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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类似爱德华这种,在都城内得到晋升的圣树骑士,如果没有得到什么差使的话,很快就会被安排前往东境,在接受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担负起某座城堡要塞的防卫工作,或者某个骑兵队的队长,负责巡视边境。
能够担负起一个某个小型要塞的防卫长官,大概就是爱德华这种新晋年轻骑士能够得到的最好差使了,就连爱德华自己也有这类的打算——按照盖约的说法,他当年就是从这个层次干起来的,花了十五年成为了首席骑士长,这已经堪称晋升飞速了。
不过远离都灵城,也就等于将自己割舍于整个王国的权力核心之外,这其中就是相互取舍的难题了——眼下的自己还仅仅是一个骑士,勉强踏进了这个“盛大舞会”的外围,这么快就要离开似乎也有些难以接受。
“爱德华大人,爱德华·威特伍德爵士!”一个突然跑过来的军士让有些【创建和谐家园】的爱德华回过神来,拧过头看到对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手里面还拿着一个盖着印戳的信,跑过来交到了他的手里:“墨瑟·凯恩大团长让我交给您。”
“信封?”爱德华看着对方着急忙忙的样子,挑了挑右眉,有些怀疑的他刚刚从马厩里走出来就把信打开了:“这个字可真够潦草的,‘去一趟东城区的冷渠巷,尽快解决掉’——什么意思?”
“我们找到了血旗兄弟会的残党,大概有十几个人也可能更多,他们正躲在冷渠巷舔伤口呢。”军士的表情有些兴奋,也有点儿惴惴不安的样子:“大团长让我把这个任务交给您,命您尽快完成!”
“……”爱德华有些沉默的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任务,但怎么看好像都带着几分阴谋的味道——没有理由非得要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但要说阴谋的话也解释不通,爱德华可以肯定,自己和马可·塔斯克的事情不会被察觉到,至少没那么快。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能仅仅因为那个银发巫师的某些动作太大,结果被骑士团发现了说不定,这样一来自己可能还得考虑到帮对方隐瞒的问题。
“大团长现在在哪儿?”爱德华准备先试探一下,朝着那名军士开口问道:“我需要和墨瑟·凯恩大人当面问一下,好确认呃……细节上的问题。”
“大团长已经出去了,他今天晚上会去一趟内政大臣米内斯特侯爵的宅邸,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回来。”军士摇了摇头。
“那莱昂纳多爵士呢,他也不在吗?”
“本来是应该在的,不过因为盖约·瓦伦斯骑士长离开了,负责王家卫队的二十名圣树骑士需要调换,莱昂纳多骑士长去负责这件事情了。”
全部都不在,而且还是十分紧急的任务,不论对方是谁都肯定是希望自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前去执行这个任务——或许是大团长发现了问题,希望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忠诚;也可能是米内斯特家设下的陷阱,毕竟这会儿他们肯定知道血旗兄弟会完蛋是自己干的好事了。
杀死了那个巫师,抢走了安洁拉,毁掉了饥饿魔鬼格拉托尼……自己还真是和米内斯特家族剪不断,理还乱,要是再算上安杰丽卡夫人的侍卫队长被自己干掉这件事,换成任何人都会恼羞成怒的恨不得宰了自己吧?
爱德华的嘴角有些意味深长的扬了起来,却让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军士有些害怕了,吞咽着口水:“爱德华·威特伍德大人,要不要呃……我帮您备马?”
“当然可以,那就麻烦你了。”爱德华笑着点了点头:“顺便问一句,现在城堡里还有多少军士驻守?”
“您需要带上很多人吗?”
“用不着,两三个人就行。如果你有认识的好手就把他们叫上。”爱德华开口说道:“让他们在城堡门口等着,我们马上就出发!”
