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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过江河》-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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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沈归问完就后悔了,扭头看向一脸平静的十四。

      “你今天没任务吧?咱俩就是出来闲逛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对吧?”

      沈归压低了声音,双眼紧盯着远处,那一队正不知道押送什么的骑士。

      也不知十四看懂没看懂沈归的自创舞蹈手语,他只是对着沈归双肩一耸,眼皮一翻,便低头检查起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来。

      “又没意见啊?你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准主意都没有。以后要是让你遇见了齐雁,非得让那小子把裤子都骗去。”

      沈归嘴上说着,手中却拿出了一个小木棒来,拽了拽十四的衣服,拔光了一小块青草,开始在土地上写写画画。

      “明白了吗?”沈归再次抬头,拇指食指围成一个圈,其他三只张开,边打手势边低声问着十四,十四想了想,抬头看了看天,比了一个半刻钟的手势。两个人同时点头,翻身上马背道而驰。

      “各位草原上的兄弟,能告诉在下这是哪吗?在下青山城人士,今日本在郊外策马闲游,可半路上马却惊了,带着我飞奔起来。等这畜生回过神的时候,我就在这了。烦请几位帮我我指明方向……”话到此时,沈归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银荷包,取出一张银票来。前方领头之人一眼便看见在这荷包之上,有着金丝绣成的‘汇南’二字。

      离近了些,很容易便能一眼看出,这群骑在马背之上的汉子,都是漠北草原上的人。那头领听完沈归说的话,便朝身后打了一个呼哨,身后的手下人以及他们所押运的几辆大车,便停在原地不动了。

      沈归往他身后看去,只见这队人马所押运的,除几辆大车之外,还有许多看上去原本应是幽北百姓的俘虏,此时正被麻绳绑缚了双手,成串的拴在了大车两侧。

      沈归一见这些俘虏,便猜了个【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这队人八成就是在科尔克草原上流窜的草寇马贼。

      “这位小兄弟,你是要去青山城吗?那你可走错路了。也难怪,你不是草原人,自然很容易迷失方向。眼下我和我的兄弟们,是去奉京城里做生意的。我们虽不同路,但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走。等走上了幽北官道,你便可以顺着大陆回去了。这样你看如何啊?”

      这头领一转眼珠的功夫,便已经把沈归从上到下都打量个遍。这孩子虽然衣着普通,但是在幽北三路,如此年纪的孩子居然有可以骑乘游玩的马匹,就必然不是寻常人家。更何况他一出手就是银票,就连掏出的银荷包都有汇南钱庄的字样。这样看来,这孩子定然不只是一般的富家子弟。想到此节,这汉子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热切地回答沈归。

      沈归听着对方的热情回话,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心下腹诽道:都说草原男儿尽是些直肠子。如此看来,就以眼前这人,那也是个上大号拉蚊香的主。

      “如此甚好,就有劳各位草原上的朋友了。沈归躬身施礼,而后看着此人双眼诚挚地说:“各位真是帮在下了一个大忙。我曾听家中师长说过,草原上的男儿,个个都是擅饮的好汉。今日,就以这张区区百两银票,再加上一壶好酒,来酬谢各位草原朋友的厚恩。

      说罢,沈归转身解下马鞍上挂着的水囊,拔出木塞先喝了一口,然后盖上塞子朝着对方一丢:“小弟我先干为敬。”

      这群马贼头领眯着眼睛,看着正在豪饮的沈归,心中计较起来:这孩子虽然穿着普通,但是出手阔绰,对答之间所的露出的学识与气魄也非寻常孩童可比。眼下取出一壶酒来,还先行饮下。若是一个老江湖如此,那这手还只是在示意自己酒中无毒;但眼下这人,只不过是个富贵的小公子而已,想应是瞒着家人出游,本身也并没什么江湖经验,只是在假装豪迈而已。

      这汉子虽然在心中已经给沈归定性为一个中二少年,但面上却哈哈大笑,也往自己身后招了招手,一个酒囊便从飞入他的手中:

