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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哩之内的船,除非是专门有人跟着我们准备随时救援。一想到这,我脑子里突然一片开明,后面有人跟着我们。当然他们不是为了救援我们,而是接应船上其它的人。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遇险了,会主动靠近我们?”我还有一个疑问,看见我提出这个问题,陈头微微一笑,这微笑是对我最好的鼓励。“如果我们把一个人扔进海里,他靠近的速度会更快,我说的对不对?”这一句话不是冲我,而是冲着半倚靠在栏杆边的古亚。古亚扭过脸,她的脸上写满着迷惘:“你是在问我吗?”
我们都很诧异。陈世安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和骄傲:“我听说九龙会有一套联络术,百里之外讯息瞬间即到,此时这个信息恐怕已经发出去啦,我说的对不对,玉姑娘。”
古亚脸上仍是迷惘的表情,但能看出来她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了一下。此时,李大哥、骆驼、肌肉宋几人脚步微移,身形晃动,已经把古亚围在中间。“玉姑娘,你乔装上岛进洞,在我面前杀两名土著士兵于无形,手法端地是高明,但就此种手段,以为能瞒过我陈世安,九龙会也太小看人了。”陈世安的语气并不快,但一字一句充满了骄傲和信心。我望着这个相貌平凡的男人,此刻他是那么的高大威武。
“船,船来了”守望的船员一声高呼。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起来,有船就意味着有了希望。古亚冷冷一笑:“佩服,老爷子说你是个人才,果真不错,可是你怎么知道有船在接应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能让你们上船?”陈头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青蟾在九龙会里地位不低,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十三星中的一位,而姑娘你年轻轻地就能置之于死地,除非你是七宫之一,九龙会的七宫中的玉面横死在印度,而九龙会七宫十三星从不久悬空位,既然你被称为玉姑娘,应该玉面有关系,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新的七宫之一。以你的地位,又岂会没有接应,况且此次你们来到岛上,绝不是误打误撞,而是有所图谋,更不会不做万全的退策。”
听了陈头的一席话,古亚脸上再也没有笑容,她的声音忽然冷若冰霜,忽然又妖媚娇憨:“厉害,你的分析虽不中也错不太远,陈大哥莫非要拿我做人质和老爷子做交换。”陈头笑了笑:“还有你身上的宝贝,用这些东西换我们这些人的命我想足够了。”古亚(玉姑娘)把目光扫向了我:“小子,你中了血蟾毒和我的曼妙无方,却一点事都没有,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心里一愣,我还搞不明白呢,怎么给你说,只好含糊其辞,吹大气兼给自己壮胆:“你那点东西对你家七爷来说就是一点煤灰渣,除了有点讨人烦一点用没有。”而白法海在旁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查户口还是介绍对象啊,俺家老七名花,不,名草有主了。”
古亚的脸色发白,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骆驼往前走了一步:“玉姑娘,有一事我想请教,是谁杀了疯子?”古亚也不看他只是冷笑:“什么疯子,姑娘杀的人多了去了,也想栽赃给我,姑娘我也不在乎多算上这一笔。”骆驼正色说道:“就是在山下魔鬼城里那个脸上少了一半,右臂是金属臂膊的大汉,他死有余辜,怎么能说是栽赃呢,何况他并不是姑娘杀的。”
此时,渡轮上的发动机已经被水淹没,发出一两声嘶叫,便再也没有了动静。船上的人发出一片惊叫,许多人也都发出拼命地求救声。
船只越来越近,那是一艘老旧的邮船。船并不大,但足够容纳我们渡轮上的所有人。船头上迎着海风立着一个人,他白色的长衫在太阳下显得分外的耀眼。
