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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我们顶了碧蓝的晴天,一手拿登山杖,一手拿钉镐,身上背了各自的小兵刃,就朝着天山山脉深处不为人知的地方出发了。
胜战龙的羊板油确实是非常管用,我们一口气在大雪地里走了三天,那个难度,真的是超乎任何人的想像。
有些雪深的地方,人跳进去,噗嗤一下就没到胸口了。就算我们是练家子,但身上体能消耗的也是极大。至于普通人?我们根本见不到普通人,这地方,这个季节,普通人不可能进来。
三天时间,我们没感觉到怎么饿,顶多就是闲了,嚼一两块羊肉这样。然后每天早晚,影姐都会用背的小锅,在山上找到干净的白雪,用燃气装置加热化开,让我们每人能喝上一杯热呼呼的白开水。
晚上临睡前,我们都要搭堆雪窝子,然后把帐篷支在雪窝子里面,枕着满耳呼啸的风声在帐篷里睡觉。
这要换了别人,可能觉得受不了,但这一队人根本不是正常人,一个个的,睡的比谁都香。
第三天的时候,我们已经深入天山山脉的最深腹地了,这里就算是夏秋的旅游季节,也根本没人涉足。
纪前辈一直在老大背上给我们带路,他当年跟测绘队的人一起进的山,时隔几十年没来了,一方面他记性好,另一方面他也用了一些野外测绘的技术。比如,根据时间和山峰投影的角度来计算这个山距离我们有多远。
老人家不会那些复杂的公式算法,但知道原理,他跟影姐一说,影姐就在雪地上列了公式什么的一算,这样我们大概的方位就知道了。然后,老人家判断路线的对错,接着我们继续再走。
雪山行走最忌讳大喊大叫,同样也忌讳开枪,是以我和胜战龙分析,对方的人除非逼到份儿上了,否则不会开枪,但他们同样也不是傻子,知道我们功夫的高低,所以不会让主要力量派来跟我们正面打。而是会请一些炮灰来侧面消耗拖我们的进程。应对的计划是选择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地方展开伏击,从而争取把这些个散兵游勇给拿下。
商量到这儿,我们问纪前辈,再往前走,有没有什么比较危险一点的地形。
此时纪前辈摘下护目的雪镜,抬头打量了四周,末了又看了看,高山,对着太阳观了下山的阴影后,他满是皱纹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说:“有,就在不远处了,前面就是!”
我以为是一线天之类的天险,可当第四天,我们走了一上午,来到这个地方后,我发现这只是一条很开阔的峡谷,如果说险的话,可能峡谷两侧的崖壁太过于陡峭,人类根本很难在上面行走。若是绕过峡谷,可能就要翻越几座海拔极高的山,并且那山上也是峭壁林立,其难度对练家子来说都是极大,极大的挑战。
纪前辈伏在老大背后,他面对这片峡谷,面部一阵抽动,然后眼角就流下了两行黑呼呼的泪来。影姐见状急忙过去,用纸巾擦了后,再拿打火器点燃烧成灰烬。
纪前辈好像很痛苦地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刘干事,张政委,小孙,小陈,他们都死在这里了。”
老大听了嚼着黑巧克力问:“哎呀,这里有妖怪?”
