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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便犹如导火索一般,座上其他人顿时沸腾了,于是,汉话中夹杂着乌族的语言,所有的头人都喝骂了起来。平时他们也许会对马帮中人客客气气,但此时浓烈的烧酒下肚,他们哪里还忍耐得住,自然是尽吐心中怨气。
趁着这个机会,高俅成功打听到了马帮的各种情况,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彼此散去之时,他正好瞥见了白玲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立时微微一怔。刚才关于马帮的话题,都是从白玲那句看似夸耀情郎的无心之语引起的,难道她看出了自己的动机?这怎么可能!
满肚子疑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一进门便发现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分开人群后,他立刻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双目紧闭的姚平仲盘膝坐在床上,而在他背后的公孙胜正准确无误地将一根根银针扎进了他的周身大穴,手法之迅捷让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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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恼怒地一回头,见是高俅方才脸色好看了一些,但仍旧没好气地答道:“快完了,待会再和你说!”话音刚落,只见公孙胜长长吸了一口气,重重一掌拍在了姚平仲的后心。
噗——
姚平仲骤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地上血渍暗红,看上去触目惊心。见此情景,旁观的护卫立刻后退了几步,高俅也被燕青拉到了一边。
“这小子哪里只是力战脱力,根本就是用尽了体力精力来应对那一战,真是不要命了!”公孙胜扶住了身躯摇摇晃晃的姚平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平了。“真不知道我欠了这小子什么,比武场上救了他一次,如今又救了他一次!”他正嘀咕着,一转头却瞧见了高俅,立刻闭上了嘴巴,表情也有些尴尬。
高俅现在才明白事情原委,脸色不由一松,沉吟片刻便吩咐道:“小七,公孙兄,你们俩留下,其他人先散了吧。”
等到所有人尽皆散去,他才坐了下来,正视着公孙胜的脸说道:“公孙兄,我也不把你当外人,你不是想知道希晏的身份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希晏是他的字,其实他的名字叫姚平仲,现任殿前都指挥使姚麟就是他的祖父。”
“什么?”这下子公孙胜立刻震惊了,殿前都指挥使这个官职代表着正二品的【创建和谐家园】,然而,姚麟这个名字无疑更有意义。大宋的将门世家如今还世代出任军职的无非就是折家、种家和姚家,一个堂堂将门子弟突然出现在这西南的山区里头,其中蹊跷不问可知。
高俅没有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郑重其事地问道:“公孙兄,你在巴蜀待了那么多年,是否知道川中一带为何始终不得太平?”
“我一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么多。”公孙胜神情一变,似乎想要推托,但挣扎到最后却迸出了一句话,“归根结底,还是朝廷失信于民,结果就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他见高俅突然眼睛瞪得老大,又无奈地补充道,“你别看如今马帮气焰滔天,其实都是假的,号称数千人的马帮之中,乌合之众占了大多数。他们又担心不能镇压场面,事事都做得过了头,其实敌人远多于盟友,例如这些乌蛮人就只是看中了他们送的钱而已。”
隐隐约约的,他已经感到面前的高俅具有不同寻常的身份,但朝廷诏令毕竟在四川民间还未传播开来,他自然猜不出其人名姓。“我不懂朝堂上那一套,我只知道,射人射马,擒贼擒王,如果不能一击中的,还不如不做的好。”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高俅喃喃自语了一阵,突然又抬头笑道,“公孙兄,既然你如此了解四川情况,那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至于你身上的案子,我可以即刻写信回去替你开脱。”
“没问题!”公孙胜略一沉吟便爽快地答应了,“我出来这么多年,早想回去看看老娘怎么样了,只是一直不敢回去。我早先就说了,只要能为我脱罪,我就跟着大人你干了!”
高俅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不无感叹。须知大宋朝廷对武人管制最严,别说公孙胜只是逃了区区五六年,就算逃了几十年,只要案卷仍在,他回去仍旧是死路一条。怪不得水浒传中那些所谓的英雄好汉一听到朝廷招安便喜形于色,能有一条光明正大的通途,谁愿意老是干那种打家劫舍的剪径勾当?
