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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夜玉澄拿来药箱,坐在小白对面,柔声道:“手腕是不是脱臼了?”
小白扁着嘴,特别委屈地点头:“嗯,不但手腕脱臼了, 手掌还磨掉了一大块皮。”
夜玉澄抓住她的手,表情凝重:“有点儿疼,你忍着啊。”
小白一下慌了,嘴都瓢了:“别别别,小叔,咱还是去医院吧,你不专业,别逞强,你别再把我整残废了……啊……唔……”
一声惨叫,小白吓得连忙捂住了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颤着声音哀怨地看夜玉澄:“你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就给我接骨啊……痛死我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从前你怎样水性杨花我不管
夜玉澄从药箱里拿出绷带给她缠上,笑道:“你小叔不会把你整残废的,你小叔是专业医生。”
小白还没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抖着声音说:“是……是吗?”
夜玉澄又摊开她的手掌,给她上了点药,拍了拍她的头:“HS医院的副院长,就是你小叔,你嫁进来也有些日子了,连这都不知道?”
小白委屈,她成天不着家,又哪里能知道这些,而且,她也不想知道这些,知道了干什么呢?不过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离开这里之后,她重归平静生活,又哪里还会和他们有往来?
夜玉澄收好药箱,垂眼看着眼前闷闷不乐的人:“跟老四要好好相处,不要招他惹他。”
像根针一样,夜玉澄的话刺到了小白的心里,她分明,连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将她拒之门外都不知道,她处处忍他,让他,依然不能让这位大少爷满意,他还要她怎样?
她抬眼,眼里是无奈:“好的,小叔,我知道了。”
夜玉澄拍了拍他的肩:“嗯,上去吧,自己保护好自己,这个家里,你最不能惹的就是夜墨,知道了吗?”
小白期期艾艾地上了楼,推门,那人坐在书桌前,灯光浅浅印在他侧脸,能看清他的睫毛弯儿投影在眼窝处,他薄唇紧抿,让人觉得他不高兴,冷漠又疏离,他又变成了一开始的夜墨,那个让她诚惶诚恐不敢靠近的夜墨。
虽然她有满腹牢骚,想问他,为什么刻意刁难她,为什么不让她进又不让她走,为什么突然生了气。
可一到他跟前,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她就怂了,她怕他,忌惮着他,她便绕着他走,直奔洗手间……
“站住……”丝毫没有情绪的起伏,他的声音让她身子一僵,如芒在背。
她转过身去,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怎……怎么了?”
他缓缓而至,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他伸出手来,小白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伸手按住她的肩,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小白身子僵硬,不敢动弹,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她头顶:“从前你怎样水性杨花我不管,可你既然进了夜家,以后就要安分守己,不要得陇望蜀,一切都等我们解除婚约关系,等你恢复单身再说,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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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意未达眼底,薄唇现出讥讽的笑来:“就是字面意思。”
小白推开他禁锢着她的手,将他推到墙上,面露愠色:“夜墨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一把抓住她没受伤的手,狭长黑眸里满是戏谑:“怎么?你以为凭你一只手就能制住我?”
小白眼黯:“你知道我手受伤了?”继而垂眼自嘲地笑笑:“是啊,你当然知道了,本来就是你授意的,是你授意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夜墨见她小脸发白,额前刘海湿成一片,连手都在微微发抖,他心中动容,但很快又正色,三番五次,他都被她可怜的外表欺骗了,这次,不会了,他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谁叫你这么会装?”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你好自为之吧
小白眼中的戾气渐熄,眉头渐渐笼上委屈,婉转又可怜:“夜墨,我手受伤了,我很痛,我真的没有力气和你吵架,你放过我,好不好?”
夜墨嘴角的讥诮依然没有消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他松了对她的禁锢,她如蒙大赦,逃进了洗手间,那个比她们宿舍还要大的洗手间,今晚干脆就睡洗手间好了,她想,她也只是想想。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洗手间,走到大床……旁边,费力地一手铺好被褥,躺下去前,看了眼外间书桌前的人,他视线集中在电脑屏幕上,低声说着什么,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无一不透露出疏离,他头也不抬一下,就仿佛,这个房间里,并不存在另一个人。
是啊,他依然是贵公子,她也依然是贫穷女。
即使她嫁给了他,两人之间的鸿沟却一点没有缩减,两人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仰望着他,他鄙视着她……
清晨,迎着晨曦的光,海风拂面,已近七月,初晨的天气已渐炎热……
夜家主宅,有人吵吵嚷嚷,是昨夜踹了夜家少奶奶姜小白的那个保安,这会儿正苦苦哀求着:“队长,你去给我说说情吧,我在夜家也工作了三年了,安分守己,老实本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去给墨少爷说说,嗯?”
