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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过江河》-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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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不哭了呀?要不然给你点银子?买一套胭脂水粉?请你吃顿好的?”

      “那咱吃什么去?”

      听到这里,李乐安破涕为笑的抬起头来。

      第二章.幽北风云 3.胜却无数

      李乐安如此积极的回应,却让沈归有些犯难。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个有些精神分裂的姑娘还真应了下来。

      “嗯……其实呢,要不然咱改天吧?因为我呢,其实刚从饭馆里出来。大体上来说呢,还不是特别的饿……”说到这,见到本是一脸期许的李乐安,此时眼圈又有些泛红,连忙摆手告饶:“走走走,现在就走,会友楼会友楼。”

      二人刚刚走到会友楼门前,门口迎客的小二一眼就看见了当先而行,满脸丧气的沈归,有些奇怪的迎上前去:“沈小爷您落东西啦?您放心,前面这有我,后面还有宋师傅,肯定丢不了。您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给您寻去。”

      沈归没好气的指了指后面的李乐安:“别忙活了你。我丢的是人,你在哪能给我找回来呀?”

      虽然此时已过正午时分,可这会友楼与奉京城其他的酒馆饭庄,有很大的区别。每日从午时初刻开张,到戌时上板歇业为止,都是一桌难寻的火爆。在宋行舟接掌后厨【创建和谐家园】傅之后,就连通往后厨的中庭花园,也坐满了客人。

      沈归进入正厅之中,尽是扑面而来的热闹。来来【创建和谐家园】伺候客人的跑堂,与不停穿梭于后厨前厅传菜的学徒们,挤满了厅中每一处空隙。沈归皱了皱眉,自然的把右臂向后伸出……

      头一次见这般热闹场景的李乐安,刚看见前面这个‘小贼’伸过来的一只手,只觉得本是热闹喧哗的会友楼正厅,在此刻突然安静了下来。奇怪的是,自己的耳边居然响起‘咚咚’的鼓声来。

      李乐安被身边走过的人挤了两下,抬头望向伸出右臂的沈归。但见他连头都没有回,好像还在对着远处一个相熟的人,正用口型招呼着什么。这才使劲咬了咬下唇,极为用力地把左手拍在了他右掌之中。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仿佛两条游鱼一般,朝着后厨的方向挤去。

      “你到底是带我吃饭,还是逛庙会来的?”

      二人穿过了拥挤的前厅,来到尽是些文人雅士聚会喝酒的中庭花园之中。李乐安甩开了沈归的手臂,大声的嚷着。

      “唔,你不是想吃好吃的吗?这的大厨是我朋友,若单以厨艺而论,整个幽北三路也挑不出一个比他还棒的。不过他人有些古板守旧,厨行可有个老规矩,不许女子进后厨。如今各地虽也有几位声名在外的厨娘,那也都是男归男,女归女,从来没有哪个地方是混灶的。不知他是不是还在意这规矩,但也不好直接带你走后门进去的。”

      在李乐安听到‘不许女子进后厨’这句话的时候,手中的春雨都抽出了一半,但听完沈归之后的说辞,又按了回去,但脸上还是阴云密布:

      “这规矩定的好没道理!百姓家中下厨的也都是女子。若说到进食,那个厨子不是先由娘亲喂大的?女人进了后厨又能怎么着?还能招来天雷不成?”

      沈归笑着解释道:

      “女子在家下厨,属家务杂活。而大厨在灶房,伺候的是花银子来吃饭的客人,自然属于买卖。不可混为一谈而论的。”

      这中庭花园中的客人,大多都是些文人雅士。来这会友楼,也都是为喝上一口名贵稀罕的西域葡萄酿,顺便与同道中人谈文论道。偶尔还会有几个朝廷官员加入,聚在此处痛饮美酒,与同道中人一起高谈阔论,纵横古今。

      而此时沈归与李乐安的几句话,也落在了这些学子文人耳中。沈归虽也算做过一段时间的风云人物,但一个王府子弟当街要饭这事,虽有些新鲜,但在中山王倒台之后,也就被人们慢慢淡忘了。偶尔提起,也不过是个当个席间笑柄,夸他有先见之明而已;

      反观李乐安虽然身份显贵,父亲可以说是幽北三路的半个皇帝,但终究还是自小长在李家的老巢——东幽大荒城中。此次进京,虽与颜青鸿当街闹出一台大戏,但也是口口相传,没有几人识得她的真面目。再加上之前与沈归当街打闹,月白罗裙已经满是尘土,脸上又哭像只花脸猫一般,就更没多少人注意了。

