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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更多的情况下,这里的袭击和不安定成分更多的是来自那些民兵组织。在这种情况下,土国东南部经济发展滞后,治安混乱,在这种地方,日本人投巨资建立企业根本不符合正常的逻辑。
车子又走了大约四五个小时,路平坦了一些,但山路依旧崎岖难行,前面水声如流,虽然看不见水,但听的清楚,在这丛丛峻岭中竟然有条河流奔流不息,又走了不远,看见一座水坝,谢依告诉我们这是一座高原湖泊,名叫谢米尔湖,谢米尔是古代的叫法,是最开始之源湖,而流经它的正是西亚最伟大的河流,幼发拉底河的上游河流。
幼发拉底河,稍读过世界史和世界地理的人都知道,他和另一条河流底格里斯河做为一个共同体,和中国的黄河,埃及的尼罗河,印度的桓河一起,创造了人类史上最为光辉灿烂的四大古文明,这个文明就叫两河文明。
可惜的是,日本人并没有停车让我们观赏美景的迹象,我们仍然一路奔驶,不得不佩服日本人,我们下了飞机之后,一共走了十二个小时,中间只两次停在路边组织大家方便,然后吃喝都在车上,大家开始还饶有兴致地看两边山景,后来就无心观看了,再后来就睡起觉了,睡睡醒醒,只到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天已经黑了。
三郎嘴里低声问候日本人的亲人,我开始有些担心,在这样的道路上,这样的环境下,赶夜路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生怕司机一个不小心,就把我们一起翻进山沟里。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两辆丰田车的质量还是不错的,司机的技术也是无可挑剔的。
我们在半夜十二点钟才到达日本人的所在地,这里离帕卢市郊的一个类似宾馆的建筑。柳生和一群日本人早在此恭候,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德国人,可惜这一群人中我没有一个认识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狂奔了十几个小时才走了两百多公里,路的质量太差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山路崎岖,我们在山区里绕来绕去,走的是真不近,就是实际距离没多远。我们所处的城市在穆拉特河谷,是幼发拉底河的上游。
那个白眉毛的日本人叫北具时,我一开始听成叫杯具时,后来才知道北具在日本是个很古老的姓,他是这个地方的负责人,也是具体和三方交涉的人,他笑容满面,热情待客,客气地跟每个人打着招呼。
柳生走在我后面,突然听见他低声说道:“这里日本人中有几个高手,大家小心,尤其是那个白眉毛。”我看着几个日本人,真看不出来高在哪里。
我们当天晚上很简单的吃点东西,我原本认为在日本人的地盘,除了生鱼片和饭团还能有什么,却不料东西虽然很简单,却很美味,都是地道的中餐。
晚上我和三郎一个房间,这让他非常不高兴,长时间的旅行,他根本不感到疲倦,而是不停地埋怨这些日本人太不讲义气,怎么也要找几个日本女郎来舒舒筋骨,也顺势促进中日两国基因交流。
我又困又烦,两个眼皮沉重的根本无力张开,勉强对付了几句,便在他的喋喋不休中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声冷笑,我猛地打了个冷战,睁开了眼睛。此时房间里灯光微明,三郎满脸杀气地站在我的床头,手里却多了一把匕首,正抵在我的喉间,我大吃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地身体平移,想躲开匕首。
但匕首却如附骨之疽,紧紧抵在我的喉间,我望着三郎,他还在冷笑,我抑制着内心的担心和恐惧,怒叱道:“三哥你疯了,我哪点得罪你了,你要对我下毒手。”三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我一下:“老七,你小子也太大胆了,一个人就敢混进我们轩辕家,可惜的是,你要当奸细也要训练好自己,别像今天这样,在梦里把什么都说出来。”
我身上瞬间被冷汗湿透,自己也太大意了,竟然在睡梦中说出自己的任务,这个三郎一直不睡觉,难道就是在盯我,深入虎穴,就应该仔细小心,睡觉时也应睁一只眼,我却失去了应有的警惕。
我望向四周,柳生、沈飞还有火爷都怒目而视,却没有见四姑娘。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三郎不睡觉听我说话还有可能,怎么柳生他们几个也在,难道他们几个未卜先知,知道我夜里要说梦话,还要供认出自己是奸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没有四姑娘,她是我最大的保护伞。
