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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莉走后,屋里的姑娘一时笑翻了天。这个说徐莉是不是看那小伙长得帅气,要跟他跑啊,那个说徐莉这几天是不是净陪老头陪腻歪了,要换个年轻的开开心啊……也有的人争风吃醋,心存忌妒,说是徐莉也太能张扬自己了。
这些话徐莉是听不着的。她紧紧尾随奕子强来到了那个小包间,自我介绍道:“我叫徐莉,我看大哥面对那么多的姑娘不太好意思,我就主动跟过来了,今晚由我好好陪陪您。”说着就坐到了奕子强身边。
奕子强刚想拒绝,又一转念,她来了也好,何不从她口中了解了解胡建兰的情况。于是便说:“你陪我也行,咱俩唠唠嗑吧。不过你得首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儿干几年了?”
“我叫徐莉,在这儿干两年了。”
“你为什么要干这营生,你的父母知道你在这儿干这个吗?”
“我的父母早就离婚了,没人管我,我是自己管理自己——哎,我们谈这些干什么,我们还是活一天乐一天吧。”说着就坐到奕子强的大腿上,并将他的脑袋扳了过来照脸上就亲了一口。
奕子强对此毫无准备,倒被吓了一跳。他赶紧将徐莉推开,说:“我们还是唠唠嗑吧,只要你向我说真话,小费我一分钱不少给你。”
“你这位大哥可真逗,你一个晚上花上千元钱,就为的是到这儿来唠嗑啊!”说完就将手伸向了奕子强的大腿根部,还涎着脸眯蒙着眼睛瞅着奕子强。
奕子强推开了她的手,说:“我今晚就想唠唠嗑,不想干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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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子强赶紧抽回了手,挪了挪身子,十分认真地说:“我今晚就想向你打听一个事儿——不过,你的小费我照样给你。我来问你:你们这儿最近来没来过一个叫胡建兰的姑娘?”
“啊,你是到这儿来找人的吧?那我可不能告诉你。”徐莉突然警觉起来。不过她见奕子强这人是个忠厚老实人,不像是那些毫不讲理的社会无赖、小混混之类,嘴上说是不告诉,还是实言相告了,“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们的小姐房里也没有叫这名字的人。只是前几天来了一个人,长得非常漂亮,露了一次面就不见了。”
“这人叫什么名?”奕子强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她的名,好像叫——叫蝴蝶兰。”
“蝴蝶兰!她现在在哪儿?快告诉我。”
“你看把你急的,她对你那么重要吗?她是你的老婆,还是你的恋人?”
“是——唉,什么也不是,我只是受人之托,随便打听打听。”奕子强说。他尽量掩饰自己的激动情绪,装出一副平常心态。
徐莉又重复说道:“我确实不知道她哪里去了。”
奕子强又说:“那我再问你,你们这里就这么一个小姐房吗?”
“我们知道的就这一个。不过,听说这楼里还有一个秘密的地方,那里经常养着两三个最漂亮的小姐,专为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提供服务。”
“那个秘密地方在哪儿?”
“那是个秘密的地方嘛,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啊!”
“那谁知道啊?”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好姑娘,你告诉我谁知道那个秘密地方,我多给你钱。”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塞给徐莉,“这是信息费。”
徐莉迟疑了一下,转了转眼珠说道:“那我告诉了你,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绝对保密,我要是走漏了只言片语,天打雷劈!”
“我们也只是听说,那个地方只有酒店老板和皮妈咪知道。”徐莉说完又叮嘱了一句,“你可不许卖了我啊!”