纪前辈摇了摇头说:“哪里有妖怪,只是我们来的时候是夏季,然后这地面的泥土下全是即将融化的冰川,冰川的表面极薄,又有一层很薄的泥土覆盖,人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所以踩上去,就容易掉到里面极深的冰窟中。”
老大听一哆嗦。
胜战龙却感慨地说了一句:“万幸啊,咱们是冬天来的。”
不想纪前辈摇头说:“冬天更危险,这下面冰川的结构复杂,冰川里面的缝隙极深,表面又有一层积雪和薄冰覆盖,一不小心……”
老大又哆嗦了。
我听罢说:“你们在我身后,跟我走,我来探路。”
胜战龙:“兄弟,我来探。”
纪前辈却又说:“你俩别争了,我话没说完,这峡谷除了冰川,还有一险就是能迷人的心智,人到了这里面,有时候容易引发一些幻觉。这个,你们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影姐这时说:“前辈,这峡谷要是真能引发幻觉的话,应该是与当地特殊的磁场环境有关。天山山脉的地质结构非常复杂,所以小范围磁场环境的改变,肯定能影响人的大脑神经产生异常放电的现象。”
“然后……”影姐这时皱了下眉,随之她突然抬头说:“我想起来了,有一篇报导讲过,磁场环境的改变能够影响人大脑的逻辑道德判断。所以,这个大家真要注意呢。”
纪前辈听到这儿,他又感慨了,说是当年要是影姐在测绘队的话,他们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
我听了这些,只是半信半疑,然后大家相互关照一番后,我和胜战龙两人并肩在前,拿了登山杖,好像瞎子似的,在雪地中来里的敲打着走。
这么走出去三十多米后,我果然敲到了一处冰壳脆弱的地方。
当下,我抬脚过去,将上面一层二十公分厚的积雪扫开,然后伸了脚对准灰白相间的冰壳轻轻一踩。
喀喀喀……喀嚓!
一声脆响中,冰壳碎了,转眼间,一道足以容纳三四个人的大裂缝就呈现在我面前,裂缝太深了,一眼望下去,底下幽幽的,好像看不到底般。
我看着这个大裂缝倒吸了口凉气。跟着大家都凑过来小心看了后,众人又继续小心的挪步前行。
就这么走了三四百米远,我探路的同时,忽然生了一缕心念,就这么直走吧,直走过去得了,这么费事干什么?
我一念刚在心中生起,我突然打了个激灵。
不对!
我怎么能生这样的念头?
一念之际,我咬了下舌尖,然后看到不远处风吹的积雪散开,一块亮晶晶的冰凌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这个时候,我脑子不知怎么就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
我下意识地还要往前走,但我不能走,可偏这个时候,我看到紧跟我身后的叶凝一脸呆滞拄着拐,一步步就挪到我面前了。
我想要拦她,可心里却没有那个“心劲儿”!
这感觉就好像我做梦,有人打我,但我在梦中却怎么也提不起还手的力一样,【创建和谐家园】着急,我怎么就没办法呢?
大自然呐,这峡谷,太可怕,太可怕了。
它无声无息的,那个看不见的力量,就将人一步步引向深渊!
第二百八十七章 危险刚刚开始
说来可能会有人不信,在我被这道无形力量困住的同时我想到了很多。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神”的力量了。
身体再猛,再强,再壮有什么用?如果“神”不为自身所掌控,不为自已所驾驭。有一天遇到一道能干扰“神”的力量,能控制“神”的高人。那我就是一个木偶,一个任人摆布的大力木偶而已。
现在,我面对这样的困境该怎么办?一个我无法打败的力量?正如这天地一样,我置身天地的轮回中,我跳不出去,我怎么来做?
合!
对,合这个天地,合道,合上这个法则,最终才有跳出去的机会。
如同物理上宇宙探测器的飞行方法一样,它们都是合到行星的引力,然后再利用行星引力跳出去,弹射到茫茫的太空深处。
这个就是最著名的“引力弹弓”理论。
反过来,我置身这样一股无法驾驭的能量场中也是一样,但关键我该怎么来合这个力量?
应前辈讲过,我是以音律入道的奇才,先天对音律就非常的敏感。当然,这个音律不是耳朵听到的那个声音,而是物理学上的共振效应。
所以他传授了我松嗡吽三字一音的法门。
现在,我是不是该试一下这个法门呢?心念一生我当即放弃了挣脱控制的念头,而是在心中默念了三字一音的法门。
这听上去容易,但做起来却非常的难,因为叶凝就在我身前,她可能马上要步入一个大大的危机中。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考验,怎样的心理折磨?
