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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道巨大的劲气破开重重花蕊,余劲向着独孤安面门攻来,左手抱圆,将攻来的余劲卸去,身形却是飙射向前,瞬间出现在傲雪的身前左掌运掌成剑,两指抖开雪亮剑光,左手似风似雨般向着傲雪,一时之间,时刀时剑,让傲雪不由得有些收敛。
“怒!”傲雪大声地吼道,手中苍冥却是更加地强横,只是破绽却是更加地明显,刀势变得大开大阂。风雷之声隐动,每一招挥洒间,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神通,却似是金戈铁马的杀伐之声传来,压得独孤安气来,身上更是不知道增添了多少道的伤痕。
一刀怒目劈下,剧烈的罡风如同刀刃般刮来,苍冥之上紫黑芒将刀锋包围住,可是很快紫黑色的雾芒,罡风暴现,强大的压迫力仿佛要将独孤安撕碎一样,身上出现重重的伤口,五官中也出现大量的鲜血涌出,浑身被鲜血染成一片刺目的血红。
“给我滚开……”怒声吼道,手中的大刀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锋芒,刀芒如虎重重地砍去,可是甫一接触到傲雪的刀劲就轰然破碎,“蓬——”劲风如怒海狂澜,巨大的爆炸仿佛是世界末日一样爆炸开来,方圆数丈之内的东西都化成齑粉,然后是泥土抛飞,巨大的冲击传来,空气仿佛是波涛般卷起,翻滚,卷上百米的高空。
过了很久,爆炸方才停下。
林中出现两个身形……
第四二节 何以解忧(2)
劲气消散之后,树林之中出现了两个身影,独孤安一身红袍已是变成了乞丐装,上面大大小小的破洞,可以看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住地流出血来,脸上灰头土脸的,异常狼狈。
傲雪一身青袍,倒是没有受伤,看到独孤安如此狼狈的身影,不由得哈哈大笑,独孤安狠狠地瞪了眼傲雪,终于便是抱着赤红大刀坐了下来,傲雪靠在一颗树上,怀中抱着苍冥,两人默默无言,一阵风吹过,带来夏日的气息,树林之中虫鸣点点,傲雪不由得有些出神。
“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独孤安感叹道,傲雪望去,只看到独孤安脸上满是落寞的神色,这与傲雪初时看到的那个独孤安并不相同,那时候的独孤安是一个很冷峻的男子,而此刻却是充满了落寞的唏嘘。
傲雪说道:“有什么好感叹的,你若是还想要再打一场,我还可以奉陪到底!”独孤安摇摇头,说道:“再打恐怕我的老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这世间真的是多青年俊杰,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修为阿!”
“你也不错啊,可谓经验老到!”傲雪说道,两人倒是生出了一股相惜的感觉,毕竟两人都是用刀的好手,而且各有自己的体验。
两人一阵话语倒是像是久别的朋友一样交谈起来,月色幽幽如露,傲雪站起身来,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说道:“独孤,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独孤安点点头,认可了傲雪的称呼,傲雪微微一笑,说道:“独孤,你可是有心事?”
独孤安点点头,说道:“你是否疑惑我为什么要杀了独孤策那个废物?”傲雪摇摇头说道:“那个废物想杀便杀,有何须理由,不过是看他不顺眼而已!”独孤安哈哈一笑,说道:“好一个不顺眼,我早已是看他不顺眼了,整天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若非看在阀主独孤伤还有同一宗族的分上,我早已是取他性命,还会让他留到如今?”
“倒是那个小姑娘。”摇摇头,独孤安看了看傲雪,说道:“倒是便宜你了!”傲雪只是微微笑道,说道:“你杀了独孤策,有何打算?”
独孤安说道:“既然我敢杀他,我便是有了打算,哼,这个天下这么大,又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独孤安傲然说道,语气中自有一番傲然风骨,虽然是狼狈,却是丝毫不损他的气势,傲雪点点头,说道:“那倒是,这世间如此的大。正是男儿纵横的好天地,相信凭你的武功又怎么惧怕独孤阀!”
