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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境秘踪》-第1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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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世安曾经和我讲过,越神秘的事情当真相揭开时往往会让人很失望,而平淡的事情往往掩盖着无穷的希望。真的不知道,这里将会是层层险阻,还就是绕不出来的巷道。

        我们都没有说话,各人在想着心事,突然蝙蝠抬起了头:“奇怪,各位注意没有,那怪声音停了。”是的,那尖细哭泣、夺人心魄的声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自从林飞失踪后,我精神高度紧张,根本没注意到那奇怪的声音什么时候停下来,但不管怎样,少了这个声音干扰,能减轻一些心底里的恐惧。

        一直到下午,我们才收拾停当,十个人二条犬,最先进的通信设备,除了蝙蝠,每个人都携带了武器,还有一个半月的干粮和饮用水,防毒面具、呼吸维持系统,药品、睡袋、绳索设备。而四个战士身上还携带了几公斤重的其它物品,这样,除了蝙蝠,我们八个人每个人携带了超过三十公斤的负重。

        我能看到,一群群穿着防爆服的士兵在沿着运送带、通风口布设爆炸物,出口各个位置上都增设了掩体,而在附近的位置上也有士兵在布置火力点,这里面就算是有哥斯拉、星球怪兽恐怕也逃不出来,徐惠是不是真的没有实战经验,陈世安等人的失踪有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而在煤矿里还存活有体积庞大的、数量众多的生物是根本不可能的。

      第八卷八章 敬老君

        有生就有死,有生存就会有灭亡,这是自然界的规律,在煤矿深处如果还有生物存活,除了溜进的老鼠,恐怕只会有细菌和一些低等植物,而绝不会有大型的高等生物,越大型的高等生物,对生存环境、食物数量要求的越苛刻。

        地方负责人还有几名军官在下井口等我们,在下井的位置有人摆上了一张桌子,桌子上供有一个神像,神像既有点象关公,又有点象财神。神像前摆着香炉,还有猪肉、烧鸡、水果供品,更奇怪的是还放着两堆麦秸。

        徐惠指了指神像:“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还信这个。”负责人有点不好意思,把头低了下去。范教授走上前去解危:“这是当地风俗,叫敬老君,长治市原称上党,是著名的煤铁之乡,以前这里的煤铁开采属于一个行业——老君行,新人第一次下井,都要敬老君。”

        我也听说过,由于小煤窑作业条件十分低劣,安全没有保障,以前人们对于井下劳动的恐惧感相当严重。形成了产煤区特有的民俗——敬老君,煤矿工人把老君作为至尊来供奉。居室、井口均设有老君神位,矿里建有老君庙。平时逢农历初一、十五,用一斤猪肉小祭。一年还有四大祭日,分别在农历二月十五、五月初一、八月十五和腊月二十三。大祭时,举行较为隆重的仪式。

        除室内设供外,还要结伙在老君庙及井口燃香添供,鸣鞭放炮,并搭台唱戏,举办娱乐活动。同时要像过节一样改善饮食。窑工敬老君,主要是为了祈求平安。旧时,窑工第一次下井,必须先在井口给老君神进香、嗑头,并以干草烧火烘烤,表示驱除鬼祟,然后方可下井,但至于老君是谁,就没人知道了。

        小煤窑的禁忌很多。例如:生人不得随便下井;窑工打破一只碗,当天便不得下井做工;井下伤亡的人,不准用筐上井。井下的称谓也有讲究,如水沟只能叫“江壕”;矸石只能叫夹石;顶板塌落只能说“落下来”;打伤人只能说“打着了”,等等。

        众人异口同声,并非大家迷信,而是尊重风俗,更为了去除大家的心思病。徐惠才很不情愿的上了香,鞠了几个躬,而范教授却很正式,进香、磕头、并抱着麦秸烧了一圈,根本不用当地人教。我们其余的人依葫芦画瓢,我不敢奢求老君保佑我们平安归来,只是希望吴漱雪他们能逃离生还,我还有许多话要对她说。