是莫先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游轮上彬彬有礼的男人,竟然也是九龙会的人。看来陈头对他戒心并无道理。
船上垂下软梯,在我们的组织协调下,在船上水手的帮助下。在渡船沉没之前,我们所有的人都安全上了邮轮。435人中有421人安全上了邮轮,但是也有14人和这艘渡轮一样,永远消失在这蔚蓝色的大海之中,凯瑟琳望着大海,不停地在祈祷什么。
我对莫先生的态度敢到很惊讶,上次救我们,是出于不知情也好还是另有所图也罢。这一次不应该让我们这样顺利地上来。
我和陈头是最后一批上来的。莫先生依旧是那么谦和有礼,他笑着向陈世安伸出了手:“陈先生,从今天我们就又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语带双关,意有所指。
船没有到布卡岛,而是到了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首都莫尔兹比港。在这里我们送走了大部分幸存者,而尤吐村的四个孤儿在大使馆的帮助下,进了当地的中文学校。而昆吾选择了和宽粉留在巴国,她说他们将会承担起照料起四个孤儿的义务,让他们尽快成长,他们将会在以后重回哇其岛,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生存的地方。
而凯瑟琳联系上了美国大使馆,她将会回到属于他们的土地,希望她能忘记那个痛苦的经历。
我们寻找中国军人墓葬的工作并没有白费。通过照片最后辨认出三座有汉字的墓碑分别属于陆军67师200团的上尉吴坤,陆军新30师上士孔【创建和谐家园】,江苏省江南保安第四支队的上士曹友生。
大使馆结合我们的资料还在当地华人帮助下找到了一份当年被俘、被杀抗日中国军人全名单。据介绍,抗战期间被日本强征往巴布亚新几内亚的约有1500名军人,主要成员是参与1942年衢州会战的被俘官兵、遇难战俘还包括坚“四行仓库”的八百壮士一部、第一次入缅甸作战的远征军,国民革命军新一军、十八军,还有新四军在安徽、浙江等地被俘的官兵。(“八百壮士”实际只有400多人,为壮声势对外号称“八百”)。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当年有636人死亡,554人有姓名,82人没有姓名,256人有遗骸。
而在海峡另一面,在“国史馆”发现两卷珍贵的档案记载着当年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中国战俘返乡时参与交涉各方的电文,其中最重要的是一份生还军民的名册。
根据上述档案记载,二战结束后,中国战俘被编成两大队,共有762人。名册上清楚地记载他们的姓名、年龄、所属部队和地址等。日本投降后,滞留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中国军民集中在拉布尔,初步清点有官兵748人、民夫750人,台湾壮丁6465人。其中台湾壮丁由行政长官陈仪处理;官兵及民夫,分成两批返回,最后一批战俘回到广东,已经是1947年8月,离抗战结束已经2年。
2009年,中国驻巴大使馆要求在巴国施工的中江公司对墓葬地进行了修缮和维护,海峡两岸先后派人祭奠,2009年3月29日,台当局“国防部”在忠烈祠举行奉灵大典,引忠烈魂归故里。但是需要说明的是,他们的遗骸还滞留在巴国的丛林里。
最后在本卷结束时,需要说明的是中国军人墓葬地并不在哇其岛上,中间有许多只是小说家附会之言,并没有对先烈们的丝毫不敬,请我们对那些为了民族独立而奋斗的先烈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愿他们永远安息。
第四卷
第一章 探望导师
回到国内,我们才深刻理解莫先生的同一条船的意思,九龙会要和我们全面合作,据说金九龙的条件是非常优厚,当然九龙会也不会白合作,他们也有自己的交换条件,至于条件是什么,就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所能知晓的了。
对于我们这次的任务完成情况,上面表现了难得的满意。领导开恩,给了每个人一个月的带薪休假,并且安排我们每个人都进行了全面的体检,证明我们没有什么异常。
我们先去看望了金猿和刘娟,刘娟已经出院,奉命参与了南海的水下考古工作,而金猿的伤也基本痊愈,随时就能出院,而薛宏和苏原的情况更加理想,早已经没什么事了,因为人手的原因,他们两个被送到一所学校进行短期培训。
