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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林立在一旁将魏嬷嬷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却又很快被按了下去,只对着盛夜歌道:“既然是之前侍候过你的老人,就先带回府吧,叙旧,也没有站在大门口叙的道理。”
魏嬷嬷连忙抬起手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是,是奴婢失态了。”
盛夜歌脸上笑容温和,伸手将魏嬷嬷扶了起来:“嬷嬷莫哭了,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进府说话吧,在府门口实在是不像个样子。”
将那魏嬷嬷扶起身后,盛夜歌才又转过身,朝着马车中伸出了手。
九儿吐了吐舌头,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却没有让盛夜歌抱:“娘亲,我都已经四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可以自己走了,以后娘亲都不用抱我了。”
“嗯?”盛夜歌微微扬了扬眉,之前不是也让她抱了吗?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我要快些长大,成为为你遮风挡雨的臂弯。”
盛夜歌忍不住轻声笑了一声:“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话?”
九儿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盛子辰的书童给他将的话本子,里面就是这样写的,我觉着说的很霸气啊。”
盛夜歌眯了眯眼。
盛子辰的书童,便给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讲这样的话本吗?
盛夜歌不动声色,瞧着九儿下了马车,转身就看见魏嬷嬷在看九儿:“这是……小公子吧?”
盛夜歌点了点头,正要出声,就听见九儿开了口:“嬷嬷好。”
魏嬷嬷目光落在九儿的脸上,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小公子的鼻子和嘴巴倒是与小姐有些像呢。”
盛夜歌笑了笑,带着九儿进了盛府。
盛长林在影壁后等着她:“你回府之后,侍候你的人都是你母亲派过去的,之前都不曾侍候过你,对你也不了解,也不知道你的习惯喜好。正好如今魏嬷嬷回来了,你身边倒也算有了个亲近之人,要是她愿意留下,就让她留下吧。”
盛夜歌微微扬了扬眉,听盛长林这话中之意,似乎对胡雪迎的所作所为也并非是一无所知的。
既然知道,却还是一味的纵容,不过是因为之前他并未将盛夜歌这个废物女儿放在心上。
盛夜歌瞧着盛长林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嘴角。
只转身对着魏嬷嬷道:“我们回院子里说话吧。”
魏嬷嬷连忙点头应了。
盛夜歌牵着九儿往院子里走去,魏嬷嬷跟在后面一直没有作声。
回了院子,九儿自个儿去玩去了,魏嬷嬷便与盛夜歌一同在正厅中叙话。
“我离开盛府之后,母亲可有为难你们?嬷嬷又是怎么离开盛府的呢?”
魏嬷嬷垂着头,只盯着自己的鞋尖。
“小姐被送走之后,夫人便将奴婢与茗烟都送到了杂役房,让我们做一些苦力活儿,只是奴婢年岁大了,也不太受的累,杂役房中的人嫌弃奴婢只吃不做,将奴婢给逐出了府。”
“奴婢出府之后这几年,就一直在找小姐,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听闻小姐又回了盛府,奴婢这才又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小姐,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第55章 该不会是一出戏吧?
盛夜歌素来不耐烦这些哭哭啼啼的,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便不提了。嬷嬷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奴婢此前出府,就是想要去追随小姐,侍候小姐。如今终于寻到小姐了,奴婢自然是想要在小姐身边侍候的。只是……”
魏嬷嬷咬了咬唇:“只是奴婢年岁大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侍候好小姐。”
“什么年岁大了?嬷嬷正好,刚刚好。嬷嬷愿意留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正好,院子里只有几个小丫鬟,没个管事嬷嬷,许多事情我也不太懂。如今嬷嬷回来了,却是刚刚好。”
魏嬷嬷听盛夜歌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多谢小姐。”
“好了,嬷嬷与我说什么谢?你在外面也受累了,左右以后你在府中,咱们也还有许多时间可以聊天说话儿,今日便先不叙了,嬷嬷先下去好好歇一歇吧。”
“好,好。”
盛夜歌抬起头来看了眼立在门口的两个丫鬟,指了其中一个:“你带嬷嬷下去安置吧。”
那丫鬟连忙应了声:“是。”
待得那丫鬟带着魏嬷嬷离开了,紫绡才走到了盛夜歌身边,给盛夜歌添了一盏茶:“小姐果真要留着魏嬷嬷在府中?”