      但这二人的闲谈争执,却落在了一个有心人耳中。此人,便是出宫散心的幽北太子——颜昼。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刚被国舅爷兼丞相,也就是自己的亲娘舅李登一通臭骂,回了皇宫又被总管李清挡驾,直到今日都没见过父皇一面。心里这股邪火一直就没发泄出去,眉宇间满是阴郁不甘的神色。几个颜家旁系的纨绔子弟见太子整日愁眉不展,便约好了今日陪他,先来这会友楼痛饮几杯,晚上再去北市场的绿柳楼消遣消遣。

      此时的李乐安虽有些狼狈,但颜昼这个亲表哥,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刚想上前打个招呼,却见自己表妹的手,被沈归紧紧的握在掌心之中,不由大为光火,出言反驳道:

      “在下以为,方才这位兄台所言极为不妥。古语也曾有‘君子远庖厨’一说,既厨行本就低贱,又何必再故作高傲的定下什么规矩呢?况且女子抛头露面已是有违女德, 兄台又何必为那些自甘轻贱的厨娘而摇旗鼓噪呢?”

      颜昼此话出口,周围一种学子连连点头,还有几位不学无术的颜氏子弟,虽然听了个半懂,此时也高声叫好。使太子爷本想营造的学术氛围,经过这几个蠢货的歪曲,瞬间变为了茶馆酒肆的插科打诨。

      沈归眉毛一挑,诧异地看向了颜昼。无视掉耳边响起的铲敲铁锅之声,甩开了被李乐【创建和谐家园】住的衣袖,朝着颜昼的方向走去,抱拳施礼后朗声说道:

      “这位兄台高见,还未请教您贵姓台甫?”

      颜昼也拱手还礼:

      “关北人士,蒙恩师所赐,表字明德。

      沈归点了点头:

      “那我就解答一番明德兄的疑惑。公子只怕不甚了解那句’君子远庖厨’之本意。所谓‘君子远庖厨’,并不是说君子之人要远离厨房或是厨师。而是圣贤在劝谏君王需仁义治国而已。原文之中也说的极为明白,‘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明德兄,是不忍,而不是不为。简单说来,就是该吃还是要吃的,剁的时候你离远点也就是了。”

      托名‘明德’的太子颜昼,被沈归这一番话说的有些楞。他虽是太子,又师从三北书院副院正——倪醒倪安在,但平日念书也只是望文生义囫囵吞枣而已。此时被沈归这文白交加的一番驳斥,一时间不知从哪说起才好。

      但沈归仍然没有停下嘴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再次拽上衣袖的纤纤玉手,想平复她紧张的心情。只是沈归并不知道,无论远处的宋行舟,还是身后的李乐安,二人紧张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说到厨娘之事。明德兄可曾想过,这厨娘是在什么契机之下应运而生的呢?在幽北三路,与北燕、南康三足鼎立之前,华禹大陆上烽烟四起,战火纷飞,在大燕解体之前,还有民众约一万万之多;而经过百年战争之后,民众又经过了几十载休养生息之后,目前华禹大陆的总人数,也只不过恢复到五千万左右而已。”

      第二章.幽北风云 4.相对无言

      此时的颜昼,已经从哑口无言中恢复过来,二层开口问道:“这些家国天下之事,与厨娘又有何干系?”

      沈归笑了笑,指着周围衣着华贵的学子与文人说:

      “各位都是饱读诗书的圣人门徒,家境也颇为殷实,再加上年纪尚青,自然不会理解战争,所带来的深入骨髓之痛楚。一万万民众,经过百年战火洗礼,余下不过三成之数。如今提起,不过只是数字上的多寡而已,但死去的那七千万人,不知是多少女子的丈夫,又不知道是多少婴孩的父亲!明德兄,厨娘一行中人,并非都是不知廉耻为何物,自甘轻贱的女子。他们大多是为生活所迫,丈夫或被强征民夫,或被充军而战死沙场,家中还有父母婴孩嗷嗷待哺,只能凭着一手厨艺而独自奉养双亲幼子,这何来自甘轻贱一说呢?更何况,兄台以为灶台之上的铁锅,寻常人便可轻易的翻飞自如吗?”

      说完,沈归拉起李乐安的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后厨院内。而太子颜昼在仔细的消化着沈归的话,身边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狗腿子不停地问着他:“大哥大哥,那小子都说的啥呀?”

