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龙境秘踪》-第38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好了,陈先生你说说你的条件,我们都不要激动,毕竟我们还是朋友。”终于,纳斯软了下来。“一,我要港口的那条船;二,放了我们的人;三,让这镇子里的人和我们一起走。我们交换的条件是这仓库里的东西完全归你们。”徐教导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兴奋,我有点耐闷,这不象是纳斯这种人的作法,在我的脑海里,有几种方法可以做,哪一种做法都比认输好。纳斯为什么不派人去夺回仓库,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并没有随身携带,显然这东西的重量惊人,哪又会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纳斯如此紧张才会让他失去判断,或者是东西方人考虑事情的方式不同,还是纳斯另有计划。

        双方迅速讨价还价,敲定了细节,包括谁先放人,包括交接的手续。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奇怪的谈判,双方通过高音喇叭,把谈判内容公布于众,可惜大部的人都听不懂在谈些什么。纳斯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接受了陈头开出的全部条件。柳生的声音再次响起:“陈世安先生,我们遵守诺言,也希望你的人遵守诺言,我相信你的绅士风度,我也希望你不要辜负你的身份荣誉。”和陈头谈荣誉,就如和日本人谈信用一样,看来纳斯同学还不了解中国哲学,我们老祖宗一直教导我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美其名曰兵不厌诈。

        那面没有回答,看来陈头对自己的荣誉还是颇为自信的。朱特提着吴漱雪走了进来,她高昂着头,满是骄傲。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抱着她,那一时刻,我忘记了掩饰,忘记了周围所有的人。

        小吴轻轻地推开我,虽然很轻,但是很坚决。大家围了上来,我有些不知所措。女人的心,总是让人难以捉摸。朱特很客气地请我们出去,我本来以为他们会给我们绑个定时炸弹,打一针毒针什么的,可是什么都没有,纳斯他们善良的象一个慈祥的老太太,遵守信用而且和蔼可亲。

        外面风清星稀,纳斯袖手而立,他已经恢复了镇定自若,已经恢复了优雅。他看着我们,过了几秒钟,他笑了起来:“诸位,我们是在各自为自己的民族效力,而不是我们自己有什么仇恨,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我们采取什么办法都可以原谅,希望你们不要忌恨我。”

        我的脖子一凉,他的话很象是行刑前刽子手对犯人的交待,冤有头,债有主,哥们我只是混口饭吃,你到阎王爷那千万别告我的状。但是我们将要脱困,只顾高兴,那顾得细想其它的,先出去再说,免的他们反悔。

        骆驼向他伸出手,指了指大家,纳斯笑了笑。黑龙捧了一个硕大的水果,这水果有点象椰子,但浑身金黄,上面插了一个中空的细树茎管子。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拿不准是什么意思。黑龙低着头,目光不敢平视。他告诉我们,大家中的并不是毒,而是一种植物,这种植物的汁液一旦遇到椰子汁,就会结合成为一种神经毒素,使人浑身乏力,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而这种毒素毒性并不大,时间久了,人的身体就自然净化。而要快速解毒,只有服用这一种水果的汁。

        我相信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没有人相信这种水果的汁是否真的能解毒,一次的背叛意味着很难让人再次信任。过了一会,有个人推开大家走了出去,他什么也不说,而是走到黑龙面前注视着他。这个人正是孔有,在他的面前,黑龙不敢对视,他把水果举到了头顶。

        “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我都相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再信任你一次。”他拿起吸管,大口地吸了起来。其他的人都走了过来,一个人吸了两口,在这一过程中,黑龙低着头,没有说话。

        但我们将要走出去时,黑龙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抱着孔有的腿,象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不时抹着眼泪,嘴里还象唱歌一样说着什么,只到几个人用力地把他拉开。

        纳斯遵守协议,港口唯一的一艘渡轮被我们控制,岛上滞留的居民被有秩序的组织着。陈头遵守了诺言,让出了仓库,实际上不让也没关系,因为仓库并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他们几个还没有能力打下仓库,他们采取了突袭的方式,占领了外围,只是切断了仓库的对外通信,守卫的士兵退入到仓库里面,相持不下。

        我实在不知道是陈头他们善于利用混乱的形势,还是纳斯他们几个太愚蠢,总之我们顺利地上船,顺利地就象旅游一样,在码台的灯光下,我们看见了一艘潜艇,一艘庞大的潜艇。

      第五十二章 协议

        老实说我也见过潜艇,但我见过的潜艇排水量一般都是排水量2、3千吨的,那样的潜艇也有七八十米长,但直径较细,但这艘的排水量要明显大的多,长宽比也要低一些,通常来说,粗壮的潜艇在水下稳定性要好一些,但同时要牺牲一定的速度。而潜艇主要是用来战争,在水下的速度非常重要,这艘潜艇就有点不伦不类,难道是一艘专门用来运输的潜艇。