盛夜歌掀了掀眼皮子:“为何这么问?这位魏嬷嬷,可是在府中侍候了我十多年的老人,便是我落难,也还一直惦记着我,我自然是得留着的。”
紫绡面上笑容不变:“老人是老人,只是是不是真的如同她自个儿说那般忠心耿耿,可就未必了。”
“哦?”盛夜歌笑了:“为何这样说?”
“奴婢只是觉着,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了。”
紫绡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那魏嬷嬷说,之前一直在外面找小姐,一直到今日回城,才听闻小姐回城的消息。”
“若是按照她的说法,那她应该是刚刚回城都还来不及安置,便来了咱们府外等着。可是奴婢瞧着她虽然衣裳有些旧,可是衣着整齐干净,鞋子亦是,鞋底也还是干净的,全然不像是赶路多日的模样。”
盛夜歌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且如今小姐已经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若是只听闻了小姐回了府的消息,不知其他,瞧着小姐往这边走,应该便会有所疑惑的。可是那魏嬷嬷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此有丝毫的疑问,一直走到这院子中,都不曾听她问过一句,这实在是有些太不合常理了。”
“加之她从头到尾只一个劲儿的强调自己这几年受了不少苦,一直在找小姐,对小姐这几年经受了什么却只字不提也不问,就好似是在以昔日之情威胁小姐将她留下一般,实在是有些叫人不舒服。”
紫绡说完,便又垂下头低声道:“小姐聪慧过人,想必奴婢发现的,小姐也都已经瞧见了。奴婢方才瞧见,在岔路口的时候,小姐刻意顿了顿脚步。只是那魏嬷嬷却全然未觉……”
盛夜歌笑了一声:“是。”
盛夜歌转了转桌子上的茶杯:“那你觉着,这位魏嬷嬷,离开盛府几年,却突然在知晓我回到盛府之后,就突然跑了出来,是想要做什么?”
紫绡沉默了片刻,却是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了。”
“我也不知。”盛夜歌端起茶杯:“我倒是有些想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是,不管她是要做什么,今日,我也势必得要将她接入府中,将她留下。毕竟,她之前不离不弃照顾我十多年这件事情是真,若是我今日不这样做,恐怕很快,就会有人编排我,说我忘恩负义,稍稍过得好些了,就将忠仆给扔了。”
盛夜歌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她若是真心想要回来侍候我,那自然很好,我也就当多了一个真心实意为我的人。可若是她带着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回来,那我也不会姑息。”
“我还是那句话,我身边的人,忠诚最为重要。”
紫绡点了点头,复又道:“既然不确定那位魏嬷嬷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那奴婢……”
“你也不必暴露在她跟前,与你有事情要说的时候,我自然也会将她支开。”
紫绡这才放下心来,垂首应了声“是”。
魏嬷嬷倒是并未闹出什么妖蛾子,第二日一早,盛夜歌便跟着盛长林一同去了澜庭小筑。
澜庭小筑的下人带着父女二人到了澜庭小筑后花园中,澜庭小筑的后花园中种满了药材,穿过满是药材的花园,远远的瞧见不远处有一片湖,有长廊通向湖中心,湖中心有一处三层亭子。
刚到湖边,盛夜歌就瞧见湖中心的那亭子中坐着两个人,两人似乎正在下棋。
盛长林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那两人的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爹爹?”
盛长林却没有理会她,只喃喃道:“淮阳王世子。”
“淮阳王世子?”盛夜歌重复了一遍,仔细辨认着亭中的两人,背对着他们的,应当是陈清,陈清对面的人却是正对着他们。盛夜歌如今修为不足,只勉勉强强瞧见那人的容貌的确有几分熟悉。
“他不是经脉逆行走火入魔了吗?那位神医,果真将他给救了回来?”
