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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野仙踪》-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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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授《白泽图》中诸种山精水怪真名,这是让哑巴打下根基。道门术法之中,呼名劾鬼之法最是基础,虽然要记住那大量的妖鬼精怪真名与来历,是有些烦难,但是也最适合刚入门的学道之士应用。

      虽然哑巴学不得“呼名劾鬼”之术,可“书名劾鬼”之术,倒是没有什么门槛。

      许多天资不高的方士,也不过是从土谷神、社令神那里学的这类劾鬼之法,依然可以仗之对付妖鬼。魏野就不信,自家这也算是修为不浅的仙术士,哪怕只算是初等,教授起哑巴来也未必然比那些社伯之类家伙差了。

      总之,也得让哑巴尽快有些自保之能,这样和那些野神妖鬼见起仗来,魏野也能少了些后顾之忧。

      尤其是某个仙术士这样劫持过一国天子的,更知道被人劫持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不能不提前防范起来。

      展开竹简式终端,魏野一字字地掰开了揉碎了讲解,哑巴就拿着魏野从星界之门订购来的磁粉手写板,一项项地抄写。一眼看去,那隶字功底,俨然比魏野这做过书吏的民俗学者更有三分出色处。

      偶然抬起头,看向魏野的目光,浅笑中都是孺慕之意,心中平安喜乐,如何都掩饰不住。

      魏野看着他,心道,只怕那通缉令就是贴近真相也是颠倒黑白,倒是那什么狗屁山神的床头活菩萨、家中母夜叉,嫌弃那什么山神每日耕耘不勤快,索性老草来吃这嫩牛,才是这些倒灶事里的真相。

      正在腹诽间,魏野却见竹简式终端上视窗弹出:“您的好友封岳向您发来即时联络,是否接入?”

      微微一怔,仙术士随即开联络界面,恰正好看见那一团久违了的鸟窝般乱发映入眼帘:“人客官啊,好久不见了,在那边过得如何?”

      “还不错,赚赚外快,杀杀妖怪,抄抄洞府,最近又生发了一笔,正打算找你出货。”

      魏野得轻松,封岳却听得在意:“是什么好货?人客官,我给你啊,最近《星晷之眼》刊出的消息,有位来头不的大人物,想要一举结丹,正在找妖物内丹做辅助外药呢。你要是手头有妖物内丹,不妨拿出来,赚他一笔,我们分账四六开,好不好?”

      “天下内丹修炼法门无非真、伪二品,而大部分时空中流传的炼气、结丹传承,都是伪品居多,修到也不过是神性生物那一挂。这也算是常识了,居然还有人对伪品这么上心?”

      “大部分的神性生物也可以在单体宇宙里横着走了,何况人客官你现在连半仙之体都不是,操这个心有太遥远了些吧?”

      “罢了罢了,”魏野摆摆手,将袖囊里封着的那面古铜镜取了出来在封岳面前一摆,“金银错花兽文宫镜,断代大约在战国后期,标准秦镜风格。具有水镜之法妙用,以凝结月华精华为动力,品质算得上是上等符器与法器元胎之间。如何?要不是这镜子八成是一套子母镜,我防着怨家债主借着它寻上门来,也不会拿给你脱手。”

      “嗯,这倒是很难得的货色。对于那些凿建洞府和道场的仙术士那里,应该算是紧俏物件。行,拿来我帮你出手就是。”封岳看了看那面古铜镜,这才想起正事:“人客官,忘记和你讲了,你那个太平贴批量制造技术的专利申请,稍微出了一的问题,嗯,只是一的问题。”

      145.第145章 ?虎狼与猫狗

      所谓一的问题,这个修饰词后面跟着的都是些绝对不的问题。

      握着竹简式终端,魏野神色不动,听着封岳继续下去:“这一次申报法术制品专利的名额有限,《星晷之眼》的主编找过我,希望太平贴的e级专利申报可以稍缓一缓。为此,他们愿意在下一期《星晷之眼》上头版刊登你的法术论文。”

      法术论文?仙术士晋级考核又不靠在这些不着四六的私营刊物上发表了多少论文!

      魏野皱着眉听封岳完,这才一摆手:“封店长,不用再了,我不管《星晷之眼》这次请托背后有着什么人,该是如何就是如何。太平贴的制造专利申报,还照着以前的计划走。”

      “可是,《星晷之眼》可是在施法者中很有人气的权威报章,这样子……”

      “古典时代末期,南方报和c也一度算是权威媒体喉舌,然而最后还不是露出了买办势力和官僚集团御用走狗的嘴脸。这个时代,想进行话语权垄断可不比古典时代那么轻易,何况还是《星晷之眼》这样的民办报,怕它怎的?”

