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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占山也一下子变了脸色了,说道:“【创建和谐家园】,照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东西就得撞破烟囱出来了,咱们怎么办?”
他这疑问,伊诗婷他们都没了主意,至于那鼠仙儿更怂,烟囱里的怪物一发难,听到人家的咆哮声它就腿软了,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说什么造孽呀,早知道这地方这么凶险就不来了
关键时刻,我倒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眼看着墙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又四周观察了一圈,咬牙喝道:“妈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怪物找上门来,不就是这地方多少年了没个活物,闻着咱的肉香味儿来了么,想开顿荤的!既然这样,那咱们有什么好怕的,它饿,咱们也饿,咱也不用等天亮了,这就去那地下基地转一圈,揪出这东西来干了它,加个餐!”
“牲口”
伊诗婷咒骂一声,道:“我看你丫是疯了,深更半夜的进地下基地,那基地里准没少死人,里面古古怪怪的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少,这大半夜的进去不是给人家送菜呢嘛?”
不过,包占山却隐隐琢磨透我想干嘛了,眼睛一亮,说道:“孔兄弟这话说的对,咱真的该去那地下基地了,想守这一晚上的太平如今眼看是不行了,你们想想呀,能把烟囱和墙壁都撞裂,那东西必然力量极其强大,体型不好说,想来不会小到哪,咱们要在这里等着,等那东西进来可就没活路了,你们看看这屋子才多大?和这种力量强大体型可怖的东西斗,近身根本不可能的,只能拉开距离玩游击战术,往死绕它!要在这屋子里,咱们根本拉不开距离,只能一个个的被吃掉,可如果到外面,外面可有千千万的恶鬼在等着咱呢,更不现实,算来算去,只能去那地下基地碰碰运气了,反正留在这里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把,那地下基地想来小不到哪里去,咱总能有个进退的余地!伊斗花子,这事儿你就甭瞎反对了,要我说,孔兄弟招子亮堂着呢,要说这拼杀,他手上可有点功夫,判断力也有,听他的准没错!”
包占山算是一口气把我没说的话全说完了,此地不宜久留,三言两语大家就定了,明知地下也未必安全,可还是得进去,当下我们就拾掇起了行李立刻下楼,到了一楼来回翻找了很长时间,最后是萍子发现了进入地下基地的入口,其实就在那张会议桌下面,当时我们久久找不到入口,而楼上的动静越来越大,已经能听到墙壁破碎倒塌的声音了,萍子就着急了,气得一脚踢翻了那会议桌,一步走过去,发现会议桌底下的地面踩上去有回音,再细看,地板能揭开,拉开了地板,顿时就露出一条漆黑深邃的通道,台阶一直通往地下!
毋庸置疑,这是我们唯一的路了
我是第一个跳进去的,此时此地,当真是莫问前方生死,活了眼下就算运气了,哪还能顾得上那么多
第0156章 腹眼奇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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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中已经许久没有人进来了,始一进去,便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沉腐朽的味道。
那种味道说不上是好闻还是难闻,就是污浊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些潮湿木头、泥土等沤了以后才有的气味,一般几十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里都有这样的气味,我也不是没有接触过,所以倒是还能适应,就是因为我们撬开地板的原因,入口处的位置空气中浮尘比较多一些,稍稍有些呛人,我进去后用袖子在面前挥了挥,挥散了一些浮尘,这才从腰间抽出了手电筒。
