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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争大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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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搞没搞错,这就考起试来了,老子可是第一天上学啊,这老夫子玩的啥把戏?李贞心里头虽叨咕,脸上却是沉稳得很,无他,这故事李贞前世就学过,说的是啥李贞心中早就有数了,心中有底,自是不会慌乱,坐直了身子,对着孔颖达一拱手道:“回夫子的话,这故事里有三层意思:其一,上有所好下必效;其二,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其三,政修则国强。”

        孔颖达没想到李贞竟然答得如此之精彩,眼中略过一丝异色,沉吟了一下,瞥了眼李贞道:“八皇子可是曾习过此文?”

        啊,坏菜了,老子这是第一次上学,这答案未免太标准了些,晕!李贞立时醒悟过来自个儿犯了啥错误,忙接口道:“回夫子的话,学生在宫中时曾听母妃谈起过此文,故此算是习过。”

        燕妃本就是一代才女,这一条满朝文武都知晓,孔颖达自然也不例外,一听李贞曾听燕妃谈过此文,倒也释然,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些什么,调头看向正打着瞌睡的李承乾道:“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啊,很好,很好。”李承乾压根儿就没用心听故事,正自神游天外呢,一瞅见问到自个儿头上了,满口胡柴地应了几句,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夫子的故事很精彩,本宫受益匪浅,哦,今儿个就到这儿罢。”话音一落,既不理会李贞,也不给孔颖达开口的机会,由宫女们簇拥着溜之大吉了。

        一见李承乾就这么走了,孔颖达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独自黯然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看着正襟危坐的李贞道:“八皇子,老朽这就给您上课,翻开书罢,跟老朽一道读便是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千字文》?厄,这玩意儿太简单了些罢。李贞前世那会儿好歹是正牌子工商管理学硕士,对这么简单的文字着实提不起啥兴致来的,只是担心着露馅,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照念便是了,不过仅仅刚跟读了一遍,李贞突然发现所读过的文字全都记了下来,就跟早就会了的一般,心中好一阵子狂喜,险些乐得跳将起来,好在他自我控制力过硬,这才没当场笑出声来。

        孔颖达不愧严师之名,教学态度着实是认真负责,虽说仅仅是简单的《千字文》而已,老孔同志硬是上了一个半时辰的课,翻来覆去就只读那开头的数十句,直到确认李贞已经完全记住了,才算是罢休,又交代了些功课……描红,这才放了李贞的学。

        呼呼,总算是下课了,奶奶的,这装孙子的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该死的,就这么点破文字愣是费了老子一上午的时间,郁闷!李贞受了一肚子的气,又没学到啥东西,满心眼的不高兴,也懒得去找李承乾告退,自顾自懵着头便出了玄德门,刚打算上轿子回宫,冷不丁背后伸出一支手来,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登时将李贞吓了一大跳……

      第6章 发财的门路(上)

        我靠!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妈的,哪个混球!李贞心情原本就不好,惊怒之下,一扭身子,回过头来,正待对那个冒失鬼训斥一番,入眼却是老五燕王李祐那张贼兮兮的笑脸,没了奈何,只好定了定神,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笑着问道:“五哥,好巧啊,您也来东宫?”

        “嗤。”李祐冷笑了一声道:“哪能啊,咱跟那主儿就不是一路的,哥哥今儿个是特地来寻你的,走,哥哥带你快活去。”

        厄,这主儿倒【创建和谐家园】的直率,快活?呵,怕是没那么简单吧?李贞虽从来不跟那帮子兄弟套近乎,可对于兄弟们之间的恩怨还是知道的……太子李承乾孤家寡人算是一党,老三李恪与面前这位老五,再加上老六又是一党,老四李泰拉着老七也是一党,除了太子自以为稳坐【创建和谐家园】之外,其它哥几个可都在上窜下跳地张罗着呢,不单在李世民面前争着宠,就算在朝臣们中也都较着劲呢。

        李贞对于夺嫡的勾当向来是敬而远之的,从不跟着瞎起哄,跟老五之间连话都甚少说,顶多就是见面时打个招呼的交情罢了,这会儿冷不丁地听老五要请自个儿去快活,如何会不起疑心,李贞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回道:“五哥,这天都近了午时,小弟若是不早些回宫,母妃怪罪下来可不好交待,要不改日如何?”