仅仅只花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个年轻的军士就带着另外两个人在总部的吊桥口,看到了爱德华骑马出来的身影——虽然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看起来满是疑点,但他依旧没有拒绝的打算,至少也要弄清楚究竟是谁这样想要杀了自己。
冷渠巷距离戍卫山丘并不远,但是因为骑士团总部坐落在悬崖上,带着三名军士一起出发的爱德华多少还是花了点时间,才在快到傍晚的时候找到了那条街道。
大概是因为快到晚上了,明明还算整洁的一处街区看起来也有些冷清,只有路旁的酒馆里还能依稀听到一些喧嚣吵杂的声音。年轻的军士走在前面给爱德华引路,另外两个跟着一起过来的则亦步亦趋的走在他后面,右手抓在腰间的剑柄上小心提防着。
因为是在都灵城内,加上要保持隐蔽不被发现了,四个人都只穿了一身普通的罩衣和斗篷,如果不注意腰间佩剑的话,倒是和那些寻常的路人没什么区别。
“就是在这儿了!”年轻军士街道口的公寓楼前面停下——这种简单的砖楼在都灵城相当常见,许多住不起楼房的人都会在这里租一个房间,往往都是围绕着某个水井修建的,一个公寓楼经常能住满一二十户人家。
“在门口守着,只要有人从里面逃出来,格杀勿论!”虽然不清楚里面的人究竟是谁,但是爱德华依然保持着相当的谨慎。三个军士按照他的吩咐分别躲在楼洞的两侧,看着爱德华走了进去。
公寓楼里面的样子看起来和其它所有破旧的砖楼没有任何区别,四面楼房围成一个狭小的院子,中央是一口被堵起来的水井——这样的环境相当的危险,敌人可以从任何地方冲出来,尤其是藏在不知道某个窗户后面的暗箭,都会让小心大意的家伙惨死当场。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都应当尽量避免在这种地方战斗,不过显然爱德华没有太多可以选择的余地,左手紧紧扣住腰间的剑柄,目光四下搜索着从公寓的门洞里走进了院子。
整个公寓好像都空荡荡的,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有人一样,只能从水井旁边的桌子上看到留下些许残羹剩饭的盘子和锅,可以确认最近有人在这里呆过。
一个木制的楼梯直接通向二楼的阳台,爱德华刚刚走上去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浑身是伤,披着斗篷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的一道伤疤甚至把他的嘴唇撕烂了。像是有些惊诧的看到站在那儿的爱德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呃……下午好,这位先生,我……”
“爱德华·威特伍德?!”年轻人像是被吓了个半死的样子,整个人都差点儿摔倒了。踉踉跄跄的推开门,跑回了公寓楼里面,一边跑还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是爱德华·威特伍德,我亲眼看到他杀死了科尔特斯首领,就是他!”
冷清的公寓突然“热闹”起来了,一个接着一个披着斗篷,浑身带伤的家伙咆哮着从四面八方朝着爱德华跑了出来,双瞳灌血恨不得立刻将他撕成碎片。依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爱德华笑了笑,冰冷的长剑从鞘中【创建和谐家园】,轻轻抖了个剑花。
“好吧,这样的情况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第三章 不太愉快的见面(上)
“去死吧,你这个骑士团的杂碎!”一个明显还稚气未脱的少年像是疯了似地朝着爱德华扑了上来,他的右手已经没有了,左手的手指也少了两根,却还是愤怒的大声嘶吼着,拼尽全力将手中的短刀刺进他的胸膛。
但是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好像只是一阵冷风刮过,仅仅只看到了黑发少年长剑挥下的身姿,自己的胳膊就已经腾空飞起,被鲜血打湿了眼睛的兄弟会少年,只看到爱德华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了自己的胸口,肋骨碎裂的声音成了他最后听见的东西。
第一个冲上楼梯的血旗兄弟会成员被爱德华直接从二楼踹了下去,正好砸中了站在地下的家伙脑袋。没有丝毫停顿的身影直接闯进了公寓楼里面,反手将门挡住,直接将一个准备从他背后偷袭的人砸蒙了一下,钢剑直接连人带门一起捅了个对穿。
即便是看到了连续三个人横死当场,这群亡命徒依旧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反倒是像被激起了血勇和令人恐惧的愤怒,依旧毫无章法的朝着站在那儿的黑发少年挥舞着手中的短刀,不惧生死的前赴后继。
“杀了科尔特斯首领的渣滓,杂碎去死吧!”瞎了一只眼的家伙挥捡起了前面弟兄掉下的短刀,拼命的睁开了那被长矛戳烂的右眼,那愤怒的样子像是要连牙齿也咬碎了,堪堪躲过了爱德华的剑锋,却还是被撕开了腹部,肠子和内脏不停的淌出来。
“去死,去死吧你这个杂碎,杀人凶手!”即便是内脏全都掉出来了,他还是在地上拼命爬着慢慢接近那个令他无比愤怒的身影,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血迹,直至钢剑刺进了后脑勺,才停止了呼吸。
