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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衙内新传斩空》-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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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刚落,旁边就出来一位,高高瘦瘦,留两撇小胡子,两只眼睛颇有色光,却也是一个孔目,乃是姓毛:“非也非也!禀知府相公,据小人看来,这两个虽说是出家人,然而那和尚下身颇有腥臊之味,且又不着片缕,颇似是做了什么有伤风化之事。况且,倘若是谋财害命,贼人连内衣鞋袜都不放过,那一把尖刀亦值得五七十文钱,为何却丢下了?”

      梁中书听这毛孔目说得有理,刚点点头,那木孔目把小胡子一吹道:“毛老弟,这却有一件不妥之处,若说那和尚有伤风化,那头陀却也是精赤条条,下身又不闻有甚腥臊之味?老弟所言,欠通啊欠通。”这毛孔目与木孔目便你一言我一语,在梁中书面前讨论起案情来。

      高强听得头晕,独个儿走到现场旁边观看一会,却摸不着头脑,忽听老远那群小厮唱词,随风飘过来几句,有什么“淫戒破时招杀报,因缘不爽分毫”,又有什么“大和尚今朝圆寂了,小和尚昨夜狂骚”,只觉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高强暗中寻思,自己到这古代未久,市井中也不大厮混,这样的小词并未听过几支,难道还是以前听过?脑筋就往水浒等书上去想,忽地省起一事来,忙叫过地保来问道:“这大名府外可有一座报恩寺么?”

      那地保见他衣着华美,又与梁中书一路,当下不敢怠慢,恭敬道:“禀衙内,那报恩寺乃是本地第一座丛林,就在西门五里外,日常香火极盛。”

      高强一听果真有报恩寺,心中已知了五分,又问地保:“敢问附近可有住着什么姓杨的人家?”

      “衙内却不是神人,怎地一猜即中!”那地保堆着笑脸:“这墙后便是本府押牢节级的下处,那节级便姓杨,叫做杨雄的便是,因他一身的好武艺,又且面色焦黄,人送个绰号叫做‘病关索’。”

      病关索杨雄!高强听了这个名字,这一件两尸命案早已了然于胸,便是水浒中的“石秀智杀裴如海”了,石秀被那杨雄的老婆潘巧云诬陷说调戏她而被逼走,心中不忿,夜来守在杨雄家后门外,连杀了淫僧裴如海和帮忙把风的头陀道人,剥下衣裳是为了给杨雄去看,以作洗清自己的凭证。

      这件事石秀手段狠辣,心思缜密,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被他无声无息地了帐,衙门的官差竟是半点头绪也找不到,只能糊涂办个相互斗杀而死结案。这件事虽说是石秀下手太狠,不过他从一个流落江湖、卖柴为生的汉子,到救了杨雄、开了一间肉铺,已经脱离了社会底层,堂堂进入中产阶级的行列,却因为这一件【创建和谐家园】而身遭不白之冤,失去了年来辛苦奋斗的一切,也怪不得他心头杀气升腾了。

      只是据施大爷的笔墨,这件事却是发生在河北蓟州,与大名府差了一千多里地,地点有所不符。不过现如今那蓟州乃是辽国治下,燕云十六州之一,想必是施大爷yy时不够严谨,考据不细致,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嘿嘿。

      回头再看那毛孔目和木孔目犹在争执不下,梁中书耐着性子听着,头已经大了一圈,高强忽然好笑,心中想起一句话来:真相只有一个,而唯一看穿这真相的,就只有一个外表看似常人,内心却是来自九百年后的青年!

      正自有些得意,燕青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前,淡淡道:“衙内面有得色,想必是于这一件凶案已有所得了?”

      高强一怔,看到燕青当面,不由想起这位小乙哥是刚因为一件【创建和谐家园】而到了自己手下,眼前却又是一桩【创建和谐家园】了,却不知这大宋青天之下,【创建和谐家园】怎地如此之多哉?

      忽地省起一事,忙问燕青:“小乙哥,敢问这大名府左近可有座翠屏山么?”

      燕青微微一楞,答道:“是有翠屏山一座,就在本府东门外二十里处,向来人迹不至,乃是荒山一座。——衙内却怎地知道?”

