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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已经筋疲力尽,可周围景色依旧,仿佛我们还在原地。天空越来越暗,黑色的泥浆雨狂泻而下,我们根本无法迈步,根本睁不开眼睛,鼻腔嘴巴耳朵里都是泥浆,热乎乎的泥浆。
我抱着眼前人,就这样站在原地,世界未日原来真的来临了,别了我的亲人,别了我的朋友,但幸运的是我眼前还有一个人可以相互拥抱。我们两个互相抱着对方脑袋,希望用自己的身躯能为对方遮蔽泥浆,那怕是多一秒也好。
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对我咆哮:跪下吧,愚蠢而倡导的人,我将给你所得到的一起,否则你将会很快死去,在这里腐朽成一堆烂泥。
我一向很怕死,就算在博物院里也是出了名的,我对古墓中的干尸遗骸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考古所的仓库我一般是不去的,那里的气味往往让我联系到死亡。死亡,就意味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看不见,喜怒哀乐、鲜花绿树,美食风景。可是当死亡来临时,我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是雷声,一声接一声的炸雷,在我们身边响起,顷刻之后,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那种炽热顿时消失,滴下来的也不再是泥浆,而是瓢泼大雨。
雨越下越大,满身的泥浆被冲了个干干净净,我抬起头,漆黑的天空被一个接一个的闪电点亮,不断有雷击中地面,发出最耀眼的火花,而雨水密集的仿佛站在瀑布之下,四周白花花的,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
四姑娘还在紧紧地抱着我,似乎一松手我就会腾空而起,此一刻,她不再是挥马扬鞭指挥群雄的女中豪杰,而是一个普通的需要保护的邻家女孩。
我抱紧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这一分钟,我不再记得燕语,也不再记得吴漱雪,在以后,我的身边也不会再有她们,而是这个我十分了解又一点也不了解的女子陪着我,只是我们又能走多久。
雨水冰凉,寒意刺骨,仿佛是深秋时没躲得过的一场大雨浇在身上,我的双腿已经麻木,我的神智已经模糊,我这是身在何方,又将去向哪里?我都不记得了,我只是抱紧眼前的姑娘,想为她遮挡一点风雨,给她一点温暖。
有人在轻轻晃动我,我慢慢地睁开眼,是四姑娘,她满脸通红,却没有看我,而是看向四方,我抬起头只看一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我的眼前没有连绵的群山,没有密不透风的黑树林,也没有烧焦的残破树木,更没有满地的污泥,我们正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我们的前面是绿绿的,柔软如毛毯般的青草,草地里遍布着最美丽的七彩的鲜花,还有一颗颗果树,散布着长成大树的巨大的葡萄藤,还有成林子的无花果,开心果、橄榄。
更让我惊异的是太阳,我终于看到了太阳,温暖和煦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它就斜挂在树稍,我心里一阵狂喜,从在古堡里开始就没有再见过太阳,一直是连绵的细雨,这是第一次,难道我们已经脱离了幻境,又重新回到现实之地。
“我们是不是还活着,这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我有点疑惑,昨天的情景和今天相差太大了,让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在我的记忆中那如世界未日的一切,我们最后放弃了奔跑和抵抗,只是等待最终的裁决,可现在这一切让记忆中的场景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幻。
第六十九章 美丽新世界
“这里应该是天堂吧,因为有你和我在一起?”四姑娘偎在我身上,轻身的说道,我心中一甜,这里果真是天堂,地狱如果范围这样的风景秀丽,让两个恋人呆在一起,恐怕人人都愿意去下地狱了。
