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随后就是连绵不断响起的,金属砍斩骨骼的声音,“他们要跑!”随着这声号令,所有卫队武士的步伐急促起来,就像是围捕狐狸和兔子的猎手般。
列在后面的高文,看到了一个“漏网之鱼”,对方身受重伤,大腿的筋全被砍断了,手里还握着凶器,一个尚未熄灭的火把,脖子和身上挂着的全是掳掠来的东西,就那样坐在沟渠前的草捆上,满脸的惊恐,原本的猎人现在沦为了猎物。随后高文看到,那家伙的脖子上,还挂着个镀银的护身符,据他所知这个护身符应该是未成年的小孩戴着的,那么可以想见的是,原来的主人已遭逢了什么样的下场。
那家伙,看到高文剑柄上晃悠的念珠,居然还能在心中燃起一丝希冀,于是悲哀地伸出满是鲜血的手,企图触碰高文的念珠来乞求宽恕。
结果回答这个溃兵的,是高文奋力挥下的斧头刃,虽然高文谨记着法罗夫的指导,用惯性来操控战斧的动作,但不够熟练的他,还是因为愤怒而下了重手——鲜血和脑浆飞喷了他满脸皆是,他几乎觉得战斧落下后,对方的脑袋就等于是爆炸了,真的是爆炸的感觉,接着那人就宛如断裂的树干般,折倒在地上。
高文花了很大的劲儿,才把斧头给【创建和谐家园】,一脚飞过去,将这个已经不能叫尸身的东西,利索地踹入了沟渠当中,接着将对方身上的银护身符给扯下来。
麦田当中的溃兵很快被杀得精光,而后卫队就“攻入”了村落,在那里高文看到了一个女子满身泥土,发抖着抱着襁褓里的死去的孩子,手上全是孩子溢出来的鲜血,眼睛盯着高文手中的护身符。
高文上前,将护身符还给了那个女子,接着他看着孩子血肉模糊的小脸,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个十字,随后听到了那女子颤抖的声音,“畜生在谷仓里,杀死他们,全都把他们杀死,叫他们下地狱去吧!”
在某种可怖而激越的情绪控制下,高文没有了一切恐慌,他的担忧就像被烈火焚烧般连点烟灰都没有剩下,在没有战友同袍的掩护下,他就提着血淋淋的斧头,索性把锁子头巾也解下来,头发随着带着腥味的风而跳跃,大步流星,按照那个女子的指示,一脚踢开了谷仓的门板。
不过对危险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在谷仓内,高文看到了三个窝在草垛下的虫豸,他们瑟瑟发抖,虽然手里还握着刀剑,他们刚才对待平民是多么凶暴,现在面对高文就是多么的胆怯。
第44章 贪狼卢塞尔
高文将双手斧咣当扔在了地上,因为谷仓的空间是比较狭窄的,这种粗大威猛的武器不一定适用,而后他左手拔出了肩带上悬挂着的突厥弯刀,右手提起了磷火之剑,慢慢地朝着缩成一团的三个虫豸走去……
站在谷仓外所有的士兵,和幸存下来的村民,特别是那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惊讶地被狂风掀动着头发和衣服,她分明看到了谷仓里好像有一百个魔鬼在翻动咆哮,接着蓝绿色的火,不断地闪爆飞出。
“该死,是什么东西!”殿后赶来的法罗夫咒骂着,扛着长剑,带着几名惊魂未定的将士,走入了谷仓。
谷仓门口处,高文的战斧平静地斩在了地面之上,血滴还在顺着斧刃的沟槽里往下渗着,一堆残肢和头颅当中,高文手里握着两把武器,站在血泊里,背对着所有人。
“卢塞尔,卢塞尔,来自白里乌尔的‘贪狼卢塞尔’——他是那个卢塞尔还魂复活的影子!”其中一位年老的法罗夫亲兵看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地失神喊叫出来。
