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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小看我?小看我就等于小看你自己!”乌玛声音一下子冷厉起来,“我虽然受了一些损失,但是光明圣教这点把戏还难不倒我,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光明圣女。”
“既然你这样坚持,我当然没有意见。”柯默并不想与对方交恶,随之而来的战事也许还会持续下去,甚至更猛烈更残酷,他需要更强大的支持,而背后这个家伙无疑就是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哼,你明白就好,那你抓紧时间调理一下,我也需要一些时间来修补一下,光明教会的无上光明天罗网果然有些意思,居然差一点困住了我,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么些年来光明教会究竟玩出了什么新东西来,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研究载体,我想你也同样需要这一点。”幽冷的话语如钢丝一般在空气中传播,似乎在渐渐远去。
“乌玛,你还是好生弥补一下自己的本原吧,不要小看光明圣力,妄自尊大并不是自信,我还有许多需要你的时候,我可不想看到一个病怏怏的伙伴。”柯默话语毫不客气,这个家伙太过自负,这往往是遭受挫折的主要原因,而且还不愿意接受批评,如果还不汲取教训,也许还会有更多的打击落在她身上,这一点沙蒂玛就要比她强得多。
“哼!”有些愤怒的一声冷叱声袅袅消失在柯默背后的空气中,柯默没有理睬对方的不满,这个家伙不给她一点敲打她总以为她天下无双,今天如果不是克拉伦斯的卓越表现,她只怕就要在无上光明天罗网中走完一生了。
克拉伦斯的表现很好,他也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的能力和忠诚,也许自己可以适当给予他一些提点,有一个土系魔法师在自己军队中,可以很大程度提升自己军队的战斗力,法兰已经隐约的表达了这方面的兴趣,这很少见,不过这是一种观念的改变,柯默很期待。
第十五章 衣锦拒还乡
斑驳笔直的旗杆孤零零的竖立在城堡那洋葱头顶端,象征着菲利普家族的百合花旗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被撤换了下来,等待着新主人的到来。
街道上的人们脸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神色,有厌恶,有恐惧,有担心,有仇视,不过更多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期待。换了几年前,谁也不会相信那个被全城民众视为垃圾的赛普卢斯三条狼之首的雷瑟家老二现在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卷土重来。
全城的贵族和商贾们除了一部分随同菲利普逃离了赛普卢斯之外,绝大部分都是关门闭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注视着局势的发展。簇拥在街头上的人们大多数都是城市贫民和小市民,他们更多的是抱着一种看稀奇和新鲜的想法来看看那位曾经被赶出赛普卢斯的柯默·雷瑟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进入赛普卢斯,是征服者还是衣锦还乡?
拉姆拉·雷瑟脸色阴晴不定,雪茄烟雾在大厅中袅袅四散,环坐在大厅中的几人都是赛普卢斯乃至整个荷马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他们脸上的神色同样复杂而古怪,也许是觉得眼前这种怪异的场面是他们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过的,但是现在却确确实实发生了,荷马换了新主人了。
来自卡廷方面诏书已经正式册封了柯默·雷瑟成为荷马地区的新领主,赛普卢斯的贵族们都抱着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这份诏书,虽然这份诏书的法律效力很值得人怀疑,但是星室法庭的法官们都簇拥在了卡姬雅殿下周围,没有人敢随便置疑这份诏书的法律效力。
最让赛普卢斯贵族和大商人们觉得棘手的是来自哥德堡的不完整消息,哥德堡方面似乎也在和高加索方面秘密接触,似乎有意用承认柯默对荷马的领【创建和谐家园】力来换取高加索对哥德堡的承认和支持,但这仅仅是一种意向性的说法,双方至少现在都不会承认有这种可能性。
