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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境秘踪》-第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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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可关注的物品,都是一个人的日常用品。可是道士也不知道疯道人的老相好在哪里,只知道原来就住在祠堂后面的巷道里,后来城市【创建和谐家园】,便搬了出去。我告别道士,离开祠堂,去找那个让龙游江魂牵梦萦的女人。

        我的运气极好,没花多长时间就在祠堂后面一间老字号的棕子铺里知道了她的下落,房子【创建和谐家园】后,她搬到同里古镇,在那里开了一间卖刺绣的铺子。我不敢怠慢,又奔往同里,可是棕子铺里的老板并不知道她开的商店的名子。

        同里古镇是中国六大十镇之一,风景优美,镇外四面环水,镇内由15条河流纵横分割为7个小岛,由49座桥连接。镇内家家临水,户户通舟;明清民居,鳞次栉比;宋元明清桥保存完好。它以小桥流水人家的格局赢得“东方小威尼斯”的美誉。

        镇子并不小,但卖刺绣的店并不多,所以事情很简单,龙游江如果活着,年龄应该在六十岁左右,那么路丹枫的年龄也不会小很多,况且我知道她的姓名,还知道她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傻儿子。

        果然,我问第一个商铺,他们就知道我要找的是谁,路丹枫大家都叫路姨,在大家热情的指点下,很容易在思本桥旁边找到了她的店铺。还有两天就是春节里,但同里的游人并不多,只有一个老年妇女坐在店铺里面,无聊地看着电视。

        看见有客人过来,她站起来,热情地招呼我。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她满头白发,脸上写满了沧桑,但她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她的五官是那么精巧,岁月留下的痕迹虽然吹淡她的青春活力,但她依然给人高贵、美丽的感觉。

        我不敢相信,一个已经六十岁左右,受尽了人间苦难的妇女怎么会如此美丽,她那种历经沧桑的淡定,让我感到一种压力。“老板,你有什么事吗?”她已经看出我并不是来买东西的,依旧淡淡的问道。

        我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只得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思路清晰起来:“请问你是路丹枫姑娘?”那个女人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转瞬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路丹枫姑娘,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了?”她仔细打量着我:“老板,你是那位?”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我要她相信我:“我叫宗家老七,受龙游江前辈的委托来给前辈你送一件东西。”路丹凤依旧在笑,但他的笑容里有了一丝凄凉。“龙游江,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愣了一下,只好如实回答:“是的,龙前辈已经不在人间了。”我在小心地寻找着合适的词语。路丹枫依旧很平静,只是她的身躯在轻轻地颤抖。过了有一两分钟,他恢复了淡淡的笑容:“我有些失礼了,还是请先生进屋里坐吧?”

        他扭头喊了一声:“虎儿,过来关上门,别让人叫来,我要和你兄弟说两句话。”里面有人答应了一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古铜色的皮肤,乌黑的头发,一股英武之气由内及外散发出来,他走的每一步都虎虎生风,我虽然只看过龙游江一眼,但我一眼就能看出,这就是他的儿子。

        他冲我笑了笑,熟练地去关门,收拾东西,我有点疑惑,这小子正常的很,怎么会说他是个傻子。在同里的门店都是上下两层,下层做生意,上层住人,这座楼的二层收拾的非常干净,也很雅致。

        我拿出紫微珠,在幽暗的房间里它放出最迷人的光辉,路丹枫的笑容在一点点收敛,她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把珠子拿在手中:“这就是紫微珠,世界上竟然真有紫微珠,他还真的找到了紫微珠。”

        他的语气里我听不出一丝丝喜悦,我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我也真的不知道它是不是紫微珠,只能点头,路丹枫笑了起来:“真的辛苦你千山万水把他送了过来。”她目光流盼看着珠子,仿佛是在对我说也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他曾经告诉我,把这个珠子磨成粉喝,不管多么老的人都会恢复昔日的容颜,不论多重的伤都会治愈。”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畅快,但我能看到她在流泪。