        李祐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压根儿就不在乎李贞的推辞,一把拉住李贞的手,笑容满面地道:“得了吧,小八,就别跟哥哥来这套了,实在不行,回头哥哥跟燕妃娘娘解释去,嘿,哥哥找你可是有好事的,不去你一准要后悔,走、走、走。”

        【创建和谐家园】,怕是去了才会后悔罢!李贞是满心不想跟这帮子夺嫡党有啥瓜葛的,可眼瞅着老五那副生拉硬拽的架势,却又不想因小事得罪了人,万一被下个黑手啥的,那岂不是冤哉枉也,李贞心思动得飞快,打定了绝不轻易承诺任何事的念头之后,笑着对李祐说道:“五哥,这便是要去,也得让小弟交待一声不是?”

        李祐一听李贞同意跟自个儿走,顿时乐了起来,放开了李贞的手,哈哈大笑地道:“就你事儿多,得,哥哥先上轿,你跟着来便是了。”话音一落,自顾自地走到一顶四人抬轿子前,笑容满面地上了轿,不过却没放下轿帘子,就端坐在轿子上注视着李贞的一举一动。

        靠!咱都说要去了,这小子还不放心,搞什么飞机!李贞眼瞅着李祐的举止,心中不由地一沉,越发觉得老五的邀请只怕大有蹊跷,虽不至于是鸿门宴,可有名堂却一定是真的,到了这会儿,李贞就算是想不去也没辙了,只好摸了摸鼻子,对刘德全小声叮嘱了几句,让他带几个小宦官先回宫禀报燕妃娘娘一声,若是有个啥闪失也好交待得过去。

        万花楼,长安最有名的酒楼之一,姑且不论此酒楼在寸土寸金的长安东大街上竟然占据了近百亩的地盘,便是那座高达四层的主楼便令人叹为观止,跟随着李祐来到万花楼的李贞才一下轿子立时被眼前所见的一切给吸引住了,直愣愣地看着酒楼门口那川流不息的人流,心中颇有些子感慨,毕竟这可是李贞来这个朝代第一次上街,看啥都稀奇不是?

        李祐显然是此地的常客了,压根儿就没理会那些个蜂拥着想要上前来讨好的掌柜、店小二之流,笑呵呵地踱到李贞的面前,一摆手道:“八弟,请罢。”

        呵,看样子这小子准备得很充分嘛,得,咱就看你打算唱哪出戏好了。李贞微微一笑,略一颔首道:“五哥先请,小弟跟着便是了。”李祐哈哈一笑,也不多话,由着一起子宦官们在前头开路,大摇大摆地便领着李贞直接上了四层的一间雅室。

        嗯,怎么有三张几子,老五这家伙还请了谁?李贞飞快地扫了室内的陈设,一眼瞅见三张几子,不由地心中一动,可脸上却是平静的微笑,也不发问,自顾自地走到下首的一张几子后,长跪而坐,笑盈盈地等着李祐开口,不过李祐却没说话,只是鼓了下手掌,一群酒楼的小二们立刻从门外鱼贯而入,将各式酒菜摆满了三张几子。

        呵呵,好家伙,蜂蜜熊掌、十锦汤、鱼翅羹,这些玩意儿即便是宫里都难得一见,咱来大唐这么些年了,也不过就用过几回而已,还都是逢年过节时才能尝个鲜的,老五这小子还真是大手笔,奶奶的,这酒只怕没那么好喝,看样子这小子一准在打咱的主意,就是不知道他想干啥了。李贞看着面前几子上那满满当当的佳肴美酒,脸上虽还是在笑,可心里头却叨咕个没完,暗自揣摩着老五的用心,只不过想了好一阵子也没想明白自个儿身上有何值得李祐大手笔投资的,不过嘛,李贞原本就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想不出来索性就不去多想,放开了肚皮吃喝起来,反正呆会儿,李祐自个儿会揭开谜底的不是?

        果不其然,李贞这么埋头一吃,李祐可就有些子坐不住了,仰着头一气将樽中残酒饮尽,将手中的酒樽往几子上重重地一放,伸手一抹嘴角,斜着眼看着李贞道:“八弟,今儿个进学如何?那厮一准又是拿腔拿调地装神弄鬼了罢?”

        呵,这就忍不住了,就这么点酒菜就想收买咱,门都没有!李贞压根儿就不回话,拿着半只猪蹄膀往嘴里头猛塞,口中含含糊糊地瞎咕囔,那话就算是神仙在此,只怕也听不懂李贞究竟在说个啥子。

        眼瞅着李贞瞎应付,李祐面色先是一沉,紧接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李贞一头的雾水,闹不明白李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正纳闷间,李祐收住了笑,一脸子正经的样子道:“小八,想发财不?”

