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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境秘踪》-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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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哥摇了摇头:“血尸有很多种,南洋巫术和国内茅山术都有此说,但破解之法各门大有不同,通常只有施法者自己才知道,如果不破解,在饥饿的时候,只要有一点血腥味,他们便闻血而至,拼命嘶咬吞食。50年代初期,云南某县曾经有人对一【创建和谐家园】村庄下了血尸咒,结果这个村庄里所有的人互相吞食而死,强壮的吞食老弱,然后是自残,到死方休。”他的声音很低,仿佛不愿意再提起那悲惨的一幕。

        布林突然挣脱,跑到白法海身前,双膝一曲跪了下来,连连磕头。他希望【创建和谐家园】师能再施法力拯救他的族人。布林一向沉默寡言,此刻面对族人生死关头,再也无法克制。白法海此刻手足无措,他如果真有法力,我们就不用自山洞一路夺命狂奔,利用现代化武器开路了。

      第四十七章 死也要在一起

        我们一步步后退,“血尸”们一步步进逼。陈头开始示意我们做好战斗准备,布林哀求无效,猛然拔出刀来,冲进了人群中。血尸闻到了人的气味,兴奋地围了上来,象一群疯狂的猎狗闻到了血腥味一样,乱扯乱咬。布林面目狰狞,仿佛疯了一样,他的刀法没有花巧,也没有任何感情情一刀下去,就有一个“血尸”倒下。靠近他的血尸在噬咬,在拉扯,他仿佛没有感觉一样。只是不动地挥动着砍刀,砍向他的族人。

        我不忍再看下去,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是古亚的声音。她、昆吾在最后面和两名土著士兵一起,莫非出了什么意外。宽粉、白法海我们几个急忙往回去跑,只见灌木丛中,两个土著士兵在地上翻滚,他们的身上、脸上是一道道的血槽,那血槽深入骨髓,而且不断加深,两人双手紧紧握住喉咙,不能发出声音,不时地在地里乱抓乱刨,痛苦的让人不忍目睹。

        黑龙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一枪一个结果了性命,而少女古亚此时倒在地上,已经昏迷,昆吾用身体紧紧护住古娅。我看了古娅一眼,这姑娘从魔鬼山洞里一路杀来,坦然自若,没见有什么胆怯,这一会这两个土著士兵的形状虽然惨不忍睹,但还没惨到能把她吓晕过去的地步,这一姑娘在玩什么鬼花样。

        另一厢的枪声也已经吓起,布林整个人已经变成血人,他宁愿自己死在族人的口中,也不愿看到自己的族人被外人象屠宰鸡鸭一样屠宰,他选择的道路决定了他和族人的命运,当最后一具血尸倒在我们面前的时候,肌肉宋发出了狼一般的嚎叫,这声音穿云裂帛。而骆驼扔下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们杀过人,很多的人,可是我们眼前的尸体有老人,有儿童、有妇女。他们不是活死人,只是被人下了符咒,他们曾经对我们热情相迎,曾经为我们载歌载舞。可是如今他们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如果说有人还能保持冷静的话,那就只有陈头和李大哥了,他们让我们把尸体收集在一起,放火焚烧,防止他们成为活死人。另一方面询问小吴徐教导员他们的去向。小吴已经说不清了,只说他们在外面勘察回来,就发现了村民出现这种异常情况,徐教导员带领他们冲了出来,却发现彭处长和两名土著士兵没有冲了出来。徐教导员让郭上校带他们几个出来,她却折了回去找人。他们几个边逃边走,看见了这棵大树就逃了上来。

        烈火燃烧起来,混杂着尸体的焦臭味和我们的哀愁。我们再次出发走向尤吐村,美丽的高脚楼依旧,平整的草坪依旧,只是人去村空,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四处散乱着家禽的羽毛和血迹,偶尔有一具尸体,也早已经被啃食的面目全非,但从骨架和残存的衣服来看,没有徐教导员。

        “徐教导员。”我们大家不断呼喊,小吴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一阵微风吹过,可是没有人回答。郭上校低垂着头,嘴里反复说着什么,我们的寻找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搜索了尤吐村的角角落落,没有徐教导和彭处长两人的踪影。陈头脸色苍白,一个人呆了半天,他挥了挥手,下令我们撤离。

