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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境秘踪》-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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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妇人笑了起来:“老七,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这些钱可以让你过上舒服的日子,一辈子不会再为找不到工作发愁。”她说的很有道理,这些钱对我诱惑很大,我已经下决心做了,哪怕这个女人真的是想让我做她的情夫,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也同意,只不过要限制一个时间。

      第八卷十八章 爱情买卖

        我抬起头,望着对面美丽的脸,她的眉目之间,淡淡的微笑,这眉目、这微笑我竟然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夫人,你最起码要让我知道去做什么事吧?”我低声说道。贵夫人点点头:“很简单,带上这些钱,我送你到火车站,不管是东南西北,你坐上就行,越早越好,越远越好,三年之内不要回来,你不论到哪,都会收到剩下的三百万元。”

        这是什么样的要求,但这真的不难办到,我只是不知道,我离开山城对她有什么好处,她能从中得到多大的利益。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好事,也不相信这种好事会降临到我的头上。

        我迟疑的问:“就这么简单?”贵妇人点了点头:“就这么简单,但你不旦要离开山城五年不能回来,你也要保证五年内不和这山城里的任何人来往,连电话、写信都不行,你要彻底的和这个山城里的人和事再也没有瓜葛。”

        我已经渐渐明白了一些端倪,有人希望我凭空从这个城市里消失,可是是什么人这么看重我。我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果我不走的话,会有什么结果?”

        妇人笑了笑:“如果你拿了钱而违反协定的话,我保证你付出的代价原比这些要多的多,你突然遇到车祸,或者是被人打成残废也未尝没有可能。”妇人的笑声依旧那么动听,我却听得脊背上直冒凉气,看来这钱烫手的很,平白无故我怎么会惹上这种事。

        我已经明白,他们另有目的,我抬起头,两只眼睛逼视着贵妇人,希望能看清她美丽面孔下掩盖的真实想法,贵妇人根本不回避,两只眼睛也注视着我,淡淡的笑容依旧无法掩盖她的不屑。我们两个对视了足有几分钟,她丝毫没有动,依旧满怀信心地看着我,就象狸猫看见一只瘦小的老鼠试图从它的爪子下逃脱。

        我受不了她的目光,终于低下了头:“妇人,你不要拐弯抹角了,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样做或者为什么要这么样做。”妇人看着窗外:“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按照要求去做就行了。”她的语调依旧自信,不容置疑。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一方面是对这一大箱钞票,另一方面哥我确实饿了,我还没吃饭呢,这个女人选择餐厅见面,却偏偏吝啬的连一个菜都没点。老实说她的要求非常合理,但我父亲从小就教会我一个道理,天上没有大米白面掉下来,这些钱我有命拿有没有命花还很难说。

        我终于下了决心,慢慢地站了起来:“对不起夫人,在没有明白你的真实想法的前提下,我没法答应,再说,无功不受禄,拿了这些钱,我会睡不着觉的。”贵妇人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愕,我的心里竟然说不出的痛快,是因为她的不屑还是因为她的高傲。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态:“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你真的以为你就是个伟男人了吗。”她在冷笑,笑的声音也变的尖锐起来:“如果你真自认为是个伟男人,你就会自己离开这里,你就不会去缠着一个女人,你想得到什么?不过就是钱罢了。”

        这个女人满嘴胡说八道,我不想和她计较,可是她的话也太难听,我心情极度不好,工作没找到,钱没了,饭没混嘴里还被人羞辱一顿,我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一股无名火从心头升起,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可是漂亮的女人也不能随意羞辱别人,我一无所有,但我有自尊。

        我也冷笑起来:“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来证明,我去做什么也和你无关,但请你放心,你给我再多三倍的钱,我也不会去缠着你,因为你虽然看起来年轻,但你脸上厚厚的粉掩盖不了十几道鱼角纹,我估计你的年龄足可以做我的母亲了。”说完这番话,我的心里无比畅快,正如小时候偷偷往老师家院子里丢砖头一样。