      第九卷第九章 你想给的并不是我想要的

        路丹枫突然把那颗珠子向墙上狠狠地摔去,事出突然,我来不及反应,那珠子倒也结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我一把接着。路丹枫已趴在桌子之上,泣不成声,我正不知如何安慰,楼梯口声音响,他儿子冲了进来,一拳向我打来。

        我伸手一挡,便知道他儿子并没有练过功夫,待第二拳打来时,一把抓着,他儿子使劲却始终挣不脱,满脸通红。路丹枫却抬起头:“我和你弟弟说话,没有什么事,叫你守着大门,你怎么先进来了。”

        他儿子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话就下楼去。我才发现,这个英气勃勃的中年人身体虚浮,路丹枫看我在注视着他的儿子,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我儿子从小得了一声病,不管什么事,忘的很快,什么都记不着。”说这句话时,她的语气里满是慈爱。

        我把珠子又递了过去,路丹枫并没有去接,她摇了摇头:“世上那有什么珠子会让逝去的青春再回来。”她神情黯淡,声音也充满了无限感伤:“就算恢复了青春美艳的样子又如何,他还能再看到吗?”

        我只能如实地告诉她等候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间,他的留言就是把东西送给吴江的路丹枫,我现在遵守他最后的愿望,把东西送过来,路丹枫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看着桌子上闪闪发光的珠子,表情充满了落寞:“可惜他到最后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相要如花的容颜,也不相要世界上最珍贵的珠宝,这一切都只是他想给的。”她又开始笑:“从一开始认识,他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寻找的只是他想给的。”

        我不知道如何接口,我想起祠堂里那简陋的住所,昏暗洞穴里那寂寞的身影,多少年坚强的守候,还要我手里这颗有多人用命来换的异宝都不是这个女人想要的,那她想要的是什么?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妇人,她是如此地寂寞,同里古镇是著名的旅游区,可尽管游人如织,繁华如梦,她依旧如此落寞。

        路丹枫的话象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看着她,我想起了那个夜晚,燕语哭着离开学校,难道我想给的并不是她想要的。

        路丹枫展颜一笑:“忘了一件事,当年他着意去寻找这个鬼珠子,曾经留下一些东西,他告诉我,如果他回来,这东西还给他,如果是别人带回这个珠子,那就把东西送给来人,那东西与我无用,对来的人也许很有用。”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吴漱雪,燕语,四姑娘,还有古亚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是我从来没有能想象过一个老年女人的笑能如此让人心动神摇。路丹枫从墙角的柜子里取出来一个小木匣子,她依旧微笑着把木匣子放在我的面前。

        “小伙子,谢谢你,现在这东西和那颗珠子都归你所有了。同时我还要谢谢你遵守承诺,现在见到时如此珍贵的奇世异宝不心动,还能为一个死人达成心愿的人并不多。”他的神情很平静,象在谦让一件木梳子或是地摊上廉价的饰品。

        那个木匣子并不大,方方正正,上面刷了红漆,挂了一把锁,也已经锈迹斑斑。见我疑惑,路丹枫有点不好意思:“确实就是这个东西,他也没给我钥匙。”锁对我并不是难事,但我实在不想在这里打开。

        我慢慢站起来:“路姑娘,你能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吗?”她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但旋既露出了解那种温柔:“对很多女人来说,要的不是奇珍异宝,也不是美貌永驻,要的只是能和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平平凡凡度过一生。”

        路丹枫并没有送我,我找了个手提袋把木匣子装到里面,出门时,我把口袋里的钱只留下两百元钱,剩下的都悄悄地放在柜台的钱盒子里。龙游江的儿子正准备开门,我却听到熟悉的笑声,一把拉着他,透过半开的窗户我可以看见,一条游船从前面的河道里慢慢划了过去,一个美妇人酥胸半露立在船头,正和旁边的一个我笑语声声。

