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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任道:“你们如果想让我知道,我自然会知道,不用问,如果不想让我知道,就算问了也白问,索性不问,不过我今天到有一件大事需要和二位商量商量。”
“何事?”侯建最精明。
苏任没有说话,先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印信,双手恭敬的放在常事面前。这是他做了县佐之后,常事派人刻的。在大汉朝,一般的普通百姓是没有印信的,即便你富可敌国,只要没有爵位和官身,就没有印信。虽然苏任是个县佐,好歹也算编制内,也算大汉朝的最底层公务人员,自然就有印信。
“这是何意?”常事不解的问道。
苏任退后两步:“小人今日是来辞官的,日后准备一心经商,特来向二位先生说明。”
“为什么?”
常事和侯建都没有料到。做官可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做官就意味着特权和优待,只听说过被处置的官员,可从来没听说过主动辞职的官员。常事和侯建瞬间石化了。
第40章 用铜钱砸死他
“辞官只是其一,另外一件事才是关键。¢£燃¢£文¢£小¢£说,www.ranWen.org”苏任全然不顾常事和侯建呆愣愣的表情。说实话,他很愿意看见这两人现在的样子。
“布袋盐的生意我已经全权委托给了梓潼的祥福号盐商,从今天开始我们老君观只生产布袋盐,不再销售布袋盐。”
侯建急了:“这样利润岂不是……”
苏任摆摆手:“二位放心,对于二位的份子绝对一分都不会少,另外,如果二位能给我另外一个身份,每个月的份子翻一倍。”
“啊?”常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现在他每月两万钱,翻一倍就是四万钱。依他县令的俸禄算,每年六百石粮米,一石粮米五钱,六百石也就三千钱,加上各种布匹锦缎的进项,一年也不会有一万钱。当初苏任给他每月两万钱的时候,高兴的几天几夜没睡着,现在又要翻一倍,常事的脑子有点乱。
侯建的脑子也有点乱,不过他还保持着一点清醒,瞪大眼睛看着苏任:“你到底想要什么?”
“官商!”
“何为官商?”
“官,《礼记?王藻》谓朝廷治事之处也;商,买卖之人,两者结合,二位有没有想过会是个什么样的前景?”苏任自顾自的介绍:“小人是这样设计的,如果二位同意,每位在我温岭盐业公司占两成,以后所得收入,按照比例分下去,无论是布袋盐,还是其他经过温岭盐业公司的所有生交易的货物,只要我的生意做的越大,二位的钱就会越多,两边乃是双赢!”
“你到底要干什么?”侯建乃是武人,虽然做过私盐生意,却对生意一窍不通。常事这个大汉的县令,文化人中的精英,都被苏任的糖衣炮弹震晕了。何况侯建这个粗人。
“做生意,无外乎以物易物,或者以钱购物,无论是怎么做,只要能挣钱就行。”苏任端起常圆为自己弄来的清水慢慢的喝,他实在喝不惯常事的涂草汤:“在我们没有谈妥之前,我只能告诉二位先生这么多,只有当我们正式合作的时候,所有的秘密才会向我的股东公开。”
“股东?”
“不错,就是股东,你们二位占有温岭盐业公司四成股份,每人两成,我也是两成,老君观的其他人占四成,这就是我的温岭盐业公司。”
“你这样的做法还真是很新颖,各大豪商无不想将手里的钱货全都集中在他一个人手里,而你却全部放出去,难道你就不怕……”
“不怕!说起来我和你们二位一样,只不过老君观的其他人自愿将他们手里的股份让我运作,所以我占有六成股份,是最大的股东,如果哪一天你们二位也能说服或者购买那些持有股份的人自愿将股份交给你,并且过五成,自然而然整个温岭盐业公司就是你的了。”
“持有的股份越多,受到的风险冲击越大,比如赔钱的事情,持股多的自然赔的多,有什么律法上的事情,我们这些大股东必然承受更多的责任,这么解释不知道明不明白?一句古话,享受的利益越多,所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多。”
“我要是不要这两成股份呢?”侯建在温水也是富户,钱虽然是好东西,家族命运更大。
“不要也行,那你就只有两万钱的份子,以后温岭盐业公司挣多少钱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根据我的估计,如果我们的生意一切顺利,今年的分红大约为一成股份三十万钱。”苏任报出一个数字,便不再言语继续喝水,偷眼看常事和侯建的表情。
常事被连续的冲击搞得有些失了分寸,坐在那里,两只手不断的在椅背上摩挲,脸都红了,眼睛漏出精光。不断看向侯建。侯建虽然要好一些,也还是被一成股份三十万钱惊吓到了,呆呆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憋了半天,这才下定决心:“好,干了!说吧,干什么?”