很难得的假期,各人有各人的安排。可对陈世安和徐教导来说,并没有假期。他要参与一个谈判,我实在想不明白,什么谈判需要他这样的人参与,莫非是和妖魔鬼怪谈判。
我的计划是先回山城看看导师、师兄和师嫂,毕竟那里有着我许多难忘的经历,我的青春梦想,我的似水初恋都曾经在那里恣意挥洒。然后从山城坐火车回老家。从研究生毕业后,因为经济的原因,我再也没有回过老家,不知道父母额头上的皱纹是不是又多了几许。
我不是一个人回去的,我们是不允许单独一个人行动的,不是说不信任我们,怕我们泄密,据说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吴漱雪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她要和我一起来,本来白法海也要和我一起的,但是肌肉宋突然想吃新疆的手抓羊肉,非要白法海陪他一起去新疆。有家可归,有人在牵挂着你,我突然发现,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临行前我们都领到了自己的工资卡,当然不是全部的,但也足够我体面的回一趟家。吴漱雪陪着我逛商场、进专卖店,着实地把我们两个打扮了一下。“人靠衣服马靠鞍”老祖宗的话一点不假,镜子里换上名牌的我们,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美丽时尚,着实招来了很高的回头率。经济上的宽裕,虚荣心的满足让自己突然发觉以前的出生入死都有了现实的意义。
我们先给师兄打了个电话,然后在机场打了出租车直接去了山大看望导师。我的导师姓罗,正是山大生物系的导师,据说现在已经开始带博士生了。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山大里的繁花似锦,年青的学生们人来人往,多么熟悉的场景,似乎我还是这里面的一员,但我知道,这种安详,宁静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属于我。
学校门卫早已经换了人。和他解释了半天打了电话才让我进去。生物系属于的自然科学已经改成了生命科学院,老办公楼旁边起了一座二十几层的新办公楼,又壮观又漂亮,但总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导师的办公室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当我们推门进去时,导师正和两三个人在交谈着什么。看见我们进来,其中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满脸疑惑:“你找谁?”我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望向最里面埋没于书堆中的老人,他干枯瘦削,一年多没见,他显得更加苍老。
老人推了推老花镜,仔细辨认着我,此刻的我一身名牌、西装革履。老人看了一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七,七子,真的是你。”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出来:“导师,是老七,是七子回来了。”准备了几天的话语在那一时刻竟凝噎在喉间。导师的眼眶竟然也红了起来,他拉着我的手,左看右看,象是在欣赏一种难得一见的稀有动物。我突然发现,老师的个子这么矮,面容也更苍老一些。
一抬头,看见后面美丽的小吴,导师发出孩子一样的笑声:“老七,后面的美女是谁,也不给老头子介绍介绍。”我也发现自己有一点失态,急忙站直了介绍起来:“这是吴漱雪,是我的同事。”说到同事我有一点犹豫,回来探亲带一个同事,与常理不符,但我也不能说是监视我的,更不能说是我的女朋友。
导师误会了我的意思,眯起眼打量起小吴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七子,你的专业水平不行,看姑娘的水平倒是一流,在哪哄这么漂亮的一姑娘。”
吴漱雪倒也乖巧,连忙走上前去鞠了一躬:“罗伯伯好,多次听老七提起你老,一直没有时间来看望你,今天刚好有空,就急忙过来了。”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得体大方,进退自如。