可在这山坡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其它的人一个也看不见,我极目四望,在不远处的葡萄树下,一只小羊正在吃着树上的葡萄,此时也停下,好奇地看着我们,然后飞也似地跑开了。我正想追过去,却听到远处有一声惨叫,声音很细微,再仔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葡萄藤后面传来了动静,我一拉四姑娘,蹲了下来,两个人从葡萄藤后面钻了出来,却是凤青龙和冷二两个人,一人捧了一大串紫得发黑的葡萄,大口吞食,象饿死鬼投胎。
我喊了一声,两人吓了一跳,手中的葡萄脱手而出,直奔而来,我侧身躲过,两人见了是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四人相见分外高兴。
想不到我们还能逃过这一劫活着见面,更何况四人是自己人,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四个人总比两个人要强,更何况这老两位武功高强。我们吃了一些葡萄和无花果,这里的葡萄颗粒大味道足,不象是野生的,而象是人工后天栽培的。
我们沿着山坡往前走,寻找有没有其它人,山坡下是一条沙河,水清澈透底,两侧是宽阔的沙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似乎有一个人卧在沙滩上。我们四个拉开距离,慢慢地走了过去。
沙滩上那人穿的是一身山地迷彩,脚穿长统山地靴,正是同行的德国人的标准装备,手里还有一枝M16突击步枪。凤青龙示意我们几个不要动,他一个人向前。
他走在沙石路上,犹如一团棉花被风吹着滚动,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声响,看来这老先生已经恢复了。他走到那个德国人身前,却顿在那里,冲我们摇了摇头。
我们走了过去,那个人满头白发,身材高大,我已经能猜出他是谁,凤青龙捡起枪,把德国人翻了一个身,果真是他,冯难因茨,那位象出鞘的剑一样的老军人。这位德国人两目圆睁,喉结处却有一个血洞,有人的手指般粗细,不是刀剑的伤痕,更不象是枪伤,除此之外再无可以致命的伤口。
凤青龙脸色苍白,我也有些奇怪,人的喉结处自然是致命的地方,但什么东西能一下在这个部位捅出如个洞,那需要是一种坚硬的金属,象锥子一样的武器,我想不出什么武器能造成这种伤害,似乎也不是热兵器。
难道这是什么怪物造成的,我想起刚才的那一声轻微的惨叫,这个老军人竟然没来得及开枪。我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的沙滩,除了我们四个的脚印,再也没有其它的脚印,甚至连这个德国人的脚印也没有,也没有血迹,这就有点奇怪了。
凤青龙叹了一口气:“这位也算是位英雄,我们用砂把他埋了,免得他曝尸慌野。”他伸出手在冯难因茨的身上摸了两把,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他取下弹匣,还有子弹,但枪似乎已经不管用了。我们用手把沙子盖在这位老军人的身上,但伸手所及,却是坚硬的石块,顺手拿出一个,发出耀眼的光芒,我不禁目瞪口呆,这是一块拳头大的金绿猫眼宝石,这种宝石就算在地质博物馆里也算上稀世之宝了。
而在冷二捧上的一把河沙中,有瓜子大小的黄金珠,有一粒碧玺,还有一个鹌鹑蛋大小的黑色珍珠。我们几人顾不得埋葬冯维因茨,在河砂里乱挖了起来。
薄薄的河沙下面,到处是各种各样的宝石、黄金、珍珠、玛瑙,我们四个象疯了一样,蹦几步挖两下,再蹦几步再挖两下,四姑娘一会把珍珠挂在耳边,还顺手把两个鸽子蛋大小的珍珠拍成粉末抹在脸上,再用河水洗净。
不是一个地方有,而是整个河里,到处都是,我刚扔掉手中拳头大小的金绿猫眼宝石,又挖出一个茶杯大小的蓝宝石,而那面冷二却扔过来一个更大个的鸡血红宝石,说这个可以买下一架波音飞机。
那边凤青龙已经拉出一个足球大小的闪闪发光的东西,说这个金刚石原矿比十个库利南还重,而四姑娘坚持说那他手里的这一块只不过是一块大锆石。
这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到的财富,和它比起来,在中美洲山洞中发现的宝藏生产简直就不值一提,这里的财富怎么估量都不为过。我们拼命往自己的口袋里,往所有能藏下任何东西的地方装这样珍宝。
但这种欢乐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四姑娘突然把手里的所有珍宝都倒在冯维因茨的尸体上,我们一愣,她却哈哈大笑:“这些东西遍地都是,和这些河沙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的不对,在这遍地都是,在外面却价值连城,我没有什么宏伟目标,远大理想,这里的东西我只有带出去几件,甚至只有一个,就足够我的家人和我过上幸福的日子,在海上游艇上晒太阳,而不是在这里搏命。
四姑娘似乎看穿我的想法:“如果我们能出去,这东西都将属于我们,如果我们不能出去,都属于我们又有何用?”