        “等一等。”骆驼挥手制止了大家,他指了指后面,宽粉趴在地面上,象狗一样,用鼻子不断地嗅,用眼睛观察脚印。我们都不敢作声,害怕打扰了他。宽粉穿过村子,一路向后,在村子后面的山坡下有一座水塘,在水塘边他停下了脚步。水塘不大,约有一亩地大小,有几丛水草飘散在水塘里。

        水池中间的一丛水草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那簇水草生在水塘的正中央,周围并没有其它水草,没有风,而水草偶尔轻微的颤动。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水塘里有人。

        陈大哥让我们找了一个个长的树棍,示意大家后退到远处卧倒。他趴在水塘边,用水轻轻地往水草下面捅去。那水草呼地一声露出水面,陈头就势一滚,一个黑影露出水面的同时,一梭子子弹贴着地面扫了过去。

        “徐惠姐”“徐教官”“老徐”所有的人一通乱喊。那个从水塘中央站起来的,混身湿漉漉、脏兮兮涂满泥浆的正是失踪的徐教导员。此时她头顶上的水草已经掉落了,嘴里叨着一枝细水草根茎,端着一枝AK47步枪。

        你别说,平常徐教官不苟言行,一身正装,今天全身湿透,玲珑凸透,身材更有一番成熟的味道。她听到我们呼喊,笑了一下,把嘴里的草茎吐掉。

        她伸手向下一拉,彭处长被她提了出来,还有四个土著小孩,他们拽着徐教官的衣袖,一个一个胆怯地看着我们,而此时的彭处长象只死狗一样。白法海和肌肉宋几个人慌忙地下去,把大家接了出来。彭处长没有什么事,只是跳进水塘里躲避时没有控制好喝了几口水,喝得有点多了。

        徐教导员走到岸边,陈头伸出手来,两手相握,百种滋味。可以看出徐教导员在微笑,陈头稍一发力,就把他们拉上了岸。

        我们这一帮人多少都会一点急救术,几下就把彭处长叫醒了。此时的我们久别重逢,绝处逢生,在悲苦中有一丝丝的喜悦。而尤吐村就只剩下这些小孩子了,我们又不免有些感伤。

        原来今天中午,郭上校他们几个返回村子,发现村子里情况很异常,村长告诉他们,村子里有人突然中了邪,见人就咬,小吴是医生,自告奋勇要替他们诊断。而郭上校在云南当兵多年,他告诉大家,这好象不是病,而是一种邪术。说话不及,一个村民突然开始嘶咬留守的一名士兵,所有的人开始往外跑。可是却发现彭处长不见了。徐教导员放心不下,抢了一枝枪,折了回去,发现彭处长回去拿资料去了,而此时村里的人开始了疯狂的嘶咬,连孩子也没有放过。徐教导员他们两个救下孩子们。见村前人很多,只好往后面走,最后发现村民们对水好象很惧怕,她就带领孩子们躲了进来,直到我们回来。

      第四十八章 港口

        我没想到关键时候彭处长还能有如此勇敢的决定,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我们把村子里尸体搜集起来,用火焚烧,以免二次传染。那些土著小孩,我们必须带走,设法交给巴国政府抚养长大。加上小孩子,我们的队伍迅速庞大起来。好在热带雨林里物产丰富,有椰子提供饮水,有各种果实提供食物,我们开始踏上返回港口之旅。

        由于有伤员和小孩,队伍行进速度并不快。陈头、孔有、肌肉宋和黑龙四人在前面探路,我们其他人则保持约有10分钟的路程,小吴和昆吾负责照顾四个小孩,徐教官负责古亚。骆驼负责我们这一块的指挥。

        上次来的路已经被茂密的植物所覆盖。黑龙他们在前面开路,我们按照他们的路标行进。没有了天堂鸟的舞姿,没有了猿猴的鸣叫,林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一路无话,而那些土著小孩十分乖巧,既没人哭闹,也没人撒娇,他们只是跟我们行走,吃东西和休息时不给绝不敢要,他们的胆怯和坚强让我的心如刀割一般。外来人的文明还没带给他们先进的生活方式,而是亲人的死亡,他们那摇摆的舞姿,动人的天然音乐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呈现给世界。

