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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傲雪问道,只是答案已是在心中,点点头,慕容席说道:“就是他,我曾经看过看一面,当时看到的还有武尊毕玄。”慕容席的目光中猛然闪烁着一股灼热的火焰,“武尊毕玄,呵呵,真是很希望可以与毕玄一战!”
“你见过毕玄?”傲雪倒是来了兴趣,对这个宇内三大宗师之一大草原武尊,心中更多的是一股好奇,傲雪所见过的绝顶高手很多,且不说已是破碎虚空,得窥天道的剑啸,还有不久前的剑圣之徒老鬼,便是傲雪地师尊也是足以与三大宗师一拼的高手。
“当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只是跟随着师尊修练不久,师尊潜修剑道,只是却是遇上了犹是壮年的毕玄!”慕容席说道。“哥哥,你师父与武尊打过?”碧如不由得拍起手掌,这些事情对于小姑娘来说更像是激动的故事一样,“那么结果怎么样,是不是师父赢了?”
摇摇头,慕容席说道:“师父并没有赢!”
“噢!”碧如失望地说道,“输了吗?”
“也没有输!”慕容席说道,“两人应该说是平分秋色吧,没有输赢!”
“那就是平手了?”没有输赢,自然就是平手了,只是慕容席却是摇头说道:“并不算是平手吧!”
“咦?”一声惊疑,碧如说道:“那算是什么?两人根本没有打吗?坐在一起喝喝茶,谈谈心?”
有点讽刺的话语,慕容席听得有些好笑的意味,伸手抚摸着碧如的秀发,让碧如娇嗔不已,自己的妹妹的性子,慕容席很是清楚,碧如并非武痴,只是多年来跟随慕容席,性子多少染上了几分的痴性,几分对武道的偏执。
“当年两人便是在雪山深处交手,当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初窥门径的小孩儿,并没有多少的眼光,可是依旧被两人惊天动地的气势所惊呆了,那样的气势,那样的功力,至今想来都让人热血沸腾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够达到师尊他们这样的境界!”幽幽地叹了口气,慕容席这么一番话说得让人心醉不已。
展开回忆,慕容席娓娓地说来记忆中的那一段交手,随时时过境迁,只是因为当年的那场交手太过让人惊讶了,所以至今依旧记忆忧新,或许慕容席对武道的痴情便是那时候埋下了种子,“两人交手了三天三夜,整个雪山都被两人交手的气势所摄,最后若不是两人都力竭了,可能还是会打下去的,不过师尊两人最后还是相互肉手相搏,昏死过去……还真是没有见过师尊如此狼狈过的……呵呵……”
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慕容席说道,众人却是不由为慕容席师尊两人的行为翻着白眼,“两人无冤无仇的,竟然弄成这样?”傲雪想到,目光却是落在不远处的那骑黑色的男子身上,俊俏的马术,取弓,弯弓,搭箭,箭如流星,一箭射进了猎物的咽喉中,可谓一箭穿喉,身后的骑兵传来一阵惊天的欢呼声。
第六节 归程(2)
一阵惊天的欢呼,让跨着神骏黑色骏马的骑士高举着手中的长弓,迎接着部下如同海浪般的欢呼声,他有着可以骄傲的理由,身为突厥可汗的他有着纵横整个草原的雄兵,麾下铁骑至今有着草原传颂的不败神话,而他更是武功不凡,赫赫武功,便是武尊毕玄也称赞不已。重建父汉始毕可汗的赫赫武功正是这位草原新霸主的心愿。
而这个心愿此刻在他看来便是在身后强大的骑兵身上,“突厥勇敢的族人,草原骄傲的雄鹰,战无不胜的金狼勇士……”颉利略显得沙哑的声音透过内功在雪野之上传来去,重重地打在此刻每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金狼军战士心中,场中蓦然变得安静起来,只有颉利沙哑的声音回音着激昂的气势,“……我们突厥先祖生活在土地之上,受到天神的眷顾,如今流着狼群一样血液的勇士,我,颉利将会有我手中的弓箭,还有锋利的刀刃带领你们再次重现父汉始毕可汗的荣光……”
激昂的语气将这些话语铿锵有力地敲在每一个战士的心头,一阵震天的呐喊声从每一个突厥狼兵的口中发出来,激昂的语气,还有激动的神色,一股强烈的自信混合着惊天的杀气直冲云霄,透过空气中的气流想着整个草原传递着玄妙的信息,如此激昂的宣言,让这些生长在草原之上,流着野狼凶狠血液的狼族充满了杀戮的气势。
“颉利……颉利……颉利可汗万岁……”先祖的荣光,战场杀戮的渴望还有如同野狼一样的凶残性子都会做了这无尽的呐喊声。
颉利炯炯的目光环视着身旁的突厥狼军,这些骑兵并不多,约莫只是千余人左右,可是却是有着可怕的实力,这些骑兵皆是草原之上的精英,受到颉利炯炯的目光,这些骑兵不约而同地回视,眼中爆发出兴奋的神色,颉利轻轻一笑,回视着自己射下的猎物,光滑的皮毛,锋利的獠牙与利爪,还有草原特有的凶残与狡猾,赫然是草原生物链顶端的狼。
