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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野仙踪》-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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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洛阳,没有脖颈箍了铁圈的傻冒县令,没有打就能拿耗子当诉讼陪练的执拗廷尉,只能由着一帮子满身骚腥的阉货和高门大户的公子哥横冲直撞。对面的宅院虽然是一伙游侠儿的产业,然而今天聚起来的人却不是混在洛阳讨口江湖饭吃的寻常混混。驻在天子西园的禁卫亲军如狼,宫内大貂珰曹家出来的洛阳丞门下属吏似狗,驿站的驿丞勉强还算个老鼠,像老兵这样的人物,就只好去客串潮虫。

      谁人曾见一只虫朝着大尾巴狼、卷尾巴狗【创建和谐家园】的?

      所以老兵的怒喝只有大宅门口迎客的使女们听得到,换回来的也只有娘子们吃吃的笑声。

      笑声顺着使女们的衣裾落下来,却没能随着早春的暖风飞起,只因为大宅的那个墨衫管事又陪着几个拎着折断木枪的年轻人出了大门。

      “列位、各位、在齐位,”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墨衫管事拱手作了一个罗圈揖,笑得分外阳光灿烂,“实在对不住,我们家天鹏下手实在是没个轻重,几位请在我这做个记录拓个章,照章就能在我们家的铁匠那免钱修理了。之前擂台上多有得罪,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盯着管事的阳光笑脸,又听着修理免费,几个满头半短乱发的年轻汉子终于脸色好看了些,胡乱抱拳道声“多谢”,就此得了台阶,纷纷上前登记拓章,预备各奔前程。然而随着这几人一同出来的还有个高个子,步子迈得很慢,也不去找管事登记。

      老兵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高个子,不为别的,只为这人手里还提着半截枣木棍,棍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令人卒不忍睹的破字。

      这高个男人看着也还是个年轻后生,身上披着一件洛阳城中游学儒士惯常穿的广袖青衫,一如此时的平常人们一般简单朴素。然而这个男人的一对大袖却用墨色绦子收束捆扎于上臂上,唯独袖口垂在腕侧,应该是方便他拔出肩头剑柄用石青色苎麻纱裹成辘轳形制的文士剑。

      这十几年来,洛阳的风气一日三变,男着女衣、汉着胡服的风潮也不是没有,像这男人般把儒衫穿出了贼头气质的强人还是少见。再配上那张看似温文的脸和下巴上梳理得熨帖潇洒的一部短须,搭配起来就更奇怪。

      儒士蓄须不奇怪,蓄短须也不奇怪,然而唇髭剃个干净却留了下巴上一撮短胡子就绝对不合洛阳人的审美——不要是洛阳,放眼天下十三州,哪里见过这么奇怪的胡子?

      大概对男人这部短须有意见的不止老兵一个,墨衫管事目光从登记薄子上移开,刻意地不去关心那有可笑的胡子,看到青衫男子手里的断棍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师门中曾有交代,配兵相随,不容有失,不论刀枪剑棍……”青衫男子完全没看到管事那拧成川字的眉头,很认真很认真地解道。

      “是不是剑在人在,棍亡人亡?”墨衫管事无聊又鄙视地扫了他一眼,挥手轻蔑道:“这种过时了几百年的老套段子连我老家乡下那些老古董的书先生都不会用了,老兄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而且那种五枚大钱就能搞一根的棍子,实在没有拿去修的必要。”

      他着移开了手里挡着自己视线的登记薄子,却看到这青衫男子左手还拎了个朱漆红底的食盒,蹙着眉头问道:“老兄拿着这个干什么?”

      “贵府席面太丰盛吃不完,所以打包带走。”嘴里得干脆,青衫客拎着朱漆食盒的手却朝后不着痕迹的一挪,温和笑道,“我师门还有祖训,食盒在人在,食盒亡人亡。”

      “……”听到了如此厚颜【创建和谐家园】又极有创意的答案,墨衫管事也只能干笑几声,颌首称赞道:“……你丫快滚。”

      没有抱头,没有鼠窜,青衫客依旧保持着温和可亲的笑容,翩翩然施施然地离了大宅门口。身后,几个短发蓬头的游侠儿还在起哄:“兄弟厉害,敢来赵老大家里吃白食还打包!”