        双方都在各自进行自己的工作,看起来纳斯真的很有绅士风度,遵守协议遵守的十分彻底,直到此时,他仍没有对我们进行攻击,双方各在进行着自己的行动。

        由于人数众多,我们的组织显得非常混乱。渡船非常老旧,但我们只装人,不装东西,因此空间还是足够的,这艘船最后上了435人。其中巴国当地居民300多人,其他国家的有100多人。这是这个镇子上剩余的几乎全部的人员。

        陈头十分迫切地要离开,我们大家的想法都一样,生怕对方改变主意,他们很容易把我们击沉。这艘渡船是白天用的渡船,从哇其岛到布卡岛并没有渡船,这艘渡船是其它岛屿之间的滚装渡船,被纳斯他们租用来运送机械设备的。这艘船十分老旧,老旧的让人以为是放置在废船厂很多年了。别说卫星导航,就连常用的海象雷达都没有,只有一个老式电台,发出嘶嘶的噪音。这艘船根本不具备夜航条件。

        我们望着远处,雇佣兵们忙碌不停地往潜艇上运送东西,这些东西都用特制的箱子装载,看来,他们在魔鬼城的发现远比我们知道的多,这些东西他们又运往那里,仅从这艘巨型潜艇来看,他们组织的实力就让人感到有些恐怖。

        这时,纳斯他们已经赶到了码头,从潜艇上下来一个人,级别很高地样子,远远的可以看到朱特、柳生等人向他鞠躬致意,他们在交谈着什么,过了一会,可以看到朱特在指挥军队【创建和谐家园】。不好,看来他们要改变主意了。

        前面传来争吵声,我急忙赶赴了过去,是骆驼和船长,原来骆驼要求立即起航却被船长坚决地拒绝了。船长是位印尼人,有五十多岁。他义正词严地告诉我们,这里水流情况十分复杂,他和船员又没有夜航经验,船只也不具备夜航条件,作为船长,他要为大多数乘客负责。大副站在旁边,也一幅专业权威的样子。

        他振振有词,骆驼被他说的理屈词穷,我也被他负责的精神所感动,这就是所谓的专业精神和职业道德吧。可是朱特很快就杀了过来,我们必须马上起航。

        陈头什么也没有说,大步流星走了上去,他从驾驶台上拿起一把钳子,一把抓起船长的左手,按在驾驶台上,一钳子下去,船长的左手小手指被直接砸断,血渍飞溅。船长疼的哇哇乱叫,鼻涕眼泪都飞了出来,一点也没有了刚才的风度。

        陈世安连眼皮都没动,转过头来告诉大副,如果一分钟后船还没有发动,断的就是大副的手。大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骄横。一迭声地答应。

        我跑了过去,冲陈头打了个手势。我们两个站在船舷边,这时其他的队员也已经赶了过来,我们只有一枝12.7毫米的机枪,一枝AK47,两枝英式李·恩菲尔德步枪,前两种武器还有几十发子弹,而英式步枪就各只有一个十发的弹夹。没有了子弹,步枪的功能就相当于一个烧火棍。

        朱特等人越来越近了,突然潜艇那里传来了枪声,雇佣兵们猝不及防被打倒了2,3个,其余的人四处奔逃,寻找武器和掩体,纳斯和柳生急匆匆地保护那位大人物上了潜艇。朱特带领的人迟疑了一下,对方的进攻速度很快,在夜色里搞不清有多少人。而在码台上负责搬运的巴国士兵一哄而散,雇佣军们很快愣了过来,他们训练有素,迅速组织了抵抗,朱特带领的人也赶了回去。

        但对方躲在暗处,又熟悉地形,不时地放两三枪冷枪,朱特他们也无可奈何。

        渡轮的发动机开始怒吼,整个船只在剧烈地抖动。望着远处的战斗,孔有坚定地说“是黑龙在帮助我们。”他把一个布团放在了陈世安的手中,陈世安打开,那是用红色墨水写的,汉语夹杂着英语,字歪歪扭扭,显得写的很匆忙。“这上面写的是小心有诈的意思。是他悄悄放在我的鞋子里面的。”孔有小声地解释。