华伦斯基·鲁克士无意识的搓着手,目光有些游移不定,普柏·鲁克士是他的儿子,但是现在却成为了高加索的第一政务官,随着柯默·雷瑟的地位一下子攀上了最高峰,普柏·鲁克士的身份也一下子水涨船高,谁都知道普柏是柯默的死党,而且现在还在高加索发挥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而现在整个荷马事实上已经匍匐在了柯默·雷瑟的脚下,惶恐不安的人们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利昂还是高加索都是那么遥远,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从没有去过利昂,更不用说高加索了,他们也从没有想过辉煌一时的菲利普家族统治会以一种这样的方式落幕,而且来势是如此之快,甚至让他们所有人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包括拉姆拉·雷瑟和华伦斯基·鲁克士,以及谢尔曼·摩多,伊洛特·摩多的父亲。
“拉姆拉先生,现在卡廷的诏书早已经贴在了城堡各处,城内的民众看来似乎也接受了这份现实,菲利普大公断时间内恐怕都不会再回来了,他们已经带走了一切他们能够带走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了我们,我们得好好想一想我们该怎么办了。”
干咳两声打开僵滞场面的贵族无疑是代表着他身后所有贵族的想法,菲利普已经弃城而逃,而他们并没有追随菲利普逃亡也就证明了一些问题,他们不想离开赛普卢斯,不想离开荷马,今天来他们就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明确消息。
“弗鲁普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您把华伦斯基和谢尔曼他们两位一起请来我就知道您的意思,但是很遗憾,我并不打算改变我的力场,柯默已经不再是我们雷瑟家族的成员,您清楚早在三年前我们雷瑟家族就已经和他一刀两断,我拉姆拉·雷瑟只有一个儿子,柯南·雷瑟,再也没有其他子嗣,如果你们想要和柯默作什么交易或者有什么话要说,我想您最好直接去找他,我们雷瑟家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拉姆拉脸上神情终于归复于平静,坚定的语气不容人怀疑他的态度,即便是华伦斯基和谢尔曼也没有料到这位雷瑟家族的领袖态度这样决裂强硬,难道真的是因为柯默的所作所为让他极度失望,还是他对菲利普的愚忠?抑或是因为柯默的表现让他大失颜面而恼羞成怒?
“拉姆拉先生,这又是何苦呢?年轻人轻狂放荡那是在所难免,我们年轻时候不也是一样有过荒唐的年代么?菲利普大公已经惩戒了柯默的过错,现在也证明了柯默已经不是往日那个不懂事的懵懂少年了,他现在已经获得了卡廷方面的赐封,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在抱观望态度,实际一些,接受现实才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
弗鲁普态度依然温和,但是语气中的不耐烦已经有些表露出来。在他看来,这个拉姆拉的脑袋无疑太顽固和僵化了,甚至到了一种偏执的程度,不管怎么说柯默也算是他们雷瑟家族的子弟,就算是他的血统不那么高贵,但是现在连卡廷方面都已经承认并敕封了他成为荷马的新领主,他手中还掌握着强大不可一世的野蛮人和半兽人武力,连与光明教会和宫廷法师团联手下的荷马军队都在他面前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现在还有谁能阻挡他的脚步?这种情况下再不识时务就有些太刻板了,在弗鲁普看来,拉姆拉简直就是一种矫情,一种近乎于病态的矫情,如果不是柯默与这位拉姆拉先生的特殊血缘关系,弗鲁普根本就不会花这么多心思来这里和对方斗嘴。
“我们荷马承认了卡廷方面么?”拉姆拉冷冷的问道,“卡姬雅殿下并没有获得正式的承认,她和霍夫曼殿下究竟谁能继承王国的王位,到现在都还没有结论,她现在就对荷马指手画脚,那是僭越!”
弗鲁普一阵气闷,这个拉姆拉还真会挑刺,明知道现在的王国双方对于各大领主领地的控制力都近乎于空白,卡廷的敕令诏书也不过就是一个遮羞的借口而已,他却故意较真,难道柯默没有卡廷或者哥德堡的确认就会乖乖退回到高加索去?真是荒谬!
“拉姆拉先生,您的意思是必须要哥德堡方面也有正式敕令来您才会承认荷马的领【创建和谐家园】转移么?”弗鲁普耐着性子问道。
“不,我不大算承认,我永远只承认菲利普大公对荷马的领【创建和谐家园】。”拉姆拉断然摇头。
弗鲁普终于站起身来,有些遗憾的道:“拉姆拉先生,对于您的忠诚坚贞之心我深感钦佩,不过时局的变化并不会因为您的态度就发生改变,我们应该学会适应潮流变化,我尊重您的选择。华伦斯基先生,谢尔曼先生,诸位,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还是自己按照我们自己的决定行事吧。”
一干人终于离开了雷瑟家族的府邸,拉姆拉有些疲惫的以手抚额,无力的坐在锦椅上,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前庭,将地面的松斯地毯花纹照得清晰无比,甚至连每一个细微的针脚变化都能够清楚看见,繁复错综的勾织手法象征着拉姆拉此时复杂的心绪,柯默回来了,而且是一种这样的方式回来,柯南也回来了,不过却是被他弟弟手下的野蛮人打得狼狈而归,这真是绝妙的讽刺!