“那么,公孙兄能否为我解说一下如今四川的情况?”高俅尽管曾经多次派人打听西南情况,但此时却想听听眼前这个潜逃在四川多年的人对于局势有什么看法,但听着听着,他的神情却严肃了起来。他当初只听说川中地少人多,膏腴之地动辄千金,盐铁业极为发达,金银矿也有所蕴藏,直到现在方才明白,这些收益巨大的产业背后,舞动着一只只巨大的黑手。
“大体情况就是如此了。”公孙胜足足讲了小半个时辰,停下来的时候立时感到口干舌燥,“我刚才说的话虽然偏激,但是,在这种地方恐怕也只有如此了。”
“没错,这年头,拳头才是道理。”燕青突然插了一句,脸上杀气腾腾,“倘若老是斯斯文文的,恐怕早被那群狼吃了!”
“唔。”高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突然落在了门外。不远处的山路上,一个白衣倩影正徐徐走来。
第十章 和气生财结四方
“来,阳……阳兄弟,再……再干一碗!”
高俅看着面前那个硕大无比的碗,心里叫苦不迭。在叶巴的村寨逗留了一天后,他终究还是拗不过古连头人的邀请,径直前去赴约。当然,他也甩不掉已经非君莫嫁的白玲,所以除了二十多个护卫之外,还多了一条美艳的尾巴。到了地头他才发觉,古连的那座山寨竟比先前那座大上三倍,而那些佩戴刀剑的夷兵,也比叶巴手下的雄壮几分。最最令人恐惧得是,古连吩咐人摆出来的酒碗都有中原的海碗那么大,注满之后一碗足可抵得上三碗。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根本分辨不清四周的景况,就连对面的古连仿佛也变成了模模糊糊的两三个。饶是如此,古连却仍旧在那里殷勤相劝,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古大哥,你……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嘿……既然……既然你叫我大哥,当然……当然得听我的!”古连的舌头也有些大了,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创建和谐家园】往高俅旁边一坐,一仰脖子又灌下了一碗酒。“我……我那个儿子不……不服人,却……却想拜你……你那个人当……当师傅!今后……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最后一句话却是一气呵成半点不含糊。
高俅好不容易才听清了古连的用意,脑袋一昏沉下便糊里糊涂地连连点头。勉强又灌下两碗之后,他终于再难支撑,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不多时,古连也随之仆倒在一旁,随之传来震天鼾声。
一觉醒来,高俅却觉得神情气爽,没有半点宿醉之后的难受,心中不由暗暗称奇,以为是乌蛮的酿酒之法和中原大不相同。但当他伸脚下床时,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他分明记得昨夜喝得大醉,衣衫上除了酒气之外还有不少秽物,可如今身上清清爽爽,哪里有什么肮脏的东西。
“大哥,怎么了?”燕青闻讯冲了进来,见高俅手忙脚乱地翻检着身上衣物,不由掩口偷笑,最后才一本正经地说,“大哥,你别东张西望了,昨夜是白玲姑娘替你擦洗身子,然后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嫌弃我们这些大男人手脚太笨,从头至尾都是她一个人动的手,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高俅闻言大惊,再一想自己和白玲连肌肤之亲都曾经有过,脸上的潮红便很快褪去,但仍旧狠狠瞪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燕青一眼,然后飞快地穿好了外衣。他才刚刚装束整齐,木门便被人推开了,一个端着木盆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咦,你这么早就起来了?”白玲先是一愣,而后若无其事地放好了脸盆,拧了一根热毛巾,二话不说地在高俅脸上擦了起来,浑然不顾还有旁人在场。
“我自己来就行了!”高俅伸手想要抢过毛巾,却被白玲硬生生地按了下来,只得任凭她上下其手。等到一应洗漱完毕,他便疑惑不解地问道,“昨夜我喝了那么多酒,怎么早上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难道是这里酿酒的方法和你那里不一样?”
