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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找到粟末靺鞨部落,但商队此趟获利甚丰,大家想着要回去了,心情也轻松下来。森林里动物甚多,孟殊等人先后打到了梅花鹿、麝、野兔等物,遇到水獭时,孟殊等人均不认识,向导道:“这是水獭,肉质细嫩,最是好吃。”向导又道:“林子里猛兽甚多,有大虫、黑熊、金钱豹、狼和野猪。”
向导话没说完,另一名向导就道:“黑瞎子,前面有一只黑瞎子。”
吴二郎等人拿出弓箭,向导道:“不能射,黑瞎子皮厚肉肥,没有射中要害,根本不起作用,黑瞎子不会主动攻击人,若惹怒了它,它报复心最强。”
说话间,几支箭射向了黑瞎子,向导急道:“别射,这下完了,快跑。”孟殊见几人的箭都没有射出去,道:“没有射箭啊。”
黑瞎子中了箭,直朝孟殊等人扑来,孟殊、吴二郎等人见黑瞎子扑来,举箭射去,五支铁箭射中了黑瞎子,但是都没有射中要害。黑瞎子越发狂怒,眼见就要扑近众人,孟殊以前只听说过黑瞎子,今天是第一天遇到,见黑瞎子悍不畏箭,众人掉转马头就跑。黑瞎子虽然看着笨重,狂怒中,速度着实不慢。孟殊一个随从的坐骑受了惊吓,猛地一跳,把随从抛在地上,黑瞎子朝落地的随从奔去,随从吓得连刀都忘了拔,只顾得喊“救命。”
孟殊听到救命声,停下来,见黑瞎子逼近随从,只道随从已无法幸免。正在危急关头,几支箭呼啸着射向黑瞎子,全部射在正要立起的黑瞎子的心窝上,黑瞎子摇昂着,倒在了地上,一只巨大的熊掌落在随从胸口。
孟殊骑马过去,见随从瘫倒在地上,想必吓得不轻。黑瞎子心窝上,插着几支雕翎箭,知有人出手相救,环顾左右,东北面林子里走出几名强壮的汉子,手持长弓,正看着他们。
(第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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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商队北行(三)
向导见到那几位汉子,面露喜色,对孟殊道:“他们就是粟末靺鞨人。”说完走过去,对着几个人说了一会,一位粟末靺鞨汉子点点头。向导走回来对孟殊说道:“你们运气不错,遇到了粟末靺鞨人的头领突地稽,他叫你们过去。”
孟殊提马过去,下了马,道:“我是孟殊,是从中原来的商人,想到你们这儿买人参,我们还带有一些茶和布”孟殊说一名,向导就翻译一句。
孟殊遇到之人粟末靺鞨小部落首领突地稽,正是侯大勇初到草原遇到的黑衣骑手。当日侯大勇南行后,粟末靺鞨部族一路北迁,在长白山北麓遇到了黑水靺鞨人。黑水靺鞨人与粟末靺鞨人世代积怨,长年征战,这也正是辽人得以灭亡渤海国的重要原因。受黑水靺鞨阻挡。突地稽带着粟末靺鞨部落回到了长白山南麓,在森林中占了一块地盘,打猎、采药,渐渐站稳了脚跟。
突地稽是渤海国将领,他这一族人以前住在大辽水一带,和中原人接触比较多,族中不少人懂得中原话,侯大勇最初所学中原话,就是跟着其族人所学。今天巧遇中原商人,突地稽很是高兴,现在部落里有大量山货,正愁没地方出手,突地稽对向导道:“我们粟末靺鞨人最是好客,各位远道而来,请到营地好好休息,再让你们看看我们的货物。”
孟殊道:“刚才感谢诸位救命之恩。若不是你们,我的伙计就没命了。”
突地稽听向导翻译过来,“哈、哈”大笑,道:“黑瞎子是被我们惊动的,不必谢我们,我们还应给你们压惊。”
孟殊、吴二郎等人在突地稽的带领下,走了一个时辰,进入一处隐密的大林子里,粟末靺鞨人的营地就安在林子里。突地稽部落在一年多时间里,收留了不少流落无依的粟末靺鞨人,现在部落人数已增到四百多人,控弦战士有一百八十多人,力量不断增强,屡次打败辽人,附近多个人小部落见突地稽势力渐强,提出与其结盟的要求。