      高强心中发急,眼看又是一桩命案就在眼前,那石秀杀了淫僧,次日便通同杨雄,赚了潘巧云和迎儿上翠屏山,问明【创建和谐家园】始末,杨雄亲自下手,将潘巧云和迎儿尽数杀死,发妻的心肝五脏七件事都被掏出来。虽说那潘巧云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勾引的还是个出家人,情节之恶劣与卢员外的贾氏娘子不可同日而语,但再怎么说,妇人通奸罪不致死,两条好汉为了泄一时之气,平白将大好前途抛弃了去落草,岂不是可惜?

      尤其是“拼命三郎”石秀,可谓是智勇兼备,明断果决的人才,大名府单身劫法场一役,尽显其过人的胆识和勇气,若不是出身贫寒不得读书,此人当可与燕青争一日之短长,如能收入帐下驱使,让他的才华在主渠道上得以发挥,他日必是大放异彩的人物。

      想到这里,高强心意已决,恰好梁中书再也受不了那毛、木两位孔目的争执罗唣,叫手下只做个互相斗杀而死的文书,结案了事,便跟着一同回留守司衙门去了。

      到了晚间,高强将杨志、陆谦、燕青和许贯忠四人叫到房中,如此这般吩咐了,几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这位衙内怎地忽然想起要上翠屏山去。燕青和许贯忠听闻要秘密带了李固出城,自以为猜到了一些端倪,杨志是打定了主意给高强卖命的,陆谦也不发一言,都各自分头准备去了。

      (第二部第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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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翠屏

      衙内推荐:《现代强者录》。作者天愚,里面主要写的是个人主义的英武,喜欢个人英雄主义的欢迎来看看,喜欢比较现实的,请勿进入,呵!

      次日平明,高强早早洗漱起来,先去给林冲和鲁智深两位师父问安,说道今日要与几人出郊外去跑马,鲁智深只答应了一声,想到自己一颗光头在大太阳下晒得滚烫就兴趣缺缺。林冲倒是想去,却想起自己与索超约好了要去大名府龙骑军营中表演长枪大斧对战,无法分身出来,便叮嘱了几句,叫路上小心,不要轻易纵马越沟,也不要站在马尾处拍马屁等等,高强垂手唯唯答应了。

      辞别了两位师父,高强匆匆出了后院,迎面正撞上梁中书,忙躬身施礼,却被梁中书一把抓住手腕,呵呵笑道:“贤侄,大清早的哪里去?”

      听高强言说要去郊外跑马,梁中书眉头一皱,心想这大毒日头的你去跑什么马?随即又舒展开来,笑道:“贤侄承平之世不忘弓马,正是将门之后的本色,令尊大人有你这样的麒麟儿,可不知怎生教导出来啊。”

      高强称谢了,梁中书又道:“贤侄且慢行,愚叔有几句言语嘱咐于你,随我到内堂说话。”

      高强一怔,想不出他会有甚言语,也不敢露出焦急神色,便跟着进了内堂,落座看茶。

      梁中书放下茶杯,便道:“贤侄,来我这大名府住了多少时日了?可住得开心么?”

      高强忙笑着回答:“回世叔,小侄此番来大名府住了十日有余,每日世叔遣人领着四处玩耍,只觉这北京繁华,比之汴梁城却也不差,足见世叔大才,衔今圣厚恩牧守一方,所在大治,小侄钦佩不已。”想不出梁中书要说什么,顺手一顶高帽送出去总没错。

      梁中书干笑一声,随口逊谢了几句,便道:“愚叔今日请贤侄来,乃是有一事相托。”

      高强听到一个“托”字,忙作色道:“世叔说那里话来,但有甚差遣,只管叫小侄去办理便是,如何说到‘相托’这等言语?”