        第二天下午,我们终于要走出了原始森林,前面不远就是新开拓的便道,远处已经能看见港口教堂的房顶,一股强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陈头他们潜伏在树丛里,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我们也停止了前进。

        大家收拢在一起,过了一会,肌肉宋返了过来,示意让我过去。我跟着他走到前面,陈头对我指了指,路面上偶尔有一两具尸骨,由于天气炎热,这里尸骨腐烂的很快。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人的。

        “老七,情况有些不妙,你和小宋你们两个跟我进去一趟,摸摸情况,回来我们再做决定。”陈头低声吩咐我们。我点了点头,我带了小吴手中的老式英国步枪,而肌肉宋拿了一把砍刀,陈头拿的是那把AK47。

        我们三个不敢走大道,而是绕了一个圈。向港口所在的小镇摸去。林子里也有不完整尸体。我估摸了一下,这个镇子里本地人加上外地人有近千人,这些人怎么样。越靠近港口,尸体越多,我注意到大部分尸体都没有脑袋。

        突然前面传来了零星的枪声,我们立即寻找位置隐蔽。远处有一个小房子,有两个人从房子一角向镇外跑了过来,他们两个边跑边回头射击。他们两个奔跑的姿态、交替掩护的路线还有射击的姿势来看,是受过严格专业训练的。两个人越来越近了,竟然是那两个美国学者夫妻。终于露出马脚了,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后面追的并不是活死人,而是几个土著士兵,他们不敢追的太近,胡乱射击了两枪就返回到镇子里去了。那两个人跑进了丛林,回头观察见没有了追兵,放下心来在那里喘息。陈头打了个手势,我和肌肉宋突然扑了过去,我一掌重重地斩向那个女人的脖颈动脉,那个女人似乎感到背后有人偷袭,整个人前仆,我一掌斩在肩头上,她很是凶悍,身子一侧,用了360腾空转身侧踢,我矮身避开,同时伸左脚用了钩字法,钩住她的支撑脚,用肩膀撞了过去,将她撞了出去。那女子失去平衡,被我一把夺过了枪支,指向了脑袋。而那个男的则要简单的多,肌肉宋一拳下去,就让他失去了抵抗。

        看到是我们,两个白人愣了一下,那个男的急忙挥手示意他们并无恶意。陈头示意他们小声点,也作出一付误会的样子。白人夫妻告诉我们,他们两个男的叫布兰顿、女的叫凯瑟琳,他们随火鸡回到港口,希望能乘船出去。可是港口已经封锁,负责人把镇子里所有外国人人都集中在医院和教堂里,说是随后安排船只来送这里的人出去。

        但是很快他们两个就发现事情不对,军队和一些雇佣军开始把镇子上的所有人集中在一起,不愿意集中的,抵抗的,逃跑的就当场打死。这两天就有几十个人被打死。听一起被关起来的一名牧师说,库与卡他们是在等一艘船送走一些东西,害怕有坏人破坏,所以把大家集中在一起,船走后大家就会没事了。

        他们两个不信,运什么东西需要把全港口的人都集中起来。今天他们乘看守的士兵送饭的时候打倒了两个士兵逃了出来。

        他们的话让人半信半疑。但是陈头还是坚持要进去看一看。一是看能不能找到船,二是想看看他们要运走的是什么。如果两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把港口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目的。

        陈头希望那布兰顿和凯瑟琳和我们一起进去,此时的我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他们两个绝不是普通人,还有一点把他们两个留在外面对徐教导员他们的危胁太大。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意了我们的要求。我们五个发现一个问题,守卫越来越严密,港口小镇的制高点上不断有土著士兵和雇佣军在巡逻。从正面根本无法进入。但是里面不时有枪身传了出来,有士兵抬起尸骨扔到外面,浇上一点汽油就点火烧起来。

        陈头带领我们从镇子外面的树丛中转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进入的机会。此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已经摸到了港口附近。哇其岛除了北侧山峰外,地势并不高,周围布满了礁石,只有南角附近地势较陡,加上自然成湾,避免了涌浪,具有较好的港口条件。