“哦,那是因为我喂了你一颗醒神丸。这是大理国秘制的解酒良药,一颗下去便可消除所有宿醉的不良反应。”白玲仿佛是家常便饭一般地解释道,此时,门外却响起了一个大嗓门的声音。
“想不到白玲居然肯为了你用那玩意,阳老弟,你还真是好福气!那东西贵得很,没几个人愿意使用。”古连一进门便哈哈大笑,但立刻用手捂住了脑袋。“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现在还是不舒服,下次不喝这么多了!”他大声嚷嚷了一阵,突然恍然大悟似的一拍手,然后就叽里咕噜地朝外边大喊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壮硕的年轻人便匆匆进房,在古连的身边立定。
“他是我的儿子古连金,昨晚我和阳兄弟你提起过,想让这个孩子跟着你那些护卫学习一点真正的武艺,顺便也练练脑子,免得老是被人嘲笑有勇无谋!你别看他长得壮实,其实只有十八岁,他将来要继承我的头人位置,也应该到外边去开开眼界。怎么样,阳兄弟你昨晚已经答应了,不会出尔反尔吧?”
听了白玲转述的话,高俅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古连金,突然又多了一个负担,他怎么也得权衡一下才是。果然,在自己锐利的目光下,青年露出了局促的神情,显然没见过多少世面。思索片刻,他便微微一笑道:“古大哥,既然你看得起我,这件事我就答应了!”
“好,爽快!”古连大喜过望,用力地拍了拍身旁儿子的肩膀,“将来就看你的了!”
“阿爸……”古连金却不似比武场上那么有魄力,讷讷地叫了一声方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由于公孙胜自告奋勇,因此高俅便将姚平仲交给了他看护,当然,他仍旧拨了两个护卫过去守着。别看姚麟说的轻描淡写,但要真的是姚家的嫡系子弟在他高俅身边有什么损伤,到时候事情难免会弄僵。可以说,姚平仲其实是他和姚家之间的一条纽带。这条纽带是否结实,既要看他在朝中日后的地位,也要看姚家的取舍抉择。
连着三天,高俅都在古连的陪同下游走于各处村寨之中,甚至见到了那位传言中威权最重的本地乌蛮族首领罗木加。但是,当第一眼看到暮色苍苍的老人时,他就知道,与其说这是实际上的权力者,老人还不如说是精神上的领袖。而罗木加的两个儿子看上去都不过资质普通,和叶巴这个女婿比起来可谓是天壤之别。看来,叶巴在各种大事上如此积极,甚至不惜向自己一个外人示好,应该是为了能够承继岳父的名头。
身边既陪伴着叶巴的妹妹又有古连的儿子,远近各大村寨自然是对高俅客气十分,纷纷允诺保证高俅的商队能够在这条小道上畅通无阻。而高俅尽管意不在此,却仍旧散出去不少货物,也让这些乌蛮人大大赞扬了一番他的慷慨。
虽然因为这连番奔波和姚平仲的伤情而耽误了几天,但是,他着实收获颇丰。不仅拿到了罗木加的亲笔信,而且还得到了众多头人的信任,唯一可虑的大概就是早早离开的马帮中人了。不过,当他这一行人走出这片山林转入驿道时,很快遇上了奉命前来迎接的唐松奇。
由于高俅足足比预计中晚了四五天,因此唐松奇早已焦急万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创建和谐家园】也不下五六拨,所以当看到那个偎依在高俅身边的美貌女子时,他不由在心中破口大骂了起来。但是,当他看清楚了那张颠倒众生的妩媚脸孔时,脑际却轰然巨响了一声,连高俅和他打招呼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和高俅同行?”他在心中疯狂地大叫道,几乎要破口叫出声来。所幸他阅历丰富城府深沉,终于在高俅起疑心之前反应了过来。
“阳公子,这一路奔波着实辛苦了!”他刻意装作不认识白玲的样子,躬身向高俅一揖道,“我还以为路上有什么麻烦,正想派人前去接应,所幸阳公子还是平安抵达了。”
当初在那一片乌蛮族控制的山区时,为了避免有人起疑心,高俅打消了派人去唐门报讯的念头,结果当然就是累得唐松奇苦等。此时,他连忙满脸歉意地打了个招呼,还没说上几句话,站在他身边的白玲却突然发话了。
“想不到唐家堡竟然就是峰哥此行的目标呢!”她用猫捉老鼠似的表情看着脸色大变的唐松奇,末了才笑吟吟地道,“怎么,唐二先生不认得我了?早先你来我们山寨的时候,你似乎还和我大哥喝过酒吧。”
听到这句话,高俅登时心中一震,目光情不自禁地朝两人脸上扫去。只见白玲笑意盈盈,而唐松奇却狼狈不堪,自然更加疑惑。
