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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女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盛清音:“这是怎么了?盛二小姐的模样,不像是过敏啊?”
盛清音已经全然按捺不住,只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脸、脖子、胳膊、身上……
很快,她【创建和谐家园】在外的皮肤便已经被抓出了一道一道的血印子,衣裳也被抓扯得有些凌乱。
所有人都将盛清音这副模样看在眼中,窃窃私语声渐起。
“天啊,这是怎么了?成何体统啊?这可是在宫中,实在是不成样子。”
“大抵是实在是难受得狠了吧?我瞧着她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是过敏啊,会不会是什么隐疾啊?会不会……”
“会不会传染啊?”
后面那句话声音极轻,只是却也清晰地落入了在场众人的耳中,众人连忙又往后退了退:“别说,看着她这副模样,我都总觉着自己身上都有些痒了。”
盛清音将众人的对话尽数停在了耳中,只是身上的瘙痒难忍,实在是顾不上了,只抬起眼来四处逡巡着,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另一边的一处湖上。
水……
是不是泡在冰冰冷冷的水里面,便可以好受一些?
盛清音盯着那湖水,身上闪过冰冷的湖水包裹在身上的感觉,忍不住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朝着那湖水跑了过去,径直便跳了进去。
“啊!她跳湖了!”
众人这才终于又回过神来,到底也还是记着盛清音还是盛府小姐,也还是忌惮着盛府,也不敢太过。
“救人!”景和公主也终于开了口:“去将太医请过来。”
毕竟也还是在宫中,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宜和宫。
盛夜歌正在与兰贵妃说着话,就有宫人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娘娘,盛二小姐在映月湖出了事。”
盛夜歌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二妹出事了?这是怎么回事?”
脸上是情真意切的茫然与担忧。
宫人连忙道:“是景和公主派人来传的消息,只说盛二小姐落湖了,具体是什么情形也尚未知晓。”
兰贵妃拧了拧眉,却也站起了身来:“走吧,咱们赶去瞧瞧吧。”
等着盛夜歌与兰贵妃到映月湖边的时候,盛清音已经被救了起来,太医也已经赶到,正在给她诊脉。
“兰贵妃娘娘到。”
围在一旁的景和公主和众多世家女子连忙行礼。
兰贵妃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落在了躺在一旁地上的盛清音身上,盛清音已经昏迷了过去,形容十分狼狈。
“景和,这是怎么回事啊?”
景和公主连忙上前道:“回贵妃娘娘,景和也不知,方才我与诸位姐妹在御花园中游玩,迎面撞上了盛清音,盛清音当时从那边过来,脚步匆匆,和走在最前面的佳乐迎面撞上,摔倒在地。”
“我们发现是盛清音,同她说了几句话,她便说身子不适要告退,正要离开,佳乐便发现她脸上有几道红痕,就问她脸上是怎么了?”
“盛清音只说是过敏,可是我们瞧着那实在不像是过敏的模样,就多问了两句,谁曾想她突然就爆发,将佳乐推了开,还突然就开始急急忙忙全身上下抓挠起来,很快脸上身上都抓出了许多血印子,而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突然就站起来直奔映月湖而去,我们都尚未回过神来,她就已经跳下了映月湖。”
景和公主说着,一旁那些大家闺秀也都连连点着头附和着。
“是啊,她当时看起来吓人极了,像是疯了一般,不停地浑身抓挠着,还拉扯着自己的衣服。然后突然就跑去跳了湖……”
盛夜歌倒是大抵从她们的描述中得知了真相,大抵是盛清音原想急匆匆离开,可是却碰上了她们,实在是忍不住身上那痒痒粉的威力,便在众人面前按捺不住抓挠起来,而后为了缓解痛苦,才跳进了湖中。
盛夜歌虽然知晓,盛清音定然没有法子忍到出宫时候,必然当众仪态尽失,名声损毁。
可是没有想到,盛清音竟然会遇见景和公主和这些个世家女子在游园……
盛夜歌暗自勾了勾嘴角,倒还真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得要塞牙缝。
盛夜歌心中想着,面上却是一副担忧模样:“太医,我妹妹怎么了?”