一群不要命的疯子,爱德华摇了摇头。他有十足的把握将这些人一个不剩的全部留下来,但是这种感觉太不好了,如果这些血旗兄弟会的家伙组织了一场埋伏,他或许还会很享受这场战斗,但是现在……只有无穷无尽的恶心,就和毁灭格拉托尼的时候一样。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可以确定很多事情了,这伙人的确是血旗兄弟会的“残党”,而且货真价实——八成是在那天晚上逃出来的,而且亲眼看到了自己把科尔特斯的脑袋扔出去的那一幕,或者至少听说了,是自己杀死的那家伙。
他们全部都是科尔特斯的死忠,拼尽全力从那一夜盖约·瓦伦斯组织的,烟斗镇广场中的“大捕杀”里面逃了出来,在这个偏僻又没人的小巷子里面舔伤口。然后很不幸的——还是被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奋力扬起手中的骑士长剑,将一个扑上来的家伙抹了脖子,爱德华纵身一跃从阳台上跳到了院子中央,右手猛地一挥,将剑身上的血迹洒在了地上。
他们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已经生无所恋,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欲望了……爱德华体会过,在他上辈子闭上双眼之前也体会过那种痛苦。所以啊……既然你们这么渴望离开这个世界,那我就满足你们好了。
轻盈的长剑在半空中划开一道隐隐的半圆,爱德华双手持剑,原本冷漠的目光变得郑重了起来,带着几分祈祷的口吻轻声自言自语着:
“愿光辉十字保佑你们!”
……守在门口的三个军士,一直等到了公寓楼里面没了声音,才相互对视着看了一眼,谨小慎微的走进了院子。墙壁上、楼梯上、门上、甚至还有吃饭的桌子都留下了喷溅而出的血迹,一个又一个残缺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横躺在院子的四处角落里。
爱德华坐在桌子旁,用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毛巾正在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三个军士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那个年轻的家伙走了上来,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黑发少年:“爱德华·威特伍德大人,您……没事吧?”
“你们有看到什么人逃跑了吗?”
“呃……应该没有,应该都死在这里了。”年轻的军士看了一眼周围的尸体,吞咽着口水回答道。
“那就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爱德华朝他笑了笑:“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尤伦,爱德华大人!”年轻的军士回答道:“我叫尤伦,是在铁蹄街长大的,那里离戍卫山丘非常近。”
“那么尤伦军士,能不能麻烦你回到骑士团城堡的时候,顺便来一趟我的房间呢?”爱德华微笑着朝另外两个军士瞥了一眼:“莱昂纳多爵士告诉我,应该学学怎么和军士们打交道了,你看起来像是很有人缘的那种——想来你也知道,我其实在骑士团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不太懂得怎么和大家接触。”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尤伦点了点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其实大家都很佩服您的,只是还不熟悉罢了——您可是很多人追逐的榜样呢,尤其是那些进来不久的侍从们。”
一行人回到了圣树骑士团城堡,虽然天色不早了但是并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来询问爱德华究竟带着三个军士去做什么,看起来倒是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生活在四十万人的大城市里,任何时候都会有突发事件,骑士们经常会得到一些临时的任务,大家都已经当成常态来看待了。
在成为了圣树骑士之后,爱德华的房间也从那个狭小的“储物室”,搬到了守誓尖塔旁的另一座塔楼里面,一个即是客厅,又是卧室和书房的宽敞房间。
一推开门,“小女仆”安洁拉就蹦蹦跳跳的走上前来,女孩儿已经把她原本那身充满了多米尼克风情的衣服藏了起来,换上一身粗布的深蓝色长袖连衣裙,看起来倒和酒馆少女没什么区别。
“要洗澡吗,爱德华大人?”安洁拉十分熟练的将爱德华身上的斗篷脱下来,叠好了放在衣架上,就像一个真正的女仆是的:“床铺我也已经叠好了,还有您喜欢的梨子酒。”
“哦……我可不记得自己偏好那种饮料。”爱德华摆了摆手,微笑着组织女孩儿帮自己脱衣服:“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要出门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安洁拉愣愣的,小脑袋歪在了右肩膀上,两只手放在身前:“您要去见什么人?”
