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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境秘踪》-第1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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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教授看见我们进来,朝徐教导员点了点头:“飞机上噪音大,我们现在就解释给他们听,让他们有心理准备。”徐教导员看了我们大家一眼:“我现在给大家通报个情况。”我看了她一眼,该来的毕竟会来。

        就在半年前,在山西省的一座煤矿发生了坍塌事件,每一个国人都知道,这在产煤大省山西来说并不是个新鲜的事件,特别在2000年以后,随着经济的发展,对能源的需求【创建和谐家园】了煤价的上涨,也【创建和谐家园】了煤矿开采业的畸形发展,为了金钱,一些小煤矿无证经营,强挖乱开,根本没有完善的安全措施,而地方政府在利益的驱使下,与矿主们互相勾结,失去了监管。在这种情况下,造成各类事故层出不穷,无数矿工的生命就埋葬在深深的矿井中,那些煤炭也被称为带血的乌金。

        这次坍塌事件是由开采时没有按照图纸,挖到了地下水而引起的,由于措施得当,大部分当班工人在工长的带领下顺利升井,只有三名工人遇难,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为了恢复生产,在水退后,七名工人奉命进到了巷道中,但只有五名工人回来,另外两名工人不知所踪。

        矿上自然不敢怠慢,又派了一组工人进去,但是这些工人再也没有回来。而从这些人进去后,值班工人在监听电话里听到咆哮,一种愤怒的咆哮,偶尔还伴有人的哭泣和百兽的呜叫。矿上不敢再隐瞒,立即报了警,当地警方派出一只精干小分队携带搜救犬,生命探测仪等先进设备进了洞,但这只小分队却再也没有出来。当地政府没有办法,只好下令永久关闭煤矿。

        只到一个月以后,在离煤矿大约一百多公里的一条河岸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少了一条腿。而这具尸体正是失踪了一个月的警察小分队中的一员,但是更让警方吃惊的是,那条腿是被一口咬断的,伤口之大让人迷惑不解。要知道山西除了黄河及其支流是汾河,并没有什么大江大河,而黄河汾河也由于水源问题十年九断,连大鱼都没有。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警察的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小型圆柱体,而这个圆柱体古色古香,似金似玉。很快这个东西被送到了实验室,更让所有人迷惑不解的是这个圆柱体并不是现在已知的材料,而是类似于一种分子合成材料。

      第三章 老爷山

        原本这此的任务应该是有另一支外勤组进入的,但他们原有的工作出了问题,无法按时返回,总部只好调在国外的陈世安等人返回。因为是内部任务,所以只有我们的人,李大哥伤重,而徐教导员、苏原要回总部参加外事培训,加上在外没回的我。除了我们四人,队内精英尽出,在加上当地抽调的外勤人员一同进入。

        以他们的实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次他们却一去不回,在这种情况下,封锁矿井成了唯一的选择。可是徐教导员并不甘心,她坚持认为陈世安等人还活在世上,只是因为某一种原因被困在某处。

        她的理由根本没有人相信,只到三天前,有人在上次发现尸体的那条河里捕获了一条鱼,在鱼肚子发现了一个布条,布条上竟然有字,这当然不是什么黄天当立的话,字是陈世安写的,内容虽然残缺,但大意还能解读,他要求永远封堵煤矿,禁止人下去。

        这说明了一条,陈世安他们还活着,虽然他发出了等级最高的警告,可是徐教导员却不相信,人类已经能登上太空,还有什么不可以征服的。在现代化的条件下,我们一定能克服困难寻找到他们,没有人能拗过一个发疯的母狮子。