“——倒是你既然是独孤阀的人,又姓独孤,此番便是反出独孤家了,你有何打算?”傲雪问道,独孤安一声冷哼,道:“他们独孤家有何尝当过我是独孤家的人,想起来我不过是一个青楼小妾所生的儿子,我的那个便宜老爹恐怕还怀疑我不知道是那个也野男人的骨肉吧!”独孤安恨说道,记忆中,他的娘亲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只是从未有给过独孤安一丝好看的脸色,从小便是对独孤安冷言冷语,稍有不悦,便是发泄在他的身上,宗族的人都对独孤安指指点点,总是嘲笑而鄙夷地望着独孤安。
“那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这样的声音很难听,却是独孤安时常可以听到的声音,更多的时候,他会被人扔石子,被打倒在地上,而他的所谓爹爹却是冷漠地望着他,娘亲却是低眉顺眼地服侍着他的老爹,不时地望向他的目光是充满了恨意,仿佛是在说:“若不是你我如何会到了这样的田地!”
他曾经哭过,年幼的他曾是垂泪,只是终是无补于事,当那一天他看到阀主独孤峰表现出的武功,在所有人的阿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他便是知道他这一声若是不想要都是如此,他便是要让所有人都畏惧他,既然所有人都嘲笑他,那么他便是要让所有人都畏惧他。
他在宗族之中没有丝毫的地位,完全没有教导过他武功,那些恶毒的嘴脸更是说道:“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独孤家的种,若是让独孤家的武功流传开去,如何对得住独孤家的列祖列宗?”
他是在鄙夷中生存下来,一切都是如此的冷,母亲,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明晰而已,那个女人总是仇恨地望着他,认为她这一声便是毁在他的身上。
他于是偷学武功,每每夜阑人静的时候,他都会在院子之中,一身淡薄的衣裳,一个小小的人影不断地挥洒着汗水,一拳一拳,直至双手皆是出血为止,终于当他偷学的事情事发的时候,面对那些所谓长辈的责难,他只是心中冷冷地笑着,“若是有一天他有武功,他一定会离去这里的!”而在心中更是有一个声音在咆哮着:“杀尽这些人!”
处置的方案是打断他的四肢,当他绝望的时候,独孤峰却是一席话让他从地狱到了天堂,“既然你们都不能证明他不是独孤家的孩子,那么他便是独孤家的孩子,让他练武吧!”
他还是记得独孤峰那时候的身影,在他看来是如此的高大,身上充满了强悍的气息,于是他被教导最粗浅的心法,只是这么粗的心法,在他看来却是一个无尽的宝藏,他偷偷地潜入了藏经楼中偷看武功秘笈,在那里他找到了燎原真气与刀法,他于是没日没夜地苦练,只是希望能够成为强者,只有成为强者方才能够让人惧怕。
他身上的气势愈发的凌厉,仿佛是火焰一般,只是神色却是越发的冷峻,目光冷峻,少有人能够对视,在家族的比斗之上,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都在他的刀下恐惧地仰望,那时候,望着这些人恐惧的目光,心中只有一股莫名的快意。
他于是被独孤峰所赏识,为独孤家作了很多的事情,这些都不过是因为当年独孤峰的一句话而已,若非独孤峰当年的一句话,他此时恐怕已是一个废人,在臭水沟中发臭而已。
当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在他的身前的时候,他看到当年那个颇有姿色的女人竟是衰老得让人认不出,当她哀求着他,希望他好好地照顾她的时候,他有一股大笑的冲动,只是却是感到好冷,眼前的女人便是她的母亲,一个陌生而让他憎恨的女人。他终是顾念到了血脉之情,只是让这个女人住在院子中,有丫鬟服侍,只是他却是没有再见他一面,她又与他何干?
在独孤家中他受到了重视,只是他依旧感到压抑,这个独孤家便是如同诅咒一般让他不得安宁,他方才是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工具,工具总是没有乐趣的,这些年来做的事情,也足够了,他对自己说道。
“我要自由,我要我的心如同我的刀一样,任何人都不能够束缚住我的心,独孤策身分尊贵有如何,既然你敢侮辱我便是要有死的觉悟!”独孤安冷冷地说道,由始至终,他的话语都是那么的冷峻,目光中闪烁着骇人的寒芒,当独孤策伸首异处的时候,恐怕很难相信杀他的便是独孤安,那个阀主安排的保镖吧。
独孤安猛然站了起来,抽出大刀,摇着天空,说道:“既然我杀了独孤策便是反出了独孤家,当年我曾经发誓要杀尽那些欺凌过我的人,那么我便是要他们血溅五尺!”冷冷地声音,说着嗜血的话语,傲雪望着独孤安,这人的心性大概已是被扭曲了吧,只是这世间的人心性又何尝不是被扭曲掉了?