自己一直看好的嫡长子柯南现在沦为丧家之犬,而一直厌恶想要切割开来的柯默现在却成了荷马新领主,连自己也将成为他的臣民,真是太滑稽了,太荒唐了!但这却是事实!
自己将如何面对这份令人无法接受的现实呢?
当令人恐怖的地行龙战士踏着沉重坚定的步伐迈进在赛普卢斯的大街上时,当魁梧狰狞的野蛮人和半兽人战士耀武扬威的站立在赛普卢斯的街头巷尾时,所有赛普卢斯人这个时候才真正感受到荷马已经真正易主了,来自兽人威胁的阴影尚未完全在荷马人心目中消退,而真正的蛮族战士却站在了赛普卢斯城的墙头上,这多少让赛普卢斯人有些恐慌和畏惧,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变化。
凡人们畏惧的目光让野蛮人和半兽人战士们都感受到了一种在利昂和高加索从未体味过的骄傲自豪,虽然他们也被荷马骑士团打得狼狈不堪,但是最终他们胜利了,现在是该胜利者展现他们威武雄壮军姿的时候了。
几乎没有要法兰的叮嘱,半兽人和野蛮人战士在赛普卢斯城中的表现都异乎寻常的完美,他们遵守纪律,令行禁止,一举一动都完全按照先前入城之前的要求,完全没有法兰最初担心发生的那些事情,这让法兰大感欣慰,他没有想到军队的荣誉感落在野蛮人和半兽人身上依然可以有如此上佳的表现,不过法兰也清楚这种情形不可能维持太久,让这些半兽人和野蛮人长期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受到约束,他们的耐心就会一点一点被磨蚀,除非他们能够融入到这个环境中,但是现在显然还不太现实。
柯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君临荷马给他原来生活中的许多人带来的心理冲击,他现在甚至没有多少兴趣去过问赛普卢斯在落入自己手中之后将会给整个尼科西亚王国带来一个什么样的变化,他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考虑,尤其是来自光明教会方面的。
玛哈古米已经传来消息,哥德堡方面完全被高加索方面强悍的武力给震懵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在光明教会派出了三大圣者配合宫廷骑士团行动的情形下,荷马大军仍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被高加索打得溃不成军,现在宫廷法师团损失惨重,返回哥德堡的法师团法师们都对那一场战争讳莫如深,而光明教会甚至现在还在为伊莲娜圣女的行踪感到震惊和不解,据说他们内部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和的争议。
北方的两大领主——西里西亚和波兹南停止了他们的军事准备,至少在表面上他们原本已经集结在荷马北部边境地区的军队已经撤退回了他们各自的腹地中,也许他们在等待,在观望,在猜测,他们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剧变。
加莱人的表现更夸张,在涅磐骑士团返回之后,古登堡方面就一直保持着沉默,而在卡廷方面正式宣布荷马新领主人选之后,泽林甚至在第一时间送来了祝贺,当然这份祝贺很隐秘,也没有公开,这让柯默再度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撕开那层遮羞面纱后人与人之间的“脉脉温情”是多么“珍贵”。
霍夫曼虽然没有立即抛出橄榄枝,但是在卡廷方面宣布了他们的承认敕令之后显然对霍夫曼的【创建和谐家园】很大,菲利普家族已经彻底衰败了,重新恢复往日荣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尤其是在王国中央现在一团乱麻的时候,更是无人过问他的存在,虽然西里西亚收容了菲利普一家,但是以菲利普家族一直为罗曼诺夫家族厌恶的表现来看,菲利普想要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都不可能,也许他唯一的结局就是在西里西亚当一个安享晚年的失地贵族吧,他从赛普卢斯攫走那些东西也够他几辈子花不完了。
自己终于迎来了一个短暂的休养期,当然这只是军事层面的,表面的平静预示着下一场危机到来时会有更凶猛的波澜涌现,这一点一滴都会通过政治和外交层面上来体现,比如说来自卡廷和哥德堡的拉拢,还有光明教会的交涉,以及其他几大领主的秘密联络。
第十六章 敖德萨商人
经过这么些年的磨砺,柯默发现在自己那颗曾经充满【创建和谐家园】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的变得冷酷无情了,特蕾茜被自己抛在了马特丹,弃之如敝履,自己对她原来那份残存的温情和留恋已经完全被一种肉体上的变态满足所替代了,偶尔玩弄品尝一番也许可以,再要让自己和她哪怕躺在一张床上过夜柯默都觉得难受,这份嬗变让柯默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复杂,一旦失去了某种特有的内在因素,那一切都将变得不复存在了,虽然的她表面依然如一,甚至更光鲜。
柯默可以想象得到特蕾茜此时的怨念,但是他不在乎,小人物的仇恨对于他来说已经麻木了,何况他相信自己只要稍许给她一点甜头,她就会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跑来摇尾乞怜,哪怕让她出卖她父亲也并非不可能,菲利普家族的光圈一旦被打碎,笼罩在她身上的那层高贵外衣也就被彻底剥掉了,失去了生存基础的她还能怎样呢?
