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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奇怪地很稳定,一切都在背后进行。
莫闲心中明白,最后的时机很快就来到,他很保守,只求保住绿猗,还有就是保住古槐观,其他人不在他的考虑中,包括太子在内。
对他来说,世间的事,大概只有绿猗还牵挂他的心,绿如被迫回山,莫闲现在不担心她。
莫闲对太子也是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出现在太子府中几次,最近一次,是阎罗殿和魔门清场时,让太子请回智通【创建和谐家园】,明为做法事,实质是坐镇太子府。
今日夜半,又一次出现在太子府中,太子好像心有灵犀一样,也没有睡,莫闲知道,这是他留下的一点种子。
见到莫闲到来,太子还有几个修行人,其中就有智通【创建和谐家园】,莫闲自从智通来到,这是第一次和他见面,相互之间问了好。
太子说:“先生,夜晚前来,有何教我?”
“太子,现在形势已经明朗,你是潜龙,儒家六经中《易经》中有乾卦,太子经历了‘潜龙勿用’,‘见龙在田’和九三卦,现在进入九四阶段,可以偶露峥嵘了。”莫闲笑道。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施主说得很形像,太子是真龙天子,当然符合乾卦。”智通也是熟读《易经》,顺势拍了太子的马屁。
太子大喜,是人都喜欢听好话,说:“我明白了,我将从朝廷的弊端出发,朝堂之上,相权太大,大将军的军权也太大,制衡的上大夫也权力嫌大,必须分权,而民生之类的事,则涉及大部分官员,不宜我提出。”
莫闲笑着说:“你看着办,相权君权,历来是彼强则我弱,你提这一点,可以说得罪相国、大将军及上大夫,但能得到皇上的欢心,可以做,不过,当你当权后,考虑一下子孙后代,人治一旦出现昏君,国家就危亡。”
“那怎么解决?”太子问。
“群龙无首,吉,《易经》中早就给出答案,相互制衡,治理不过定下法律,尊法而不尊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概可以得免。”莫闲说出了一番道理,这番道理,可是他熟读经书,理解了道家和佛家,还有各家思想后,才勉强得出。
而太子却陷入深思,莫闲用乾卦的爻词说出了他的经历,也用爻词说出了一种新的理念,使太子有一种感觉,莫闲所说,是仙家独到的智慧,万世久安之道。
不仅是太子,连智通都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智通赞道:“妙哉,此法虽不能说是完美,但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可以长久,人各按其职,有法可依,秩序井然,的确是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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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愣,他内心希望有那么一天,他登临天下,高高在上,他认为有十几二十年,说不定时间更长,他心中不由想到,九四卦时间也太长了,他甚至心中隐隐有些期望,裕定帝早点死掉,好让他登基,太子这种心理,莫闲看在眼里,智通也看在眼中,他们心中不由感叹,看来皇位对他们来说,重于一切,亲情等在皇位面前,只能退让。
太子没有想到,裕定帝只有一个多月的寿命,莫闲没有告诉他,他将会临着生命中第一次危机,夺位的危机,而且是几方人士多在望着一个位置,只有阎罗殿的释天和寻香知道,妫嗟则是想篡位,也没有想到裕定帝寿命将尽。
其他人也没有想到。莫闲说:“太子,《老子》有言:后其身而身先,太子不必先去抢夺,可以坐山观虎斗。”
太子不明白此话,莫闲笑笑,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太子在朝堂上奏表,说相国、上大夫和大将军权力过大,宜将它们功能分化出去,让更多的官员参予其中。
一石击起千层浪,大多数官员赞同,裕定帝没有想到,他的皇儿眼光这么锐利,居然看出君权和相权之争,他刚登基之时,也是雄心勃勃,他当时并未看这一点,后来渐渐明白,但他不好启动,只好等手下大臣发动,但手下大臣没有一个人发现此类问题,致使他也无理由削弱相权等。
今日太子陡然提出,让他大喜过望,见下面群臣支持,只有小部分反对,他感觉到他的儿子终于开窍了。
裕定帝很谨慎,虽然这个奏章很符合他的心意,但他还是让下面大臣讨论。
众大臣看顾到了希望,要分权,意味着自己努力一把,也可能进入决策中枢,只有三人,特别是妫嗟感到一阵寒意。
他心中更是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才可以为所欲为,天下一切权利,全都出自那个位置,彼可以,吾亦可以!