        老实说,我并没有如此信心,陈世安等人可谓兵强马壮,他们尚且被困,而我们几个的实力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们相比,可是里面不但有陈世安,白法海我的朋友,还有吴漱雪,我不可能置之而不管,找到他们,那怕找到后我也回不来,再陪上我的性命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我试着向徐教导员提出让其它小组增援的请求,要知道普通人介入此事只能算是送死,但徐教导员的表情告诉我们,没有其它小组增援,也许是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也许是上级认为陈世安他们已经没有再陪上一只精英队伍的价值,也许他们是对的,因为救援的第一原则是不再增加新的伤亡,但我们却不能这样做,我们没有理由抛弃自己的战友和亲人。

        陈世安他们失踪的地方是在长冶市,长冶原叫上党,又称潞州,东倚太行山,与河北、河南两省为邻,西屏太岳山,与临汾市接壤,南部与晋城市毗邻,北部与晋中市交界。为太行山,太岳山所环绕,构成高原地形,通称“沁潞高原”,又称“上党盆地”。境内山地、丘陵、盆地纵横交错,海拔大都在800——1500米之间,最高的太岳山北台顶,海拔2453米。

        飞机直飞长冶,在这里我们住进了一处小型酒店,当地安全部门负责人早已经在此等候,我们没有心思寒暄,也没有时间客气,当地安全部门负责人全权参与了此次搜救,他掌握着最全的信息。负责人告诉我们,第一次进去的工人还有五人活着,他们现在已经被隔离。

        徐教导员和马教授并不急于见这几个工人,而是希望更详细了解这座煤矿的历史。我当然不相信那一个圆柱形的合成物是在煤矿里发现,要知道煤的形成是森林在亿万年地质运动过程中形成的,虽然海内外不时有煤炭中发现金属制成品的报告,但多是讹传,并没有可信的证据。

        而在煤炭里面容易含有杂物,主要是硫化铜,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现代金属制品。而失踪的人员一定是他们迷了路进入到其它地方,这是最合理的假设,而那名警察是为了寻找外出的通道而丢掉了性命。可是什么样的迷宫能让困着陈世安等人,他们有最先进的设备。

        这座煤矿的历史还真够悠久,早在汉代,就有人在这附近挖煤冶铁,至宋代煤炭渐渐枯竭,只是在近代,随着采煤技术的进步,对煤的利用率提高,加上在地下原有煤层下面发掘了新煤层,才开始重新挖掘。

        而企业提供的矿井示意图很乱,现代、古代巷道相互交织,犹如蜘蛛网,当时出现出水事故后,技术部门最先怀疑的就是挖到了古巷道的位置,放出了里面的积水。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所有的古巷道都完好无损,但是据几名生还者说,他们确实是曾经在古巷道里迷了路。

        我能看出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对徐教导员的敬畏,走路说话严格遵守标准,一言一行小心谨慎。一名老矿工自告奋勇担任向导,还有两名经验丰富的搜救队员,并配备了两条专用搜索犬,加上我们一行,携带了全套的救援设备。

        我们只在这里停留了半天,没有会见地方政府的任何人,便开始向煤矿所在地出发。队长由徐惠担任,林哥任教导员,马教授任顾问,按徐惠的想法,苏原留在长冶,我们其它人进入,但苏原坚决不同意,哭的如梨花带雨一般。

        我理解她的心理,在这里度日如年的等待,还不如进去。但徐惠心如钢铁,坚决不让步,她紧紧抱着苏原:“如果我们都不能回来,得有人告诉后代,我们为了寻求真相付出的巨大牺牲,这个任务只有你最合适。”我能看见,她的眼圈红了。

        汽车驶出长治市后没多久,我们又增加了两个成员,让我的惊讶的是这两个成员的身份,一个我认识,金龙会的铁汉,另外一位四十岁左右,身材干瘦,两只眼睛外翻,灰蒙蒙的,却是个瞎子。我有一点担心,这是一次搜救活动,不求助于国内著名的探险队员,而是九龙会这亦敌亦友势力,徐惠他们在想些什么。