毕竟这里是日军的军事基地,谁知道地下有没有埋藏什么易燃易爆炸的罐装气体,万一泄露了再遇明火,那不得活生生的给我们炸死了?上一次在楼阁养尸葬中的鬼穴里我们就有过这么一次经历,如今也长了记性,所以我压根儿就没有丢火折子什么的。当然,小鬼子当年丧心病狂的,再加上这地方是731部队下设的一个分队的试验场所,不排除此地会有细菌武器的存在,这种东西没有明火也足够要命,谁叫我们没有带防毒面具呢?可惜,我们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旦遇上,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手电筒一开,这条一直向下的台阶就尽在眼中了,也给了我一些安全感,总好过黑咕隆咚的,而这通道也狭窄的很,都容不下两人并肩而行,最多就能通行一人,而且还十分低矮,得弓着身子走,所以我推测,我们发现的这条通道可能仅仅是一个暗道,还有其他的入口能进入地下基地,要不然,就这条暗道根本不够用,地下基地里的器械什么的总得从地表运下去吧?这暗道连个桌子都通不过,更不用说别的了,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可能其他地方还会有一些宽阔的通道存在着。
用手电筒大致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明显的障碍,我就一直向前走了,萍子他们紧跟在我身后,几人手中手电筒纷纷打开,前方就更加明亮了,不多时,我身后就传来“哐”的一声巨响,应当是走在最后面的伊诗婷进来了,连带着把入口的地板又盖上了,也是为了安全。
说来也怪,这条深邃的甬道里气温却很高,就像是地热房一样,而且越往下走温度越高,没走多久我身上就发了汗,汗水和许久没有洗的棉衣黏糊在一起,感受实在是说不上多么美妙,味道也一点点的冒了出来,就像晋西北农家沤的酸饭一样,不过现在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埋汰,倒是表现的淡定的很。
不过,走在后面的包占山却是吵吵了起来:“哟呵,外面数九寒天,撒泡尿都能立马冻成冰,这里头倒是热的很,估摸着整个黑山头这边也找不出这么好的地热房了吧?鬼子也真是会挑地方,看来这基地就是建在了腹眼上吧?”
这话倒是说在了点子上!
原来这就是腹眼了
我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先前我曾拜读不少风水堪舆的书,曾在一古本上看到过有关于腹眼的说法,提出此说法的是一位玄空派风水【创建和谐家园】,具体是谁却不知,署名为佚名,但书中所提到的点点滴滴十分有趣,观点也与众多风水师不太一样,那位风水【创建和谐家园】提及他走遍天下,终成此书,观点新奇却不是博人眼球,有一定的道理,而腹眼之说我也只在他的著作上见过。
那么,何谓腹眼呢?
便是龙下腹气门所在,那位玄空派的堪舆【创建和谐家园】提到,一般龙气极老、类似于干龙这般的龙脉,所行之处,浩气长存,也会引发地热喷涌,这些地热又被称之为腹热,因为有些民间说法提到龙身上最热的地方就是腹部,所以应在龙脉上,那位堪舆【创建和谐家园】就说地热聚集处在龙脉之腹,故称腹热,而龙脉腹热受龙气所排挤,会挥散四方,所以,龙气极老的龙脉所行之处,地热聚于龙脉之下,后又分散聚集到其他下凹的地方,这些下凹的地方就被称之为腹眼。
在这基地旁边恰好就是一条结穴的干龙龙脉,腹热分散后,因为这地下基地下凹,可不就聚集在这里了么?
只是,虽说热量为龙脉分散,却并非是什么宝地,因为龙脉在遣散热量的时候,连带着污浊之气也会一齐排出,热量中夹杂着大量的污浊之气,能是什么好地方?简单的说,身子不好的人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会出大问题的。根据中医之说,人的身体出问题必然是体内失衡所致,或阴盛阳衰,或阳盛阴衰,或阴阳两衰,身子不好的人必然伴随这种问题,这样的人如果进了腹眼,不出半年,必然一命呜呼,如果是身体健康的人进来的话,也就坚持的时间会长一些,但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身体必然出问题,不是阳虚就是阴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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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也不至于在这地方留着过日子,就是解决事情而已,也就没过多在意,一路下行,铁了心要去这地下基地绕一遭的。
哪知,在这种鸟地方,想得个太平简直和做梦差不多。
我在前面走了没多久,就忽然觉得头皮上面奇痒无比,仿佛脑袋上面有无数的虫子在蠕动爬行一样,十分难受,刚开始也就是抓了抓,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一路走来我十分小心,也没看见有什么异常,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越往下走,我这头皮上面就越发的觉得不太对劲,到最后不光痒,还有些发疼,没过多久,就觉得额头上有一滴液体滚落,我还以为因为地热除了汗水呢,结果用手一擦,这才发现,是血水!
“啊!不对劲!”