        啥?发财,废话不是?发财的事儿有谁不想,奶奶的,咱正穷得叮当响呢,不过嘛,要拿命来换的财咱还是不发的好,得,你们玩你们的夺嫡戏,别算咱那一份,咱还是混个亲王好了。李贞眼珠子一转,小算盘打得飞快,却并没有停下对那半个猪蹄膀的山吃海嚼,那副畅快淋漓的劲儿瞧得李祐满头直冒虚汗,好一阵子发呆之后,突地击了下掌,一个身影从室外晃了进来……

      第7章 发财的门路(下)

        靠,这家伙谁啊,胖乎乎、圆滚滚的,一脸子媚笑,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李贞瞥了眼来人,愣是提不起啥兴趣,连理都懒得理,自顾自地埋头对付手中那份大蹄膀,正吃得开心着呢,来人疾步走上前来,很是恭敬地行了个团团礼道:“小的见过燕王殿下。”

        “得了,你这老货在本王面前就不必来这套虚的了。”李祐哈哈大笑地挥了下手,看着李贞道:“八弟,来,哥哥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京兆杜家的老二,杜维,打小了起就走南闯北,煞是了不得,呵呵,咱们宫里头所有的绫罗绸缎可都是这老货给进的,着实要得。”

        嘿,不就是个皇商嘛,有啥可稀奇的,老五紧巴巴地将这老小子介绍来,难道是打算让这老小子出出血,给咱送点好处不成?李贞心思动得飞快,隐约猜到李祐让此人出面的用心所在,不过纳闷的是自个儿并无任何值得李祐投资的价值,若是真说有的话,最多也就是在老爷子面前说说老大的恶劣行径罢了,可以老爷子那精明的个性,未必就一定会不知道老大的德性,没道理还要多此一举不是?

        “哎呀呀,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八皇子殿下,失敬、失敬,小的杜维给您请安了。”李贞还没来得及做出啥反应,那胖子立马满脸子堆笑地上前一步,恭敬地一躬到地。

        得,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李贞虽不想跟老五一伙子人马有啥瓜葛,可面对着如此恭谦的家伙却也不好太过失礼,没奈何,只好一翻白眼,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蹄膀,笑呵呵地一摆手道:“杜先生不必多礼,某就一常人耳,无甚名气之说。”

        “八皇子说哪的话,您可是暨雷而生的将星,这一条满长安都知道,小的可是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威武,日后定是我朝之顶梁柱……”杜维不愧是商人本色,恭维话一套套地,说起来滔滔不绝,他说得不累,李贞却恶心得直反胃,宛若又回到前世那会儿的迎来送往之生涯中,真有些子哭笑不得的。

        “罢了,罢了,你这老货说起来就没个完,德性!”李祐想来也听得有些子不耐烦了,笑骂了一句道:“老杜,坐下说罢,今儿个可是你请的客,有啥要说的,边喝酒边说也不迟是不?”

        杜维嘿嘿一笑,告了个罪,走到那张空着的几子后,长跪而坐,笑呵呵地举杯道:“小的来迟一步,自罚三杯,二位皇子随意即可。”话音一落,连着倒了三樽酒入肚,白润的脸色立马涨得通红起来,一亮酒樽,笑呵呵地劝起了酒来。

        李贞可是“酒精考验”的干部,对酒自然是不陌生的,不过嘛,那都是前世的勾当,来这朝代四年多了,还真没喝过一口酒的,即便是宫里逢年过节的,李贞也是滴酒不沾,除了因是年纪小,燕妃管得紧之外,更是因李贞深恐酒后吐真言,泄了自个儿的底儿,对酒自然是敬而远之的,此时眼瞅着老五、杜维两个不停地劝酒,李贞虽满心不想喝,可也架不住劝,也就是随意地应付了几口,不过对于面前这所谓的名酒,李贞还真不怎么放在心上……这时节的酒大体上都是黄酒,那度数低得简直没谱了,最多也就是八、九度的样子,比后世的啤酒都不如。

        酒一喝,话就多,当然,大体上都是杜维在说,啥子各地风景、见闻、奇人异事之类的,倒也风趣得很,李贞可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尽管李贞并未喝多少酒,可心里头却爽气得很,无他,长见识了呗。

        转眼间酒过数巡,李祐突地一挥手打断了杜维的笑谈,满脸子神秘状地说道:“老杜,你不是有门生意要介绍给我家八弟吗?这就说罢。”