        在一阵鞭炮声中,我们带着一些悲壮,也带着一些滑稽的色彩走下了升降机。铁笼被重重的关上,隔断了我们和外界的联系,我没有看挥手告别的人群,只是望向远方的白云,枯黄的山林中还有最后一抹绿色,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这会不会是我看到的最后一抹绿色。

        周围越来越暗,抬头望去井口处只有一个亮点,煤矿的供电、排水、进风系统都恢复了正常,下面的空气并没我想象中的糟糕,虽然有点呛人,但呼吸起来还算自如,巷道里有照明系统,因此,我们并不用打开便携式照明设备。

        我们从传送口开始寻找,试图跟踪林飞或是铁拐仙的踪迹,但两人的足迹很浅,跟踪起来非常费劲,好在有两条搜救犬,临时当起了警犬使用,可是没多久仍然失去了踪迹。范教授看了看地图,失去踪迹的这个地方,竟然就是摄像机发现两个奇怪白影的地方,也就是第二工区第三工作面,这个工作面最早开挖于唐代,几停几建,而搜教队的人活着回来的说他们也是在这里迷的路。

        这里的巷道非常奇怪,有的非常高,有的非常矮,我们搜索的非常仔细,用灯照亮每一个角落,地面的脚印非常繁杂,根本无法分辨,奇怪的是,找不到他们留下的任何印记,照理说,陈世安等人会留下印记标注,而林飞跟踪铁拐仙也应该留下一些标注,莫非我们走错了地方。

        每隔四个小时我们补充一次水和食物,休息二十分钟,和上面通一次话,每隔八个小时休息四小时,徐惠的安排节奏性很强,条理清楚。但我们把第三工作面的十二条巷道都找完了,还没有什么效果。

        一开始,为了安全,我们十个人离的很近,到最后距离渐渐拉开,蝙蝠手拿竹杖,东敲敲西敲敲。但好象也没有发什么。在第三工作面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往里进,就是第二工作面,这里的巷道开挖的更早,更乱,有些早已经崩塌,从地图上标注来看,这里经常发生漏水事故。

        这个工作面很快就有发现,在一处废弃的巷道口发现一具赅骨,黑色的煤已经渗入了骸骨,只有牙齿还是白色的,从残存的衣服和陶灯来看,他应该是一位古代矿工,不知什么原因死在了这里。

        而第二具尸体很快就被发现,这个人只剩下小半截,他的身体又瘦又小,就象一只小猴子,但前肢却长的多。铁汉和范教授两人比划了两下,我注意到此人的牙齿缺了很多,两只眼洞似乎比例偏大,连续发现两个人的骸骨,不知道是吉是凶。

        这个洞的支撑板是由非常厚的木板制成的,非常规整,和前面几个巷道有很大区别,铁汉仔细盯着看了一阵,他找到一块塌陷的木板,两手用力往外一掰,却没掰动,他名叫铁汉,整个人如钢铸铁打一般,一块木板却没掰断,实行出人意料。

        铁汉却不以为意,两手再次加力,木板应手而断,漆黑的表面却是金黄的材质。范教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上等的古柏树蕊。”看我们所有的人一脸迷惑,他解释道:“柏树蕊既是剥去外皮的柏树,因其色黄而质地致密,亦称‘刚柏’。在汉代,一般用作王候的棺椁的材料,因柏树蕊材质金黄,千年不腐,因此这种椁室被称作:“黄肠题凑”。

        黄肠题凑是流行于秦汉时期的一种特殊葬制,其使用者主要是帝王及其妻妾,还有皇帝特许的宠臣。三国时魏人苏林在注释《汉书?霍光传》中释该词时说: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故曰黄肠;木头皆内向,故曰题凑。即黄肠是指墓葬的材料和颜色(柏木黄心),题凑是指墓葬的形式和结构(木头皆内向)。

      第八卷九章 黄肠题凑

        使用‘黄肠题凑’,一方面在于表示墓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另一方面也有利于保护棺木,使之不受损坏。用柏木的黄色木心作题凑的椁室的‘黄肠题凑’葬制在西汉初开始出现,是汉代厚葬之风的产物,著名的有北京大葆台西汉墓和石景山区老山汉墓,以及保存最好、形制最复杂的‘黄肠题凑’江苏高邮的西汉中晚期某代广陵王或王后墓等。这些棺椁都采自深山穷谷中的名贵木材楠木、柏木和梓木,装饰精致,制造考究,耗资巨大。如北京大葆台‘黄肠题凑’,黄心柏木多达15880根!