如果说是三郎听了梦话,再去找人,那样的话就是说柳生等人根本没有听见我说的什么。这两个方面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那就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只要咬紧牙关,根本没有方法证明我说的到底是什么话。
我在笑,想明白了这件事就更可笑,既然唱戏,那大家索性就唱到底,拼一拼演技。三郎把手中的匕首抵的更近,我能感觉皮肤上传来的疼痛,我只是瞪着他,什么也不说。
“老七,是不是感觉我在骗你,事实上莫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你聪明,事实上你们那套美男计我们早就看穿了,你借机接近我四妹,打的什么鬼主意,你真的以为我们不知道。”他的脸色冷如冰霜,眼露凶光,似乎随时都要把刀子捅下来。
第三十一章 弄巧成拙
人不要多说话,语多必失,看来三郎真的要多读点书了,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接近四姑娘,这个计划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只是最近我才知道有这个计划的。我看着三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
三郎开始冷笑:“四妹一路顺风顺水,直到遇见你,才开始处处被动,从哪时我就开始怀疑你,想不到在今天你的把柄终于落在我手里,小兄弟,你还有什么话说。”他满脸的得意之色,只可惜,他的名号叫勇三郎而不是智三郎,这个看似合理的推理却并不正确,他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
我微笑着伸出左手,三郎很惊讶:“你死到临头还能笑的出来,真是死撑,你要什么?要上帝还是佛祖救你,你还是爽快地告诉我你潜伏在我们这里的同伙都有谁,看在四妹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痛快的。”
我没有理会,还是伸出手:“老三,你拿出证据,我做任何对不起你们轩辕家的事,给我证据,如果没有,你就闭嘴,想杀我,容易,想诬蔑我,好打倒四姑娘,你做梦。”
三郎的嘴抽动了一下,依旧在冷笑:“你小子嘴还硬,想要证据是吗,我就是证据,我们都是人证,这够了吧。”我扫了一圈众人:“你们都是证人,你们每一个人都亲耳听到我说的梦话了,还是只有三郎一人听见了。”
风青龙没有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自己的手上长了花,火爷看了一眼沈飞,点了点头。我伸出手指,点了点顶在喉咙上的匕首:“这把匕首不错,三郎,你手要稳,真的刺伤我,小心四姑娘要跟你玩命。”
三郎怔了一怔:“你小子嘴真硬,死到临头你还在顽抗,我告诉你,有我们几个做证人,我就算宰了你,四妹又能把我怎么样,顶多闹几天,使几天性子,过个两月三月认识新的帅哥,谁还记得你的模样。”
我笑了笑,把眼睛闭上:“那你就动手吧,我反正无路可走了,出去也是烂命一条,死在政府手里还落个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甚至没人收尸,送到医院里做标本,不如死在你手里,说不定还有人会哭两嗓子。”
我等了半天,那把匕首只是在我的脖子上晃悠,却一直没有刺下来,我暗自好笑,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来,七哥我怎么说也是双硕士,也在政府部门里摸爬滚打过,别的不说,在政府部门里勾心斗角那是门里出身,就三郎还想诈我,也太小看我吧。
但象三郎这种疯子,和他斗气本身就是赌博,真不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一刀子捅下去,那我真就白死了。我故做镇静,闭上眼,干脆装睡起来。
我突然听到哐当一声,不用猜,应该是门被人用力地撞开,我脖子上被顶的东西瞬间消失了,只听一个花腔女高音尖利的声音:“老三,你想干什么?”正是四姑娘的声音,我心中一宽,好戏开场了,看看这个三郎怎么收场。
只听三郎吃吃地在笑:“四妹,你怎么起来这么早,我们几个大男人在聊天,你闯进来也不敲门,吓死我了。”我睁开眼,四姑娘满面通红,手拿着风鸣剑,满是杀气。
是砸砖的时候了,我冷笑一声:“三哥是和我在聊天,在聊我怎么死。”三郎象个弹簧一样蹦了起来:“死老七,你是不是男人,开个玩笑也不行吗?”他一转眼看见四姑娘,四姑娘的手在颤抖,凤鸣剑发出嗡嗡的声音:“老三,不管老七是什么人,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毫毛,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揪出来。”