屋里的其它人纷纷站了起来:“罗教授,今天你有客人,我们改日再来打搅你。”导师这才想起屋子里有其它的人。冲他们几个点点头:“这是我的学生,03年毕业的,现在来看我了。”他象一个小孩在向别人炫耀最心爱的玩具,我的鼻子一酸,毕业后由于工作不理想,自己一直不敢面对老师,没想到这么迟来的一个探望,却能让老师这么兴奋。
送走了客人,导师拉我坐在沙发上,他的房间还是那么乱,到处堆放着书、报刊和用过的东西。老师让我们坐在沙发上,不停地问这问那,但主要是集中在生活上,如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两个吱吱唔唔的,总算应付了过来。
后来谈话的重心慢慢转移到工作中去,我不敢告诉老师我曾经亲眼目睹那么多可以改变生物史的生物,而一无所获,或者为了逃命放弃了探索生物遗传奥秘的机会,那非挨两个大耳光或把导师气的直接住进了医院。在他的眼里,所有生命都是高贵而平等的,为了科学放弃自己的终生或者生命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对于我的谈话导师并不是很满意,他看着我一身名牌,眼光从热烈变成了疑惑,在他的世界里,科学工作者都应该放弃享受,宝刀不老贫困,放弃自我去追寻真理,其它一切都只不过是浮云,是障碍。
第二章 听导师讲故事
我努力地向他保证,我在做的是有关生物学探索的事业,并不是商业行为。吴漱雪在旁边起到了很好弥补作用,当我的谈话露出破绽的时候,她能够恰到好处地予以弥补。而导师是个书呆子,并不是陈世安这种老江湖。尽管如此,我也谈的一头大汗。
吴漱雪适时地打开礼物,转变了我们的谈话方向。这些精心挑选的礼物,导师显然很满意,一边批评着我乱花钱,一边在身边比来划去,犹其是一个翡翠烟嘴,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我趁机转移话题,试探着询问导师,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东西方神话中的一些动物曾经是真实存在过,只不过我们后人在传播的过程中加以渲染改造,而由于数量太少他们的骸骨并没有保存下来。
正在把翡翠烟嘴拿在手里左右摆弄的导师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望着我:“老七,你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是和一个朋友探讨时,朋友提出的。”导师沉默了一阵:“东西方神话中的动物许多应该来源于生活,也有一些是对变异动物的个体描述,而有一些也有可能只是臆想和幻觉,这些可能都有,我们在没有确切地证据之前,我们都不能断然否定,不知道的就没有,这不是科学的态度。”
我感受到了鼓励:“那老师你见没见过神话中的动物呢?”导师迟疑了一下:“见过,但是我不敢确定。”但和我想套出来的蛟龙不同,老师想说的却是另一种动物。他抬起头:“老七,今天我们说的话,纯是师生之间的戏说,当不的真的。”我听出了他暗示的意思,导师在国内还是有一定声望,有些没经过科学验证的话不适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那是在1977年,我当时刚参加工作不久,适逢国家对柴达木盆地的自然资源进行大规模普查。我和我的同事被抽到青海,当时来自全国各地的专业技术人员组织了四十多只勘探队。我们所在的二十四分队被分配到柴达木盆地南部海西蒙古藏族自治州,其中我们小队的基地设在一个叫哈沙托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季节性河流发源于昆仑山,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沿着河流进行勘查。”老师在讲述自己的青春岁月时,整个身体都焕发着青春活力。
“那时的我们,年青,心怀梦想,不怕吃苦,一次为了追踪一条季节性河流,我们越来越靠近昆仑山,当时,我们队有五个人,队长是一名转业军人,剩下的四人分属不同的专业,有水利的,有资源勘探部门的,有地质部门的。越靠近昆仓山,气候越湿润,植被也多了起来,从盐化荒漠转变为低矮的灌木,已经陆续出现一些较高大的树木,甚至发现了珍稀的野骆驼、野驴的踪迹。我们都很兴奋,但队长却有些紧张。他说昆仑山下常有野兽出没,而我告诉他,昆仑山上最凶猛的食肉动物是雪豹,但雪豹不会在雪线以下出现,而且雪豹十分胆小,看见人就会躲的远远的,从不会攻击人类,更何况我们还有枪。”老师说起年轻时候的事,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就象当年带领我们野外工作的时候。