现在柯默的重心已经不在这些琐碎事情上了,如何尽快的控制并经营好这片土地,名副其实的跻身尼科西亚王国这片土地上几大诸侯之一才是最重要的,卡廷和哥德堡的承认,加莱、西里西亚和波兹南的默认,荷马地区贵族士绅以及普通民众的认同,这些事情都立即摆在了柯默面前。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柯默并不想到赛普卢斯,他宁肯呆在敖德萨,也许这个海港城市带给他更多陌生的同时也让他可以回避以往熟悉的那一切。敖德萨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这个依靠和布森平原的物产以及沟通内陆的运河与冥海联系起来的城市那种内陆城市的浓厚等级氛围在这里要淡薄许多,在这座城市中,除了城市执政官之外,商人们拥有更大的话语权,虽然这些商人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从布森平原上的贵族地主们衍变而来,但是一旦他们融入了商人这个群体,贵族光环似乎也就渐渐褪色了,柯默喜欢这种氛围。
城市执政官已经在高加索军队进入布森平原之后就逃亡了,作为菲利普派驻在这里的主要心腹,他不可能等待着高加索对他的认同,在高加索势力进入敖德萨之前,城市行业代表联合会暂时控制着这座城市的运转,事实上也就是商人代表控制着这座城市。
“领主大人,商人代表们已经都到了。”侍从恭敬的站在身后轻声道。
“哦?他们都来了?”柯默平淡的问了一句。这帮商人在荷马军队彻底溃败之后的态度立即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原来的故作冷淡和刻意保持距离,一下子变得热络起来,一些商人更是悄悄登门拜访,让柯默不得不佩服这帮商人们的脸皮之厚,丝毫不以最初的矜持和冷漠感到不好意思。
“是的,他们都在等着您的驾临。”侍从微微躬身。
敖德萨的市政厅和荷马地区任何一座城市的市政厅都有所不同,它几乎看不到荷马地区其他城市那种浓郁的尼科西亚风格,准确的说它更像是一座来自大陆南方风格的城市,略现低矮的建筑群落散落在市政广场中心周围,除了市政议事厅规模稍稍宏大一些,其他诸如税务署、司法署等建筑物都显得十分简约朴素,倒是颇合柯默的口味。
两名护送的半兽人武士在议事厅门口就主动止步了,这让一干商人代表们心情安顿下来不少,虽然也知道那些半兽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胡来,但是看见他们狰狞的面容和魁梧的身体,再加上全副武装的装束,商人们自觉不自觉的都会感受到巨大的威胁和压力,让他们进入议事厅,商人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尊敬的柯默领主殿下,我代表我们敖德萨的所有商人以及民众对您获得王国的赐封表示祝贺,您以后就将是我们荷马地区唯一的主人,我们敖德萨是荷马的一部分,我们所有人也将是您忠实的臣民。”
商人代表们都纷纷取下帽子按在自己胸前躬身,一只手放在膝下前方,一个标准的商人礼节。
柯默脸上也不得不露出和蔼的笑容对这些商人们,虽然他们的行为很令人不齿,不过这是商人本性,倒也怪不得他们,而且自己日后也有很多需要倚重他们的地方,还得好生笼络安抚他们才是。
“感谢诸位对我的看重,荷马历史将翻开新的一页,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开始。”柯默斟酌着自己的言语,既不能让他们感觉到不受重视,有不能让他们有其他非分之想,这中间平衡的拿捏还真有些考校人。