      一脸嘲讽地回答道,魏野蹙了蹙眉,然后对封岳道:“不过我也是个对无趣之事没什么耐性的人,又不是谁都有精力和一班宵撕扯不休的。这样吧,封店长,帮我把专利申报的申请状态从我单人申请改成联合申请。我这就去准备新的授权。”

      “联合申请的意思是……?”

      仙术士眼神深邃地看了封岳一眼,正色回答道:“啊,作为太平道尚未赴任的军师中郎将,联合太平道大祭酒联合申请专利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么?”

      “你这算哪门子和社会黑暗面做战的孤胆硬汉,根本是拉虎皮扯大旗的投机分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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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瞬息闪动过后,出现在竹简式终端光屏对面,却是另外一张好奇的脸。

      还是那带着阳光味道的麦色肌肤,还是那非常像是流配犯人的短发,一别多日,何茗还是老样子不变。魏野看着相识一场的故人,一丝微笑不自觉地浮上嘴角。

      然而吐出来的话语,还是习惯性地带挑剔:“怎么是阿茗你?我联通的应该是甘祭酒的终端才对!”

      “甘姐今天休沐,我帮她处理一下细务,暂时切换了合作者们的联系频道。军师有什么话和我就好。”看着何茗稍微偏了偏,露出对面公案上一堆堆的竹简,看上去,太平道洛阳分坛的文牍工作量确实不低。

      “别喊得那么理所当然,太平道的军师中郎将我到底要不要就任还是两——总之我就长话短了,这次我要联系一下甘祭酒,谈谈关于……”

      “啊,甘姐你回来了!”

      魏野的话还没完,随着何茗一声叫,镜头随即切换到了另一侧,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甘晚棠那犹带三分水汽的白玉般细腻的颈项,随即就是只用绢帕裹着长发的女祭酒清丽容颜。

      “久见了,甘祭酒。”

      魏野打了声招呼,随即开门见山道:“我最近在做一项研究,在负责人挂名里还缺一个合作者,甘祭酒有没有兴趣署个名?”

      甘晚棠一笑,如柳摇风,如杏含苞,了头:“你要弄什么研究,署什么名,都随你好了。我这就出具一份授权书给你,不过洛阳鲤鱼正肥,正是放冰盆、切鱼脍的时候,你什么时候回洛阳来?”

      “这个么,”魏野尴尴一笑,随口搪塞道:“等生修道再有进益之后,这些事再也不迟。”

      这气氛有些不对间,却见镜头又一转,却是何茗的联络频道插了进来:“要找人连署?军师我来挺你,这样事怎么能不算我一份!”

      “喂!这又不是粉丝俱乐部连署,你以为这是越多越好么!”

      魏野口上这般,却还是耸肩一笑:“再多一个署名,倒也无所谓。”

      ……

      ………

      什么太平贴专利申请,什么借太平道的星界冒险者组织势力震慑暗处人物,这等事,放在别人那里或许要恂恂然、惕惕然,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漏子。然而魏野对这些事,分派应对一下,也就放到一边了。

      这世上,总有一些庸人,得了一鸡毛蒜皮般的权柄,有了一亩三分地的圈子,就自以为是个人物。古典时代晚期,所谓玩微博的大v、搞论坛的斑竹,罹患这种神经病的都不在少数,如今再算上《星晷之眼》那班莫名其妙的报业人士,也不值什么。

      《星晷之眼》这些人,或许还能搞出些什么鬼蜮伎俩,可这又和魏野有什么相干?老实,《星晷之眼》除了星界之门的施法者内部稍微有些影响力,放到整个星界之门乃至无数时空当中,那可怜的影响力简直就什么都算。玩封杀?也得你有垄断性的地位再啊。

      自视为虎狼,实际是猫狗,这样的货色太多。《星晷之眼》要真这么玩,也不过是又坐实了一桩例子罢了。

      对这种无趣事不放在心上,魏野每日只是研读道书、教授哑巴书名劾鬼术打发时间,或者就和自家丫头犯嘴对口相声为乐。

      这样又走了数日,驴车前面又是一处城池。

      魏野下车,寻了一个路过送柴的樵夫问了一声,方才知道,前面已经到了长安西面的要津槐里县。

      那樵夫倒是个实诚人,见魏野这连车带人,不像是本乡本土,口音也带着洛下雅声,像是行游的贵家子。又向魏野道:“这位先生,出了县城,向长安方向,路旁有个王家老店,也是几十年的字号。就是不在他店里住宿,也可去讨一杯浆,在他家路边客舍中歇歇脚的。”