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队长没办法,只好顺着我们。当天晚上,我们发现了一家牧民,牧民是一对老年【创建和谐家园】,没有孩子,他们放养着30头牛和200只羊,要知道这个数目是个不小的数目。见到我们,老夫妻并不是特别欢迎,他们用并不流利的汉语要我们赶快离开,我们哪里肯。好说歹说,讲政策摆道理,老两口坚持不让我们留宿,我们坚持自己有帐篷,他们没有办法,但是老两口再三提醒我们晚上无论听到了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千万千万。”
“如果老人没提醒,我们一路疲惫不堪,外面估计地震了都喊不醒,这一提醒,反而让我们的好奇心更加强烈。队长悄声告诉我们,这家牧民没有养狗,狗是牧民最忠实的伙伴,许多牧民家里养着几条狗,而这家牧民独自放牧,连一条狗都没有,确实让人更加感到奇怪。我们决定看看到底会出什么事。”导师吃了一口吴漱雪递过来的橙子,扫了我们一眼,看我们全神贯注,他继续讲道:“老夫妻只有一个帐篷,我们带的有一个军用帐篷,就搭在老人帐篷的后边。我们荷枪实弹,不敢有一点大意,睡到半夜,突然狂风大作,我们听到牛群和羊群的骚动和惊叫。我们端着枪钻了出去,然后看到了我这一辈子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导师停了下来,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的惧意,他喝了一口水,笑着对我们两个说:“你们不会认为我是一个老迷信吧。”我们两个急忙摇头,还没听到你讲的内容,怎么判定。
导师稳定了一下情绪:“空旷的野地里风刮的人站立不稳,我们的强光手电也照不了多远,我们几个壮着胆子往牛圈里走了过去,灯光照射下,我们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正在撕咬着一头牛,而牧民夫妻在寒风中【创建和谐家园】着身体,在奋力扭动,嘴里大声唱着什么,我仔细听了一下,似乎是一种颂歌,五个字节为一拍。在风中在无边的夜色中,他们的行为显得那样的凄婉和诡异。我们五个当时还很年轻,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还以为是阶级敌人在搞什么破坏。便互相鼓励着走了过去。”
导师努力在回忆,他的手在轻轻地抖:“看见我们走近,那个庞然大物突然抬起头,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我还以为他是一头牛,却比牛大的多,却全身长着尖硬的刺,但是他的头更象虎,有半截牛肠子挂在它的嘴边,鲜血溅满了头部。看见我们过来,它慢慢地站了起来,它竟然能象人一样直立。我害怕了,这种动物超越了我的知识范围。队长毕竟当过兵,胆子大的多,先开了枪。”
第三章 穷奇与山海经
“我们几个醒悟过来,也纷纷扣动了扳机。由于距离很近,尽管我们的手颤抖,准头并不怎么样,但是子弹还是象雨点一样扫了过去。那个怪物大叫一声,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而牧民夫妇并没有穿上衣服,他们两个大声地冲我们咆哮起来。
‘追,别让它回来再害人。’队长一声令下,我们便追了过去。有枪在手,任何妖魔鬼怪望风而逃。我们胆子大了许多,本着宜将剩勇追穷寇,莫可沽名学霸王的革命精神追了下去。但是那怪物速度奇怪,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导师现在讲述时,还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
“我们循着血迹往前追,直到最后,在一处深潭边再也没有了踪迹。无奈,我们只好返回,却发现了让我们更吃惊的一件事。昨天我们留宿地方变成了地狱,地面上堆满了累累白骨,成群秃鹫在那里争夺抢食,我们仔细寻找,也没发现那【创建和谐家园】夫妇的骸骨,昆仑山北部的春季,气温只有4、5度左右,肉食动物稀少,能有什么动物能在一夜之间杀死那么多牛羊,更不可能吃的只剩下累累白骨。”