      吃白食的青衫客头也不回,只是挥了挥拎着断棍的那只手,口里还开着酸腔:“固所愿也,很敢请耳。”

      青衫的男人吃着白食,着文绉绉酸揪揪的冷笑话涮着赵府的管事。如果赵府的主人真如当年名动长安的大侠郭解那样在黑夜般的江湖世界里有着尊崇的地位,甚至都不用赵府的人开口,就会有意图卖好的亡命徒当街拔刀喋血,让青衫客面目全非地去见泰山府君。然而赵府的年轻管事只是扫了眼摇头摆尾朝着驿站行去的青衫客,摇头笑骂了句旁人听不懂的番话,转身进了大门。

      然而转身之际,袖子拂着腰间一对缳首直背的短刀,年轻的管事还是忍不住想到,假如能在洛阳城里动手,需要几刀才能给这可恶的胡子奉上一个凄惨而又滑稽的下场?

      而就在一门之外,轻松引动了一位刀客杀意的青衫客正蹲在驿站门边。他苦恼地拉着下巴上的胡子,胳膊下夹着断成两截、写满破字的棍子:“这位兵哥,谈生意不是这么谈的,租一辆牛车而已,你看我哪出得起那么多银子?”

      3.第3章 第 二 章 美妙的误会

      “北邙山上公侯贵戚之墓太多,高门世家守墓的部曲也太多。如今洛阳勉强尚算太平,那姓曹的发丘中郎将还在玩执法严明的把戏骗声望,我一介白身实在混不进他们防守严密的北邙山深处去,所以和你谈的不是雇车的事情,而是借你这身号衣的事情。”

      “不要看我穿了身体面衣裳,这完全是职务需要。这洛阳城里,亲自上街买菜的清流穷官都有不少,何况我连太学都没混进去。”

      驿站边上的老槐树下,青衫客很没读书人形象地陪着额头肿起的老兵蹲在地上,言辞恳切地游着。

      然而这的到底是哪年的老黄历,那等穷酸脾气的大头巾已经很有些年头没在洛阳人的面前出现了。如今洛阳城的大头巾们流行的是品评俊彦、攀比家史,若是曾祖以降,家里没出个刺史、州牧以上的大人物,见了面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似是感受到了老兵那充满怀疑的眼神,青衫男子干笑着拉了拉下巴上有滑稽的胡子,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拈断了数根短须:“擅用驿马确实也要冒风险,但是除了你这儿,我找不到别的人。”

      是找不到可雇车的地方,还是找不到可雇的人?

      洛阳人看惯了朝野间的风行草偃,也看遍了朝堂上的荣辱沉浮,旁观日久,自有一份擅于揣摩世道人心的本事。就算老兵只是半个洛阳人,也能听得出青衫客暗藏在话里的暗示。

      “这年头,雇工的价都很高。”

      “关键是要公道,不然什么生意都谈不好的。”

      青衫客好脾气地补充着,风轻云淡的口气就好像他不是一个刚从对面大宅里蹭吃喝的穷酸,而是置身朝堂指江山的重臣一般。

      你看,就连这种落拓江湖的穷酸,身上也自然而然地带着都门中人的骄傲,穷怕什么,气度也照样不输人。

      可惜长年守着驿站的人见多了洛阳城里城外的牛鬼蛇神,对这种硬充出来的气度早就见怪不怪,老兵无聊地一挥手,打断了青衫客后面的废话:“你提着那么沉的食盒蹲半天也累了吧,找张干净的席子,我们坐下慢慢。”

      “是不是还要准备好酒一瓶,陪客娘子一个?”

      “有的话我倒也生受了。”

      “那么就这么定了。”

      ……

      ……

      在洛阳这等天子脚下繁华销骨之地,驿卒告假经营车船盐酒之务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然而老兵跟着青衫客踏入那道门,进到那座木殿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地心疼起提前交付给驿站管事的那吊铜钱。

      殿上有龛,龛中下有案,案上铺满最便宜也最劣质的蔡侯纸,纸畔有砚,砚中劣墨散发着淡淡墨臭,就和老兵在青衫客木棍上闻着的味道一个样。

      一个娇的身影正伏在神案上,手握着一管鹅毛削成的笔,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面前一卷有些老旧的竹简,半晌之后,才提笔在蔡侯纸上落下歪歪扭扭的破字数行。看上去,于这书道一途,写字的人和青衫客一般地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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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兵有意无意地瞟了眼身边青衫挽袖胡子的穷酸一眼,心这等好人才的娘子岂是你这种到处骗吃骗喝的江湖混子养得起的,该不是拐骗了哪家贵人的心爱侍女跟你到处跑码头吧?