        漂亮女人显然是气坏了,美丽的脸因为扭曲而变的十分恐怖,手指头已经快触到我的脸上,我也不理她,扭身向客厅外走去,但是人影一晃,那个女人已经抢在了我的面前,堵住了我的路。我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我可不想和女人打架。

        很明显,那个女人也不想打架,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她把两只手举起:“好,好,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开个价吧,你说多少钱,绝不还价。”这个女人显然重新找回了理智。她看来对钱的功能很有信心。

        我只是感到可笑,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我缠着了某个女人,事实上我除了燕语,交往的女性多是本专业的师姐和师妹,大家都知道,生物学专业的女生的相貌质量如何,我犯得着去痴缠别人吗?

        我有点烦了:“大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宗家老七,你的眼睛这么大,可要看仔细了。”那个女人终于克制不着自己,她的声音猛的提高了八度:“你死了我也认得你,你装什么装,你缠着燕语到底是图的什么?”

        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胸口,我浑身颤抖,眼冒金星,燕语,她说的那个女孩子是燕语,我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没有人会拿出几百万元开这样的玩笑,可是我从认识她哪一天开始,我们两个都过着平淡的生活,甚至情人节的玫瑰花都是从系里温室里顺手折来的。

        可是现在有一个女人拿出成箱的钱,让我和她分开,我实在想不到明白,那一个和我一起吃着两元钱一个的肉夹馍就算改善生活,和我一起翻院墙到博物馆里闲逛全当逛街的女孩子,竟然有可能是个富家姑娘,她又怎么会喜欢上我这穷小子,我本来以为我很了解她,了解她的一颦一笑,可是现在她却又渐渐隐入迷雾中。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我的心越来越沉下去了,怪不得第一眼我就发现这个女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当我再次仔细看时,我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她的眉眼间竟然和燕语有几分相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我明白,她一定是燕语的家人。

      第八卷十九章 野鸭的虚伪

        那个女人盯着我,她的语气也平静下来:“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年轻人一时冲动也很正常,燕语还小,不懂事,她应该还有很好的前途,我已经和她办好了手续,她近期将去美国深造,可是她却不愿意,她只想和你留在这个城市里,过着最平凡的日子。”

        她的话象一记记重锤击打在我的胸口,我两耳嗡嗡只响,头脑里一片混乱,这个和我认识了四年的女孩,竟然是山城某集团公司老总的女儿,她本可以过着华丽奢侈的生活,却鬼迷心窍地喜欢上了我,然后不惜和家人闹翻。

        女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自己的不幸,女儿很小时老公就死了,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女儿养大,还要做生意,从街头小摊做到现在,她的后半生就指望她的女儿,她现在一部分生意已经迁到美国,如果她女儿就这样离开她,她将会生不如死。

        女人越说越激动,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高傲,而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为了女儿操尽心血却得不到女儿理解的女人。她越说越激动,鼻涕横流,失声痛哭。她告诉我,我将会害她女儿的一生,当我们走进夫妻生活的时候,需要的不再是甜言密语、山盟海誓而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时候,我们的差距将注定会害到她的女儿。

        我默然无语,慢慢地走下去,没有人阻拦我,我的车子还在体育馆,我相信没有人会偷我的车子,我只想找一个地方理清自己的思路,做出我应该做的选择。

        雨还在下,丝丝细雨浇在身上,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我不想回到学校,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样去面对下面的生活,我四年时间构想的梦想世界瞬间崩塌,我幻想的未来,我和心目中的姑娘长相厮守,慢慢变老的憧憬最终只不过是一场空想。

        我明白,我和心爱的姑娘不可能再过着以前那平凡的日子,她的母亲绝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她会不断的纠缠下去,而在另一方面,我不知道当我知道真相时,还能不能悠然地和她吃街头小贩的烧烤,能不能畅快地呼吸。