“我们几个非常害怕,加上有人失踪,便连夜返回基地,而基地也派人参与寻找,却再也没有发现【创建和谐家园】夫妇的影踪。随之夏天来临,山洪暴发,我们便撤了回来,此事已经慢慢遗忘。”
导师一口气说完,把身子埋在沙发里,象放下一个沉重的负担。“那是什么怪物?”吴漱雪悄声问,他指的是那个虎首的动物,我摇了摇头,虎是猫科动物,一般认为有八个亚种,在昆仑山都没有分布,离其最近的曾经存活过的一个亚种是新疆虎,也称里海虎。但新疆虎在国内最后的发现纪录是1916年,而且其的分布范围并不包括昆仓山,还有一点,就是个头,新疆虎不会存在比牛还大的个头,还有就是颜色,白虎一般来说,是孟加拉虎的一种变异。
但在导师面前,我根本没有卖弄的本钱。老师从身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是本老版本的《山海经》。他翻了几页,递了过来。小吴接过来看了一眼递给了我,我一看,上面有一句话用铅笔在下面重重划了一笔。
“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猬毛,名曰穷奇,音如嗥狗,是食人。”我抬起头:“导师,我看过一些学者对山海经的注解,一般来说认为邽山是在甘肃天水。而穷奇古书中记载也各不相同。有记其如虎,有记其生双翅会飞,活动范围也各不相同。”
“活动范围好解释,这些动物有腿有翅的,可以迁移。”小吴插了一句。导师点了点头:“有道理,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我认识到自然界中的奥秘我们了解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许多有待于我们去探索。任何先入为主,用已知套未知都是愚蠢可笑的,都是违背事实求实的原则的。”
“二百多年前,当第一批英国探险者从澳大利亚带回一只鸭嘴兽标本时,所有的科学家们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身体像水獭长满浓厚的皮毛,嘴巴如鸭嘴般宽大扁平,长着四只脚蹼,尾巴宽厚如河狸鼠。科学家们认为这种奇形怪状的混合物,一定是什么人恶作剧制成的假冒货。最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这种动物能像爬行动物或鸟类般产卵。卵孵出后,又能像哺乳动物般喂奶水给幼仔。这违背了科学家们已有的对哺乳动物和非哺乳动物的划分。当时许多权威都在这个问题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他们断言,这个标本是几种不同的动物拼凑起来的,并扬言要追查是什么人敢如此恶作剧,这拍案者中包括恩格斯,这就是教训。”
我们两个频频点头,导师接着说道:“叫什么名字并无所谓,我们需要的是探索和保护,每种生物都有他们生存的权利。”正在说着,电话铃响了,是朱师兄打来的,他见我这么长时间没有过去,一猜就知道我被导师留住长谈,他已经订好了房间,要为我这个小师弟洗尘。
可是我们到饭店见面还没多见,我们两个人的手机先后响了,打开一看,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变了脸色,我们的手机收到了一个署名为陈总的短信,短信很简单,就四个字,“火字,速归。”
按我们的约定,火字代表十万火急。署名为陈总的要求放下一切,尽最大可能赶回。我们的本能反应,出了什么大事。随后又一条短信:18点40分,X飞机场有飞机,口令:“火字。”
我和小吴对望了一眼,我连忙把师兄拉到一旁,他也吃了一惊,做为组织中的一员,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火字秘令是最高级别的秘令。可是导师正在兴头上,和师嫂一起拉着小吴的手问东问西,恨不得祖宗八代也要从坟墓里拉出来查一遍户口本。师兄捣了我一下,示意我自己说,这个老滑头。没有办法,我硬着头皮恭恭敬敬站了起来:“老师,我和小吴接到通知,要马上赶回单位。”我的头低垂,不敢看老师,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师兄急忙解围:“小七单位确实有急事,今天晚上必须要回去,年轻人领导重视是好事。”师嫂夫唱妇随,也急忙配合着解释。半响,才听见老师说了一句:“多急的事,吃了饭再走不行吗?”