“唐二先生,你无需如此惊慌,峰哥已经拜会了包括罗木加在内的所有的头人。”白玲轻描淡写地说道,又轻轻指了指一旁的古连金,“看到没有,这就是古连头人的宝贝儿子古连金。现如今,峰哥在那一带的面子可是大得很呢!”
如果说看到白玲的时候只是震惊,那么此时此刻,唐松奇的心底就是难以置信的惊骇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不过几天的工夫,高俅就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要知道,马帮可是往那个无底洞里不知投下去多少钱才有了一条畅通的道路,而自己也不过打点了几处山头而已。
“阳公子行事鬼神莫测,在下佩服!”
说出这句话时,唐松奇只觉心底五味俱全,要什么滋味有什么滋味。他指着不远处早已备好的马车道:“请先上车吧,家兄早已经恭候多时了!”
直到马车驶动,高俅方才出口问道:“阿玲,你刚才为什么说那些话?”
“峰哥,唐门中人不像乌族人那样好对付,我给了唐松奇那老家伙一个下马威,他便不敢轻举妄动。”白玲把头靠在了高俅的怀中,不无温柔地道,“我可不想我的情郎阴沟里翻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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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真的是白玲?你保证自己没有看错?”
唐松平难以置信地瞪着前来报信的二弟,脸上的震惊之色许久未去。终于,他勉强恢复了常态,长叹一声颓然坐倒在了椅子上,心情异常复杂。那个人寻花问柳自然和他无关,然而,若只是寻常女子也倒罢了,偏偏是那个出了名难缠的白玲!他曾经远远和这个女人打过一次照面,虽然垂涎那迥异于汉族女子的美貌和开放,但最终还是不敢招惹。美人虽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这位高帅究竟在想些什么!”一旁的唐松滨也深感震惊,堂堂一个封疆大吏居然会招惹一个蛮族美女,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更何况,那根本是一个浑身长着刺的女人!
“大哥,三弟,你们要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白玲是否会对高帅不利,我们如今首要考虑得是,高帅究竟和那些乌蛮人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唐松奇见其他两人都在纠缠于细枝末节,不由异常恼怒,“白玲虽然一直在外抛头露面,但据称从未失身,我那天见她眉角流露出一丝藏不住的春意,可以断定两人已经交好过。除了是叶巴的妹妹之外,白玲在哪里学的艺,她的义父是谁,我想你们俩不会不清楚!”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松平使劲地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已经好几天没睡一个安稳觉的他只觉得分外疲惫。“二弟,这些事情你就看着办吧。横竖如今马帮风头正劲,高帅既然有借重我们的地方,第一个想必也是拿他们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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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唐松奇离去,唐松滨方才谨慎地开口问道:“大哥,这件事你就真的不打算深究么?有了白玲的帮助,那位高帅很可能不用我们相助便能够在川南站住脚跟。至于川中和川北,他手握军权,想必也无人能够反抗,到了那时,我们的利用价值……”
“所以说,这一次渝州的事才应该最大限度地利用好!”唐松平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鹰爪似的左手不住玩弄着一块砚台。“高帅要的是足以回朝入政事堂的功劳,我们就送给他这样一份功劳。只有让他知道,蜀中那些地头蛇能够给他造成怎样的危害,他才会更加重视我们唐门!”