        但是做为其中一员,我只能服从,不能询问,金龙会奇人异士极多,和我们的关系也错综复杂,徐惠求助于他们,也许是迫不得已,也有自己的想法。

        汽车离开长治市不久,就来到一座县城,在县城向西北拐,车程大约二十钟就进入到山区,陪同的地方同志介绍说,我们已经进入到屯留县地界,这里属于上党盆地与太岳山交界处,这里的山属于太岳山余脉,这座山叫三嵕山。

        嵕读zōng,古代把小的山梁称为嵕,一般指数峰并峙的山。三嵕山顾名思义是三峰鼎峙,一名麟山,一名灵山,一名徐陵山,其主峰在东,即麟山,为丛岭迭峰之首。因为山中多庙宇,而当地又称庙中的塑像为老爷,故又称老爷山。时至今日大家都知道老爷山,反而没人知道三嵕山。

      第八卷四章 神话传说

        大家都没有接腔,我们是来找人而不是来旅游的,这山叫什么名字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有范教授兴致勃勃地听着,不时地插上两句。原来在这老爷山也曾经发生过大规模战争,国共内战时著名的上党战役就发生在这里,数万国共将士的性命葬送在这里。

        但范教授却告诉我们,三嵕山在中国神话体系中也占有重要一席之地,三嵕山是传说中后羿射日的地方,据《淮南子》记载:“尧使羿射九乌于三嵕之山,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就是说,当时十日并出,禾苗焦死,草木尽枯。尧就命后羿射下了九个太阳,射杀猛兽长蛇,为民除害,从此万民复生,玉海义和,天下太平。因为三嵕山有这样的传奇故事,所以自唐代开始山上修建庙宇。宋朝‘额封羿神,为灵贶王’,赐建三嵕大庙。《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也有记载‘三嵕山,一名灵山,一名麟山,在(屯留)县西北三十五里,三峰高峻,为县伟观。相传羿射九乌之所。’而在《山海经》中同样记载道:‘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希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他摇头晃脑,咬文嚼字,唾沫横飞,我却昏昏欲睡,满脑子是吴漱雪的俏丽的面孔,她此时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顽强地活着,她害怕黑暗,却不知身边有没有人为她壮胆,老实说,吴漱雪的性格并不适合从事探险和对神秘事物的探索,她外表坚强,内心软弱,希望过安定平凡的生活,可是命运注定她要走上这一条艰险之路。

        范教授还在博古通今的宣讲,我望着窗外,只有一座古塔隐约可见,在群山纵横的三晋大地,这座山实在算不上高大,更说不上险峻,在这里射太阳,估计整个地球都射向太阳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们的老祖宗不但什么都敢想,也什么都敢往自己那里扯。

        看山跑死马,我们在这山上转了一圈,车子拐进了一个山谷,在山谷的一角有几排平房,还有成堆的煤,肮脏杂乱是我对这个地方的判断。进入山谷的道路设置了栏杆,各种设备也贴了封条。有当地派出所的两名民警和几名联防队员在看守。

        他们早接到了通知,排队迎接。我们下了车,领头的一位老民警迎了上来,他面色凝重,迎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声音还在响,而且越来越大了。”其它几人的脸色也个个如猪肝一般,有几个酒气冲天,腿都在晃。

        “怎么回事?”徐惠有些不耐烦了,瞪了一眼。负责人脸色变了:“自从出了事之后,这矿井时不时有种声音,听起来十分恐怖。”他看着徐惠的脸,小心翼翼地选择用词:“我已经向他们解释过了,这只是地层下堆积的气体在向外面泄露时发出的声音。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带队的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局长,这里的监视仪器没有任何异常,那声音时大时小,鬼哭狼嚎,比夜猫子的叫声还恐怖,那种害怕压抑不着,发自内心,你堵住耳朵还偏偏能听到。”他说话时满脸恐惧,而其它几个人拼命地点头,证明所言非虚。

