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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嘴里的苦腥味已经散尽了,从缸子里不断飘出来的香气呼唤着我胃里的馋虫,我看着缸子里的奶黄色汤汁,肚子就咕噜咕噜的直叫。
老柴头估计是实在看不得我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就给了我一把勺子,让我慢慢喝,小心别烫着。
我用勺子将汤汁一口一口送进嘴里,每喝一口,都有种说不出的满足,那些黄白色的“肉丁”一入口就散发出满满的香气,香得我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
老柴头坐在炕上,一边抽旱烟,一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他先是问我属什么的,我说我属兔的,又问我是哪天的生日,我说是九月九,我那时候小,还不知道有阴历和阳历之分,只知道我妈说我的生日就是九月初九。
不过老柴头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又问我:“你是白天出生的,还是晚上出生的?”
我喝汤喝得正欢,想也没想就说:“不知道呢,反正不是晚上,我妈说,那天太阳挺大的,我出生的时候,太阳光正好照在床上。”说完我又灌了好大一口浓汤。
老柴头则抬起右手来,掐着手指算了一会,然后就笑得跟朵花似的在那自言自语:“这生辰,不是阳灵子转世又会是啥?”
可过了一会,老柴头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阴沉了,可依然在自言自语着:“可二掌门说,我这一场师徒缘,是有缘无分,强求无益。唉,有缘无分哪。”
老柴头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我终于明白他看人的时候为什么总是直勾勾的了——因为他从来不眨眼。不过这一次,他的眼神却不像上次那么明亮了。这样也好,至少这样的老柴头,看上去没有那么吓人了。
之后老柴头一直没再说话,我喝完整整一大缸浓汤,又心满意足地打了两个饱嗝,然后土房子里就彻底陷入了沉静。
老柴头一脸沮丧地看着我,不说话,我怀抱着盛汤用的搪瓷缸子,也不好意思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老柴头抽完一锅烟,又默默地续上了一锅,然后就开始对着我发呆。
一直被他这么盯着看,我心里有些发毛,就清了清嗓子,用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阳灵子是谁啊?”
老柴头显然是被我的话惊醒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阳灵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类人的统称。这种人,命里头的天干地支原本是阴盛阳衰,可又摊上数十年间阳气最纯的一个时辰,连本命之中也糅进了一道精纯阳气。像这样的人啊,命理不合四柱,命格不入五行,却又大多长寿,也经得起大风大浪。可过刚者易折,所以这样的人,也常常是一生坎坷。”
老柴头这番话说的半文半白的,我那时候太小,根本听不懂,可还是做出一脸恍然的样子用力点了点头。
想不到老柴头一下就把我识破了,他白了我一眼,说:“不懂装懂,人小鬼大!吃饱了吗?”
我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饱了。”
老柴头灭了烟锅,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根很细的红线,让我站好了别动,然后他就俯下身来,用红线在我的脚脖上打起了结。他的手指头很粗,关节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看起来又笨重又粗糙,可动起来却异常灵活。
头发丝粗细的红线到了老柴头手上,就像活了一样,两个线头沿着老柴头的手指钻来钻去,很快就打出了一个很复杂的锁结。
老柴头将多出来的红线剪断,这才直起腰来,朝土房外喊一嗓子:“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我爸就推门进来了,大舅和我妈跟在我爸身后。进屋的时候,大舅还耸了耸鼻子,说:“这是么味啊?真香。”
老柴头翘着二郎腿,端着旱烟,很无所谓的说:“也不是啥了不起的东西,就是一锅普通的肉汤,给孩子补补元气。”
虽然这番话听起来随意,可我却发现,老柴头在说话的时候嘴角猛地抽搐了两下,再联想他刚才切肉时一脸犹豫的样子,那块似肉非肉的东西对于他来说,肯定宝贝得不得了。
我妈这会还在担心我的事,脸色急切地问老柴头:“柴大爷,我家阳阳,到底是怎着(怎么)了?”
老柴头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还能怎么了?撞邪了呗。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在他身上结了阳锁。这个阳锁要带三天,三天之后,你们找一个阳气重的男人把锁拆了。”
大舅一向对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很感兴趣,这会见我没事了,就松了口气,好奇地问老柴头:“阳锁是啥?”