        渡轮慢慢地离开港口,枪声渐渐停歇了下来,不知道黑龙他们怎么样了。这时外面依旧漆黑一团。在海上夜行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没有卫星导航、没有雷达,甚至没有灯塔。船长和大幅手里只有一幅老旧的海图。除了驾驶室,船上所有的灯光都被关闭。渡轮一共有三层,三层是驾驶室和观景平台,平台深处有一个会议室模样的休息室,几个小孩一进来就钻到休息室的最深处,再也不肯出来。

        按照陈头的布置所有的人都被分置在各个船舱里,我们的人都集中最上面,除了我们的人还有一个意大利的牧师和他的助手,一个日本的医师和两个新加坡的护士。驾驶室和船尾各有两个舷梯负责人员的上下。

        徐教导员、郭上校他们展现了强大的组织领导能力,在孔大哥的帮助下,他们把人们安置在不同的位置,而且还在各层指定了负责人、治安、医疗各类管理人员。下面一片乱哄哄的,吵的人头都痛。

        这时两名美国人布兰顿、凯瑟琳和古亚见了面,大家依然亲热,但亲热中都隐含着戒备,没有人提起那下落不明的华人教授,他们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学校的研究人员。

        黑龙的提醒象一块石头压在我们心上,陈头让骆驼带着机械宋、白法海和一名船员下到底舱仔细检查,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徐教导员、我、和那名美国男子布兰顿一组去第一层监视,郭上校、孔有和那名美国女凯瑟琳子一组去第二层监视。我们主要的任务一是观察有没有异常人员,二是有没有人携带武器。一但发现视情况相机处理。

      第五十四章 情况百出

        不好意思,由于精心,第二个五十二章实际上是五十三章的内容。

        两名组长一人带了一把英式步枪,而其它的人只能带砍刀了。我们下到最下面一层,此时只有一两个应急灯还亮着,灯光昏暗。经过一天的惊吓和劳累,许多人都进入了梦乡,但还是有一些人因为担心还有其他原因,并没有睡觉,而是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们。

        安静、真正的安静,没有人啼哭,没有人说话。我此时突然感到自己回到上学时乘火车长途旅行的情景,在夜晚大家都沉入梦乡,只有列车员在来回巡逻。此时我们就充当的是列车员的工作。

        船舶每一层被分为前后两部分,我们从前舱查起的,需要从外面走廊转过去,我走在最后,在进门时我突然感觉一楼到二楼的接合部有个黑影,我伸头望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花眼了,我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太过紧张。

        后舱里同样寂静,我们往前走,入夜里的海上,凉风习习。我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空气中竟然有一丝腐烂变质的气味。这时我们查到时了倒数第二排,中间空了一个人,从两边人的坐姿来看,中间原来有人的。我推了推他旁边位置上的哪个人,那个人还迷迷瞪瞪的,不知到怎么回事,可惜我们两个无法交流,比划了半天还是都不明白怎么会事,反而把周围的人都惊醒了。

        我冲徐教导员摇了摇头,这时周围还有几个人在睡觉,空位里面的那个头朝墙壁,仍然埋头在睡。布兰顿笑了笑伸手去推里面的人,被徐教导员一把拉开,他冲我们两个摇了摇手,我也发觉到情况有些不妙,因为他睡觉时身体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呼吸唤气的迹象。我示意同围的人往后退。保持一定的距离。

        徐教导员用长枪轻轻捣了捣那个人,那个人慢慢地扭转身,腐烂变质的味道更浓了,那个人面色苍绿,一只眼球已经脱落,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刚刚站起来,我大喝一声,手起头落。自从和老鬼子相处几天,经他的指点,我的刀法在稳、准、狠上提高很快。

        周围的人一片尖叫之身,大家纷纷向外涌去。布兰顿大声叫着:“安静、安静,不要乱动。”试图制止这种混乱,维持秩序,他身旁的一个人突然站起了起来,死死地抱着他,一口咬在布兰顿的肩膀上。哇其岛处在热带,我们穿的衣服都是很透气透风的布料,这一口下去,连皮带肉竟然咬下了一块。

        布兰顿惨叫一声,一个背摔把那家伙摔倒在椅上。鲜血流了出来,那个人从坐椅堆中缓缓地站了起来,周围还有二三个。他们身上散发腐烂变质的气味,可是刚才组织大家上船时还没有发现这种情况,这种转变太快了,此时我们已经没有机会细想了。“退到上面一层去。”徐教导员大声呼喊。不用他呼喊,船舱里的人已经乱成一团了。大家拼命往外挤去,这样很容易造成船配重失衡。