她环视一下其余的人:“不管是谁,那怕就是大伯和姑姑,谁敢动七哥,就是我的敌人,不管谁下的命令,执行的人就是我的敌人。”她的声音冷的象寒冬腊月里的冰窖的冰:“那位愿意做我的敌人,不妨早说。”
沈飞和火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凤青龙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说话却没开口,四姑娘看着三郎:“三哥,如果你真认为我再开玩笑,那你可以试试,在汉中的那个女子和一个叫贝勒的男孩长的真不错。”
三郎的脸在瞬间变了几种颜色,但最后还是笑出声来:“四妹,谁敢啊,我把凤三叔他们三个来,说好的开开玩笑,逗老七玩玩,有风三叔在这,我怎么敢出手。我要想杀他,又何必救你们,我们将来是一家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伤了自己人的和气。”
这三郎一脚把皮球踢给了凤青龙,凤青龙苦笑了一声:“四姑娘,老三未必是坏意,他确实只是在诈老七,他也是害怕你上当受骗,我也是这个意思,以后老七你们两个成了亲,是要介入家族的核心事务,事关数千人的生死存亡,老七受点委屈也是可以理解的。”
凤青龙说的有理有节,四姑娘两眼通红,还想发作,我明白,这件事上轩辕家族的人无论多小心都不为过,毕竟我曾经是政府的一员,让人家一下相信很难。在这个时候,给个台阶下,大家以后还在一起勾心斗角,四姑娘也真不可能因为吓唬我一下,就和他的家庭翻脸。
我叹了一口气:“四姑娘,真的不怪他们,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是三哥,我也会这样做,甚至可能更过分些。”我把目光转向了三郎:“三哥,各位前辈,我无处可走,寄于轩辕家族,你们不用担心,我不想知道你们家族的秘密,我也可以向东各位保证,不进入你们轩辕家族的核心阶层。这样你们满意吗?”
三郎干笑了两声:“老七,别误会,我没那意思。”四姑娘一把推开他,伸手拉着我:“七哥,不要和这个疯子住在一起,你换个房间。”我只穿了内衣,只好干笑一声:“我先把衣服穿上。”
四姑娘眼珠子横扫:“诸位还想呆在这里吗,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还要人家送过来吗?”众人脸上堆满笑:“不敢,不敢,我们先出去吃饭,老七兄弟,大人大量。”只有三郎没有动,脸上挂着一丝干笑:“我的好妹妹,别生气了,回去我把三亚的那座别墅送给你们两个,算给老七道歉。”
第三十二章 伊甸园
四姑娘翻了一下眼珠,没有吭声,三郎干笑着,冲我挥了挥手,走了出去。在他关上门的一刹那,我看见四姑娘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站起来,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在倒在我怀里那一刹那,我感到她轻轻地抽动。
“难为你了,让你为【创建和谐家园】心。”我轻声安慰她,四姑娘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抽动,真是难为她了,一个人要承担如此多的责任,还喜欢上一个什么都不会做,亡命天涯的男人。我心里有些愧疚,如果有一天,知道我真的是政府的卧底,她该有多么伤心。
我们在宾馆里停留了三天,在这些天里,四姑娘、三郎和凤青龙他们天天忙着开会,商讨事情,虽然在期间,也邀请我参加,但为了避嫌,都被我婉言谢绝了。我只是听谢依告诉我,似乎在一个月前,一只探险队失踪在河谷里,而奇怪的是,他们随身带的卫星定位系统在一晚上就没有了信号,通信工具也联络不上。
随后当地军阀派出了部队前去搜寻,却没有丝毫发现,这河谷并不深,数千年来一直是波斯、黑海来往于小亚西亚的要道,人烟不断,虽然现在已经荒废,但沿河谷,依旧有人从事农牧业,河谷虽然险峻,但对于探险队的人也算是很普通。
我知道,这绝不是一只普通的探险队,因为除了我们,整个企业总部聚集了很多人,当地军阀也组织了一只上百人的搜救队,同时运进来的还有大量精良的设备。
由于这一次以日本人为主,除了白眉,两个女孩,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着实不少,德国人也有十几个。以我的眼光来看,这其中着实有几个硬手。而他们忙忙碌碌地,看起来杂乱无章,但仔细看,却井然有序。
出发前,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聚餐,这种聚餐很象我们的自助餐形式,食物很丰盛,中国的烤鸭,日本的寿司,西餐的煎小牛肉,还有土国的烤全羊应有尽有,人也很多,最少有上百人。