        从岸边望过去,港口里停泊着一只渡轮和两艘小船,上边明显有军人在把守。我们只有等到天黑才有机会进去。

        海浪轻拍着水岸,夕阳西下,把整个海滩涂成金黄色,海浪轻拍着水岸,卷起千堆雪。如果不是在等待着进镇,而是在这里渡假该有多好。这时我想起那个在山洞里跌到我跟前的“板指”,我扭转头,陈头他们几个正聚精会神地观察情况。我把它攥在手里,悄悄拿了出来。

      第四十九章 火并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它,它不是扳指,也不象是戒指,就是一个指套,上面一条龙隐藏在山涧云雾中,材质有点象玉,但入手冰凉。我把它套在自己的手指,我的手指由于变异,比起以前细长了许多,但这个东西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正合适,我突然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一种占有它的欲望。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港口里亮起了灯火。我们几个保持间距,悄悄地摸了进去。小镇里大部分地方都沉静在黑暗之中,只有几处亮灯的地方,街头不时有武装人员巡逻,有几辆车子驶过。

        人最多的是港口的仓库部分,我们五个悄悄摸了过去。仓库门口放置着铁丝网,沙袋堆成掩体,两台大功率强力探照灯不断地来回扫描,土著士兵们端着枪走来走去。偶尔有灰色衣服的雇佣军牵着狼狗来回巡逻。看这架式,除非硬攻,根本无法进去。

        而在仓库不远处是一座小楼,正是库与卡的军营,那里灯火通明,一派繁忙景象。陈头让肌肉宋和凯瑟琳留守在此处监视,他带领我们两个悄悄地摸了过去。

        说是军营,并没有多大,只有一处两层小楼充当港口管理处兼驻军指挥部的功能。我们三个人悄悄地摸了过去,在两处巡逻兵流动的间歇溜了进去。军营里一派忙碌的景象,士兵们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在一楼有几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是老鬼子他们,看来他们的合作依旧愉快,带来的人够多,在港口还有这么多人。我们几次靠近,都因守备森严而作罢,有一次,差点被守卫发现。陈头无奈,让我们先撤出去,和徐教导员他们商议后再找解决的办法。按我的想法,抢条船逃走,谅他们也不会追。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群士兵们匆匆簇拥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过来。附近巡逻的士兵纷纷围了上去,为首的士兵比起其他同伴高大了许多,此时他的脸上满是愤怒。正是一直跟着我们的军官—火鸡。此刻的他更象是一只愤怒的公鸡。

        库与卡走了出来,他满脸微笑的和密而天解释着什么,而密而天在愤怒的说着什么。两人用的不是土著语言,而是英语。(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军队是由澳大利亚训练的,由此其军官都会说英语)我终于听明白了。火鸡是在质问库与卡为什么和外国人勾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哇其山里死这么多人不向上面报告,为什么封锁港口不让人员外出。库与卡笑着解释是为了开发自然资源,没想到地质条件复杂才发生了意外,封锁港口是为了防止瘟疫外传。

        但火鸡明显不信,两人的语速越来越快,嗓门越来越高。火鸡挥了挥手,他的手下把一名士兵推了出来,这名士兵用土著语言在说着什么,随着他的讲述,库与卡身后的几名士兵慢慢地向后退缩,库与卡也不再微笑。

        “他们要用炸药炸毁整个港口。”布兰顿悄声地对我们说,这小子听懂土著语言,是我们始料不及的,看见我们注意他,美国人也不解释,而是冲我们笑了笑。陈头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老七,你在这里监视,见机行事,我们四个先设法把人救出来,再到港口设法抢一条船,尽量要阻止他们。”我轻轻点了点头,怎么样阻止,谁也没有计划,走一步算一步吧。

        库与卡不再解释,而是大声训斥火鸡,他说自己是岛上最高指挥官,他的意见就是命令。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各不相让,两人身后的士兵也举起了枪,针锋相对。