“眼下大陆局势风云动荡,北边的兽人已经渗入王国腹地,甚至占领了我们王国的首都,王国内各领地仍然是自行其是,贸易壁垒森严,东边冥海和地中洋上的海盗仍然猖獗,我们荷马与地中洋地区以及茫之大陆的联系仍然受到了很大阻挠,这一切都有待于我们去打破这些障碍和壁垒,让我们荷马民众可以更充分的享受美好生活,而我们的商人,也就是在座诸位,就首先应当担负起这份责任。作为荷马领主,我也有义务有责任带领诸位以及我们所有荷马公民去帮助王国重新恢复往日荣光,同时也让荷马民众能够感受到新生活变化带来的好处。”
对于商人们来说,兽人入侵和恢复王国故土并不重要,他们更看重柯默所说的打破贸易壁垒,降低关税,以及让敖德萨通往地中洋和冥海周围每一个城市的商路更通畅,这样才能充分发挥敖德萨水陆贸易枢纽的地位,这些事关他们切身利益,如果柯默能够做到这一点,让他们跪在脚下舔柯默的鞋底他们都愿意。
运河让敖德萨与包括加莱在内的王国内陆地区联系起来,而地处冥海中南部又让它有着与地中洋沿岸以及茫之大陆殖民点联系的天然优势,背后又有肥沃富饶的布森平原作为依托,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敖德萨都是荷马地区天生的贸易物流中心,但是受到来自赛普卢斯市政官员们政策的压制和约束,敖德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繁荣,而商人们与代表菲利普的市政官员们的矛盾也是几度激化,这些情况在柯默来到敖德萨之前,玛哈古米就已经为柯默了一份详实的情报。
“领主大人,我们也很期待这一天,我们敖德萨永远是荷马的一部分,我们也永远是您的臣民,但是我们敖德萨与荷马其他地方也有着不同之处,您可能清楚我们敖德萨的繁荣有赖于商业的繁荣,我们每年为荷马提供了一半以上的商业税,甚至超过了赛普卢斯,但是我们却没有享受到荷马给予我们的多少好处,我们衷心希望领主大人您能够在敖德萨多呆上一段时间,实地考察一下我们敖德萨的实际情况,呃,我们也希望领主大人考虑一下我们代表们的意见,在选择敖德萨执政官和其他市政官员的时候能够征询一下我们的意见。”
不愧是商人,即便是在明知道市政厅外就有半兽人和野蛮人军队的情况下,仍然不忘为他们的权益而争取,真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初次正式见面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怕触怒自己?
柯默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但是看在商人们眼中却不知道是祸是福。
这位来自赛普卢斯的纨绔子弟在赛普卢斯的口碑很差,但是这个蟑螂般的家伙却能够在高加索那片荒地上生存下来,而且还征服了邻近利昂的半兽人和科迪勒拉荒原上的野蛮人,让那些低等种族心甘情愿的充当他的急先锋,连荷马骑士和宫廷法师团都败在了这些看似乌合之众的手下,这让商人们不能感叹世道的不公,不过面对现实是商人们最基本的要素,谁来掌握荷马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谁能够给保证他们的商业利益,那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这个纨绔子弟还掌握着高加索和利昂,甚至还能与科迪勒拉荒原上的野蛮人联系起来,一些头脑灵活的商人们甚至已经在打着将商机拓展到科迪勒拉荒原上的主意了。
“诸位的请求我会考虑,不过无论敖德萨怎么特殊,它都是荷马的一部分,也是王国的一部分,现在王国蒙难,在座诸位都有责任帮助王国光复。”柯默扫了一眼都有些忐忑不安的商人们,然后展颜一笑道:“当然我们荷马也有我们的难处,敖德萨作为荷马的一个重要贸易窗口,它应该肩负起更重要的职责,我想下一任执政官会综合考虑敖德萨的特殊情况,我也希望一年之后敖德萨能够成为整个冥海、地中洋上的一颗璀璨明珠,无论是地中洋沿岸还是茫之大陆,抑或是王国内陆地区,只要人们一提及敖德萨都会露出羡慕不已的神色!”