我们几个中国人坐在一起,柳生也过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刚吃了几口,白眉突然拍了拍掌,示意大家静下来。开始几里呱啦地讲了起来,我发现,开会爱讲话,搞【创建和谐家园】的爱好并不是中国独有,整个东亚都有这个特点,这个日本人讲了半天,柳生翻译时只有一句话,欢迎各方的朋友,大家吃好喝好。
在我把一盘子食物都消灭,又喝了两杯红酒之后,他才结束他漫长的演讲。开始介绍主要的来宾,白眉不是日本人的最高首领,最高首领叫武田静一,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这老头满脸和气,一幅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
德国人的首领有两个,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站在那里象把剑一样,一看就知道当过军人,不苟言笑,手里虽然端了个红酒杯,但杯里的红酒从头到尾都没少一丝,这个人叫冯维因茨,仅从名字带冯来看,他祖上应该是一个贵族。
而另一个德国人却更加奇怪,全身包裹在一个黑色的衣服里面,一闪而过,可以看到他面色苍白,散发出一种死亡的气味,这个人叫沃特,是个很稀少的名字。
中国人方面,主要介绍了三郎和四姑娘,三郎很悠闲地举杯向大家致意,而四姑娘则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除了这三方首领,最后介绍的就是一个土国人,这个人叫居鲁,是当地军阀的最得力的助手,他也将带一只本地人的军队,协助寻找失踪的探险者。这个人高鼻深目,和我见到的土国人稍有差别,应该是个混血儿。
晚上四姑娘满面愁容,他悄声劝谢依不要跟队前往,谢依只是摇头,她说她父亲有交待,紧紧跟着四姑娘,走到哪里保护到哪里,就算自己的命不要,也要保护四姑娘的安全,现在自己一个人回去,父亲肯定要发怒的。
我知道事情不是谢依想的那么容易,她一个女孩,不应该陪着我们去冒险,四姑娘悄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去做什么,别傻了,这不是你玩的游戏。”谢依看了一眼外面:“我知道,你们去寻找【创建和谐家园】教《旧约》里的伊甸园。”
四姑娘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虽然还在笑,但已经笑的有些勉强,我知道谢依说对了,原来这些人竟然去寻找伊甸园。四姑娘伸出一个手指头,到谢依额头上点了一下:“你脑瓜子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有什么伊甸园。”
谢依吐了吐舌头:“你别骗我了,这几百年来,来安纳托利亚高原寻找伊甸园的人络绎不绝,每年都有人因此而葬身于这里,甚至政府也组织人找。”她嘻嘻笑道:“你问问这里的日本人,去年美国人来了几十人,还有政府研究院的人,结果都没有回来,那时怀疑是被这里的游击队做掉的,还专门组织了清剿。”
四姑娘没有笑,低声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谢依笑道:“这不算秘密,虽然政府报纸上不登,但这种消息每个土国人都知道,可是这传说中的伊甸园是西方宗教中人类的起源地,对我们东方人来说有什么好研究的,如果真的证明了有这个地方,又有什么意义。”
四姑娘没有回答,我也很疑惑。伊甸园人所尽知,在圣经旧约创世纪中,上帝为亚当和夏娃造了一个乐园。那里地上撒满金子、珍珠、红玛瑙,各种树木从地里长出来,开满各种奇花异卉,非常好看;树上的果子还可以作为食物。园子当中还有生命树(也叫分别善恶树,也有人说这两种树是一种,我们选择前一种)。
还有河水在园中淙淙流淌,滋润大地。在创世纪中,河水分成四道环绕伊甸:第一条河叫比逊,环绕哈胖拉全地;第二条河叫基训,环绕古实全地;第三条河叫希底结,从亚述旁边流过;第四条河就是伯拉河。作为上帝的恩赐,天不下雨而五谷丰登。
第三十三章 生命之树
亚当的含义是‘人’,夏娃的含义是‘生命之母’。他们是中东和西方人传说中人类的生命之初,是人类原始的父亲和母亲,是人类的始祖。
后来的故事,亚当和夏娃受了蛇(据说是魔鬼撒旦变化的)唆使,吃了辨别善恶之树的果实,便能辨别善恶,最后被上帝惩罚而驱逐出伊甸园。
据创世记3:24,把亚当和夏娃赶走后,为防止人类再偷进伊甸园,上帝又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的道路。