        徐教导员一枪,一个活死人的脑袋开了花,但他拖着半拉子脑袋仍然在慢慢地追赶。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把他的头颅砍了下来,他那无头的身躯仍然挣扎着,终于维持不了平衡摔倒在地,我运刀如飞,又把其余的活死人一一砍到在地。

        此时船舱里的人已经都跑了出去,船身有点开始倾斜,在船上其他的人们,开始互相呼喊维持秩序。我刚想过去察看布兰顿的伤势,却发现窗外有黑影一闪,我再无怀疑,伸出手住舷窗外一搭,一使力,整个人窜了出去。

        窗外海风一吹,加上船身倾斜的厉害。我一个发势不住,差点被甩到海里面。我使出全身力气攀着舷窗,把整个身子贴在船舱外壁上,那个黑影消失在船舶后面,船舶的外壁虽然锈迹斑斑,但还是很难找到着力点,我不会轻功,攀登术也很一般。从外面是追不上了。我只好又跳了回来,对徐教导员说:“你送布兰顿上去,我去后面看看。”没等她回答,我就沿着内壁的通道往前追。通道里黑暗一片,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

        渡轮的后半部分是搭载汽车等交通工具的,如今里面空荡荡的,黑暗而寂静。我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慢慢地往前摸去。船后面的档板上有什么东西在飘荡,象是一件衣服。不会有人把衣服挂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有人跳海的话就是一个陷阱。

        想暗算我。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全身戒备地往档板边走了过去。我的眼在看着前面,耳朵却在倾听着身子周围的动静。在我快接近档板的时候,右侧有轻微的声音。我身子向后平倒,同时手中的刀一个风卷残雪,对方哎哟一身,向后急跳,但还是被我砍在腿部,扑嗵一声载到在地,我手下不停,一个平展抹,又砍了过去。却突然听的脑后风声,不敢大意,就地一滚,刀向后磕。刀锋所中之处,柔软无比,发出一声惨叫。

        对方“咦”了一声,这声音透着娇媚,是个女的。但此时交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刀风一侧,向发音的地方扑去,刀风去处,温香四溢,却没着力之处。我心头一惊,却不敢收势,只好甩了个刀花,护着自己。

        香气越来越重,我不敢大意,屏着呼吸,但是身躯越来越沉,我明白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跑了。以前看小说有武林高人常用咬舌尖的方法凝聚注意力,可是我却做不到,一是怕疼,二是除了吃饭时,自己故意是咬不到自己舌尖的。

        突然觉得脚下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脚踝,如火烧刀砍一样,疼痛难忍。我俯身用刀划了一圈,如中败革。但脚踝部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渐渐向上漫延。我心中暗暗叫苦,而对方只是黑影一个,忽现忽没,我不敢再逞强,大声呼救。但渡船高速行进,船上的柴油机震耳欲聋,有人听到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就是有人过来相救,一般人恐怕也只有送命的份。

      第五十五章 自相残杀

        一开口,吸进的香气更多。头更晕了,肩膀上被什么东西紧紧咬住,一股腥味扑面而来。此时我心中气血繁涌,整个人突然有了久违的感觉,我想姿意地放声大叫,抑制不住大笑起来,笑声未止,感觉右侧有人,手中的刀突然脱手掷了过去,也不管掷中没有,右手抓起肩膀上的东西,那东西又软又粘,在我的手中发出吱吱的叫声,象一个动物幼仔的哀鸣。我有一种肆意的【创建和谐家园】。这时我周围的味道更加繁复,我的眼前似乎有一条大路,身旁有音乐响起,我大吼一声,两手用力一扯,腥臭四溢。我仿佛听得一声惨叫。

        这时我的腰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住,一个声音告诉我,前面就是大路,你跑过去就会忘了一切烦恼,一切伤痛。我控制不住自己,禁不住向前走去。突然渡轮汽笛长鸣,一丝冰凉打在我的脸孔。我心中一悚,突然醒了过来,眼前的大路消失,脚下是翻滚的海水。

        有人在我后面轻轻一推,我无力抵抗,跌落下去。我两手不住地乱抓,希望抓住什么。手指触及之处,冰凉光滑。攀住了渡轮周围悬挂的用来和港口缓冲的废旧轮胎。我半拉身子浸在海水里,我原以为这里地处热带,海水应该热的烫人,但是身子所及,不是我想的那样,还带有一丝的凉意。