看着手掌上的血水,我的瞳孔都在急剧放大,头皮上更是又疼又痒,这才豁然停下了脚步,一下子蹲在台阶上,一边狠狠的挠着自己的头皮,一边咬牙跟我身后的萍子说道:“萍子,你来看看,我头皮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又疼又痒,现在头皮都渗出血来了!”
“啊?”
萍子听到我的话以后,明显迟疑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显然我们这一路走的颇为顺畅,她也不认为出事了,愣神片刻,这才终于一步贴了上来。
霎时,一阵强光将我笼罩,应当是萍子用自己的手电筒在照我的脑袋。
结果,萍子也就是看了一眼,顿时“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咕咚”一下子,一【创建和谐家园】就坐在了地上,大声尖叫道:“蒙格拉,这是蒙格拉”
蒙格拉又是什么玩意?萍子这妮子一身是胆,怎么一下子把它吓成这个样子?
“什么?蒙格拉?”
包占山闻言也是大惊,下刻越过萍子就冲到了我身边,用手电筒照着伸手扒拉开我的头发,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头皮上越来越痒,不断挠着头皮,越挠,头皮上渗出的鲜血就越多,转眼已经满脸是血了!
“不要挠了!”
包占山一把拍掉我的手,喝道:“别挠,越挠越往你头皮你钻,你不知道,你现在满头皮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在往你头皮里钻!不过,不是蒙格拉!蒙格拉是蒙语里死亡之虫,也叫蒙古死亡蠕虫,不过草原上的牧民喜欢把不认识但却很恐怖的虫子都称之为蒙格拉,所以这丫头才瞎咋呼!”
说着,包占山弯腰不断在我头上扒拉这,很快,就用指甲狠狠掐了我头皮一下,似乎从我的头皮上拿走了一个虫子,而后他定睛看了一阵,道:“这这好像是人面蜘蛛,但又不太像竟然往人的头皮里钻,分明在吃肉喝血,人面蜘蛛可不做这种事情,倒让我觉得像是蛊!”
第0157章 虫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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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确实是让包占山说的害怕了。
若说豺狼虎豹,怕归怕,但不至于胆寒,遇上了顶多的就是被一口咬断了脖子,黑血一放,一时三刻断了气也就不知道痛苦了,可是这满头皮的虫子,却是真的让我有些胆寒了,那种寒意是发自于骨髓的,我实在是无法想象此时此刻我的头皮上到底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这种滋味儿和感觉想必许多人心中应该有数。
一个五大三粗胆气颇豪的老爷们,生活中也算个勇士,可独独害怕一些小虫子,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每个人的身边应当总有这么一两个,而我恰恰正是这种人。
没办法,这不可笑,我就敢承认,基因里就埋藏着的恐惧,谁又能抵挡呢?先古时期,天地洪荒,那时的毒虫可不比现在,无论是体型还是数量亦或者是凶悍程度,比野兽都要可怕,是为人类的天敌、死敌!后来,这些毒虫渐渐被淘汰灭绝,可是对它们的恐惧却留在了人类的基因里,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一直传承到了现在,于是,人类对一些相貌狰狞的虫子会本能的恐惧,对一些密密麻麻团在一起的虫子也会发憷,是为密集恐惧症这些可不是我们自己能选择的,怕是正常!
至于包占山说的那蒙古死亡之虫和人面蜘蛛我亦有过耳闻。
蒙古死亡之虫,名字又叫蒙古死亡蠕虫,准确的说,这应当是一种未知生物,迄今为止没有留下一张有关于它的照片,所以,许多科学家认为蒙古死亡蠕虫是不存在的,可事实上呢,许许多多牧民都曾经亲眼见过这种东西,这东西在蒙古高原上留下的传说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别的不说,就是我所认识的牧民中也有许多人曾经见过这种东西,而且每一个见过它的人,对它的描述和评价都惊人的一致,故而不难推测,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确实存在这么一种古怪而可怕的生物的,只是目前为止人类还未能真正的掌握它的行踪罢了,但牧民对这东西的恐惧却是留在骨髓中的,萍子生活在使鹿部落,整天和牧民待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受牧民影响对这东西有恐惧也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么,这蒙古死亡蠕虫又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据说,这东西生活在戈壁滩里,长一米多,看起来就像是牛的肠子一样,整体通红,身体两端有时会探出犄角,它所喷射的毒液和释放的电流能击中好几米开外的目标,瞬间可致人死亡,而且,一旦受到致命威胁,这东西还会爆炸,十分棘手!