“这不就是?”老柴头拿烟杆指了指我脚脖上的红绳,说:“这孩子,被邪祟盯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阳气损得厉害。我虽然已经设法给他补足了阳气,可他身子太虚,就是补上了也容易散,这阳锁呢,顾名思义,就是锁住他的阳气不外泄。不过人嘛,讲究的是一个阴阳协调,阳锁能锁住他的阳气,也会让外面的阴气进不了他的身,时间久了,还是会导致阴阳失衡。所以只能带三天,三天之后,必须摘下来。嗯,现在是五点了,记住这个时间,大后天早上六点之前,一定要把阳锁拆下来。”
我妈来到我身边,用手试了试我的额头,然后才松了口气:“唉,烧总算是退了。”接着又转向老柴头,想道一声谢。
可还没等我妈说话,老柴头就朝我妈摆了摆手:“你如果有心想谢我,我柜子里还有些脏衣服,你就拿去帮我洗了吧。这样一来,咱们也算是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
我妈和我爸同时愣住了,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恐怕谁也没想到,老柴头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毕竟老柴头治好了我的病,虽然他说话的语气算不上客道,可他的要求确实是不过分的。我妈在发了一会呆之后,就没再犹豫,径自打开了柜子,将里面的一打脏衣服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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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则在一旁说:“柴大爷治好了阳阳的病,这是多大的恩情,光是洗几件衣服怎么行呢。正好了,我家还有两只老母鸡……”
老柴头又把我大舅打断了:“你行了啊,别扯这些没用的。我说过了,这是各取所需,我帮孩子驱邪,你们帮我洗衣服,就这样,两清了。行了,都走吧,不送。”
我爸是个对人情世故特别没有主见的人,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我妈张了张嘴,可还没等把话说出来呢,老柴头就将她和我大舅推出了门外。
至于我爸,他是背着我走出门的,临出门的时候,老柴头突然对我爸说了一句:“阳阳这孩子,八字太轻,天生就容易招惹邪祟,如今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终究不是个办法。”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不禁嘀咕起来,之前老柴头不还说我长寿来着,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八字轻了?
我爸停下脚步,看向老柴头,我也朝老柴头那边看了过去,就见老柴头突然变得脸红脖子粗的,好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了一句话:“想治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就是入我宗门,拜我……拜我为师。”
从很小的时候,我爸就替我规划好了人生,就是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至于什么样的人才是有用的人,说句实话,当时的我爸也说不上来,可不管怎么说,他都绝对不希望我将来给人看坟。
听到老柴头的话后,我都感觉我爸的腿软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而已,下一秒我爸就背着我快速走出了土房。
走在山坡上的时候,我还听见老柴头在屋子里叹气:“唉,有缘无分啊,果然还是强求不得。”
我现在突然有些明白,他当初在筒子楼里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回到家,我妈又给我量了一【创建和谐家园】温,36度5,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那天正好是集,我妈出去买了不少东西,中午给我做了顿好的,本来我还挺高兴的,可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妈竟然让我下午去上学,还说我最近生病生的,落下了不少功课,弄不好是要留级的。
我不知道现在的孩子家长是如何看待留级这件事的,反正在我那个年代,如果家里的孩子不幸留级,那绝对是一场灾难,大人走在路上看见了熟人,都不敢跟人打招呼,怕被人笑话。