      “我们草原人最敬重豪迈的汉子,别看兄弟如今年纪轻,但我看要不了多久,兄弟你定会成为天空中翱翔的雄鹰。这一袋酒两人分,就有些小气了。来来来,我今日便陪兄弟喝个痛快。”

      说罢,也仰头喝起酒来。

      沈归左手指甲本来还在偷偷抠着软木塞上的蜡封,但见这领头人的反应,估计他已经起了疑心,便把塞子重进塞回酒囊。然后往这人身后方向一丢:

      “这几位大哥也来一些吧。我人小酒量也浅,各位一人一口,帮兄弟我分了它。”说完也不管对方,自己掏出了一些干粮,又拿过水囊来,自顾自地吃着东西,还不停地调整着坐姿:

      “平日里见别人骑马潇洒,心下颇为羡慕。今日自己亲自骑上了,才知道这骑马的苦。我被这畜生带着疯跑了一天,大腿和【创建和谐家园】都被磨破了,现在手上这血泡,还钻心的疼呢。”沈归说着,伸出了双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这汉子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又打量了一下沈归别扭的坐姿,和被马鞍勒出血泡的手,心中不免减轻了一些怀疑。身后一个半大的马贼,见沈归正在休息进食,也凑上前来,对马贼头领耳语了几句。得到命令后回过头,朝着身后的马贼高喊:

      “咱们也歇歇了,吃饭饮马,顺便看看俘虏有没有死的,有的话解了绳套把尸体扔远点。”

      身后那一队马贼听见之后,纷纷放松了下来,翻身下马。有人奔着俘虏方向前去查验,也有拿出肉干马奶酒来准备食物的,还有六个人带上口粮牵上马匹,边吃边朝矮坡后面而去,这是去寻找水源以做饮马之用的。

      “大哥啊,你们后面大车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咋还在两侧拴着什么多人呢?这又老又小的能护卫个啥?”沈归吃着干粮,装作不经意的随口打听着。

      “嗨,不瞒兄弟你说。哥哥【创建和谐家园】的营生不太光彩,是帮草原上几伙马贼销赃的。这群拴在车上的人呢,也不是什么护卫。别看他们现在穿的破破烂烂,可要是压着他们一入了奉京城,那都会变成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马贼头领,经过了沈归的一番做作,此刻又听见沈归这些狗屁不通的问题,一下就把自己的谈兴勾了出来,跟他半真半假的聊起天来。毕竟,谁会对一个偷跑出游的富家小公子而全神戒备呢?

      “看这些人的模样,好像都是幽北人士啊。你们带着这他们进奉京城换银子,就不怕被官府扣住?”沈归看似随意的打量着拴在大车旁的俘虏问着。

      “嗨,我们当然不会进奉京城了。不是还有牙行的人在中间帮忙嘛?我们和买主从来都是两不相见。谁想赎回亲人,或是谁又想买个小姑娘填房,我们才不管呢。我们这一行,由古至今,就只有一个规矩,见钱说话!”

      头领说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一章.太初始也 37.交易

      沈归对于牙行中人,是再清楚不过了。在华禹大陆上,无论是幽北还是北燕,或者最为富庶的南康,都少不了牙人的身影。小到牲口民居租赁、大到积压货物买卖,都需要牙人居中,联络双方撮合交易。上到官府衙门,下到士绅百姓,虽厌恶这群一手托两家的市井之徒,但平日间若是有个大小交易,无论站在律法认可的角度,还是站在省心省力的角度,都会请一个牙行中人前来做保。

      齐返的师父大金牙,就是幽北三路所有牙人公认的头人。所以沈归当然也知道,这些马贼所说的牙行,不是大金牙这一路的牙行。

      这世上单有这么一路牙人,不靠百姓商贾吃饭。这些人有的,会在官宦宅邸众多的街区开店,表面以上经营油盐米面或各种杂货生意,暗中则干着收受贿赂,实物变现的勾当;还有的连店面都没有,只是平里穿着极为讲究阔绰,并以朝中某些大员的亲属自居,入出各种高档酒楼头等妓院,以便结识三教九流之人,做的也是‘代’人受贿、为‘银’伸冤的生意。