      宋行舟此刻已经站在了厨房之外,看着厨院之中的沈归与李乐安二人,深深吸了一口烟:

      “你咋又来了?”

      “来这当然是吃饭的,难道还来拜年吗?日子都过了。”

      “刚才没吃饱?”

      “吃饱了,这次来请客的。”

      “我看你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少跟园子里的人瞎嚷嚷,他们喝点番邦猫尿就听不懂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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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归还在外面嚷着:“那我可带她进去了啊?”

      等了一会见没有别的话传出,就拽着小脸红如苹果一般的李乐安,进了后厨。

      “还……还没点菜呢。”

      李乐安甩开了沈归的手,好奇的四处打量着。沈归却大大咧咧的走到宋行舟的徒弟许思东案前,一边给他看功一边回着李乐安:

      “要是外面能吃到的,我还带你来这干嘛?你要是有忌口的,就直接和老宋说。”说着伸手叫停了许思东的动作:“哎哎哎,你这刀握的这么松,斩到硬骨头上一准脱手……”

      李乐安走到宋行舟身后,小心翼翼的说:

      “我爱吃甜的……”

      待李乐安摸着肚子从会友楼后院走出之后,极为豪气的蹦起来使劲拍了一下沈归的肩膀:

      “好吃!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咱俩的过节一笔勾销了!”

      沈归揉了揉被拍疼的右肩,上下活动着说:

      “刚才还有个人跟我说自己恩怨分明,要先报仇在报恩呢。如今怎么就一笔勾销了呢?”

      李乐安的那张小圆脸一红,吞吞吐吐的说:

      “开始吧,我是想先把你打个半死,然后再把你救活,这样就恩怨一笔勾销了。但还没想,打不过你应该怎么办……”

      沈归笑嘻嘻的在她身边转了一圈,伸手夺过她那柄长剑春雨:

      “打刚才就觉得你这把剑太长,根本就不适合你用。你也瞧见了,我身量这么高,这剑给我倒挺合适的。”

      说完,沈归从怀里掏出了古戒送他的那柄惊雷短剑,扬手丢过去:

      “换着用一段啊,回头玩腻了还你。”

      说完,便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后街,只留下手忙脚乱才拿稳惊雷的李乐安,气鼓鼓的看着沈归的背影,手中握紧了那柄带着沈归体温的短剑。

      李乐安刚回到家中,管家李福便一脸急切的来找自己:

      “我的大小姐啊,相爷就快让您给气死了……这在哪弄的一身土啊?你剑呢?又让人劫啦?我每次都说让您带上几个护卫……”

      “不是不是不是!跟人打了一架而已!没事的,等我回房换洗一下就去见父亲。”李乐安打断了李福的话,伸手就把闺房门关上了。李福还在外面嚷着:“谁那么大胆子敢和我们家小姐动手啊?不要命了吧?好你个卫安恒,这府尹他是不打算干了吧?京城里都快成贼窝了……”屋内的李乐安丢出一只绣鞋打在窗户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李福立刻闭口不言,转身示意丫鬟帮她洗漱更衣后,就静悄悄的走开了。

      “乐安啊,父亲既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也从来没指望靠着唯一的女儿,去攀龙附凤过呀。当初反对你和颜家老二,很大原因是咱们李家与颜家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复杂了。可你也别给为父找回一个叫花子呀!可不是因为他郭家倒了我才这么说的。实在是为父觉得,那孩子就是个天生愚癫之人。不然哪有官宦子弟去当叫花子的道理呢?”

      此时相府书房之中,丞相李登正苦口婆心地劝解着女儿,而李乐安则根本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好,只得呆愣楞的听着父亲念叨。

      “那时我在京中为官,无暇顾及年幼的你,只好把你留在了大荒城中。眼下你奶奶这一走呀……”说到这,慈父李登眼眶有些泛红,摆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现如今只剩下我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你就多听听为父的话吧,好么?”

      李乐安见父亲眼眶红了,一时间也悲上心头。但父亲误会的事情,又无法一一解释的清楚。这说不出话来的委屈与难过,在心中纠结在一起,化为点点珠泪滚落腮边。这父女俩就在书房中,因为一个不是误会的误会,抱头痛哭起来。

      而抢来春雨剑的沈归,此刻正心情大好的坐在客栈房间中。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沈归轻咳一声之后,傅忆与十四便推门而入。傅忆一进门,便气哼哼地翻过桌上的一只茶碗,连干三杯后,才长出了一口气。沈归笑眯眯的看着他,问了一声。

      “咋了?还能咋了?这奉京城里的牙人也太不像话了。本来我都看好了一座宅子,三间正房带花园,价格也不错,每月租金也不过十五两银子。那牙人把契约都带来了,刚要签的时候,却来了另一个牙人,开口就是涨租金!”