而且对于我妈的“命令”,我向来都是不敢违抗的,吃过饭,我就由我妈带着回到了学校。连续两个星期没上学了,老师讲的东西我几乎听不懂,心里别提有多烦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没再生病,也没再看见那个阴森森的老太太,对于我妈来说,日子似乎又一次平静了下来。可因为要上学,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却异常难熬。
那时候,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上学,后来听刘尚昂说,那时候他也讨厌上学,因为班主任老是打他,我知道,现在的小学老师是不敢对孩子动手的,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老师打学生简直是一种风尚,我比较调皮,也常常是隔三差五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挨巴掌,而且我的班主任每次打我的时候,下手都很重,我有好几次脸都被扇肿了,下午放学之后都不敢回家。
因为如果我妈发现我在学校被老师打了,我回到家,我妈肯定会再揍我一顿。
这大概就是我不喜欢上学的原因吧。
三天之后的早晨,挂钟刚敲响了五点的钟声,深冬的天色亮得晚,此刻窗户外面还是漆黑的一片。我爸很早就起了床,一直坐在院子里抽烟,天冷得很,连房梁上都挂着一排婴儿手臂粗的冰锥,从我爸嘴里吐出的烟雾带着很重的水汽,显得格外浓郁。
自从老柴头家回来之后,我爸就总喜欢一个人到院子里抽烟,后来我听大舅说,我爸两天前买了四条烟给老柴头送去了,回来之后,就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整夜没睡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至五点半的时候,我爸才掐了烟头,到北屋把我唤醒,又拿剪子剪开了我脚脖上的阳锁。我妈则按照我爸的嘱咐,去给我煮洗澡水了。
前两天我爸去找老柴头的时候,老柴头说,拆阳锁的时候必须把我叫醒,如果在我睡着的时候阳锁被拆下来,邪祟就会借机上我的身。
拆了阳锁之后,我爸将红线拿在手上反复地看,可看来看去,那根红线除了非常细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时间,我爸看得出神,竟然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老柴头说,邪祟会借机上我的身,阳锁拆下来的那一瞬,就是它最好的机会。仅仅是一瞬间的机会,它就能把握住?对,它的确能把握得住,因为这些天,它一直在盯着我,根本没从我身边离开过!
就在阳锁被拆下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后背一阵凉意,眼前也变得有点模糊,等到视线又变得清晰的时候,我就看见我爸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穿土黄色袄子的老太太!
此时她的脸藏在了阴影里,但我能感觉到,她正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却知道那双眼睛像血一样的红,此刻,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幽怨。
我爸大概是察觉到了站在床上的我有些反常,于是便抬起头来看我,见我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我爸顿时紧张起来:“阳阳,怎着啦?”
我颤颤巍巍地指着我爸身后:“那个……那个老太太……”
听我这么一说,我爸的脸色也“唰”一下变得惨白,然后猛地转头朝身后去看。
可就在这时候,老太太突然昂起头,两只胳膊笔直地向前张开,怒冲冲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亲眼看见,我爸转身的时候,老太太直接穿过了我爸的身体,然后我爸就像喝醉了一样,站也站不稳,脚步变得东倒西歪。而我的身子也在一瞬间被冻僵了,腿脚、嘴巴,全都僵了,跑没得跑,话也说不出来。
从出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过去在我的眼里,我爸就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别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反正只要我爸出马,肯定能摆平的。可这一次,我知道我爸救不了我了,他斗不过那个老太太,我完蛋了!
老太太像阵风似的上了土炕,她离我已经很近了,可我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脸上发疯般的表情,她真的疯狂了,我甚至能听到从她嘴里发出野猪一样的叫声,她离我越来越近,那双冰凉的手眼看就要掐住我的脖子。
这时候,炕头上的窗户突然“哐”一声被推开了,同时响起的还有老柴头的怒喝声:“孽障,尔敢!”