盛夜歌此话一出,那些个世家闺秀的目光都落在了盛夜歌的身上,昨日那件事情闹得太厉害,城中世家大多都听说了,先前见着盛清音听她那样说,心中本就好奇,如今见着了人,便更是按捺不住好奇心。
原来,这位就是盛清音那个姐姐啊。
这副容貌倒是十分出众,全然看不出来,孩子都已经四岁有余了。只是听闻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且……尚未成亲先有子,实在是有辱门楣。
这样的人,即便是现在因为救了兰贵妃而回了盛府,只怕以后也无法真的在这望京望族圈子中立足……
众人心思各异,盛夜歌却好似全然不曾感觉到一般,只一脸焦急地看着太医。
太医已经诊过了脉:“盛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呛着了水,又受了惊吓,所以昏迷了过去。”
盛夜歌连忙追问着:“那太医可否看一看,我妹妹究竟是因何而瘙痒难耐的?我家妹妹我最是知晓,她素来看中仪态举止,若非实在是忍受不住,断然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般不雅的举动,甚至按捺不住跳了湖。”
太医却是蹙了蹙眉:“这……这我也不太清楚,从盛二小姐的脉象来看,是看不出什么异常之处……”
盛夜歌手指微微动了动,却是立马就明白了过来,那痒痒粉并非无迹可寻,若是身上沾染上了痒痒粉,太医应该能够查探出来。
可是盛清音却为了寻求一时的舒适,不惜跳了湖,那湖水,便将她身上南辞洒下的痒痒粉给洗了个干干净净,也难怪太医也判定不出……
盛夜歌听见身后有低声议论声,也能够想象得出她们会如何议论,眼中忍不住划过一抹笑意,只转过身同兰贵妃道:“舍妹无状,唐突了贵妃娘娘和公主,还有诸位贵女,臣女这就带着舍妹回府,改日再入宫谢罪……”
兰贵妃点了点头:“什么罪不罪的?赶紧带回去吧,这浑身湿淋淋的,莫要弄得病了,带回去再叫府中大夫好好给诊治诊治……”
“是。”
第28章 有没有可能
盛夜歌带着盛清音赶回盛府,胡雪迎大抵早已经收到了消息,早早在二门等着了。
盛夜歌从马车上走下来,便瞧见她脸上凝着墨色,冷冷地看着自己,而后扬起手就朝着她挥了过来。
“母亲。”盛夜歌没有动,声音亦是凉凉的:“母亲是想要,打我吗?”
“母亲可知道,今日清音妹妹在宫中发作之时,景和公主在,望京城中好些个世家的嫡系小姐都在,可唯独,我不在,我那个时候,尚且在宜和宫中陪着兰贵妃娘娘叙话呢。”
“当时的情形,景和公主和诸位世家小姐们,可都瞧得一清二楚。母亲觉着,此事若是传出去,大家会如何谈论此事?又会如何评价清音妹妹?影响的,又是谁的声誉与名声?”
“母亲可想过,这件事情传入父亲的耳中,父亲该是如何的震怒?若是责问起来,母亲与清音妹妹,又该如何解释?若是父亲知晓清音妹妹是因为什么而出现那般异状,会不会追查下去?若追查下去,又会查到什么东西?”
“这些问题亟待解决,母亲不好好去想想应对之策,却在这里寻我的麻烦?”
胡雪迎举起的手,停在了半道上,只缓缓握成了拳:“盛夜歌,你很得意是不是?今日之事,定是你在搞鬼!你想要将自己摘出去,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我在搞鬼?”盛夜歌笑了一声:“怎么?母亲想要栽赃嫁祸给我?”
“清音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母亲心中最为清楚。母亲若想要陷害我,尽管来便是,只是栽赃陷害之后,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我就不敢保证了。”
胡雪迎气极:“你在威胁我?”
“不敢。”盛夜歌仍旧带着笑:“我只是提醒母亲一下,清音妹妹还昏迷着,母亲不如,先找大夫瞧瞧?”
“你……”胡雪迎深吸了一口气,只转身吩咐着身后的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将二小姐扶下来?”