伊甸园在哪里,从有圣经开始,各类学者提出的五花八门,从埃及到印度,从古巴比伦到波斯,当然也有人根据旧约里面对河流的记载,因为很多人认为伊甸园中的第三条河希底结河和第四条伯拉河分别就是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提出了很多种推测,在两河流域上游的说法最多。
四姑娘摇了摇手,示意谢依不要再说下去,她告诉我们两个,去那里找什么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日本人和德国人很重视,日本人在这里已经经营了将近二十年,一直在寻找,好像大约在十年前从一个游击队员的手里买了一件东西,证明了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日本人一直秘而不宣,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只是他们在这十年内损兵折将,一无所获,才向德国人求援,双方在几个月前组织了一只据说很强的探险队,里面据说有几个相当重量级的人物,很不幸的是,这个探险队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而当地军阀告诉我们,这一段时间内,不但我们,最少有几只探险队正在进入或试图进入这一带,他们有的拉别的民兵组织做保护,有的拉政府军为靠山,还有的以游击队做依托,规模有大有小,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都全副武装。
这让谢依有点担心,但她还是坚持要陪在四姑娘身边,四姑娘只好一再叮嘱她寸步不离自己,真不知道两人谁保护谁。
整个搜索队有近二百人,其中居鲁率领的士兵占了一大半,有一百多人,日本人有四十多人,德国人有二十多人,我们人数最少,加上谢依才九人,但用三郎的话,这叫精兵强将。
整个队伍里有十名女性,这曾经让三郎很是高兴了一阵子,但这十个人中,只有那两个曾经去接我们的日本女人长相还说的过去,其余的都是又黑又矮又瘦,但更糟的是德国人中的三名女性,每一人都是身高马大,四肢健壮,比三郎和我还有高上一头。
除了人,还有更多的马,这不是【创建和谐家园】马,而是一种矮许多,有点象滇马,但比滇马要健壮许多的马,后来才知道,这是产于黑海沿岸的一种山地马,善于长途奔走,耐粗食。
整个队伍被分成了三段,最前面的是居鲁的副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层率领的二十多名士兵,夹杂着几个日本人走在最前面,在他们后面是其余的日本人,日本人后面是德国人,夹杂着一些驮运的马,我们跟在日本人的后面,在后面又是士兵。
河谷很宽阔,两侧崖壁陡峻,但是相对高度并不大,河水虽然湍急但水流量并不大,也不是很宽,和金沙江的那种奔潮汹涌根本没法比,顶多算一条小溪,崖壁上光秃秃的,崖壁下却绿意盎然,偶尔可见河谷里的田地,也有些牧场和果林,我有些奇怪,这里越野车和军用车辆通行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都要用马。
整个队伍的最高负责人是武田静一,德国人以冯维因茨为首领,中国人以四姑娘为首,谢依也真听话,寸步不离四姑娘,因为那场居室试探的戏演砸了后,三郎虽然依旧和我有说有笑,但我能感觉到他有些微妙的变化。
而我最关注的却是那个叫沃伦的德国人,他穿了一个象极了西方电影中巫婆的黑色斗蓬,而且斗蓬上一个很大的黑色礼帽,如果把礼帽换成一个带尖的巫师帽,那他就是动画电影中西方的女巫的现实翻版。
他骑在马上,整个人都笼罩在大袍子里,四个身材健壮的如同健美运动员一样,金发碧眼的男子护卫在他的四周,而其他的人,似乎都能感到他身上的气息,不自觉地与他相隔了一段距离。
白天队伍一直在行军,每隔两个小时安排休息,要把马身上的东西卸下来,让马休息一会,饮点水,人也是同样,我能注意到,一到休息时,士兵们会自动散开,呈防卫的态势,加强警戒。这些士兵们的装备相当不错,清一色的美式装备,从M16的各种改进性,到M249机枪M60机枪,M16+M203榴弹发射器M24 M21等狙击枪,一应俱全,从他们带的马匹上看,应该还有便携式导弹。
而从他们每13人一班,四人一组的形式来看,他们的步兵配置是按美国海军陆战队轻型步兵班的训练和火力配备上走的,很难相信,在这深山高原里一只民兵武装竟然全式的美军装备和美式火力配备。
这一百多人,相当于一只美军的步兵连,如果训练得当的话,就算是遇到上千人的其它武装也完全可以抵挡下来,更何况这些日本人和德国人,在近距离博杀时,我相信大家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只是这样一只队伍,不象是探险的,更象是决战的。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河谷里有一个宽阔的草地,似乎已经有士兵在这里清理,一顶顶帐蓬搭了起来,清一色的军用帐蓬,都是班用的,一个帐蓬里可住十几个人,有士兵们点起火,分发水和食物。