这一声怒喝如同一道惊雷,在狭小的北屋中炸响。我立刻感觉寒意消退,手脚顿时有了知觉,而老太太的手却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借着这个机会,我赶紧冲下了床,跑到我爸身边。我爸这会儿也能站稳了,他蹲下身,一把将我揽在怀里,眼睛却看着站在窗前的老柴头。
老柴头朝我爸点了点头,我爸则长长舒了口气。这让我有一种感觉,他们两个好像之前就知道,阳锁一拆,老太太就会出现,包括老柴头的突然出现,都是他们两个事先安排好的。
这时候老柴头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冲我一笑:“哼哼,果然是人小鬼大。”
老柴头这边谈笑风生,炕上的老太太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双手向前伸着,整个身体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雕塑一样的站着。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双脚都是不着地的。而且从老柴头出现的时候开始,北屋里就泛着一种很柔和的黄光,那阵光好像是看不见的,可我却能感觉到,也就是那阵光芒,将老太太定在了原地。
这时候,老柴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乌亮乌亮的墨斗,这种墨斗我见过,就是旧时的老木匠常用的那种。不过那时候的木匠墨斗大多是铜的或者木头的,老柴头手里的墨斗却泛着一种暗赤色的金属光泽,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
老柴头打开了墨斗上的盖子,将墨斗开口的一面对着老太太,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穷尽我一生的智慧也无法详细地描述出来,因为我虽然眼睁睁看着,却根本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模糊地知道,老柴头手里的墨斗剧烈震动了一下,在此之后,老太太被墨盒吸进去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吸进去的,可她就是被吸进去了。
这种事,真的没办法用语言来解释。
盖上墨斗的盖子之后,老柴头对着手里的墨斗长出一口气:“唉,总归是没有铸成大错,改天找个好点的寺庙,度化了你吧。”
我爸将我放回炕上,隔着窗户问老柴头:“柴大爷,阳阳的事,这就算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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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我爸的语气非常小心,好像是担心触碰到老柴头哪根敏感神经似的。
老柴头却摇了摇头:“阳阳这孩子,体质与常人有异,以后说不得还会招惹到其他邪祟。”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爸看,见我爸将脸扭到了一边,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爸和老柴头一个站在屋里,一个站在窗外,谁都没说话,就这么僵僵地站着。直到我妈烧好了水,来叫我洗澡的时候,老柴头才被我妈请进了屋。
大舅家里有一口很大的木头盆子,我妈在盆里调好了水温,又倒了一包淡黄色的粉末进去,让我自己洗澡,然后就出去招呼老柴头了。
我坐在木盆子里,满心的无聊,就偷听老柴头在外面说话,老柴头当时说话的声音也格外大,好像是故意要说给我听似的。
期间我爸一直没怎么说话,还是我妈问的老柴头,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缠着我的东西又是个啥。
老柴头划开一根火柴,似乎是点上了旱烟,之后才说道:“缠着阳阳的,是一个被阴风洗涤了两年多的枉死鬼,常理来说,这种鬼是害不了人的,可她死的时候身上怨气太大,短短两年时间,就快变成厉鬼了。不过说起来,这鬼你们应该也认得,还记得一年前老王家煤气中毒的事吧?这鬼,就是老王的生母。”
然后就听我妈很吃惊地说:“咋?老王的娘?难不成,老王也是被她给索了命?”
“嗯,”老柴头慢悠悠地回应着:“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她也算是个命苦的人啊。旧社会那会,日子难过,她是靠着要饭把老王拉扯大的,可老王这人,从年轻起就不孝顺。两年前,老太太摔了一脚,摔坏了尾骨神经,加上又受了点风寒,身子受不住,就瘫了。老王为了省钱,不但不带老太太去医院,还断了老太太的伙食,这老太太在最后的日子里,是被活活饿死的。”
这时候我爸也说话了:“早年就听说老王不孝顺,可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老柴头叹了口气:“唉,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做了不少肮脏事,这些,都是她的报应。当时老王出事的时候,我去你们筒子楼看过,当时老太太的魂已经游走了,我本以为等到七月十五鬼门大开的时候,她也就跟着往生了。可没想到,她竟然盯上了阳阳的阳身,又回来了!”
这时候,南屋响起了开门声,应该是大舅回来了,老柴头稍微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之前,我给阳阳带了三天阳锁,原本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可阳阳带了三天阳锁,她就在阳阳身边蛰伏了三天,见阳锁已拆,又不顾阳阳身上那股纯粹的阳气,犯着被冲撞的危险也要强行还魂。唉,鬼物终究是鬼物,执念太深了。”
我妈在一旁问:“盯上了阳阳的阳身?柴大爷,你这话是啥意思嘛?我咋听得背脊梁发凉呢?”
老柴头吐了口烟,才慢慢解释道:“看上阳身了嘛,就是想借着阳阳的阳身还魂呗,这就说明,老太太在人世间还有没了的心愿。在我们这个行当,像这种事,常见得很,也没什么好怕的。”
每说一句话,老柴头的语气都很慢,每吐一个字,声音也特别清晰。他平时说话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越来越感觉他这些话都是说给我听的。
这时候我妈又问老柴头:“柴大爷,您到底是干啥的呀,难不成是个道士?我记得离这不远就有个道观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