狼群在草原中是图腾搬的存在,便是如同中原华夏族人心中龙这样的图腾的存在,如今便是狼也是臣服在颉利的弓箭之下,那么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征服的呢?染指中原不过是世界时间的问题,而现在中原正是义军蜂起,天下大乱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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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蔼雾绕,云深不知处。
古柏横生,重重烟雾缠绕在嶙峋山腰之上,重重云海翻腾,日光穿透过来,折射出迷人的光晕,远处千里云烟翻滚,晨曦如梦,残阳如露,山高水秀,层峦叠蟑,气象万千,风景优美异常,后山的风景尤为幽奇,山林幽壑,流水清泉,更有枯松倒挂倚绝壁之奇景,奇花竞生,深山大泽之处,多生虫兽,飞流暴泽,深林幽谷,大都是那虎豹豺狼栖身之所,此处人迹罕至,不时地有着虎啸兽吼,正是一个幽深去处。
而在云蔼渺渺,白云深处却是有着一间朴素的道观,于青山绕绕之处留出一角菱角,正是深山藏古寺之玄妙之意。
几个道姑正在拿着扫帚在道观中打扫着纷纷洒洒的落叶,观中植有松柏古树,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秦汉守护将军。
寺中焚香袅袅,幽静地禅房中更有着几许幽静致远的意味,一个身穿粗麻道袍的道姑此时正是端坐在蒲团之上,双眼紧闭,五心朝上,正是修炼着无上道心。
“咯吱!”一声,禅房的大门已是被推开,正是走进一个曼妙的身影,娉娉婷婷的身姿便是来去的风儿也忍不住驻步停下来,看着优美的身姿。
“师父!”轻柔的声音如同曼妙的琴音一样,轻柔地让驻足的风儿也忍不住如同一泓涟漪在心中流过,“师父找徒儿不知道所为何事?”
听到徒儿轻柔曼妙的声音,道姑轻轻地睁开了眼睛,一缕神光从道姑的眼中射出,转眼即逝,让人疑为幻觉,只是徒儿却是知道这正是师父功力有所突破的迹象,心中若不住欢喜,说道:“恭喜师父,师父玄功更进一层楼!”
“暄儿,你来了!”道姑轻声说道,本是古井无波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慈爱,“坐下来吧!”
“多谢师父!”徒儿轻声说道,便是跪坐在师父身前的一个锦色的蒲团之上,凝神望着自己尊爱的师父,眼中自然流露出敬爱的神色,目光很自然地将自己的师父平静的容颜在自己的心湖描绘出来。
虽已是老髦之年,可是看上去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创建和谐家园】,道姑脸上有着让人平静的神色,淡淡的美貌,一双让人感到无限温馨的眼神,悬胆般的琼鼻,还有略显红润的嘴唇,更是一股清宁的气息悠悠地传来,让徒儿忍不住心中一阵安宁,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美人,驻足的风儿一阵叹息,“这就是我的师父!”暄儿心中暗暗地欢喜。
感受到徒儿热切的眼神,道姑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徒儿三千青丝一般的秀发,暄儿脸上微红,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师父,一时间竟是痴了,“暄儿,你上山不知不觉已是十五年了,想当年你还只是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如今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师父!”暄儿眼中闪过一丝缅怀,不由得想起十五年来在山中的岁月,她本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却是不幸落得被父母卖儿的下场,她无意感叹,贫苦百姓大多如此,而她不过是芸芸众生可怜人之一,至少她遇上了她的师父,这让她感叹上苍如何待她不薄,让失去父母的女孩有着一个如同母亲一般的师父。
山中无岁月,她归于师父门下,师门中人丁并不兴旺,师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传承至今,门人一直以来不过是数个,却是在江湖中有着莫大的名声,在白道中地位超然,更是在天下大变之时肩负着辅佐天下英主的重任,这在暄儿的心中可是如何崇高的地位?