裕定帝下朝以后,来到皇宫,淑妃见其很高兴,问了一声,是因为太子的事,说到了相权的事情,淑妃虽然能魅惑裕定帝,毕竟不能了解其中关系,说了不少太子的坏话,但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裕定帝有点不高兴,在淑妃宫中吃过饭,心血来潮,来到德妃的宫中,德妃则是另一番说词,句句都在点子上,说到裕定帝的心坎上,不经意间,赞扬了太子,更夸奖了裕定帝,裕定帝老怀大开,留宿德妃宫。
德妃这一切,都是莫闲预先通报,不经意,德妃比淑妃能干,在裕定帝心中留下了印象。
孟夏没有说什么,但四皇子却跳了起来,他在朝堂上,没有当堂发作,已算不错。
四皇子反应是孟夏预料之中,阎罗殿的计划只有几人知道,其中就有孟夏,孟夏说:“不要生气,你该做好准备,成为新的帝王。”
裕定帝很高兴,就在他高兴的时刻,意外发生了,如同蜡烛燃尽,几乎在一夜之间,裕定帝病者了,而且十分严重,人都陷入昏迷之中。
太医诊断出,裕定帝为国操劳过度,恐怕不行了,他们根本没有看出问题,只好以为国操劳过度为由。
诸皇子早晚两次看望,但裕定帝没有醒。
太子不知如何是好,莫闲出现了,这一次他来,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五人,遇仙宗五人一起出动,而且还多了一人,就是介子壅。
太子很惊讶,莫闲说:“时机已成熟,殿下飞龙在天的时候已经出现,不过先得潜伏,待两虎相争,两败俱伤之时,便是殿下飞跃在天之时。”
阎罗殿发动了,魔门发动了,南宫鹤也发动了,调动军队想进入安都,但惊讶的发现,安都消失了,整个国都消失了。
这是魔门和阎罗殿的杰作,两家并没有商量好,但两家却采用了相同的对策,他们在清场的时候,早就做下了手脚,安都不声不响之间,已经被他们布置了大阵,当他们一发动,在外人看起来,安都消失了。
安都的消失,让南宫鹤的布置落空,莫闲这才知道,阎罗殿和魔门都布置了后手,一个阵法,让南宫鹤的计划顿时破产。
虽然他们没有攻击南宫鹤,但南宫鹤算是出局,六皇子的一切后手都在军队之中,军队却开不进安都,六皇子算是出局,在绝对实力面前,六皇子不堪一击。
妫嗟的绿林人士发动了政变,攻进了皇宫,而孟夏同样也发动政变,拥立四皇子为帝,也攻进了皇宫,修行人士却没有出手,最多保护着绿林人士,而绿林人士一进皇宫,便露出本性,**掳掠的本性暴露无疑,妫嗟直奔德妃宫中而去。
四皇子也直奔宫中而去,两方人相遇,一场战斗打响,到处是宫女的叫喊,和双方拚杀声,所有妃子都瑟瑟发抖,但德妃与淑妃宫中宫女却露出了真正面貌,她们是修行人,露出了獠牙,不少双方的绿林人士如伤在她们的手中。
不提他们,释天和寻香刚出大相国寺,迎面却被阴九幽和九秋仙姑堵住。
释天说:“你们终于来了,阴九幽,你上次用计,看你这次如何用计,你要不怕死。跟我来!”
说完之后,脚下莲台显示,把他托在空中,往上空而去。
“手下败将,我看你有什么花招!”阴九幽也不示弱,脚下阴风起,随着释天起在空中,两人到了空中,释天的梵天大梦诀展开,释天好像梦境之中的生灵,根本不可捉摸。
而阴九幽的九幽不动诀也展开,似乎遗世而独立,两个人从生理到心理,全部展开了神鬼莫测的争斗。
九秋对上了寻香,寻香冷笑道:“这回看你往什么地方逃!”