部落里见有客人来,而且来自遥远的中原,族人把孟殊一行人围在中间,双方语言不通,但各说各的,颇为热闹。孟殊等人把最后一点茶叶、丝绸和麻布搬了出来后,粟末靺鞨女人拿着布料在身上比划,满脸兴奋。
一个粟末靺鞨中年人有中原话说道:“这些货是好东西,只是太少了,每年你们都可以来几次,我们这里山货可不少。”
孟殊道:“以后每年都可以来一趟,不知道你们都要些什么。”
中年人道:“山里有许多名贵的药材,人参、貂皮、鹿茸最多,这些东西在中原都很值钱,只有价钱公道,你们要多少有多少。我们部落主要需要日常生活用品,布、铁、盐都要。”
孟殊本以为粟末靺鞨人没见过世面,不懂得行情,中年人一番话,打消了孟殊低价收购山货的念头。便和中年人按一普通行情谈妥交换方式,当然比安边府里的价格低很多。交换完毕,皆大欢喜。
晚上,因为客人的到来,粟末靺鞨人在小河边,烧起篝火,大家围坐在一起,唱歌、跳舞、喝酒、吃肉。突地稽率先发难,和孟殊他们一人碰了一碗酒,紧接着,族里一些老人也过来碰酒,几轮过去,商队众人已头晕目眩了。孟殊喝了六七碗后,道:“不行了,不行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中年人把孟殊的话翻译给突地稽听,突地稽笑着说了几名,准备上来敬酒的众人才作罢。
酒喝到尽兴处,粟末靺鞨男人们互相邀约着,在草地上开始比赛角骶。这是每次篝火活动的保留节目。上场的选手都是部落中的角骶好手,你来我往,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极为精彩。
摔完第三场后,一个年轻男子来到了商队这一边,对向导说:“我想请商队的好汉来角骶,有那位好汉敢来。”此人正是曾输给侯大勇的屈由纽古,屈由纽古在部落里,只输给两个人,除了突地稽外,另一个就是侯大勇。输给侯大勇后,他被妻子嘲笑了好久。今天见商队之人都带着兵器,猜测应有些本领,否则不敢跑这么远来贩货,便站出来挑战。
孟殊和吴二郎对望一眼。吴二郎也喜角骶之术,平日空闲之时常和朋友们一起较量,听到屈由纽古的挑战,便站起来应战。吴二郎脱下鞋子和布衫,解下绷腿,面对着屈由纽古站定。
屈由纽古见吴二郎身体强健,倒也不敢小视。两人相互试探几下,屈由纽古抢先发力,抓住吴二郎的左手,右脚疾如闪电地往吴二郎两脚之间插去,吴二郎不容他得手,往后退一步,避过他的右脚,让其无处发力,同时左手一个小翻,摆脱屈由纽古的控制,上前一步,右手向屈由纽古交档插去。
两人你来我往,竟是势均力敌,众人早喝起彩来。
屈由纽古输给侯大勇后,侯大勇把那一招“德合勒”绝招传给了他。屈由纽古见吴二郎历害,几招不胜,便使出了此招。屈由纽古两手和吴二郎扭在一起之时,突然往自己身边猛地一拉,吴二郎本能地往后使劲,屈由纽古趁机向前猛推,右腿插入吴二郎裆中,向右后方勾其左腿。吴二郎中招,被摔倒在地。
屈由纽古取胜后,部落的小孩子们都兴奋得跳了起来,他的妻子上前来,递了一碗酒给吴二郎,同时竖起大拇指,表示赞扬。吴二郎指指屈由纽古,也竖起大拇指。
吴二郎虽然输给了屈由纽古,但两人实力接近,输得并不难看。粟末靺鞨人见吴二郎身手了得,都围着他敬酒。吴二郎是个爽快汉子,来者不拒,最终喝得大醉。
粟末靺鞨族人听到突地稽说孟殊喝不下了,也就没有多劝孟殊。孟殊正自顾自地吃肉,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女子来到了身边,递过一碗酒,吃力地用中原话说:“他的父亲,是,是,中原人。”那女子说完后,慈爱地看着熟睡的孩子,眼中全是柔情。