      梁中书面有喜色,便道:“贤侄能如此,愚叔心中甚慰。亦无甚大事,便是下月十五正望,乃是家岳寿辰,往日愚叔循例有些孝敬之物,都是御河上调运船只,纲运到东京。如今愚叔早备下了些蠢笨的箱笼物件,却逢家岳赋闲在家,这纲运却不好调动了,待要以车装载,却无甚稳便之人同行。是以想问贤侄何时动身回汴梁,倘若时候合适,便顺手带去也好。”

      高强一听,却是小事一桩,区区押运些箱笼物件,凭自己手边这些猛人,难道应付不来?便一口答应了:“小侄此间虽乐,正有些思念家父,本来这几日便想向世叔请辞,这一些箱笼物件,小侄一力担当运至汴梁,管教世叔放心便是。”

      梁中书见他答应的爽快,心中大喜,便笑道:“贤侄孝道钧天,令尊大人真是好福气!这一些箱笼物件,也不全是家岳生辰的贺礼,还有些内子给家岳内宅的礼物,以及愚叔给令尊的笔墨绢帛等物,贤侄顺路带去,倒也得便。”

      高强本来还没在意,这时又听到生辰二字,再想起他方才说“原本都是御河调运,纲运到东京”的话语,心中一动,便问道:“不知这一拨箱笼物件,破费世叔几何?”

      梁中书也不在意,掀了掀胡须笑道:“家岳对于愚叔,亦师亦长,恩重如山,些许金银钱财,难以报答他老人家万一,愚叔只循例收买了十万贯金珠宝贝罢了。”

      高强一听这“十万贯金珠宝贝”几个字,心下一颤:“难道这就是生辰纲?!水浒中被劫去的那批?!”想想也是有理,水浒中梁中书给老丈人送礼,手头有权干吗不用?非是象现在这样,老丈人不在台上、要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也不必要杨志乔装打扮,作贼一样送去汴梁了。

      他这一走神,梁中书下面的几句话就没听清,等回过神来时却听梁中书道:“算来时日也差不多了,愚叔命人打点好箱笼,选十来个壮健军士推车,再遣两个得力的都管与贤侄同行,这几日就起程如何?”

      高强忙不迭地答应了,暗想自己这般悄没声息地动身,只怕无人能知道今年的生辰纲如此起运,还有什么贼人来劫?况且这许多强横之人在身边,无论如何丢不了。此刻心中惦记的倒是这“几句”话说了足有两盏茶工夫,却不知翠屏山那边如何了?

      梁中书又交代了几句,便将高强送出了内堂,自去衙门处理公务去了。

      这边高强会合了杨志和许贯忠,三人各选了一匹留守司的好马,马上加了一鞭,迤俪往东门而去。陆谦和燕青却是一早便带着李固,先上山去了。

      高强来这北宋之后,算得习武不辍,留守司的马匹又是训练有素,跑起来又快又稳,倒也尽跟的上,只觉耳畔生风,诸般景物忽忽而过,心中不免得意,暗想:“怪道古人有走马观花的说法,这般快马如风,什么景色都来不及细看,倒是觉得好看许多,例如那边的小娘子,乍一望是花红柳绿惹人暇思,细看却只怕是恐龙一只了,嘿嘿……”

      一路纵马急驰,二十多里路转眼即过。眼看翠屏山在望,许贯忠勒住了马匹,正要说话,哪知高强带不住马,忽地一下就冲出去十几丈远,险些撞上一棵大树,惊得树下两个汉子忙不迭地走避。

      待高强勒住了马,却见那两人气愤愤地站在一边,若不是见他衣饰华贵,怕早破口大骂了。高强见这两人是轿夫打扮,旁边又停着一顶轿子,暗叫不好,只怕杨雄和石秀已经上山多时了,却不知动手了没有?

      许贯忠是地头蛇,这翠屏山虽说人迹罕至,他和燕青却是走惯的。当下三人下了马,许贯忠在头前引路,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山上走去。

      那翠屏山虽不甚高,山势却颇为险峻,亏得许贯忠是识途老马,晓得些小路,沿途也有燕青先前留下的许多记号,才不致走岔了。

      转过了一处小山坳,前面一棵大树下忽然传出一声断喝:“【创建和谐家园】,还不一一从实招来!”

      听得这一声喊,高强心中便是一喜,既然还在逼问,那么人便没死,一切都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不过今日的目标是招纳石秀,此人机警狡狠,非到可以一举制得他俯首帖耳的时候不能出手,倘若贸然冲出去,徒然把人给惊跑了,这荒山野地的却哪里找他去?再说了,嘿嘿,燕青和陆谦还没汇合上,自己这边三个人只杨志一个好手,许贯忠勉强会得几路拳脚,自己这几下子不帮倒忙就算不错了,那边两个可是水浒三十六天罡星中的人物,真动起手来还不知谁划拉谁呢。

      正想到这里,许贯忠忽然靠了过来,在高强耳边轻声道:“衙内,在下已经去张望过,前面有一座古墓,墓前有几棵白杨树,有两男两女在彼,好象在争执什么,是否出面赶开了?”