第十七章 瓦解
对于柯默的炎炎大言,商人们脸上逗表露出了礼貌式的尊敬,但仅仅是几句大话是不足以让敖德萨的商人们俯首帖耳的,柯默话语中的含义已经清楚的表明了敖德萨依然将充当荷马的主税源,敖德萨的商业税只怕还会有增无减,这并不奇怪,经历了这场大战之后的荷马现在又被菲利普逃脱,在财务上肯定会需要相当大的资金,敖德萨很难摆脱被压榨的命运,敖德萨商人早就有这种觉悟,他们也为此做好了思想准备,他们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另外一端上,那就是如何扩大敖德萨的商业繁荣程度。
既然税率上不可能指望削减,那就只有在提升敖德萨本身商业贸易的数量上想办法了,这是一个双赢的选择,只要能够让敖德萨的真正成为柯默口中所说的那样,成为运河地区的贸易枢纽,成为冥海和地中洋地区的明珠,成为茫之大陆和南地中洋沿岸地区在尼科西亚的主要贸易窗口,税率不降低也就无足轻重了。这需要实际的东西,准确的说,是需要实实在在的措施来体现和促进,而这正是商人们需要获得的。
看见商人们目光中礼貌背后的期盼,柯默不得不承认商人们比起那些个贵族们要实际直接许多,自己所说的并不能忽悠他们,他们需要自己给予他们明确的答复,没有实际的东西,这些商人恐怕只能视自己为另外一个夸夸其谈的菲利普了。
“诸位,相比你们也清楚利昂在我的手中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昔日在波宁斯基统治下的发展了,现在利昂出产的优质无烟煤和铁矿石以及粗铁已经垄断了整个尼科西亚输往南地中洋以及茫之大陆殖民点的需求,但是在王国内地,由于前期高加索与荷马的恶劣关系,利昂的煤炭和铁并没有能够输入内地,加莱、哥德堡、黑森,这些地区还在用着来自西里西亚和波兹南的质劣价昂的煤铁,而利昂和高加索乃至科迪勒拉荒原上最需要的物资是什么?是粮食!而粮食在王国哪里出产量最大质最好?是布森平原,而布森平原的窗口是哪里?是敖德萨!现在高加索和荷马已经真正融为一体,一切阻碍这种来自双方需求的枷锁已经不复存在,那敖德萨的商人们,你没还在等待什么?”
柯默极富煽动性的言语一下子就将商人们的心点燃了,是啊,有着天然优势的敖德萨一直就是高加索最大的粮食供应者,但是在菲利普时代,处于政治上的需要使得敖德萨丧失了成为高加索粮食供应渠道窗口的绝佳良机,这才有加泰尼亚河道的开通,而现在不但高加索和利昂的大量需要可以立即让敖德萨成为最大供应商,而且领主大人已经隐约表示出来科迪勒拉荒原上的野蛮人也将是潜在的客户,这简直是商人们梦寐以求的好事。
想一想整个科迪勒拉荒原上几十万野蛮人,他们对粮食的需求至少比同等数量的凡人要高出一倍以上,这样大的需求,除了布森平原能够满足外,还有谁?而科迪勒拉荒原上那丰富多彩的各种出产要想输入王国内地,又能通过什么地方?当然还是只有敖德萨!当然价泰尼亚河中上游地区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那得在首先满足了敖德萨商人们的要求之后才能考虑其他人,因为敖德萨才是现在整个大荷马地区的贸易中枢,这一点领主大人方才已经明确说清楚了!
柯默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商人们胸中那些颗噗噗跳跃的心,甚至可以清楚听到商人们吞咽唾沫和舔食嘴唇的声音,自己抛出这样大一块诱饵,不怕这些家伙不上钩,高加索和利昂乃至科迪勒拉荒原对于粮食的需求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而布森平原正好是王国粮仓,这些商人们哪一个在不甚平原上没有几千公顷土地?这几乎就是送上门来的赚钱买卖,如何不让他们心花怒放?而高加索地区输出的物资要进入王国内陆,通过敖德萨是必然的,至少在尼赛河上游河道彻底清理出来之前会一直这样,仅仅是这两项就足够敖德萨商人们好好消化一下了,如果这些家伙还不知足,那可就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就像是仍在一片干燥的荒原上扔下了几颗火星子,商人们顿时七嘴八舌的闹腾了起来,柯默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轻而易举的就把这帮家伙的联合阵线给瓦解了,现在这帮家伙都在琢磨着自己该如何在这场大餐中捞取到最大的好处,至于如何为敖德萨商人这个整体争取更大的话语权这个先前的主题早已被他们抛在脑后了。
柯默很有风度的将这帮家伙送出了市政厅,如此简单的就瓦解了这帮家伙的联合阵线,而且成功的把不睦的楔子打入了这些家伙中间,他们还想纠集起来就得花些心思了,这帮家伙还想纠合起来向自己谋求城市的掌控权,纯粹就是痴人说梦,能够为利益联合起来,也就能够为利益反目成仇,少许拨弄一下,这个联合阵线就分崩离析了。