我听出来老师的萧索,鼻子也有点酸。小吴急忙安慰:“公司要求今天晚上必须到,下次放假时我们两个再回来看您老,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向您老学习呢。”众人一起来劝解,老人坚持要把我们送出门,最后他拉着我的手:“小七,这姑娘不错,要珍惜机会。”
我们抵达指定地点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那架老运输机竟然飞了5个小时,还没掉下来已经算万幸。我心中暗骂,到底什么事能动用火字秘令,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可是换驾好飞机是不是能给我省出一顿饭的时间。猜测是一件颇伤脑细胞的事情,我们两个好无倦意。下了飞机早已经有车在守候我们,等候的是一名女军人,在核对完口令后,她就一句话也不说,我早已经对接待的人员冷漠习以为常,可是今天竟然是名漂亮的女军官,就有点奇怪了。
第四章 玉玲珑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们向车窗外望去,繁华的都市,闪耀的霓虹,川流不息的车辆。不是让我们在这里执行什么任务吧,这条件不错啊。我扭转脸,想问女军官几个问题,但却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女军官脸上明显化了较重的妆,这可是严重违反条例的。小吴用手捣了我一下,轻轻掐了一下,我明白她的意思,好奇心大了会死人的,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汽车转向了高速公路,我看了看指示牌,是通向另一个著名的国际机场。开什么玩笑,还要坐飞机。这是一架大型民航客机,可是飞机门口并没有笑容可掬的空姐,而是姿势标准的士兵。
我们钻了进去,飞机布置的很舒适,象一个小会议室,里面坐满了人,里面的人我都认识。见我们进来,陈头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坐下,除了我们队里的人,还有那个曾经请我们喝酒的徐将军,金猿、苏原也在其中。我刚想向他们表达关怀,徐教导员制止了我们,我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接我的女军官顺势坐在我身边,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她很自然,没有半点做作。香气扑面而来,我皱了一下眉头。往里面挪了一下,那个女军官靠的更近了。
我抬起头,周围的人都在微笑,有一种看热闹的感觉,而白法海也在笑,但笑容有些勉强。那个女军官更是得意,干脆整个身子偎了过来。“小薛,别闹了。”徐教导员的脸上难得露出微笑。
“小雪?”我扭过脸仔细看这名女军官,哪一个小雪。苏原整个人都笑成一团:“薛宏,别捉弄老七了,小心吴姐把你活吞了。”
薛宏,这小子是薛宏。我扭过脸仔细看,他的眼角安详坚毅,果然有一丝薛宏的影子。我知道白法海背后都称薛宏是“百变妖星”,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化妆术,果真神乎其神。
“静一静,人都到齐了,我们现在安排开会,请徐老给我们指示。”陈头此时很象一个单位小头目,笑容可掬。徐老头点了点头:“指示谈不上,但很抱歉打扰了大家的休假,诸位都很辛苦,但是不得已,总部反复研究,还是认为你们几个更合适。”
陈头忙上接口:“谢谢领导信任。我们一定努力完成任务。”我听同志们说过,由于不会溜须拍马,陈头在组织里并不顺利。随着年纪的增长,碰壁次数的增多。陈世安也渐渐想在人情世故上有所进步。可惜溜须拍马也是一份技术活,需要一定的天赋。可陈世安明显没有这份天赋,他的溜须拍马显的是那么的生硬,那么让人感到心酸。
徐老头显然很享受这种部下奉迎恭维的环境,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今天会议这前,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成员。请大家鼓掌欢迎”一听说有新人加入,我们都睁大了眼睛,还有那个不开眼的,上了当往这里混。
后面的一扇帘子打开,一个妙龄少女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美目巧兮,顾盼生辉,一身随随便便的休闲装,把身材更衬托的玲珑浮凸;紧绷的衣服下面,硕大的波涛汹涌的轮廓若隐若现;【创建和谐家园】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上;不堪一握的腰肢上扎着一条宽得夸张的黑色蛇皮腰带。