        我爱燕语,我相信我的爱没有任何金钱权力的掺杂,我们两个就象在湖泊沼泽中嬉戏的野鸭一样自由自在,可当有一天你知道在身边的是一只天鹅时,你会明白,他随时可展翅飞越到九霄之外,你所有的憧憬都只不过是水中的倒影,我不想成为羁绊她的绳索。

        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超越金钱,可以超越地位的差距,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超越时间,超越生活中的繁琐家务,她母亲说的不错,时间终将会将我们的差距慢慢拉大,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拿什么供养我心爱的姑娘,就算我拼尽一生,恐怕也买不上那辆劳斯莱斯车的一个轮胎。

        我回到学校时天已经黑透了,研究生两个人一间房子,同屋的兄弟在外租了一间房子,和女朋友过起了甜密的二人世界,这个屋子也就是我和燕语的二人世界,由于两人不在一个学校,燕语来的次数并不多,她告诉我学业忙,家里管的严。

        我心乱如麻,在小卖部卖了两个面包胡乱的塞下去,继续发呆,我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到我昏昏沉沉的睡着。屋里的灯被人拉开,冰凉的毛巾搭在我的脸上,我睁开了眼,美丽的面孔,美丽的眼睛,我心爱的姑娘来到了我的宿舍。

        我笑了笑,我知道我笑的很勉强,只是脸部的肌肉在动,聪明伶俐的她知道我心情不好,还以为我是因为找工作不顺利而发愁,她笑着安慰我:“别担心,我男朋友这么帅,这么能干,一定会有人相中你的,大不了我们去夜市摆地摊,或者回你们老家包一块荒地,来个你耕田来我织布。”她越说越兴奋,长长的眼睫毛欢快地跳动。

        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她的这种表情,欢快的就象一只小鸟,可我真的要带她去摆地摊,真的要和她一起回乡耕田,那种生活虽然想起来浪漫,但真的做起来却不知要有多幸苦,她母亲说的对,我的爱只会拖累她,羁绊她高飞的翅膀。

        我心中的酸痛对谁去说,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一向自认为坚强,却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燕语愣在那里,善良单纯的她还以为是那句话不小心触动了我,急忙地掏出手绢帮我擦泪。

        我慢慢地抬起头:“燕语,我今天见到你的母亲了?”我能看见,燕语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了,她退后一步,脸色也变得苍白:“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慢慢地在稳定自己的情绪,思路也清晰起来:“她什么都告诉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女朋友原来是个富家千金。”燕语抓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她真切地看着我:“老七,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你,我只想谈一场纯纯正正的恋爱,和金钱无关,和地位无关。”

        亲爱的姑娘,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恨自己如此无能,大学时很多同学都在忙着经商,忙着找门路,做【创建和谐家园】。唯有我除了谈恋爱,就真的在认认真真的在学习,沉迷到生物学的世界里,现在才发现,自己虚度了七年的光阴,而现在连最基础的生活都很难维持。

        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生争执,双方都很激动,燕语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在城市里没有房子,没有车子也在快乐的生活,我们两个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开创自己的天地,那怕是一碗稀饭两个人喝也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查是我亲爱的姑娘,我怎么能忍心让你和我分喝一碗稀饭,王子和公主也需要柴米油盐,我不希望我爱的人过早被生活磨去了自己的光彩,我见过太多的亲密无间的情侣,当【创建和谐家园】随着岁月的消失渐渐冷淡下去以后,互相埋怨、互相伤害,我虽然不能展翅高飞,但却会在草蓬间默默地祝福你。

        我向她保证,她先按照母亲的愿望离开,如果她能等,给我五年的时间,我能证明我能飞上云霄时,不管千山万水我都会去找她,如果五年内她找到真爱,我会给她重新选择的权力。

      第八卷二十章 最深的伤痛

        燕语是哭着离开我的房间的,当她走后我才发现她把雨伞留在我这里,外面的雨更大了,我害怕她淋坏了身子,急忙冲了出去,燕语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来不及多想,往大门外追去。