      然而这背影就给人无尽遐想的少女听着脚步声一回眸,面相清美柔润,然而双眼里透出的却是不尽促狭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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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叔”两个字一出,老兵心底刚刚生出的那颠倒梦想顿时消散无踪,看着青衫客那怎么看都还嫩生着却因为一撮别扭的胡子而顿时老气横秋起来的脸,顿生敬佩之意。

      带着女孩家跑江湖,还让姑娘生得这般模样可喜,一派宜室宜家的旺夫相,这个长辈当得着实不错。

      青衫客听着少女喊他阿叔,也不喜滋滋地应下来,只是翻了翻白眼,公事公办似的道:

      “嗯,回来了。还有,过多少遍了,外人面前,还是唤我先生。”

      “先生?这是个微妙的称呼。”少女搁下羽毛笔,笑嘻嘻地接口,“真要这么称呼阿叔,我还怕叔叔被那些讨不到姑娘喜欢的家伙绑起来烧了。”

      着老兵听不太懂的段子,少女一扭身,朝着老兵裣衽一礼:“女子河内郡舞阳村人氏,复姓司马,单名一个铃字,请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没名没姓,别人只唤我老兵。”

      老兵就是老兵,吃了好些年兵粮,却并没有自己的名字,连宗族也不知在何地。这种事,不能道,不必道,何足道也。

      而且青衫客显然不打算在称呼这种事上任由少女继续借题发挥。

      打开了手中食盒的盖子,将盒中酒食一样样拣出,又将神龛前几个蒲团取过,青衫客道了声“请”,就邀老兵入了座。

      食盒中盛的是煨笋尖、烩萝卜丝、蜜饯蒸饭和一样金黄色味似山薯的调蜜汤菜,虽是素菜,味道却醇厚得毫不寡淡,制法尤为精致豪奢。比如为笋尖提味的黄河鲤鱼唇边短须,又比如烩萝卜丝上那朵被厨子精心用金黄色的煎蛋皮排出的重瓣的牡丹。这已不像是寻常豪强家的饮馔标准,倒像是如今炙手可热的黄门大貂珰们才勉强够得上的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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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愤怒地挥舞着手里的竹筷,高声针砭着赵府厨师的厨艺水平,显然对那盘汤鲜味美的烩萝卜丝挑剔得厉害。

      青衫客一边给唯一的客人布着菜,一边淡定地回答道:“因为如今的行情是阉货最贵重,老赵肯定要拿阉鸡来炖汤的。如果今年的年号不是大汉皇帝的光和五年,而是大周则【创建和谐家园】帝的天授五年,他肯定会把阉公鸡撤了,改用老母鸡炖汤。”

      “阿叔,你的笑话真冷,老兵叔叔听不懂呢。”

      虽然听不懂青衫客口中的大周则【创建和谐家园】帝是哪一国的天子,老兵却听得清楚,这青衫汉子和姑娘却是明明白白地在拿都门中那群炙手可热的黄门阉宦逗闷子!

      青衫客斜眼扫了扫坐在那里满身不自在的老兵,将双手一摊,极其无赖地答道:“我的都是上古轶事,经史不载,他一个淳朴又善良的劳动人民,怎么听得懂这么冷僻的段子?”

      老兵确实听不懂青衫客那酸透的笑话,但是却明白一个洛阳人都明白的道理。敢在党锢之祸余威犹烈的此刻,依然不把阉宦们当回事的人,那肯定是很有势力很有背景的人。

      青衫客气度俨然,姑娘从容自若,这对怎么看怎么不搭调的叔侄女明明像跑江湖的一样住着久无人迹的荒废神祠,然而却丝毫不见江湖人的窘迫,反倒落落洒脱得很。且不论其他,姑娘那样刁钻挑剔的舌头,就不是平常门户能供养得起的,何况这对看上去只是平头百姓的叔侄女还有胆子拿京中的大阉宦来编排文绉绉的笑话。

      这样的见识,这样的风采,莫不是祖上有德,让我遇到了白龙鱼服的贵人?

      想到此处,老兵再也坐不住了,然而青衫客和姑娘似乎全不提请他帮忙租用车马的事情,只是相谈些朝局情势,也不避讳边上就有他这么个大活人。

      终于是老兵自己忍不住,跳起来朝着青衫客唱了个肥喏:“先生,人知道先生欲雇一辆车出城,请先生与姐稍待,我这就替先生寻一辆好的来。”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作揖的时候,青衫客和姑娘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4.第4章 ?拉牛车的不一定是牛

      伴着裹铁木轮吱呀呀地驶出了城洞,坐在车辕上的青衫客目光盯着渐渐随着宽阔官道的延伸而露出挺拔峻然身姿的高山,面上却露出一丝惫懒的笑容,像极了那些正准备去狠宰一道肥羊的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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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辕上顿时传来了青衫客戒备的低喝声:“铃,留神道旁有耳!”