如果我头上真是这种东西,恐怕我早已一命呜呼,而且听包占山的语气,似乎他曾经见过这种死亡蠕虫,已经确认我头上的不是这东西,是萍子瞎咋呼,直喊蒙格拉,让包占山有了误会,毕竟,蒙语中蒙格拉是死亡蠕虫,同时也是其他未知毒虫,这就属于语言障碍了,怨不得别人。
可就算是人面蜘蛛,也足够的可怕!
所谓人面蜘蛛,指的就是大木林蜘蛛,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蜘蛛,因为头部或者腹部的纹络看起来特别像一张人脸,所以被称之为人面蜘蛛,有的专家认为这东西其实是蜘蛛的白化现象,有的则认为是变种,总之众说纷纭,这种东西怎么来的,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定论,据说内蒙古这边确实有这种东西,以前也曾有过发现,但数量十分稀少,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以前在曾经看过一些人面蜘蛛的图片,瞅着就觉得渗人!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的头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面蜘蛛?不过,这还不是我恐惧的地方!
众所周知,蜘蛛分为两大类,一种是结,这种所有人都曾经见过,这种蜘蛛不是很可怕,一到冬天全冻死了,另外一种就是游蜘蛛了,它们四处游荡,寻觅物,然后用毒牙将之杀死,这种蜘蛛冬天不死,只会冬眠,只是此地在龙脉腹眼上,温度很高,想必蜘蛛也不会冬眠的。
我这一路走来十分谨慎,从未见到蜘蛛我头上的这些人面蜘蛛
毋庸置疑,肯定是游蜘蛛了。
游蜘蛛性情凶猛,在我脑袋上盘踞着,我会是个什么下场不消多说!
要是蛊,那我会死的更惨
三种情况,无一不要命,再加上大量的虫子带给我的恐惧,一瞬间我的意志就彻彻底底的土崩瓦解了,这么一来,我头皮上更是痛痒交加,我当场捂着自己的头皮就倒地哀嚎了起来,鲜血顺着我的指头缝一个劲的往出流淌,不多时台阶上到处都是一滩滩的黑血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痛苦,白灵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不断用冰凉的舌头舔舐我的头皮,尝试着将我头皮上的虫子给舔出来,可根本无济于事,那些虫子都咬开皮肉钻进去了,最后白灵都放弃了,蹲在我身边呜咽着,似乎是在心疼我,又似乎是在为我哀鸣。
这时,伊诗婷也冲了上来,看了我头皮一眼,一把抓住包占山说道:“怎么办?数量太多了,就这眨眼的工夫头皮都已经被咬烂了,快想想办法呀,要不等那东西咬开天灵盖钻进去吃了脑髓,孔昭怕是就一命呜呼了!”
“我知道!”
包占山着急的满脑门子都是汗水,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说道:“看样子是人面蜘蛛,只是人面蜘蛛十分罕见,数量稀少,而且从未听说人面蜘蛛食人,所以又不像,倒更像是蛊虫,但也没听说过什么蛊虫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呀,这种东西有人面蜘蛛之形,又有蛊虫之性,实难确定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就更别说了解它是个什么特性了,你让我怎么解决嘛!”
伊诗婷又扭头看向了鼠仙儿,求救之意不必言表。
“唉,罢了,你虽然得罪我多次,这小子也不是个善茬儿,但除了起冲突时,这小子对我也是毕恭毕敬,烟火供奉没少的了我,我便救他一次吧!”
鼠仙儿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且不论是蛊虫还是什么异虫,据我所知,只要是虫子,必然有一特性,就是惧怕你们阴行之人所说的疙瘩汤,那玩意又阴又秽,是为废血,脏的就连鬼神精怪、虫子蛇鼠都嫌弃,见之必是退避三舍!这小子脑门上顶着的东西具体是何物我也不认得,但事已至此,不妨用疙瘩汤一试,否则就只能壮士断腕了,一刀将他的皮肉给削了,连同皮肉夹杂着那些虫子全都剁了,就是这个地方可无法抢救,头皮割了还能不能活下来,看他造化了!”
