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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境秘踪》-第1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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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下车门,外面的寒风让我激冷冷地打个冷战,此时,火车站外通往家乡的班车已经没有了,我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找家酒店住下,另一个就是包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去,考虑到老家山村的人睡得很早,此时就算回去也已经很晚了,我决定找一家酒店住下。

        此时七哥口袋里有了钱,再加上安全第一的原则,我便选择了东园酒店,这是一家三星级酒店,也是市政府招待所。一切顺利,我被安排到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房。交了押金,验了身份证,我跟随着服务员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老实说,虽然号称三星级酒店,但这里的房间实际很普通,我简单地洗了洗澡,就去附近想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出了酒店左拐不远处是一个巷道,记得上学时曾经在这里喝过烩面,味道不怎么样,但量大管饱。

        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家烩面馆,很庆幸,在这个全民扒城建城的年代,这家小饭馆还原封不动地存在着,虽然老板已经换了人,但热情依旧,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路上的行人已经稀少了,但烩面馆里还有几个人在吃饭。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不仅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我在外面吃过了太多的东西,这味道也不是我记忆中的味道,但比起在探险过程中的老鼠肉,这毕竟也算是家乡的味道。我选择的坐位是在饭馆的最里面,这样可以背对着墙壁,关注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这是这么多年来的一种本能,悲哀的本能,虽然我知道在这里不可能有人偷袭我,但我还是要这样做,这和一条野狗也会对人摇尾巴一样,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门口的饭桌上两个三十多岁民工打扮的人正在吃饭,桌子上只有一碟五香花生米,一瓶光肚子衡水老白干已经喝的只剩下一个底。而在另一张桌子上一对夫妻正在吃饭,两人四十多岁,只有两碗面,连个菜都没有。

        我也是饿极了,飞快地吃着,希望回到宾馆睡一个好觉,明天尽快回到家乡,我对家乡的印象已经模糊了,有些记忆已经不清。吃完饭我喊了声老板,伸手去掏腰包。一碗烩面只有三元钱,比起我们上学时已经贵了一倍。

        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两张桌上的人都比我来的早,怎么我吃完饭了他们还没有走。我悄悄地攥紧了拳头,全身戒备,可是这两桌子的人都没动,出了饭馆,我暗暗笑自己多心。

        一个穿着黄马甲的老人费力地在打扫着卫生,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佝偻,让我不由想起自己的爷爷,我最后一次回家时,他的耳朵已经背了,现在的他要有八十多岁了,不知身体怎么样了。

        我定了定神,好在明天我就能见到他们,先不管这些事,睡个好觉。我大踏步地走了过去,刚走到老人身边,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我能感觉到打扫卫生的老人在注意着我,难道还是错觉,眼角余光一扫,在我身后不远处有两人跟在后面。

        就在此时,那扫地的老人身子突然前窜,看似踉踉跄跄,但身子又疾又快,却是撞了过来,我本能地后退,银光一闪,寒气袭人。我不敢撄其锋,侧身避过。那人依旧身穿黄马甲,他身子半蹲,两手前倾,手上竟然戴了两只钢爪。

        那人面容削瘦,引而不发,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不可能是什么误会,他们有备而来,只是奇怪的很,我这次回家相当隐秘,而且我来这里吃饭也是一时兴起,他们怎么知道并会埋伏在这里。

        两人正在相持,那垃圾车突然轻微响了一下,我知道不好,本能地往后疾退,一杆长枪从垃圾车里直刺出来,我伸手抓着,顺势往外一拉,对方拿不住劲,松了手,而垃圾车也摇摇欲坠,我反转枪杆,猛地打在垃圾车上。

        银光一闪,那黄马甲扑了过来,他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向我身体扑了过来,却使的是虎形拳中的一式虎抱头,虎形拳是象形拳的一种,属南派少林的技法,和龙、豹、蛇、鹤并称五形拳。

        虎形拳中有虎爪,但其“虎爪”是将五指分张,然后各自往掌心勾曲有如爪状。这个人却是用钢爪代替了虎爪。爪爪奔向我的面门,我以长枪代棍,俗语说一寸长一寸强,这小子不但没有近身,反而被我一棍打中脚踝,疼的直叫。

