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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不朽》-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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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忙拉起酒猫,心里的喜悦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女主席呛了好几口水,在岸边咳个不停。

      酒猫将脸上的水抹去,一本正经的说:“历年,瀑布正下方有个背包,样式很老。”

      我会意到酒猫的潜在意思,那个包说不定就是《第三种诠释游戏》的关键!

      他还说那个包看起来很沉,所以我决定等他歇够了再和他一起下去把那个包弄上来。

      我们先把女主席送回车上后,然后歇了片刻就来到瀑布正下方,费了大把力气才将那个包合力拉到岸边。

      那是一个老款的军包,装的特别满。我们四人在岸边生了一堆火,围在一起边取暖边翻包里的东西。

      与其说它是个包,不如说它是个百宝箱,里面有生锈的锅和菜刀,还有一些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东西。

      一段时间后女主席不再翻弄这个百宝箱,似乎对这个关键物品失去了信心。

      小鱼也在一旁干看着不动手。我和酒猫却不放弃,仍旧在里面不停的找着。

      包里的东西全都被倒了出来,我和酒猫连续检查的十几遍,最后酒猫也摇了摇头不去管这堆东西。

      篝火映着女主席和小鱼沮丧的脸,酒猫则喝着酒,不时笑着摇摇头。

      大家再次陷入沉默中。

      我还是不肯就这么算了,为求一个答案已经损失了我三位好兄弟,我怎么可以在这个事后放弃!

      我把手伸进包里再去摸摸,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不经意间我的手指被一个硬物给划了一下。

      我大喜,将那个东西扯了扯,居然卡在了包里扯不出来。

      我咬着牙用力一抽,一张保存完好的老版身份证被我从包里给弄出来。

      上面赫然写着陈阿北的大名!

      那真是一种仿佛找到了保命符的感觉。

      “找到了,找到了!”

      我欣喜到近似疯狂的大叫着,其他三人都把头伸过来看我手里的那个东西。

      身份证上面所记载的地址是离这城市比较远的小镇,名叫黑石镇。

      只要从现在赶路,那么不出意外在明天黄昏时分可以到达身份证上所记载的住址。

      现在存在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陈阿北有没有搬家?

      如果搬家了,那么我们这次去了也是白去,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

      酒猫喝了口酒苦笑一声:“去了还有点希望,不去的话一点希望也没有!”女主席也赞同酒猫的看法。

      于是我们三人也不顾疲惫,驾着车子朝身份证上所记载的“黑石镇”驰去。

      我和女主席二人交换着开车,一夜过来虽然困倦但却不至于疲惫不堪。

      酒猫也是有驾照的,只是他一身酒气,如过被交警拦下来那就惨了。

      黑幕扬起,白昼瞬生。风清云随,艳阳夺目。

      大家一路上将不开心的事情全都抛在九霄云外,有说有笑的交谈者。

      小鱼一路上唱着他们山村的小曲,给我们打发时间。

      酒猫也和我们猜起谜语,幽默的答案连冷若冰山的女主席也逗得笑出声来。

      大家快乐的笑声飘荡在公路两旁的水间、山中、云端......然后传道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们永远都忘不了,这美丽的旅行,这动人的一瞬!

      也许,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旅程......

      不知道是我神经绷得太紧还是怎么了,快到黑石镇时总觉得背后那辆普桑在跟着自己。

      黄昏时分,我们四人如预定时间来到了黑石镇。黑石镇的夜市非常热闹的,未入夜街的两边就已经摆好了许多小吃摊。

      我们四人刚下车,酒猫就摇摇酒壶对女主席说:“我壶里的酒不多了,你找家商店帮我买瓶白酒,回来我给你钱。”

      “你也不怕喝这么多伤胃!”女主席冷冷说了一句,转身走向市集中。

      我十分讶异的看着酒猫。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还是头一次看到他托人买东西。

      尤其是酒这种玩意儿,他怎么会中意别人的选择!

      酒猫笑着看着我,然后摇摇头。

      “你故意支开她的?”我疑惑的看着酒猫。他喝了一口酒,点点头说:“历年,我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

      我反问一句,还没弄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刚刚听到那个声音了.....有人问我第三个鬼故事的结局!”

      他却依旧笑着,大口大口喝着所剩不多的酒。

      小鱼这时急得哭了出来,我的心里也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想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酒猫抹掉小鱼的眼泪,叹声气:“历年、小鱼,活的潇洒点!人在世为求问心无愧,临死也要处之泰然。”

      我强忍住哀痛,干涩的笑了一下,对酒猫说:“你把她支开会不会有些残忍了?你没发现她对你好像有好感?”