我难以名状,我只能是尽量控制自已,让自已不过度焦虑,然后专心来默念这三字一音。
我不让喉咙发音,而是用心让脏器,血液,每一个细胞发音,它们都在念这三字一音……
不要急,不要紧张,慢慢的放松,忘了自已,忘掉全部,我不存在,没有来过这个世上,我不存在,我就是这三字一音,它恒古永苍,充斥在这个大大的宇宙空间,一直在那里,低低地吟诵了千亿,万亿的岁月。
我很快就松下来了,转瞬好像很久,又好像比一刹那都要快,我听到了,不对,我好像就是这三字一音,我就充斥在这空间当中,我低声吟诵无尽岁月。
就是这样的感受。
这一刻,我体会到了,然后轰!
全身一震的同时,我猛地睁开眼,然后身体下意识向前一冲,伸手一拉。
手瞬间就抓到了一个人的手臂,然后我低头。
这一刹那,我看到叶凝整个身体已经悬空,她的脚下是无尽深渊,然后我的手牢牢扼住了她的肩膀!
“给我起!”我一发力,叶凝呼的一下让我拉回到地面。
呼呼呼……
叶凝面色发白,不止地大口喘息,然后她伸手比划着说:“人,人!我看到了,那下面,有个烂掉了半边脸的人,是人,真的是人!”
我一听这话,大喝了一声:“醒!醒来!”
这一嗓子吼的如炸雷般,震的峡谷传来一道又一道的回音。
然后叶凝还是不镇定,她努力大口地吞咽口水,我又拧头看了眼其它人,这些人毫无例外,包括纪前辈也是一样,目光呆呆的,如行尸走肉般,盲目地在我身后慢慢地走着。
危险,太危险了。
怎么办?
情急下我突然就想起到泣灵!
当初木罕邪僧用术法来困我,就是这泣灵以音律破了对方的邪术。
那么今天呢?
我一拧身,把高尔夫球枪包拿过来,打开链子,摸到泣灵的剑柄,一抖手,呛啷啷……叮嘤……
那一记清脆,却又余音不绝的响音猛地炸开。
我的心透亮了。
然后我感觉众人神情一怔。
他们好像都醒过来一般。
叶凝深吸口气,努力眨了下眼说:“怎么了仁子,刚才我好像梦魇到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不受控制。”
我低声说:“这峡谷的磁场确实有很多的古怪,我们不要管了,大家快,跟紧我结成一字长蛇队,我们要速度通过这条峡谷!”
我吼过了这一嗓子,众人明白之余,我轻轻对空弹了一下泣灵。
泣灵轻颤之余,我忽然发现它好像显的异常活泼,就仿佛这人迹罕至的天山是它的家一样,它很开心,很喜欢这里的气场。
我迎风又一转剑刃。
¡¡¡¡à§£¡
一股劲风吹过,剑刃轻轻低吟的同时,我身上竟产生了一丝难以名状的异样感。
我好像跟什么合到一起去了,转尔全身的共振频率在这一瞬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不及多想,伸手一把给叶凝拉起来。
叶凝这时有些回过神了,她长舒口气说:“仁子,不骗你,那下面真有一张烂一多半的人脸。”
我听这话,低了头,俯身从侧面向下一看。
我的天呐!
叶凝看到的不是幻觉,那是一张真正的人脸,他的身体夹在冰层中,脸上的皮肉已经烂去了多半,只剩下一对空洞洞的眼珠子,望着我发呆。
这人,不知是谁,他可能是误闯入这里的人流浪者,探险家,也有可能是当初测绘小分队的人。
不管了!当务之急,是快点离开这里。
我一手执剑引路,另一手拿登山杖来探路,时不时的,我会用登山杖敲一下泣灵,然后泣灵发出叮嘤的脆音后,随风散去,众人心志不由为之一醒。
走了十多分钟,老大的性子又活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