        此时整个城市里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着最耀眼的光芒,不知不觉中,原来荒凉偏僻的学校周围已经成了繁华的市区,我看见了燕语瘦削孤独的背影。我喊了一声,她没有听到,而是径直穿过马路向对面跑去,这时的车道里川流不息,她犹如在波涛汹涌大河中飘荡的一抹红叶。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我大声喊叫着,向她冲过去,然后我看见一个庞大的黑影撞向了她娇小的身体。整个世界瞬间倒塌,我被凝固在那里,只到我的身体被撞击,在翻滚中我感到了一丝安慰,在另一个世界里我还能见到你吗,你还会有灿烂的笑容吗?

        我睁开眼时看到了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导师、师兄、师嫂还有一个个白大褂,我知道我还活着,我的四肢痛的厉害,但更痛的是脑袋,但我还能清晰的记得那巨大的黑影撞击那个娇小的身体,我一把抓着朱师兄的手,不肯放手,我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最爱的人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没有人回答我,他们的强颜劝慰的脸告诉了我答案。

        我咆哮,我怒吼、我哀求,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想再看她一眼,再和她说上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也行,我甚至拿脑袋去撞墙。他们纠缠不过我,师兄告诉我,撞击燕语的是一辆大型货车,燕语送到医院就不行了,我是被一辆越野车撞的,伤并不重,只是腿部骨折,他决定送我去看最后一眼,因为今天她的家人将会把她的遗体火花。

        师兄他们推着轮椅,我的脑袋里乱哄哄的,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一定是大家认错了人,燕语生我的气躲在一旁给我惩罚,她连【创建和谐家园】都怕疼,这样的疼痛她怎么会承受的了。

        停尸房在医院最后,每近一步我的心更痛一点,她那美好的面孔、灿烂的微笑怎么可能会和这阴暗、冰冷的地方联系在一起,她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怕冷,她想吃冰淇淋会不会有人买给她,但在这里,我终于相信了一切都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恶狠狠地看着我,她的眼光里沉恨、愤怒、绝望,正是那天约我的贵妇人,她狂吼着,象只受伤的母狮子一样扑了过来,导师、师兄几个人都拦不住她,导师还被她推倒在地,我狂吼着让大家住手,我做错了事,就该有我来负责。

        她冲了过来,猛地扑向我,她张开了嘴,我本能地抬起胳膊,她如同疯了一眼,狠狠地咬在我的胳膊上,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感到心如针扎一般的痛,因为我的愚蠢,她失去了她最宝贵的女儿,她有权对我做任何事,包括把我撕成碎片或是剁成肉酱,如果那样能让她开心,我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拉开,我的胳膊上一块肉被扯了下来,她嘴里鲜血淋漓,顺着嘴角流淌,她发出可怕的咆哮,那是她的诅咒,最恶毒的诅咒。

        几名彪形大汉抬着一具被白被单包裹着尸体慢慢地走来,上面斑驳陆离的血迹早已经凝固,女人嚎叫着扑了过去,被旁边的几个女人拦着。这里就是我最心爱的女孩儿吗,她美丽的娇躯怎么会包裹在这如此肮脏的被单里面。我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我的意志瞬间崩溃,我能听到,我的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

        我想扑过去,再抱一抱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冰冷的心,可是我的腿却毫无知觉,整个人从轮椅上滚了下来,我顾不得这个世界还有其它的人,我在痛哭,我在滚爬,可是一双又一双手在拉扯我,在推搡我,我谩骂,谩骂老天的残忍,我诅咒,诅咒世界的无情,但那斑驳陆离的床单却在离我一米多的地方被抬上了车,慢慢地离我远去。

        我终于明白一件事,无论我如何的哀求,谩骂、诅咒,那个美丽、漂亮的女孩永远的离开了我,去到另一个冰冷的世界,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里,会不会有人陪他一起哭一起笑,陪她逛街、陪她在冬天吃冰淇淋。