        这时那个德国帅哥和尾田笑眯眯地走了上来,两人笑着做和事佬,都是自家人,不要生气,万一走火了,伤了人就不好办了,伤不到人,伤到花花草草的也不好。纳斯笑眯眯地拉着库与卡的手,又把手伸向了火鸡。火鸡迟疑了一下,也把手伸了过去。

        两人手刚一接触,纳斯突然放抓紧火鸡,另一只手松开库与卡,叉住火鸡的脖子,他的手在夜色中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火鸡整个人在他手中迅速的颤抖、萎缩。而与此同时,满面笑容的尾田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刀,刀光如电,火鸡身边的两个土著士兵的头颅已经飞上了半天。

        这一刻如电光火石,其他的土著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映,被一阵乱枪打倒在地。战斗不到一分钟便结束了。火鸡和他手下的士兵无一生还。

        不好,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黑龙是库与卡的兄弟,那么黑龙会不会联合库与卡出卖我们。我本能地一个冷战。刚想去提醒陈头,却发现周围有人影晃动,我就地一滚。与此同时,一张大网罩了下来,就罩在我原来藏身的地方。

        大网落空,后面的人咦了一声。又一张网落了下来。对付大网我还是颇有心得,东海三姝的独门兵器就是网,比起他们如影随形的技法,这种网法笨和就象花眼老太太穿线。我身子一矮,抬手就是一枪,那个人的网法用了一半,应声倒地。

        听得有人冷哼一声,耳边风起,我伏身下钩,钩住了对方,却没有钩动,对方一伸手抓住我的枪,一把夺了下来,他的力量大的惊人,我根本无法与他争夺。同时他又是一拳打来,我只好松手,同时飞脚踢他的手腕,就这样我们两个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正是那个德国肌肉男朱特。他身材高大却并不笨,而我知道他的力量非我能比,不敢硬碰硬,只好躲闪中寻找机会,但是那小子实在强壮,我打中了两拳,不但没什么效果,反而震的自己两臂酸痛。

        我一步步后退,突然两臂一麻,脚下象生了根一样,怎么样也动不了。那朱特也不乘机追击,而是跳到一旁,笑莹莹地看着我。过了好久柳生、三义和几个士兵低着头回来了,而三义的肩膀还似乎负了伤,我心中暗喜。三义走到我面前:“我们又见面了。”我没有回答,这时身上麻的感觉已经消失。我知道抵抗也没有用。伸了伸胳膊,冲大家一抱拳:“不好意思,我们又见面了。”

        尾田皱了皱眉头:“你们中国人怎么老阴魂不散,已经放过你们一次了,你们还来捣乱。”我摇了摇头,努力纠正他:“不是我们,是你们阴魂不散,要说你们日本人也不算多,不回去反思你们犯的罪行,怎么还到处乱窜,满世界都有你们。”我这句话是用汉语说的,我的英语还没流畅到这种程度。

      第五十章 毒龙降

        “那个陈世安太狡猾了,被他溜了。”朱特非常气愤,而三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纳斯微笑着说:“不要紧,他会回来的。”他看了我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纳斯对我的名字很感兴趣。“老七,我叫七爷。”我笑着回答他。纳斯重复了一句:“七爷。”我急忙哎了一声。柳生老鬼子看了我一眼,没有揭穿我这无赖小把戏。

        我被押回了港口值班室,值班室有几把破旧的椅子,桌子上堆积着许多食物,无非是水果、烤鱼,还有一些牛肉干、巧克力之类的方便食品,有吃一半的,还有没动的。我也不客气,一【创建和谐家园】坐了下来,伸手拿起一袋牛肉干啃了起来。纳斯对我的态度也不生气,而是饶有兴趣地坐在我的对面,老实说,牛肉干比起水果更适应我的消化系统。纳斯让人递过来一杯水,纳斯很有耐心,很有绅士风度的告诉我:“他不会伤害我们,只要运走东西就会放了我们。”他说假话的神情都这么优雅,看来他们还不知道美国佬会土语的事情。我也不揭穿他的把戏,也满脸真诚地点了点头。