凤青龙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惭愧,惭愧,我凤三一辈子求仙悟道,却还没有一个小姑娘来得洒脱,活得明白。”话音一落,他紧走几步,也把手中的珍宝倒在冯维因茨的尸体上。
冷二笑了笑,没说什么,他走上前也把怀中的东西扔了上去。我没有办法,四姑娘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口袋里放一些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我把怀里的东西也扔了上去,却偷偷留了两块拳头大小的狗头金,这里有水有果实,带上两块也没有什么影响。
冯维因茨的身上堆满了各类各样的珍宝,在太阳闪闪发光,这个老军人身入险关,无非为了名利,现在这么多珍宝为伴,也算是一种得偿所愿了吧。只是他喉结处的伤口,实在太过诡异,不知道凶手在哪里,会不会就在我们附近。
第七十章 人面杜鹃
这个德国老军人算是我们这一行人中下场最好的一个,比起那些葬身于各种怪物腹中的队员,最起码还有一个全尸还有一捧黄沙,成堆的珍宝掩盖在他的身上,还有我们四人为他默哀,而我们几个毙命的时候,谁会为我们感伤。
凤青龙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到河边把手伸进水里,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可举目望去,水清澈透明,看来并不深,有几条锦鲤模样的鱼在水里嬉戏,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这奇怪的感觉怎么来的。
这里真有点记载中伊甸园的意思,河滩里到处是黄金、宝石,有开不败的鲜花吃不完的水果,难道这神奇的地方就掩盖在重重镜像之下,是那突然而来的天灾陨石击破了镜像,还这本身也是一个镜像。
凤青龙示意我们往下游走,不要离河太近,他说这里两岸都是丘陵,害怕山洪下来太快我们躲避不及,这借口实在有些牵强,这洁净的沙滩上没有一点飘浮的残枝枯叶,显然没有洪水的痕迹,可这也让我觉和奇怪,要知道河滩上总会要遗留下来一些洪水从上游冲下来的东西,难道这里还有人常常打扫。
另一种可能这又是一重镜像,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似乎还在刚才的那个地方,我心里顿时凉了下来,本以为已经破除了镜像,结果还是在里面,如果这一切都只是镜像,我口袋里两块黄金又有何用?
我们四人相距五米左右,小心翼翼地前行,同行的近二百人,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人,想想不仅是悲伤,更多的是一种绝望,这里看着风景秀美,却依旧杀机暗伏,杀死德国人的凶手也许就在附近。
我们往下走,河面渐渐宽阔起来,有一条锦鲤跳出水面,引起波光闪动,远处有一头梅花鹿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跑了几步又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着我们。而在河边一侧,有一颗杜鹃花花山,繁花似锦。
凤青山示意我们离这颗杜鹃花山远一些,从花山身边经过时,你能看到那七彩的杜鹃花竟然象一张张幼儿的脸,有的在笑,有的怒目而视,有的在啼哭,有的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的汗毛树了起来,我从没听说过这种杜鹃,况且杜鹃是高山植物,一般生活在海拔一千五百米至三千米的山间高地。这是典型的河谷地形,怎么会有这种杜鹃生长。
凤青山面色凝重:“这好象人面杜鹃,我师傅曾经告诉过我,此物因尸而生,一尸一花,解放前,国内有一血丹教,相传是白莲教的后人,其【创建和谐家园】凶狠,曾经拐骗儿童修练所谓的元婴功,其中一个办法就是把没满月的婴儿葬于人面杜鹃下,取其花瓣入药。后来此教被政府镇压,便没听说过此物。”
我们三个不寒而栗,这座花山,繁如星河,何止成百成千朵花,每一朵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话,这下面该有多少尸骨。