我暗暗感叹一声要见过这种女孩,才知道什么叫天生尤物——而且是尤物中的尤物,她完全属于那种让男人第一眼看到就会两眼充血,恨不得眼珠子夺眶而出贴到她身上去的那种女人;一般人见到她第一次,都会忽略了她的长相,因为她的身材实在太【创建和谐家园】太抢眼了。坦白说,在身材好到无话可说之外,这个女孩的容貌也可以说是上佳之选,也许没有太惊人的秀丽,但是大眼瑶鼻樱桃小口,即使在身旁有吴漱雪这样的美女,她的出现也让整个环境眼前一亮。
和她的娇媚比起来,吴漱雪清纯的象邻家小女孩,而苏原更象是未毕业的小女生。
如果我们是第一次见到她,一定会被她的美貌所打动。可惜我们大部分人都见过他,尤其是我,我曾经差一点就死在她的手上。现在摇身一变,曾经舍命相搏的敌人现在成了自己人。也许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交易。这个姑娘曾经告诉过我们她的名字—古亚。
“我和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叫玉玲珑姑娘,是位优秀的人才,希望大家合作愉快。”徐老头一幅关怀备至的样子。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真实身份,还是真的越老城府越深。在陈头的带领下,我们热情鼓掌表示欢迎。
玉玲珑落落大方,找了个位置坐下,全然不顾一群色迷迷的目光之中还夹杂着两道嫉妒的目光。
“今天我们飞行的目的地是墨西哥,我们有一个小组在该国失踪,该小组的负责人是司马教授,大家前面的电脑里有他们的详细情况,最后出现地点,你们的任务是找到司马教授和他的成员,墨国政府会派人配合你们。好了,祝大家马到成功,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我会为大家接风的。”
我这时才发现,坐在前面的电视竟然是个触摸型电脑。我轻轻打开,司马教授是国际著名的印第安文明研究专家,第三世界院士。出过十几本有关印第安文明进程的专著,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墨西哥东部韦拉克鲁斯——被考古学家誉为“奥尔麦克文明的腹地”的地方,结果他和他的研究小组成员连同向导神秘地失踪,一开始,墨西哥警方把这件案件当作一般的刑事案件,但在前几天,却发现其中一个组员的尸体出现在尤卡坦半岛的一处废弃地古庙宇里,而当地向导的尸体出现在特斯科科湖畔的一处庙宇废墟里,而这两座庙宇分属于玛雅文明和阿兹克特文明,而且两人的死法十分奇特。
我打开两人的尸体照片,两人的尸体姿势十分奇特,两手被曲捆,双腿向上曲,头高昂着,头上粘满了羽毛,带有几分神秘和诡异,两人的尸体上涂满了蜂蜡和某种颜色。
第五章 失踪的教授
资料很详细很完整,组员一共五人,都是男性,加上向导、警卫一共十二人。这些人携带着先进的仪器,通信设备和武器。想不到会全军覆灭,而且两人尸体出现的距离相差几百公里。
司马教授叫司马康,62岁,被誉为东方研究美州第一人,他是社会科学院院士。两名助手,柳方絮,叶子明都是司马教授的学生,也是国内知名学者,两人长年野外工作,身体强健,绝不是我们印象中的文弱书生,而另外两人,一名是西班牙著名的学者,叫何塞,另一个是墨西哥国立研究院的托雷斯。和他们一起的警卫,都是当地警察部队派出的精干人员。受过专业训练且装备精良。两名向导都是当地多年的向导,多次培同外国科考队进入雨林。
死的两个人,一个是警方护卫,一个是当地向导。
“诸位看完资料,可以发表自己的见解。”徐老环顾四周,但机舱里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对印第安文化的了解仅限于金字塔、血祭和被欧洲殖民者的屠杀。而对于案件更是摸不着头脑,这时说话出了暴露自己的愚蠢无知外,并没有其他的好处。
徐教导员递给我们一人一个纸袋:“这是我们的身份证件,我们各自的性名没有改动,但是身份都有了变化。”我打开一看,我的证件是警官证,警衔是三级警督,后面还有一个括号,里面三个字:正科级。记得在县城上高中时,我一同学父亲是县公安局长,当时牛气冲天,让我们羡慕的不行。想不到今天七哥我从临时工一跃成了正科级了,可惜这当不了真的。
大家互相对比,只有陈世安的是三级警监最高,薛宏和小吴、苏原的虽然警衔虽与我相同,但级别都比我低一点。这让我顿时高兴起来,有点飘飘然了。
对于由我们承担这项任务,更是出人意料。要知道,象这类人口失踪的事,一般是由警方出面,而我们参与这类事件,既没有经验,也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和设备。当然,上级如此大惊小怪地让我们取消休假,甚至动用军用飞机,绝不是好玩,而是有着不得已的原因。难道这考察组隐匿着不为人知和秘密。
飞机飞行在无限的夜色之中,趁这个机会,我们正好恶补美洲文明。墨西哥所处的中美洲,是美洲文明最灿烂的地方,从奥尔梅克文明到玛雅文明再到阿兹克特文明,这些文明在人类文明史中有着独特地地位,也有着许多让人无法揭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