      第九卷第四章 房间里的女尸

        垃圾车倒在地上,腐臭味四溅,一个人披着几片烂菜叶子跳了出来,他还没站稳,被我一棍子打在小腿上,打了个四脚朝天。这枝长枪是用极好的白腊杆做成,坚而不硬,柔而不折,使用起来得心应手,我把柳生的刀法溶合进太祖棒法,亦进亦退,忽快忽慢,这两个人一会便挨了好几下。

        我手下没有丝毫留情,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还没到家便遇上偷袭,而这两个人虽然处于下方,只是上窜下跳的躲避,不敢出声,做贼心虚,他们也不敢惊动外人,饶是如此这两个人依旧一步不退。

        而跟在我后面的两个人已经能看个大概,正是在小房馆吃饭的两个民工,他们两个既不叫喊,也不上来进攻,只是保持十五米左右的距离静静地看着,让我难分敌友。又斗了几个会合,我有些不耐烦了,手上加劲,用了一式太祖长棒的左右分江,但在劲力上使了柳生刀法的削法。

        这一下,又快又准,正打中手戴钢爪那人的手腕,寂静的夜里我听到清脆的声音,那人抱着手腕又蹦又跳,估计他的手腕这一次算是断了。我逼退两人,刚想开口。却听到一直站立不语的两个民工骂了一句废物,一左一右冲了过来。

        这两个人一冲过来,刚才袭击我的两人立既退了下去,他们两个也不走,也保持在十几米的距离。我往后疾退:“你们是什么人?”而对方只是冷笑,手中却并不放松,这两个人一个使的正宗的武松脱铐拳,而另一人却使的是硬螳螂,螳螂拳在我老家也有人练习,据说螳螂拳门派繁多,从起源上分南北,拳意完全不同,各种流派十余种,而硬螳螂又名七星螳螂,正迎侧击、虚实相互、长短兼备。

        而武松脱铐拳我只是见人演识过,这是一个小拳种,但这两人一左一右,刚柔相间,功夫明显要比刚才的两个人强的多。但就算如此,以拳对我手中的长枪,我只要保持好距离,也是稳占上风。

        我连问了几句,这几个人只是闷头打架,却不发一言,又斗了几个回合,主干道上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黑暗中有人轻轻吹了一声口哨,正在和我打架的两个人同时后退,撒开腿就跑,只几步便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也掷下长枪,明天就要回家了,可不想在这里节外生枝,估计被警察抓到,最少也有纠缠两天,况且我连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贴着墙角,用最快地速度窜了出去,还好时间充裕,在警车还没拐进这条巷道时,沿着路边的花池溜到了主干道上。

        今天真倒霉,无缘无故地打了一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这出手的四个人武功都不错,不象普通的抢劫,更诡异的是,他们似乎专程在这里等我,目的也只是打架,或者说试探我的武功,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杀我,否则最少有十几种方法要比和我拉开架式打架快的多。

        我疾步跑回酒店,在大厅前借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还好没人注意我,疾步向前,电梯口前有人,我从安全通道上去,好在不高,只有三层,我快步跑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拿出房卡打开房门。

        开门的时候我很小心,害怕有人埋伏在里面,因此动作很轻,故意停顿了一下,屋里没有人,我心里猛一松,看来我是多虑了。外面又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我关上房门,拉开了灯,床前镜子里的我,头发凌乱,脸上还有灰尘。

        我推开卫生间的门,却在一刹那间愣在那里,卫生间里面整体浴房的门半开着,一个半裸的年青女子的躺在地板上,头朝里,浴池里的水漫了出来,湿到脚面。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揉揉眼睛,那个年青女子还躺在地上。

        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自己冷静下来,轻轻走到女子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脉博,已经停止跳动,而且身体已经开始发凉,看来已经没法抢救了,她的服装是宾馆服务员的服装,衣服被扯开了,露出洁白的躯体,仔细看,她是被人用重手法击断了经脉,并没有其它外伤。

        这个女人应该是宾馆里的服务员,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惨遭伤害,可是对方为什么把这个女子的衣服扯开,他难道在这里还想图谋不轨?