      沈归想了一下,眼神一亮问道:

      “他说要涨多少?”

      傅忆伸出手指一比划:

      “那王八蛋张口就是一万两!我开始还以为是开玩笑呢。结果原来那个牙人见他开一口,二话不说转身便走。他走后,那王八蛋跟我说的明明白白:租!三间正房!奉京城!一万两!这他妈是要疯啊?”

      沈归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得多跑一趟,回去告诉那个牙人,一万两我租了,不过得让他亲自来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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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也有病啊?一万两够买两间这样的宅子了!你一个少爷身子,是不是没使过银子啊!一万两雪花白银堆起来能有多高你知道吗?”

      沈归眯着眼咧着嘴,看着崩溃的傅忆大嚷大叫。等他略微平复一些后,才声音轻柔的说:

      “小忆啊,这幽北三路能讹我银子的牙人还没生出来呢。你先别嚷,照我的话去办准没错。另外,我也真没怎么使过银子,一直用的都是银票。”

      傅忆咬着牙伸手点了点沈归,一言不发的扭头便走。过了几条街,来到刚才那间茶馆之中。

      这个叫齐返的牙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傅忆,咧开嘴笑了。

      第二章.幽北风云 5.渔夫萧富

      长大后的齐返,与当年那个贪吃的鼻涕虫,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跟着大金牙的几年时间,他胖了一大圈。虽然个也高了不少,但在一身肥肉面前,也显得有些痴蠢。

      “你怎么胖成这样?大金牙太娇惯你了吧?有你哥的消息吗?”

      沈归看着变成胖子的齐返,不停地摇头叹气。

      “我从小就爱吃,而且师父也说了,体型胖一些,更能取信于人。”说到这,齐返拿了一颗客栈摆在桌上的苹果,胡乱在身上蹭了几下,便张开大嘴发出‘咔嚓’一声:“唔,我哥现在应该在南康了。好像是跟着他师父楚植去的。老王爷出事之后,你前脚刚走,他们就去北燕了。”

      沈归听到这微微皱眉:“郭家的事与他百鸟何干?为何走的那么急呢?”

      “不知道。不过这么多年,他们俩也没在哪里常住过。那楚植虽是声名在外的百鸟大长老,可说到底也就是两副贼骨头呀。”

      沈归伸手敲了他脑门一下:“那可是你亲哥,有这么说话的吗?得叫……恩,叫梁上君子。”说完又回头看着窗外夕阳西下的景色,对还在生气的傅忆说:“你和十四吃了吗?没吃咱……你说咱开个饭店的话,也能发财吧?”

      奉京城外幽河南岸,有一个水旱两路码头,幽北三路产出的所有粮食、木材、矿石、毛皮、药材等等货物,最终都会在码头进行汇总。也正因如此,这城外南河岸,也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有负责水运的漕帮分舵,还有负责关外陆运,专门走这一趟镖的海林镖局。而各行各业的商号,或者跑单帮的行脚商,也都习惯于在此间互通消息。而幽北三路的大宗货物交割,也都因为交通便利的原因,在此聚集。

      可如今的幽河南岸,确是极其的冷清。莫说不见了各色小吃摊贩,就连一些有铺面的小酒馆,都紧闭着门窗,一点人气都没有,冷清中透着诡异。

      往年的祭祖大典前夕,都是买卖双方最为紧要的时候,若你是前来进货的买家,等到祭祖大典之后再去挑选货物的话,那看上的好货,也八成都是人家提早定下来的。而眼前这冷清场面,看上去颇像是奉京被大军围城,正在实行坚壁清野的模样。

      沈归一行四人,此时正坐在幽河上一艘渔船的船舱之内。桌上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四个人沉默着看着微微火光,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咳咳,你们别这样啊,我也不知道城南会这么冷清啊,我本来是想带你们来吃些鲜货的。”

      满面懊恼之色的齐返刚刚说完,却见刚刚停稳船的船夫掀帘回舱,立马开口道:“我说老萧你就不能卖我一个面子?我可是特意带着兄弟来的,难道就让我们在这喝风不成?”

      这被齐返叫做老萧的船夫瞪着齐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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