“疙瘩汤!疙瘩汤!”
闻言,我顿时大吼了起来,这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伊诗婷的脸色却难看了起来,道:“哪里还有什么疙瘩汤呀?我们出车祸的时候瓶子就一不小心碎了,全洒在萍子的身上了早没了!”
说此一顿,伊诗婷咬了咬牙说道:“孔昭,要不你忍忍?我用你那黄泉刀一刀割掉你的头皮?你那把刀快的很,我下手尽量准一些,争取一刀完事,不去剌你第二刀,你看如何?”
眼下我被那些该死的人面蜘蛛已经撕咬的痛不欲生了,现在就算是一刀结果了我,给我一个痛快我都乐意,更不用说剌我一块头皮了,“哐”的一下,我就抽出了黄泉刀,低吼道:“快下手!若一刀无法割去,虫子已近骨头,便一刀割去我这颗头颅,让我少遭些罪!”
伊诗婷默默接过了刀,刀入手,看得出来,她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着,显然也于心不忍,只是看我在地上哀嚎,最终还是举起了刀。
她知道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们都是武人,见识了阴行的凶险之后,我其实已做好最后的准备了,生死置之度外,早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就是这一刻来的有些早,早的出乎我的预料,我还有许多未完之事,譬如为母亲做点什么,可现在的痛苦已经摧毁了我的意志,纵心有不甘我也不想坚持了,索性闭上了眼睛。
谁知,就在此时,被吓懵的萍子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说道:“等等,疙瘩汤我这里有!”
伊诗婷手中刀已落下,我都能听到黄泉刀破空的声音了,最后伊诗婷竟然是硬生生的给停下了,满脸惊喜的扭头看着萍子,说道:“莫非你正在”
“嗯”
萍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起身到了后面,背对着我们,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多时她手中就拎着一条碎布转过了身,看那碎布,显然是她的内衣了,几已被染成了黑红色,拎出来后血还在往下落,显然她是将衣服碎片当做姨妈巾用了,毕竟执行任务不是旅游,不可能背包里带那么多的姨妈巾,她也是迫于无奈才如此将就。
“【创建和谐家园】,你这是刚来事儿吧?还有点着凉,量这么大,大概也是攒了两天了,也难为你了,能挺得住,说来也是孔昭命不该绝呀!”
伊诗婷接过那东西,唇角带笑,说道:“孔昭,坐起来!”
我现在命悬一线,自是她说什么我听什么,忙咬牙坚持着坐了起来!
啪!
下刻,伊诗婷抡起那布条就狠狠抽在了我的脑袋上,布条颇长,有些都甩在了我的脸上
讲真,当时我整个人是懵的
伊诗婷这厮就不用那条布上来为我擦拭一下吗?犯得上用这么埋汰的方式?不过一想我就明白了,丫嫌脏,为我擦拭得攥着那布,不如抓住一角抡我
说来也滑稽,那时我脑子里竟情不自禁想起了从前念大学时认识的一个悍妇,那女子颇不讲究,十分豪迈,与异性嬉笑怒骂从不知道什么叫做个大方,每逢经期,一言不合就要从裤裆里抽出带血姨妈巾往人脸上甩,虽说从未施行,但也着实吓退了不少男性。
那时我就在想,真有一人被拍在脸上,岂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曾想,如今我却真真正正的体验了一把,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像个木头一样坐在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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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伊诗婷还抽上劲了,没玩没了使劲抡我
最初的时候,我头皮上的痛痒确实一时消停了,可也就是片刻功夫,痛痒就陡然加剧!
“吼”
我无法承受这痛苦,喉呛之中发出一声犹如野兽般的嘶吼
“有效!”
伊诗婷大喜,大声说道:“孔昭,忍着一些,那些东西正在往出爬,所以你才痒的难受!”
只等她话刚刚说完,我就感觉头皮上卷过一阵酥麻,那些人面蜘蛛一股脑儿穿过我的头皮朝着我面部爬来,怕是头部沾了萍子的大姨妈,它们是准备开辟“新战场”了,换个地方继续祸害我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