        哈,转入正题了,得,看看老五给咱开了啥价钱。李贞心中一凛,暗自戒备着,可脸上却平静得很,只是笑着,并不开口询问。

        杜维偷眼看了看李祐,笑容满面地说道:“八皇子,这事儿是这样的,小的经营的是绸缎生意,利润还成,不敢说百倍利,可十数倍利还是有的,呵呵,这产业虽是家族营生,可小的却能做个主,八皇子若是有意,小的愿与八皇子共同发财。”

        呵呵,发财?您老这是要钓鱼罢,咱若是拿了你的钱,岂不就上了老三、老五的船了吗?扯毬吧,这货一准就是老三、老五的钱袋子,【创建和谐家园】,跟咱来这一套,嘿,还真把老子当雏鸡了。李贞心里头雪亮着呢,压根儿就不表态,一味淡淡地笑着。

        “八弟,老杜这生意可是独门经营,满长安泰半的绸缎铺子都是杜家的产业,嘿嘿,哥哥呢,在里头也有些股份在,虽说不多,每年少说也有个数千贯进帐的,哥哥跟你实说了罢,这入股也用不着八弟多掏钱,投个十数贯的,到年底分个千把贯跟玩儿似的,你若是不信,让老杜出个字据,哥哥给担保如何?断不会让你吃亏的。”李祐眼瞅着李贞不动声色,立马插口说道。

        哈,原来就是吃干股的游戏嘛,没啥稀奇的,不过这钱烫手,咱是想发财,可咱更想得平安,拿了这钱,老子岂不是上了贼船了。李贞呵呵一笑道:“多谢五哥抬爱了,小弟手头别说十数贯,就连一贯都没有,这等好意,小弟心领了,哈哈,时候不早了,小弟也该告辞了,要不回头母妃怪罪下来,小弟一准是吃挂落的下场,回见了。”话音一落,起了身便要开溜。

        眼瞅着李贞要走,李祐不由地有些子急了,也起了身道:“八弟且慢,若是手头不方便,哥哥可以先帮八弟垫付一、二,左右过一阵子圣旨就该下了,八弟立马就要封王了,到时候八弟手头一准宽裕,再还哥哥也不迟。”

        啥?封王?李贞顿时楞住了,这才明白过来老五为何要下如此大的本钱……封了王就有机会开府建衙,就能有人马,如今哥几个的阵营基本上都已明朗,唯一游离在外的也就剩李贞一人了,老五一伙是抄底来了。

        “哦,多谢五哥美意了,只是小弟对生意无甚研究,要不等小弟先调查一番再行决定可成?”躬身行了个礼,李贞笑呵呵地说道。

        一听李贞这话虽是应付,可并没有把话说死,李祐也不好过份用强,只好苦笑着道:“成,若是八弟有了决定,不妨告知哥哥一声。”

        “一定,一定。”李贞嘻嘻哈哈地拱了拱手,转身溜之大吉了。

        李贞刚走,雅室后侧的一道暗门悄然打开,一位丰神俊朗的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了出来,李祐一见此人,忙上前一步道:“三哥,小八那混球……”

        李恪淡然地挥了下手道:“五弟不必多言,哥哥都听到了。”

        “那……,小八会不会跟了老大?”李祐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李恪并没有立刻答话,自顾自地走到李贞的位置上落了坐,沉吟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嘿,将星,将星!父皇倒是想将小八拨拉给老大,只可惜老大那等小人未必能明白父皇的苦心,小八虽没明说,今儿个想必是受了老大的气,这个小八素性沉稳,年纪不大却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绝对不会任由老大瞎摆布的,咱们就等着看好戏罢了。”

      第8章 老子要赚钱!

        【创建和谐家园】老五,一开口就是万儿八千贯的,可怜老子积攒了四年多的月例钱,怎么算也就是百来贯,奶奶的,凭啥子就该他们发财、老子受穷的?不成,老子也得赚钱去!李贞回了宫,跟燕妃招呼了一声,便躲回自个儿的房间,说是要做功课,可描帖才刚描了几个字便有些子心不在焉地走了神,满心眼里全是老五那得意的说叨声。