        但椁室坚固使用这东西可以理解,可这里是采煤的巷道,用珍贵坚固的黄树蕊做什么,采的煤还不够成本吧。而西汉后期,由于过度采伐,粗壮的千年古柏已经砍伐殆尽,为了克服建筑材料不足的困难,东汉时期出现了用石头取代木材的做法,于是黄肠石应运而生。而这里的顶板都是整块木料分割而成,难道这个巷道的历史要早于东汉。

        要知道,采煤一般会先易后难,先浅后深,但这个煤矿开采历史悠久,足可以做中国煤炭开采博物馆,里面乱七八糟,犹如迷宫,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徐惠让大家提高警惕,继续沿着这个巷道往里面前进。

        徐惠和铁汉走在最前面,蝙蝠和李大哥走在中间,我和范教授走在最后。四名年轻的地勤人员走在中间,间隔四米左右。这个巷道真的够长,弯弯曲曲,并不规则,而煤矿面修整的很平整,但由于年代久远,地质变动,有许多地方已经坍塌,前进非常困难。

        大约走了四个小时,还是没有尽头,莫非是我们走错了路,这只是个古人遗留的采煤巷道,我相信不仅是我,所有的人都有这个想法。我们现在的行为,有点象盲人骑瞎马,我有点奇怪,难道陈世安他们下去后就没和上面联系,也没有线路图。

        就在大家失望之时,徐惠和铁汉他们又有了新的发现,在一处拐角处,厚厚木板分崩离析,露出厚厚的黄柏木蕊。显然这里的坍塌发生在不久以前,而铁汉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这些木板不是因为年代久远朽坏,而是被外力重击所致。

        “是铁拐仙他们。”铁汉的声音不大,但我仍听的清清楚楚,我心中一紧,不知林哥他怎么样了,徐惠他们如此忌惮铁拐仙,而林哥却冒险跟着他,真是让人担心。

        “别担心,林飞这小子能活到现在,福大命大,铁拐仙未必能伤他分毫。”范教授看出了我的担心,不知道他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他说的果真不错,周围没有明显的血迹,也没有尸体。徐惠下了命令让大家继续前进。

        钻过坍塌区,气味已经变得潮湿难闻了,地面也变的湿滑,用灯光一照,地面有明显的积水,而且还在这里发现了压缩食品袋和饮用水瓶。大家都兴奋起来,看来,我们真的找到他们的前进路线。

        我们继续前行,按照我们的速度,这个巷道我们已经走了将近二十公里,这已经有违常理,古人在煤矿里开凿这么长的巷道做什么?不会是这里的煤里含有金刚石吧,没听说古代中国这里盛产这种东西,其它的就没听说过煤里还有别的宝贝,值的古人修建这么长的巷道,真是搞不明白他们怎么保证这里面的氧气含量的。

        我们继续往前行,在一次休息的时候,范教授看了看我心神不宁的样子:“老七,你是不是不知道铁拐仙是谁,也不知道他和林飞的恩怨吧?”我点了点头,前面的李大哥笑了笑:“范学究,你别把这群小朋友吓坏了。”

        几个年轻人也很好奇,对他们来说,在枯燥无味的行军中,听听江湖轶事也好打发时间。徐惠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范教授笑了笑:“铁拐仙是江湖中送的外号,他的真名字知道的很少,据说他原是一名军官,不知什么缘故受了伤,断了一条腿,也有一种说法他是某古老家族子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打断了腿。但我们知道一点,那就是他武功奇高。”

        他扭转头:“老李,你和他交过手,你见闻广博,说说他武功来历。”李大哥摇了摇头,:“他的武功奇诡异常,不是我知道的任何门派的武功,真搞不清他的武功来历。但我知道一点,他的武功远在我之上。”

        范教授接着说道:“而林飞出生在武学世家,先下乡,后参军,而且他非常喜欢读书,和陈世安、骆驼一起被招募为外勤组人员,他们三个配合默契,屡立战功,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被称为铁三角,后来林飞成为一支队伍的领导。就在这时候,他认识了铁拐仙,两人气味相投,很快成了好朋友。”