冷二突然示意,就在人面杜鹃的花丛前面不远处,有两具尸体,一具全身褐灰色的迷彩服,另一具尸体却是浅灰色的运动服。我们四个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凤青龙把他们翻了过来,褐灰色迷彩服的是个欧洲人,运动服的是个东方人,两个人皆全身发黑,身体坚硬如铁,明显是中了奇毒。
“这两个应该是德国人和日本人,不是和我们一起的,应该是以前来的,你看这个日本人的身体比例?”凤青龙低声说道。
我早已经注意到,那个日本人上身短,下身长,像个猩猩一样,而德国人异常强壮,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朱特。凤青龙眉头紧皱,一直默不出声的冷二低声说道:“这个日本人是加贺的还是土桥的忍者,这个德国人好象是兵人,看来他们以前派出的也都是硬手,只不过这里也非人力能抗拒的。”
凤青龙冷哼一声:“这些德国人和日本人妄自尊大,有点偷鸡摸狗的本事,自以为有几件高装备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也过于猖狂了。他们前后派出几拔人中都有硬手,这一次下来他们折损不少。”
四姑娘低声说道:“自合作以来,他们强大我们弱小,我们只有跟着他们的指针转,一直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深的水,这一次事情之后,恐怕他们要做出些让步。这对我们也有利。”
柳生冷哼了一声:“这些日本人和德国人居心叵测,不是什么好人,而他们实力高深莫测,基地在哪里以有人知晓,和他们合作,迟早害人害已,你母亲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不明白,他已经离开轩辕家族这么久,又怎么会对轩辕家族的事这么上心。”
四姑娘没有说话,冷二看了一眼我,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做事,无异于火中取栗,这两年我们也折损了不少硬手,我们可不象日本人德国人,人多势众。到最后恐怕就连在家族中都无法立足。”
四姑娘叹了一口气:“谢谢两位叔叔了,我也问过我母亲,她坚持说,我们轩辕家族要寻找的和日本人德国人的相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我们只能做朋友。”她看了两人一眼:“有几位叔叔的相助,我们做事小心一点,况且大伯父已经让二哥三哥他们相助我,我们的人也能缓一口气。”
三个人低声商议了一阵,我在旁边一言不发,但这是一个好兆头,这显然已经接近家族的核心秘密,三个人已经不再避我。我对四姑娘的母亲愈发的疑惑,他似乎对老公困在蓝月谷的事并不关心,而是关心和这些日本人和德国人的合作。
我们三个人继续往前走,沙滩上河床上还随处可见珍宝,就像我们在海边沙滩上见到的石块一样。我甚至踢出了一饭碗大小的紫珍珠,据说世界上最大的珍珠在美国旧金山银行的保险柜,有6350克重,而这个并不比它小一点,却被四姑娘直接在一块脸盆大小的宝石上摔下了一大块磨成粉,当珍珠粉来敷脸。
又走了大约一公里左右,在一株无花果树下竟然发现了一个简易的棚子,棚子早已经没有人,但有几个粗陋的陶碗陶锅,摆放着四个简易的捕鱼的叉子,在离棚子不远处,有垃圾,鱼刺还有两个可能是动物腿骨的骨头。
第七十一章 以一当四
我把一只最大的叉子拿在手中,一直吃干粮和水果,有这个叉子逮条鱼吃还不错,可是这河水还能喝吗,沙滩里面这么多的珍宝,还有死亡的人,那岸边的人头杜鹃,我又有些害怕了,要不,还是吃那些树上的果实吧,安全第一。
凤青龙突然示意我们安静,随既我们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们潜心静气,却看见草丛中钻出一个人来,这人骨瘦如柴,更象一只没了毛的瘦狗,胡须俱白。手里拿着一串象开心果实的果实,只是那果实黑呼呼和,发出一股非常酸的味道。
这个人四肢着地,走的样子很象一只大猴子,我举起鱼叉,准备叉他,凤青龙却向我挥了挥手,示意不要动。那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少了一个叉子,而是拉起一个小一些的叉子向水边走去。