        在下面的日子里,我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如果当天不是如此的激动,就不会让她负气而去,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她家庭的富贵能伤害了我什么,我根本就没有为了钱去和她相宜。我为什么要争吵,我完全可以和她心平气和地聊,我完全可以和她慢慢地走下去,那怕去哀求她的母亲,给我时间,我为什么要这么匆忙的下定愚蠢的决定。

        是我愚蠢廉价的自尊,是因为一年多忙忙碌碌没找到工作的挫折感,是因为我虚伪的道德观和男人的虚荣心。让我做出了最愚蠢的决定。我万分悔恨,我想打自己的耳光,我想一头撞死。

        可是,我都没做,我只是静静地躺在冰床上,任凭人们在我身边进进出出,任凭医生为我【创建和谐家园】输水,任凭有人喂我吃饭有人喂我喝水。我如同木偶,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眼泪在此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象巨兽在咆哮的声音,我猛地惊醒,四周寒气惊人。我猛然地抬起头,眼前的火堆渐渐黯淡了下去,怎么了,这么多年来,我努力地想忘记,可是偏偏更加清晰。

        那咆哮声再次响起,在洞窟里反复回响,而在回响之中,似乎听到了脚步,我急忙添了两块木柴,想让火势更旺些,木柴刚添上,便听到风声,远处似乎有黑影跳动,我掏出匕首,可是还没等我站起身来,便被重重的撞到在地,火堆瞬间熄灭,那些没燃尽的木炭被踢入了水中。

        四周在瞬间陷入到无边的黑暗,我魂魄俱散,刚想起身,便被一只大手掐着了喉咙,我抬手便刺,却如刺中了钢板一样,然后手腕象断了一样,手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掐在喉咙上的手却如钢钳一般,我感觉到喉管都要被掐断,根本喘不上气来。

      第八卷二十一章 不速之客

        我奋力挣扎,只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急切切地说道:“你小子别动,活不耐烦了,在这里点明火。”一股极大的烟草味混合着臭味呛的我不能呼吸,我眼冒金星,四肢发软。那人在我肋下一撞,我顿时全身酸麻,他低声说道:“别喊,否则我们两个都活不了。”

        他松开了手,我栽倒在地,全身酸麻,动一动都很难受,我大口地喘着粗气,远处的巨吼震的人耳朵生疼,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为什么会生活在这种地下洞窟里,是远古遗存的古老生物还是被后人放逐,按照常识,洞窟里暗无天日,不可能有完整的生态系统,更不能保留能让动物族群繁衍的种群。

        可是在海底古城,我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完善的生态系统,还有在黔东南的雷公山溶洞里存活的奇怪生物,都告诉我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从另一面来想,说明这洞里有足够的空间。

        这人武功如此之高,还如此忌惮害怕,那该是什么样的荒野巨兽。我能听出他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怪怪的味道,烟味、酒味、还有苏打水、【创建和谐家园】的味道,更有一股腐臭味,不知道他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他又是谁?

        我努力调整呼吸,运行气息,可是每当运行到肋部,便一阵酸疼,气力散尽。我以前看过一本资料,在【创建和谐家园】的密宗里有一种功夫叫截脉,和传说中的点穴相似,主要是打击人经脉交织点,能在不伤人性命的情况下让对方失去战斗力。这个人难道是密宗的高手,我轻轻揉动自己肋部周围的穴位,希望能舒通经脉。

        怒吼的声音渐渐远去,我舒了一口气,对方也舒了一口气:“小子,要想活命,就别乱动,乖乖的听话。”他的声音显得异常僵硬,好象很久都没有说过话。我能听出来,这个人并不是我熟悉的人,我没有选择,我的武功在他的面前毫无抵抗能力,何况在这里,两个人终比一个人要强,那怕他是敌人。

        “你是哪位?”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对方哼了一声:“我不想和你攀亲戚,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谁。”他的话听上去冷冰冰的,但我问一句他说了一大堆。