      然而姑娘只是嘻嘻笑着答道:“安心啦阿叔,那个姓董的怪大叔还在西北当并州刺史呢,这童谣传不到他耳朵里去呢。”

      “谁并州刺史董卓了?”青衫客没好气地一甩鞭子,赶着拉车的犍牛朝前快行几步,方才压低声音道,“这洛阳城里的江湖势力如今不是归了西园军就是投靠了北部尉,像你我这样的散人要想从老赵他们那蹭油水,不保密怎么成?”

      听着青衫客的话,姑娘仰着脸,一脸敬慕地看着车辕上青衫客的背影,意地问道:“阿叔,你确定那些不怎么读史书的人也和你一样……是古文中毒症晚期患者吗?”

      青衫客沉默良久,半晌后憋出一句话来,半气半恼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个‘慎’字!你个丫头知不知道什么叫心使得万年船?!”

      ……

      ……

      渐渐近了北邙山,牛车缓缓上了山道,初春嫩草茵茵缀出石间绿意,缓坡丘陵间野树含苞,远望去却分不出是杏是梨是桃,只是淡淡怯怯地夹杂在淡青赭红的山岩上,充作一副青碧山水大背景下的染。

      只是这副邙山行旅图外却多了一支军马,无端破坏了整体的构图。这部军马正在山下一处谷口安营扎寨,其中大半是红衫札甲的天子西园新军中人,可也有不少江湖人侧身其间,只是看这些人立栅栏设营帐的模样,只是些打前站的而已。

      歪坐在车辕上的青衫客望了一眼渐成规模的营寨,不由得低笑道:“居然连营寨也立起来了,看来这次赵老大确实是下足了血本。”

      姑娘随着青衫客的赞赏声探出头来打量了一眼谷口的营寨,随即无趣地缩了回去。斜靠着大木箱,听着满箱子的劣质木剑木棍随着牛车的行进而碰着箱壁,姑娘的声音随着吱呀吱呀的车轮声传出来:

      “正因为他们血本实在下得太多,绝对不可能半途而废,阿叔你才能有机会做成这笔买卖的。”

      被自家的丫头戳中真相,青衫客微微一笑,扬鞭打牛,让车轮碾着山道的声音又欢快了许多。

      ……

      ……

      扶着一口新建西园军校官制式的环首直刀,新任西园军羽林郎的花启生也正盯着在山道上爬行的牛车。

      他看得是如此专注,以至于有人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把他从走神状态唤回来:

      “花生,想什么呢?”

      “没什么。”花启生皱着眉看了眼身后不带兵刃的好友毕永。

      只穿了一身朴素的轻便皮甲的男人也是西园军的军官,却没有像同僚们那样在甲胄上加上各种镶边和刻花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只是双手却套了一对黝黑的铁指虎,尖锐处隐隐带着泛蓝的微光。

      “虽然最后拍板的人是赵老大,然而负责执行的人是我。”花启生负着手,认真地回头看着自己的这名好友,“老实,这次的行动,变数实在太多。”

      “北部尉的那些部下肯定是最大的变数。”毕永想起了那些身背五色棒的吏,不觉有些头疼,“大家都是无拘无束的人物,却甘心给那个姓曹的当忠狗,低估了这货那强到不像话的领导者魅力,真是失策。”

      “姓曹的虽然羽翼未丰,然而论心性见识,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士人太多,一般人被他折服也不算离谱。”想起那个几番升迁贬谪,数年下来只是混了个京畿县丞却已显露出一股子不能久居人下的豪雄气质的年轻官员,花启生也是大感棘手,“只要这次他们不要跑来坏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到这里,花启生认真地从怀里摸出一支令箭交给面前的好友:“为防万一,我再多拨给你一个伍的斥候,务必要将预先定好的战场周围五十里的变化监视好,随时和我联系。”

      毕永吹了一声口哨,了然地接过令箭,身边早有亲兵牵着军马待命,他一翻身上了马背,道了声“回见”,随即打马出了寨门。

      Éíºó£¬Ê®¼¸Æï³âºò¿çÂí±³¼ý£¬½ô½ôÏàËæ£¬¾¹Ò²ÓÐÎôÄê»ôÈ¥²¡³öÓñÃÅ»÷ÐÙÅ«µÄôñôñÆøÊÆ¡£

      ……

      毕永的斥候队伍走了,慢如蜗行的牛车依旧啃哧啃哧地爬着山道,当然也没人关心一辆朝山道深处走的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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