此女子是阿济格,侯大勇南行之后不久,阿济格就感觉有了身孕,于去年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粟末靺鞨部落本来人丁不旺,阿济格生下一子,部族都十分高兴,大家悉心照顾,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健康结实。
阿济格央求那个会说中原话的中年人,按中原人的习惯给小家伙取一个名字:侯虎,又按照粟末靺鞨人的习惯取名为:完颜虎。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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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商队北行(四)
阿济格用一只手抱着熟睡的孩子,孩子小手还紧紧抓着阿济格胸部的衣服,不时咂咂小嘴,好象还在品尝母亲甜美的乳汁。另一只手伸到小虎怀里,摸了摸侯大勇临行前送的精致卡片。
每当阿济格思念侯大勇之时,总是拿出那张侯大勇送给他的信用卡。卡片非常神奇,随着光线和看的角度不同,卡片上的图案会发生很多种变化,就如活物一样,阿济格没有给任何人说这礼物的神奇,一人独享受这秘密。小虎出生后,阿济格做了一个香囊,把卡片放进去,挂在小虎脖子上,让这宝物保佑小虎平安健康。
阿济格日思夜想侯大勇,此时见到从中原来的孟殊,也感觉特别亲切,等众人都向吴二朗敬酒之时,便抱着孩子,过来向孟殊敬酒。
孟殊听说孩子的父亲是中原人,以为其父亲还在部落中,为了让阿济格听懂,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在、哪里,我能见他吗?”
阿济格跟着大叔学说中原话已有一段时间,虽然说得不流利,但听得明白,道:“他父亲回中原去了。”
孟殊道:“到中原哪里?如果顺路,我回中原时,可以给你带信。”
阿济格闻听此言,脸上突然神采飞扬,却马上暗淡下来,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孟殊听到没有地址,知无法带信,随口安慰道:“他父亲叫什么名字,说不定那一天碰巧遇上。”
阿济格道:“他父亲名叫侯大勇。”
孟殊听到此言,就象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叫什么名字?”
“他父亲叫侯大勇。”
孟殊听何五郎说过,侯大勇是从北地回中原的,但天下同名同姓太多了,虽觉惊奇,但是还不敢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又问道:“侯大勇字什么?”
阿济格一脸迷惑,“字什么,我不知道。”
“侯大勇多高个子,会武功吗?”
“他父亲有那么高。”阿济格指着一名和侯大勇身高相近的族人说,接着又指着屈由纽古,说道:“他打不过小虎的父亲。”
孟殊听阿济格这么说,有些相信孩子父亲就是防御使侯大勇了,因为不仅名字相同,身高接近,而且能打赢屈由纽古,定然武功高强,这几条都和防御使侯大勇一致。
“他去中原是什么时候。”
“他走后,我才发现怀上了他的孩子。”
孟殊再三询问孩子父亲的细节,道:“我家主人就叫侯大勇,是前年从北地回到中原的。不知是不是小虎的父亲。”孟殊突然想到侯大勇有个神奇的东西,自己只见过一次,便道:“对了,我家主人侯大勇有一个好东西,按一下,就能把火点燃。”
阿济格听到孟殊主人是侯大勇,再听说他有用来点火的神奇之物,知道找到了侯大勇,“啊”了一声,眼泪如注般落下,滴在孩子脸上,孩子“哇”地哭了起来。
当部族之人听说孟殊是侯大勇的部下,受侯大勇之命到北方做买卖时,整个营地沸腾了,侯大勇在部落时间虽只有半年,但深受部族喜爱,和侯大勇一起并肩作过战的汉子,拿着大碗就冲上来碰酒,再不管孟殊能否喝下,孟殊无法推脱,很快就醉得不醒人事了。