        这两人曾经是好朋友,我吓了一跳,抬头看着范教授,他笑了笑,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他不顾大家的反对,以自己的性命为担保,说服上级吸收铁拐仙加入了组织,成了他的助手,铁拐仙武功高强,很快便帮助林飞接连完成几件大事。两人在组织中的地位也迅速提高。”

        我很迷惑,但我知道这不是结局,便和大家一起接着听范教授讲述两人之间的恩怨。“谁知道好景不长,九十年代初期,林飞和铁拐仙带领他们的外勤组远赴云南寻找一处远古庙宇,结果却是一组九人全军覆没,只有林飞昏迷不醒,而铁拐仙下落不明。”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转折也太过突然了,范教授自嘲地嘿了两声:“等林飞苏醒,他却告诉大家,他们寻找到了古庙宇,却发现大家都中了毒,正当他在想法为大家解毒时,铁拐仙却突然向他和所有受伤队员发动了袭击,下面的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范教授的故事让所有的人心情都沉静下来,背叛并杀害自己的战友,这是所有队伍中的大忌,他做的这些事,人神共愤,怪不得林飞不顾一切也要追过去,也许找到这个人,并亲手杀死他,是林飞最大的梦想。

      第八卷十章 花教密宗

        死一般的沉默,职业的性质决定了我们常常深入险地,面临来自自然界最险恶的环境,面对正常人难以想象的凶猛生物,面临最狡猾残忍的敌人。战友是我们唯一的依靠,是我们的最坚强后盾。我们之间生死相依,我们之间血浓于水。

        我能理解林飞的感受,铁拐仙是他力排众议引进队伍的,在某种程度上,外勤小组成员的牺牲林飞应该承担很大责任,或者说正是他的失误把自己的战友推向了死亡。他心中会有怎么样的悔恨,我不难想象。怪不得他的笑永远淡淡的,很难把他和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联系到一起。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听任何人向我谈起过林飞的事迹,就连和他曾经同为兄弟的陈世安和骆驼也从没象我们提起,我一直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地方负责人,却想不到他淡淡的笑容背后藏着如此的伤痛。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大哥站了起来:“铁拐仙从此也下落不明,当时我们都认为他已经远走海外。但在十二年前,陕甘边界一股淘金客遇害,大家都知道淘金客们非常骠悍,而这股人有二十人之多,其中更有几名硬手,有一人更是河北长臂通背拳的高手。可检验的结果却是死在一个人手里,而且所有的人都是一击致命,没有丝毫浪费多余的力气。而据附近的一位牧民说,他曾见这些淘金客中有一位瘸子,但尸体里并没有此人。”

        李大哥身体臃肿,但他的声音却是标准的男中音,极有磁性,他讲起故事来也比范教授动听的多,也更吸引人。“据牧民的描述,我们初步判断凶手很有可能就是铁拐仙,当地警方出动了大批警力,外勤组也抽调人员希望能抓到凶手。”李大哥不紧不慢地继续在讲。

        但我能听出来,他平静的语调也起了变化:“十天后,终于在甘肃的一处荒岭里寻找到了铁拐仙,可是还是让他逃脱了,那一战,我们出动了外勤二组的三名硬手,当地警方的六人,还有陕甘武林界的几名朋友,再加上来自甘肃武威金塔寺花教密宗的五名喇嘛。近二十人携带武器警犬跟上了铁拐仙。”

        我有点想不明白,那为什么他们还如此肯定铁拐仙还活着,他不会能冲过这些人的包围,是众人赶到时他跑了,还是认错了人。我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可是有人却忍不着说了出来:“是认错人了吧?”我扭过脸,是杜毅。