        钱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来着,谁也不会嫌钱多了扎手不是?虽说即将封王了,可按唐制,封王也就是封食邑,亲王一级也就是虚封万户,实封不过四、五千户罢了,再说真要拿到实封的好处,也得等之国(也就是到自个儿的封国去)之后才有对封地的管理权,那时才能真儿个地靠封地的收入过日子,在此之前所谓的实封,其实只是给钱粮就算了事,大体上是按每月每户二十文钱给的罢了,算下来堂堂的亲王一个月也就是百来贯而已,若是真要开府建衙,那点儿钱连塞牙缝都不够。

        李贞是没起啥夺嫡的心,可居家过日子总得过个舒爽不是?荣华富贵还是得好生享受一下的,可钱呢?该从哪来?【创建和谐家园】受贿李贞不想干,再说了,之国前他也没那个能力不是?吃干股?那倒是一条路,不过嘛,这等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的事情李贞可是不乐意的,如此一来,剩下的路子就只有一条了……自力更生,靠本事捞钱去。

        还别说,谈起生意经,李贞可是行家里手,啥子空手套白狼、高抛低吸之类的玩起来一准顺溜得很,毕竟前世那会儿他就是学这个的,不过嘛,虽说唐初鼓励商业流通,对商人并无歧视,可他一个堂堂的亲王总不能正事不做,整日里东奔西跑地忙乎生意吧?就算他肯,老爷子那儿能答应吗?很显然,自个儿抛头露面是绝对不能成事的,可若是将生意交给别人去打理,那就只能玩实业那一套了罢。

        实业?嘿,李贞懂的东西还真不老少,枪炮火药之类的也不是门外汉,可若是真儿个搞了起来,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是?要不,老爷子问起这想法从何而来的,又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从天下掉下来的罢,那也太扯了些。

        奶奶的,烦死了!李贞主意想了一个又一个,可没一个觉得满意的,一气之下,将手中的毛笔一丢,霍然而起,不料长跪久了,腿脚酸麻,站立不稳,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扑倒在地,好在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几子,这才没当场出丑。

        该死的!李贞不思量自个儿浮躁的心理,反倒迁怒于低矮的几子,愤愤不平地对着几子踹上了几脚,可就是这么一踹,却让李贞想出了个好主意来……这时节没啥桌椅之说,最多就是胡床,也就是后世所谓的马扎,携带方便是方便,可毕竟一来低矮,二来形象不雅,压根儿就难登大雅之堂,这时代的人无论是读书写字还是用膳,都是长跪在地板上,就着几子来整的,这完全就不符合人体生理学,跪着做事短时间内还成,可若是久了,腿脚发麻就是无可避免的事儿,再者跪坐惯了,人的小腿也就长成了萝卜腿,分外难看,若是整出些桌椅来,那岂不是大妙?道理上也说得通!

        哈哈,爽!李贞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急吼吼地让小宦官去找来一把铜尺、数张白纸,埋头苦干了起来。李贞虽说对木匠活谈不上熟悉,可前世那会儿机械制图毕竟不是白学的,凭着记忆将啥子太师椅、靠背椅、圆椅,方桌、圆桌、长桌之类的全都画将出来,当然也没忘了设计一下龙桌、龙椅的。

        嘿嘿,成了。忙乎了老半晌的李贞望着自个儿的劳动成果,心里头美滋滋地,眼前金光狂闪,一想起即将到手的第一桶金,口水都险些流了下来。主意有了,人便好办得多了,这不,翌日一早李贞就着人去通知自家的亲娘舅燕铭,让燕铭在家候着,自个儿一下了学便赶往燕府。

        燕家在隋初也是大世家,可自从燕妃的祖父燕荣因得罪了隋文帝杨坚而被罢了官,燕家就有些子衰败了,官途上总是不太顺,若大的燕家到了唐初,能进朝堂的拢共也没几个,这还是靠着燕妃的关系才有的,要不,这燕家也就是寻常富户人家罢了。燕妃有兄弟三人,老大燕和任衮州录事参军,老二燕宁在吏部任郎官,都不是什么显赫的职位,至于老三燕铭虽挂着一个县男的爵位,可从不曾出仕,一向在家中负责打理家族产业,算得上商业上的一把好手,硬是将原本有些破败的燕家打理得蒸蒸日上。

        李贞找上燕家自然有他的理由,一者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不亲都是自己人嘛,二来燕家要想站稳脚跟就只能靠着燕妃,可燕妃虽说是皇贵妃,但毕竟不是皇后,很多事情她是无法干预的,燕家想要发达,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李贞,这是一荣俱荣、一枯俱枯的关系,将来很多李贞不方便出面的事儿交给燕家来做也能放心不是?