自十二月初从汴京出发,高俅连春节都是在途中过的,此刻抵达唐家堡方才稍稍放了一点心。向来官员入川都是苦差事,路上能拖则拖,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有【创建和谐家园】劾他那正正经经的大队人马行程缓慢。毕竟,他一旦正式到成都上任就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还不如趁着此前的功夫把该打点的事情全部梳理清楚。此刻,尽管美人温香软玉在怀,他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早些时候唐松奇那异常的反应,怎么想都有问题。
“峰哥?”
“嗯?”高俅没注意白玲的表情,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怎么和唐门勾搭上的?”白玲突然扭动身躯,趁着高俅不注意,藏在下方的玉手轻轻一紧,顿时引来了身畔男人的一阵痉挛。
“你别用勾搭这么难听的话好不好?”高俅差点被那种销魂夺魄的【创建和谐家园】弄得叫出声来,好半晌才喘着粗气定下神来,没好气地瞪了白玲一眼。“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彼此互利,仅此而已。”
“真的那么简单?”白玲突然一个翻身压在了高俅身上,俏脸正对着情郎的双目。“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难道我还比不上大哥值得信任么?”
“咦,你怎么知道……”话才出口,高俅便捕捉到了玉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顿时后悔莫及。欲擒故纵的伎俩他见得多了,但是,普普通通的方式在床第欢好时使出来,威力却是远胜往常。他凝视着那双美眸,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你都猜到了?”
白玲毫不在乎地嫣然一笑,双手突然抓住了高俅的双肩。“临走时,大哥对你的态度突然变得既恭敬又惶恐,若是这一点我还看不出来,岂不是真的成了胸大无脑的女人?我早就看出你不像商人,因为你那些马匹运载的东西中,兵器占了大多数,反倒是其他东西只不过应景而已,哪有商队会这样大胆?”
“明知道我瞒着你,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高俅一直以来最疑惑的就是这一点,他虽然勉强算是英伟男儿,但他分明隐瞒了身份,哪里会随随便便就让美女到投怀送抱的地步,更何况是白玲这样让无数男人倾心的绝色?
“这就是你们【创建和谐家园】说的缘分呗?”白玲随口答了一句,见高俅一脸不信,不禁嗔怒道,“就你们【创建和谐家园】麻烦,男女情爱本来就没有理由,否则便是利益的结合,哪里还有什么趣味?对了,你们【创建和谐家园】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一见钟情么,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自然是非得到你不可!至于你始终隐瞒自己的身份,那也不要紧,只要你相信我,迟早有一天会告诉我,至不济我也能从你嘴里套出话来,现在不是成了么?”
听到那简单明了的逻辑,高俅心中苦笑连连。没错,对这些外族来说,【创建和谐家园】的精明几乎和诡诈狡猾无疑。他行前已经从叶巴那里得知了白玲的所有经历,此时也不再犹豫,索性坦白了一切。“你猜得没错,我确实不是商人,我是新任成都知府,领川陕四路安抚大使,龙图阁学士高俅。”
“高俅?”白玲歪着头思索了一阵,突然眼睛大亮,“你就是民间传闻,有三头六臂的那个小高学士?”她仿佛没注意到高俅的满脸愕然,滔滔不绝地说道,“川中有传言说,先帝临终时,有人矫诏将当今囚禁于深宫,你为了救主,一个人在皇城里杀了个七进七出,最后不仅救出了当今,还力挺太后定立新君……”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白玲一口气说了六七个版本的传言,听得高俅汗毛根都竖起来了。这大宋的民间说书向来是以前朝或本朝前期作为蓝本,少有拿现在在位的君王大臣来胡说八道的,现在自己被人形容成了能文能武的福将,这岂不是添麻烦么?究竟是谁那么无聊?