        李大哥摇了摇头:“没有认错人,他真的是铁拐仙。”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是当我们增援队伍赶到现场时,近二十名精英队伍全军覆没,周围到处是空子弹壳和摔坏的枪支,只有外勤组的一位兄弟还有气息,他练习过横练十三太保的硬气功,号称刀枪不入,可他被人震断了筋骨,靠装死捡了一条命,可还是成了废人。”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知道李大哥不是讲故事,也不是虚言桐吓。可我真的不敢相信,横练十三太保是正宗的硬气功,这种武功因为练习太困难,需要从几岁开始,始之一桓,二十年才有小成,现在已经没有人练习,但他练成后确是威力极大,虽然不能对抗现代化的子弹,但普通刀枪确实很难伤动分毫,我实在想不起什么人能震断他的筋骨。

        还有就是甘肃武威金塔寺的花教密宗的喇嘛,初涉【创建和谐家园】历史宗教的人都知道,【创建和谐家园】佛教宗派林立,花教的正式名字叫萨迦派,创始于1073年,因该教派主寺萨迦寺所在地呈灰白色,故得名萨迦(藏语意为白土)。又由于该教派寺院围墙涂有象征文殊、观音和金刚手菩萨的红、白、黑三色花条,故又称花教。虽然现在萨迦派在【创建和谐家园】已经渐渐式微,但花教在形成教派体系、扩大宗教影响、伸展封建势力过程中,影响极大,曾经出现过历史上著名的“萨迦五祖”。

        萨迦派在武艺修练上更有独到之秘,在金庸等人武侠小说中出现的密宗大手印,实际上就是花教的不传之秘,而甘肃武威金塔寺却有很多高手,此寺是当时的四祖萨迦班智达为阔端王灌顶之所,这一寺中有很多高手。但是这些人加上警察,开了这么多枪却全军覆灭。

        我不由的想起龙氏兄弟,他们在海枣林中鬼魑一样的身影,但我相信他们也决不可能在这样一只队伍的围攻下全身而退,花教密宗五人也不是四名龟忍者所能相提并论的。何况他们开了这么多枪,要知道,再厉害的武功也不能和现代武器相对抗,要想打倒一个武功高手,最好的办法不是苦练武功,而是找一把枪,瞄准他的心脏。

        几个年轻人脸上带着不置可否的微笑,杜毅他们几个显然有些不相信,他们还很年轻,没有接触过那些难以想象的事情,铁拐仙的事更象故事而不是事实,范教授和李大哥讲述铁拐仙的厉害,不是为了壮敌人的威风,而是希望提高几名年轻人警惕性,但看来效果并不显著。

        一言不发的徐惠站了起来:“同志们,我们要前进了,不管他是人还是鬼,只要我们沉着应对,世上没有不能可服的困难。”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只有蝙蝠没动,离他最近的李大哥推了他一下,他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嘴里说着抱歉站了起来。

        我们又继续前行了几个小时,周围的环境渐渐有了变化,已经从黑色变成褐色,中间偶尔夹杂着一些彩色的石块,由于距离过远,我们已经无法与地面上取得联系,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以后只有孤军奋战了。

        通道里的空气也越来越难以呼吸顺畅,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我一直很纳闷,这里已经没有明显的通风设施,古人是怎么保证这里空气供应的。我曾经在一份资料上看到过,在古代南亚的一些宝石开采过程中,往往要深达地下数百米,他们采取的方法是将动物皮做成气囊,里面充满空气,相当于现代人的氧气瓶,可是这里显然要高明的多,能保证正常的空气供给。

      第八卷十一章 朱书

        我和范教授在最后,两只搜救犬在我们脚间来回跑动,不同于军犬,两只搜救犬个子并不大,属于小性犬类,两只小狗并不兴奋,老实说我更希望是两只大型犬,那怕是象小灰那样笨笨的大狗也不错,这两只更象是宠物犬。

        呼吸越来越困难,脚下的水也越来越深,这里的水很凉,虽然此时的长治已经入冬,风寒刺骨,但一般来说深层地下水温度相对比较稳定,可是这里的水虽然没有结冰,但所触之处冰凉刺骨。

        我们下来时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都穿着深腰的防水鞋,下半身也罩有防水服,所以并不担心衣服被浸透,但饶是如此,仍然感到冰冷渗人,而另一方面长时间在封闭空间行军,上半身已经被汗湿透,这种感觉真算的上是冰火两重天。