        过了有10分钟,一个德国人喜孜孜的跑过来报告,船还有四个小时就到了。纳斯脸上笑的更加灿烂。外面响起汽车的声音,纳斯冲我笑了笑:“你的老朋友来了,你是不是要出去迎接一下。”我走到窗口,夜色中一群人被人押解着走了上来,骆驼、孔有、白法海、吴漱雪、李大哥、机械宋、彭处长、秦武、郭上校还有宽粉、昆吾和四个尤吐村的小孩,其中郭上校身上还挂了彩,走起路一拐一拐的。没有见徐教官和那神秘少女古亚。黑龙走在最前面,他低着头没有说话。我有点奇怪,以他们几个的战斗力,就算有数百人围攻,要全部活捉也是不可能的,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捉到。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人下了药。

        我再仔细看,他们脚下虚浮,连走路都很困难。黑龙陪同我们,并不是因为和孔有的友谊和忠诚,而是他们设定好的计谋。而徐教官和古亚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进了房间,看见我,大家都愣了一下。但他们脸上有郁闷、沮丧,却绝没有悲伤,我顿时放下心来,冲大家拱了拱手:“诸位好,吃好喝好,别客气。”最后进来的是柳生和尾田,两人神色低沉,尾田的肩膀上似乎还受了伤,伤口上流出的血竟然是绿色的浓汁,脸也是绿色的,看来这小子吃了大亏。

        纳斯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他把尾田的胳膊抬起,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银色的小刀,刀上燃着蓝色火焰,他轻轻滑破尾田的皮肤,尾田满脸惊诧,但没有疼痛的样子。在刀光火苗之中,尾田的皮肤里的血从浓绿变成淡黄,纳斯满是汗水,而尾田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就象一个人用力地在拉风箱。

        尾田中的是什么毒,这么厉害?我暗自惊诧。可是他身上溢出的液体转淡黄后仅仅持续了一会,尾田整个人突然跳了起来,整个人扑向纳斯,屋子里空间狭小,两人距离又近。这一扑眼看就扑到了纳斯身上。但纳斯的反应更快。整个人轻轻一点,身体平空拔起,又高又飘。

        这时的尾田调转身子,恶狠狠地扑向柳生。我们都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往后面退去,他的脸绿的晶莹剔透,象一块上好的绿玻璃作的人头。柳生身子后退,一把长刀抵着了尾田,尾田伸手抓住了刀面,刀刃入肉,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绿色的汁液。

        “纳斯先生,请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柳生一边躲闪尾田的进攻,一边大吼道。房间并不大,三人相斗,众人纷纷躲避。在门口的人退到了门外。而我在里面,只好躲在墙角,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招来尾田的进攻。

        纳斯摇了摇头:“柳生先生,魔鬼已经控制了尾田先生他的心智,我们已经无法控制了,快杀了他手。”而柳生明显下不了手,但是他和尾田的功夫相差并不多,虽然尾田魔入心智,速度慢了许多,也没有了章法。但柳生一味躲避,出刀之间尽量不伤及要害,已经处处被动。

        纳斯苦笑一声,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手里的小刀突然放出火红的光芒。他轻轻挥了挥手,小银刀无声无息地钉入尾田的后脑。然后火光突然大盛,迅速包围了尾田本人。尾田嘴里发出了惨叫,整个人在不住地翻滚,试图扑灭火焰。但也奇怪,那火焰虽盛,却只围绕着尾田的身体,并不燃烧其他东西。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火焰,但我仍然感到不可思议。

        就在这火焰之中,尾田的身体迅速萎缩,在他的喉头有东西不住地扭动。所有的人都不敢动,那东西似乎受不了火焰的炎热,想从尾田的嘴里爬出来。这确实有点诡异,我手无寸铁,可不想招惹这东西,我努力地贴近窗口,窗口又小又窄,上面有拇指粗的钢筋。

        所有的人都在瞪着双眼看着尾田。尾田的喉咙里传来一声类似蛐蛐的叫声,喉管裂开,跳出来一个小小的东西,这东西背生双翅,象是一只小鸟,但全身无毛,象是由整颗绿色翡翠雕琢而成。小东西一出来,我们所有的人都僵在这里,在门外的李大哥更是大叫了一声,毒龙降。话音中,柳生的刀光如电,劈中了那叫毒龙降的小东西,那小东西叫声越加高亢,柳生运刀如风,运用百斩术,连着十几刀,刀刀命中,但那毒龙身上绿光大盛,叫声欲加凄婉。