        局长扫了徐惠一眼,生怕她有雷霆之怒,但徐惠并没有发火,他毕竟久历风雨,见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件,自然不会轻易下判断。另一个人生怕我们不信,急忙上前帮腔:“声音真的很恐怖,就象是十八层地狱里恶鬼冤魂传来的声音,听见一次,根本都无法睡觉,睡觉作恶梦。有两个联防队员说什么也不愿意干了,跑回家了。”

        局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大声呵斥:“什么十八层地狱里传来的声音,你去过十八层地狱,听到过恶鬼冤魂的声音。亏得你们还受过教育,这世界那有什么鬼神。”他还想说下去,被徐惠摇手制止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种声音,尖细绵长,几不可闻,忽隐忽现,听起来却十分悲切,仿佛在诉说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听到了,心中不由自主地冒起一股凉气,就连两条搜索犬也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李大哥也变了脸色,他突地抢上前去,一把抓着守矿的人员:“这两天有什么人来过这矿上?”别看他体态臃肿,平常懒洋洋的,多走一步都很困难,但他一动,却疾如闪电。那带头的骇了一跳,急忙摇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林哥皱了一下眉头:“你们的值班室在哪里,仪器都开着吗?”带头的人急忙点头:“开着,所有的仪器二十四小时开机。”

        值班室并不大,但仪器却很全,从瓦斯浓度仪、红外线监视器一应俱全。看来几名工作人员虽然害怕,却还尽职尽责。李大哥在调监控录像,而徐惠却戴上耳机,仔细倾听声音。屋里很安静,只有外面传来的尖叫和山风吹过的声音。

        带班人员说的对,这种声音带来的恐惧来自内心,你根本无法抑制。此时,外面太阳已经渐渐落山,值班人员打开了外面的灯,所有的人都挤在值班室里,偶尔可以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局长打了个手势,几名值班的同志到隔壁的伙房忙了起来,不一会传来了油爆葱蒜的香味,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真的饿的难受,香味一来,更是让你感到饥肠辘辘,外面的哭声似乎也听不清了。

        徐惠听了一阵,把耳机递给我,我戴上,这个声音探测器直通矿井巷道里,原本是用于和矿井里工人联络所用,此刻却用来听这尖细凄惨的声音。我戴上耳机,一股凉气寒透了心底。

        耳机传来的声音清晰,却更繁杂。尖细的声音是主音,象是一个女人在哭,而且这种哭音并不停歇,忽高忽低,抑扬顿挫。伴随的声音要复杂的多,有似婴儿初啼,有如夜枭哀鸣,更有的如野兽临死前的惨叫,既繁杂又清晰。

      第八卷五章 林哥不见了

        这声音象极了我在巴布新几内亚魔鬼山内曾经听到的来自地狱魔宫的声音,只是那里的声音杂乱无章,让人在恐慌中心烦意乱,而这里的却极有韵律,让人跟着它不由提陷入悲苦,却又让你情不自禁地想听下去。

        但有一点肯定的是,这声音决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带有人为控制的因素,似乎在传达着某种信息。我倾听了一会,没听出里面有什么端倪。这时候有人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却是林哥,原来是开饭了。

        饭很简单,却是地道的名吃,面食是半疙瘩,和我们老家的面疙瘩差不多,据说救过光武帝;“甩饼卷腊肉”据说是唐玄宗亲自命名。热腾腾地,香味扑鼻。地方负责人连说抱歉,招待太过简陋,但对我们来说,这种地道的热饭却真算的美味可口,你争我夺,毫不客气。

        负责人让司机拿来几瓶酒,正宗的汾酒杏花村,此时,已是2006年10月份,山西这里天气颇为寒冷,李大哥、林哥、铁汉和瞎子一人半茶缸,徐队长想说什么,被林哥摇手制止了,我也喝了一口,绵香软甜,但后味极重。