“绝对不会。不过,你还是没有说清蝴蝶兰在哪里啊。”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奕子强感到从徐莉嘴里也只能了解到这些情况了。于是他便掏出一沓钱来,将其中的五百元交给了房间服务员,算是包房费。又拿出三百元钱交给了徐莉,说:“这是小费,我们今晚就谈到这儿吧。”
徐莉拿着三百元钱并不肯走,她说:“光给我自己钱还不行,我们只要出台,还要给妈咪交同样数目的钱。不然她是饶不了我们的。”
奕子强无奈,只好又数出三百元钱给了徐莉。徐莉走后,他心里骂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啊,真是宰你没商量。这样的地方不知为什么还能堂而皇之地存在着,我们的有关部门养着那么多的执法人员,他们为什么不来管管呢?我们有些部门的干部,常常是“一杯茶水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上班时间下象棋,打麻将,扯闲淡,逛商场,却不肯迈开双脚去履行自己应负的责任,他们能对得起养活他们的纳税人吗?执法部门不执法,这可是当前政治秩序、经济秩序和社会秩序混乱的一个根本原因哪!但,此时此刻,奕子强已顾不得深究这些问题了,他的唯一任务就是要尽快地找到胡建兰,并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救出胡建兰。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深夜十一点,看来今天是无法继续寻找胡建兰了,他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无比的愤怒和无限的忧伤黯然离开了夜总会。
奕子强如此这般地连续三天夜晚到夜总会寻找胡建兰,连个人影也没见到。他也曾借着要小姐的机会,好言好语地请皮妈咪告诉他蝴蝶兰住在哪里。皮妈咪冷若冰霜,一口咬定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蝴蝶兰。奕子强几近失望了。但是他听人说,那些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大部分在夜间十二点以后就会纷纷离开夜总会,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胡建兰会不会也在这个时间离开夜总会呢?他决定到夜总会门口等她几次。
这天晚上十点多钟,奕子强早早来到霓虹闪烁的圣华夜总会门前。他见夜总会门前广场游荡着几个男人,他们不时瞅瞅从那个神秘场所里走出来的女人。奕子强也在用眼睛过滤着那里面走出来的每一个红男绿女。
忽然一个偏瘦身材、灰黄面皮的男人操着南方口音与他搭讪道:“你也在等你的女人?她最近生意怎么样?”
奕子强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愣神,顺口诌道:“还好,还好。”
那男人带着几分骄傲地说:“我的女人最近生意蛮火哩,每日至少收入五六百元。这不,她怕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每日这个时候都叫我来接她。”
“你的女人原来是做什么工作的?她为什么来到了这个地方?”
“她原来在工厂做工,下岗以后没得饭吃,就到这儿当了坐台女。因为她的面孔、身段漂亮,喜欢她的人可多了,所以她拿的钞票也多。”
“听你的口音,你好像不是北方人,你为什么要带着老婆跑这么远让她当坐台女呢?”
“家乡熟人多嘛,若是被人晓得了,总有些不好意思吧!再说,北方人虽然不一定有南方人钞票多,可他们出手大方呀,这钞票也顶好赚的嘛!”
“那么——你的女人不就是当个坐台女吗,她每天晚上怎能赚那么多钱?”
那男人哼了一声说:“这就只能是天知,地知,她知,我知,反正多赚钞票就好。这年月呀就是钞票管用,有了钞票想干啥就干啥。”那男人说着说着兴奋了起来,“我每个月至少也要进三四次夜总会,挑最漂亮的小姐玩,只要多给点钱,你叫怎么着她就怎么着。原来我只有一个女人,现在等于我有了好多个女人。嘻嘻!”
“你那女人赚的可是血泪钱哪,她要是知道了你也在外面【创建和谐家园】,她还愿意把那钞票交给你吗?”
“她不给我就打,就跟她拼命。她当坐台女也当不成,当不成坐台女就赚不到钞票,赚不到钞票就没得饭吃!”
“她在外面当坐台女,你在外面玩小姐,这不影响你们的夫妻关系吗?”
“夫妻关系?夫妻关系也要靠钞票来维持。假如没得吃,没得穿,那夫妻关系也好不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你的妻子吗?”
“喜欢?喜欢值多少钱?她给我赚钞票我就喜欢她。”
“这钞票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重要!钞票就是一切!”那男子说着说着情绪又亢奋起来,甚至带着严肃表情继续往下说道,“你看现在那些暴发户,有的当年就是偷,就是贼,就是瘪三,甚至是刑满释放人员,可今天他们有钱了——你别管这钞票是怎么来的,他们就神气得不得了,住别墅,坐宝车,连那些当官的见了他们也要客客气气,低三下四,甚至还要傍上一傍呢。没得钞票谁理他们哪!”