        “三舅,外甥今儿个冒昧来访,是有件事情要烦劳三舅。”李贞跟燕铭算不得熟,左右也就是逢年过节燕铭入宫探亲的时辰见过几次面罢了,可毕竟是血亲,李贞倒也无甚客套,方才见了面,寒暄了几句,李贞便直通通地开口了。

        “八皇子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燕家能办得到了总得叫您满意了才是。”燕铭早就知道此子是暨雷而生,天生异象,对李贞很是看好,连啥事都没问,一口便应承了下来。

        好,够意思,爽快!李贞对燕铭的好感立马高升了几分,哈哈一笑,从大袖子中取出一卷纸来,递给了燕铭,笑着道:“三舅,这是甥儿整出的一些小玩意儿,呵呵,甥儿捉摸着该是能成些事儿,打算跟三舅合伙整治一把,至于能成不能成的,还得看三舅的了?”

        李贞所画的图纸原本就不复杂,燕铭只不过扫了一眼就明白其中的奥妙,略一思索,立刻坐直了身子,一击掌道:“这事儿该是可行,只不过若是要人接受怕是需要些时间,不知八皇子有何打算?”

        呵呵,好眼光,咱这个三舅不简单嘛。李贞自然清楚新鲜事物要想让时人接受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不过李贞心中早就有了谱,笑呵呵地指点着图纸,附在燕铭的耳边叽里咕噜地吩咐了起来,听得燕铭连连点头不已……

      第9章 东宫失窃案(上)

        李祐的消息果然靠谱,万花楼一会之后,才没几天的工夫,老爷子大肆封王的圣旨便出来了……贞观五年二月二十一日,唐太宗下诏,封李愔为梁王,李惲为郯王,李贞为汉王,李治为晋王,李慎为申王,李嚣为江王,李简为代王;从老六到老十二全都成了亲王,好家伙,整一个王爷大批发,而那些早已晋封亲王的年长儿子们也各有封赏,一时间后宫里欢声笑语,人人皆大欢喜。

        封王了,是件好事,不过对于李贞来说,除了月例钱多了些之外,其它的并未有任何变化,无他,按唐制,亲王满八岁才能开府建衙,满十四岁才能之官,现如今李贞不过四岁出头罢了,那等好事还轮不到他的头上,只能眼巴巴地瞧着老六、老七这哥俩个欢天喜地地搬入了新王府,眼瞅着这小哥俩那副得意样,李贞的口水险些流了一地,只不过羡慕归羡慕,李贞这会儿也没辙,只能是按部就班地该干啥还干啥去,当然,内心里赚钱的心思却更重了几分。

        学得上,书也得读,尽管李贞打心眼里就不欣赏儒家那一套,不过李贞却清楚儒家学说确实是封建时代治理天下最适合的学问,况且要想在上流社会中混得滋润,不通儒学那是绝对不成的,故此,在进学上李贞还是很下了一番苦功的……每日里那点儿功课压根儿就不够李贞塞牙缝的,大多数时间他都是靠自学来充实自己,但凡有不明之处,便去问燕妃,实在是燕妃也不太清楚的问题才捉个进学的空子去问孔颖达。无他,李贞着实不想过分暴露自己的天资,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的,只可惜这个愿望还是落空了,道理很简单,李贞所问的问题都是较为深奥的理学方面之事,有些问题即便是孔颖达也没有把握,非得到故纸堆里去翻一翻才能答出个大概,如此一来,一次两次或许没什么,可次数多了,孔颖达又不是傻瓜,哪能不起疑心,于是乎,孔颖达给李贞开的课程立马加快了许多,只不过对于李贞那过目不忘的恐怖记忆力来说,那些功课还是小菜一碟罢了,这令孔颖达吃惊之余也大感欣慰。

        老孔同志高兴了,李贞的麻烦可就来了……老孔同志逢人便称赞李贞天资聪慧,可这话在朝堂间传来传去,不知怎地就将李贞传成了神童,宫里头也传得沸沸扬扬的,愣是令李贞很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懊恼得直想哭。

        神童就神童呗,倒也无甚大不了的,李贞自个儿清楚自己有多少本事,断不会被所谓的“神童”称号给迷了眼,可问题是那些个传言里头大多涉及到太子,硬是拿李贞来跟太子做个比较,愣是把太子比喻成了扶不起的阿斗,这可不就来事了吗?李贞心里头明白这些传言都是那帮子有心大位的兄弟们扯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贬低太子,可明白归明白,李贞却无从解说起,再者,就太子那个小心眼,能听得进李贞的解说不?没奈何,李贞也只能小心做事,凡到东宫进学总是早到早走,没事绝不多停留,不给太子发飙的机会,可就是这么小心谨慎,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