“真是个傻孩子!”道姑轻声笑道,眼中也泛起了缅怀的神色,轻抚着暄儿乌黑的秀发,便是看到暄儿白玉般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红晕,让花儿也忍不住羞涩,望着徒儿花儿一般的容颜,决美的容颜之上更有着一股圣洁的气质,让人心中难以生出亵渎之感,“这样的气质便是仙子也不过是如此吧!”道姑心中感叹着徒儿的花容月貌,“只是这样的容颜也是更容易让男人心中生出亵渎征服的心思吧!”
轻声感叹着,仿佛想起什么事情,眉宇间不由得泛起了几许愁思,心中感叹,转眼已是被出尘的道心逝去几许红尘遐思,望着徒儿平静地容颜,道姑说道:“不知不觉已是十五年了,你的武功已是有成,便是为师也比不少暄儿你!”
“师父!”暄儿轻声说道:“暄儿如何比得上师父道心宁静稳固呢?”年轻的徒儿听到师父的赞赏,心中喜悦,口中说道:“而且师父方才不是刚刚有所进展吗?”
道姑微微一笑,为着徒儿的安慰欣慰不已,说道:“傻孩子,师父如何比得上暄儿天资聪明呢?我慈航无上剑典如何的神妙,又岂是寻常心法可比,天下可比的不过是传说中四大【创建和谐家园】而已!”望着徒儿清澈的眼神,复有说道:“我师门修炼无上剑典,所重的并非如世人苦修真气,更重的却是那一缕神思,若没有绝佳的悟性与坚韧的道心,纵是苦修也难以有所进展!”
“徒儿明白,师门剑典所重的正是领悟,剑典修行存乎一心,在寻常事物中领悟其中真意!”暄儿说道,道姑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慈爱地抚摸着徒儿的脑袋,心中感叹不已,为着自己有着如此出色的徒儿欣慰不已。
“暄儿你是我慈航数百年来来最出色的【创建和谐家园】,你许多的师叔师伯也难以比得上暄儿你的万一,如今剑典已是修练到了十七重的境界,剑心已有所成,几近通明,若是能够参悟剑典最后,领悟枯坐生死的禅意,便能够得证无上天道,广大我慈航门楣!”道姑说道,话语中有着可见到骄傲,一如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女有着出色一样,更是有着殷殷的勉励,让暄儿不由得心中感动。
“暄儿明白,定然不负师父期望!”暄儿说道,“暄儿有如此想法,师父也很安慰,他日慈航便是要你光大!”道姑说道。“我慈航静斋自秦汉以来便是白道翘楚,与魔门执黑白两道之牛耳,一直来便是道魔两道相争,一直以来难分轩轾!”
“暄儿知道!我慈航肩负天下苍生的使命,要为天下选出天命之主,辅佐明主,不让惶惶华夏沦为异族铁蹄之下哀鸣的鸟羽!”暄儿的话语让道姑点点头,说道:“如今天下虽是初平不远,当年我慈航帮助隋主一统江山,不过是数十年时间,却是因为如今天子荒淫无道,致使紫薇蒙尘,天下大乱,百姓流离,正是我慈航匡扶新主动时候,暄儿可是明白师父意思?”
点点头,暄儿说道:“暄儿明白,现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已是不远,新主却是不明,师父是要暄儿下山选出天明之主,匡扶新主,收拾山河!”