      所以这类人,说是牙行中人并不准确。他们大多只为一个,或几个熟客服务。说穿了,这些人,都是朝中大员或皇亲国戚的办事人而已。

      而这一次,在奉京城中替这些马贼出货之人,便是这后一类的牙人。

      沈归装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那些市井泼皮,还能干这事啊。听兄台一言,真是胜过寒窗三载。”说完这句半文半白的话之后,还学着书呆子一般的摇头晃脑。

      这头领一见他如此酸腐,也没答话,只是眉宇间多了几许得意轻佻之色。

      “大哥,既然这些都是你要出手之物。小弟我能看看么?若是有看的上眼的货色,我就直接买下来。反正卖谁也都是卖,就让小弟我开开眼如何?”话一说完,沈归便拽出了那个汇南钱庄的银荷包,掏了几张银票数起来

      这直接露白的行为,使面前这个马贼彻底的放下了心防。他略一思考,便同意了沈归的请求。毕竟眼前这小孩手头宽裕不说,江湖经验还不足,价钱上还不是自己说多少就是多少。眼下自己一行人,虽然身在幽北境内而不便作案,可若是这次交易成功,和这个孩子套出一些交情。日后无论是想买卖黑货,或者把这孩子诈入草原直接一口吃掉,还不都是轻而易举吗?

      “看就看呗,兄弟你这么客气可不好。那车里都是些珠宝玉器古董字画,看上什么自己拿,价格我也不懂,看着给就行,多了少了的,就当哥哥交你这朋友。”

      沈归一听车里所装的东西,猛地站起身来,眼中带着惊喜的神色:

      “大哥你没骗我吧?珠宝玉器兄弟我还没什么兴趣,但若有古玩字画,那定要仔细看看。”话音刚落,人已奔出去了好远。

      “看吧看吧,大哥我不懂,你喜欢哪个就拿哪个。”这头领也是随意的摆着手,嘴角带出一抹冷笑来:“还真是个书呆子。”

      “恩,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大哥,这几个我都要了吧。”

      说完,从兜里拽出一半的银票,数也没数地就扔给了身边的马贼。这小马贼仔细过了一遍数,惊得咋舌。平日自己一行人,都是把货物直接在奉京城外交给相熟的牙人,卖多卖少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自己还得拿着这点人家赏下来的银子,买回草原人需要的粮食和铁器。可谁想到只凭着几张破画,这孩子竟然足足给了往日三倍的银子。

      “咋傻了啊?兄弟给多少就是多少,亏点咱就认了。”

      这头领一见喽啰的表情,心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脸上仍然装出一副宁可吃亏的豪迈样子来,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沈归手中的银荷包看去。

      “哪能让大哥吃亏呢。可是不瞒大哥说,小弟家中这些珠宝玉器实在数不胜数,买回去也没地方摆啊。不然这样吧,反正一会我也要回家了,我再仔细挑挑,争取把剩下这点银票也都给了大哥。也好让诸位尽快办完差事,能跟家人团聚啊。”

      众马贼一听沈归这话,不由得大为感动:别看这孩子脑子不太好使,但心眼还真好。当然,银子也是真多啊。要是能托生在他们家,就是脑子笨点也认了。

      “兄弟你这么豪爽,大哥要是再推辞,反而让兄弟你笑话我们草原男儿不懂得交朋友了。挑,随便挑!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谈钱多伤咱们兄弟间的感情啊!”

      沈归强忍着骂人的冲动,一脸认真地开始翻起了东西。没过一会就抬头叹气。又转身走到了那群俘虏的面前。

      “大哥,俘虏是多少银子一个啊?”

