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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个啊。少爷,其实一大早的,我也不太清楚。”吴安傻笑道。
“不可能,做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你是不是又想尝尝本大侠的天马流星拳,然后才肯说啊!”卓亦凡右手掰着左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少爷,你可别,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吴安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怎么会骗你呢?”吴安依旧嬉笑贫嘴道。
“得了,瞧你说的,太瘆人了,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去吧,忙去吧。”
卓亦凡懒洋洋的说完,好奇心却更大了。
他看的出,这事吴安还真是不知道。既然如此,那必须得找个知道的人问问才行,不然非把自己给憋死。看着来来往往的下人,卓亦凡脸上不由自主得露出浅浅的坏笑。
富丽堂皇的厅堂中,卓母沐璇正在精心挑选着各式各样的锦丝绸缎。由于是为儿子提亲准备的聘礼,来不得一丁点马虎,此事她必须亲力亲为,不然还真不放心。
这时,从堂外走进一位明眸皓齿,英俊潇洒的白衣少年,依然手持一把纸扇。尽管现在梁城的天气还没有多热,纸扇依旧在少年胸前翩翩飞舞。白色的纸扇与白色的衣衫交相辉映,两者相得益彰,玉树临风的画面感更加鲜明。
不用说,这少年就是风靡万千少女的卓亦凡。
卓亦凡自进入厅堂中后,一直没有开口,而是就一紫檀桌椅前俯坐而下。他纤细的长指拨弄着扇柄,发出吱吱的声响,可是这并没有引来母亲的注意。
看着母亲如此专注的挑选饰品,卓亦凡脸上浮起了丝丝疑云。一向娇惯宠爱儿子的母亲,怎么今天这么不待见儿子,他开始有些按捺不住了。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嘴,他放下白色竹扇,慢慢端起檀桌上的一杯清茶,继续品茗观察。
只见白色的杯边触到朱红色嘴唇,微微凸起的喉结发出咕咕的流水声,长长的睫毛像手中的白扇,呼扇呼扇着,深蓝色的眼眸透着晶光,瞄向好像一直没发现自己的母亲。
卓亦凡此时还真是有些崩溃,自己如此大的动静,一向心细如发的母亲,怎么就看不见呢。
“我说娘亲,你今天是怎么了,家里今天怎么了,怎么都把我当空气啊!”卓亦凡嘟哝着小嘴不平道。
闻言,卓母沐璇不经意间回了一句,“给你办喜事呗”。话刚出嘴边,回过头一看是卓亦凡,沐璇就开始表情慌乱。
“什么,给我办喜事?”卓亦凡两眼瞪得通圆。
“什么给你办喜事,我是说今天有喜事。我的傻儿子,你想什么呢?”卓母连忙收了收吃惊的表情。
卓亦凡听后,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还没有成年,成亲对于他来说,肯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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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璇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轻轻放下,庆幸自己还好圆了过去。
之所以不让卓亦凡知道,那是因为卓嵩与沐璇商量过,亦凡这孩子生性顽劣,倘若被他知道,中间会有很多不便,甚至会排斥父母安排的这次联姻。如果真是那样,就要大费周章了。为了省掉其中不必要的麻烦,二人想了一晚上,才想到用善意欺骗的方法,来保证这次联姻的成功。
这些可都是生活经验的积累。年龄越大的人之所以被认为越成熟,那是因为随着阅历的增加,愈发认识到,欺骗是生活不可或缺的元素,起初可能难以接受,多被骗几次也就习惯了。今天被欺骗了,明天还会继续被欺骗。然后你会惊奇的发现,所有的欺骗都可不被当作是欺骗,顶多只是善意的谎言。就这样,慢慢发现,世间不再只有简单的黑白之分,绝大多数只是灰色。事情的是非对错也并非绝对唯一,很多情况下只是不对不错而已。但是,仅仅就是这思维方式发生的些许转变,就能起到化繁为简的效果,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内耗,增强生活的韧度。
这对年纪尚轻的人来说,是一个需要慢慢理解、接受和学习的过程。还有几年才到弱冠之年的卓亦凡,也是如此。
“娘,那是什么喜事啊,这么大的排场?”
