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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过江河》-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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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您言语之间都是为了女儿与家族,但说穿了也就是想以李小姐的婚姻为绳,在李家的战车上,多绑一位够资格的盟友而已。您一直说自己是个商人,我也不认为商人逐利是什么过错,但还请您不要打着爱的名义去做生意。”

      李登在他这一番阴阳怪气的指责之下,也破了多年的养气功夫,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火气来:

      “老夫从未想过,要用女儿的婚嫁之事去做文章。若非如此,那二皇子颜青鸿与飞熊军统领颜重武,哪一个不是背景深厚的青年才俊?老夫又何必舍本逐末呢?我今日叫你来,只想避免小女误入歧途而已!至于她的婚姻大事,只要她自己同意,老夫一定会遂她心愿的!”

      沈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李登,你这话说的痛快。你当我不知道你那心思?那颜重武手中的飞熊军,可是宣德帝的禁脔,你若是将女儿许配于他,你看看飞熊军还能在你那好女婿手下执掌几天?到时候他仅仅是个颜家外戚,这种身份对你李家能有什么屁用?再说颜青鸿也不过是个二皇子……算了,他也算是我的朋友,这次就不在背后说他坏话,你自己出去打听就是了。我沈归今天也表个态,就李乐安那个泼辣样子,除你之外也没人拿她当个宝。告辞。”

      沈归说完便往门口走去,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觉得还不够过瘾,于是回头又补了几句:

      “跟我好就算误入歧途?老子虽然是个破落户,又当街要过饭,可你若真的以李乐安本人意愿为准,那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青睐于我呢?”

      李登此时也站在了书房正厅,看着门边梗着脖子叫板的沈归,轻蔑一笑:

      “我李家人打从娘胎出来,就会分辨好坏。就你这副德行,我女儿要是能看的上你,你就是我丈人!”

      沈归冷笑着解开了随身携带的长条形包袱,正是那把从李乐安手中夺来的长剑春雨。

      “瞧见了么贤婿?这把剑看着眼熟吧?知道这叫什么吗?定情信物!”

      沈归一脸的胜利姿态,心满意足的转身欲走,却发现身后不知在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目瞪口呆的人影。

      “回来了啊?吃了吗?再见啊。”

      沈归招呼打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了相府大门,只留下了书房门口呆若木鸡的李乐安。

      “这才叫恰逢其会,真够背的。”

      沈归走在大街上,懊恼的自言自语道。

      而相府中的李登,此时正在书房之中走来走去,嘴里还一直不停的骂着李乐安:

      “愧对祖宗!有辱门风!家门不幸!爱谁不好你爱乞丐,也不知道你喜欢那烂棍还是喜欢那破碗。是不是小时候给你养的太富贵了,没见过那破玩意儿,想图个新鲜呐?你这身份要是跟了要饭的,那还不得让人说是被马贼糟蹋过了?我告诉你李乐安,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在家待着,你要是敢迈出大门一步,我就……我就打断李福一条腿!”

      李乐安也刚从回【创建和谐家园】铺盘点完药材,才进家门就见所有的下人都在前院,自己觉得有些奇怪,便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刚到后院门廊处,就已经听见了沈归与父亲的争吵。在远处还听不太清楚,等离近了再听,直惊了一个目瞪口呆。虽然沈归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懂,但是连在一起,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沈归刚走,父亲又劈头盖脸骂了自己一顿,就连现在该从哪说起,自己都不知道了。

      “您先别忙骂,把事从头到尾跟女儿说一遍。还有啊,沈归怎么来咱府上了?干嘛来的?”

      放下李乐安在父亲面前百口莫辩不提,单说沈归从相府走出后,便想要穿过南市场大街,朝客栈方向而去。

      没想到刚走出南市场大街北口不远,便看见了两个熟人。

      “哎呦?本想过几天办完正事再去找你,没想到在这遇见了。看来真不能在背后说人,这报应来的猝不及防啊。”

      这两位熟人沈归都认识。一个是北幽三路的二皇子——颜青鸿;而另一个,则是铁甲的义女,从绿柳楼中赎出的铁怜儿。

      “什么报应啊?你回奉京没给我消息,我和怜儿这次是特地来找你的。”

      “我还以为是你颜二公子换了口味呢。找我去客栈呀,来南市场干嘛?”

      第二章.幽北风云 10.旧友重逢

      “是先去的客栈呀,是傅忆告诉我你去了丞相府的。还有啊,另外一个有点瘦的那哥们咋比我还傲呢?啥出身啊?”

      沈归笑着拍了拍颜青鸿的肩膀:

      “你俩傲气的理由不一样。他是先天的,你是后天的。行了先不说他,你俩找我什么事啊?”