敖德萨的城市执政官肯定是一个重要角色,必要要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当然,在一定程度上也需要照顾商人们的利益。在很多人都还没有意识到商人的作用时,柯默却已经深刻感受到了商人对于一个地区,尤其是非农业发达地区的重要性,荷马虽然有布森平原这个粮仓,但是要想和王国其他地区争锋,那还需要这些商人们的支持,尤其是他们存在资金上的支持,高加索的成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无论是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还是赢取普通民众的支持,没有充足资金都是枉然,罗曼诺夫家族的败落也证明了这一点。
第十八章 另图
莲塔几乎是带着一种无比的恨意和屈辱而来,那个该死的小贵族竟然把菲利普打败了,整个荷马完全落在了柯默的掌控之下,这对于哥德堡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而结果就是自己不得不再度来到这里,作为一个可怜的斡旋者,不,不能称做斡旋者,而是一个求援者,卑躬屈膝的来到这里。
宫廷法师团的狼狈而归让整个哥德堡都轰动了,光明教会将会为他们的这次草率行动付出代价,这些平素自诩天下无敌的法师们竟然在一帮野蛮人和半兽人面前都束手无策,导致了整个荷马军队的崩溃,再联想到王国在北方的惨败,光明教会是否还能够肩负起他们所谓的人类守护使者的重任,真的需要打上一个大问号了,这个疑问已经不仅仅在尼科西亚王国境内许多人心中生根发芽,即便是在北方联盟诸国一样有很大的市场。
“弗里曼,还有多久到敖德萨?”运河的水面相当平静,船行其上,异常平稳,让人有一种静止般的错觉,碧绿和淡紫的双面披风让少女妖娆的面孔显得更加惑人,一双似乎不断变幻的眸子在略显混浊的河水映衬下显得流转不定。
“殿下,还需要八个小时。”老仆人站在船头恭声回答,“茜丽,替殿下熬一杯咖啡吧。”
莲塔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没有胃口,但是也没有制止老仆人的关心,这一趟荷马之行不会令人愉快,以一种下位者的身份前往荷马,莲塔不想看对方的那种倨傲表情,虽然自己也曾以这种表情对待对方。
“弗里曼,你说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呆在敖德萨而不愿去赛普卢斯呢?”看见自己的侍女已经去了船舱另一边熬煮咖啡去了,莲塔裹紧了一些身上的披风,天气的变幻就像王国的局势一样那样快,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寒意。
“呃,也许他觉得他现在呆在赛普卢斯不太合适吧。”弗里曼仍然是那种略略躬身的姿态,并没有因为主人的询问而改变。
“为什么?”漂亮的双眉微微耸动了一下,莲塔知道这位已经在自己母亲家族中服务了三十年的老仆对于王国国内的局势了解程度不亚于任何人,而对自己的忠诚度更是毋庸置疑,这也是自己为什么要带上他的原因。
“柯默子爵在赛普卢斯的口碑很不好,或者说很差,而他与拉姆拉·雷瑟先生的恶劣关系众所周知,拉姆拉先生早已经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可以说柯默子爵的姓氏都不能冠以雷瑟了,这从柯默子爵在高加索的领主旗为什么另选熊头旗就可以看出来,这不是表面文章,而是彻底的决裂。”老仆人对于荷马这些贵族的家事似乎很了解。
“柯默子爵只是在军事上打败了菲利普,从表面上控制了荷马,但是荷马贵族们对于柯默子爵的态度还很暧昧,虽然卡廷那边已经给了柯默子爵以一个名分,不过名不正言不顺,对于柯默子爵的帮助很有限。当然贵族和商人们都很现实,尤其是商人们,他们会很快转变态度,贵族们也许还会矜持一下,但在大势之下,没有人能够逆转潮流。”
“该死的菲利普,他究竟是怎么在统治荷马的?难道他的精力都用在女人肚皮上去了么?竟然连这帮低等种族组织起来的乌合之众都不能战胜,我真是怀疑他们菲利普家族怎么能够统治荷马这么多年,早知道他如此外强中干,我父王当初为什么不在荷马强行推动《乌德勒支敕令》呢?”莲塔脸上的遗憾之色溢于言表。