“暄儿心中可是有腹稿?”道姑微微笑道,轻声问道,对这个徒弟,道姑心中很是满意,师徒十数年,自然是知道徒儿聪慧异常,想来徒儿心中已是有了主义。
“如今天下朝廷犹在,只是天子昏庸,只能是死守江都一地,虽是势力犹在,只是民心已失,更是有豪强环视,内有奸臣当道,若不能幡然醒悟,想来身死便在眼前不远,只是如今想来恐怕醒悟也怕迟了!”暄儿说道,眉宇间闪过自信的神色,风采更是让人心动,看见师父眼中带着笑意,暄儿说道:“至于新主,四大门阀自五代以来积累数代,力量雄厚,尤以岭南宋阀力量雄厚,盘踞岭南,在先朝已是成割据之势,阀主宋缺更是惊世天刀,只是去向不明,更兼南北地域差异,恐怕日后与塞外狼族对抗有所劣势,却已是当今最有希望的势力……太原李家经营太原,盘踞雄兵与突厥交锋,可谓兵强马壮,李家二公子世民更是天纵其才,散人宁道奇曾有济世安民批言,言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道姑微微一怔,为徒儿的话语所倾倒,却是心中闪过那个伟岸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叹息,芳心中根式泛起难言的苦楚,百味搅缠,叹息一声已是听到徒儿说道:“……至于其余三大门阀却是差上许多,其中宇文阀为前代皇朝,为杨氏取代,阀主宇文伤为江湖少有高手,青年一代有宇文化及,一直不忘复国,只是却没有体恤万民的心意……”暄儿一一将心中所感道来,让道姑不由得点头,“至于义军,尤数瓦岗寨,长白,至今已是燎原之势,还有江南杜伏威等等,皆是义军……”
“那么暄儿心中可是有倾向大人选?”道姑说道,“暄儿下山便是看清楚天下大势,再选出英主……”
“好,难得暄儿看得如此通透!”道姑脸上露出了满意大笑容,说道:“今番下山,正是中原暗弱之时,暄儿当时要小心,而况魔门今番也定然会活动,也正是与魔门交战之时,此番事务便是落在暄儿的身上了!”
“暄儿明白!”眼中闪过一泓清泉,道姑轻抚着自己的徒儿,说道:“暄儿此番下山当药小心,你并没有江湖经验,慈航势力并不大,如何纵横之道,引导各方势力,暄儿定要小心……”道姑喃喃地嘱咐着徒儿,一如心疼远行的女儿一样,“……而且暄儿武功虽是有所成,只是剑心通明并未臻至完美,今番红尘游历,也是徒儿道心的修炼,徒儿勿要辜负为师一番期望!”
“徒儿明白!”暄儿说道,眼中出尘的气质让人动容,只是神色间却是有着几许的眷恋,如金鸣玉震,牵动着她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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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琴轻鸣,琴弦悠悠抚明月。
时节晚冬,天气犹寒,窗外雪花飘飘落下,将街上铺成一片雪茫茫的纯洁天地。
街上行人渺渺,有的也是竖起衣领行色匆匆走过,想要回到家中抱着娘子亲怜蜜意,或许喝上一壶热酒,而在酒楼之上,却是有着几分的暖意,人虽是不多,却没有街上那么的冷清,叮叮咚咚的瑶琴声在酒楼间响起,更是有着几分的雅意。
“江南如今的时节是不是百花盛开的光景?”少女身穿一身绿衣,罗裙轻摆间更是有着几许青春动人的风情,让酒楼中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少女的身上,俏丽少女脸颊晕红,虽非绝色,却是有着一股动人的豪爽英气,让这些见惯胡人的男子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而女子身旁却是有一个美丽女子,正是低头吃着菜肴,笑脸因为喝着热酒而显得红润起来,脸上风情却是妩媚而天真,便是风儿也忍不住惊叹世间有着如此佳人,便是听到佳人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碧如姐姐,江南现在可不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姐姐真笨!”