        贞观五年六月初八,天热得紧,即便是早晚间也是闷得令人心慌,这等日子若是在太阳下行走,哪怕是只着一件单衣也受不了,故此李贞一大早便起了,随意地用了些早点,趁着日头还没出便赶到了东宫,因着常来的缘故,那起子东宫卫士们也没怎么查问便让李贞带着几名小宦官进了门。

        天时尚早,孔颖达尚未进宫,李贞独自坐在显德殿书房里温习着功课,这本就是李贞一向以来的习惯,原也无甚说头,不过李贞却发现今儿个有些子不对劲……往日里李贞到书房时,房内外总有些东宫内侍在,或是打扫书房,或是整理文档,可今儿个书房内外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李贞倒也没想太多,吩咐手下那起子小宦官在书房门口候着,自个儿悠哉地进了书房,端坐在几子后,看起了书来。

        辰时二刻,孔颖达准时出现在书房里,而那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太子殿下今儿个连面都没露,不过嘛,老孔同志也习惯了,连问都懒得问,这便开始给李贞授课,顺便回答李贞提出的各种问题,这些都是常例而已,无甚可说之处。一堂课下来,天已近午,李贞拜别了孔颖达,打算到燕府去看看自个儿那独门生意的进展如何,才刚出东宫大门呢,连轿子都还没上,突地听到东宫里传来一阵喧哗声,还没等李贞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一群东宫内帅府军士从东宫里冲了出来,将李贞一行人团团围住,手中的刀枪在阳光下晃得耀眼,一个个口里头还瞎嚷嚷个不停。

        敏安宫副主事刘德全一见形势不对,仗着有官身(正七品),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高声喝道:“干什么,你们想造……”话还没说完呢,一名东宫卫士手中的钢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吓得刘德全两腿发软,浑身上下抖得跟筛糠似的,哪还有半点刚才强出头的勇气。

        妈的,老大这混球想干什么?一片噪杂声中,李贞压根儿听不清楚那起子东宫侍卫在嚷些什么,眼瞅着场面火爆,心中又惊又怒,可也没就此发作,一者是跟下人发火不值当,二来在没搞清究竟是咋回事之前,李贞不想因愤怒而误了事。李贞冷眼看了看那起子东宫卫士,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上前一步,一脸严肃地喝道:“放肆,本王在此,何人敢擅动刀枪!”

        还别说,李贞这一出头,场面立时静了下来,毕竟李贞亲王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这群人都是东宫太子的手下,却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只不过这些家伙手中的刀枪依旧挺着,并未因李贞出面了,便放开被挟持住的刘德全,整个场面一时间呈现一种诡异的寂静,宛若只需一点火星便能引爆一般……

      第10章 东宫失窃案(中)

        因着进学的缘故,李贞倒是常来东宫,可李贞却不曾打算跟东宫的人马有何瓜葛的,总是来匆匆去匆匆,从来不跟东宫之人多闲话,满东宫上下近两千人里头,除了那些守门的卫士以及书房的内侍之外,余者李贞一概都不熟,别说名字了,就连人头都认不清,眼瞅着这伙子东宫卫士全都是生面孔,李贞心中不由地有些子发沉,闹不明白太子为何会如此大动干戈,有心要问,可瞧眼前这架势,只怕未必有他开口的机会,一着急,额头上的汗都沁了出来,眼珠子转了转,突地想到了个主意。

        “皇上信物在此,尔等还不跪下!”李贞从怀中将老爷子所赏的那枚玉佩掏了出来,高高地举过了头顶,那帮子东宫卫士略一迟疑,到了末了还是犹犹豫豫地跪倒了一地,不过依旧围成了个圈子,将李贞一起子人马全都围在了中间,逃脱大难的刘德全浑身哆嗦地跑回了李贞的身后,口齿不清地破口大骂着。

        “尔等何人为首,还请借一步说话?”李贞没功夫去安慰受了惊吓的刘德全,冷冷地扫视了一下跪倒了一地的东宫侍卫们,沉着声说道。

        一起子东宫卫士们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这才有一名身着明光铠的彪形大汉从人丛中站起了身来,躬着身子,双手一抱拳道:“末将东宫左内帅府率正王泰参见汉王殿下。”

        呵,好家伙,这个王泰站在那儿就像一座小山似的,又高又壮,浑身的杀伐之气,一看就是沙场里滚打出来的好手,尽管王泰已经是躬身而立了,但李贞还是得可着劲地仰头才能瞅见他的脸,心里头难免有些子不爽,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王将军率众包围本王是何居心,莫非要杀官造反不成?”