        外面刺耳的警笛戛然而止,我猛然一醒,几个箭步窜到了窗前,果真不错,几辆警车停在这里,有十几名身穿警服的人跳下来,有的向我们这幢楼扑了过来,而有的守在了四周。我刚冷静的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了,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后的决定。

        我没有杀人,要说不应该逃,可是谁能证明我没有杀人,谁知道这又是什么陷阱,我已经明白了,从我下车开始,已经有一张大网已经张开,一个陷阱已经挖好在等着我跳,那些在巷道口截击我的人,恐怕也是配合这个陷阱,他们不是要杀我,恐怕是另有目的。

        我在最短的时间内下定了决心,先脱身,再想办法,至于能脱身多长时间,那就听天有命了,至于能否说清楚洗脱罪名,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但如果落到警察手里,我更难以洗脱罪名。我大包小包的行李主要是给家里人买的礼物,在此刻已经成为累赘,只有卡和钱要带好,再重要的就是贴身的短剑和紫微珠。

        我打开门,却听到急促地脚步,看来人已经上楼了,我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正在这时,我听到隔壁有人开门,一阵香味冲了过来,一个漂亮的姑娘咯咯笑着走了出来,就在一瞬间,我下定了决心,在门没合上那一刹那悄无声息冲了进去。

        里面一个慵懒的声音:“美女,我已经给了钱了,怎么又回来了,难道爱上哥哥了,想来场友谊赛。”看来刚才走的是一个“鸡”,和屋里的男人刚完成了一桩交易,我明白,我躲在这个屋子里并不安全,一旦发现尸体,那些警察会试图封锁整个酒店,然后挨个房间就会搜查。我要在这期间冲出酒店。

      第九卷第五章 逃命

        我下定决心,一步冲了进去,那个男人还在污言秽语的说着,我一手堵着了他的嘴,另一拳打了他个乌眼青,还没等那个人反应过来,我又接连几拳打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停:“叫你王八蛋睡我老婆,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你就了不起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使的劲力刚好,既然让他很疼痛,还不至于把他打坏,果然那人在十几秒钟后,挨了四五拳后才反应过来,和我预想的一样,他也不敢大声叫,只是用力地蹬开我,这小子干小精瘦,力气倒也不小,我踉踉跄跄的又扑了上去,继续拳打脚踢。

        “你他怒的疯了,我不认识你老婆。”那个男人猛地挣脱我,向门外冲去,我心中暗喜,果然听到外面的喧哗声,有人高叫抓住了,还有那个男人的哭喊声,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嫖娼会嫖出这么大动静,当然他此时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

        把头伸出窗外,在大门外守卫的警察也纷纷向酒楼里涌了过来,这正是我希望的场景。

        一般酒店三楼都不会有防盗窗,我纵身跃出,攀爬楼房是我们的基础课,这当然难不到我。我先是沿着窗户往外挪了几步,躲过一个摄像头的位置,那边有几颗高大的杉木,我纵身一跃,正好落在树丛中。

        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周围,楼层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各个房间已经熄灭了的灯又纷纷亮了起来。我疾走几步,刚好有两人在送客人,我混杂在他们中间,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我不敢停留,疾走几步,拦了一辆出租车,但我此时却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我知道在很短时间内,警察就会反映过来,为了掩盖身份,我使的是老身份证,地址还是山城博物馆,相信公安部门很快会查过去,而且这种追查相信会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我的老家,并触动我的身份,引起组织的重视,那时会更加麻烦。

        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拔出,此时在半夜,我不想打扰他们,机械宋告诉过我,我们的手机都被装了监听,一个电话打出去,组织里就会知道。

        我还有一个地方想不明白,那就是我的行程怎么会被别人知道,此时,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已经到了家乡,我不管怎么说也要先到家看一眼。其它的事,以后再说。我和司机谈了价钱,我不敢说是去我的家乡,而是去离我们村不远的另一个村庄,哪里靠近省道,是一处小集镇,离我们村有七八里的山路。我先到附近的自动柜员机取了钱,要知道一旦系统触发,我恐怕连取钱都会很困难。