        可是再往前走,却成了死路,前面是一处高大的岩石,通道到这里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傻了眼,我们辛辛苦苦走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走进了死胡同,愤怒、郁闷充斥了心头,徐惠第一次带队,竟然带我们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要知道,我们每浪费一分钟,找到陈世安他们的可能性就越小,林哥也会多一分威胁。

        我重重地一脚踹在岩壁上,嘴里迸出了一句脏话,发泄着心中的郁闷和不满。范教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刚想说话,却看见石壁上的一个符号,我瞬间愣在哪里。

        这个符号也可以说是字,从上到下线条精细一致,非常繁杂,虽然认不出来,但可以判定这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后天创造的。字刻在黑色的石壁上,早已经被时光磨灭,如果不是灯光的反射,我根本看不出来。

        而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石壁,不是一个字,而是一串,能看到大约有十几个字,有几个字已经无法辨识,只有几个字还能依稀看的出来大致模样,这些字很象蚩尤天机碑上的字,又有点象在埃及地下魔宫里所见的文字,但也很象有人杜撰涂鸦。

        范教授的脸色涨的通红,两只手攥的紧紧的,呼吸听起来异常沉重。这把我吓了一跳,“这些是什么文字?上面是什么意思。”我低声问道,范教授没有回道,他在一步步地向后退,李大哥走了过来:“老学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范教授还是没有吭声,他两眼变得血红,整个人虽然依旧笔直,但他的两条腿却有些发抖。李大哥手如闪电,在范教授的背后拍了两下,另一只手在他的腰部点了两下,范教授长出了一口气,如大梦初醒一般。

        大家都围了上来,只有蝙蝠站立不动,他抬头望着洞顶,似乎是在倾听,但更象发呆。徐惠走了过来,他盯着范教授:“老范,怎么了?”范教授缓缓地看了我们一眼:“徐队长,我们走对地方了,我相信陈世安他们来过这里了,我也相信铁拐仙也真的来了。”

        这小子不回答问题,却扯起来什么知道陈世安他们来过了,难道这几个字是他们留的暗号,可是怎么看也不象是现写的,我相信他们也没有闲情逸致写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字。

        徐惠仅仅愣了几秒钟,他猛地抬起头,仿佛恍然大悟:“你说这些字是朱书,难道这里的煤矿开采于远古时代。”我吃了一惊,这几个人疯了吧,朱书,朱书是中国文字史上存在很大争议的一种文字,它是不是一种独立的文字还存着很在的争议。

        朱书也叫扁壶朱书,因为这种文字最早发现于一张破损的扁壶上,一共两字,朱书颜料为朱砂,仔细观察,文字笔迹是有毛笔笔锋道的,可知是用毛笔所书。此壶所处的时代为陶寺文化晚期(距今4000年左右),比甲骨文还早五百多年。

        扁壶上书有两个字符,一个字符确实形态酷似甲骨文和金文中的“文”字,多数学者认定为“文”字,没有太多异议。而在扁壶背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字符,争议就比较多,被认为是命、尧、邑、唐等。很多人认为此字形体上接近甲骨文的“尧”字。

        陶寺遗址位于山西省襄汾县陶寺村南,面积300余万平方米,是一处重要的以龙山文化遗存为主的史前遗址。遗址发现于20世纪50年代,1978年至1984年进行了大规模发掘,发掘面积6000余平方米,主要收获是发掘了1300余座不同时期、不同规格的墓葬,获得了一大批重要的随葬品。

        2002年,经过第二轮发掘,确认它是我国迄今为止所发现的史前最大的城址。这些重要的发现,为研究我国龙山时代的社会面貌提供了全新的资料,对研究我国文明起源具有重要意义。

        而在此之后,学者们又在一些陶器上发现了类似的文字,因为这些文字都是由朱砂写成,所以也被称为朱书。目前朱书一共发现四百多个单字,扣除重复的,还有一百四十多字,这些字在学术界里引起了很大的争议,一方面它们比起甲骨文更成熟,但另一方面,它的载体却是比甲骨文要早的多。