他是如此,他师父祝玉妍是如此,师妃媗如此,慈航的那些尼姑(其实是道姑,傲雪一直以为是尼姑而已)也是如此,傲雪说道:“或者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独孤安冷冷地说道,“我只需要一刀便是足矣!”这是一个高傲的人,任何的帮助都很可能被看成是怜悯……
“既然如此,便是祝你好运了!”傲雪说道,“你我倒是算打不相识,倒不如大醉一场,忘记所有的烦优,今天有酒今天醉,也当时为你饯行吧!”独孤安望着傲雪,目光慢慢地有些复杂,说道:“你倒是第一个想要与我喝酒的人!”
傲雪一愣,便是笑道,走了过去,搭着独孤安的肩头说道:“走吧,一醉解千愁,明日你便是性命寄放在刀锋之上了!”
何以解忧?有杜康!
明月如醉,独孤安望着眼前树影婆娑,心中轻轻地说了句:“我一直是将性命寄托着我的刀上,今后,也都是如此!”
第四三节 蒂蕾初开
阳光迷蒙地洒在窗台之上,窗台之上是一株轻轻地长青藤,翠绿欲滴,庭院外,微风阵阵,一阵鸟鸣传来,声啾啾,分外动人。
外面的风景独好,只是房间里的人儿此时却是正在沉睡着。
纱幔正是随风飘动,阵阵微风吹来,掀开窗棂一角,让风儿也看到了房中弥漫的春se,房中柔柔地光华洒在床上的女子身上,女子正是沉沉地睡着,一袭锦衾轻轻地掩住女子曼妙的身材,玲珑的曲线在女子的身上展现无遗,女子微微地呼吸着,胸口起伏间,可以看到雪白的肩头,仿佛是一阵雪白的梦幻般让人感到白晃晃的刺眼。
薄薄的锦衾之下,依稀可以看到看到胸前的嫣红仿如一簇妖娆的牡丹,隐隐有着一点诱惑的味道,锦衾的一角被撩起,锦衾的下摆被拉起到了大腿的中部,一双白锡修长的【创建和谐家园】白晃晃的刺眼,女子蜷缩着身子,姿势分外的撩人,这个女子绝对是个尤物。
均匀的呼吸声静静的在这个房间中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异样的声音在这个房中响起,眼珠动了动,然后便是轻轻地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茫然地望着床上雪白的慢纱,“这是什么地方?”女子疑惑地望着身前的阿雪白纱幔,“我怎么了?”
床头之上是一套白色的衣裳,女子动了动,只感到身下一股刺痛传来,让她好生的疼痛,女子脸色蓦然大变,拉开了盖在身上的锦衾,便是看到雪白的娇躯,美丽得刺眼,高耸的胸部,平实的小腹,只是双腿之间的疼痛,还有床单之上一点桃红仿佛是烂漫的桃花在最灿烂的时节盛开一般。
记忆打开了一缺口子,她慢慢地记起了昨天的事情,天然居中的事情,还有独孤策狰狞的面孔,还有……女子的脸色蓦然通红,然后便是骇人的惨白,她心如死灰,一时间竟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仿佛崩溃一样,目光无神地望着那雪白的床单之上,那殷红的桃花竟是如此的刺眼,让人感到一阵血色的悲哀在心头涌动。
泪水一颗一颗地落下,仿佛是一颗颗破碎的心一般,落在床单之上,将桃花染湿,竟是显得无比的凄楚,这是时代并非后世三纲五常女子那么的严酷,可是对于贞节,没有那个女子会放得开的。
“独孤策,我云玉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女子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恨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生生地撕碎一般,那种疼痛、那种绝望的无助(事实上,剑啸认为原书中的云玉真并非真的那么【创建和谐家园】的,或者是绝望中自暴自弃,而且诺大的一个巨鲸帮压在她这个纤弱的女子肩头上,出了美色,一个武功低微的女子又有什么办法?),一时间,她是想到了了解残生,只是一股深沉的恨意让云玉真想到了报复。