        人多胆壮,似乎时隐时现的尖叫也显得不那么恐怖了,几个人还在调监视录像,范教授一个人望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而林哥也面色凝重,他和李大哥、徐惠三人一直轮流看录像,可是录像里静悄悄地,连老鼠的影子都看不见,更别说其它的影子。

        九点多钟的时候,林哥终于发现异常,在一段录像上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人影,但说是人影,却飘忽不定,似乎随时都在变幻,仿佛就象一个人在水里面的影子,随波浪荡漾,根本看不清本来的样子。而在另一段的录像里,似乎有两个黑影在往前走,两个黑影贴在墙壁,慢慢地前进。但是却看不清是人还是什么生物。

        经过询问,这两段录像出现在同一个摄像头,摄像头位于第二工区第三平面的一个巷道口,前者出现时间是在陈世安他们进去之前,而后者则是在一个星期前。徐惠的脸也变了颜色,她轻声嘱咐地方负责人明天抽调更多的人来这里加强警戒。

        负责人连连点头,随后驱车离开。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做详细调查。但尖细地声音却时断时续,让人无法安睡,而我一直注意那个瞎子,他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静【创建和谐家园】在一角,一言不发。

        徐惠安排大家休息,她和林哥值班,我主动提出代替她,我已经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精力充沛,而徐惠还要承担更重要的任务,由我来做显然更合适。林哥表示赞同,也极力劝说,徐惠最后也表示赞同。

        林哥原名叫林飞,我们是老相识了,曾经在一起共过患难,他本来也是外勤组的一员,但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受了伤,后来转到地方在中原某地作负责人,他和陈世安、骆驼是最早的外勤人员,情同兄弟,这一次是他主动要求和我们一起寻找陈世安他们的下落。

        外面的风很大,屋里也有些凉意,外面的尖叫时隐时现。我们两个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他告诉我,范教授叫范式,博学多才,在组织内地位非凡,但很少参与外勤工作,他是林哥离开外勤组后进入的,他和陈世安的关系也非比寻常,和骆驼三人并称为铁三角。

        而和铁汉同来的瞎子却也大名鼎鼎,他是九宫十三星中十三星里的一员,而且排名相当高,他天生双眼不能识物,但双耳却灵敏异常,在黑暗之中识人辨物,分毫不差,江湖中称他为蝙蝠。他在九龙会里深居简出,这一次为了陈世安也出动了。

        陈世安和九龙会关系非同寻常,他的父亲陈七和金九龙还有燕空三人原本是九龙会的年青高手,后来三人做一次任务,燕空死于非命,陈七重伤,金九龙后来做了九龙会的掌门人。陈七隐居在冀北,而他的儿子就是陈世安,却阴差阳错进入了组织,成了外勤组的一员。他勇敢沉着,多少次化险为夷,很快便成为组织里顶尖人物。

        据说金九龙曾经多次找陈世安,希望他重回九龙会,并且许诺九龙会副教主之职,但被陈拒绝了。但就是因为他和九龙会说不清的关系,虽屡立大功,却倍受猜忌,到现在也只是个外勤组组长。

        我们两个睡不着,又不能谈论许多秘密,只好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他向我讲述几十年工作中的奇闻迭事,他和我讲他第一次参加探险活动,被困在川藏的一处半山崖上,十几天才被救下来,靠在山崖石缝中的昆虫和露水为生,才活了下来;他给我讲在滇西一处山林里被剧毒蛇咬了一口,腿肿的象水桶,是陈世安用嘴一口一口的吸出毒汁,然后背着他用了十天走出森林,出来后才发现,陈世安全身被蚊虫蚂蟥咬的全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在医院昏迷了十几天。

        我能看到他眼里泛着一丝泪花,我理解他的感情,那是一种生死与共、相互托付的感情,没有功利、没有交易,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为陈世安愿意赔上自己的生命。他现在已经转入地方,本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他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或者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一定会是个好的父亲好的老公,但今天他却义无反顾地来到这里。