苏任依然没说,扭头看向常事。侯建也扭头看向他,常事稍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苏先生此言不虚?”
“既然县尊依然有顾虑,那就当小人什么也没说,告辞!”
苏任起身就走,侯建连忙跟上,这可是财神爷,既然常事不要,自己正好可以再分一杯羹出来。侯建的【创建和谐家园】还没有离开椅子,常事就反悔了,连忙叫住苏任:“苏先生留步!既然如此,我也算一股。”
由侯建做东,请温水县郭耳朵亲自掌勺,就在县衙后堂弄了一桌最丰盛的酒宴。郭耳朵那是在老君观学习过的,算是得了苏任的真传,也是为了巴结苏任,侯建大出血请了郭耳朵。
在苏任的强烈建议下,没有按照分食的做法。一张八仙桌上,常事、侯建、苏任、冷峻四个人没人一角,留下常圆和候四在一旁伺候,一边吃饭一边谈论他们的财大计。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苏任将后世那种上市公司的理论套用在温岭盐业公司上,给常事和侯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个,每天坐在家里数钱的暴户,听的两人激动的频频给苏任敬酒,就差把苏任供起来,烧香磕头了。
“等我们挣钱之后,可以召集温水的所有商户,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也给与他们少量的股份,让整个温水县全都参与进来,二位试想一想,到那时每家每户都钱,少的几百钱,多的几万钱,甚至几十万钱,二位不但得了钱,也有了政绩,还怕不升官?”
“我已经可以预测到,用不了两年,整个温水就会成为蜀郡乃至我大汉最富有的一个县,这里再也不是边陲蛮荒的小县,二位也不会是现在的县令和县尉,最起码也是一个太守、都尉,名利双收,富甲一方。”
“名利双收,富甲一方!”常事不断的念叨这句话,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未来,【创建和谐家园】美妾,骏马皮裘,何其美哉。侯建虽然没有尝试那么兴奋,顾虑也打消的差不多了。他也有梦想,良田千亩,奴婢上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就是他的最大梦想。
冷峻一直在埋头吃饭,听苏任的这些话比起在老君观说的那些要美好数千倍。看常事和侯建的样子,觉得苏任说的没错,鸟为食亡认为财死。听上去好听,其中的险恶也不会小,稍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弄不好。死无葬身之地也有可能。
他替常事和侯建感到悲哀,堂堂朝廷官员,大汉的精英人物,竟然被苏任玩弄与鼓掌之间:“哎!”
“现在我说说咱们到底要干什么。”苏任等两人憧憬的差不多,确定高回报已经将两人拉住,这才说计划。
看看几人,苏任稍微沉了沉气,一摸自己的鼻头:“其实呢,说出来这生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每次只需要准备货物,派人带去南蛮,换回来他们那里的物产,一来一回……”
“等等等等,你是说南蛮?”常事兴奋的过头,猛然听见南蛮两个字,就好像从高高的云端,跌入深深的谷底:“我们要去南蛮做生意?这绝对不行,要是让朝廷知道了,灭九族也不奇怪。”
侯建也感到惊讶:“搞了半天,是做私商?”