这时候,房间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云玉真身子一颤,目光怨毒地望向推门而入的男子,想象中那个恨不得碎尸万段的男子并没有出现,而是一个让云玉真最不想见到的男子,一身青袍依旧,男子脸上带着柔柔的笑容,目光色迷迷地望着云玉真,打量着云玉真【创建和谐家园】着的肌肤,最后落在云玉真泪痕未干的俏脸之上,红红的眼眶显然是曾经哭过,长长的秀发垂在胸前,因为初为新妇带着一丝慵懒,便是云玉真也没有发现她双颊有着一丝的桃红,梨花带雨的俏脸之上,有着初历风雨的神韵。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云玉真眼中闪过痛苦得到神色,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竟是在这里出现,心中一股恨意更是强烈,她幽幽地陷入了思绪之中,想起那时候初次见到这个男子的情况,现在想来仿如昨日一般,那个时候见到他,她还是一个天真无忧的少女而已,当时的她是在绝望的时候遇上这个男子,这个男子像是一个登徒子一般轻薄了她,让她好生气,她还发誓一定要教训这个男子,却是不想这个男子的身影却是走入了少女纯纯的梦中,让她竟是忘不了他。
可恨的是这个男子竟是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无踪,后来她遭逢变故,不得不坚强起来,本以为这一生已是无缘再见,却是没想到此人也是参加了比武招亲,她也曾幻想过这人会力压群雄,赢得自己,让自己披上大红的霞帔,看到她身旁的女子幸福的笑容,便是有种心酸的感觉。
只是一切已是破灭,她知道自己已是不洁了(怎么不想象人家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唉,女人笨起来……),她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容,仿佛是最后一瓣落花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的心酸。
“你醒了!”傲雪轻声说道,看到云玉真的眼神,他的心弦蓦然间一阵颤抖,感觉到云玉真绝望的神色,只是想要说什么,却是不知道,云玉真露出了一个笑容,看在傲雪的眼中分外的凄美,洁白的玉足踏在地上,抱着锦衾,云玉真皱了皱眉头,凝立在傲雪的身前,傲雪的目光落在了床单之上那殷红的桃花之上,昨夜一夜轻狂,却是桃花落尽,蒂蕾初开,傲雪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情景,也是眼前的女子,双颊桃红,红艳艳的小嘴喘息着,雪白的身躯在他的身下疯狂地扭动着……
“没想到可以见到你!”云玉真淡淡地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云淡风轻,目光痴迷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看着这个男子挺拔的身躯,清秀俊美的脸庞,还有那双让人着迷的眼睛,这是这一切都似乎是最后的凄美了。
雪白的锦衾蓦然从身上落下,雪白的娇躯毫无掩饰地落在傲雪的眼前,傲雪蓦然呼吸急促起来,眼前的女子很美,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雪白的身躯染上一层淡淡地光华。
修长的脖子一片雪白,丰满的山峦起伏着迷人的曲线,两点眼红仿佛是雨后的樱桃一般,颤巍巍的让人目光随之而炽热,平坦的小腹,还有双腿间迷人的花园,修长的【创建和谐家园】……云玉真脸色桃红,嫣然一笑,“我美吗?”