        在自动柜员机上取钱时,我有意遮掩了自己的面目,防止摄像头录像,可惜最高只能取五千元钱。把钱一次性付给司机,余下的塞进了背包。司机很高兴,这也算是一笔大生意,他的兴致顿时来了。

        而我却紧张地注视着窗外,汽车拐了几个弯,已经出了城区,并没有封锁道路,看来他们的反应并没有我想象的快,或许他们认为只是个普通的谋杀案,没有引起重视。我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等车到目的地,已经早上三点钟,在村里转了一个圈子,确定没有人跟踪,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步行向我的老家进发。从这里离老家虽然不远,但要翻两坐山,还要过一条深涧,路并不好走,但这条路从上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我不知道走了多少趟,就算闭眼也不会走错。

        几年不见,原来的小路已经修宽,估算过个摩托、三轮没什么问题,看来经济发展的大潮已经渐渐吹进了我们偏僻的山沟里。慢慢地往前走,此时我的心情却十分复杂,我设想过无数种回乡的情景,但做为逃犯回来的情景还真没有设想过。我拿定主意,回去后把钱放家里,看看家人就走。

        这是最后一座山了,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比起北方刺骨的寒风,这里冬天的风也要温柔敦厚一些。山坡上有一个板栗林,我决定在这里歇一会,喘口气再走,这个板栗林据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是我小时候和小朋友呆的最多的地方,在板栗林的尽头就是被烧毁的道观,我被云老头一把掷出的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山坡下面就是那条河,我小时候和伙伴们一起洗澡捉鱼的地方。

        只是不见了三奶奶曾经藏身的那一座砖窑,我突然想起爷爷和鲁五爷他们大战的那条蛇,这些记忆我突然有些模糊,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我看小说看多了以后的臆想,我不知道,更不敢肯定。

        远处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几辆大越野喘着粗气爬上山坡,直接向山村里驶过,心中一紧,这些人来的这么早,这么快,这一些人明显不是警察,这几辆车绝非是警察部门能装备的,很有可能是那些袭击我的人,只是不明白,他们陷害我已经成功,来我老家干什么。

        我心里顿时有一个不妙的念头,这些人莫非要对我的家人不利,我越想越不妙,抄近路飞奔下去。如果他们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我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杀他们个七零八落。

        我身上的疲倦困顿一扫而光,使出全身力气,说也奇怪,自从在山西喝了龙随云的毒酒后,我身上的力气感觉比以前大的多了,跳跃之间也更加灵动,反应也快了许多,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那些毒酒发挥了作用。

        但那些车子还是赶在了我前面停在村口,村里一半的人都在村口,打着横幅,还有人在敲鼓,我在人群中寻找,却没发现父母的背影,前几年父亲曾经写信来说,自己的身体不太好,已经不做村支书了,所以我一直担心着他的身体。

        几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人,笑容满面,而一个瘦高个子陪在他的左右,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抢了上去,瘦高个子在介绍,大家热情地握手、寒暄。我认得迎上前的中年人,他是我同辈的哥哥,现在担任了村主任。

      第九卷第六章 出发

        我放下心来,这些人应该是来投资的,我用一句国骂问候他们家人,投资来这么早干什么,看日出吗。我在人群中继续寻找,在扫了两圈后,终于见到了我的父母,父亲也在人群中,他的头发已经全白,记得上次回家时父亲的头发还是乌黑,只是掺了几缕白发,他任何时候都挺直的腰板似乎也有些佝偻。

        而母亲就在父亲后面,怅然若失的看着人群,她看起来是如此苍老,比她的真实年龄要老的多。而在最后我也看到了爷爷,他和村里两位老人正蹲在地上,似乎在交谈着什么。我突然有些犹豫,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我把身子倦缩成一团,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哭出声来,只到那欢迎的人群慢慢散去,已经看不见亲人的踪影,我才慢慢地往山林里退去,我已经没有了见他们的勇气,已经不想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就要勇敢地走下去。