保安队长摇头,拍拍他的肩:“这里你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就是墨少爷要开了你的,我知道你不容易,所以给你推荐另外一份工作,以后啊,一定要把眼睛擦亮,要清楚自己的主子的喜好,明白吗?”
那保安如丧考妣地看着队长:“明明是墨少爷自己为难的少奶奶,怎么最后是我背锅?”
队长摇头:“人家是夫妻,哪里有隔夜仇,这是人家夫妻间的情趣,吵吵更健康,就你一个人那么卖力地为难少奶奶,还搞得少奶奶手腕脱臼,墨少爷不为难你为难谁?以后罩子放亮点,知道了吗?”
那保安虽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垂头丧气地接受了辞退。
夜家大宅里,夜家的少奶奶姜小白这会儿正小心翼翼地叠被子,听得脚步声,回头看去,夜墨穿着随意地出了衣帽间,他上身穿铁灰色棒球衫,下身是卡其色帆布休闲裤,长身玉立,举手投足都是英伦贵族范。
小白回了头,将被褥堆进衣柜里,拍了拍手,就要往外走,经过那人的书桌。
“去哪?”那人头也不抬,仿佛是在对空气讲话。
“我出去。”小白捏紧手里的包,老老实实回答。
“今天是休息日。”客观陈述事实的口吻。
“你知道的啊,我有【创建和谐家园】……”
那人轻哼了一声,小白的角度可以很好地看出他眼底里的蔑视,能击垮你意志力的不屑,他轻启薄唇,带着笑意:“看你活得这么艰辛,你的……男朋友不资助你么?”
小白怔愣了一下:“嗯?什……什么男朋友?”
那人终于抬了头看她,黑色的眼眸,茶色的头发,逆着光,散发出逼仄的气魄来:“宁柯……你的男朋友,他不资助你的么?”
正文 第六十章 小白差点被推下楼
不自觉地,小白皱了一下眉,摊手:“宁柯他不是我男朋友。”
夜墨把玩着手中的彭程一早送过来的手机,低垂了眼帘,睫毛弯儿浅浅覆着,看起来没有攻击性,可嘴角又染上了讥诮,是最能刺痛小白的表情,他挑眉,扔了手中的手机到桌上,淡漠疏离,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电脑屏幕上……
小白看着他的脸,只觉得无力,但那人仿佛不愿意再听她讲话,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退出了房间。
小白出了房间不多时,夜墨便听到了她的尖叫声,夜墨心一沉,立刻往外走去,便看到她抱着三楼楼梯口的柱子,神情惶恐地往下看着……
众人被她的尖叫声吸引而至,夜玉澄,苏伶,夜恒都纷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夜墨靠着三楼楼梯往下一看,一楼有人趴在地上,头部有一滩血,不禁心里一紧,再看向姜小白,姜小白被夜玉澄扶了下来……
小白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眼中惊慌一览无遗,她心有余悸地颤着手,给夜玉澄解释:“她……她推我,我……我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一旁的柱子,她……她自己一脚踏了空,摔……摔下去了……”
小白拽紧拳头放在胸口,脸色煞白,眼神空洞,感觉是吓傻了,夜玉澄拍着她的背,轻柔安慰她:“没事没事,你别怕……”
夜墨站在她身侧,可以看到她微颤的睫毛和战栗的身体,她看起来怕极了,当然害怕,有人要害她的命,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怎会不怕?
管家庆叔神色凝重地上了楼,走到夜墨跟前,小声道:“少爷,她死了。”
小白的眼泪夺眶而出,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仓皇失措地抓着夜玉澄的手:“小……小叔,我……是不是……是不是要坐牢啊?”
夜玉澄轻拍她的背:“你别怕,没事没事的,不会坐牢的,是她自己失足跌下去的,跟你没有关系的。”
两人交叉的手指刺到了夜墨的眼睛里,他冷声对庆叔说:“报警吧,让警察处理。”
警察很快就来了,众人在厅里排排坐开,挨个接受警察的审讯。
夜墨和小白贴身坐着,他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体的战栗,她双手交叉在一起,他其实很想包裹住她的小手,细细抚慰她,但他终究是没有伸出手来,只这样坐着。
夜恒和苏伶坐在一起,另一边是夜玉澄单独坐着。
“死者叫崔秀香,现年52岁,在夜家做事已经二十六年了,今早从三楼楼梯摔下来,当场死亡,据在场的唯一一名目击者,或者说是当事者姜小白女士说,是她想推你,但她自己失足摔下去了,是吗?”