沐璇知道,这孩子遇到什么事,总是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探明个究竟,誓不罢休。
“是这样的,昨天收到你岳伯父的书信,邀请你父亲到玄铁山庄聚聚。还有就是,他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也想见见你。”沐璇边收拾东西,边轻描淡写的回道。
“玄铁山庄?娘,我怎么没听过。岳伯父?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伯父。这么多年,都没听你和爹爹提起过。”
“好了凡儿,你这个机灵鬼,遇到问题总是那么不依不饶,我的脑袋都被你问大了。总之,这件事说来话长。卓剑山庄和玄铁山庄算是世家。因为卓家世代以铸剑为基业,而玄铁山庄,作为我们铸剑的前源,为我们提供大量的玄铁,所以两家世代交好。近些年,我们卓家的铸剑生意有些萎缩,进入寒冬期有段时间了,一直处于低迷状态,以至于跟玄铁山庄的走动也甚少。昨天收到你岳伯父的书信,邀你父亲到玄铁山庄一聚。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卓亦凡听着母亲的话,一边摇着白色纸扇,一边点头表示认同。
院落里,下人们把一件件精美华贵的礼品装箱封口,又顺次整齐的摆放在马车上。
卓亦凡从厅堂走出,看着摆放好的东西,足足有两车之多。自他记事起,还从没见过父亲下如此大的血本,走亲访友。这次拜访玄铁山庄,竟然送这么多东西,他认为爹爹对岳伯父可真够意思。
当然,卓亦凡并不知道,这个规模宏大的送礼队伍,是卓嵩为儿子提亲,准备的聘礼队伍。
日升一竿,卓嵩换了一套灰白镶嵌的外衫,很是庄重威严。他从内堂气定神闲地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满脸堆着笑,内心的喜悦无法掩饰。
卓嵩来到厅堂中间,对着沐璇轻语道:“璇妹,一切可准备好了?”
沐璇闻声,反而有些不自在,脸色微微发红。
在厅堂内,当着众人面,卓嵩还从未这样对沐璇称呼过,也只有在自己房间里,偶尔几次称呼过。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一喊,让沐璇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死老头子,老夫老妻的瞎喊什么呢,也不怕下人听见。”沐璇羞红了脸,轻推卓嵩低声道。
“今儿高兴,听见就听见。”卓嵩此时反而不像往常一样那么拘谨严肃。
看得出,今天的卓嵩,真的是打心眼里高兴。
“都准备好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和凡儿也该启程了。”沐璇指着准备好的东西说道。
“那好,我们就出发了。”卓嵩定睛看了看沐璇,然后缓步向外走去。
走到堂外,卓嵩四周环顾了一下摆放好的东西。他又走近马车,用手扶了扶车上的东西,发现捆扎得都很结实,于是对着下人喊道:“可以走了”。
就这样轰轰隆隆,十几人的提亲车队,走出卓剑山庄,向邺城方向驶去。
第九章 玄铁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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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就是岳宏堂的义子,岳汉山。
长相如此怪异,岳汉山通常情况下还是介怀的,甚至影响到内心深处那曾经有过的一抹柔软。但是他有时却满不在乎,反而认为长的丑又能怎么样,反正恶心的是看到自己的人,自己又看不到,恶心不着,无所谓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岳宏堂之所以收这个义子,是因为当年自己岁数太大,又没有孩子,两老口就商议收养一个义子来养老,以备延续岳家的家业。
小的时候,岳汉山长的还算可爱,漂亮。可没想到,这孩子越长越不济,越长越丑,以至于长成了今天这副恶作剧模样。虽然长得丑,但是岳汉山想得美,各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从来没有停止过,好像如果不撞一下南墙,就不知道什么叫绝望。
再后来岳宏堂意外得子,生了一位千金,也就是从小与卓亦凡定有娃娃亲的女儿。老来得子的岳宏堂,对女儿可是宠溺上了天,岳汉山待遇也因此从天上跌到地上。
“回禀大少爷,是卓剑山庄庄主来拜访老爷。”侍者弯着腰回道。
也不知是怕这位少爷的威严,还是嫌他长的实在丑陋,害怕吓着自己,侍者连眼都不敢抬起。
“卓剑山庄?有什么了不起,至于这样嘛。你来山庄也好多年了,这点规矩都忘了。”岳汉山歪着嘴,趾高气昂地大声斥责道。
“少爷对不起,是小人一时慌了神,忘了规矩,还请少爷饶恕。”侍者不断擦拭渗出额头的汗水。
“念你初犯,这次就饶了你。老爷在书房,你快去请吧。”岳汉山整了整灰色长衫,挺着胸膛朝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去。
侍者潵溜就往老爷书房跑去,心里应该是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阴差。