        我慢慢地往后退,又返回到板栗林,这里的板栗树据说是清朝中期所植,已经有好几百年了,树干都要常人一搂还不能抱完,因此显得粗壮苍桑,时值深冬,繁华落尽,有了一分苍凉的气氛。我选了一块石头坐下,我要理清思路,自己下一步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我是想法洗脱罪名还是继续去吴江,这时我面临着两个选择,继续去吴江送还紫微珠我将背着一个逃犯的罪名,事情会更加复杂,而洗脱罪名我又怎么洗脱,我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如果是想杀我,那在巷道里面袭击我的方法就太笨了,下毒,用车撞我,相信任何一种方法都更有效,而且四人似乎并不是一路,他们很大的可能只是阻碍我回到宾馆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宾馆里搜查我的房间。

        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恐怕杀死那个女服务员也不是计划好的一部分,一定是女服务员意外闯入房间,发现了什么,凶手或者是见色起意,或者是突然想出妙招设计陷害我。这是一种最起码我看起来比较符合逻辑的推论,只是对方是谁?他们要的是什么?

        他们显然不是为了钱,而我手里只有两个能动人心的东西,一个是凤鸣剑,一个是紫微珠,凤鸣剑是山西龙家的三大宝贝,而紫微珠据说是传世的七大奇珠之一。可是知道我拿到紫微珠的只有陈世安和徐惠,以二人的谨慎,不可能还有第四人知道,泄密的可能性极小。那就是凤鸣剑了,知道的人相对多一点。

        我心里一激灵,难道是九龙会的人,蝙蝠当时与我们同行,他知道我手里有这把剑,莫非是九龙会想要这把剑,可是这只是把剑,在现代社会里,他已经远发挥不出冷兵器时代的威力,对龙家也许是宝贝,但对富可敌国的九龙会来说,为了这把剑冒着身败名裂和我所在的组织闹翻实在得不偿失。

        但在此时,九龙会是最大的嫌疑,他们中认识我的人比较多,势力庞大,各地都有眼线,恐怕我的底细他们早调查清楚,我一出来,他们就知道我要回家,所以先在路上等我,而金九龙对龙珠和史前文明有着疯狂的追求欲,山西龙家神秘莫测,财雄力富,这把短剑做为三宝一定有他们的道理,恐怕金九龙同样知道它的重要性在哪里。

        太阳越升越高,板栗林外有人在喧哗,听声音应该是当地的人,我不敢再做停留,只有先离开这里,既然他们觊觎我手中的短剑,紫微珠在我手中也不安全,我唯今之际,先去吴江,把紫微珠送给路丹枫,我相信九龙会的人不会甘心,一定会伺机而动,我唯有以静制动,才有机会抓着原凶,替自己洗清冤屈。

        吴江在江苏南部,毗邻太湖,我不敢再乘坐火车,最好分段坐长途汽车,可以在半路上,半路下,便于脱逃。我打定主意,心中便有了盘算。从家乡往南行没多远便是沪陕高速,由于我们这里有许多人在长三角打工,因此在许多县城都有定期开往上海的长途卧铺,而在一些村镇都有代售点。

        我搭了一辆三轮往东行进,这种三轮便宜,但安全系数不高,属违法营运,我搭一段换一辆,只到停晚已经离开家乡两百多公里,找了一个大一点的集镇,此时已经是另一个市的辖区。

        我问清了当地代售点,这种长途卧铺都是晚上八点左右出发,到第三天早上到达,两夜一天,两个司机轮流开,我先买了一张新的移动电话,用一张假身份证登了记,然后购买了两天的水和食物。

        我配发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过一次,难道当地公安机关的办事效率如此差,还没有触发组织,想想大家都很忙,我心乱如麻,也不敢打扰大家,更没有注意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

        说是八点,到了九点多,车才姗姗来迟,车里面的空气十分难闻,劣制烟草,酒精、方便面混合着十几种味道,我找到了自己的铺位,上面有一床脏的已经看不清颜色的被子。

        我没有选择,在这种环境里,迅速融入环境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我的邻铺是个五十多岁,在铺里睡的真香。只有那个司机很惊讶地看着我,我低下头,才发现是自己的穿着,我临离开北京时,买了一身名牌准备回去炫耀,看来这种穿着和这个车上的乘客有些不相符合。