被点到名的小白身子颤了一下,喉咙发紧,双手握紧,努力保持镇定:“是的。”
警察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又抬头问她:“你与死者有什么过节吗?平时为难过她吗?所以她才会产生报复的心理。”
小白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也没说过话,更没有过节。”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夜墨,是你让人推我的吗
警察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又抬头问她:“你与死者有什么过节吗?平时为难过她吗?所以她才会产生报复的心理。”
小白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也没说过话,更没有过节。”
“她在家里为人和善,下人们都很喜欢她。”夜墨适时帮她说了一句,小白转头,感激地看她,她惨白的脸,通红的眼眶,终于成了压垮夜墨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冷,直冷到了他心里,她该害怕极了的,撇开别的事不提,此时此刻,他该是她坚强的后盾。
警察疑惑:“既然两人没有过节,那死者为什么要推她呢?一楼是大理石的地面,摔下去,不死也会残废,两人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不至于做到这么绝吧。”
“所以,应该是有人指使的吧?”夜恒的声音让在座的每个人脸色一沉。
夜墨看向他以及他身旁镇定自若的苏伶以及一旁面色凝重的夜玉澄,握紧了小白的手,这个家里,有人想要她的命。
警察的视线也逡巡在每个人的脸上:“所以,在座的各位,有谁和姜小白女士有过节的吗?”
苏伶理了理披肩,瞥了一眼夜墨:“要说有过节,大约就只有这位墨少爷了,昨天他们似乎吵架了,墨少爷不让小白进门,还让保安教训了她,她手腕也被打脱臼了,看,这会儿还缠着纱布呢。”
小白身子一颤,轻轻抽出被握着的手,慌张地看夜墨,夜墨的心被她怀疑的神色刺痛,一把揽住她的肩,慢条斯理道:“那不过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至于她手上的伤,不过是误伤而已,早晨,我已经辞退了那名误伤她的保安,我们之间很好,是吗小白?”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逼迫,让她不得不点头:“好……我们很好……”
夜墨泰然自若,自然不会被苏伶突如其来的中伤乱了阵脚,他若有所思地瞥了苏伶一眼,缓缓道:“倒是苏阿姨,因为公司股票的事,你是不是对小白有什么歹念?”
苏伶轻嗤一声:“公司股票?跟小白有什么关系吗?”
夜墨挑眉:“我的婚姻生活越稳定,对你越不利,不是吗?”
苏伶冷哼:“荒谬,我会为了一点利益就起杀念吗?”
三言两语,夜墨不仅摘除了自己的嫌疑,还道出了苏伶的作案动机。
警察左右为难地看着两边的人,合上笔记本:“如今死无对证,是否有人指使一事无从考证,我们会着重调查与死者往来密切的人,在此之前,请几位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
送走警察,小白和夜墨就一道进了房间,一关门,小白腿一软,被夜墨一把捞住,才不至于坐到地上去。
夜墨的手揽在她腰上,能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僵,然后往后退去,夜墨拉住她的手,冷了声音:“你干什么?”
小白低垂着头,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刘海,眼底的惶恐还没消散干净,唇上依然是血色全无,她颤声问道:“夜墨,是你吗?”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她咬破了他的嘴角
夜墨抓着她手腕的手用了劲,声音里透着寒气:“你说什么?”
小白抬眼,眼神坚定:“是你吗?”
夜墨咬着牙看她,怒意驱使着他让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觉得是我?”
小白的汗顺着脸颊滴下来,眼眶泛红:“不是你吗?毕竟你昨天晚上无缘无故地那样对我,得知我手腕受伤了还依然不让我进门,怎么?是要我带伤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睡一晚吗?”
夜墨眼神闪了闪,他确实理亏,但她居然怀疑他会要她的命,他怎么会?他不过是想伺机给她个教训,让她不要接近别的男人。
只是,她又恰巧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她往他身上联想,其实是情有可原的,可该死的,他看到她眼里的惶恐,就怒不可遏,就出离地愤怒。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不是我,我只是对你小惩大诫。”
她的眼泪掉下来:“小惩大诫?我能知道我是犯了什么大错值得墨少爷你特地在大晚上让一群保安不睡觉围攻我一个人吗?”
他捏着她的下巴:“你真的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微颤:“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夜墨松了对她的禁锢:“那算了,今天你受了惊吓,就在家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