望着安静地睡着的小宝贝,阿济格慢慢从幸福中冷静下来。现在,摆在她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跟着商队到南方去,这样可以见到侯大勇,让他们父子团聚,二是留在部落里。两种想法都在阿济格脑中盘旋,轮番占着上风。阿济格握着小虎的小手,犹豫不决,到了后半夜,阿济格才迷迷糊糊睡去。
阿济格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来到了中原,侯大勇穿着粟末靺鞨部落的衣服,伸手抱过了小虎,却不理自己。在侯大勇身边,一个穿着辽人衣服的中原女子,狠狠地瞪着自己,自己想使劲叫侯大勇,却叫不出声。侯大勇抱着小虎越走越远,阿济格心中着急,想追上去,腿脚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子。那个穿辽服的中原女子伸手猛地一推,自己被推倒在地上,而侯大勇和小虎都不见了。阿济格使劲地哭,远远地传来小虎的哭声。
听到小虎哭声,阿济格醒了过来,原来小虎流了尿,正蹬着小腿、舞着小手,在放声大哭。
第二天一早,孟殊来到帐篷前,阿济格抱着小虎出来,双眼红肿,孟殊逗着小虎,:“小虎,要见到父亲了,高不高兴。”又向着阿济格说道:“夫人,我们就要动身了,你收拾好小孩的用品,和我们一起走吧。”
阿济格摇摇头,道:“部落是我的家,我和小虎都不去中原。”
阿济格此言,让孟殊大吃一惊,孟殊道:“小虎的父亲是郑州防御使,是很大的官,有大房子,每天有各种好吃的,走吧,跟我们回去。”
阿济格道:“我不去,这里才是我的家。”
孟殊又劝了一会,见阿济格态度坚决,只有作罢。孟殊拿了一包钱币,对阿济格道:“我们的货物已全卖完了,这是一些钱币,就算我作为小虎叔叔的见面礼,按我们的规距,这些钱是必须要收的。”
阿济格点点头,接过了钱币,阿济格昨天光顾着高兴,只知道侯大勇到了一个叫郑州的地方,还做了大官,具体情况都没有问,于是问道:“侯大勇现在过得好吗?”孟殊把他所知道侯大勇的情况,择要讲给阿济格听,只是对于侯大勇成亲之事,有意无意给省略了,幸好阿济格也没有追问此事。
此次商队北行,收获极大,而且出奇顺利,让人色变的马贼悉独官没有露面,孟殊圆满完成了北行使命。
孟殊商队北行之时,侯大勇依葫芦画瓢,让人装扮成蜀军,骗开铁峡寨和东河寨大门,顺利袭破两寨。这两寨距离黄牛三寨更远,守军完全没有料到周军会绕过黄牛三寨,因此防守松懈,被轻易骗开寨门。黑雕军接连打下两寨,损失十分轻微,却俘虏了大批蜀军。
攻破马岭、紫金、铁峡、东河四个军寨后,黑雕军回师仙鹤寨。仙鹤寨守将已发现了马岭寨失守,加强了防守。黑雕军偷袭不成,侯大勇又不愿强攻,黑雕军只是紧紧围住仙鹤寨,没有马上展开进攻。
侯大勇、石虎、匡操、郭烔等军官,商议着怎么打下仙鹤寨。
侯大勇道:“蜀军在战术上相当保守,分散兵力,布布设防,摆明一幅挨揍的架势,我若是蜀军,决不困守一地,而是集中兵力打击敌人的有生力量,袭扰其后勤补给。”
郭炯道:“蜀军主力是客省使赵季札属下宿卫精兵,击败其主力,才能取得了最后胜利。”
匡操道:“仙鹤寨虽说守军不多,但强攻黑雕军损失仍会很大,何五郎伤势颇重,韩医官守了他两天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侯大勇道:“骨头难啃还是要啃,把仙鹤寨攻下,黄牛三寨退路就被切断,彻底失去外援。攻破黄牛三寨是迟早之事,但是,必须要打巧仗,否则伤亡必大。”
大周军部将周峻屡次进攻黄牛寨失利,王景只有暂时停止进攻,命人加紧运上石炮等攻城武器。正当他苦思破寨良策之时,向训兴奋地进来,道:“节度使,好消息,黑雕军有下落了。”
王景重重一拍桌子,道:“黑雕军现在在那里,侯大勇贻误战机,该当何罪?”