        我顿时清醒了许多,两手紧紧攀住不肯松手,身子努力向上脱离水面,以防自己被卷进船底,好在渡轮并不快,牵扯力并不大。

        “那小子死了没有?”一个人在问。这声音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中了你的血蟾还有我的曼妙无方,这小子有九条命也要见阎王。”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和刚才那一声娇媚的“咦”大为不同,这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什么血蟾,什么曼妙无方,七爷我还好好的呢,你们想不到吧。

        “青蟾,你的伤怎么样?”那个女子接着问道,但声音冷冰冰的,毫无关心地意思。对方哼了一声:“托玉姑娘的福,还死不了,可惜了我的夺命血蟾。”那个声音停了一下说:“玉姑娘你如果早一点下狠手,这小子早已经死了。”那个叫玉姑娘的冷笑了一声:“我还没责怪你,你倒怪起我来了。青蟾,我来问你,你从那个土著村庄得了什么宝贝,还有断魂葬里师叔祖的东西,区区一个血蟾算什么。不但小妹我,恐怕连大龙头老爷子以后也要让你三分。”

        我的心头一紧,更是紧紧贴住船体,不敢乱动。那个男的连忙解释:“玉姑娘,你误会了,我什么也没有得到,我对老爷子忠心耿耿,绝没有半点异心。”那玉姑娘叹了一口气:“什么宝贝能让青蟾你下如此狠手,你盗了就盗了,还用血尸之毒害的村庄里老少灭绝。你不怕铁面知道,你不怕会规如山。”青蟾急忙申辩:“成大事不拘小节。这里只有你我两个,我们不说,谁又能知道。我本来想偷了就走,但那村庄里有几个中国人,看来不是什么善与之人,我一旦惊动他们,就败露了计划。只好出此下策,希望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上百条人命的血债,在他说出来竟是如此轻描淡写,顺理成章。我热血沸腾,恨不得冲上去扒了他的皮,挖出他的心来看看是黑是红。可是我现在上去,只是白白的牺牲性命。我只有留下性命,才有机会找出凶手。

        那个玉姑娘冷笑一声,声音突然又转为妩媚:“你已经身负重伤,迟早会被他们发现。那些宝贝放在你那里也不安全,还是让小妹我帮你保管吧,你看怎么样。”那个青蟾冷笑一声:“玉姑娘,你莫非想吃掉我不成,你别忘了同门相残,要受千刀万剐,万蛇钻心之刑。”他的声音能听到轻微的颤抖,感觉他对这个玉姑娘甚为忌惮。玉姑娘突然一笑,这一笑又多出了娇憨之意,和刚才冷若冰霜判若两人:“同门相残,你死了干我什么事,你是和陈世安的手下相争而死的。这艘船上被德国人做了手脚,又下了尸毒,能有几个活下来的,你就不用替【创建和谐家园】心了。”

        青蟾突然大叫一声:“你给我下了毒,你好狠的心,东西我给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可以听出了他的恐惧。玉姑娘又笑了一声:“我怎么会给你下毒,是那个笨蛋的刀砍中了我的小绿,然后又砍中了你,谁让你这么不小心,对了,刀上还沾有曼妙无方的毒。这些毒蚀心蚀骨,我看你还是【创建和谐家园】算了,你不一定会忍受了这种痛苦的。”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仿佛她是一位善解人意的亲人,可是却让挂在船外的我不寒而栗,她口中的笨蛋自然就是我了,我恨不得冲上去打她两记响亮的耳光。

        “求求你了玉姑娘,东西归你,我青蟾以后唯你马首是瞻,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只求你饶了我一命。”青蟾不住地哀求。他视别人的生命为草芥,可是自己面临着死亡时又是这样的胆怯。

        “我怎样才能相信你。”玉姑娘似乎被他说动了。“我发誓,如有违背让我坠入十八层地狱,永受万虫啮身之痛,子子孙孙受此之痛。”青蟾看到似乎有一线生机,立即发誓赌咒。玉姑娘迟疑了一下:“你把东西给我,这是解药,但小绿的毒性重,你需要几天才能复原。这几天你别被他们发现了。”青蟾一迭声的答应。

        “这就是祖师叔的东西,这个是从土著哪里抢来的,是什么东西。”玉姑娘自言自语,看来东西已经到了玉姑娘的手里。突然青蟾哀号一声:“你个疯女人,你给的不是解药。”玉姑娘冷笑一声:“比起活人,我更相信死人的忠心。你也是使毒的行家,我害怕那二种毒对你没效果,又加了两种,没想到你个笨蛋竟然相信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寒意。