      魏野含糊应了一声,与这樵夫拱手作别,上了驴车后,第一句话却是:“终于,离茂陵近了。”

      146.第146章 ?茂陵鬼宴(一)

      茂陵便是西汉时汉武帝的皇陵。

      求诸史籍,自祖龙始皇帝而下,两汉、魏晋、唐、宋、元、明、清诸帝陵,基本没有多少保存完好的。

      这些帝陵,或被藩镇盗掘,如朱温祸害过的唐太宗昭陵;或被乱军开挖,比如赤眉军祸害过的西汉诸帝陵;或被妖僧秃驴以邪术干犯,比如蒙元任命的江南僧纲、妖僧八思巴的【创建和谐家园】杨连真珈以牛骨马粪混合密宗邪咒建起的镇南塔,塔下就是倒了大霉的南宋六帝。

      也有因为政治因素而不得不进行抢救性考古挖掘的,比如明十三陵和清东陵。起来盗墓专家孙殿英一生好事没做几件,考古了乾隆、慈禧陵寝,倒是难得的义举。

      汉武帝的茂陵,前后历时三十五年方才完工,然而汉武帝入葬不过数年之后,就有胡商手持陵中随葬的玉书箱和玉杖在长安叫卖,汉宣帝时,又从上党郡发现汉武帝随葬的金箧及杂经三十卷。可见那些盗墓贼关注茂陵已非一日,朝中为了遮羞,索性就传出武帝修道有成、尸解而去的风声。

      要追查当初元封年间下降汉宫,又在江充巫蛊案后不翼而飞的那部玉函仙经,老实魏野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时过境迁,怎么算也有这三百年的光阴,就算魏野想要动用时空观测权限,偏偏有冒险者干涉的这条时间轴,就像薛定谔的猫一般充满了各种变数,想要从中获取有效的讯息,不知道要烧掉多少因果律通用。

      一路行到此处,魏野固然没有什么摸金发丘的趣味,但这里既然离武帝茂陵不远,查探一二,撞个大运,未尝也不是个办法。

      那指路的樵夫推荐的是城外直通长安的驿路边的王家老店,然而魏野和司马铃这一路虽然和郊游也不差什么,但成天野营也着实腻味,哪肯再多跑?就直接在县城里挑了个清静些的客店,先住下了。

      选屋子是司马铃的首尾,一下就挑着了这家客舍后面的楼,凭窗恰对着对面一户大宅的后园。此刻正逢初夏,园子里虽然只有些草花,然而园中杏子都结了如豆大的青实,看着也颇有一分野趣。

      然而司马铃选了这楼,客舍的厮嘴上没什么,面上神色却是古怪。魏野看在眼里,也不多问,只打发厮们将客舍中的被褥、竹席一概清了出去。反正被褥睡袋,魏野袖囊里都备着现成的,也不用这客舍里的东西——谁知道上面有跳蚤、虱子、臭虫没有。

      扪虱清谈是再过些年的名士派头,然而此刻的跳蚤、虱子、臭虫也照样四处横行。让冒险者去战场厮杀,大概老练些的人谁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然而这虱子跳蚤,对大家的威胁,可比刀枪剑戟大得多了。

      打发了这些无关人等走路,魏野这才施展洞阳剑祝将整间屋子燎了一遍。

      炼丹和斗法且不论,烹调、取暖、引火、照明,现在连杀虫消毒都用洞阳剑祝一手包办。当初传下太平经的仙人,要是看见也算是太平经【创建和谐家园】传的魏野,如此滥用太平经法术,不定一剑砍了他的心思都有吧。

      别的地方倒都好处置,柔软又透气的被褥、龙须草编的上好凉席,有了这些怎样都能睡个好觉。然而哑巴的住处,就得认真安排了。

      没法子,魏野虽然嘴上不,心里却很清楚。关中的鬼神正在通缉哑巴,不做好防范,隔绝鬼神窥视,只怕魏野一夜里就忙着警戒守夜了。

      于是在日将偏西的这段时间里,哑巴就按照魏野的掣画,握着一只炭笔,老老实实地在地上画格子。每个格子里还要填上各种鬼神妖物的真名,这着实不是件轻松的活计。

      魏野站在一边,帮着指出疏漏之处:“子日称社君者,鼠也,称神人者,蝙蝠也,丑日称书生者,牛也……天下精怪未成人形前,都依此十二地支的日时幻化,所以先布置十二地支中二十四类精怪真名,后面再布置各种妖鬼邪精真名,这样,就不怕有所遗漏了。”