这个可怕的名讳一喊出来,满脸血污的高文,还纳罕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结果这一看不打紧,谷仓门口的所有久经战阵的瓦兰吉亚武士,也都吓得叫起来,纷纷举起了手里的战斧和长矛,对着高文,排成了自卫的阵型。
连法罗夫也在强作镇静,“贪狼卢塞尔”这个名字,相信在罗马帝国佣兵队伍里服役超过十五年以上的人,都不会感到陌生,他当然也不会:是的,二十余年前,诺曼人卢塞尔还是帝国最倚重最凶悍的“法兰克骑兵连队”的司令官,人们知道他来自于白里乌尔地区,杀人不眨眼,毫无人伦节操可言,敌人和自己人一样怕他怕得要死,后来以最为贪婪的面目,在帝国内战里,肆意地杀害皇室成员,拥废各路草头皇帝;最后,卢塞尔成为了阿莱克修斯皇帝最可怕的宿敌,后来在君士坦丁堡的皇陵前,他和阿莱克修斯的队伍爆发了最血腥的乱战。
瓦兰吉亚卫队当时站在阿莱克修斯一方参战,其中法罗夫当时还只是个先锋十夫长,他所在的三百人分队居然在卢塞尔面前,被杀得只剩下九个人,他迄今仍然能记得,带着银色面甲桶形大头盔的卢塞尔,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般,手持骑矛肆意践踏他所在的最精锐的队伍,鲜血甚至足以漂起沉重的盾牌,最终卢塞尔在自己的军队溃散后,单骑冲入了圣瓦西里皇陵边的一处摆放木材的仓库里,放火自焚了。
【创建和谐家园】前,卢塞尔曾取下过自己的头盔,将自己坐骑杀死在仓库前,那时他回头看了蜂拥过来的追兵一眼,那个如身陷绝境恶狼般的眼神,叫法罗夫终身难忘,确实和现在的高文有几分神似!
谷仓内,陷于了静默而恐怖的僵持,高文觉得莫名其妙,而其他的卫队士兵觉得末世来临。
终于还是法罗夫稳定下来情绪,“高文就只是高文。”而后他慢慢走上前,“听着,士兵高文,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典厩长的任务,所以杀戮已经结束了,我们需要押解着剩余下来的溃兵回到港湾边的营地去。”
“是的。”高文的反应让法罗夫非常满意,看来一切也就是情景的巧合重叠罢了,而后高文从尸体上撕下一块布来,开始擦拭染血的刀刃,准备收刀入鞘,挂上佩剑。
但是很快,一滴血落在了高文的头发上。
这时候空气仿佛重新凝固起来,高文丢下了布条,将手摸到了头发,而后他看到了手掌里的鲜血,接着就是更多的血,一滴一滴往下,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谷仓是个巨大的中空的建筑,但是在墙壁的四周,布设了隔板与梯子充当高层,在下面是很难看到其上的情景的,而那血恰好就是顺着隔板木料的缝隙里,不断往下滴的。
高文的心里很清楚,他刚才杀掉的三人,全都躺在自己的脚下,这血绝对是第四个人的。
于是高文慢慢走到了搁架外的地方,对着上面喊了句,“给我下来。”
麦秆和干草慌张地飞舞起来,在搁架上的人浑身抖着,发出了低微切切的啜泣声。同时,一具半裸的少女尸体,顺着搁架坠落了下来,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滚到了高文的眼前,那少女看来生前是遭到了那人的奸污,头发散乱,眼睛还半睁着,【创建和谐家园】的胸口上插着一把没到刀柄的匕首,汩汩往外冒着血。
这血,原来是这少女的,大概是高文闯入的时候,这女孩准备呼救的,但却被那人给用匕首杀害了。
高文握着剑柄的手,又开始激烈抖动起来,旁边的法罗夫看着他的表情,便不断地说,“够了高文,你退到谷仓门外去,这个人我们会把他捆缚起来,交给乔治将军处置。”
听到这话后,那人光着身子,抓住衣甲遮挡住自己,对着下面喊到“我是凯撒麦考利努斯阁下的侍从官,查纠溃兵的军纪的,所以才被这群溃兵捆在这里,你们来得正好,我要见凯撒,报告在乡间与集镇发生的一切事情!”