“是官商!”苏任纠正道:“走商路的人我已经选好了,货物来源也有着落,只需要二位点头,一切便是水到渠成,并非要二位出面。”
常事和侯建全都陷入了沉思,有命挣钱没命花钱的事情谁都得好好想想。
苏任道:“不要惊讶,这事没有任何风险,反而还有大大的好处,一则去南蛮的人不和我们接触,二来,货物的供给是由梓潼那边的祥福号负责,怎么说也没有我们温水县的人参与。”
“二位也可以这样想,为何南蛮不断骚扰我大汉边境?还不是他们活不下去了,既然如此,我们依靠商路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他们有了粮食,有了生活必需品,自然不会再来我大汉劫掠,时间一长,他们会对我们的商队产生依赖,到那时他们更加不会得罪我们,这大汉西南边疆也就再无战事,弄得好了,收复一两个南蛮为我所用,为我大汉开疆拓土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在商言商,每月几十万钱的进账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二位在大汉境内任何地方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即便不成,只要剿灭了那些私商,将所有责任推到他们身上,非但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二位也能占据功劳,这件事有我负责,从今天开始我再不是温水县佐,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和二位没有任何关系,二位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就是。”
常事和侯建还在沉思,不断的在脑子里权衡利弊。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早就被每月几万钱打动,也被苏任的狠辣震惊了一下。苏任将各种措施都放在他们面前,听上去的确万无一失。
常事怯怯的道:“真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苏任点点头。
常事看了一眼侯建,侯建轻抚自己的短须:“这件事要想做成,还需要注意一个人,如果他从中作梗,无论我们怎么隐藏都没人用。”
“谁?”
“刘文!”侯建淡淡的说出这个名字。
苏任呵呵一笑:“好办,二位派人我出钱,用铜钱砸死他!”
第41章 朝廷使者
“哈哈哈……,这个比喻形象,太形象了,不知道多少铜钱能砸死咱们的刘县丞?”
苏任这半年来的确积累了不少钱,从当初的一穷二白,后来的五百钱,直到现在有个十几万钱应该问题不大。∏∈燃∏∈文∏∈小∏∈说,www.ranwen.org但是,刘文可不是一无所有。几代的心血,温水一多半都是人家的,这样的豪富绝不是一点钱能打的。
侯建笑了几声,只当苏任这话是开玩笑:“刘文的确是个麻烦,不搬倒他,后面的事情没法干,但要搬到刘文绝不是容易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要搬到别人无外乎四个字栽赃陷害,二位都是温水的地方官,刘文这些年明里暗里干的事情,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这点办法都没有?”
“苏先生还是太年轻,话不是这么说的,刘文干过的事情我们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也知道我们知道,但是依然这么干,而且毫无隐晦的干,那就说明必然有所依仗。”
说起正事,常事又变回了严肃的本质:“刘家虽为高祖旁支,总归还是刘家,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皇家的人。”
“这么说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办法倒并非没有,只不过……”
“县尉有话明说,这里没有外人,何必吞吞吐吐。”
侯建左右看看,和常事做了一次目光的交流:“谋反!”
“我当是多大的罪名,不就是谋反吗?”苏任风清云顿,到让常事和侯建莫名其妙。
“多大的罪名?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如果刘文的这一条罪状坐实了,全家上下百十来口全都得砍头。”
常事若有所思:“以刘文的势力,无论是我们温水还是蜀郡、长安,也只有这一条罪状能彻底将其搬倒,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苏任点点头:“明白了,今日我看就到此为止,剩下的话不说也罢,我们的生意还需抓紧,过几天我就准备走第一批货,到时候二位要多多关照。”
“这是自然,都是一家人自然没话说。”说到赚钱的生意,压抑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敲定了常事和侯建这两个地头蛇,苏任的目标就算达成。没在县城多逗留,苏任和冷峻就往回走,出城的时候没忘记给老君观里的众人买点熟肉和好吃的糕点。
城外依然忙碌,刚出城就看见刘文倒背双手,站在大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这是温水县的挡门石,有一人多高,上大下小,写着三个红色的大字“温水县”。
“飘逸潇洒!”望着刘文的背影,苏任说出了这么四个字,引得刘文回头看了苏任一眼,破天荒的漏出一点微笑。
“刘县丞好兴致呀,站得高望的远,不知道县丞看什么呢?”