      第五十六章 一心求死的布兰顿

        这时毒性似乎已经发作了,青蟾不住地哀号,声音越来越凄惨。远处传来脚步声,有灯光晃动,不知道过来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船上到底有多少神秘人物。青蟾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地没了声息。船只溅起的水花打的我全身湿漉漉的,我双手攀着轮胎,两臂酸麻,整个身体已经失去协调,慢慢僵硬。我不敢发出声音,害怕那玉姑娘并没有走远,努力控制自己。血蟾毒和那个什么曼妙无方是什么,他们说的那么邪呼,可是我怎么没有感觉。

        “这里有人,快过来。”我听出来了,说话的是李金刚大哥,我顿时放下心来。“从衣服上来看,不是老七,他应该还活着。”这么一大段话,有逻辑,有分析,对于脑容量集中在小脑部分(白法海语,意指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肌肉宋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李大哥,我在这里。”我急忙发出呼救,害怕自己的声音被发动机的声音淹没,我一连喊了十几声。“是老七的声音,我听出来了。”吴漱雪的声音在任何时候对我来说都是那么动听。

        终于灯光照了过来,一个脑袋伸了出来。“老七啊,你怎么象个大蛤蟆(青蛙)一样,刚洗完澡啊,看见我们来救你也不鼓励一下,拍个掌叫个好也行啊。”白法海难得有这么好心情,恢复了一点胡八扯的本性。

        我终于被拽了上来,我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看那具叫青蟾的尸体,他穿了一件本地人常见的“巴迪”(蜡染)上衣,整个装束在船上太普通了,而他的身体已经蜷缩成一团,身体发黑腐烂,根本看不出原有的面貌。“好厉害的毒。”李大哥轻声感叹,但能听出来他的称赞是真诚的。李大哥身上装备齐全,戴上了一个非常厚的手套,快速地翻了一遍。站起来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失望的表情。

        吴漱雪一直忙着在检查我身上的伤势,我活动了一会,血液恢复了畅通,除了脚踝上隐隐做痛,还有一圈明显的伤痕,并没有什么不适,而肩膀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老七,你怎么遇上这个人的,他是怎么死的。”李大哥脸色凝重,飞起一脚把尸体踢进了大海。“这个叫青蟾,是被一个叫什么玉姑娘的人杀死的,好象是为了尤吐村的什么宝贝。”我把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青蟾。”李大哥轻轻念了一遍,突然抬起头:“我们先上去,把情况和陈世安说一下,再商量对策。”

        “青蟾、玉姑娘、血蟾、曼妙无方。”陈头听了我的描述,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名字。看我满脸狐疑,李大哥轻声告诉我,青蟾是东南亚一个著名的降头师,以心狠手辣而著称,在东南亚谈之而色变,基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传说他的祖先是从中原来的,是三苗九黎的一支。留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巫术。而那个什么玉姑娘竟然能玩弄他于股掌之间,更令人恐怖的是从两个人的对话来分析,他们两个只不过是某一个组织中的一员,这个组织之庞大,人才之云集岂不是不敢让人想象。我用眼扫了一遍周围。古亚靠在栏杆边,望着无边的黑暗,象是在深思什么。

        “是九龙会,只有九龙会才有这么神通广大。”陈世安抬起头,下了他最后的判断。九龙会,又是九龙会,上次的金鹰、赤练,这一次的青蟾,看来他们是开动物园的,动物种类还真多。

        突然休息室里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三分象人、七分象兽。“布兰顿的毒性又发作了,他的定力已经控制不住了。”陈世安的脸上满是倦意。我有点不明白,他的身上是被活死人咬了,按说应该是只有死了才能转化,一想不对,如果是死人,他们根本上不了船,也就是说,这些人是被人下的毒,让船上的人自相残杀。

        “杀了我,快杀了我,凯瑟琳,我求求你了。”布兰顿是乞求,是在怒骂,休息室的门敞开,可以看到昆吾象个老母鸡一样紧紧地护着四个土著小孩。宽粉在他的身边努力用身体遮挡住他们。从上船他们就这样,躲在那里,不肯换地方。对于他们的惊惧、胆怯,除了伤感我们实在没有别的方法。靠近门口的地方,布兰顿被一道铁链紧紧地捆绑,他的头上,【创建和谐家园】的身体上插满了金针,看来李大哥想用金针隔断血脉的方法已经无效了。在他的对面,徐教导、骆驼和凯瑟琳就在他的对面,凯瑟琳手里紧紧攥住一把砍刀,以刀支地,已经哭成泪人。