岳汉山之所以有这番行为,部分是因为岳宏堂自从有了亲闺女之后,对岳汉山没有以前上心了,再加上长相问题,对他更加冷淡。随着岳汉山年龄的增长,下人们也开始私下议论,议论他的出身,议论他的长相。久而久之,这些闲话也传到他耳朵里。渐渐地,岳汉山也更加肯定自己并非是岳宏堂的亲生儿子。有了这些原因,他心里越来越扭曲,内心阴暗面不断扩展,开始慢慢使用一些疯狂手段对付下人。
人们都说相由心生,长相一定程度上反映着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这不,岳汉山也发现只有通过不断折磨他人,才能满足自己扭曲的内心需要,才有那种畅快淋漓之感。逐渐地,在岳汉山眼里外界全是敌意,没有友情,甚至没有亲情可言。
“原来是卓剑山庄的卓庄主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晚辈岳汉山在这有理了。”岳汉山拱着双手皮笑肉不笑道。
看到岳汉山,卓嵩有些摸不着头脑,旁边的一个岳家下人连忙应道:“这是我家大少爷”。
此话一出,卓嵩定了定睛,浑身打量着岳汉山,心里默念着,没听说岳宏堂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呀。
岳汉山被卓嵩打量的开始有些不自在,他又开始往负面深想,以为卓嵩是在嫌弃自己,随后不悦道:“卓庄主,怎么了,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从背后传来一个浑厚声音。
“卓兄,小弟来晚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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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就是玄铁山庄庄主,岳宏堂。
岳宏堂走到岳汉山跟前,对着岳汉山说道:“汉山,不得无礼,这是你卓伯父。”然后满脸堆笑的向卓嵩走去。
“岳兄,这么多年,你还是宝刀未老,英姿还是不减当年啊。”卓嵩捋着胡子笑道。
“哪里,哪里,我看是卓兄才是风采依旧啊!”岳宏堂拱手推让道。
看到两人如此盛情的打招呼,岳汉山心里一阵纳闷。
“凡儿过来,快快见过你岳伯父。”卓嵩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卓亦凡道。
“岳伯父好。”卓亦凡上前俯首弓腰作揖道。
“哎呀,这就是亦凡吧。长这么大了,老夫十几年没见,亦凡已成风度翩翩的才俊了。不过,还真有些卓兄年轻时的风范。”岳宏堂惊异道。
“毛头小子,乳臭未干,岳兄谬赞了。”卓嵩谦虚回道。
“我才不是小孩呢。”卓亦凡听了卓嵩的话,嘟哝着嘴喊道。
哈哈哈哈……听了卓亦凡的话,院内同时响起了两人爽朗的笑声。
岳宏堂右手一挥:“走,卓兄里面请。”
当岳宏堂带着卓嵩经过岳汉山时,岳汉山眼里发出一丝寒光,犹如深夜中月光照在狼的眼睛上,折射出令人胆颤的寒光。
这一幕不经意间的举动,都被跟在后面的卓亦凡看在眼里,不由的让他有些心惊胆寒。
相由心生,此人长相如此丑陋,神情如此飘忽,定是个狠角色。这种想法,是岳汉山留给卓亦凡的第一感觉。后来的岳汉山果然令人刮目相看,并且一定程度上左右了周围人的命运,只不过是以一种特有的形式刷着存在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十章 定下姻亲
『 』,。
正午时分,炎炎烈日烘烤着这座山庄。
青墙绿瓦,红砖褐石,绿树成荫,夏蝉轰鸣。
一位身着灰色大褂的男人,领着一行人来到堂前。
“树人堂。”
身着灰白镶嵌外衫的男子读了起来,指着那三个苍劲有力的字说道:“岳兄好文采,好书法。时隔这么多年,岳兄的书法造诣更是精进一层了。”
“卓兄过奖了,有些汗颜啊,在你面前卖弄了。”身着灰色衣服的男子回道。
“哪有,哪有,老夫说的可是实情啊!”
哈哈哈……
走入堂中,呈现眼前的是一条七尺有余的黄花梨条桌,条桌上摆放的瓷器晶莹剔透,而条桌两侧矗立着两株黑松,甚是嫩绿清新。
红褐色檀木桌椅摆放于堂内两侧,每侧可以坐四人。条桌所靠的墙体上,有着一幅金色边框的山水画,画幅两端书有一副对联,写着“孝悌传世根本,诗书经世文章”。从这副对联中就可看出,此堂的主人注重礼仪文化,甚是喜欢读书。
“卓兄,请坐。”岳宏堂伸出右手示意卓嵩坐下。
“岳兄请。”卓嵩伸出右手回礼道。
卓嵩坐在右列的椅子上,卓亦凡紧靠父亲次之。
岳宏堂则坐在左列,挨着岳宏堂坐的是岳汉山。
卓嵩道:“十多年没来玄铁山庄了,没想到岳兄把山庄打理的还是那么庄严气派。不过,还是留有岳兄年轻时的书生意气。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啊。”
年轻时岳宏堂就喜欢读读书,写写字,不过年轻时这些愿望很难实现。
从祖父到岳宏堂,岳家都是世代单传。家里的老人们很是反对岳宏堂读书。他们认为读书是无穷的事,人的年岁则是有限的,用有限的年龄去做无穷的事,那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书读一点够用就行。
就这样,岳宏堂很小就跟着家人学习打理生意,读书就成了奢望。以至于他酷爱读的书,就这么搁置了几十年。不过,这几十年里,他还是偷偷挤了不少时间,也不算全部放下。
岳宏堂捋着胡子,微笑道:“这也幸亏有得汉山,把山庄交给他打理,我写写画画的时间更充裕了,山庄交给他我也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