕竟不是信史,它们的可靠性还需要进一步证明。

        20世纪30年代,有人在这鬼谷附近的雷公山雷公坪发现了一块残碑,因发现地处于苗族聚居区的中心地带,一般称为“苗文碑”。现贵州省博物馆存有一片残石及拓片,我曾见到另两幅据称为原残碑拓片的复印件。和这些字倒有些相似。在榕江县乐里乡保里村我们也曾经考察了一处被当地群众称为“老虎碑”的山石,正面横七竖八刻有似文非文,似图非图的线条,背面有各种方形、三角形等,老百姓传说是老虎所抓的痕迹,但是字体磨灭,已经很低难辨认,但也有几分相似。

        清人陆次云在其所著《洞溪纤志》中说:“苗人有书,非鼎种,亦非蝌蚪,作者为谁,不可考也。”书中所附《歌章》、《铎训》两种文字各有180个字,一字跟一字对译。中央民族大学教授陈其光将其与汉藏语系的几种南方少数民族语言比较研究后说:“这种文字记录的不是侗台语,也不是彝语支的语言,是苗语的可能性最大。”他认为这是以未识字音来译汉字,是音译而不是意译,对译的时代以宋朝比较合理,未识字产生的时代则应更早。他还在其所著《中国语文概要》一书中列举了11个未识字所对译的20个汉字作为例证。

        江世谦在《湖南城步苗傩调查》中则完全肯定这种未识字为苗文,并认为是“将苗书内容译成汉文”。陈、江两位学者的意见,都各有一个问题尚待解决。认为是以音对译的,那么未识字本身所表示的意义又是什么呢?认为是以意对译的,每一个苗字的读音又是怎样的呢?只有把这些问题解决了,才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答案。陈教授只说“可能性最大”,而没有肯定是苗文,是留有余地的说法。

        有关资料说,解放后,先后有人在湖南城步发现苗文碑,在民间还找到会苗文的老人,记下了一些苗字,并逐一用汉字予以注音释义。专家认为,根据材料推测,这种文字的族属和所记录的语言,有这样几种可能:第一,原来是苗人所创用以记录苗语,只是后来苗族改用了汉语,读音也随之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第二,它本是记录汉语方言的,只是为苗瑶人所用罢了;第三,它是属瑶族的,因为多处材料都说会这种文字的是瑶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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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考察中,对于古苗文字的争论,袁博士并没有对此有非常浓烈的兴趣,现在他非常肯定地说,这种文字就是古苗文字,仿佛有十足的把握。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反应,反正也没有人认识,随他说好了。

        半天,哪个外国人才反应过来,迟疑地问:“你真肯定这是古苗族文字,你能读懂它的释意。”袁博士扭过来脸,他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那个苗族疯汉子的身上,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但我能读懂这种古老的文字,还有一个人能看得明白这上面的意思。”

      第五十五章 他到底是谁

        我们的目光都落在这个个叫Hnob的疯汉子的身上,姓袁的说他能读懂这上面的文字,真的让人难以相信,他的头弯曲着,一个手前屈挂在胸前,仿佛已经不能伸直,他的眼光呆滞,虽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是仍是一种疯癫兼【创建和谐家园】的样子。

        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姓袁的不是在开玩笑,他说他能读懂,就一定有自己的意思,莫非这个人是装的。寨里的人说他是在几年前陪同一个考察团进来探险后变成这个样子的。金猿说他的经脉被人震乱了才成这个样子的。莫非他的演技如此高超,能欺骗全寨子的人,还能欺骗金猿这个老江湖。

        Hnob依然没有动,他只是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嘴里在喃喃自语,我开始有些怀疑姓袁的判断了。袁博士慢慢地走了下来,走到Hnob的身边,他冲向血苗的那群人:“你们还不快来参拜,参拜你们的虎啸之王,太阳之王。”

        虎啸之王,太阳之王是苗族古歌中对苗王死后,苗民他的最忠实部下,新任苗王的称呼。他是苗、侗等自称九黎后代的许多部落共同尊奉的王,传说战败后,就是他把苗王的遗物从东边带了回来,就是他下令九黎之民休养生息,才有在帝舜时代的重新崛起。但是后来受到中原政权的不断打击,九黎部落分崩离析,渐渐各自为战,太阳之王,虎啸之王也渐渐地消失在历史中。

        大家都在注视着Hnob,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虽然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创建和谐家园】和疯癫的模样,但是他的腰杆笔直,他年青时一定曾经是个英俊的男人。袁博士把头扭过来,说了一句恶狠狠的话:“如果你还在演戏,还在拖延时间,那么我会每隔三分钟杀一个人,杀一个你的族人。”

        Hnob依旧没有变化,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洞厅里变的死一般的沉寂。姓袁的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挥了一挥手,那个50多岁的血苗头领一把拉过一个苗民,他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但一说到杀人他就兴奋了起来。

        那个苗民是个30多岁的中年人,我在五公寨见过他,他的笙吹的特别好,他的名字我没有记着,总是叫岩板或者是岩本。他奋力地挣扎,但在那个苗人手里,他的挣扎只是徒劳的。

        “你们做什么,快住手。”徐惠大声地喝责,希望能制止他们的行为。但是Hnob根本没有反应,依旧是呆头呆脑的样子。“我不想杀人,但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这样做。”袁博士的手用力地挥了下去。那个血苗头领一把抓着那个苗民,不知道什么时候,腕中有一把银光闪闪的短好,一刀下去,那个苗民的脖颈处的鲜血喷了出来。

        人群中发出惊叫,有小孩子的哭声。那群血苗人仿佛疯了一样,去接那个苗民脖颈上飞溅的鲜血,抹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然后又蹦又跳,象在过一个盛大的节日。Hnob慢慢低下了头,但是他依然没有做声。

        “你们这是犯罪,我一定会将你们绳之以法的。”徐教导员怒声斥责,希望她能威慑着这些人的行为。没有人理他,这些人那一个不是杀人如儿戏一般的人,怎么会被人一句话就能镇住。

        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Hnob低垂着头,每个人都能看到他的反应,空气死一般的沉寂。袁博士再次挥了挥手,血苗人又押过一个苗民,如法炮制,苗民中出现了哭喊声和怒骂声。

        Hnob的整个身子在颤抖,他的拳头紧握。当血苗人拽过第三个苗民,这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这个女孩叫依然,一个歌唱的非常好的孩子。她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陈世安他们开始大声怒骂起来,希望制止他们这种疯狂的行为,这些人竟然连孩子都不肯放过。押送他们的人大声制止,用枪托砸他们,场面十分的混乱。我看到Hnob的身子已经象在寒风中抖动的树叶,他整个人突然跳了起来,没有人能形容他的速度,他的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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