“盛老爷,盛小姐,这边请。”引路的下人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话,将两人带到了湖心亭中。
果真是淮阳王世子。
盛长林的目光从那两人身上划过,径直落在了淮阳王世子的身上:“昨日听闻世子练功走火入魔了,今日瞧着世子的模样,倒似乎并无大碍,流言果真不实,不太能听得。”
盛夜歌掀了掀眼皮子,分明是昨日他们亲眼所见,盛长林却只说是听见了流言蜚语。
淮阳王世子笑了笑:“倒的确有此事,不过大抵是我运气不错,蒙陈大夫搭救,勉勉强强捡回了一条命。”
盛长林眯了眯眼,勾了勾嘴角,眼中却满是怀疑:“这位陈大夫这般厉害?连走火入魔经脉逆行都能救?该不会……是你们一起,合伙唱的一出戏吧?”
第56章 黥面的由来
盛长林此话一出,亭中几人动作皆是顿了一顿,陈清最快回过神来,只淡然笑了笑,并未作声,却是淮阳王世子有些坐不住了。
“盛大人这话何意?我与陈医修一同合伙唱的一出戏?我们唱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盛长林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清一眼:“澜庭阁已经没落许多年,如今开始渐渐起势,若是能够借世子之名,将澜庭阁的名声给传扬出去,让澜庭阁重回望京城名流之列,岂不妙极?”
“且你这般襄助澜庭阁,澜庭阁感恩戴德,以后说不定就能为你所用,于你,自然也是好事一件。”
淮阳王世子本就是个急躁性子,听盛长林这样说,自然不依:“我是疯了不成?你可知道经脉逆行走火入魔会有什么后果?我做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盛长林点了点头:“经脉逆行走火入魔后果的确很严重,可是世子爷是不是真的经脉逆行走火入魔,却还有待深究。”
淮阳王世子气得脸都有些红了,只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我如今不过刚刚捡回一条命,我是不是真的走火入魔,盛大人你可以自己瞧一瞧。若是盛大人冤枉了陈医修,冤枉了我,还请盛大人等会儿给我们道个歉。”
盛夜歌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那淮阳王世子,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动如山的陈清,暗自啧了一声,盛长林此前果然起了怀疑,如今这样激那淮阳王世子,也不过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罢了。
陈清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亦是朝着她看了一眼,在与她目光交汇之时,竟还同她笑了笑。
盛夜歌眯了眯眼,这个陈清,疯了不成?就不怕盛长林发现?
盛夜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盛长林,却见他已经伸出手搭在了淮阳王世子的手上,神情专注,并未注意到他们。
盛长林很快松开了手:“世子的经脉有多处续接过的痕迹,尚且滞阻得厉害,丹田亦是一片空虚,似乎……灵力已经尽数散尽?”
陈清这才笑了笑:“在下学艺不精,一日的功夫,暂时只能够为世子爷续接上断掉的经脉,接下来尚且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日。调养之后,再行修炼便可。”
盛长林并未再说什么,他方才已经探过,自然知晓,淮阳王世子的经脉的确是断过又续接的,的确是走火入魔过。可他如今经脉虽然有些滞阻,可是却也不是全然不通的,正如陈清所言那般,调养一段时间,再行修炼便可。
淮阳王世子有些不悦:“盛大人,说好的道歉呢?”
盛长林倒也不拿乔:“是我方才眼拙,误会了陈医修与世子,实在是抱歉。”
淮阳王世子仍旧不太爽快,只径直道:“陈大夫既然有客人,那我就先下去了,待会儿再来找你。”
说罢,便拂袖而去。
陈清笑了笑,并不生气:“盛大人,盛小姐,请坐。”
说罢,又看向盛夜歌:“盛小姐近来身子如何?我替盛小姐瞧瞧吧?”
当着盛长林的面,盛夜歌只得陪着他作戏,只应了一声,将手伸了出来。
陈清眸中带着戏谑,将手搭在了盛夜歌的手上……
片刻之后,陈清便收回了手:“一切都好,恭喜盛小姐了。”
“应该是我多谢陈医修,若非是陈医修,我恐怕一辈子都只能当别人口中的废材,永远无法修炼。”
盛长林点了点头:“陈医修医术极高,此前小女出生之后,我便请遍了望京城中的医修,却也是束手无策,却不曾想,在我们都已然放弃了的十多年之后,陈医修却突然将她的丹田修复了。”
“我带了一些谢礼过来,还望陈医修能够收下。”
盛长林说罢,轻轻拍了拍手,便有下人抬了六个箱子上来,下人将箱子打了开,里面尽是一些金银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