这沉重的一课,直教育得奕子强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绝妙的高论”,难道胡建兰也是把钞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感到不寒而栗。不过,稍一冷静,他又坚定了原来的想法:胡建兰可是个好姑娘,她即使身陷污泥也必有隐情,我一定要找到她,救出她。想到这里,他就对那男子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感谢你给我上了一课。不过,咱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各等各的女人吧。”说完继续用专注的眼神盯着从夜总会里出来的每一个女人。可是,一直等到半夜两点多钟,夜总会已基本没人出入了,他还是没有看见胡建兰。最后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住处。他一连这样等了三天,都是怀着希冀而去,垂头丧气而归。
第十一章
一晃十天过去了,奕子强用尽各种办法寻找,就是不见胡建兰的踪影。他的精神受到极大【创建和谐家园】,甚至经常不吃不喝,因为一点小事儿就发脾气。他感到老天爷对他太不公平。他从大学读书到参加工作的六年多中,有多少女孩子曾把他看作白马王子追过他,可他从来没有动过心啊。自从遇见了胡建兰之后,他感到这个姑娘就是他心目中最好的姑娘,他要与她结成连理,白头偕老,尽享那上苍赐予人的美好的爱情生活。他经常想,动物交配是为了繁衍后代,延续物种,只有人才把爱情视为一种幸福,视为其他一切东西都不可替代的高级追求。所以几千年来,为了爱情,人类社会天天都在上演着无数个或美满幸福或凄惨悲愤的爱情故事。我与胡建兰一定要珍惜上苍赐给人的这种特有的人生幸福啊!我对胡建兰可是发过誓言的啊!“天可塌,地可陷,此情不移;海可枯,石可烂,此心不变。”誓言是什么,誓言就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千斤承诺。一个人连誓言都不信守,有何脸面立身于世。谁能料到,人生多艰,世事多变,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无影无踪了。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坚信不疑的:胡建兰是真心地爱着他的,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弃他而去。所以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非要将胡建兰找到不可。
一天晚上六点多钟,他又来到了圣华大酒店的酒吧间找个座位坐下。奕子强本来是喜欢喝红酒的,他今天却要了一瓶西凤白酒和两碟小菜,坐在那儿自斟自酌起来。一会儿工夫,他喝得满脸涨红,浑身炽热,眼前的东西也都变得模糊起来。他显然已有些醉意了。
今天晚上正好是李红竹的班。她安排好了咖啡厅的工作,来到酒吧间,抬眼一看,奕子强坐在一个角落里喝闷酒,便赶紧走了过去,问道:“子强哥,你过来多半天了?你怎么喝起白酒来了?你看,你眼睛都喝红了。”说着,就去抢奕子强端在手中的酒杯。
“你让我喝,你让我喝,这酒能让人……”奕子强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杯酒又灌到喉咙中去了。
“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李红竹又去夺奕子强手中的酒杯。
奕子强硬是不肯松手,一边说着:“醉了好,醉了好,醉了叫人无悲无喜,无忧无虑,无烦无恼,无荣无辱,无天无地,无东无西,无……”奕子强为了抢那酒杯,竟然站起身来。
李红竹用力将他摁到座位上,说:“子强哥,咱俩还是商量一下怎么找建兰姐的事儿吧,你找了这么多天,连一点信息也没得到吗?”