那人身形已经有些笨拙,看这样子,这人已经在这生活了很久,他的外形虽然已经很难辨认,但整体他应该是个白人,具有欧洲人的特征。这个人很可能是早期进来的探险队员,或者只是一个误入到仙境的普通人。
那人在水中接连接连刺了十几下,什么也没有刺中,他已经有些累了,坐在水边的沙滩上直喘粗气,似乎又不想放弃。
我们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老人在这里已经不短了,我把手中的鱼叉放下准备站起来。凤青龙却低声喝道别动。我有些纳闷,却看见有四株灌木在沙滩边上慢慢地移动。
那是四个人,四人全身用无花果树的枝叶罩身,象四颗移动的树木,只是在闪烁发光的沙滩上,这身伪装实在可笑。那怪人全神贯注于水中的鱼,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四颗树,那四人越来越近,只有几步之遥,我正想该不该提醒一下,怪人却突然跃起,在空中一个筋斗,又高又飘。
手中的鱼叉顺势后挥,正扎中一个绿树,他的动作毫无征兆,快如闪电,绿树猛然后退,从中冒出一缕黑影,黑影如线,却是一个如鬼一般的人,上半身【创建和谐家园】,光头,两只胳膊到膝盖,两腿如鸭子一般。
他的速度极快,却快不过怪人的鱼叉,整个身上鲜血喷涌,翻腾了两圈,一头扎倒在地上。而另三个人已经从树丛中脱身,三人身里都有一只长木棍,长约三尺,一头锋利,三人分进合击,身如鬼魅。
我有些惊讶,这三人如此笨拙的伪装,却有如此高的武功,这三人身形灵动,彼进合退,配合的天衣无缝,而且他们三人的身体犹如没有关节,可以随意弯曲,往往可以从你想象不到的地方攻击。
那怪人也不多说,身中的长叉飞动,他的招数翻来覆去就只有几招,下劈横扫,简简单单,但每一次都能攻击到进攻者的要害,进攻者要靠后两人的进攻才能救助自己。不消几回合,三人已经手忙脚乱。
三个进攻的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分三个方向逃去,怪人发出一声如猛虎下山一般的啸叫,整个人腾空跃起,扑向跑的最快的一个人,手中长叉却脱手而出,扎向了另一方。
他的一跃又高又飘,如鬼魅在超过了那个人,那个人脖颈折断,一头扎在地上,而鱼叉却把另一个人钉在地上,余下的一人手脚并用,很快跃入草丛之中,不见了踪影。
四个袭击者一转眼间已经三死一跑,我们四个面面相觑,这怪人的功夫太过诡异,公平地说我们四个联合起来比那四个袭击者强不了多少,双方以死相搏我们能有多少机会还真不好说,不知道他究竟是人还是鬼,还是不招惹为妙。
怪人拔下鱼叉,走到水边,一叉下去一条锦锂便被扎了上来,他鱼叉轻连动,又有两条锦鲤被扎了上来。这和刚才折腾了半天一条也没扎上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怪人心机深沉,武功之高真的让人心生恐惧。
他把几条锦鲤窜起来,摇摇摆摆地走向了棚子。凤青龙示意我们悄悄溜走,我们借着树木草丛的掩护,慢慢地向下退去。那怪人走到袭击者的尸体前,用力地踢了一脚,发出嘿嘿的怪笑。
凤青龙示意我把手中的鱼叉扔掉,免得惊动怪人,我顺手一扔,却不料手劲用的稍大,鱼叉正撞在一只腿骨上,发出了身响。那怪人猛地昂起头,发出一声怪叫注视着这里。
我暗叫不好,就在这时,那具尸体突然一动缠着了怪人的身体,手中的木棍已经刺中了怪人的腹部,怪人发出一声惨叫,腹部又被刺中,他狂吼一声,抓起袭击者一把把脑袋拽了下来,鲜血喷了他一身。
这具尸体正是被怪人第一个刺中的袭击者,这家伙应该并没有死,只是在装死等着机会,终于给了怪人沉重的打击。
那两下刺得颇中,怪人一声吼叫,已经窜了出来,此时他的速度只能用捷如苍猿来形容,两个纵跃已经窜到了我的面前,凤青龙和冷二四姑娘急忙围了上来,凤青龙端着突击步枪,大声地吼叫。
怪人浑然不惧,他这一跃已经到了我面前,他面容如鬼,满嘴獠牙,差一点没有贴着我的脸空。但他的脸色突然变了,所有的五官都抽在一起,手指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地颤抖,然后竟然跪了下来。
凤青龙脸色骤变,突然跃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在老者府【创建和谐家园】轻轻一点,怪人两眼只瞅着我,根本不抵抗。