说着,这个年轻的人不断重复着这句“我是凯撒的侍从官”,接着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到高文便举着双手表示屈从和请求宽恕,忙不迭走到了谷仓的门口,接着几名卫队武士拥上,给了他两拳,“马上典厩长会给你明正典刑的”,法罗夫狠狠警告说,而后将他的双手反剪,用绳索捆住。
¡¡¡¡ÍâÃæµÄºÅ½ÇÉù´«À´£¬Êǵä¾Ç³¤ÊÕ£¶ÓÎéµÄÃüÁîÀ´ÁË¡£
武士们便推着那位侍从官不断扭动挣扎的后背,朝着谷仓外走去。
高文就低着头站在了门板前,法罗夫握着战斧,跟在了最后面,这时候刺目的阳光把这片村庄的废墟照得白晃晃的,到处是可恶的味道飘荡,“高文你这小子,可别再闯出什么岔子。”这是法罗夫本能的想法,但这念头只有那么一瞬间。
因为法罗夫这时很清楚地听到,那个侍从官作死般地,在踏出谷仓门的那刻,还对高文说到,“我是凯撒的侍从官,我会没事的。”
白光里很快跃出一道红色的裂痕,那侍从官接着就跪了下来,他的喉咙被割开,血很放肆地在空气里到处飞窜着。
“高文!!!”法罗夫的怒喊,就这样回荡在整个村庄的上空。
µÚ45ÕÂ åôÂÒ
日暮时分,在乔治典厩长滨海的军营里,树立起一个独立的木栅圈,大约三百多名原属凯撒属下的溃兵,被绑在了木桩之上——乔治的六千军士,整个一天,就在制作捆绑这些人的木桩。
另外还有近五百颗血淋淋的脑袋,都是被瓦兰吉亚的红手分队斩下的,摆在木栅前示众,这还仅仅是加利波利城东的一角,几乎就是一场残忍的不对称的战争——在木栅后,飘舞着皇帝下赐的御旗,代表着典厩长不可置疑的威权。
壕沟外,站立着成千的民众,他们各个都如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形销骨立,都是被这群溃兵在先前给祸害惨的,财产被劫掠,家人被杀害,女人与子女被【创建和谐家园】,现在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溃兵落得如此下场,心中都升腾起复仇得逞的快意,和更大的怒潮,“处死他们,处死他们!”如是的喊叫声,就像加利波利海面上的风暴般不可遏制。
高文就是在这副景象里,捧着凯撒侍从官的脑袋,在法罗夫与其他同袍的“掩护”与“监察下”,穿过愤怒的人群,来到木栅前的。
闻着血腥味,民众看到了那个脑袋,接着他们就欢呼起来,把高文当成了自己的英雄,还有许多人口口相传着询问着这个人是谁?其实原本,法罗夫此举的含意,是想撇清责任,意为要对凯撒年轻侍从官之死负责的,只有高文这一位不听军令的新兵而已,谁想到现在却起了反效果——民众将临时编制的花环戴在了高文头上,前呼后拥,就像迎接位伟大的战争英雄般,将他引到了木栅的门前。
木栅的观台之上,乔治·帕拉罗古斯正笔直地站立其上,接着他看到了高文,便有意大声询问,“这位士兵,我可以问你,你手中的脑袋是何人的?”
站立其下的高文,没有应答,他害怕引起更大的骚动。
但是乔治将手中的马鞭指着彼处,很快一位被绑在柱子上的溃兵,扯着脖子仰面对典厩长呼喊坦白,“那是凯撒最宠爱的侍从官马尼克斯的首级。”
接着,乔治点点头,随后他环视着整个木栅和外面汹汹的人群,中气充沛,“法罗夫,你是这支分队的伯爵指挥官,请你告诉我,马尼克斯为什么会被你们斩下首级。”
法罗夫满脸可恶的表情,沉吟不语,但是民众发出了极大的喧哗声,而观台上的典厩长接着语气愈加严厉,“我需要回答,法罗夫伯爵指挥官!”
“他【创建和谐家园】一名少女,被我的属下高文给杀死了,我本来是要把他捆缚起来送给您定夺的。”法罗夫最终受不了,扬了下手,表示屈服。
接着,在怒吼声里,乔治微笑着颔首,他伸出了手臂,“这位士兵做得很对,如果我在场也会毫不犹豫对这等卑劣凶犯兵刃相向,赏赐给高文三十枚索立德金币。”说完,乔治从身边的审计官手中拿来个钱袋,自半空当中,抛出了优美的弧线,钱袋落在了高文的脚下,“军法官,将马可尼斯的脑袋插在木桩上示众,接着将其余被捆送来的溃兵全部处死!”