        这个人正是我在列车上见到的那个叫何笑的美女,我心中一凛,不会这么巧吧,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仔细看她并没有带她儿子,只是一个人。龙游江的儿子看着我,又看看外面,露出嘻嘻笑的表情,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敢在同里停留,而是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先到苏州,找了一家自动柜员机取钱,然后坐公交车横穿半个苏州市区。

        这是一个捉迷藏的游戏,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踪,我估计那陷害我的人此时也心急如焚,只是这珠子戴在我身边,比较不安全,完成这个任务我就可以放心却去找是谁在陷害我。

        我在苏州郊区找了一个小旅馆,打了个电话给当地的快餐店订了晚饭,然后关上门,打开小木匣子,里面用塑料布包着,再打开是一个薄薄的本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非常柔软,又薄又透,而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红色的小字,中间还有图画,其中有一幅是一座高山,似乎山间有一座宫殿,但这些画的十分拙劣,仿佛是一个小孩子的涂鸦,让人根本无法确定是真是假。

        而这上面的字却吸引了我,这字非常象是我在海底古城见到过的文字,和我第一次见到龙珠上的字十分相似,只是我不是古文字专家没法确定。我的手在颤抖,这些东西到底有多重要,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但能被龙游江如此珍藏的东西想必不是什么一般的东西。

        除了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就是一个玉佩,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这个玉佩象极了当年俞海身上那个所谓神仙给的玉佩,我一开始以为是玉猪龙,而陈世安说是云南的独龙佩,那么这两只佩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处理,要在以前,很简单,把东西交给组织就行了。可现在,我是一个逃犯,送回去就是自投罗网,那只好先把它们放起来,到适当的时机再上交。可是把东西放那里,我却犯了难,在此刻,我突然发现我连个可相信的人都找不到。

      第九卷第十章 爱吃的唐诗

        我把这本书和玉佩都放在贴身的背心里,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再把它藏起来。就在这时,旅馆走道里传来争吵声,声音越来越大,我贴着门口仔细听了一阵,却是两班在苏州旅游的人喝了酒打了起来,有人报了警。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立即收拾东西,悄悄离开这家旅馆,然后又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想去常州去取回我存放的手机,正在和服务员结帐,突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这人接近我时无声无息,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身子顿时僵硬起来,却听到一个悦耳的身音:“兄弟,我们真是有缘啊,今天在这里见面了。”我慢慢扭转身,一张象馕一样的胖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正笑嘻嘻地看着我。

        还没等我接腔,他的手便又拍了我一下:“我正愁这个春节一个人怎么过呢,结果碰见了你,看来老天还真长眼。”

        我脸上也堆满了笑容,和他攀谈了起来,心里却充满了疑惑,陈世安说过没有巧合,只有计划,但那是对敌人来说。老实说我也怀疑过唐诗是敌人,因为李大哥也是个胖子,两个人的身形相差无几,可他笑迷迷的,一幅单纯善良的样子,真的不象坏人。

        如果是他在打我的主意,那他想要什么?难道真的是想要凤鸣剑?那么杀死服务员的人和他是什么关系,我相信当天他并没有下火车,如果是敌人,在列车上他完全可以硬抢,不必绕这么大个圈子。

        我们两个亲热的交谈着,还没等我结完帐,他已经基本叙述完这几天的经历,他本来是写一篇关于江南本地春节风俗的文章,但时光变迁,已经没多少人还记得传统的春节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反正是孤身一人,春节回去也没有事,因此他决定在这里旅游兼采风。

        这小子一直絮絮叨叨,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我还没想如何应对,他就把我拉出了旅馆。风一吹,他立马又想起更重要的一件事:“你还没吃饭吧,前面就是有名的观前街、太监弄,来苏州不吃这里的小吃那就太亏了。”他并没打算征求我的意见,而是直奔出去。