傲雪只是呆呆地望着云玉真,不知道云玉真为什么竟是会如此,云玉真轻踩着莲步,来到了傲雪的身前,一双雪白的双手环在傲雪的脖子之上,小脸埋在傲雪的怀中,眼中的泪水一颗一颗地落下,舔着自己的泪水,竟是苦涩得让人凄凉,傲雪蓦然觉得这房中气氛有着深深地凄凉压抑,云玉真已是抱起傲雪,红艳艳的小嘴吻上了傲雪,柔柔地小丁香笨拙地吐出,舔着傲雪的唇。
一双小手在傲雪地身上摩挲着,笨拙地解开着傲雪的衣裳,傲雪一阵火热,抱起了云玉真,倒在了雪白的床上,“至少也曾经属于过他!”云玉真感受到男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抚摸着,眼中泪水流下,心中只是痴痴地想着……
第四四节 霎那芳华
窗棂之上,长青藤摇曳着翠绿的枝叶,风中吹动着让人欲醉的绿意。
白色的床上,白色的纱幔,还有白色的梦,阳光从窗幔之上洒入,不知不觉已是落霞满天的时分,满天的落下洒下一帘幽梦,淡黄的光华正是如同夕阳最后的惆怅一般,让人感到几分轻叹。
又是一个流岚的夕照。
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一股心酸涌起来,星眸一般的眼神望着雪白的纱幔竟是没有丝毫的焦距,那刺眼的白色在她的眼中不停地放大开来,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悲伤,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她感到莫名的寒冷。
小手紧紧地抱着那个温热的身体,只有搂着这个身体,方才感到一丝的温暖的感觉,身旁的男子正是呼吸均匀地沉睡着,白皙的胸膛肌肉结实,云玉真小手轻轻地抚着棱角分明的胸肌,那里似乎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一双大手圈着云玉真雪白的娇躯,云玉真此时仿佛是一只小猫咪一般蜷缩在他的怀中,感觉到男子的气息,心头一喜。
只有抱着他的感觉方才是觉得此刻是如此的真实,男子的大手放在云玉真的俏臀之上,另一只手臂正是环过了云玉真的脑后,让云玉真枕在他的手臂之上,紧紧地抱着云玉真,云玉真感到自己是被这个男子拥有的。
“冤家,若是你早点出现……”云玉真幽幽地叹息道,眼睛泛着红丝,痴痴地望着眼前真是沉睡着的男子,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男子的面颊,那眉毛、鼻子、闭上了的眼睛,最后便是落在他的唇上,两人双腿交缠在一起,彼此间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眼前的男子的裸体,对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看到,只有让云玉真痴迷的性感。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云玉真竟是引诱了这个男子,而且她更是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像是【创建和谐家园】一样索取着,想起昨天自己的叫喊声,云玉真脸上一片火烧的热辣辣,只是脸色终是变得煞白,“我已是一个不洁的人了,他还会要我吗?”云玉真心中忐忑,更多的是悲伤,绝望,而后是彻骨的恨意,“便是他要我,我也没有面目呆在他的身边了!”绝望如同梦魇般折磨着这个女子。
“独孤策——”那个名字是如此的刻骨,让她恨不得吃他的肉。
一双大手在云玉真身上摩挲着,云玉真脸色一红,知道男子已是醒过来,只是她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男子,星眸朦胧,氤氲的水气迷上了眼睛,男子醇厚的声音传来,“怎么了,感觉不舒服吗?”
云玉真一怔,便是看到一双晶晶亮的眼睛,正是温柔的望着自己,她不由得沉迷在这双眼睛之中,只是希望这一刻可以停顿在这里,云玉真再也忍不住,泪水仿佛是珍珠般落下,湿透了掩住身躯的锦衾。
一只手抚上了云玉真的脸颊之上,拇指将云玉真的泪水都拭去,柔声问道:“玉真,你怎么了?”云玉真只是流泪,女儿的贞节已是失去,何况此刻面对的正是心上人?这千般苦楚,万般哀伤,一时间都涌上心头,蓦然间云玉真猛然推开了傲雪,便是转身想要离去,傲雪抱着云玉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怀中的女子究竟怎么了,只是抱着她,柔声安慰着她。
良久云玉真方才平静下来,只是蜷缩在他的怀中,泪水不断地流下,傲雪叹了口气,抚摸着云玉真的秀发,他是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对自己有情义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何这般的大反应,“玉真,你有什么委屈吗?”傲雪柔声问道,云玉真听到这话,心头悲伤,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你可是知道我已是不洁了……”
傲雪一愣,方才明白云玉真的话,不由得拍了拍脑袋,想来她倒是忘记了后来的事情了吧,傲雪抱着云玉真,左手不住地抚摸着云玉真的秀发,在云玉真的柔声说道:“真是傻丫头,你并没有不洁,不过是长大了,成为我的小妻子了!”
云玉真抬起小脑袋,脸上梨花带雨,红红的眼睛像是小白兔一般,便是这么看着傲雪,傲雪有些心疼地拭去云玉真脸上的泪痕,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如此的柔弱,脸上泪痕斑斑,仿佛是雨后的花蕊一般,眼中柔弱而哀伤的神色是如此的惹人怜惜,傲雪心中竟是有些疼惜,说道:“这是个傻瓜,还在以为自己被旁人侵犯了吗?我可是小玉真的唯一男人!”说罢,轻轻地将云玉真拥进怀中,慢慢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云玉真掩着小嘴,泪水再次流了下来,震惊地望着傲雪,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你……我……”竟是无法言语,心头只是一股喜悦涌上心头,仿佛是浪潮一般将云玉真整个芳心淹没,原来地狱到天堂之间不过是霎那间的事情。
傲雪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在云玉真的眼中仿佛是阳光般让她感到心头暖暖的,傲雪拥着云玉真,在云玉真的耳边,轻声吐着热气,云玉真脸上一红,羞不可抑,傲雪轻声说道:“我的小玉真,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小妻子?”