        李贞这话说得很重,饶是王泰再沉着,不禁也打了个哆嗦,嘴角好一阵子抽搐,突地开口道:“启禀王爷,非是末将无礼,实是奉太子之命而来,还望王爷恕罪。”

        废话,谅你小子也没那么大的狗胆,不是老大那混球的主张,你敢拿刀对着老子?李贞心里头暗骂了一句,可脸上却很是平静地问道:“哦?不知将军来此何意?太子哥哥又有何交待?王将军不妨说与本王听听。”

        “启禀王爷,今日东宫失盗,书房中不见了王羲之所书真迹一幅、顾恺之真迹《洛神赋图》一幅、端砚一方,以上各物均系御赐之物,太子殿下震怒,责令追查,末将实不敢怠慢。”王泰已然稳下了心神,不亢不卑地说道。

        什么?我靠!你个死老大,他妈的,还真玩起了贼喊捉贼的把戏了,我说嘛,今儿个那帮子总在监视老子的东宫内侍怎会不见了人影,敢情是早安好了套子就等着咱来钻了。嗯,不对,这其中只怕没那么简单!李贞突地想起一事,猛然打了个颤,瞳孔猛地一个收缩,冷冷地说道:“太子哥哥可是下令尔等搜查本王?”

        王泰咬着牙关道:“请王爷恕罪,末将以为王爷绝不会干出此等下作之事,不过底下那帮子狗才就难说得很了,还请王爷行个方便,别让末将难做。”

        嘿嘿,果然如此,这等雕虫小技也敢来现,奶奶的,老大那个混球好狠的心肠!这他妈的是搜查吗?这是光天化日之下玩栽赃!到了这会儿李贞如何会看不出面前这个圈套……若是李贞同意让搜,一来面子全没了,二来嘛,东宫侍卫们在搜查之际来个顺手栽赃也不是啥稀罕事,甚或有可能李贞手下那帮子敏安宫宦官里就有着太子的内应在,一旦“搜”将出来,李贞可就有口难辩了。可若是李贞不让搜又会如何呢?先不说走不走得了,就算是能暂时脱身,可也架不住被人猜疑的下场,这事情注定会捅到皇帝老子那儿,到那时以太子的身份一准能活活吃死李贞这个庶出的王爷,没下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哦?本王若是不让搜又如何?”李贞冷笑着说道。

        王泰耸了下肩头,一脸子无辜的样子道:“王爷何必为难末将,王爷若是执意要走,末将也只好认了。”

        你认了,老子还不认呢!妈的,跟老子玩心眼,好,老子奉陪到底!李贞气得笑了起来道:“嘿嘿,说的比唱的好听,看样子本王就是王将军的第一怀疑对象喽,那好啊,拿圣旨来!哼!即便是太子哥哥要搜本王也得有圣旨在,凭你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官就想搜本王怕是不成吧?”

        面对着李贞的奚落,王泰面色一红,大喘了一口粗气道:“王爷若硬是要走,末将也不敢不从,来人,让开道路。”话音一落,那起子东宫侍卫们闪了开来,让出了一条不算太宽的通道。

        “王爷,我等回宫,回宫再说。”刘德全好容易才平息了心中的惧意,一见东宫侍卫们放开了包围圈,立时凑到李贞面前,激动地说道。

        放屁!老子这时候要是真走了,那黑锅还不就背定了!李贞偷眼瞅见王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立马判断出自个儿的推断没有出错,心中暗自冷笑不已,斜了眼刘德全道:“你给本王站好了。”接着也不理会刘德全还在那儿叨叨絮絮地说些什么,笑呵呵地看着王泰道:“王将军,请上前来。”王泰闹不明白李贞在玩啥把戏,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前走了几步,满脸子疑惑地低头看着李贞。

        李贞踱到王泰的面前,饶有兴致地拍了拍王泰那身明晃晃的铠甲,笑着道:“王将军这铠甲中当无法装着画轴罢?”王泰压根儿听不懂李贞在说些什么,只是胡乱地点了下头。

        李贞也不管王泰有何反应,紧接着笑眯眯地点着头道:“本王请王将军帮个忙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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