        我心里情愿不情愿,但唐诗整个人已经象皮球一样滚了过去,他随身带的三个大包都不见了踪影,估计里面的食品已经被消灭殆尽。走了两步,他看见我还没动,很是诧异,又挪动脚步,伸手就拉我,我心中一动,三指并拢,点向他肋下的鹰窗穴。

        鹰窗穴在胸骨中线第三肋间玉堂穴旁开四寸,属足阳明胃经。击中后,冲击肋间神经和胸前神经及动、静脉,震动心脏停止供血、休克。拳经有云:拳中鹰窗,不能回乡。

        任何一个练武的人都知道这肋下空位的重要性,虽然我不会点穴,但我打中这个穴位会让他不死也要残废,但我出手如果在不懂武术的人看来却又似开玩笑一样。

        我相信稍微任何懂的技击的人不敢这样赌,如果有人这样袭击我,我一定会侧身躲避。

        唐诗的脸色也变了,但并没有往后退,而是满脸惊异地看着我:“快走啊,苏州小吃号称四大名小吃之一,别有特色。”我的手指在他衣服上轻轻一滑:“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个地方还有污渍,影响你大记者的形象。”

        唐诗还是笑嘻嘻的:“男人,哪有这么讲究。”他挥手喊来一辆出租车,以他的腰围,塞进出租车也真是一件难事。但是唐诗虽然胖,长得却不让人讨厌,甚至有一点让人很想和他亲近的感觉。

        “观前街?”那个出租车司机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个:“两位大哥,观前街离这里很近的,你们还要打车?”他说的是河北话,唐诗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不会少给你一分钱的。”

        他一个人就把后座占满了,我只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那,这位司机还是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们,终于踩下了油门,我扭脸问唐诗:“你春节真不回去了。”唐诗点了点头,我还想再问,车已经停下了,我扭转脸,司机已经干笑着指指前面的一条小巷:“这里已经设为步行街了,我们只能到这。”

        我扭脸看看,这里离我们两个住的旅馆最多不超过200米,刚想说话,唐诗已经打开车门钻了出去,身子象个皮球一样滚到了街边。我无可奈何地付了车费,再看看那几步就能走过的距离,我终于明白这位大哥为什么会有这种体型了。

        而他已经钻到一个挂着黄天源三个字的商店里了,我看了看四周,此时街上已经有很多行人,大家都大包小包的买着年货,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快乐的笑容,没看出有什么异常。唐诗可能这时才注意到我没跟上,伸出半个脑袋向我招了招手,然后又缩了进去。

        商店里人来人往,但唐诗的体型实在是太过显眼了,一眼就能看到,他正挤在柜台上,指着里面的糕点,给服务员大声说着什么,而一个女服务员按照他的手指,正在熟练的称重,打包。

        这里的糕点异常精致,整个大堂里都散发着甜美的味道。我对甜食没有什么兴趣,而且从小就没有吃零嘴的习惯,我只是紧紧盯着唐诗,看这小子的一举一动,此时我有重案在身,完全应该溜走。

        可是溜走我又能去哪里,春节的时候身在异乡,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偏偏还背了一个杀人的罪名。在这繁华的都市里,孤独又一次侵扰了我,在此时此刻,唐诗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个我还搞不清是敌是友或者真只是一个普通过客的人,就成了我唯一的寄托。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唐诗身上变戏法似的多了一个大口袋,饶是如此,他还是能腾出手来给我递过来一块块糕点。