        监视器里没有任何动静,外面山风吹动,那种摄人心魄的尖叫也变得不再让人内心凄凉,而是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有朋友在身边,不论前面有什么艰难险阻都可以克服。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犬吠,林哥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安静,我心领神会,仔细倾听,外面似乎有动静,很轻微。突然想到有一组监视器在对着值班室周围,我调到外面的监视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扭转头,却不见了林哥,只有门半开着。

        我吃了一惊,林哥这么大的年龄,怎么会如此冲动,我不敢大意,上胆箭步窜了出去。风吹在身上,冷的我打了一个寒战。四处张望,外面的几盏灯在黑夜中摇曳不停,整个矿区并不大,一览无余,只有一条搜索犬伫立在线杆下面瑟瑟发抖,林哥却不见了踪影。

      第八卷六章 谁是铁拐仙

        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我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耳边听到有脚步声,扭过脸来,却是徐惠和范教授。“出什么事了?”徐惠一个箭步窜到我的面前。“林哥、林哥不见了。他冲出来就不见了。”我有点语无伦次。

        只听见邦的一声响,一个黑影象蝙蝠一样飞了出去,长棍子地上一点,仿佛根本不着力,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他整个人直扑向已经封闭的道口,后面是一个肉团飞了过去。是蝙蝠和李大哥。我们来不及多想,用最快地速度跟了上去。

        这是煤矿的下井口,外面是大拇指粗细铁栅栏大门,大门已经被贴上封条。我们赶到大门前时,铁门已经打开,大门上的巨大铁锁被人生生扭断。我有些紧张,林哥不会下去了吧,他发现了什么,让他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跟了出去。他经验丰富,沉稳老练,这样作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事情超出他的想象,他来不及反应。

        此刻最冷静的还是徐惠,他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慌中恢复了过来。他面无表情地下令锁上大门,招呼所有的人退回值班室。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是最高领导,他的命令我们无权质疑,但现在回去,意味着我们放弃了最佳的搜救时机。

        但徐惠的表情告诉我们,任何人也无权质疑他的命令。范教授叹了一口气,第一遵守了命令,几位年青的外勤也服从了指挥,铁汉点了点头,伸手在蝙蝠的竹杖上敲击了两下,蝙蝠也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往回走,此时他步履蹒跚,真的象一个盲人。

        我们重新寻找录像带,却发现竟然没有一路摄像头对着井口,真的想不明白,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不设摄像头,而蝙蝠和李大哥往那里赶则是因为听到铁门锁链的响动,我有些疑惑,蝙蝠的耳朵要灵敏的多,林哥能听到的异响他怎么会听不见,可是他出来的并不快,难道他真的睡着了。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地方负责人在很早时就已经赶到了,一起来的还有当地驻军的一位少校。按照徐惠的要求,整个煤矿周围都被架上了电网,各个路口都被设上了监视哨,还有各种监视器。这个架式,象准备大干一场,看来徐惠对事情的严重性认识很足。

        听说还没出师,昨夜就损失了一个领导,当地负责人的脸色都白了。连声做自我批评,徐惠根本没有理他,一连串的安排,他毫不客气,仿佛就象在训练基地吩咐我们一样。

        更多的车辆人员源源不断地驶了进来,士兵们的效率极高,只有几个小时就把煤矿建成了一个小型军事基地,而原来的几名值班人员以协同的理由也被留在了这里,当然他们已经没有了什么任务,只是被限制不能随便活动。

        我没有心情看这里的大规模建设活动,一大早就和李大哥他们赶到煤矿井口,仔细搜集,在这里果真发现了一枚43码的鞋印,这正是我们的制式鞋,这个矿井并不深,在地下约四十米,平常有升降机和传送带,但升降机和传送带都是由电源控制的,可是当天晚上并没有听到升降机的声音,难道林哥是跳下去的,可四十多米跳下去,那有生还的可能,林哥是人不是鬼,我相信他没有这种可能。