而两人少女身旁却是有着两人男子,其中一人一身白衣如雪,样貌却是胡人高头大眼的样貌,身上却是有着一股摄人的气势,如同出鞘的利剑一样,隐隐让人心寒,旁人落下的目光与这个男子眼神相触,便是犹如雷击,不能对视,只能偷偷地大量着这些人,而手边正是一把古色古香的长剑,不知道多少年月;而最让人惊奇的莫不是这些人桌下趴着一只毛色雪白如雪山之巅的皑皑白雪的雪狼,正是双手趴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肉食,让人啧啧称奇。
这些人自然是看过狼的,只是如此毛色雪白的神骏生灵却是少见,众人不由得也对雪狼的主人产生了几分的好奇,雪狼的主人不过是一个犹未弱冠的少年,长得颇为俊美,只是身上有责让人莫名亲近的气息,却又是让人有所距离,如此矛盾的感觉让人不由得心生好奇,若不住偷偷打量,少年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如那个白衣男子一般绷着脸让人心生寒意,有妙龄少女更是被少年的笑容感染,霞生脸颊,倒是一番美丽的光景,而少年脚边更是竖着一把刀刃,样式古朴,却是一把弯刃的奇异斩马刀。
众人对这些人不由得好奇,只是这太原却是四方人氏来往之地,自以军四起的此时更是如此,众人自然也是并未太多的奇怪。
听到少女的取笑,名为碧如的女子不由得撅起小嘴说道:“人家不是没有去过江南麻,自然是不知道德,哪里像没想美仙一样出生在江南!”两女轻快的笑声,如一泓泉水众人心间,倒是如同一春暖意一般。
第七节 瑶琴
美丽少女悦耳的嗓音落在酒家一众客人的耳中显得无比的动听,众人不由得偷偷地打量着这两个少女,听着少女清脆的笑声,眼中便是染上了几分的热切,却是因为少女身旁正是坐着两个不知道深浅的男子,倒是不敢搭讪。
这四人正是傲雪一行人,从草原归来,此时正是来到了太原,像是看看太原李阀又是如何了得,天下皆言李家二公子有济世安民之能,如何英伟过人,傲雪曾与这个李世民有一面之缘,如今正是到了他的地盘看看。
傲雪自千年后来到这个时代,眼光自然非是这个时代的一般人可比,在他想来上位者须是够无情,对敌人无情,也对自己无情,对敌人,须是与雷霆之势击杀,不能留有后患,须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若是与自己对敌,便没有亲情友情之分,而李世民后来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兄弑弟,更是将生父软禁之死,其中狠辣,想来也让人动容,无情之道,便是帝王之道,永远只有手下,却是没有朋友,此便是权力巅峰的代价。
傲雪想着,眼中更是有着几分的淡然,目光轻轻地透过窗外去,望见点点雪花不停地落下,点点若同斑斓星光,街上的行人已是匆匆,待到此刻雪花变得大了,更是寥寥,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此落寞的街景,让傲雪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阵的叹息,尘世纷纷,虽是攘攘熙熙,到头来皆是如同此刻寥寂,繁华落尽便是剩下那一雪银白。
冰凉的感觉落在傲雪地手心之中,落下的雪花便是消亡,傲雪不由得痴痴地望着手中慢慢地消失的雪花,心中竟是不知道有何感想,只是有敏锐的六识感受着雪花慢慢消融的过程,然后六识便是慢慢地穿过茫茫雪花,感受着这片天,这片地,还有这个纷纭的尘世。
整个世界仿佛在此刻消失,身旁的两个美丽女子欢快的笑声此刻丝毫没有在傲雪的耳边,傲雪此刻只是感受着这片天地,这如同缤纷落英的雪花,簌簌的声音,此时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无论如何等美丽,如何等细致,最后不过是落到了地上,然后便是等待着再次回到天上,成为那水的其中一态,大自然有着她玄妙的道,如此高深,傲雪不由得感受到了那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依旧如此的自然之道,心中不由得惊叹。
而后傲雪便是感受到了那躲在房中的万户人家,此刻依稀私语,心头闪过一丝的明悟,身体中的真气蓦然变化,慢慢地运转着,待落到了丹田之处,却是如同雪花融尽消散,只是傲雪却是无心理会,心神只是沉浸在这茫茫天地之中,那绵绵的真气从经脉运转而来,落到了丹田之处却是已是消失,只是寥寂过后未必不是新的开始,更加精纯的真气不知道从丹田何处涌出,再次在经脉中运行着,如此反复。
“哈哈,傲雪大哥,可是又有新的感悟?”一个声音传来,让沉浸在自己心神中的傲雪惊醒过来,回过神来,防磁阿发现声音的主人正是慕容席,此刻正是搭着自己的肩头,嘻嘻哈哈地笑着,眼中却是闪过急切的神色。
“嗯,有点感悟!”傲雪说道,慕容席眼中的神色更加的急切,仿佛是红着眼睛的饿狼一样,让傲雪不由得感到好笑,此人天生痴狂,却是不失为真性情,平时对他人一副冷冰冰的高傲神色,却是对自己仿佛一个痞子一样,这一声“傲雪大哥”让傲雪也不由得心中好笑,那日听此人如此称呼自己,正喝着酒的傲雪便是喷了出来,都在此人的面上,慕容席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是故意的吧?”