“殿下,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简单,柯默子爵能够战胜菲利普,不完全是因为荷马的虚弱,事实上荷马骑士团和暴风步兵团的战斗力仍然相当强悍,再加上宫廷骑士团和光明教会的支持,当初每一个人都不看好高加索,但是结局却总是出人意料。”弗里曼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过程:“除了野蛮人和半兽人的武力之外,我们可以假设,高加索还有相当强大的法师力量在支持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宫廷法师团和光明教会的三大圣者都会铩羽而归。”
莲塔嘴角微微一动,柯默实力越来越强大,对于己方来说究竟是祸是福还很难说,这一趟出使的结局究竟怎样,还得看局势的发展以及那位柯默子爵的心情态度了。
“弗里曼,那依你的看法,柯默能不能在这荷马坐稳呢?”莲塔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奇异神色。
“殿下,毫无疑问,菲利普已经被大家所抛弃了,他并没有多少真正的盟友,连加莱人都表现得很软弱,难道他还能指望王国或者其他领主为他撑腰?”弗里曼摇摇头,“兽人的入侵已经彻底打破了王国国内势力的平衡状态,而兽人也让整个王国民众心目中产生了一种恐慌心理,现在人心思定,谁都渴望一个强有力的政权来保障他们的生存和生活,而柯默现在正好做到了这一点,连他们视为洪水猛兽的野蛮人和半兽人都匍匐在了柯默脚下,可以说现在荷马贵族和商人们对柯默的抵触反感态度只是暂时的,只要北方的兽人稍有异动,惊惶失措的人们就会想起什么人才能和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兽人相抗衡,甚至连周边的波兹南、西里西亚都一样可能受到这方面的影响。”
莲塔嘴里一阵发苦,难道那个家伙真的要一飞冲天?
“弗里曼,你的意思是柯默肯定会顶替菲利普的位置坐稳荷马领主这一角?”
“这毋庸置疑,现在王国中央力量衰落,其他几大领主自顾不暇,唯一对他能够有一些威胁的大概就只有光明教会了,只可惜这一次光明教会大败而归,这必然会动摇光明教会在王国乃至整个北方的地位,加上济世会这一段时间十分活跃,也给光明教会带来不少困扰,这更牵制了光明教会的力量,可以说现在能够动摇柯默地位的力量还没有出现,而度过了眼前这一段时间的缓冲期,柯默在荷马的地位只怕就无人能够替代了。”弗里曼分析得十分客观而理智,虽然这很不中听,但是忠言才逆耳。
莲塔陷入了沉默,弗里曼话语中的含义很清楚,柯默现在掌握的力量尤其是军事力量相当强大,王国境内根本就没有那一支力量能够撼动他,除非王国全部联合起来,但在兽人的威胁下这显然不现实,而柯默只需要度过这一段时间成功在荷马站稳脚跟,就再无人可以挑战于他,他甚至可以左右整个王国局势的走向,无论是加莱还是西里西亚抑或是卡廷和哥德堡,在很多事情上也许都还不得不考虑这个后来居上者的态度看法。
看见自己的主人陷入了沉思,弗里曼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但随即又没有说出口,敏感的莲塔马上就意识到对方肯定有什么不好启口的话要说。
“弗里曼,你有什么要说的么?在我面前,难道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莲塔尽量和颜悦色,这位老仆虽然一直在自己身畔,但是自己对他了解并不太多,但是母亲曾经告诉过自己,这位弗里曼许多时候往往能够为自己提供许多宝贵的意见。
“殿下,您今年十九岁了吧?”
“嗯,我已经满了十九岁了,弗里曼,你问这个干什么?”莲塔有些奇怪。
“我的意思是殿下已经成年了,也许应该考虑自己终身大事了。”弗里曼终于说出了主题,婚姻对于贵族尤其是王族来说一般说来都是意味着政治连姻或者交易,每一个贵族子弟都早已经有这种觉悟。
“你的意思是……”莲塔心中一惊。
“没错,我的意思殿下已经明白了,我觉得现在是一个机会,殿下,罗曼诺夫家族现在看来要想重新恢复昔日荣光恐怕很难了,无论是霍夫曼还是卡姬雅他们都不具备振兴罗曼诺夫家族的,应该说无论是谁现在都很难做到这一点,这并非个人能力问题,而是时代潮流和局势所迫,所以殿下您现在不要把自己命运系在罗曼诺夫家族身上,更不需要充当某人的附属品,我觉得您应该有您自己的道路可走。”
弗里曼言语中充满了一种让莲塔怦然心动的诱惑,这样【创建和谐家园】直白的话语如果落在霍夫曼的人耳中无疑就是一场风暴,而自己那位侍女无疑就是霍夫曼派在自己身边的耳目,让茜丽去煮咖啡也许就是刻意为之,难道这个家伙背后也有什么背景么?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显然不是随口有感而发。
第十九章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