        一旁的李大哥突然一拍大腿,把我吓了一跳:“老七,他们是通过传送带下去的。”我一愣,李大哥一把拉起我。煤矿里工人上下乘坐升降机,而送煤就需要传送带了,传送带会有一定的角度。也就是说,他是通过传送带下的井,可是那里环境糟糕异常,人根本无法通过。

        但是那里果真发现了鞋印,除了43码的制式鞋,还有一枚鞋印,这是一枚右脚的鞋印,比平常人略大一些。我很奇怪,难道林哥追的是个独腿人,扭过脸,却见李大哥脸色一下子面的苍白,嘴里仿佛在喃喃自语。

        他拉着我,一步一步往后退,他的脚步依然那么平稳,他的手柔软而有力,但是手心里却又热又湿,李大哥身经百战,江湖地位颇高,我只见过一次他失态,是面对凤青龙,却是愤怒多于畏惧,但这一次我能感觉到他的迷茫和恐惧。

        “铁拐仙,是铁拐仙进去了,林飞恐怕这次糟了。”李大哥看见范教授和徐惠时说的第一句话,我清楚地看见这两个人的脸色同时变了。范教授看了一眼井口,有点疑惑:“铁拐仙已经消失匿迹了十几年,还活着,会不会是其它的拐子?”

        李大哥鼻子哼了一声:“老七,在传送带口你看见几个鞋印?”我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两行加一个。”李大哥点了点头:“在传送带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个独特的鞋印,独腿人又有如此功夫,又能让林飞奋不顾身去追的,全天下恐怕只有铁拐仙了。”

        范教授有些不好意思,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徐惠眉头紧缩,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林飞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参加过外勤活动,而铁拐仙也有十几年在江湖上没有露面,想不到两人一出来就又见面了,真算是冤家路窄。”李大哥点了点头:“以林飞的脾气,恐怕这次会不死不休。”

        徐惠没有说话,扭身走出去,我听见他在吩咐地方负责同志,禁止一切人员进入现场,我们进入后,凡是陌生人升井,一定强行隔离,不准离开矿区,如有违抗,格杀勿论。而我们如果一个半月还没出来,就把这个矿井干净彻底的炸毁。

        我听的汗毛倒立,而几位年轻的同志脸色都白了,这不是在安排工作,而是在断我们的后路,就算我们找到陈世安等人,一个半月不能及时回来,也要葬身在这里。

        徐惠把所有的原定下井的人召集在一起,她丝毫不隐瞒,从矿工失踪说起,说到陈世安等人失踪,我们的任务和计划。她告诉大家,我们面对的情况很复杂,很可能要超出我们大脑所能想象的范围,里面面临的困难根本无法预计,我们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我们几个还好说,心里早有预期,可几个年轻的外勤人员和原定配合我们当地的两名外勤人员听的瞠目结舌。徐惠告诉大家,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现在不敢去的可以退出,一旦参加就决没后路可退。

      第八卷七章 轮回

        没有人说话,所有的人都在沉默,在我们这种性质的组织里,逃避、懦弱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清楚。徐惠扫了我们所有人一眼,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明白,这个有着钢铁般意志的女人已经抱定了决不回头的信心,我们前面的路,不仅仅是矿井、救人这么简单。

        范教授站了起来,他拍了拍地方抽调的两名外勤人员的肩膀:“你们两个就不要去了,我们自己带搜救犬下去。”两个人惊愕地昂起头,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范教授笑了笑:“你们两个都成了家,有老婆孩子,别让他们挂念,这次是我们责令你们退出队伍,我们会向你们上级说明,希望我们下次还有机会合作。”

        两名地方人员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徐惠。徐惠笑笑,挥了挥手,什么话也没说。两人跟着范教授离开后,徐惠把目光投向了四名年轻的外勤人员:“你们四个可以做出坚定,我丝毫不会责怪你们,你们还年轻,还有漫长的路可以走。”四个人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