        看见我们几个慢慢地走过来,布兰顿叫的更响了:“凯瑟琳,快下手啊,别犹豫,你忘了我们的约定,绝不可能让灵魂被恶魔占据,凯瑟琳,我已经撑不下去了,我不想变成魔鬼,快救救我。”

        布兰顿【创建和谐家园】在外面的皮肤象生了锈的铁一样,整个脸上布满了黑色,只有眉头一块还有茶杯粗细的白色。身上的金针已经变成了黑色,顺着针身不断有黑色的液体流出。李大哥没说什么,但他的脸上写满了沮丧。

        布兰顿脸上的白色越来越小,凯瑟琳只是哭泣地摇着头。布兰顿扭转脸看着我们,他脸上充满着邪恶的表情,他的眼里还有最后一丝清澈:“密斯特陈,快来帮帮我,我不想下地狱。”

        陈世安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去拿凯瑟琳手中的砍刀。凯瑟琳猛地站起来,手起刀落,正劈在布兰顿的脖颈上,但是刀入三分,她却突然松开了手,冲到休息室外抱着头痛哭流涕,她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黑色的血从布兰顿的脖了上喷涌而出。他发出的声音在苍茫的海上是那么的恐怖、凄惨,他的脸在扭曲,在挣扎。陈世安身形一动,手已经握着刀柄,用力一切,布兰顿的脸立即变得安静祥和,飞了起来,我似乎还听见他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第五十七章 屋漏偏逢连阴雨

        天慢慢亮了起来,海天一色,依旧是那么地美丽,那么地壮观。极目四望,并没有岛屿的样子,也不知道我们走到了那里,离陆地还有多远。吴漱雪走到我跟前,他理了理自己的发丝,轻声对我说:“老七,有一天如果我面临这种情况,失去了灵魂,变成了布兰顿的样子,你一定不要犹豫。”我扭过去脸看着他,他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不会的。我们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安慰她。她看向大海深处,远处海面平静:“我希望我留给世界上、留给你的最后印象是美丽的。”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但是大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船上的人员被检查了一遍,有伤口的或许有异常的会被立即隔离,在这方面孔有和郭上校发挥了重大的作用,两人展现了良好的组织能力。

        但是问题接踵而至,水和食品。撤退时十分匆忙,根本不可能补给淡水和食物,本来以为到达布卡岛也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没有想到从出发到现在已经四五个小时了,连个陆地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有限的水和食品被徐教导员集中起来,统一分给儿童,我们自然是没份。四个尤吐村的孩子把水和食物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会被别人抢去,他们的眼里依旧充满着恐惧和不信任,这种心灵的伤痛有时一辈子的时间都难以抹平。

        陈头把我们分成两组,轮流休息和值班。可是刚说了两句,机械宋匆匆地走了上来,他神色严峻,附在陈头耳边低声在说着什么,陈头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屋漏偏逢连阴雨,不是又出现什么事了吧。

        “李大哥、老七、孔有、老郭、小海和我一起去,其余的人按原计划分成两组。”陈头开始点将了。我们没有说什么,我也渐渐学会了服从。

        驾驶室里,所有的人都慌作一团,船长抱着头,不断地在呼唤他的上帝卖糕的。大副则是不住地摸这摸那,似乎遗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停下来就会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船员都一幅死了爹娘的样子。

        看见我们进来,船长更是慌张,支支吾吾、手脚并用。实际上机械宋早已经给我们介绍了情况。原来有人破坏了导航仪,把电台也破坏成只能接收信号而不能发出信号,也就是说,我们成了瞎子和哑巴。我们走了半天,不知道走的实际方向。在茫茫的大海上,偏差一度,错之百里。而这艘船是渡船,只适宜近距离航行,燃油淡水及其有限,船身设计抗风浪能力也很有限。而我们此时处在太平洋腹地,处在赤道低气压带附近,随时会有狂风暴雨降临。

        机械宋是们机械专家,但他对导航仪器的破坏仍感到震惊,说是导航设备,实际上只是简单的指北针,什么星盘图,天文钟、八分仪等远航用的古老工具一概没有。船长辩解说他们只是近海渡轮,这些远洋的东西一概没有,至于什么依靠星星判别方位,渡般晚上都停运,更是没有一人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和大副怎么拿到的驾驶证,他们的海上知识水平比我这旱鸭子也强不了多少。可是怎么办,把他们推进大海里除了节省淡水什么好处也没有。陈世安的第一反应就是派人看着淡水。在海上没食物还能撑几天,没淡水时间只有以小时算了。