        国内一些学者认为朱书是尧时代的文字,一是因为四千多年前正是传说中的五帝时代,而尧的活动核心就是在山西。《史记》在其《五帝本纪·正义》中的《宗国都城记》云:“唐国,帝尧之裔子所封,汉曰太原郡,在古冀州太行恒山之西,其南有晋水。”中国的第一部断代史宏著,班固撰的《汉书?地理志》载:“晋阳本唐国,尧始都于此。”专门撰述中国古代名城的《都城记》也说:“晋阳城北二里有唐城,尧所筑。”

        可是《尚书》载‘尧都平阳’。尧和尧的部族,不知是出于本部族的开拓精神?还是因为当时汾河的受阻于霍山而时有水患?他们在太原居留一个时期之后,留下了自己的裔族,留下了已经创下的业绩,留下了太原的唐文化和古唐城,又沿着汾河南流的方向继续迁徙,最终落脚于今日的临汾盆地———平阳。对此,后来的史书上也有记录。东【创建和谐家园】郑玄在其《诗谱》中就说:“尧始居晋阳,后迁河东。”清著名汉书家阎若琚所著《尚书疏证》也说:“尧为天子实先都晋阳,后迁平阳府。”于是,又有了“尧都平阳”之说。

      第八卷十二章 入魔

        坚持说朱书是尧时文字的学者认为,尧继帝位时二十一岁(也有一说十六岁),以平阳为都城(平阳既今山西临汾),以火德为帝,人称赤帝,故文字为朱书。这种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没人知道,但尧时期主要活动在山西地带却是事实,这和尧时期天下多洪水有关,《尚书·尧典》说:“尧之时洪水为患为甚”;《寰宇通志》说:“尧时上游之水无所痒,壅而四出”;《晋乘搜略》说:“尧时黄水为患,震及帝都。”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山西多山,地势较高,夹杂平原,物产丰富,适宜人类生存。

        可是这几个字就算是朱书又怎么样,朱书就算是尧时的文字又怎么样?除了说明我们伟大的民族历史悠久,文字史往前提高了一千多年以外,和陈世安他们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和铁拐仙又有什么关系?我突然感到,我知道的东西太少太少。

        不知是我过于敏感还是组织的工作纪律原则使然,我总有一种感觉,感觉我有很多事都后知后觉,似乎总在真相大门之外,也可能是我的级别不够,我只是被动的被人牵着鼻子,四处奔命,例如在黔东南的蚩尤天机碑事件的调查中,我相信他们知道的更多,包括对龙氏兄弟,言家以及九龙会,可是却没有人提醒我。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一种被忽视、被欺骗的感觉往往让心底充满愤怒,我常常安慰自己,这就是所谓的官僚体制,这就是所谓的等级使然。如果这上面是的字真的是朱书,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庞大的建于煤层的通道早在尧时期就已经开挖并建成,二是这个通道的建成是后人为了寻找尧时代的遗迹。

        但这些推论都建立在上面这几个字是朱书的基础上,而且朱书还要真是尧时代的文字,在古代的技术条件下,在地下深处挖掘这么大规模的工程需要耗费的人力财力难以想象,真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在下面找到什么?

        可这却是一条死路,我们四处敲击寻找,也没有发现有其它的通道,李大哥和铁汉都是老江湖,如果有暗道机关应该能发现端倪,可是我们敲击周围石壁的回音却很沉闷,明显没有缝隙空间。也许这几个字只是形似,或者是范教授的误认,毕竟这种文字存世量极少,而且在研读上至今争议良多。

        范教授虽然博学,但学业有专攻,你说几个字他就能判定是某种文字,显然太夸张了。尧时代毕竟只是传说中的时代,而且尧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部落首领的称谓还有争议,虽然后代史书上尧的历史记载的非常清楚,仿佛是信史一般,但这些史书多在汉代以后编攥,而随着甲骨文等更古老的资料被挖掘整理,原来有如信史一般清晰的历史再此模糊起来。

        例如《竹书纪年》中记载“昔尧德衰,为舜所囚”,还说“后稷放帝朱于丹水”就得到了甲骨文的证实,揭开了数千年儒家年传唱的禅让制虚伪的面具。如中国第一个国家一般认为是夏,而在一些非主流的史书上则还有唐、虞两朝,唐既尧、虞既舜。在东周的《秦公簋》,铭文说伯益一族在虞朝共有十二公,这说明虞舜更有可能是一个时代而不是帝王的名字。