      赶开?本衙内大老远跑这荒山上来就是为了这两男中的一个啊,要杀李固这废柴,难道还用费这么大工夫?高强且不回答,却问道:“贯忠,可知小乙他们现在何处?”说来也奇怪,燕青的记号明明是到这里才消失的,可看杨雄大模斯样地在这里上演“盘妻”的大戏,分明是已确定了左近无人,难道燕、陆还有一个李固都没影了不成?

      一时顾不上这些,高强轻声对许贯忠和杨志道:“这几人在此形容鬼祟,必是有甚作奸犯科之事,我等当见机行事,且先看个究竟。”

      二人都点头答应了,许贯忠忽道:“衙内,看小乙的记号,必是在这左近,恐怕也是与衙内一般心思,见这四人形容鬼祟,先伏在一边看过分明。衙内若要有所行动,大可将小乙和陆虞候计算在内。”

      高强一想不错,燕青和陆谦都是心思缜密之人,今日上山又是有所为而来,在得到自己的明确指令前不会轻举妄动,见到石秀等上山来时,必定是躲在附近静观其变,也好与循着记号上来的自己等几人联络。

      既然是五对二的局面,又有燕青这样的手弩达人在旁窥伺,局面自然不同,大可从容布置。想到这里高强把手一挥,三人轻手轻脚地掩上前去。

      等到又走近些,高强看得分明,一棵高大的白杨树下两对男女,一个使女模样的躺在地下瑟瑟发抖,两条大汉持着明晃晃的钢刀站在场中,左边一人中等身材,淡黄面皮,脸上尽是怒气,右边一人则是布衣大氅,身材高大,二十七八年纪,掩不住的一股逼人英气,只是此刻脸上挂着冷笑,却又是暗藏杀机。

      高强一看形貌,便知左边那个是现任大名府押牢节级兼刽子手的“病关索”杨雄,右边那位则是“拼命三郎”石秀了。既然正在上演“盘妻”好戏,当中被两人持刀逼问的必是出墙的红杏、送了杨雄一顶大绿帽的潘巧云了。

      是个男人都会对所谓的“【创建和谐家园】”充满好奇心,何况高强几天前刚目睹了一位“【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红杏贾氏,自然对这位潘巧儿也是满怀期待,便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

      (第二部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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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盘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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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强定睛看时,只见一个二十【创建和谐家园】的妇人坐在地下,一身红黄的绸缎裙袄,箍着一副凹凸有致的丰腴身段,柔软的曲线随着光滑的缎面起伏,阳光下变幻出丽景无数,散发着成熟的风韵。再往上看,却见相貌也只平平,勉强有几分姿色,只是肤色【创建和谐家园】幼滑,眉梢眼角透出一股妖媚风情,便是此刻面露惊惶神色,却也是熟艳媚人。

      高强暗叫一声:好个【创建和谐家园】!此女看样子便是尤物之选,又逢着如狼似虎的年纪,难怪杨雄这样精壮的汉子也满足不了他,还要去勾搭上和尚裴如海,看她这般丰腴【创建和谐家园】的少*妇风情,再加上刻意的卖弄【创建和谐家园】,要弄得一班色中饿鬼的和尚神魂颠倒实在是简单不过了。——却不知这潘巧儿的前夫王押司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边衙内正在胡思乱想,那边的“盘妻”却已经接近了【创建和谐家园】部分,潘巧云见【创建和谐家园】已经败露,那使女迎儿又一五一十地招了,抵赖不过,只好战战兢兢地将与和尚裴如海勾搭成奸的经过坦白说了,如何和尚来拜潘老为干爹,如何诈称还愿去报恩寺降香,如何灌醉了潘老却说去看佛牙,如何设计趁杨雄去值班时在家中幽会,又是如何托言调戏逼走了石秀。

      高强在一边长草里伏着,只觉得在听人讲三级故事荤段子一样,那边戴了绿帽的杨雄早已怒发冲冠,大吼一声:“好个【创建和谐家园】!”恰待要上前动手,却被石秀一把拉住,冷笑着向那潘巧云道:“嫂嫂,这一番可都说了,再无半点隐瞒么?”