这时奕子强稍微安定起来,说:“这十多天,夜总会舞厅里,KTV包房里,我也不知去了多少遍了,可就是不见胡建兰的影子。一会儿我还得过去找她,若是她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红竹叹了口气说:“这些天我也通过各种方式在找,隐隐约约感到建兰姐还是在那夜总会里,可就是无法找到她。”
“她肯定还在那里。那天有个名叫徐莉的小姐,说是那边有个秘密房间经常住着漂亮小姐。她还说有一天那边去过一个叫蝴蝶兰的姑娘,可只着了一面就不见了。这不说明胡建兰就在那里吗?可是——可是,我就是找不到她。这太令人费解了,昭昭日月,朗朗乾坤,一个大活人就给弄没了。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把天遮住,我现在就过去找……”
“不行,我看你已有点醉意了,你这样过去要吃亏的。”李红竹急忙拦阻道,又把奕子强摁到座位上。
“怎么?他们还能把我吃了?我今晚非去不可!”奕子强站起身来执意要去。
李红竹再一次将奕子强摁到座位上,劝道:“我看你今晚还是别去了,明儿晚该我休班,等明天晚上我陪你一起过去。”
“你一个姑娘家去那里不方便,还是我自己去吧。”说着就要掏钱买单。李红竹赶紧加以制止,叫来服务员说这酒钱由她来付。奕子强坚决不同意,说不让自己付酒钱他就永远不再登这个酒吧的门了。
李红竹见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掏钱买单。不过她再三再四提醒奕子强说:“那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听说那里面黑着呢!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记下了,你放心就是了。”
奕子强乘着酒兴,出了酒店大楼,从东头的夜总会大门又来到了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他拣了一个离小姐房较近的小包间坐下,要了点点心和饮料,就到小姐房去找胡建兰。
众小姐见有人来,呼啦一下又都站了起来,各自使出勾引男人的招数等待奕子强的挑选。奕子强排头看去,里面还是没有胡建兰的影子。皮妈咪皮笑肉不笑地问:“今天你相中谁了,要不还叫徐莉姑娘跟你过去?”因为徐莉上一次轻而易举地帮她赚了三百元钱,她以为奕子强这次还是奔徐莉来的。
“不要!不要!不要!”奕子强没好声地连说了三个“不要”,生气地扭头就走。
后面皮妈咪将嘴一撇,十分不屑地骂道:“德行!你要找你的心上人,你就找吧!哧!”
对于皮妈咪这几句话的含意,也许徐莉尚能略知其一二——因为奕子强向她打听过蝴蝶兰的下落,她也向奕子强透漏过皮妈咪可能知道蝴蝶兰的住处。其他小姐全不知晓这些过节,所以她们有的只是盲目地伸伸舌头窃笑,有的只能满脸露出茫然表情。
奕子强回到包房坐了片刻,越想越憋气,加之酒劲儿全都涌了上来,理智已经失去大半,他不顾夜总会里还有什么规矩,气冲冲地出去排头敲起那些包房的门。这个夜总会的包房实际上就是男女寻欢作乐【创建和谐家园】的场所。为了给顾客提供【创建和谐家园】方便,这里的小包房的沙发都是两用的,立起来是沙发,放倒了是床铺;而那些大包房一律是套间,外面是吃喝玩乐的场所,里面就是睡觉的地方。所以奕子强去敲那些包房的门,不仅服务员、保安员会急加制止,顾客也很不满意。就在奕子强敲第三个门的时候,包房里探出一颗肥乎乎的脑袋,冲着奕子强怒喝:“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能随便敲门!”两个保安听到有人喊叫,赶紧跑了过来,其中一人上前劝道:“先生,请不要乱敲门,有事儿可以跟我们说。”
“我要找人!我要找人!”奕子强吼道。
“我们这里不能乱找人,你要找人,可以先到一楼登记室登记,由服务员给你找。”一名保安解释道。
“他们不给找!他们也找不到!”奕子强继续大声吼着,一面自顾继续敲门。
敲门声、吼叫声,震得走廊山响,惹得许多顾客都惊惧地探头探脑从门里向外张望,有的干脆把门锁得死死的,他们以为公安人员“扫黄”来了。两位保安人员更是紧张,他们生怕这种吵闹影响了夜总会的生意而使自己遭到老板的责罚,因此他们只好采取紧急措施,两个人架起奕子强就往楼下拖。可是,奕子强坐着【创建和谐家园】就是不肯走,一面大声喊道:“我要找胡建兰!我要找蝴蝶兰!快快还我……”正在这时,皮妈咪走了过来——她是来给一个客人送小姐的。奕子强一见这个老妖婆过来,分外眼红,甩开两个保安,猛地扑向皮妈咪,揪住她的衣领,拼命喊着:“你还我的胡建兰!你还我的蝴蝶兰……”
皮妈咪用力挣脱开奕子强的纠缠,大声指挥保安道:“快把他给我打出去!快把他打出去!你们愣着干什么!”