刘文没有回答,石头下面的口臭兄不耐烦的冲着苏任和冷峻嚷道:“没事赶紧走开,别打扰我家主人的雅兴。”
口臭兄不但嘴臭,还长了一张欠揍的脸。冷峻已经准备动手,被苏任拦住。
“人怎么能和狗一般见识呢?有损我们做人的形象,狗叫的再凶也不过是一只狗而已。”
“你!”
苏任不理刘文主仆二人,拉着冷峻扬长而去。口臭兄还要追上去,却被刘文怒目制止了。
经过修缮的道路的确好走了不少,坑被填平了,路边的野草也被铲除了,虽然还是泥土地,因为上面有了一层虚土,倒也没有那么搁脚。
冷峻往后看了一眼,刘文主仆依然站在原来的地方,这才紧走两步追上苏任:“你真的准备和刘文硬顶?”
“我又没傻,为什么要硬顶,再说了,咱们硬顶能顶的过吗?”
冷峻摇摇头:“那你为何要和常事、侯建说搬倒刘文的事情?造反这种话都出来了,听着浑身冒凉气。”
“怎么?你经历过?”
冷峻连忙摇头,眼神开始闪躲:“没,没有,我怎么会经历过。”
“那个朝代的皇帝都一样,对待他信任的人,任何罪状都可以容忍,唯独造反这一条绝不会姑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以刘文的身份和血统来说,要想搬倒刘文的确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而且还得办成铁案,就算皇帝不信,天下的百姓也得信,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得彻底干净。”
苏任的眼睛里漏出了凶狠,冷峻后脊梁冒冷汗:“这可是大事,绝不能马虎!”
苏任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不会蛮干,有机会再说,现在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晚了手里的这些东西就不好吃了。”
老君观一派忙碌,一个月后,崔久明带着三十辆大车进入温水县,因为有苏任的关系,在温水县没有遭遇任何阻拦,浩浩荡荡的来到老君观。按照苏任的吩咐,全部都是生丝、陶器、麻布等日常所用之物,还有两大袋子的涂草。
这么庞大的车队,让整个温水轰动不少,立刻成了百姓们议论的话题。不少人开始重聚老君观准备再做生意,挣点小钱。
崔久明一拍身旁的大口袋:“苏县佐请看,这可是上好的麻布,结实耐用,织的也厚实,就算是做布袋都没有问题,这些陶器可是好东西,大大小小数百件,缺点是太容易碎了,一路上扔了不少。”
“扔的算我的!”苏任拍着胸脯:“以后运陶器的时候给里面装上粮食,既能保证不碎,运来粮食我也买了。”
“哪能要苏县佐的钱,就当我送您了!”
崔久明跑了一趟布袋盐,挣了不少钱,整个人又胖了一圈,说话也有点暴户的样子,和苏任都能侃侃而谈,这就是金钱的魔力。
一切交割清楚,崔久明带着这一次的布袋盐回梓潼起了。苏任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下去后,将霍金单独叫进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在里面嘀咕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霍金一个人扛着梭镖出了老君观的大门。
忙了一夜,其他人都还在睡觉,苏任心里高兴,睡不着,索性出门活动活动。一套太极拳还没有打完,就现身后有人,回头看见冷峻惊讶的大张嘴巴。
“这,这是什么拳法?看似柔弱无力,实则以柔克刚,绝对是上乘武功。”
“你还真识货,这叫太极拳!”苏任索性将老爹早上锻炼的套路一气打完这才收工,见冷峻看的仔细,笑道:“偷人技艺非君子所为。”
冷峻的脸一红,旋即明白过来,吼道:“上次你不是也偷看我练剑了吗?咱俩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