        纳斯大喝一声,双手一拍,那把银色小刀忽地从尾田身上弹出。那小毒龙仿佛知道厉害,一折,向窗口边的我扑来,我魂飞魄散,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尾田。我身子本能地向侧面一跳那小东西身子在空中一个转身,已经到了我的面前,这时的我已经退到墙角,退无可退,那小东西就停在我的面前,我们两个四目相对,那绿豆大小的眼睛里包含了愤怒、忧伤。

      第五十一章 斗智

        我已经躲无可躲,那小东西不知是什么原因,竟掉转了身体扑向了窗口。刚到窗口,一团蓝色的火焰包围了它,纳斯不停地挥动身中的金属棒,象一个魔术师一样,进退有据,那毒龙终于发出一连串的尖叫,身上的绿光渐渐消散,最终化成了一小堆焦炭。

        而此时的纳斯已经满身大汗,没有了当初的飘逸潇洒,微笑也变的有些牵强。

        通常我们说的魔法是指利用精神力,催动外界的游离魔法元素,并加以控制,以达到特定效果的一种技巧。但我一直认为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魔法。所谓的魔法只是幻术和魔术的结合,用来欺骗别人的。但纳斯这几次的表现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吗?

        纳斯没有说什么,他挥了挥手,几个士兵过来收拾了尾田的尸体和那团焦炭。李大哥他们被押了进来。纳斯看了一眼李大哥,我能感觉他的怀疑:“李,你怎么解释这件事。”李大哥摇了摇头:“这种降头术在我们那里被划为邪术,是严禁修练的。据我所知,这主要分布在南洋一带。”

        纳斯的目光扫过了我们所有的人,他的脸上满是疲惫。我也看了我们所有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怀疑的,好象在香港电影中降头师都有一点疯疯颠颠的感觉,以我的了解,我们的人都不是哪样的人。外面突然传来的枪声打破了沉寂,纳斯一跃而起,枪声很快停了下来,朱特跑了进来,急切地说着什么。

        纳斯看了我们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但仅仅安静了片刻,外面又响起了枪声,同样是很短促,一会又安静下来。纳斯皱了下眉头,朱特又出去了。纳斯安坐不动。但外面逐渐响起了枪声,呐喊声。

        库与卡闯了进来,他满身酒气,不断地说着什么,纳斯估计和我一样一句也没听懂。外面的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枪声密集而持久,远处的房间里,仿佛有人在呼喊什么,但声音很快嘎然而止。透过窗户望去,港口里不断有人影涌动,外面还有人的喊叫声。我突然有几分明白陈头在做什么了。

        纳斯冷笑了一声,走出了房间,他的声音从外面冷冷地飘了过来:“如果他们乱动,就杀了他们。”库与卡也急忙跟了出去。这时房间里除了守卫也只有我们的人,大家站立都有些不稳,此时或坐或躺,我发现昆吾并没有象以前一样和白法海坐在一起,自从经历了父亲兄长和部族灭亡的残痛经历后,他忽然成熟许多,白法海已经不再是他世界的全部。我不知道是该为她高兴还是为她难过。另一面的白法海闭着眼,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黑龙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我们都装着没有看见他,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跪在孔有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孔有侧过身,两眼盯着天花板,装着没看见。黑龙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站起来走了出去。骆驼告诉我:“黑龙借口帮他们砍椰子,不知什么时候在里面下了什么东西,让他们都失去了力气,在天快黑时,发现有人围了上来,只有徐教导员帮助受伤的古亚解手,幸免于难,而尾田带几个人去找,不但没找到,反而受了伤。”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整个港口管理局外面都是人,黑压压的人,在黑夜中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小楼各个位置都有人守卫,做好了战斗准备。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照亮了夜空。当一切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响彻了哇其岛的夜空,虽然高间喇叭的音质已经变了味,但我们仍能听出来是徐教导员熟悉的花腔女高音。这促独特的化腔女高音曾经是我们所有人的恶梦,现在听起来,第一次感觉是那么的动听。