两个保安一听有人发话喊打,就壮起了胆子,一边用力往外拖奕子强,一边对其拳打脚踢起来。奕子强乘着酒劲儿毫不示弱地与他们对搏起来,一面嘴里还高喊着:“还我的胡建兰,还我的蝴蝶兰!”
就在双方大打出手整个包房区乱了营的时候,只见二十九号包房中冲出一位姑娘,疯了似地推开保安,横到奕子强的前面将他护住,大声叫道:“不许【创建和谐家园】!不许【创建和谐家园】!”
那姑娘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白净面皮的老头,一面喊着“这关你屁事儿”,一面用力往回拽那姑娘。
那姑娘喊道:“我不做了!我不做了!”甩掉那个白净面皮老头,仍然护住奕子强与保安对峙着。
皮妈咪定睛一看,这姑娘竟是蝴蝶兰。自从胡建兰陷入这个火坑,皮妈咪一直把她与朝霞、彩云安排在一个隐秘房间,让她们接待那些能够出得起大价钱的有权有势者和所谓大款者流,今晚因为没有这样的人光顾,她就将蝴蝶兰交给了一个愿出一千元包夜费的老者。不料蝴蝶兰这【创建和谐家园】竟跑出来给那男人护驾,乱了她的规矩。她怒从心头起,恶在胆边生,跨前一步,狠狠向胡建兰脸上掴了两下,命令道:“你给我回去!你要不听话,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胡建兰忍住怒火,乞求地道:“皮妈咪,我求求你,你放了这位先生。你们今天要是伤了这位先生,我就跟你们拼命!我就死给你们看!”
皮妈咪一听蝴蝶兰说要死给她看,心头突然一紧。在她这样一个罪恶的场所,死几个小姐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可这蝴蝶兰可是她的钱罐子啊!自从蝴蝶兰答应入了这一行,仅仅十多天工夫,她就从她的小费中拿走了一个大数。若是蝴蝶兰真的死了,岂不等于她少了一棵摇钱树。想到这里,她只好压住火气对蝴蝶兰说:“看你的面,今儿个我可以放了他,不过你得保证,今后永远不许他到这儿搅闹。”
“不!不!不!”奕子强突然冲到前面,大声叫道:“建兰,快跟我走,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要不我就去报警!”
这时各包房里的红男绿女们也大体知道了走廊中的一伙人是为什么吵闹了,因此有的人还走出房间远远地看热闹,并不时地议论些什么。
皮妈咪为了稳定顾客情绪,立时又威风起来,故意浪声浪气叫道:“哎呀,你还要报警,反了你了!”
接着她又命令保安道:“再给我打!再给我打!给我打出去!他还要报警,他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
保安刚要动手,胡建兰又不顾一切地护住了奕子强,对保安喝道:“不许动手,不许动手!”她看保安果真被她喝住了,于是赶紧回过头来劝奕子强道,“子强,你听我一句话,今天你先回去,这里不是你讲理的地方,三天以内我一定会去找你,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不!不!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你快跟我走!”奕子强几近疯狂地拖着胡建兰往外走。
胡建兰只好向他跪下,哀求道:“子强哥,你走吧。你心目中的胡建兰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我求求你,你快走吧,我会向你有个交代的……”
奕子强急忙去扶胡建兰:“你快起来,快起来!”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胡建兰泪如雨下,跪在那里不动。
这时奕子强对面前跪着的胡建兰突然产生了陌生感,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肯跟着他尽快离开这个鬼魅地方,反而长跪不起叫他快快离开。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一跺脚“嘿”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这里皮妈咪赶紧安抚大家:“各位都快回房间去吧,该干啥干啥,这里什么事儿也不会发生。”接着又强调一句,“这是特级保护单位,安全着哪!”
那个白净面皮老头听了皮妈咪的话,又见大家都若无其事地该干啥干啥去了,自己的心里自然也就踏实了,抢上前去拽起蝴蝶兰又进了那个二十九号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