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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有准备,戴上套袖,把头发扎在脑后,拿出清洁用品利索的干了起来,陈奇不进去,靠在门口问:“你有被褥么?”
“我买新的!”
“灶具需要么?”
“我又不做饭!”
“我建议你还是弄一个,总有自己煮面的时候。”
“稍后再说!”
钟楚虹扫着地,忽然也问:“喂,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套房就归我了?”“产权是公司的,你每个月交几十块钱租金,算租住。但一般情况下,你可以住一辈子,甚至你下一代脸皮厚点,会哭会闹,也可以继续住。”
“那如果房少人多怎么办?”
“抢喽!单身的通常要让给结婚的,结婚的让给生孩子的,看谁厉害。我在大陆的公司就是没地方住,所以我才要盖楼。”
“哇,你们真好,还包住房。”
钟楚虹由衷感叹,她以前对大陆那边确实一点不了解,笑道:“喂,那依你们的说法,我现在就是无产阶级了?”
“对啊!”
“但是我有点钱啊,不是无产。”
“这不是看钱的,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下次我给你带套毛选来。”
“算了算了,我问问还行,真让我研究,我可没本事。”
钟楚虹挠挠头,扫完地又开始拖地。
“如果有机会,我带你们去京城转转,你去不去?”陈奇忽道。
“好啊,我还挺想去的。”
“那一言为定!”
“嗯!”
钟楚虹咧开大大的嘴巴,笑了笑,先拖了一遍地,然后跪在地板上用抹布再擦一遍,连桌角都要抹几下,一丝不苟,全身透着一种自己有房的喜悦。
肥美的【创建和谐家园】晃来晃去。
忽地停下来,转头问:“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月底回去!”
“哦!”
她继续擦地,擦着擦着就到了门口:“让开点,碍手碍脚的!”
“嗯?”
陈奇往后退了一步,就见那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
当夜。
钟楚虹终于收拾好了,铺上了一套崭新的被褥,洗完了澡,往床上一扑,全身心的满足感。
99%的香港人,毕生奋斗只为有一套房啊。虽说这房子性质特殊,但起码短时间属于自己,住几年,自己有钱了,再买套真正有产权的。
她越想越兴奋,索性爬起来,跑到阳台对着窗外喊:“好开心啊!”
“知道了!”
隔壁传回一声。
“不要偷听人家讲话!”她怒道。
“那你小声点!”
小莫小耿:(~ ̄▽ ̄)→)
哼!
钟楚虹跑回来,跳上床,左右看看一拍脑袋,对了,还缺台电视机就完美了!
………………
又过了几天。
陈奇从戛纳回来已经一个月了,一直拖着不走,而他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港媒先行报道:“近日,《朝日新闻》披露日本文部省修改教科书意见,要求一本教科书去掉‘侵略华北’这样的表述,用‘进出’以代替‘侵略’等……”
(冇了……
还欠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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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黄霑
教科书这个事件,6月底曝光。
7月份,大陆《人民日报》和韩国《东亚日报》载文批判,同时外交部向日本政府提出【创建和谐家园】,要求予以纠正,演变成外交问题。
而香港、台湾、朝鲜、越南、马来西亚等也群起而攻之。
日本表示纠正错误,9月份总理大臣铃木善幸访华,声明从政治和外交上解决教科书问题……然后在86年又搞了一次。
单说香港。
香港可能舔英,舔美,但抗日也是主旋律,大量港片、电视剧都在打鬼子。新闻曝光,一些报纸开始【创建和谐家园】、声讨,暂属于小规模的,尚未扩大。
左派媒体自然要批判了。
陈奇则与众不同,拿着一张白纸跑上跑下,找徐克、施楠生、刘德桦、钟楚虹等人签名。大家也不知道干什么,反正就签了。
然后他找傅奇聊了聊,就回京城了。
回去之前,他给一个人送了点东西。
…………
黄与林广告公司。
这是黄霑与女朋友林燕妮合伙开的,每人投资25000港币,做了几年,年营业额已经破亿,是香港数一数二的大广告公司。
林燕妮是香江才女,写过不少文章,她与李小龙的哥哥结过婚,所以是李小龙的嫂子。
黄霑不必多言了,他就像港娱中的李白。
此刻。
他坐镇公司处理一些事务,忽地员工来报:“有位陈先生送来一份东西,您要不要看看?”
“哪个陈先生?”
“说是大陆的陈先生!”
“哦?”
黄霑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粗壮的牙齿,笑道:“这么看得起我,给我送生死符啊?拿过来拿过来!”
没多久,两人捧来一个大盒子,费劲的放在桌子上。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大红色的礼盒,包装精美,还有中国结做装饰,不像什么生死符。
黄霑皱眉,随手拆开,先看到了五瓶酒,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一瓶汾酒、两瓶绍兴黄酒,另有一套瓷器做的酒具,包括酒壶和酒盅。
此外还有一个小巧的刺绣摆件,绣的是岭南荔枝的图案。
黄霑摸了摸,知道这是广绣的绣工——他老家在广州番禺,摆件的底座上,斜插着一封红笺。
“雅!”
“雅得很!”
他一挑蜡笔小新式的浓眉,打开信笺,看了一遍,脸上笑容却慢慢淡去。
陈奇的生死符全港皆知,黄霑也不例外,收到这个还挺兴奋,想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招,结果什么也没有,信中言辞恳切,句句真情。
大意说日本狼子野心,恶意篡改教科书,企图歪曲历史,抹杀我四万万同胞血泪之抗战牺牲,天理不容,我辈应暂且搁置分歧,一致对外。
邀请黄霑写一首爱国主题的国语歌曲。
不过他有事回大陆,不能亲自前来,待下次来港,若有可能,定把酒言欢。
“……”
黄霑看了两遍,忽地哼了一声:“邀歌就邀歌,还搞这一套,未免看低了我黄某人,我岂能不应呢?!”
他叫来助手,吩咐道:“回话过去,歌曲我接了!”
“好的!”
他现在没空,继续忙工作。
一晃到了晚上,又与朋友聚会喝酒,深夜才回家,醺醺然的歪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篡改教科书的新闻……
“狼子野心,死不悔改!”
他对此事也正愤慨不已,需要情绪抒发,破口大骂,又忽地灵光一现,酝酿片刻,提笔刷刷刷,只用30分钟就完成了一首词,末了写上歌名:
《我的中国心》!
黄霑一挥而就,看也不看,拿过白天送的礼包摆弄那五瓶酒,很想打开喝点,又没下酒菜只得作罢。
最后,摩挲着那个刺绣摆件。
“岭南的荔枝啊!”
醉意醺然,却已睡去。
……
香港人的立场多种多样,有亲英的、亲美的、亲台的、亲大陆的,也有大香港主义,追求港人治港的。
还有一种,认可中国人身份,认可传统文化,但对大陆的红色有偏见,黄霑便是代表人物。别看他写了《我的中国心》,但他自己都承认,这种爱国情绪非常空泛。
他早期向往的是“西式自由、民主”,在90年代初期,还加入过一些比较敏感的组织,但很快就退出了,因为他发现那帮人更不靠谱,嘴里嚷嚷自由民主,干的都是不自由民主的破事……
除了这个原因,我方的统战工作也很重要。
当时,新华社香港分社的文体部部长崔颂明,与黄霑深谈了一次,之后黄霑的态度才开始转变,在94年担任了大陆委任的“香港事务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