四姑娘并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她带着谢依住进了核心区,和那些日本女人住在了一起。我们帐蓬了除了我们三郎、凤青龙七个中国人,柳生和一个日本人也住了进来,说是帐蓬不够,又习惯和中国人在一起,就和我们凑在一起。
第三十四章 最美的月亮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从吃到穿,从喝到玩,大家热情洋溢,但没有人说一句正事,我悄悄掀开帐蓬的门帘,此时的安纳托利亚高原上一片寂静,整个营区一片热闹欢腾的景象,只有德国人所处的区域里黑暗而安静。
我不知道是纪律性使然还是有别的原因,此时时间并不早,只是在这山谷里黑夜来的更早,高原里的风闻起来就有一种清香,一轮淡淡的明月,看起来遥远的有些不真实,这让我想起来在蓝月谷里的那个硕大的月亮,还有一个个无辜的生命。
我不知道我们所寻找的伊甸园是真是假,但曾经那么多人消失再也没有回来,就可以知道这一次有多么凶险,不知道这一二百人中有几个人能回来。我又想起轩辕天剑,他那天出现在山城博物院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有人拍了拍我,“老七,你在想什么?”我扭转脸,不知什么时候,柳生已经到了我的身旁。我看了看这个日本人,他是我最早认识的外国人,他的态度很暧昧,一口流利的比中国人都中国化的河北口音,深不可测的武功,这一切让他都象一个迷。
实际上我们每个人都是迷,一会聪明绝世,一会稀里糊涂的三郎,甘愿被四姑娘驱使的凤青龙,那一个不都是迷一样的人物。
我回头望着柳生:“我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再看到天边的月亮时不会想起死亡和血腥。”柳生叹了一口气:“你还年轻,你要学会忘记,那些死亡和血腥我已经渐渐都忘了。”他苦笑一声:“可能是我老了吧。”
他看着我,我能看到他脸上的皱纹与忧伤,他仿佛也读懂了我的忧伤,这些年我学会了杀人,学会了逃命,可也忘却了许多,纯真,原则和忧伤。我知道对我来说,此时这些东西已经属于奢侈品了。
柳生看着月亮:“我特别怕看到月亮,我从小生活在中国,和任何中国人一样,我痛恨日本人,十二岁时,有一大群人来到我家,其中就有被我们称为日本鬼子的人,我才知道,我竟然是一名小日本鬼子。”
柳生虽然在笑,却笑的很苦涩,整个帐蓬里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看着这个日本人,柳生旁若无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那天,我走的时候也是夜里,我的养父抱着我,我的养母在后面哭,还有比我小三岁的妹妹。而我没有哭,只是看着他们,我已经知道,我从此就是让人最痛恨的日本鬼子。”
“那天的月亮就象今天这样,又细又长,遥不可及却又如此不真实。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仔细看月亮。但我这以后的四十年里,一到夜晚就想起那个夜晚,那个月亮。我知道,我是越来越老了,老的只剩下回忆了。”他转过脸看着我:“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再深的坑还有机会跳出来。”
“哈哈,老鬼子你真可笑,老七为什么要跳出来,他在政府那里算什么,一个小角色而已,进入我们轩辕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说不出的风流快活。”三郎呲牙在笑,仿佛他就是我的发言人,言语中对柳生一点也不恭敬。
我抬起头,柳生并没有动怒,仿佛已经习惯别人的冷嘲热讽:“三郎,人各有志,老七兄弟也许不想和我们走同一条路。”一直默不做声的凤青龙突然插上一句:“一入江湖就永远无法回头了,走不走又何尝由得自己。”
所有的人都不再说话,大家只是静静地或坐或躺,三郎有点扫兴:“和你们一起真无聊,这么多人不聊女人,不聊金钱,却聊起什么月亮,真是有毛病,不说了,睡觉。”
柳生突然拍了拍我:“老七,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我们现在想得是怎么活下去,只有活人才有资格伤感,死人是没有资格的。”
行军并没有我想象的困难,大队人马,井然有序,每天的路程也并不远,会赶走天黑之前宿营,营地都是事先选择好的,从这来看,他们对这条路非常熟悉,行军路线也做了精心准备。但是山谷越来越窄,已经见不到种植农作物的,也见不到牧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