“为什么这样称呼我?”傲雪问道,慕容席说道:“学海无涯,达者为先,你既然强过我,自然可以当得上这个称呼,而况我师父不是要我跟着你修行吗?只要日后我修为超过你,你再认我为兄即可!”
此人确实是一个痴人!
“那你有什么感悟?”慕容席问道,眼中满是期待,傲雪蓦然间发现此人很是可爱,或许世间并不乏这些痴人,傲雪记得后世那些科学家也大多像是疯子一样的痴狂,这些人最是容易满足也最难满足,“我的感悟便在这里!”傲雪深处紧握着的拳头,慕容席目光炯炯地望着傲雪地拳头,两女也停下笑闹,好奇地望着傲雪的拳头。
“这里面是什么?”美仙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傲雪微微一笑,便是打开了拳头,露出了白皙的手掌,“咦?”一声惊异,“什么也没有!”
“傲雪哥哥骗人!”美仙撅着嘴看着傲雪,似乎是在指责着傲雪,傲雪含笑地望着神色不同的三人,看到慕容席眼中疑惑的神色,傲雪地手掌中确实是有东西,那正是一丝晶莹的液体,在傲雪地手心中,“看着!”傲雪说道。
随着傲雪的声音落下,傲雪手中的液体蓦然变化,慢慢地竟是凝结成冰,然后“嗤!”的一声如同阳光下的冰雪一样,消亡而去,没有等三人反应过来,一点点白色的雪花已是飘落在傲雪的手心,然后消散而去。
“好厉害!”美仙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傲雪的眼神更像是看着有趣的东西一样,她还只是小孩子心性,“你是在变戏法吗?”
“才不是,这是武功!傲雪哥哥的武功很厉害的!”碧如说道。
傲雪只是含笑地望着两女,而目光落在慕容席上,却是看到慕容席脸上沉思的神色,良久方才见他叹了口气,傲雪说道:“可是明白了?”
摇摇头,慕容席说道:“有点!看来师父还是对的,这些感悟也只能够靠自己去感悟了!”不由得有些黯然。
人生大抵如此,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靠自己,旁人难以帮助,见气氛有些沉闷,傲雪笑了笑说道:“你们可是见到那酒幡?”
三人虽是奇怪不知道傲雪想说什么,便是顺着傲雪傲雪的目光望去,只见茫茫雪野一片银白,这件酒家一幡酒旗随风,傲雪说道:“可是知道什么在动?”
“当然是酒旗在动!”美仙说道,碧如犹豫了一些,点点头说道:“是幡在动!”
慕容席却是沉思不语,傲雪扫了眼三人,说道:“有三僧谈禅,见吹过幡动,一僧言是幡动,一僧言是风动,可是知道最后一个僧人如何说?”两女摇摇头,却是不知道,“我有不是那个和尚,怎么知道?”美仙道话语让傲雪不由得莞尔,看着美仙气鼓鼓的神色,还有些好奇,真是很好玩。
“是心动!”慕容席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傲雪惊讶地望着慕容席,说道:“那个僧人言,不是幡动,不是风动,而是心动!”傲雪望着慕容席的目光说道,这个小故事出自禅话,正是禅宗六祖其中一个,傲雪上学之时,这个故事曾经被作为唯心主义的典范剖析过,此番到来,不由得让慕容席沉思。
这些故事在傲雪看来很是寻常,积累数千年的知识傲雪都可以在网络上看到,只是当时的傲雪并没有深思,可是来澳了这个时代的傲雪却是见识到了不同于后世科学万岁的思维,武者更倾向于发展自身潜力,真气内功便是这番产物,武功可以达到的极至能够达到什么程度?茫茫天地间,有否真的只有科学一途方才是进化的唯一?或者是否是正确?