        “除了我,你在这里还见到其它人了吗,如果有他们在哪?”我很想知道徐教官他们的下落,这人在黑夜中能行走,也许能看到周围的情况,也许会有机会遇见我的战友,我想知道他们的情况。

        那人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耐烦:“你怎么象个娘们似的,这么烦人,我又不是保姆,管他们那些笨蛋的死活。别问了,再罗哩罗嗦,小心我封着你的嘴。”这个人有些不耐烦,我也有些烦了,虽然这个人武功高的出奇,但他行事太过古怪,敌多于友,搞不好随时有可能翻脸。

        我肋部酸麻已经渐渐消失,悄悄站起身来,我知道,截脉这类武功多堵塞经脉流动为主的武功,过了一定时候自然而然的会减轻症壮。我摸了摸睡袋还在,匕首找到了,我还悄悄地去寻找自己的队友。

        可是,如果没东西照明,我寸步难行,可是再点火把,会被这人发现,我稍一犹豫,却听见对方说:“小子,想一个人走吧,凭你哪三脚猫的功夫,死在这里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哼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我走,也许能捡一条小命。”

        他打了呵欠:“我有两天没睡了,你好好守着,有什么动静喊我。”他似乎用手在摸地面:“这里还热着呢,真的不错,唉小伙子,我刚才听到你哭了,男人,要有个男人样,怎么会吓的哭了。象个娘们夹夹的。安静一些,别影响我睡觉。”

        他说话尖刻,中间连损带刺,不留余地。这家伙显然在黑夜中听见了我哭泣,难道他早已经发现我了,在暗中观察,看到了我掉泪。我的脸颊微微发烫,好在黑暗之中,没人看的见。只听见轻微的鼾声,那人竟然真的睡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站在边上,欲走不能,可是不走我又能怎么办。这个人身上奇怪的味道越发的浓郁,而他睡着后,呼吸绵长的让人不可思议,一呼一吸之间中有很长的间隔,让你会以为他早已经死了。

        我们前后进来的只有铁拐仙,从武功上上来看,也象,因为我一招也挡不着对手,可如果这人是铁拐仙,那林哥哪里去了,难道已经死在他的手里,而他如此残暴,怎么会对我手下留情,为什么不杀我。

        我坐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这时我可以偷偷溜走,可是我溜走后又能怎么办,我刚才已经没有了前行的勇气,现在一个人也不会强到那里,还不如和这个人一起,多挨一会是一会,只有活下来才有找到队友的机会。

        那个人睡的真踏实,我在胡思乱想,而洞穴里又寂静无声了,不知道刚才是什么怪物。我几次想点火,都害怕再引来那个怪物,可是不点火,四周无比的黑暗确实让人感到危险就潜伏在身边,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什么怪物猛兽。

        就在这样的纠结中,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慢慢地也安静下来,身边有个人,还是壮了胆子,尤其是他如此放心的倒地大睡,无形中也让自己有了底气。也让我能静下心来去感知周围的情况。

        陈世安曾经告诉过我们,越是在紧急的时候,越要冷静,越是在绝望的时候,越要充满信心。当你失去一部分能力,要学会把其它方面的能力发挥到最大。当你没有了力量,要学会利用技巧,今天,我已经没有了视觉,那就学会利用其它感官吧。

        我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呼吸平稳起来,除了那人时断时续的呼吸,我能听到潺潺的流水,还能听到远处似乎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但这种声音更象是一种幻觉,仔细倾听时又没有了。我能感觉到这个洞窟中里似乎有一双眼睛在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我排除杂念,让自己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远处,那时断时续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有那种哀怨的哭泣,也有愤怒的咆哮,似乎还有风声,雨声夹杂着有人在说话,难道远处还有一个世界在等待我们。

      第八卷二十二章 他叫隋云

        我沉浸在聆听中,远处难道真的还有一个世界,那些声音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存在,陈世安他们难道都困在那里,在这个庞大的洞穴体系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徐教导员不惜代价也要再进入里面。