盛夜歌笑了笑,转身将九儿抱下了马车,而后施施然带着他回了清香阁。
“娘,盛清音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九儿伏在盛夜歌膝头,眼中俱是好奇。
盛夜歌笑着摸了摸九儿的头发,自然在庄子上她与盛清音彻底决裂之后,九儿便不再叫盛清音姨母:“她们本是想要害我。”
“害娘亲?”九儿顿时坐直了身子:“她们想要害娘亲?”
“是,她们在给我入宫穿的衣裳上洒了痒痒粉,那东西会导致浑身瘙痒难耐,恨不得将身上抓得头破血流。若是我在宫中发作,定然仪态尽失,惹兰贵妃厌弃。”
九儿虽然年纪小,却也已经明白,这盛府中的人会让他们住进这盛府,给他们吃喝侍候着,便是因为那位兰贵妃娘娘,若是他们得了兰贵妃厌弃,那……
九儿咬了咬牙:“她们好歹毒!”
“是啊,好歹毒的心肠。”话虽这样说着,只是盛夜歌的声音却是带着几分慵懒。
“那娘亲怎么没有发作?盛清音又怎么……”
盛夜歌笑了笑:“因为我提前发现了她们的阴谋,暗中进行了调换。”
盛夜歌垂下眼看向九儿:“这一招,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意思就是,用她们想要害我的法子来害她们。”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九儿低声喃喃着,只是眉头却蹙得死紧:“可是那盛清音出了这样的事情,心中定然明白此事十有七八是娘亲所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娘亲……”
“可是他们没有证据。”盛夜歌唇角冰冷:“便是要问罪,万事也得要拿出能够服众在证据来,如今有兰贵妃娘娘在,他们若是没有证据就想要处置了我们,却是不可能的。”
“没有证据……”九儿若有所思。
盛夜歌颔首:“不管是你指证别人,亦或者别人想要指证你,你需要辩解,都需要证据,只要你的证据足以说服别人,那么便能赢,在证据面前,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便显得,并不那么重要了。”
兴许是盛夜歌这一番话实在是与九儿此前接受的教导有些相悖,九儿良久没有缓过神来,只愣愣坐着。
盛夜歌也知晓得给他一些时间留待他自行消化,便站起身来:“你若是没什么事,便去书房看书吧,我有些困,想歇会儿。”
九儿应了一声,站起身去了书房。
盛夜歌听着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才径直去了云梦幻境。
南辞手持钓鱼竿,坐在湖边石头上钓鱼。
“你在做什么?”盛夜歌行至他身侧站定。
“钓鱼啊。”南辞瞥了盛夜歌一眼:“突然有些想吃鱼了。”
盛夜歌愈发不解:“你……吃鱼?直接去湖中抓岂不省事许多?”
“那可不行,我从来不强求,愿意让我吃的鱼,自然会上钩。”
盛夜歌瞧着他怡然自得的模样,愈发后悔自己为了解除封印便那般容易地答应了与他缔结灵兽契约,灵兽对一个玄灵师而言,亦是极其重要的存在。
自己这一只,不仅品阶不高,恐怕脑子也不怎么正常。
盛夜歌心中有事情没有想明白,便立在一旁看南辞钓鱼。
过了一会儿,倒是南辞忍不住了:“你来,就是为了看我钓鱼的?”
盛夜歌这才回过神来,只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在想些事情。”
盛夜歌顿了顿,才又道:“此前你去给盛清音下痒痒粉的时候,我在兰贵妃的宜和宫偏殿之中,遇见了一个男子。”
“男子?”南辞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兰贵妃宫中怎会有男子?阉人?”
“不是。”盛夜歌摇了摇头,她自小在宫中长大,寻常男子和阉人,她还是区分得出来的:“我当时见着他,第一反应是他是兰贵妃的男宠,他当时似乎也默认了。可是我总觉着,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盛夜歌将先前与那男子遇见的情形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想了数遍,才道:“我在想,那人,有没有可能,是兰贵妃之子,被流放在外的那位端王爷?”
第29章 打架了
南辞转过了头:“你有没有瞧见那人的模样?若是瞧见了,你将他的容貌画下来,我拿出去稍加打听便可。”
“没有。”盛夜歌摇头:“当时我见着那男子的时候,那男子以面具覆面,瞧不清容貌。只是……”
盛夜歌抿了抿唇:“只是,那男子是异瞳,端王爷可是异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