没有信仰,傲雪并没有信仰科学,那些后世被称作唯心的故事学说,此刻想来却是许多暗含着玄妙的道理,傲雪细细思量,收益匪多,于武学上更是帮助甚多,便是此番故事,便是让人深省,诸多寂寥意志不过是心之一动,其中点滴尽在心头,无怪乎老鬼言道武道即是心道。
“多谢!”慕容席说道,心中浮起一丝感激,武道重在感悟,天道茫茫,为何破碎虚空之人如此的少?人言大道如青天,为何不得出,不过是因为武者最后丧失了探索心之一道的想法与冲动,传说上古时代是为神人时代,那个时代没有什么的武功,也没有什么奇妙的丹药,可是上古之民却是有着莫大神通,端金碎石不过是反掌之间,更有这飞天遁地之本领,而后破碎虚空,虹化成神,上古之民没有武功,因为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如此,便能做到。
此刻想来虽是难以相信,可是却是如此,只是如今之人却是大多迷惑在武功之中,可是知道武功一途不过是心之一途。
此番感悟虽是短暂,可是对于慕容席却是说来并不容易,此刻慕容席并不知道这番感悟如何等重要,待到日后方才知道这番却是珍贵异常。
碧如与美仙并不知道两人谈话其中深意,只是觉得很是好玩,两女时常听着傲雪说故事,美仙更是听着故事方能够在傲雪的怀中入睡,此刻便是说道:“傲雪哥哥,你要故事吗?”
望着美仙热切的眼神,傲雪苦笑,“这算不算作茧自缚呢?”想到时常要给这个小妮子说故事,有时候更是被缠得不得了,傲雪也只能苦笑着看着美仙,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想了想,傲雪便是将《碧血剑》的故事娓娓道来,这个时代并没有说书人,酒家中大多也只是一些卖艺的人家,此刻听着傲雪绘声绘色地说着故事,不由得都细细倾听,傲雪说书皆是以“洪荒初开,宇宙三千世界之一有中土大陆,其俗与我华夏相同……为”为开篇,听者皆是以为这个不过是这个少年编造的故事。
众人听着听着,都是围坐在傲雪身边,待听到袁崇焕离间凌迟,不由得唏嘘愤怒,大骂不已,“这个人真是悲惨,忠臣落得如此下场!”碧如说道,她依旧难以相信竟是会有如此酷刑,还有如此阴谋。
“奸臣当道啊,君主昏庸,奈何忠良含冤,悲哉悲哉!”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说道,众人也不由得唏嘘,“如此世道,为何还要为这皇帝卖命?此人真是愚忠,迂腐可笑,身死不过是咎由自取!”此时一个头裹纶巾的男子说道,看他的打扮也是一个读书人,“既然是有一身不凡本领,为何不另选贤明,匡扶这一番天下?”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此人虽是愚昧,却不失为一个真性情汉子,一番忠心却是让人动容!”重说纷纷,其中一人说道:“虽是如此,若是世间多些如此汉子,有如何有胡虏入侵之事情?”言罢,众人沉默不语。
“还是听这位小哥说故事吧!”其中一人说道,“不知道这明朝后来如何?想来长城自毁,败亡不远,只是可怜这河山锦绣,尽是落入那可恨的胡虏手中!”傲雪微微一笑,也并不为这些人打断而着恼,这些读书人并没有后来的迂腐,也没有后来只知清谈的恶习,傲雪想了想,心中也有些沉重,便是说起了这清朝入关之事情,说起了吴三桂因清兵入关,不过是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人情更是不忿。
“自古红颜祸国,诚不欺吾!”那个头裹纶巾的男子叹息道:“这女子与褒姒、坦己无异啊!”
酒家中虽是大多平民,却是也有读书人,这些读书人都是摇头叹息不已,碧如与美仙也是听过傲雪说过封神故事,虽是不知道褒姒是何人,却是知道这个坦己,想到这些读书人言道红颜祸国,心中不喜,说道:“这坦己与那陈圆圆也不过是一介女流,有如何祸国?若不是那些男人,有如何有祸国之言?”
“若不是这些妖女诱惑,有如何让大好江山沦丧?”其中一个读书人说道,望着美仙美丽的容颜仿佛是看到可怕的妖魅一样,美仙眼中一红,便是拉着傲雪的手说道:“傲雪哥哥,你给我评评理啊,那个人欺负我!”
傲雪并不答话,只是饮了杯酒,目光扫了眼众人,这些人一接触到傲雪凌厉的目光不由得一缩,而那个可以对视的不过是数人,其中便是一个彪悍的汉字,还有一个男子,一身锦袍,却是长得风采照人,浑身书卷味很重,想来也是一个书生,看着傲雪的目光,微微点头,傲雪收回目光,缓缓地将后世名动的《圆圆曲》吟诵了出来,“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怒为红颜。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夭亡自荒宴。电扫黄巾定黑山,哭罢君亲再相见……换羽移宫万里愁,珠歌翠舞古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