        观前街转个弯就是太监弄,而唐诗肥胖的脸如盛开的花朵,本来眼睛就小,此时迷的只剩下一条线了。“天堂是苏州,吃煞太监弄”,这一姑苏民谚真正道出了太监弄为什么如此吸引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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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监弄大约200米的距离上,分布着10余家苏州最有名的菜馆、酒楼,鳞次栉比。唐诗指着最近的菜馆说:“这就是始创于清乾隆年间的松鹤楼菜馆,里面的苏州名菜松鼠鳜鱼及鳜鱼系列天下第一;而与松鹤楼隔街而望的,即是以拍摄《满意不满意》、《小小得月楼》、《美食家》3部电影而闻名的得月楼菜馆,它的拿手好菜是得月童鸡、鱼巴肺汤等;毗邻得月楼的是王四酒家,以烹制常熟叫化鸡等常熟菜出名;要吃江苏名点枫桥系列大面和细沙猪油粽等,这里有以制作小吃闻名的五芳斋。此外,还能在京华酒楼吃到京味十足的北京烤鸭和涮羊肉;在三元酒家吃到粤菜;在老正兴吃到上海菜红烧甩水、虾子乌参;在功德林吃到净素菜肴。”

        唐诗说的眉飞色舞,垂涎欲滴,仿佛一盘盘美味佳肴就摆在眼前,我却有点哭笑不得,诸多烦恼在身,结果却被这个胖子拉着在苏州品尝美食,此时任何美食对我来说,都没有欣赏的欲望。

        可是胖子不由分说已经拉着我走上了松鹤楼。我早就听说过北京全聚德,扬州富春花园,苏州松鹤楼,杭州楼外楼并称中国四大名店,但近年已经式微,其在苏州菜中仍有一定的地位。

        唐诗并不客气,张嘴就喊服务员,此时是早上,并不是吃饭的点,在此时,大厅里空无一人。服务员赔着笑,告诉我们这里不卖早点,要吃大餐还没到时候,有些材料还不全。唐诗大发雷霆,谁规定的不能早上吃大餐,你们开门就得营业,并且顺势亮出自己的记者证。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服务员才开始陆续上菜,在这一个小时里,唐诗并没有闲下来,不停地往嘴里塞着刚从黄天源买的糕点,服务员们站在远方,象看两头怪物一样注视着我们。我如坐针毡,但唐诗却一点不生气,只管往嘴里塞食物。

        我真的很佩服唐诗,他的胃口真的超级好,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胃口的人,他似乎对食物有着无穷无尽的渴望,李大哥也是个超级胖子,肌肉宋也特别能吃饭,但和唐诗比起来,他们两个简直就是小儿科。

        唐诗真不客气,整整点了一桌子菜,我只怀疑,他还能塞下这么多菜,但菜上来后,他只是客气地让了我一下,便开始了疯狂的进食的表演,他吃饭很有特色,就是吃一,夹二,望三盯着四。

        菜如流水般上来,我每盘子夹了一筷,老实说,苏州菜的味道偏甜,并不符合我的口味,而唐诗每吃一口,嘴里啧啧吃奇,开始还冲我谦让二句,后来就根本顾不得我了,而这时饭店的人越来越多。

        这个大厅大概能坐三十桌客人,这时已经有四桌坐上了人。靠门的桌子上人最多,有六【创建和谐家园】个人,都休闲装打扮,年龄各不相等,一个五十多岁,形如大烟鬼的人坐在上首;而在另一侧的桌子上,是一群少男少女,穿的花花绿绿,不着地玩笑打闹;而在通往厨房送菜口的那张桌子上,几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人,象刚表演完的演员;而有一张桌子上只有一个人,一个时尚青年。

        这四桌客人正好把我产夹在中间,而刚才还在大厅门口的服务员已经不见了踪影。

        此时,刚刚上午十点左右,根本不是吃饭的时间,这四桌人显然也不是来吃饭的,他们连杯茶都没有要,只是直直地望向我们这里。

        该来的终究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大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区来围捕我。我本来担心的是警察,但想不到他们先找来了。而唐诗低着头,还在埋头对付桌子上的菜,我不想牵连他,慢慢站起来。

        随着我站起来,三个桌子上的人慢慢站了起来,只有时尚少年还在坐着。唐诗抬起头:“你怎么不吃了,这是正宗的苏州菜,你要学会享受生活,在其它的地方可吃不到的。”我笑了笑:“有朋友找我有事,帐就由我来结吧。”