        我也明白,这衣服太扎眼,也会让对手更好辨认,但我不能现在再下去买衣服吧。只好将就着如此。这里已经接近安徽和湖北交界处,声音已经接近安徽人,便努力学着他们的发音方法,卷起舌头说话。

        一路上虽然遇到两拔查车的,但都是查超员的,算是有惊无险,车过长江大桥,我在常州提前下了车,在常州温度比北方已经高多了,我又重新买了衣服,把原来的衣服和配发的手机找了个保管箱存了起来。

      第九卷第七章 先蚕祠里的疯道人

        我再次到自动柜员机上取了钱,还好银行卡还能用。我怕有人跟踪我,并没有从常州直奔吴江,而是围绕着太湖转起了圈子,我先奔宜兴,从宜兴再到湖州,每地我都停留一天,并且到附近的景区去逛一圈,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跟踪我。

        到了嘉兴,已经是农历腊月二十五日,我依旧是东转转,西瞅瞅,我如此谨慎,不仅是担忧九龙会的人找我的麻烦,而是害怕我见了路丹枫后会跟这个苦命的女人带来麻烦。他已经葬送了青春,而最后可依靠的人也再不能回来,我帮不了忙可也不想再给他带来新的困扰。

        我从嘉兴又开始了转圈,先去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车票,在车子快到高速路口时,借口忙记带了东西,下了车,拦了一辆出租车只奔吴江。这一大圈子围下来,我已经确定身后没有人再跟踪我。

        跟踪和反跟踪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基本功,而陈世安和金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我跟他们也学了很多,从重要的一跳,就是转移视线,这一大圈子转下来,我相信对方就算是猎犬也会找不到方向。按照龙随云的说法,龙游江就在吴江的先蚕祠里寄居,那里的道人一定知道路丹枫的住址。

        蚕神祠又能称先蚕祠,俗称蚕花殿,位于中国四大绸都之一的江苏吴江盛泽镇,先蚕祠始建于清道光二十年,为盛泽丝业商人公建,已经有170余年历史。先蚕祠是江南地区乃至全国规模较大的弘扬丝绸文化的古建筑,亦是全国唯一留存的蚕神祠。自古到今,每逢小满节先蚕祠内必演小满戏。

        可是我走到门口,却被工作人员拦住了,原来这里现在已经被开发成景区,而且大家都记不着有个叫龙游江的人。我只好花了二十元买票进去,蚕王殿供奉着中华民族人文始祖炎帝神农氏、黄帝轩辕、嫘祖蚕花娘娘三座神像,导游告诉我:蚕神就是嫘祖,《史记?五帝本纪》载:“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为嫘祖。嫘祖为黄帝正妃。”神话传说中把她说成养蚕缫丝方法的创造者。北周以后被祀为“先蚕”(蚕神)。唐《嫘祖圣地》碑文称:“嫘祖首创种桑养蚕之法,抽丝编绢之术,谏诤黄帝,旨定农桑,法制衣裳,兴嫁娶,尚礼仪,架宫室,奠国基,统一中原,弼政之功,殁世不忘。是以尊为先蚕。”

        嫘祖是我们先祖女性中的杰出代表,嫘祖是养蚕制衣的发明者,华夏文明的奠基人,她辅佐黄帝,协和百族,统一中原,协助黄帝,确立以农桑为立国之本,首倡婚嫁,母仪天下,福祉万民,和炎黄二帝开辟鸿茫,告别蛮荒,功高日月,德被华夏,被后人奉为“先蚕”圣母,与炎帝、黄帝生活在同一时代,同为人文始祖。

        可是我此时没有考察历史文化的雅兴,这里的庭院风格独特、小巧玲珑,我又接连问了几名工作人员都记不得有这个人,后来一个工作人员告诉我上最后面的大殿里找一个叫抽签算卦的道人,那个道人是这里的老人,他可能知道这个人。我买了两盒好烟,找到了那个道人,他也没听说过龙游江这个人。