民众见状高举双臂,用种恶鬼的眼神,看着那些榖栗不已的溃兵,嘶叫欢呼着——接着蒙着头套的刽子手,举着斧头和短刃,挨个在木桩上,将溃兵们悉数斩杀刎首,惨叫声是乔治有意让他们发出的,很多临死前万分痛苦的溃兵的脚都把下面的泥土搅出了个坑,鲜血染满了整个刑场,接着流出,几乎将整个壕沟都填满。
“这只是第一天的战役,自明日起我乔治·帕拉罗古斯会在加利波利所有地区,树立十个绥靖区,挨个剿杀所有的溃兵。任何民众遇到逃逸的溃兵,都可以就地杀死他们,或将他们扭送到我面前来,任何民众的指控和申诉我都会受理。每个绥靖区,我都会派遣三百名士兵前去驻屯,所以民众和商旅可以完全放心,如果有成伙的溃兵胆敢反扑我,那我乔治就在此地等着他,带着三千名老兵,他们敢来的话,就尽管来好了,省得叫我费力去寻找这群虫豸了!”乔治而后,对着所有加利波利的民众表态说,他最后以一句话作结,“我就是这座城塞的主保人,我乔治·帕拉罗古斯在此,你们就可以安居乐业。”
这个乔治,绝对是个有手腕狠辣无比的人,依旧捧着头颅的高文,看着脚下沾上灰尘的钱袋,他可不想群氓们那么容易狂热激动,他当然知道,乔治典厩长是个有着野心和热情的人,“但是我不讨厌这样的人物,跟随一位平庸无能的上级才是人生最大的惨剧。”
次日,原先属于麦考利努斯自各地招募来的,及从小亚带来的,上万名士兵的军队各个营垒都对着乔治的分遣小队打开了栅门,所有士兵都脱去了甲胄,单穿着罩衣,只能坐在地上战栗乞求而已。
第三天,乔治已经掌握了麦考利努斯的所有队伍,接着他从当中将军官队长全部抽出,不顾任何人的求情,将他们全部斩杀在自己的木栅营地前,头颅密密麻麻悬挂在木桩和柱子上,乌鸦和秃鹫就在那里飞来飞去,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而后,乔治遣散了所有的溃兵,只留下大约一千名本来随军的石匠、木工、搓绳匠和水手,可以说待到加利波利城塞官邸里老昏的麦考利努斯,才反应过来时,他麾下早已羽毛尽散。
只剩下一群酒囊饭袋般的幕僚和将官,也争先离开了官邸,去向皇家典厩长献媚去了,可是乔治对他们根本没有好颜色,全部驱逐打发他们滚蛋了。
麦考利努斯耸着肩膀,露着宛如鸵鸟蛋般光秃秃只剩下一圈白发的脑袋,颓丧地坐在官邸的长桌前,他的面前一个能议事的都没有,只剩下牛马取走的奴仆而已,面前一个被打开的匣子,里面装着马可尼斯的脑袋,他最信爱的年轻的马可尼斯的脑袋……
第46章 泰提修斯
“可恶,可恶,可恶的乔治·帕拉罗古斯,他的家族不过是个第拉修姆的渔民出身!”麦考利努斯面部都扭曲了,他愤怒地将桌子上的书卷、蜡板、文具与印章全部推到了地上,随后神经质在上面不断抬脚践踏着,但是很快因为动作过猛而扭到了腰,只能扶着椅子咬牙切齿。
“我觉得凯撒阁下您应该尽快地将这件事,上诉给君士坦丁堡,若是联络了宫廷里效忠伟大杜卡斯家族的臣僚和郡长,狠狠在皇帝面前弹劾乔治·帕拉罗古斯的专横残杀行为,一定会把他给扳倒在地,我们可以对他就能为所欲为。”这时,一个麦考利努斯专门豢养的修辞学清客建议说,这位倒还未有离开凯撒官邸——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投奔乔治典厩长,能做些什么,他本人也极度害怕走上战场。