“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大的官!”白玲紧紧抱着高俅的胳膊,一时的兴奋过后,脸上的潮红又渐渐平息了下来。“那么你肯定已经有夫人了?”
一句话立刻让高俅想到了家中的两位佳人,愧疚之情大起。要知道,自己当初是以寒冬腊月不适合上路作为单独启程的理由,可入川还没有多久就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怎么也说不过去。他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突然觉得耳垂一阵剧痛,一睁眼却看到了白玲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不要你的名份,也不要朝廷的册封,但只有一条,你在和我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别的女人!”白玲凶巴巴地瞪着高俅,顽皮的眸子中却蕴含着一缕笑意,“你放心好啦,等你的妻子到了这里之后,我不会和她争抢的!”
话虽如此,但看着一脸正色的白玲,高俅心虚之余也觉得阵阵头痛。不管怎么样,祸是自己惹下的,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而,在唐门正式的接风宴上,高俅才真正见识到了白玲四方通杀的本事。大约是知道他带着一个美艳动人的妻子,除了原本就预定主持接风的唐门三老以及一些重要人物之外,年轻一辈的【创建和谐家园】竟也来了不少。这些人都不知道高俅的身份,席间无不借故向白玲大献殷勤,希望能博得美人一粲。可他们的愿望固然实现,却得到了无一例外的下场——一个个口吐白沫,横着被仆役拖下去。
“老夫今日才见识到什么叫做千杯不醉,阳夫人海量实在令人佩服!”唐松奇脸色复杂地看着谈笑裕如的白玲,言不由衷地称赞道,“阳公子真是好福气!”
“唐二先生还真是会夸赞人呢!”白玲举杯遥敬之后便一饮而尽,脸色仍和最初没有任何区别,就连一缕红云也难以得见。
终于,一个仅剩的唐门年轻【创建和谐家园】忍不住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正中央,结结巴巴地念道: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一首诗念完,他一扬脖子灌下了一杯酒,这才再也支持不住地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唐门三老相顾骇然,事先谁也没料到,他们精心教导的这些杰出【创建和谐家园】,竟无一人能过得美人关。对于一心想要振兴门户的他们三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最大的打击。
“峰哥,这首诗真好听呢!”白玲虽是第一次听到这首诗,却也知道这是赞自己的美丽,自然是喜上眉梢。
高俅见唐门三老忧心忡忡,心中顿时了然,故意纵容地点点头道:“你既然喜欢,我回头便写一幅字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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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渝州城内的一处民居却是灯火通明,一间算不上宽敞的房间内,几个人或坐或立,脸上尽是紧张的神色。长久的沉寂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提出了质疑。
“真的要这么做吗?这个赌注实在太大了!”率先发言的是一个相貌忠厚的汉子,他朝着主位上的两个长者拱拱手,毫不讳言地说道,“我马帮自草创至今,也不知遇到过多少风风雨雨,但都挺了过来。我们虽然也是刀口上讨生活,但毕竟收获不菲,用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行事?”
“五当家,话不是这么说,富贵险中求,这句俗话谁都知道!”接过话茬的却是陈克韫,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言语间尽显狰狞,“如今朝廷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西南这边,侠以武犯禁,倘若朝廷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那么,马帮的大好基业又有什么作用?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若是真能打下一片江山来,弟兄们个个都是开国功臣,锦衣玉食不在话下,为什么不能搏一搏?”他年纪虽轻,却是子承父业,在马帮中的地位反倒高过几个年长者,因此丝毫没有顾忌。
“没错,我们先如今看似风光,其实就像头上悬着利剑,根本难以安心度日!”
“这几年来,川中崛起了多少势力?我们又被人暗算过多少次?远的不说,就说唐门和柳家那群狼心狗肺的家伙,在背地里制造了多少麻烦?西南这片地盘是兄弟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我们的人手比他们多好几倍,凭什么要让他们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打翻了这群【创建和谐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