        我们都知道,徐教导员和陈世安的关系,除了私人感情,难道没有其它的原因,而陈世安冒险带人进入,又是为了什么,还有的就是铁拐仙,他犯下如此血债,外界都以为早已经远走国外或是死在异地,但他现在又冒险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洞穴里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就算是包含着相关尧时代的秘密,也犯不着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而徐惠组织这个救援队,显然是得到上级的默许,要知道在我们这种组织下,个人无关紧要,组织利益至上。

        哪个人打了个呵欠,打断了我的胡思乱艳情,他似乎伸了个懒腰:“不错,真难得睡个好觉。小子,你怎么不逃跑,你不怕我吗?”我已经恢复了镇静,也打了个呵欠:“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怕你?”那个人静了约一分种:“小子,真的想知道我是谁?”他的口气里颇为自负。

        我轻轻回了一句:“我不想和你攀亲戚,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谁。”这是他刚才说我的一句话,我原封不动地回了过去。对方估计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然后轻声笑了起来。

        “我叫隋云,这个名字你应该没有听说过。”他淡淡地说,我愣了一下,这个名字我真的没听说过,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那我猜错了,他不是铁拐仙。对方既报了性命,我也要报上自己的名号:“我叫宗家老七,你也应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笑了笑:“我听说过你,好象今年你的名字很响,我听说是你杀了应声虫,还有言无放,这两个人都是硬手,应声虫的功夫邪门的狠,而言无放武功虽然平平,但他的毒物也很让人头痛。”我心中有一些小得意,想不到七哥我现在也有点小名气了。

        “可是你的武功实在稀松平常,怎么会杀了那两个人,是不是他们喝醉了,或是被人已经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让你小子捡了个便宜。”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我也无法回击他,这两个武功确实都远在我之上,而且言无放也不是我杀的,但这份债却记在我身上。

        见我无话可说,那个人有些小得意:“小兄弟,你是陈世安的手下,那老骗子专门骗你们这些笨蛋去送死,可惜那么多少年英才稀里糊涂的送了命。”我没有接他的腔,这老几怎么会对我们组织这么熟悉,而且语气中他对陈世安有着很深的成见。

        那个人见我没动,笑了笑:“小子,别不相信,你会明白的,我问我,你们下来做什么?”我不想接腔,我给他应该不应该说实话,这个叫隋云的人并不是自己人,他会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我还是小心点好。

        那个人见我不吭声,可能以为我有些动心,便又加了一句:“小兄弟,你不告诉我,那我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人告诉你吧?”我无法接腔,确实没人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不可能告诉他这是地下洞窟,也不能告诉他这是远古煤矿的遗存,那显然不是答案。

        我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我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你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东西。”隋云狂笑起来:“小子,你还想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就让你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的笑声特别刺耳,就象两只金属片摩擦在一起。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面前便亮了起来,一颗犹如鸽子蛋大小的珠子发出赤红色的光芒,周围数米的地方都清晰可见。我第一次看见这个自称隋云的人,他整个人都包在一件深色的衣服里面,根本看不见他的面孔。

        “这是夜明珠。”我有点惊叹,我原以为夜明珠只是传说中的物品,那个人嘎嘎笑了笑:“没见识的小子,这那是夜明珠,这叫赤霞珠,这深洞里的怪物长期生活在黑暗的环境里,对热光十分敏感,这东西光线柔和,非常适合在这里照明。”

        他慢慢地站起来:“小子,带上你的东西,跟好我,我让你见识见识这是什么地方。”他踢踏踢踏地在前面走,我注意一下,他没有拐杖,虽然身体一瘸一拐,但应该不是铁拐仙。我放下心来,跟在他身后。

        我注意到赤霞珠始终在他脸前一米左右,他并没用手拿着,而是他的衣服上一枝象鱼杆一样的东西,而赤霞珠就挂在杆子上,显得十分怪异。我跟在他身后,生怕被他拉下来,老实说,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黑暗之中,我实在没有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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