        那大烟鬼笑了笑,他一笑露出两只大板牙:“七少爷的帐就由我们兄弟来接吧,刚才不敢打扰七少爷进餐,既然您已经吃完了,我们就谈点正事吧?”他说的是普通话,却带着浓重的江浙口音。唐诗抬起头,两眼放光:“老七,想不到你在苏州也有朋友,你早说,我再多点两个菜。”

        唐诗的话还没说完,坐在大烟鬼两侧的两个人身如闪电,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一个人手里是明晃晃的蝎尾剑,而另一个手里却是一把柯尔特【创建和谐家园】,剑在咽喉,枪在脑门。唐诗的脸立即变得苍白,我能清楚听到他牙齿打战的声音,他尖叫起来,刚叫了一半,蝎尾剑往前一伸,他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压低了声音,声音里还带着哭腔:“老七,救命啊,救命啊。”

        我朝他笑了笑,冲大烟鬼一抱拳:“他只是个普通人,萍水相逢在一起吃一顿饭,别难为他。”那大烟鬼淡淡一笑:“七少爷放心,我们兄弟只求财,不伤人。”他说话的同时,拿枪的那个人伸手砸在唐诗的太阳穴上,把他砸的昏倒在地。

        大烟鬼冲着周围一抱拳:“诸位朋友,这一次我们盐坨子受朋友之托,请七少爷帮忙,望相好的让一条路。”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些人竟然是盐佗子,盐佗子是盐帮的后代,虽然现代盐贱,早已经没有了盐帮,但盐佗子在江浙一带近年来走私敛财,势力十分大,苏州也是他们的地盘。

        但是我想不明白,长江以南,除了那次贵州之行,我还是第一次来,怎么会跟这些人有瓜葛。

        那群少男少女中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少年站了起来:“大哥,年纪大了就别找事了,七哥和我们湘西言家渊源极深,不会跟你们走的。”他把目光瞄向少数民族的那一桌:“血苗七杰亲自出马,但请你们别忘了我们两家曾经有约定,现在是兑现约定的时候了。”

      第九卷第十二章 百虫向春

        我有点不相信,言家的少年怎么会打扮成这样子,要知道言家处在湘川边界,信息封闭,我对他们的印象还停留在言天放夫妇时代,看来现在的信息已经冲进最封闭的世界里,并在改变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想不到血苗和言家的人竟然会找到我,他们不是远在川贵吗?血苗和言家的人出现让我想起了四姑娘,他们当年合伙进入雷公山地下溶洞,我们成了俘虏,后来我又被四姑娘骗的带着紫龙珠跟着她狂奔,最后差点没死在应声虫手里。

        血苗和言家的人在这里出现,恐怕和四姑娘的天下第一家有关,不是冤家不聚头,想不到我们又快要见面了。血苗家的人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言家人的问话。盐佗子中手拿蝎尾剑的人有些不耐烦了,骂了一声,伸手来抓我的胳膊。

        而拿枪的人喊了声“四哥。”声音十分急迫,蝎尾剑突然怔着,一动也不敢动,在他的腮边突然多了一只色彩斑斓的小蝎子,那人顿时愣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看到小蝎子,我突然想到死在凤青山手里的鸭蛋脸言无放,他虽然是死在凤青龙手里,但已经牢牢地被安在我的身上,难道言家是来报仇的。

        大烟鬼脸色变的铁青:“这位小兄弟不要欺人太甚,言家势力虽大,也要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毕竟这是苏浙水乡不是川湘山地。”他身边的人也慢慢站了起来。

        那言家少年嘻嘻哈哈地笑着:“大叔,你别这么旺的肝火,对身体不好。”他看着盐佗子的几个人,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七哥和我们的言家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我们几个来了,请不到七哥回去,恐怕自己也回不去了,到时恐怕您老人家也不好交差。”

        但看着那几个血苗人:“况且有血苗七兄弟在这里,给你们也带不走人。”这小子说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什么时候言家后代又出现这样的少年英杰。