四姑娘和冷二都直盯盯地看着我,似乎我脸上长出花来,可惜没有镜子,否则我也一定看看自己是否发生了变异,把这个如鬼魅般的老者吓成这个样子。
老者的腹部血流不止,有两个明显的伤口,甚至有一截肠子露了出来,凤青龙在棚子里找了两个燧石,找了一些枯草,在陶罐里烧成了灰,往伤口上涂抹,但血流的太快,根本止不住。
老者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似乎在说话,但音节根本不连贯,根本听不出是什么意思。那老者急了,一把推开凤青龙,指着我说了起来,四姑娘把头伸过去,也开始轻声说起来,两人的语速都很慢,似乎在讲述什么事情。
第七十二章 我想吃肉
以我半吊子的外语水平来看,他的语言不属于汉语、日语、英语、德语中的任何一种,音节有点类似于拉丁文,语音繁琐,这四姑娘和怪人聊得热火朝天,难道他真的还会这种古怪的语言,这四姑娘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怪人语速越来越快,情绪激动,有两次指着我,脸上变幻不定。这老怪物怎么这么关注我,虽然七哥一向自认英俊潇洒,但人贵有自知之命,虽然偶尔有可能吸引一两个少女,但这是个老怪物,不会不喜欢女孩而是喜欢我。
那老人情绪越来越激动,四姑娘几次试图让他安静下来,却根本没有效果,我渐渐的明白,他不是怪物,只是一个困在镜像里老人,不知道他有多少年没见过人,或者说是没见过我们这样正常的人,因此象碰到了亲人一样。
四姑娘还想劝说,凤青龙摇了摇手,我能看到凤青龙的脸色有些灰暗,也有些伤感。那老人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两只眼睛也变得异常明亮,枯暗的脸色也鲜亮起来,我们知道这个老人回光返照,他的生命已经灯枯油尽。
老人大吼三声,声如雷震,鼻眼里皆是鲜血,再也没有了生息,明明刚才还互为仇敌,互相防备,这一会我们却异常难受,我们把他葬在窝棚里,用树枝鲜花掩盖在上面。
我和冷二两人一人一个鱼叉,这些鱼叉不知是什么树木制成,坚硬异常,不亚于钢铁。四姑娘告诉我们,这老人是罗马教廷里的一个传奇人物,在教廷枢密院专门负责追踪邪教,他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发现世界上有一些人,以撒旦宗教玫瑰之子的名义寻找远古神迹。
这些人频繁出现在中亚和小亚细亚,老人不敢怠慢,在取得枢密院的同意后,率领手下高手追踪而至,但对方狡猾异常,很快发现了他们,双方激烈交战,一次次死伤惨重,最后经历无数生死,最后只剩下他一人流落至此。
至于见了我为什么非常惊异,四姑娘的解释说是认错了人,把我和一位中国前辈认混了,这位前辈当年赫赫有名,曾和老人数次相逢。这种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估计都差不多,更何况这老人在这里困了很久,精神错乱那也是难免的。
而围攻他的人老人并不认识,老人在这里转来转去,最后在这里定居下来,却不料这些人前来袭击,有时三人,有时四五人,每次都被打败,然后过断时间再次来袭击,周而复始,也算是无聊生活中的一个乐趣。
这老人说的话,如果四姑娘翻译的正确话,有用的并不多,但有一点可以得出,那就是这个镜像很稳定,我们出去的希望很少,这老人八十年代进入,也就是三十年没有走出去,这让我的信心顿时有些瓦解。
可是有一个疑问,这老人八十年代进入,他已经做了枢密院的人,在我不多的记忆中,教廷枢密院的人都是白发苍苍的红衣大主教,又过了三十年,那么他的年纪该有多大,八十,九十,可是他现在的模样实在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可是不管有多少疑问,我只能相信四姑娘所说的话,谁让我听不懂那奇怪的语言。
可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继续前行,寻找那很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出口,不到黄河不死心,恐怕我们这些人到了黄河也不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