      潘巧云见杨雄怒气冲冲,一张原本蜡黄的脸已经变作铁青,早吓得魂不附体,见石秀拉住了杨雄,眼前仿佛陡然出现了一线生机,尖声道:“叔叔劝一劝我家官人,一切都是奴家的错,只望看在夫妻一场的分上,饶了奴家这一次吧!”

      石秀却只冷笑道:“嫂嫂,我石秀只问你,你与那裴如海究竟何时搭上的?”

      潘巧云低着头道:“奴家方才都已说了,是两年前结识下了。”

      杨雄恰在一边作色,却又被石秀拉住道:“哥哥且慢,小弟还有一件事要问,教哥哥看这毒妇一个分明!”

      这话一出,场中几人都是一惊,那潘巧云身子一震,头却垂得更低,杨雄是一头的雾水,但他是个没心肠的直汉,石秀既这么说,便在一边强压住怒火,听石秀问话。

      高强在旁暗暗纳闷,石秀这话似是另有隐情,这潘巧云若只是红杏出墙,无论如何谈不到“毒妇”二字。却听石秀冷声道:“嫂嫂,石秀问你,当年你初嫁的那位王押司,是怎么过身的?”

      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在场中炸开,高强心中豁然开朗,原先许多不解之处悉数分明:原来这位潘大姐跟那位赫赫有名的武家大嫂却是同姓加同行,不但红杏出墙,更有谋害亲夫的前科,那位王押司想必就是这般送了性命。而且,这位潘巧儿比潘金莲犹胜一筹的是,潘金莲只须杀一次亲夫,便可脱身,这位潘巧儿却苦于情人是个和尚,就算杀了亲夫也不能嫁他,还得觅人再嫁,然后继续上演从红杏出墙到谋害亲夫的戏码!这要是放到现代却也不鲜见,报章的大幅标题包准就是“连环婚姻女杀手落网”,多半还会加上什么“毒蜘蛛”“黑寡妇”之类的名头。

      那潘巧儿听了这一句问话,早惊得脸色煞白,一手掩着嘴巴,却没掩住那声惊叫:“叔叔,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哼!”石秀冷笑了一声,踏上一步大声道:“嫂嫂,你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一张嘴把得恁紧!只可惜你那自小青梅竹马的情郎裴如海已经悉数招供了,当初如何因家贫而不能娶你,眼见你嫁入王押司家中,只好含恨入了佛门,后来你又如何旧情复炽,重新与他搭上,如何被王押司觉察,为了求长远而毒杀了王押司,都一一说得分明。嫂嫂,你可真是好心计,好手段啊,我石秀自认及不上你半分!”

      杨雄在旁听了这一席话,原先气得铁青的脸上却又多了几分血色,看来是气冲顶梁门,把热血也带了上来:“【创建和谐家园】,毒妇!若不是某家这兄弟机警,窥破了你一对狗男女的机关,某家久后必遭你的毒手了,还有何话可说!兄弟,与我制住了那小【创建和谐家园】迎儿,某家亲自服侍这【创建和谐家园】。”

      “且慢!”那潘巧儿见势头不妙,尖叫一声,汪着两泓眼泪向杨雄道:“官人,想奴家虽不是结发从君,两年来却也勤勉持家,哪里服侍得官人不爽利?便有这一番行差踏错,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官人难道竟要下毒手害我不成?至于叔叔所言的奴家害死了王押司,实在是天大的冤枉,此刻人证物证都无,怎地官人便听了叔叔一面的言语,就要害奴家性命?”

      高强在一边听得暗自摇头,这潘巧儿也太厉害了点吧?这当口怒刀临头,方寸却不乱,几句话入情入理,杨雄又是个没主见的人,倘若只是两人相对,这刀多半就砍不下去了。——只可惜,旁边还有一个天生克星般的石三郎啊!