        “首长,我既然选择加入到队伍中,就没打算当逃兵,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多一个总算多一份力量,我不会退出的。”四人中年纪稍大一点的抬起头,他身材粗壮,皮肤成古铜色,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特别清晰。

        其它的三个也纷纷表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四个人都来自特种部队,有一身过硬的本领,首先发言的叫高奇,曾是某海军陆战队的突击精英;那个圆脸笑嬉嬉的,仿佛不知道什么叫烦恼的年轻人叫杜毅,是某空降兵特战大队的精英;身材高挑,却最不爱说话的叫曾为,某军区特种兵,曾经代表中国参加大名鼎鼎的斯堪纳维亚突击大赛,拿到过第一名;四个中最年轻的,常常为脸上有青春痘而烦恼的叫李时,他曾在西北等地长期参加反恐,经验丰富。

        徐惠把目光投向了铁汉和蝙蝠:“二位大可不必趟这次洪水。”铁汉嘿嘿一笑:“徐先生,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回头路,如果江湖中知道我们兄弟被人吓回去。”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敢相信这种情况的发生,蝙蝠也是一声冷笑,他的声音沙哑:“我瞎子能活到今天,已经是老天爷不长眼了,死在这个地方,到省的讨人厌了。”

        我心中暗笑,这两个人嘴里说的漂亮,但心中不一定打的什么鬼主意,可是这只是一座煤矿,我们的目的前去救人,估计这两位要白费心机了,虽然这几年我的所见所闻让我对人类文明的发展有了新的认识,相信一些文明超越了教科书的记载。

        煤为不可再生的资源。煤是古代植物埋藏在地下经历了复杂的生物化学和物理化学变化逐渐形成的固体可燃性矿产,一种固体可燃有机岩,主要由植物遗体经生物化学作用,埋藏后再经地质作用转变而成。

        但煤的形成往往需要几百万年以上的时间,在整个地质年代中,全球范围内有三个大的成煤期:(1)古生代的石炭纪和二叠纪,成煤植物主要是孢子植物。主要煤种为烟煤和无烟煤。(2)中生代的侏罗纪和白垩纪,成煤植物主要是裸子植物。主要煤种为褐煤和烟煤。(3)新生代的第三纪,成煤植物主要是被子植物。主要煤种为褐煤,其次为泥炭,也有部分年轻烟煤。

        就算新生代的第三纪,距今也有几百万年的历史。难道还有文明产生于煤形成之前,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尘嚣一时的文明轮回说,既文明灭绝周期说,有的人甚至言之凿凿地考证说,现在的人类文明是第五轮,前几代都已经毁灭,并举了所谓加蓬共和国二十亿年前的核堆积,金字塔里的电视机和南美洲的黄金飞机、古代南极洲地图等。

        更有所谓学者把人类的灭绝和南北磁极颠倒、球自转轴绕其公转轨道面旋转联系起来,提出来一个又一个自似言之凿凿,实际上难以自圆其说。

        而那些所谓的证据纯属牵强附会,有的更是杜撰出来的。在国内著名的新疆哈巴斯飞机岩画,被一些学者考证成飞机的岩画事实上也可以理解为昆虫,捕猎工具,如果岩石上的马画的都抽象成和羊差不多,岩画上带着翅膀的东西怎么理解都不为过。

        可是陈世安他们也不会贸然进入一个煤矿搜寻失踪人员的,国内有更专业的搜救队伍。上级也自有他们的判断,难道这煤矿里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而铁拐仙的进入、奇怪的声音更增加了事情的神秘感。

        陈世安曾经和我讲过,越神秘的事情当真相揭开时往往会让人很失望,而平淡的事情往往掩盖着无穷的希望。真的不知道,这里将会是层层险阻,还就是绕不出来的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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