      酒猫摇了摇手说:“她一个女孩子,不应该见到这种血腥场面。历年你要答应我,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别让我的身子倒在地上。”

      酒猫说完,大口往嘴里灌酒,接着将空了的酒壶摔在地上,然后仰天豪迈的笑着。

      他嘴里不停涌出血来,可是他摇晃着站不稳的身子仍旧面对着夕阳大笑。

      他越笑,嘴里溢出来的血越多!血流的越多,他越放肆的笑着!

      我一把用力扶住酒猫逐渐疲软的身子,轻声在他耳边说:“别怕,我不会让你在离开之前倒在地上的,不会的!”

      小鱼已经泣不成声,从另一边扶住酒猫。酒猫突然朝天喷出一大口血雾,身子软了下来......

      “酒猫!”

      人群中传来女主席的声音,她两只手各提一个酒瓶,正巧看见这一幕!

      酒瓶从女主席的手中滑落,摔碎在这石板路上,清脆的响声寂静了原本喧闹的大街。

      女主席瞪大眼睛看着酒猫,然后跑过来。

      她接过酒猫的尸体,将他紧紧搂入怀中,手指不停梳理着酒猫的头发。

      女主席轻轻的在酒猫耳边说着:“大傻瓜你知道么,我突然有点喜欢你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黎小雪。”

      “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像你那样顶天立地,那样直面人生。也没见过谁能像你一样勇敢与豪爽。”

      “我想我真的是爱上你了,好爱好爱......”

      第八章 陈阿北

      女主席黎小雪的眼泪,悄悄打在酒猫的脸上。

      但是她没有哽咽,像是搂着失散多年的情人那样搂着酒猫,温柔的说着,仅仅温柔的说着。

      残阳如血,残阳被血染红!只是周遭依旧静默......

      就算有再多的不舍,我们还是抛下了酒猫的尸体,四处打听旧身份证上的住址。

      时隔三十年,当年的老路和房子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具【创建和谐家园】置。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事情才出现了转机!我们三人在镇子的中央公园打听到,旧身份证记载的住址是镇子南边的一个破旧的四合院。

      于是我们立刻驾车赶往镇子南边的破旧庭院。

      刚下车,我们的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是那辆普桑!这车子果然一直在跟踪我们。

      车上下来一位穿着很时髦的漂亮女青年,掏出证件在我们面前晃晃说:“我怀疑你们与前天加油站附近的肇事案有关,麻烦你们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她是个警员!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谁还和她回警局!我拉住小鱼和女主席的手,直向小院里冲。她也随我们冲了进来。

      院子两侧的房子已经坍塌,惟有正前方的二层小楼兀自伫立着。

      我和小鱼,雪儿不顾一切的冲进正对面的房子,后面的女警也紧随而至!

      房子里全是些破旧的家具,还有把摇椅在中央放着!我再跑到楼上去看看,仍旧没有人。

      这时我失落到了极点,大喊着:“陈阿北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告诉我最后的结局!你知不知道为了那个结局,死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身后的女警掏出寒光闪闪的手铐,正要铐住我时,屋子出现了惊变!

      房子里的衣柜,桌底都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从那些家具里慢慢爬出一只又一只皮肤苍白的冤魂!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救救我们,快来救救我们......”

      小鱼吓得腿发软,女主席却变得异常冷静,大喊一声:“快往外跑!”

      我背着跑不动的小鱼,急忙向外奔去,刚出大厅的门,却又发现回到了大厅!

      此时我们已经被这些冤魂包围了,那女警员牙齿发颤,说着:“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的脚好像被什么给抓了一下,向下一看,居然是军师!军师拖着血淋淋的断腿,拍着我的腿说:“历年,快跑!事情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多了,快跑!”

      我连忙带着雪儿和那个女警员往楼上冲,哪知一开门,我们又回到了客厅!

      女警员吓得直接坐在地上哭起来,这时大胖的冤魂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他和军师尽量挡住那些将要涌过来的冤魂,但包围圈还是在不断减小!

      眼看我们要被怨灵紧紧裹住,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听到有人大喊一句:“历年!”

      是酒猫的声音!

      酒猫和围在我们周身边的怨灵不断搏斗着,硬是开了条出路让我们逃生!

      “酒猫!”

      “别管我,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们快逃!”

      酒猫挡住那些怨灵,让我们顺利的走到大厅的门口。

      我和小鱼等人跨出那扇门,结果又回到了客厅......

      这一次,客厅里再没有那些怨灵,只有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穿得很复古的男孩坐在摇椅上。

      他长得很清秀,表情也很和善。于是我问到:“请问陈阿北先生在哪?”

      他站起身,凄惨的笑了一下,然后说:“你找他干什么?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

      女主席拉拉我的衣服说:“历年,他这个人好像挺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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