云玉真只感到心头一股喜悦,没有说话,只是嗤嗤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子的身影在自己的心头上植下根来,云玉真此刻只是感到自己整个芳心都漂浮在空中,或者在这个男子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便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烙印吧,那便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也许吧,此刻她芳心复杂,喜悦、羞涩、震惊,所有的感情经是让她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换上这个男子的脖子之上,让自己的樱唇印上那个男子的唇,让自己的唇齿间留下这个男子的气息。
两人在雪白的床上拥吻着,云玉真生涩地取悦着这个男子,心头只是有种悸动,让她心跳得很快,若这些都是真的,就让她停在这一刻吧,她心中想到,便是这霎那芳华,已是永远。
……
小径深处,瀑布飞流之声传来,仿佛是闷雷般震耳欲聋,险崖之上,楼阁重影,琴音已断。
“既是故人之后,便是到来一聚吧!”一个声音传来,仿佛是在耳边响起一般。“不愧是让师尊记挂了多年的鲁妙子!”婠婠一声白衣,脚下却是穿上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感觉倒是有些异样,“还真是奇怪!”
如一屡青烟一般,飘进了房中,便是看到一个老者背着婠婠,站在窗前,老者身穿宽大的长袍,峨冠博带,身子颇为高大挺拔,让婠婠感觉到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冷风吹来,吹动两人的衣裳,“这人便是天下第一巧匠?”婠婠心中想到。
房中挂着几盏的宫灯,昏黄的灯光洒下,有种迷离的感觉,这里的家具显得古朴典雅,婠婠说道:“见过前辈!”
“老夫在此隐居了三十多年,没想到还是被找到,她还好吧!”语气中颇为感叹,隐隐有着复杂的神色,婠婠微微一笑,说道:“师尊身体很好,只是很记挂前辈!”
“哼,是记挂着我还有没有死吧!”老者一声冷哼说道,转过身来,婠婠方才看到这个老者的样貌,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笨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片、修长乾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你此次也是来去我的性命的吗?”老者冷声说道,“看起来你的武功更是在那个妖妇之上!”
摇摇头,婠婠说道:“你既然是婠婠的前辈,婠婠如何会对前辈出手呢?”鲁妙子只是一声冷哼,“你有什么企图,不用装模作样了,当年老夫便是被那个妖妇所骗,方才落到了这个田地!”说罢,语气中有着深深地恨意,“前辈应该知道师尊也是身不由己的!”婠婠幽幽地说道,鲁妙子默默无言。
良久,婠婠方才说道:“奴家想要杨公宝库,还有宝库中的圣帝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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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想要杨公宝库还有杨公宝库中的圣帝舍利!”婠婠说道,鲁妙子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如同精灵般的女子,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冷冷地说道:“当年老夫身受祝妖妇的迫害,在此隐居三十年,莫非你以为我便是会在三十年后告诉你吗?”
“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婠婠淡淡地念着门楹之上的这一对楹联,那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婠婠淡淡地说道:“前辈这里既是取名为‘安乐窝’,便是祈求安乐,却是难得安乐!想来前辈也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情,只是心头渴望而不可得吧!”
鲁妙子一声冷哼,并不答话,事实上他很少在这里住上,多是四方走动,安乐也不过是一个祈求而已。
婠婠也不着恼,坐在桌前,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香弥漫在房中,浓浓的酒香有种让人未饮先醉的感觉,婠婠浅浅地尝了口,只觉得这酒味最是醇厚,更是芳香协调浓郁,最是让人回味无穷,婠婠浅浅地笑道“尝闻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此酒就是老前辈的六果酿吧,乃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叁年始成,不知道奴家可是有说错?”