        经过无数次的努力,大家还是没有发现出路,水也越来越深,已经没到我的膝盖了,两只搜索犬早已经跳到高奇和曾为他们怀里,身上携带的个人照明系统在这地下深处,犹如一盏盏油灯,根本照不远。大家渐渐绝望起来,徐惠也有些沉不着气,来回的踱着脚步,只有蝙蝠屹立不动,永远一幅深思者的模样。

        往回走吧,大家无奈,可是刚走两步,蝙蝠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大家听,那声音又来了。”他的话音未落,那尖细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只不过在这黑压压的洞穴里,混合着回声,那声音听起来更加诡异,更加摄人魂魄,仿佛有无数个幽灵在这洞穴里哭泣诅咒。

        两只搜索犬狂叫起来,它们似乎也感应到这种恐惧,各种声音混杂起来,让人心浮气燥,我努力想克制自己心中的那股烦燥,克制心中的不安。我真的很难想象,吴漱雪他们在下面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他们那里还有没有食物,有没有干净的水,有没有光亮给他们光明。

        我突然长啸起来,我的声音撕云裂帛,我的声音在洞穴里回响,这一啸胸中的烦闷之气顿时少了许多,我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我的周围仿佛有无数恶魔在跳动,在咆哮。

        有人轻轻搭上了我的肩膀,那只手温暖稳定,我胸中的烦闷焦燥之气顿时平复了许多,睁开眼,那有恶魔,而是一张张惊讶熟悉的面孔。我扭转脸,是李大哥,他的眼神坚毅,他的脸上没有了微笑,而是多了一些淡淡的关怀。

        这是一段佛经,他在低低颂念,声音并不高,却沁人心脾,让人心情平和。我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周围关切的面孔,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老七,你现在心中想的事太多,定不下来,这种情况下,容易受外界干扰,稍有不慎便入了魔。”范教授也关切的提醒我。

        “不好意思。”我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行为是十分危险的,做为一个有一定资历的探险队员,不但会给年轻队员压力,也会干扰主要负责人的决策,影响到整个队伍的安全。一句不好意思虽然不能表达我的歉意,但是希望能让大家感觉到我的真诚。

        “没关系。”“没事。”大家纷纷安慰我,徐惠走了过来,她的脸严肃,没有一丝笑容:“老七,做为一个队员,你应该把明白怎么样处理感情和任务之间的关系,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和冲动,你要知道,你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你的冲动和莽撞会害死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你的队友。”

        她丝毫没有给我面子,板着脸教训了一番,我心理早有准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她训斥,她本身就是魔鬼教官,没有错误也要找机会训斥一番,何况现在我真的犯错了,不大发雷霆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第八卷十三章 无路可走

        可是我们按原路返回走了大约三个多小时,却发现了一件更出人意料的事,一堵墙壁挡着了去路,这才让我们真的傻了眼,我们一直沿着一条通道往前走,没有岔路,怎么折回来时遇到一堵墙,而这堵墙壁并不是我们刚才见到的墙,也不是塌陷形成的,仿佛它本身就是矗立在哪里。

        我们没有选择,只好再一次折回来,可是走了三个多小时后又是一道石壁堵着了去路,我腿都软了,徐惠等人虽然还很镇定,但可以看出来也有些慌乱,难道我们被困在一条死胡同里,可是我们刚才明是沿着唯一一条通道走的,怎么会最后走进了死胡同。

        徐惠示意大家停止前进,烦闷的心情让响个不听取鬼叫声听起来更让人心烦意乱。李大哥和铁汉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我们每隔一段都要留下标记,可是标记都不见了,也就是说我们走的是新的一条道路。

        这是一道无法解释的悖论,这里只有一条通道,可是我们来回走的却不是同一条通道。如果是同一条通道,那我们的标记那里去了,我和范教授走在最后,不会是我们两个擦掉了,难道暗中还有人,可这狭窄的通道一览无余,除非有人会隐身。而且就算有人会隐身,这唯一的一条通道怎么会在我们的不知不觉中变成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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