(第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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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攻心为上
周军把黄牛、木门、白涧和仙鹤寨团团包围,飞云梯、石炮和床弩等重武器慢慢运到了寨门,只等万事俱备,就开始总攻。
蜀军已成瓮中之鳖,石虎带兵围住仙鹤寨,侯大勇带着亲卫来到了王景大营。王景正和南院使向训、部将周峻在大账议事,听到通报,王景沉着脸道:“让侯大勇进帐。”
向训担心王景当场处罚侯大勇,侯大勇毕竟是符皇后的妹弟,搞僵了大家都不好收场,委婉地提醒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先锋官临机处置,本朝也有先例,打下四寨,也是大功一件。”
王景听到此言,知南院使向训在提醒自己,感叹一声:“南院使好意心领了。”
侯大勇进帐后,向两位主帅行过礼,见王景脸色不善,估计是展开偷袭行动没有报告所至,于是详细汇报了近期战况。
王景道:“黑雕军奇袭马岭寨,计是好计,仗也是好仗,但为何不向我和南院使说明,让我们好生担心,也影响了我们对整个战局的判断。
侯大勇解释道:“参军钱向南从当地药农处探得小道,黑雕军决定奇袭马岭寨、扫平紫金、铁峡、东河寨,让拥有重兵的黄牛三寨彻底失去退路和援军。本应将此禀报节度使,但蜀军细作在这一带活动频繁,报信的军士极可能被蜀军擒获,为保证奇袭的隐蔽性、突然性,黑雕军没有派人送信过来。”
侯大勇又道:“黑雕军是前锋军,节度使给黑雕军的命令是扫平黄牛八寨,至于先打那一个军寨,前锋军可以根据情况变化来灵活处理,所以,末将就大胆临机处置了。”
王景听到此,脸色稍缓,道:“大周远征军由三支部队组成,号令统一最为重要,这次黑雕军打下了四个军寨,是大功一件,但不可因此坏了规距。”
侯大勇道:“节度使教训得对,大周军必须号令统一。此次我末向主帅报信,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通信不保密,这是一个大问题,末将建议,三军可采用一套秘密的联络方法,即使敌人捉到传令兵,也看不懂命令,这样号令就畅行无阻了。”
向训道:“侍卫司有自己的密信之法,只是有些烦杂,不知防御使有什么高招。”
侯大勇道:“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我们可选一本书,比如《孙子兵法》,三军各放一本,每次密信,可在《孙子兵法》中选出相同的字,每个字都标明页数、行数、列数,让密信变成了一些数字,我方收到密信后,只需拿出书来核对,就可知道对方说的什么。在三军帐前,可各设一名小校,专门负责此事,送信的人中管送信,并不知道信中内容,若此信被敌人得到,他看之若天书,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样,军中联络,则不会出现泄密之事。”
王景听了此言,道:“妙法,简单实用,我们可定期换书,则更不会泄密。防御使真是高明,这套联络方法建成后,再不怕泄密了。
侯大勇道“末将只是借用古法而已。”
王景道:“黑雕军此次突然消失,把我们急得够呛,下次不能这样做。”
侯大勇站起来,向两位主将作了一个长揖,道:“恕末将唐突了,末将在这里陪罪了。”
王景道:“你也别在意,我们也没有那么小气。我主要是担心粮食不够吃,大军无粮,主将心慌啊。”
侯大勇道:“攻破的四寨子中,有些存粮,可支撑一段时间。我询问了俘虏,黄牛三寨经营多年,存粮最多,打下此寨,够大军吃一阵。”
王景道:“蜀军不敢出寨迎敌,虽说增加了攻寨难度,却摆明被动挨打,我们兵多,把军寨分割开来,一个一个慢慢收拾,若有敌军出寨,则可歼之于寨外。”
向训道:“不知敌军主力到了什么地方?”
王景道:“赵季礼不足畏,我和他交手多次,此人胆小如鼠,脚板倒是很快,见势不对就要撤退。据悉,现在他还在德阳。有此主帅,蜀军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