“啊哈……该怎么说呢?”爱德华像是深思熟虑似的歪了歪嘴,然后笑着回答道:“去见一个可恶的大骗子!”
“咚咚咚……”一阵很礼貌的敲门声传来,尤伦慢慢的推开房门,脸上还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不好意思,爱德华大人,我会不会打扰您休息了?”
“哦,当然不会,赶紧进来吧!”爱德华微笑着走过去将尤伦请进了房间,然后立刻关上房门顺便插上了门栓。听到锁门声的年轻军士表情刚刚一愣,刚刚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立刻就感到一只钢钳似的手掌卡住了脖子,整个人都像是不受控制了似的撞在了墙壁上!
“现在我想,可以好好谈一谈了,亲爱的尤伦先生。”爱德华微笑着,右手死死的掐在了尤伦的喉咙口将他顶在了墙上。年轻的军士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掰开,好像是太阳暴晒下的龙虾一样,不停的来回扭动着身体,却也怎么也挣脱不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尤伦的脸都被憋红了,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张大了嘴,祈求的目光望着爱德华:“不管您要问什么,我一定、一定都言无不尽!”
“这样就好办多了,你侍奉的那位先生,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爱德华开口问道:“他是什么时候给你下的命令,让你骗我说什么‘大团长’给我的任务?”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啊咯咯咯……”没等他把话说完,爱德华手上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满脸憋红的尤伦,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声带摩擦的诡异声音。
“你以为我没发现你不对劲吗,那个娘娘腔的银头发师怎么可能会放心的不在我身旁埋下几个探子——我猜你应该只是其中一个,不过很可惜的被我发现了而已。”黑发少年的微笑渐渐消失了:“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这么说吧,我可以现在就宰了你,但我依然能找到那家伙,他也不可能因为你一个小喽啰对我怎么样;但是如果我放了你,可以省不少事——我讨厌浪费时间。”
“那么,尤伦先生,您想好了吗?”爱德华话音刚落,尤伦就拼命的点了点头——脖子被卡住想要点头也是有着不小的难度,黑发少年的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非常好,这对我们俩都有好处。”
“至少你是保住了一条命。”一边松开了右手,爱德华朝着一直在旁边静静观看着的安洁拉拍了拍小脑袋:“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全都收拾好了。”
“那就好。”爱德华微微一笑:“那就让我们去登门拜访老朋友,尊敬的马可·塔斯克先生吧!”
第四章 不太愉快的见面(下)
位居东城区最靠近西面的甜水巷,是整个东城区的“高档地段”,不仅靠近北面的山丘的水渠,还拥有鹅卵石街道,漂亮干净的红色砖楼房,喷泉花园,枫林大道,绸缎店铺……虽然都灵城里的显贵和贵族们很少光临这里,但是不少住在东城区的骑士和富人们却是这里的常客。
而在甜水巷的最深处,则是一家漂亮的咖啡馆,虽然这里的咖啡豆都是来自南方的便宜货,和真正的多米尼克咖啡豆无法相提并论;但是这里的厨师们却都是货真价实的多米尼克人,菜肴也是和本地大为迥异。让那些不敢去西城区绸缎街的富人们,也能体验一把“多米尼克风情”。
更不用说这家店的老板也是一位“风雅之人”,除了常见的吟游诗人,咖啡馆里也时常能够见到妖娆的【创建和谐家园】和美丽动人的女乐师,让客人们享受美味之余还能消遣一把。如果不乐意在大厅,也可以有单独的包间供人休息。
奢侈的宽敞房间,深红色的幕布挡住了后面的落地大窗。躺在软榻上的马可·塔斯克穿着一身宽松的象牙白袍子,享用着餐桌上的葡萄酒和精致的小牛肋排——八分熟的牛肉还在“兹兹”冒着油花,浇在上面的酱汁配上几块洋葱和小番茄看起来更是诱人;再配上一瓶来自海马港的葡萄酒,好像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刚一抬头马可就发现酒瓶没了,一双恶狠狠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双手抱着瓶子正在给另一个人倒酒。
“欢迎来到‘温柔之家’咖啡馆,尊敬的爱德华·威特伍德爵士!”马可·塔斯克像是一点儿也不惊讶似的,举起杯子朝着坐在正对着自己的软榻上那个身影致敬,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尽管安洁拉那凶狠的目光让他有点儿发毛:“我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快就来光临我的新家了。”
“科尔特斯尸骨未寒,你就把他所有的遗产全都吃下去了。”爱德华接过安洁拉递过来的酒杯,冷笑的坐在软榻上看着对面的银发巫师:“不觉得这样有点儿【创建和谐家园】吗?”