        我不死心,告诉他那个人曾在这里,六年以前失踪,再也没有回来,那个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你说的是疯道人,那个疯子。”道士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你找他什么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从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五百元钱,轻轻的在手里拍打两下:“我是他侄子,叔叔失踪这么多年,家里长辈想知道他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留下?”那道士两眼发直,迷迷惑惑的眼神也明亮起来:“他是你叔叔,那就最好不过了,他是个好人,真是个好人。”

        我不知道龙游江真是好人,还是那五张百元人民币让他变成好人的,我并没有把钱递过去,依旧拿在手里拍打:“还有什么事可以让我知道的吗?”那道士拍了拍脑袋:“对,他有个老相好,两个人关系很好,疯道人有什么好东西都送过去。”

        我心中一喜,他说的老相好,某非指的就是路丹枫,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从手中拿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老道面前。道士眼珠子剧烈地转着:“她老相好那里有个傻儿子,长的和疯道人差不多。”

        钱真是好个东西,我又扔了一张过去。那道士的眼更亮了,他拍着脑袋努力试着回想更多有价值的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疯道人有东西留在这里,有东西留下来。”我再递过去一百元的钞票时,他摇了摇头,眼光里闪现出一丝贪婪,但表面上却做出很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便把手里的钞票都递了过去,他笑了笑:“疯道人有一年冬天昏倒在祠堂前,老庙祝是个好人,收留了他,让他在道观里打扫后院的卫生,他平时不爱说话,就爱喝酒,一喝醉就又吵又闹,谁也拦不着,大家都喊他疯子,他也不生气。”

        道士说着话,眼角突然有些湿润了:“他在这里十几年,我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大概过去了【创建和谐家园】年了,或许更多有十年了吧,有一天他大雨中从外面回来,对老庙祝磕了个头,第二天早上悄然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道士突然停了下来,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老板,你真的是他亲戚?”

        他的眼里满是怀疑,我急忙点了点头:“当然,我是他的侄子,就是来找他的。”道士叹了一口气:“他也是苦命人,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心中很苦,要不然谁愿意过这种生活。”他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签筒放下:“他住的房间还在后面,这几年还在这里,我领你去看看。说不定还有你想要的东西。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

      第九卷第八章 同里的美女

        我有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这个道士说的,龙游江已经离开最少七八年了,大部分人都记不得这个人了,怎么会有东西还放在这里。我半信半疑地跟在道士后面,去了那里我就全明白了,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酸楚。

        在一个跨院里,有一处老厕所,厕所上面的瓦已经掉光,墙壁上写了个大大的拆字。

        在厕所旁边有两间平房,整个房子和厕所一样老,墙壁上的裂缝可以塞进一个人的手指,整个院子被人种上了菜。道士向我解释道:“这里前几年就要拆的,祠堂改成景区后,经营的并不景气,一直就被搁置了。”

        他指着平房,这两间房子一件原来堆放打扫卫生的工具,另一张房子就是疯道人的住室,他平常吃住都在这里。门上的锁锈迹斑斑,恐怕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但那门已经残缺了一半,我抬起腿,还没用力,门就轰然倒地,扬起的灰尘呛的人眼泪直流。

        房子里的灰尘很厚,看来真的很久没有人来过,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书桌,而床一头没有了床腿,是用几块大青砖垫的,这个住所,真的难以和龙游江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我的心酸,酸的直痛,龙游江和我虽然并没有交往,但他武艺之高,具可以惊世骇俗,但他甘愿过这种贫贱的日子,只为了守护心中的女人,这该是何样的坚忍。

        我不由想起那个洞里干枯的尸体,在幽暗的洞穴里和一只黑犬相伴,苦守六年等候的一颗珠子,这个珠子如今就藏在我身边,我真的想见见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有如此吸引力,或是那是怎么样的一种伤痛,让他宁愿承受如此的惩罚。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可关注的物品,都是一个人的日常用品。可是道士也不知道疯道人的老相好在哪里,只知道原来就住在祠堂后面的巷道里,后来城市【创建和谐家园】,便搬了出去。我告别道士,离开祠堂,去找那个让龙游江魂牵梦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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