        血苗人坐在那里象七个木桩,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也不表态。大烟鬼冷哼一声:“年轻人,别太猖狂了,我们盐佗子怕你,可是请我们来帮忙的朋友你惹不起,识相的朋友还是让开吧。”

        我坐在这里,想不到七哥我还真香,这么多的朋友争来抢去的,可惜没有人记得征求我的意见,好象我是砧板上的肉一样。我也不说话,但心中真的希望他们能打起来。这可是苏州繁华的闹市区,一打起来,肯定很快会有警察前来,一乱我就有机会脱身了。

        这几帮人马只动嘴皮子,估计也是这个原因,现在的中国毕竟是法制社会,帮会也好、家族也罢,一旦触怒了强大的专政武器,无论多么高深莫测的法术,也会倾刻间被化为粉末。

        那独自一桌的青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他约二十五六岁,有点混血,脸上荡着一些浅浅的笑意,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但他孤身一人在此,也算是颇有勇气了。而唐诗倒在地上,虽然没有睁眼,但呼吸还算颇为顺畅,倒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言家少年笑了笑:“不管请你的是什么朋友,我们言家都要带七哥走,大哥,你别扯虎皮做大旗,言家虽然不想惹事,但让十个八个人终生残废也不算什么大事。”这小伙子的口气极为猖狂,但言家确实有这个实力,就算警察到时找上门,也自有人坐缸认罪。

        那混血青年拍了拍手:“诸位,这样争吵也不是办法,一会就到饭点,会有更多人来这里,要尽快想个解决的办法。”盐佗子和言家的人争吵了半天,并没有真敢动手,此时青年一插嘴,大家都把眼光集中过来。

        大烟鬼冷笑一声:“小兄弟谢谢你多操心了,我们已经贴出公告,这家酒楼春节期间整修停业,大家不用急。”那个青年笑了笑:“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大家这样争执也不是办法,我有个提议,我们有什么需要的,大家就在这里,各取所需,要胳膊要腿大家都别客气。”

        言氏少年咯咯一笑:“这位哥哥真爱开玩笑,我们要的东西只有我们能知道,要七哥的胳膊腿有什么用?”这个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整个言家只有他一人发言,他眼珠子转了一转:“这样行不行,我们带他先回言家,几位也跟着去,等我们问完了,几位再各取所需。”

        一言未发的血苗人“呸”了一声:“你们带回言家,这个姓周的恐怕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我们再取个屁?你小子真的把我们当成三岁娃娃了吗?”他竟然给我改了姓,可是此时我也无法再追究下去。

        混血青年也在笑,他笑的温柔优雅。言氏少年突然变脸:“那我们没办法了,只好先带七哥走了。”他话音刚落,身边的少男少女突然跃出,象蝴蝶扑花一样,煞是好看,盐佗子刚刚起身,便大叫起来,每个人身上都有几十只蝎子、蜈蚣,还有两三条如拇指粗细的小青蛇。

        这时已是冬天,邻近春节,虽是江南,但温度颇低,正是蛇虫冬眠的时候,但这些蛇虫生机勃勃,根本不象是冬眠的样子。而混血青年身形急退,手中多了一把折叠纸扇,轻轻一挡一挥,但脸上依然在微笑。

        言家少年也在笑,却笑的很勉强,他冲盐佗子一扬手:“你们只要不动,自然不会伤害你们,但如果哪一位不服气,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出来时解药带的可不够多。”他在冲着盐佗子说话的时候,把精力却放在混血青年身上。

        就连血苗人也大为吃惊,把注意力转了过来,领头的血苗人低声叹了一声:“这位小兄弟,身手俊的很,谈笑间就化解了言家的百虫向春,不知是何门何派?”

        言家少年已经笑不出了:“不管他是何门何派,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将是个死人?”另几个言家少男少女也呈半扇形,慢慢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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