      颜青鸿撇了撇嘴,指了指身边笑眯眯的铁怜儿说:

      “这位姑奶奶惦记他义父,想跟你打听一番。”

      沈归仔细地打量着这位铁甲的义女。之前在中山王府遭难之时,铁甲有心带她一起走,但她却固执的要留在奉京城中。她说,无论如何,还是要留下一个人来看守门户的。可铁甲推着郭云松,二人刚刚走出城门,奉京府尹卫安恒,就带着衙役前来封府了。就在铁怜儿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些虎狼之辈,把自己的新家查封之时,颜青鸿也恰好来到此处。二人就这样,一起看着中山王府的大门被贴上了皇封。

      颜青鸿提出要送铁怜儿去中山首府——青山城。但铁怜儿却说:

      “我父邓放死在你颜家手中,母亲也殉节而去。眼下好不容易得了个新家,又飞来横祸。我不愿意再逃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在这奉京城中,亲眼看看他们最终下场究竟如何。我活着,就自己看;我死了,就用魂魄看。”

      之后,颜青鸿便安排这个曾经的邓怜儿、绿柳楼的红鸾,也就是如今的铁怜儿,在自己的一所外宅中住下。直到今天……

      此时的铁怜儿,围着沈归绕了一圈,仔细地打量完之后,才开口说道:

      “高了,也瘦了些,看样子也没受什么罪。如此看来,老王爷与义父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吧。”

      “那是自然,如今他们应该已经出了幽北境内,想来也会寻得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将养些时日。若你想去,过几日等我的事情了结之后,就送你去铁甲身边团聚。”

      铁怜儿笑着摇了摇头:

      “我本就是不详之人,每一个亲近之人,或身首异处,或家破人亡。这点,你也算是亲自验证过的。”

      沈归笑着指了指,站在铁怜儿身边,一脸紧张的颜青鸿:

      “你不愿意克我外公,不愿意克你义父铁甲,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可他招你惹你了?本来他二皇子的身份,就已经有人想要……”

      说到这里,沈归自觉有些失言,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铁怜儿却面色一红,有些支吾的说道:

      “他……他……他和你们不一样。他是颜家人,我们邓家和颜家有不共戴天的血仇。我……我得亲手把他克死才甘心。你们说话吧,我问完了,要回去了。”

      几句明显言不由衷的话说完,铁怜儿便逃命似得离开了。眼巴巴望着她离去背影的颜青鸿,嘴里还絮絮叨叨的数落着沈归:

      “你看看都怪你,最近她都没怎么提这事了。这一生气要是不理我了,我可得拿你是问……”

      沈归斜着眼睛,看着这位新晋的痴情种子颜青鸿:

      “你去拿面铜镜,照照自己现在是副什么德行。一点都不了解女人……”

      颜青鸿听到此话,指着沈归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了解女人?你打听打听我颜青鸿的名号。谁不知道我是奉京城里头号的豪客?北市场从街头到街尾,有哪家青楼的老鸨子,会不识小爷名号的?”

      “有没花银子认识的吗?”

      “呸,那是人干的事吗?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有两种债不能欠,一个是赌债,一个就是嫖债。我颜青鸿虽然贵为皇子,但哪怕是天王老子,逛堂子也得掏钱!”

      “……你怎么一提青楼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认识过良家女子?”

      “咋没有?铁怜儿不是吗?无论是她邓府,还是你郭府,那可都是一等一的良家呀!”

      “行,哪怕我这红鸾姐姐是从绿柳楼赎出来的,我也算她是一个良家妇女了……”

      “什么叫也算?就是……”

      “还有别的么?”

      本是热火朝天的场面,在沈归问出最后一句之时突然定格。过了很久之后,从思索状态之中脱出的颜青鸿,才面色铁青的摇了摇头。

      “恩,所以我说你不了解女人。我那铁怜儿姐姐根本不是生你的气,而是责怪自己不争气的同时,还有些女儿家的羞涩而已。”

      “你的意思是,她对我也有点意思?”

      “咦?我还以为你这二皇子,是真的二呢。”

      颜青鸿自顾自的嘿嘿傻乐起来,没过多久又猛然瞪着沈归: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君子人,没想到对于女儿家的心态知道的比我还清楚。说,你究竟糟蹋过多少良家妇女?”

      “滚滚滚,赶紧说正事,我等会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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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段时间,北燕与漠北草原两路大军夹击东幽这事,你知道吧?”沈归坐下之后,略微点头。“你知道为什么一阵不见,便各自退兵了吗?”