        “交出我们的人,提供一艘船让岛上的平民离开,否则我们就炸毁仓库,大家拼个鱼死网破。你们的思考时间只有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们的人如果还没出来,那我们就玉石俱焚。”

        老实说,这不是徐教导员的风格,他做事一板一眼都要坚持制度和规章,这种近似无赖的风格很对我的脾气,应该是陈头的风格。我有点奇怪,陈头他们这几个人,怎么这么快就占领了重兵把守的仓库,他们一定采取了什么诡计。

        纳斯听完柳生的翻译,估计整个人都要气死。他是个带有欧洲古典绅士风度的人,他虽然凶残,视人命如草芥,但这种大不了谁都不玩的方法估计他很少用对。他大声嘶吼着,已经听不出他的文雅和风度。

        “陈世安先生,那仓库里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交换的,你要炸就炸吧,我将每两分钟处死一个你的人,只到死完为止。”柳生翻译的汉语字正腔圆。此时的他们就象赌棍,在赌对方先忍不住。

        朱特破门而入,他先盯着我看,受过训练的人都知道,他在选择一个最胆怯的,我们痛苦的求救叫声是他们最好的武器。而我们最好的方法是若无其事,一言不发。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让自己表现的镇静自若,朱特扭过脸一个个扫过,最后把目光落在吴漱雪身上。

        我的心头一颤,这小子真的抓到了我们的软胁,他伸起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起小吴,骆驼上去阻拦,被他飞起一脚踢翻在地,我一拳击出,两把突击步枪指向了我的脑袋,我硬生生地收住了拳头,我看见吴漱雪的脸上充满了平静与安逸。

        “陈世安先生,我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姑娘是谁,是你的女儿、部下还是情人,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她的名字,但是他真的很漂亮,我真的不原意这样对待一个年青美貌的姑娘,她正处在鲜花怒放的年纪,现在我手下的人正把他举起来,我数到十,他们将会把她扔下去,我保证摔的你认不出她是谁,我真希望你能在十声之内想起与我对待交换的条件。”柳生的这一大段演讲着实能打动人心,最起码他打动了我的心。

      第五十二章 协议

        可是至少有两把枪指着我,还有几把枪指着其它人,我们真的没有抵抗的本钱,纳斯这些人都是性格冷酷无比的人,他们眼里别人的生命毫无任何意义,他们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小吴摔下去,陈世安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发狂,会心痛。只是心到底会有多痛,我不希望我知道,因为我曾经是那么的痛过,我知道痛不欲生的滋味。

        还没等我想出什么方法,纳斯的声音已经响起:“one”,他的话音还没落,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火光腾起的高度达十几米高,巨大的震动每个人都能感觉到。

        声音刚落,徐教导员的花腔女高音又穿云破雾直扑过来:“你们尽管数,你们数到九我就引爆仓库旁堆的炸药,要不然我帮你们数,2,3”徐教官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一丝的感情。而我做不到,我双腿发软已经站立不住。我知道,陈头他们即使服软,为了树威,为了震慑我们,纳斯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人,此时的赌博还能有一丝生机。如果赌的是我,我可以硬撑到底,做个英雄好汉,可是赌的是小吴,我的心却再也不能硬撑到底。

        “放了他,求求你们。”我的声音低哑,但我终于说出了那个求字。所有的人看了过来,虽然看不到小吴的表情,但我猜想他应该是充满了轻视。

        “好了,陈先生你说说你的条件,我们都不要激动,毕竟我们还是朋友。”终于,纳斯软了下来。“一,我要港口的那条船;二,放了我们的人;三,让这镇子里的人和我们一起走。我们交换的条件是这仓库里的东西完全归你们。”徐教导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兴奋,我有点耐闷,这不象是纳斯这种人的作法,在我的脑海里,有几种方法可以做,哪一种做法都比认输好。纳斯为什么不派人去夺回仓库,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并没有随身携带,显然这东西的重量惊人,哪又会是什么东西。是不是纳斯如此紧张才会让他失去判断,或者是东西方人考虑事情的方式不同,还是纳斯另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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