对于这个建议,麦考利努斯连声说没错没错,我可是皇后的长兄,皇帝的姐夫,当年竞争皇位的“四凯撒”可是也有我的一份,现在屈居臣下已算是我给科穆宁家族面子了,没理由要惧怕小小的行伍出身的乔治·帕拉罗古斯。
结果就在凯撒的奴仆们重新拾取起墨水和文笔,准备给主人重新写弹劾书状之用时,麦考利努斯发觉在殿堂最角落的柱子边的阴影当中,还站着个蒙着绣花披风的军官模样之人。
刚才所有的幕僚将官都跑路时,这家伙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方才凯撒和仅剩下的幕僚激烈商讨事情,这家伙还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就像个教堂当中的泥土木偶般。
“喂,你!”凯撒站在了桌子前,很有威严地对他发出了传唤。
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堂上传了过去,那军官先是听到了声音,傻乎乎地抬头起来,接着才察觉是凯撒在喊他,于是便急忙转身向凯撒行礼。
结果这时候,凯撒麦考利努斯才看清楚这个军官的模样,居然是个鼻子被割掉的家伙,嘴唇和眼睛间好大的瘢痕,还露出了两个森森的鼻孔骨,不由得被吓得恶心一下,那军官也好像明白了凯撒的感受,便急忙用披风将自己的尊容给遮挡起来,接着自我介绍,“我是您麾下的突厥骑兵的指挥官,名叫泰提修斯。”
“泰提修斯?原来是那个突厥奴隶的儿子,难得你还能站在这里,保持对我的忠诚。”凯撒叹息道,“那么你的属下还留在加利波利的营地吗?”
这位泰提修斯,他的父亲是突厥的奴隶,原本居住在尼西亚,因为反抗主人被杀,泰提修斯还很幼小,也被割掉了鼻子,后来逃跑到了拜占庭罗马之地来,因机灵勇敢,积功当上了凯撒麾下的突厥佣兵司令官。
“还在,我的主人,七百名土库曼骑兵,都留在城里营地当中。”泰提修斯回答。
凯撒感到大惑不解,“为什么?我重用的许多将官和军队都在此刻弃我而去,你不但留下了,还能够将七百名异族的佣兵都留在营地当中,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没什么,我在前三个月,亲自带领他们操练,并且将军饷全部分发到位。”泰提修斯很平淡地回答说。
“就这么简单?”凯撒更加困惑了。
但是泰提修斯的表情,表明自己并没有丝毫说谎。
“是这样的,我的军饷全被那群将官与税吏【创建和谐家园】了,他们不约束军纪,不向士兵阐述秩序的重要性,才导致无法遏制的溃兵潮。”凯撒失意而懊恼地用拳头支在了桌面上,此刻从泰提修斯简单无比的答复里,他好像明白了事情的本质,但现在再说这些无疑是太晚了,接着麦考利努斯再度举起了指头,仰着头,对泰提修斯说,“告诉我,我该按照刚才的提案去做吗?”
结果泰提修斯摇摇头,“派出乔治·帕拉罗古斯的正是皇帝陛下,既然陛下宁愿以牺牲意大利仅留的总督区为代价,将乔治和意大利老兵们全部调来加利波利,就说明一切问题了。”
“什么问题?”
“那就是皇帝陛下对您极为不满意,这时候你弹劾乔治,是极为不明智的行为。”泰提修斯的话语十分直白。
“我可是皇帝的姐夫!”凯撒咆哮起来。
“那又如何,我们的主上陛下有八个兄弟姐妹,最终为什么是他赢得了皇座,所以身为帝国皇帝的他还能看重这个?”