      沈归挠了挠头:

      “你说这些这与我何干?我眼下无官无职不说,外祖郭家也被你们颜家灭了满门,这事也不是我能掺和的。”

      “北燕陈兵于东海关,应该是提前得到了父王与李登联手,想要除掉你郭家的消息。他们笃定你郭家掌军多年,军中威望甚高,自然不会吃这个哑巴亏。待你郭家起兵,他北燕便大举出关,趁机浑水摸鱼;无论两家谁胜,都免不了割地赔款。不过比银子更为重要的,则是一旦北燕拿下东海关,整个幽北三路便门户洞开,再无任何天险可守,也就成了他北燕随时都能吃掉的肥肉了。”

      “而这漠北草原人,倒是极为简单。北燕只是向其许诺,日后拿下关北,便可以打开一条由漠北直通北燕的商路,再向他们开放贸易互市而已。这一手他们并没有报太大期望,只是想形成一个两面夹击之势,迫使我们南北不能兼顾,诱使我们分兵同时,也减轻了北燕自己将会面对的压力。”

      沈归听完了他的话之后,还是不耐烦的说:“你说这些,哪怕与你这个没权没势的二皇子,也扯不上干系吧?”

      颜青鸿脸色铁青的说:

      “这事本来与你我二人都扯不上关系。可你知道漠北草原为何先一步退兵了吗?是父皇向漠北草原的博尔木汗,许以重利乞和。在奉上金银珠宝、粮草军械的同时,还要送去一位公主和亲。如此一来,先是博尔木汗退兵,北燕又见你郭家生生咽下了委屈,自然再没了战机,也就退了兵。没想到,这场摸黑的战争中,最终获利的竟然是不起眼的漠北。”

      沈归敲了一下颜青鸿的脑袋:

      “大人物的事自有大人物去做,我先前问的是,这些与你我何干?”

      颜青鸿苦笑着看向沈归,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兄弟我,被父皇指定前去送亲。那草原人一贯不讲信义,此一去定是凶多吉少的。父皇真是一箭双雕的好算计:一次和亲,既避免了刀兵之祸,也顺便解决了我。要知道,我可是皇兄承袭帝位之路上的最大隐患。”

      “眼下我与巴格也是一触即发,短时间内,只怕是无法抽身护送你去草原和亲了!”

      颜青鸿眼睛一亮:

      “等几天也不是不行啊!”

      第二章.幽北风云 11.一代廉吏

      沈归被颜青鸿的【创建和谐家园】嘴脸气乐了,仔细的从上到下把他瞧了个遍:

      “颜老二啊颜老二,我还真看错你了。你说我一个平头百姓也就罢了,你一个一……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怎么也怂成这样?不就是送个嫁嘛,瞧把你给吓的。更何况你母兰妃,不也是草原和亲嫁过来的吗?你身上还流着一半草原人的血,可怕的什么呢?。”

      颜青鸿一脸懊恼的说:

      “你当我乐意啊?要不是我身上有一半草原人的血,也未必就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不过刚才我说,日子可以推迟倒是真的。因为送嫁和亲算是国事,卜选吉日正是萨满的活呀,只要你……”

      “打住打住,我从小跟萨满长大不假,可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也是萨满的?”

      颜青鸿一脸贼笑的看着沈归:

      “每年大萨满都会在祭祖大典上出现,只是在大典结束后,才会无影无踪。可就凭我与你沈归的关系,说几句话总还是没问题的吧?”

      怂狗颜青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归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左右看了看,见四下虽然安静,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好把嘴凑到他耳边轻声的说:

      “虽没有真凭实据,但往年祭祖大典上出现的,九成九不是大萨满本人。”

      颜青鸿嘴巴长成鸡蛋大小,眼睛瞪的铜铃那么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沈归。沈归回应着他的目光,极为凝重地点了点头。

      “这样吧,你先回去,容我想想办法。我最近可能要换个地方落脚,你踏踏实实的等我消息吧。”

      抛开颜青鸿不提,单说装了一肚子心事的沈归回到客栈之中。只见本就不大的客房,此时再多站进一个齐返来,更显得憋闷拥挤。

      齐返兴致盎然的拉着三人走到了河中大街,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背街的僻静角落,四人站在了一扇破旧木门的前面。

      “我说小返啊,又没说让你出银子,干嘛搞得这么艰苦。是我外公被革职削爵,我又没破产。”

      齐返冷笑着说:

      “别看你也是个世家子弟,可从小是跟我们哥俩一起在村里长大的。进城后还没住上几天王府,不就跟着老叫花子要饭去了吗?要说到民间疾苦,你肯定是深有体会。可说到纸醉金迷呢,我的沈哥儿呀,你还嫩点。”

      说完,齐返打开门锁,推开了这扇破旧到形同虚设的大门……

      门外的三人顺着门缝看去,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叹:“【创建和谐家园】!”

      其实在齐返说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时候,沈归心中还是极为不屑的。在他看来,自己虽未曾亲身体会过,可单以自己的那份见识,也绝不是齐返可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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