“死人用不着花钱,更何况这个咖啡馆本来就是我暗中投资的,只不过借用了血旗兄弟会的名头而已——当然,现在兄弟会也是我的了。”马可的表情里面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十分坦然的微笑着回答道:“所以这个咖啡馆也就成了血旗兄弟会的新据点。”
“说的没错,死人用不着花钱。”爱德华笑了笑,喝下了杯中的酒:“当然这些本来都是我们说好的,血旗兄弟会剩下的财产全部归你。”
“不不不,不是归我而是归您,我将绝对向您效忠——包括这家咖啡馆,只要您需要。”马可突然变得很郑重起来,甚至直接从软榻上支起身子:“我对您的效忠是全心全意的,请相信我好吗?”
“那我倒是很好奇,派人在暗地里监视我难道也是你‘忠诚’的体现?”爱德华冷哼一声,面带“微笑”:“你在借我的手铲除那些科尔特斯的死忠残党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着‘一切都是为了爱德华好’这种话呢?”
“我向您保证,这仅仅是没有选择的选择——我知道肯定会被怀疑,但请您相信我确实是在为您着想。”马可的表情很诚恳:“至于那个埋在骑士团里面的探子,您肯定早就发现了。”
“我答应帮助你,是不是让你误会了什么?”爱德华目光灼灼:“你是个很有能力的家伙,所以我把你看作可以信赖的朋友,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可是将您当做一个我可以效忠的人来侍奉的。”马可摇了摇头:“我希望可以得到您的信任。”
“信任是要有前提的,尤其是你必须拿出点儿实际行动来。”爱德华微笑着回答道:“尤其是在需要展现你能力的时候。”
“我会给您一切您想要的……只要您需要,我就会竭尽所能。”马可终于也笑了:“但是您想要得到什么呢?”
“美酒、食物、女人……不不不,这些都不会是您这样的人想要得到的,那是我这样的人渴求的东西,没有享乐金钱就毫无价值。”马可从软榻上走下来,坐在桌前慢慢享用着他的小牛肋排:“如果不能吃到最美味的食物,喝到最上等的饮料,让最好的女人为我暖床,家财万贯也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
“但是您呢?我毫不怀疑您就算吃掺了木屑的黑面包,喝着阴沟里的冷水也能活下去;在玫瑰琉璃的那天晚上您更是让我大开眼界,那样的情况都能克制住自己的身体冲动……”马可咽下一块肉,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您很享受这些感官上的【创建和谐家园】,但是这些东西都没办法让您感到愉悦。”
“唯有权力才能填补您内心的空虚,我尊敬的爱德华·威特伍德爵士——这就是您想要的东西!”马可开口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奉劝您,不要为了东境的城堡要塞长官的头衔离开都灵城,那样做不值得。”
“为什么?”爱德华反问道:“盖约·瓦伦斯就是这么干起来的,他当年和我一样,现在可是堂堂的首席骑士长。”
“没错,但他花了十五年的时光并且一次次死里逃生。您能够忍受十五年吗?”马可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您铁了心打算在圣树骑士团干到底,这或许是不错的选择。但这个不过是您的一个起点,跳板而已——别被眼前的东西局限了。”
“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在挑唆我背叛骑士团?”
“我是在鼓励您抓住时机——至于背叛与否,要看您最后的选择才行。”马可轻轻摊了摊手:“但是如果您真的这么忠心耿耿,就不会离开米内斯特家,而选择骑士团了。”
“哦,那你说为什么?”
“不想当走狗,也不想当棋子,您加入骑士团唯一的原因就是在这里机会更多,那为何不趁着时间还很充足,静待时机呢?”银发巫师了然一笑,将自己的酒杯推到了爱德华的面前:“暴风雨就要来了,现在离开可不划算!”
……爱德华并没有着急从咖啡馆里离开,反倒是回到了大厅里,点了一杯咖啡坐下,享受着早晨的清静。小女仆安洁拉坐在他旁边,稚嫩的面孔上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明显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