这句话让凯撒麦考利努斯彻底颓然倒在了椅子之上,盯住了玻璃瓶里的绿色的墨水,接着将笔杆狠狠拗断,像个标枪般扔在了桌子上,断裂的笔杆又弹起,直飞到很远的地方才落下。
过了一会儿,麦考利努斯喘着粗气,“那你告诉我该如何做,泰提修斯。”
“阁下且去皇都,在宫廷里也好,在自家宅邸里也罢,蛰居起来。我带着所有的土库曼骑兵,跟随乔治出征亚细亚。突厥有句俗话,树多招鸟栖。”泰提修斯这话,让凯撒很是伤心,但他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哈哈笑起来,说泰提修斯的这个提议很好,我许可了。
听到这话的,泰提修斯面无表情地将披风又给解下了,露出他那触目惊心的面相……
凯撒的侍从和传令官在傍晚时分,将原本属于亚细亚总司令官的印章和绶带全部痛快地交给了乔治·帕拉罗古斯典厩长,典厩长在大营当中恭谦而踌躇满志地接过了这些象征军权的食物,接着询问说,“尊贵的帝国凯撒现在何处?”
“凯撒已经蒙主上的召唤,返回帝国的宫廷商议大事去了,关于联合法兰克、德意志兰与诺曼骑士夺回小亚细亚的事情,所以加利波利城塞就交给典厩长阁下据守了。此外,凯撒将泰提修斯的七百名土库曼骑兵馈赠给您,追随您作战。”
“回禀给凯撒阁下,此外我也会派人前去汇报主上陛下,此事可以再议,因为三年后我乔治·帕拉罗古斯一定会摧毁扎哈斯的势力,光复阿拜多斯、普鲁萨、尼西亚、锡诺普直到特拉比宗之地。到时候皇帝根本不用假手那群心怀叵测的蛮族,就能重新将小亚版图染成高贵的紫色。”典厩长豪情壮志。
第47章 狄奥格尼斯的情报
乔治典厩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在“礼送”完凯撒,重新整顿了军队之后,他就雷厉风行,加利波利的海防城壁和港湾前,树立起许多工匠的作坊和帐篷,来自帖罗奔尼撒、塞萨洛尼基等城市的商人,源源不断从海陆两路送来木材、铁锭、谷物和酒水。所有的军队,不管是皇帝派下来的瓦兰吉亚卫队,还是雇佣来的突厥骑兵,亦或是伴随乔治征战多年的巴里总督区老兵们,每日都勤劳操练队形和战术,乔治正在将加利波利变为个庞大的坚强的,用来反攻小亚细亚的壁垒和桥头堡。
高文这段时间感到了掠夺来基因的折磨,他在先前一时冲动,用磷火之剑杀死的三个谷仓里的溃兵,这给他的躯体与精神带来的损害——这三个溃兵送来的基因,全是胆怯、淫欲和贪婪,满是劣质的。
所以高文必须要以自己的顽强和理想与其抗争,但人的基因虽然恶劣,却也比狗和鹰的要顽固得多,小军仆菲特亚斯走到坐在营门前的高文,询问他是否能给自己五枚成色很足的旧索立德金币。
“做什么?”
“我去城中的集市,可以购买一个能履行长期合约的马其顿女人,还有个屋舍,你在一年内任何个休息日都可以去那里,解决下。”菲特亚斯直言不讳。
“没那必要。”高文压抑地说。
“如果主人你嫌贵的话,我还可以花一枚金币,去央求商贾找三个德意志兰女人来,不过她们普遍风评不好,会偷盗而且找到机会就会逃跑。”
高文抿着嘴,抬头看着菲特亚斯,“你的职责不是这个,去花点钱给我的母马多买些合身的器具来,另外付给刀工的武器保养费也是一大笔开支,这些都攸关马上在战场上的生死存亡。”
什么,主人居然不愿意花钱去解决,他就这么想省钱?想到此,菲特亚斯忽然汗水都下来了,想到了据说是突厥军队的习惯,那就是突厥人在劫掠杀害【创建和谐家园】信徒时,除去会将女人留下发泄外,还会把那些面色【创建和谐家园】、没有胡须的男孩给留下,甚至是【创建和谐家园】掉,主人说他以前是从突厥之地逃归的,莫不成也沾染了他们的恶习——那我可就危险了!
菲特亚斯急忙把自己的后臀给捂住了,慢慢谨慎地离开了高文的视线。
不久,号角声响起,乔治典厩长要求所有的将士全部在营地中央【创建和谐家园】,他将各个连队都按照不同的旗帜划分好了区域,接着高文见到,典厩长的身边,站立着那位混血的守捉官狄奥格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