鲁妙子微微一愣,脸上神色变换,终是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说道:“这又是那个妖妇所说的?”虽是犹是称呼祝玉妍为“妖妇”,只是其中更多的是颓然的神色,想是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吧,婠婠并不知道两人当年的事情,只是听过祝玉妍曾经讲过这个鲁妙子,当年号称“天下第一巧匠”,便是宁道奇宁牛鼻子也要称呼一声“鲁老师”,可想而知这人如何的了得。
婠婠并不说话,只是细细地尝着这六果酿,只感到口腔中甘醇的酒液在挥发着,最后酝酿成一阵芬芳,微微有着果香,看到婠婠并不说话,鲁妙子也只是沉默地望着婠婠,有时候沉默比起千言万语更让人浮想,鲁妙子心头回想着,想起这三十年来的事情,他当年被向雨田嘱咐,将圣帝舍利藏于杨公宝库之中,天下可以知道这杨公宝库的秘密的也只有当年宝库的设计者鲁妙子了,当年鲁妙子被祝玉妍所伤,若非凭着出神入化的轻功逃遁,如何能够躲开祝玉妍?
“当年若非我故布疑阵,让这个妖妇以为我逃到了海外,如何能够在这牧场之中安稳地过上这三十年的时光?”鲁妙子心头想到,心中涌起一股剧烈地恨意,当年他疯狂地爱上了祝玉妍,致有后来如此之多的是非,汝今想来,何尝不是一场缘孽,看到鲁妙子脸上神色变幻,婠婠浅浅地笑道:“三十年了,师尊一只都记挂着鲁妙子前辈,当年师尊正是以为鲁妙子前辈远赴海外,却是没有想到前辈竟是躲在飞马牧场之中!”
“哼——”一声冷哼,“是记挂着老夫是否死去吧!”鲁妙子冷声说道,婠婠站起来,走到了窗边,扬起脸蛋,望着窗外明净的月色,望着那轮明月幽幽,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便是想到了自己这三十年来的痛苦,可曾是想过这三十年来师尊的痛苦?”说罢,脸上神色黯然。
月色幽幽地洒在她的身上,一身白衣的她在月色下,有着柔柔地光华,鲁妙子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看到她柔和的侧面,“真是好像,那样的气质,或者就是这样的气质方才让当日的我爱上了她吧!”心头竟是一阵黯然。
“当年师尊想要杀你何尝不是因为你上了师尊的心?”婠婠说道,语气中有着深深的同情,还有的是那种深切的感受,她对她师尊的感觉可谓是清楚,因为两人同为师徒,更是修练了相同的【创建和谐家园】,天魔【创建和谐家园】讲究斩情绝意,若是动情便是功力大损,终身不复晋身最高的境界,“你可是知道师尊也不过是一个苦女子,当年师尊被情所伤,可曾想过她对情的执着,你想想当年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让师尊失望?”
婠婠并不知道两人当年之间的事情,可是却是知道爱情之上没有对错,或者是师尊她大伤了鲁妙子,让他含恨多年,可是也未尝不是他心甘情愿方才如此,如此道来,这个犹是含恨的男子未尝心中就没有情意,有爱方才有恨!
鲁妙子呆呆地听着婠婠的话,苦苦地想着当年的事情,当年她初见到祝玉妍便是被祝玉妍那种柔弱中的坚强的气质所感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气质,竟是让当年的鲁妙子深深地爱上了她,他后半生悔恨着,常以为自己这一生中最错的事情便是爱上了祝玉妍,只是因为祝玉妍让他三十年来痛苦异常,不断是肉体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只是如今想来,当年的他未尝便是没有错,他是知道祝玉妍曾经被深深地伤害过的,他也曾经如此地对石之轩恨之入骨,如今想来当年祝玉妍如此地执着魔门未尝不是因为爱情上的破灭,若是当年他……“只是一切都没有了若是了!”心底一阵叹息,鲁妙子感到自己的喉间有种梗塞的感觉,沙哑的声音有着颓丧而衰老的感觉,“一切都已是过去了,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了,老夫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得到秀珣的原谅!”
婠婠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三十年是非,又岂是片言只语可以说清楚的,如何决定,便是希望前辈可以慢慢思量!”转过身,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上面正是荡漾着微微的水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喜欢上了喝酒,“若是他知道这酒,一定很馋吧!”婠婠心中想到,脸上荡起了一丝温柔的神色,或者她喜欢上的并非喝酒,而是与她心中的男子一起喝酒的温馨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