      哑巴抬头看着魏野,认真地头,魏野展开竹简式终端,又照着资料和哑巴的笔迹对照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

      ………

      月上柳梢头,无人相约黄昏后。

      仙术士盘膝坐在窗前,面前放着一瓶绍兴黄,借着月色翻阅着手中的竹简式终端。

      像槐里县这种县城,夜生活自然没有洛阳那般丰富。到了半夜丑时,这县城里更是静谧一片,只有将满的圆月投下一片苍白的微光,让四周的老树、房舍都与影子相混,显得不真切起来。

      就在这样一片月色下,窗外却隐隐有些纷纷攘攘蔓延在黑暗中的东西。

      “快走啊!帮阿萝筹办婚礼去!”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影中如此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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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尖细的童音紧跟着唱了起来:

      “我们要看新娘子!我们要看阿萝姑娘!”

      伴随着这尖细的童音,从不知哪里的缝隙中钻出了只有指甲盖大的黄毛家鼠,它们蹦跳着,用那种尖细的童音继续唱道:“我们要看新娘子!我们要看阿萝姑娘!阿公阿公,白胡子的阿公,您要帮阿萝姑娘挑个良辰吉日,能不能带上我们?”

      紧跟着就是一阵老人般漏风的咳嗽,一只毛都灰白了的老鼠像人一般拄着一根木棍缓缓地从路边石缝里钻了出来,用木棍笃着地:“都不要吵,跟着阿公走。心街头杂货铺里那只活了三十年的老猫!”

      家鼠们欢呼着簇拥起灰白毛的老鼠,朝着城外走去。跟随着他们的,还有浓重的黑暗,隐约可以看见蚕豆大的牛车,牙签般的旌旗,用青布包着头、高不过二尺的矮个女佣,都在黑影中若隐若现。

      当这些细零碎的妖物队伍渐渐走远之后,一青白的磷火漂浮了起来。

      按照正常的法,磷火来自地下分解的白磷遇氧燃烧现象。但是这些磷火却像有意识一般追逐着远去的妖怪们。在磷火之中,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未曾戴冠束发,缓步朝前走着。然而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见他披散的头发下垂遮住了头脸,直垂到脚边。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活动的特大号假发。

      这男人身旁,站着一个瘦高汉子,发青的脸看着就像久病初愈一般。只是上下牙不断地咬合又张开,像是一只人形的活动坚果夹子。

      这对怪模怪样的人物后面,有一抬滑竿,抬滑竿的四个轿夫,都穿着白麻寿衣,脸上贴着白布贴锦。这些打扮得如同下葬死人般的轿夫沉默地抬着滑竿朝前走,滑竿上坐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戴铜冠,穿一领云纹黄袍,看着就像是哪里来的土财主。

      这胖子坐在滑竿上,不断地打着酒嗝,还在招呼前面那对怪人:“毛十八、木老九,慢着。你们一个只肯吃腌肉,一个却只肯吃鲜肉,去阿萝姑娘婚礼上,岂不闹出乱子来!却让阿萝姑娘埋怨我们窀穸三友不讲礼数,这是何苦来着?倒不如先跟哥哥我去吃一杯,要鲜肉还是腌肉,都算哥哥我的!”

      这几个闹嚷嚷的怪人身后,又是一个手拿响板的枯瘦光头老人,穿一身左袒袈裟,像是印度来的秃驴模样。他用枯瘦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响板,低声用梵文唱着曲。魏野仔细分辨,才发觉他唱的是一首天竺密宗的佛偈:

      “新娘的经血是诸佛甘露味,

      新郎的阳精是诸佛甘露味,

      男孩的脑子是诸佛甘露味,

      女孩的骨髓是诸佛甘露味,

      壮士的心脏是诸佛甘露味,

      智者的舌头是诸佛甘露味。

      反对我之法是谤佛大罪,

      剥下他的人皮为我增添庄严光辉!”

      这老秃驴身后,又是一片混杂邪气的黑暗,隐隐可以看见长着黑铁色长趾甲的青色大脚和惨白的足骨在其中若隐若现。当中,还有一双红得像血的女鞋,突然停下了脚步,从那重重邪气的幔布中透出那双女鞋主人的身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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