“我为什么要逃,你的香气对我来说,根本不能算什么。”说着,九秋仙姑手中飞出一根飘带。
130.宿敌对,宫内劫难杀伐起
宫中,妫嗟身边季满等护卫保护他,他进入宫中,便直奔德妃宫中,有魔门宫女见到他,口称相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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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宫女前头带路,他们进入皇宫之时,皇宫早已乱成一团,两方的武者早攻入皇宫,而魔门和阎罗殿的宫女又在内接应,非是修士的宫女,许多死于非命,更多宫女却遭到奸.淫。
妫嗟对此视而不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招的绿林人士,许多人本是江洋大盗,无法无天之辈,既然用了这帮人,不给他们点甜头,他们不会卖命。
德妃宫中,遍植佛焰兰,花一年四季常开,,妫嗟自己来过,这一次来,他嗅着佛焰兰的香气,心中一阵舒畅,他想起了德妃那倾国倾城的模样,心头一阵火热。
宫女在前头引路:“相国大人,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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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满等人退下,妫嗟吸了一口佛焰兰的幽香,按捺不住心头的欲望,直接迈步向宫内行,宫内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他以为德妃害羞,低声喊道:“绿猗!”
没有人回答,他心中一惊,除了他一个人,还有佛焰兰静静的开放,什么人也没有,德妃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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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满等人听到喊声,立刻往里闯,里面除了妫嗟,什么人也没有。
绿猗到哪里去了,在双方人一攻入宫中,莫闲就来了,德妃见他来到,看了一眼宫中一切,伸手捧起一盘佛焰兰,说:“走吧!”
两人悄悄地出了皇宫,见到绿林人士在那里胡作非为,他们撞见,莫闲随手一挥,将之斩为二段。
一路上,有谁能阻,两人轻松出了皇宫,而城内也是浓烟四起,百姓逃命无门,整个城市都乱成一团。
妫嗟没见到德妃,立刻想到了淑妃,是不是淑妃先下手,他脸色一冷,但又想淑妃那祸国殃民的模样,心头一热,下令道:“去淑妃宫。”
四皇子姜弥散也进宫了,他直奔淑妃宫中,手下那帮人杀人放火,他不管他们,他们属于阎罗殿的杀手,所过之处,凡不是阎罗殿的宫女,都杀了一空。
四皇子进入淑妃宫,见四下有人,他吩咐道:“下去吧,我有话跟淑妃说。”
众人退下,他一把抱住淑妃,就要解衣,淑妃扭着身子笑道:“着什么急,我是你的母后!”
“老家伙早就昏迷不醒,怎么能够满足你,你不如跟我,等我登上大宝,封你为贵妃。”四皇子已等不及,淑妃欲拒还迎,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厮杀声,一声雷鸣,震得房屋瑟瑟作响。
妫嗟带着季满等杀到,淑妃宫中的宫女此时也露出本来面目,一个个亮出法器,而阎罗殿的修士也蜂拥向淑妃宫中集中。
法器乱飞,季满一看,手中出现了落魂幡,长达丈二,一声雷响,震动天地,冲在前面的男女修士听到雷声后,一头栽倒在地,而妫嗟手下,刀枪乱撅,阎罗殿几名修士倒在血泊之中。
季满将落魂幡连摇,雷声大作,将阎罗殿的一帮人摇得骨软筋酥,一个个跌倒在地,眼见得就要全军覆灭,就在这时,空中泛起五色毫光,就势一刷,季满把不住落魂幡,落魂幡已落入一个人手中。
来人一身阴柔,使人怀疑是女子装扮,季满一楞之下,叫道:“你是何人,敢收我的幡?”
来人落到当地,手中孔雀翎一刷,射向地面躺着修士的法器在五彩光中纷纷失去控制,落入来人手中,他一笑:“我仍小明王燃越是也,孩儿们,出来!”
场面中立刻出现了许多头陀和和尚,孔雀明王部的人到了。
季满一听是然越,脸立刻变了,万刚却一剑射向然越,口中说:“没听说过!”