      果听石秀一声长笑:“嫂嫂,说得好啊,真不枉了闺名叫一个巧字,当真是机巧过人!只可惜在,我大哥这等英雄,既已看穿了你的蛇蝎心肠,又岂会再上了你的恶当?大哥还不动手,休再听这毒妇砌词搪塞!”

      高强见形势不妙,猛地从草丛中跳起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怎敢戕害人命!”

      这一声牵动全场,杨雄正要迈步上前收拾潘巧儿,这一惊非同小可,忙抬头张望时,许贯忠手中两颗石子飞出,其一正中杨雄手腕,只听“当郎”一声,却是杨雄手腕酸软拿捏不定,一柄刀已落在地下。

      另一颗石子直奔石秀而去,那石三郎却是眼疾手快,手中刀半出刀鞘在身前一横,一声脆响便挡下了这一记飞石,同时喝道:“是那路好汉在此?”

      “大名府官差在此!”声到人出,那棵白杨树上一道雪亮刀光匹练也似地斩下,直奔杨雄头顶而去。杨雄猝起不意,手中又无兵刃,合身在地下骨碌碌滚出丈许外,再翻身起来时,却见眼前一柄利刃早如影随形,直指眉心,刀身映着午后的艳阳,刺得两眼发痛,只听一个冷澈透骨的声音道:“还跑么?”

      高强一见大喜,来人一身绿色禁军服色,正是陆谦陆虞候。

      “大哥!”陆谦自树上扑下的那一瞬间,石秀已反应过来,虎吼一声,作势就要扑上,却听空中一声尖利呼哨,一支响箭直钉在他脚下,箭尾犹自颤动不止。

      石秀吃了一惊,止步抬头看时,只见那古墓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人,青衣小帽仆从打扮,一张俊面在阳光下仿似要发出光来,偏又是无半点表情,掌中一枝手弩上还有两枝箭,正在二十步外遥遥制着他的行动。不是浪子燕青是谁?

      只这么一瞬间,局势已全部落入高强一伙掌控之中。见杨雄性命全在陆谦刀下,石秀乃是重义之人,无论如何不会弃彼而去,只能站在原地喟叹一声,将腰刀往地下一丢道:“罢了,今日石某棋差一着,听凭几位发落便了。”

      见他在这顷刻间便看清形势而且知所取舍,高强心中暗暗喜欢,这才是能做大事的人才啊!既然控制了对方行动,主角高强便可放心大胆地出场了,他大摇大摆地走上几步,笑容可掬地拱了拱手道:“两位英雄好啊,这位娘子也好,小生高强这厢有礼了。”

      杨雄半蹲在地下,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利刃,一动也不敢动,只怒道:“阁下何人?”

      高强“啪”地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摇了几摇,心想这鬼天气果然有够热,笑笑道:“小生乃是无名小卒,倒是两位英雄大名鼎鼎,这位蹲在地上的想必就是大名府两院押牢节级杨雄杨院长了,这边这位俊品人物仪表堂堂,莫非就是拼命石三郎石秀小哥?”

      石秀瞳孔微微收缩,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高兄,此间乃是杨院长处理家事,兄台若要插手,单凭一句无名小卒只怕难以令人心服吧?”

      “非也非也!”高强乐得拽文:“杨院长是没甚大碍,只除了有杀妻之心,不过既然还未实施,不妨揭过不提;倒是石小哥你昨天刀伤了二命,这官司现下可要犯了。”

      这话听得陆谦等人都是一楞,却不知这位高衙内怎地知道凶手就是眼前这人?不过高强是他们的主子,现下也不是问话时机,都忍住了不问。

      石秀竟仍然不动声色:“高兄敢是来擒拿石秀的官差么?只是这两位却并不象公人,这位军爷好象也不是大名府的衙役吧!”

      高强暗赞石秀精细,正要再说,却见石秀身子猛地向后一晃,似是要逃的模样。那边的燕青早已引满待发,他这一动立时就是一枝小箭电射而出。

      燕青的手弩是自小修习的,三十步内端的是例无虚发,只是这一箭却落了个空:石秀这一下竟是虚晃,似退实进!高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身后许贯忠惊叫一声“衙内小心”,眼前一条灰影直扑进来,一柄短刃已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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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第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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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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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时间:2025/10/05 23:0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