        本来以为纳斯是个君子,还为他轻易地相信陈头而感到惋惜,为他知道陈头骗他还遵守协定而感动,原来一切都是假象。我们目前的处境能造成的只有他,他破坏了船只,利用我们急于脱身而没有时间仔细检查的心理,设了一个局。他根本就没打算放任何一个人离开,我们抢船逃走,反而给了他一个机会,本来他要杀死这些居民是要有很大的风险,会有人追查,那么他们的行为就有可能暴露,而我们在船上,不管是被活死人杀死,还是流落在海上渴死、饿死或者被风暴打翻沉入海底,都可以找个很好的借口,甚至让我们替他们承担罪责。这小子不能算不狠。

        我看着天,外面晴空处处、万里无云。我突然感觉到我的推理有一点漏洞。就算我们所处的海域不是国际航线,船只稀少,但是万一有船只路过,发现我们。而且他们撤离后,有人登上哇其岛发现岛上的人失踪了,会不会兴师动众去找。那样他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纳斯这种人的字典里一定不会有万一,他一定会有一个万全之策的。

        我不由的一惊,想提醒他们,船身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在这一刹那,我们所有的人脸色都变的苍白。这声音只意味着一种可能:船漏水了。“老宋,带几个人下去,看看情况,尽最大努力堵住漏洞。老孔、老七带两个人去看着救生艇,有人哄抢,就地执法,老郭你上去叫醒他们,不行组织撤离,大家要镇定,不要慌,尽量不要产生不良的反应。船长你和我想法把船住附近的岛屿上驾驶。”陈头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命令,他的镇定感染了大家,我们渐渐平静了下来,按照他的命令执行。

        这一声巨响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大家纷纷把头伸了出来,四处观望。我们几个跑到救生艇旁,一个船员爬了进去,仔细察看了一下,冲我们摇了摇头。我们的心顿时凉了下来。纳斯这小子心思缜密,这艘船一直在他们的控制当中,我们所有的办法他都想到了。目前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堵塞住漏洞,拖延船下沉的时间。

        船上的喇叭响了起来,是秦武,他正用不同的语言不停地播报中,说船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故障,我们正在排除。从被纳斯他们关起来,到不断有人死亡,到被我们稀里糊涂的弄上船,还有出现的活死人事件,让这些人的心理接近崩溃,一方面他们俯首帖耳,表现的极其顺从,那是对我们武力的震撼和顺从,另一方面他们又随时可能出现歇斯底里的症状。这种症状的暴发后果要比活死人还要可怕,我们到时就很难控制住局势,就算控制住恐怕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第五十八章 一切尽在掌握

        我们几个又赶紧往下赶,船舱下面机械宋他们努力地在堵塞漏洞,但漏洞越来越多,根本堵塞不住。在此之前,机械宋带人检查了一遍,当时的重点主要是爆炸物的什么,根本没有想到船会损坏破漏,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弃船,可是救生艇也被破坏殆尽,我们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当我们匆匆赶到最上层的时候,陈世安负手而立,仿佛在深思着什么。看见我们上来,他扭过来脸看着我们,我们几个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并没有特别焦急的样子。“离下沉还有多长时间?”他扭转过身问船长。“还有两个小时左右。”船长的脸上写满着焦急,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如果把所有的重物都抛下海呢。”陈头仿佛越来越有信心。“那有什么重物,除非把人扔下海去。”船长低声嘟哝着。

        陈头笑了起来,他的笑充满自信。“不用把人扔下去,让大家保持冷静,两个小时内一定会有船来救我们的。”我们看了他一眼,就这样对大家说,谁能相信。他又加了一句:“如果没有船,你们先把我扔下去。”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陈头不会没有了办法得失心疯了吧。这片大洋深处,空中连一个海鸟都没有,我们又没有发出求救信号,那里会有人救我们。就算现在发出信号,也要先找到我们的位置,在茫茫大洋中找一个小船,那和在沙堆中找一颗金珠的难度差不了多少,就算找到,也要在船沉之前赶到。所有的条件都具备,除非有人能掐会算,算出我们有灾,算出我们的位置,还要有一只船在30哩之内才行。除非是专门有人跟着我们,随时等着救援我们,别的根本不可能。

        30哩之内的船,除非是专门有人跟着我们准备随时救援。一想到这,我脑子里突然一片开明,后面有人跟着我们。当然他们不是为了救援我们,而是接应船上其它的人。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5 12:1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