然越一听,脸上一闪而过是暴戾之气:“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礼貌。”说着,祭起了小定海珠,空中霞光万道,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正中他的头顶,当时就打得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孔雀明王部的人围了上来,季满知道不是然越的对手,护住妫嗟往后退去。
“小明王,手下败将,在这时耍威风!”话音一落,两道剑光从空而降,一青一白。
然越大骂道:“白猿道人,上次我一时大意,给你得逞,这次看你往哪里逃!”说着,又一次祭起了小定海珠,向着白猿道人就打。
白猿道人头上现出了法宝五岳真形图,托住了小定海珠,双方都起在天空,手段放出,天空之中,风雷激荡,越打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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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怎么样了,我明白了,法宝的力量不是越多越好,力量要纯,咦,你们怎么了,看我的法宝。”仲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手中出现了一柄铜钱剑,这柄剑依然是一百零八枚铜钱构成,但力量却少了许多,他祭起了铜钱剑,刹那间,万千铜钱从空而落。
一股铜钱的铜臭味溢出,对坠入其中的人,却不是铜钱臭,而是铜钱香,但这柄铜钱剑力量是精纯了许多,不过却将双方都罩住了。
只有少数人在其外,金光一闪,满眼铜钱一刹那间发挥出杀伤力,一个个修士身子一愣之下,便化作雕像,身子表面化作铜像,但已经是铜绿满布,接着便在金光中四散开来,散发出铜臭味,再看场中,一场铜锈布满,慢慢的消退。
场中一瞬间大部分修士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不论敌我双方都一样,仲凯的铜钱剑居然不分敌我,两方人都中招了,双方眼睛之中,都出现了恐惧。
仲凯也没有想到,他讪讪地笑了:“我不小心,法宝才改良成功,操作不熟悉。”
季满只翻眼睛,又不好翻脸,只有苦笑,而四皇子则吓了一跳,他眼中露出了一丝忌惮,他虽然加入了阎罗殿,但时间很短,并没有什么神通,不过身上有护身之宝。
阎罗殿怕他出意外,给了他一件护身之玉舍利,内有智慧的火光,据说是一位高僧的舍利,不过他的功行很浅,阎罗殿算是尽力培养他。
“师弟,杀掉四皇子!”季满叫道。
“好!”仲凯应了一声,手一指,指物为宝,殿前一颗小树,陡然绿光大盛,根系脱离了大地,在空中化作一颗大树,根须漫延,从空中像四皇子姜弥散伸出,看起来速度并不快,却不知怎么的,眼睛一眨,就延伸到四皇子的眼前。
四皇子身边一人,哼了一声,手掌之上发出金光,就是一拳,一道金光和绿光撞在一起,轰的一声,那人又哼了一声,脚下蹬蹬的后退了几步,绿光一闪而灭,四皇子身边微微灵光一闪,人们都没有注意。
仲凯的铜钱剑又一次祭起,金光顿起,四皇子身边的人一见,连忙撑起防【创建和谐家园】器,但金光一闪,铜臭味一起,法器的光华立刻像受了铜臭的腐蚀一样,光芒锐减。
“四皇子,你快走!”一个修士忙一推四皇子,四皇子被推离了金光圈。
铜钱剑金光到处,一切都起了一层铜绿一样,连周围的一切都不免,地面上布满了铜锈,铜钱中的铜臭果然利害。
仲凯将手一指,铜钱剑直罩四皇子,四皇子一怔之下,被金光照中,仲凯露出了微笑。
但四皇子身上陡然出现一层光焰,将四皇子裹得严严实实,铜钱剑经过重炼,凡五金之器,都受铜臭的腐蚀,铜钱以前所有的种种,现在剩下四种,而以铜臭代表的财更见厉害。
铜钱剑虽一百零八枚,以前各有代表,现在分成四组,分别代表酒色财气,三十六枚为一组,并不是说,只有三十六枚,而是当其中一组发挥作用时,一百零八枚铜钱都是起作用,如财发挥时,酒色气三组都转为财,四组相互补充,浑然一体,可以说,如果此时莫闲坠入其中,恐怕不容易摆脱。
但四皇子身上光焰,却代表了智慧的火焰,酒色财气,任何一种都不能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