      这头领感动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珠宝玉器古玩字画,都是些值钱又不占地方的好东西。可这些俘虏,一直都最让自己头疼了。放在草原又养不起,拉回奉京城,大部分都有残有伤,路上总会折损不少。只有年轻貌美的女眷还能值几个银子,但也得先让牙人狠狠地压一压脱了相的价。这小子如今开口,简直是救了自己的命。要是能把这些累赘甩出去,自己一行人轻车从简,前行的速度最少也能提高三倍有余。

      “大哥都说了,什么钱不钱的。不管你喜欢的是什么,只要不是我这些兄弟们,你随便挑!说句不客气的话,人在大哥这一点都不稀罕,哪一场草谷打下来不抓上百八十个的。”

      “好吧,反正家父打算要给我置个新宅子,这些人我就都收下算了。银子多了少了的,全当我请各位草原上的朋友打酒喝了。”

      说罢,把钱袋中剩下的几张银票塞入了身边小喽啰的手里,看都不看的走回头领身边坐下。

      这头领眼见着大笔银票入了自己口袋,竟在狂喜之后,开始患得患失起来,担心这愣头青的情绪平复后反悔。于是故作豪迈的拍了拍巴掌:寻水饮马的几个那小子回来没有?人齐了咱们就上路,这天色快要黑了,先把我兄弟和他买的这些‘货’送上官道,不然再晚些父母一定会着急的。

      还没等喽啰们回话,沈归就先拦住了他:

      “大哥,你就给我指一下方向,我自己带着他们走就可以了。您看我这腿和【创建和谐家园】,都是破的,怎么也得再缓一缓。兄弟们先上路吧,误了交货时间,可就是小弟的不对了。”

      这男人心下狂喜:这小子太上道了,只要马上分开就行,你过会再想反悔啊,人你都找不着。

      说罢,一拍脑门:“哎,还是兄弟你想得周到。耽误了东家的事,我倒没什么,这些兄弟们却是免不了要受罚的。巴鲁,你去看看,他们六个人是回克伦河饮马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你去找一趟,告诉他们得上路了。”

      这巴鲁得令后,不情不愿的朝着远处的小山坡走去。

      “呸,你个狗贼。听口气你还念过两年书。只怕那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罢?”

      局面本是按部就班地,照着沈归计划好的方向发展,此时身后俘虏队中传出了一个女性的沙哑嗓音,周围的俘虏目光本就黯淡无光,此时一听她这话,更是齐齐地泄出了最后的一口气。

      沈归心下一颤:

      “完了!!!”

      第一章.太初始也 38.屠戮

      “你一个俘虏肉票,哪来的那么多话?看来,等小爷回到青山城后,可得好好【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你了。”

      沈归尽管心下慌张,脸上却挤出一个极度猥琐的表情来,右手搓着下巴调笑起了说话之人。

      刚才沈归打量俘虏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个开口说话的女人有了很深刻的印象。这些被马贼抓住的俘虏,衣料质地大多都是以棉、麻、布为主。唯有这个女人,还有她身边的一位妇女,这二人的衣着虽然已经脏得发亮,但在不显眼的地方,还有着精工锁边的痕迹;在不太脏的边角里,还隐隐能看出同色丝线刺绣而成的暗纹来,

      因此,沈归早已心中有数:这一队人,应该是哪家大户小姐出游的车队。青壮男子应是仆人护卫,而这一老一小两个女人,也许是母女,也许是奶娘和小姐。自己与马贼周旋的根本目的,就是想要解救这些幽北俘虏。刚才故意把他们放在最后用于凑数,也不过是用了一些街面上用来捡漏的小手段,以防这外表豪放而内心机敏的首领警觉而已。而眼下她这一句节外生枝的废话,便让局面全部失去控制。

      这女子细长的一对眉眼上挑,双目喷火的瞪着刚刚出言羞辱自己的沈归,哪怕身体被一旁妇女拽的开始踉跄,也没移开愤怒的视线。

      “你既读过书,自然就该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你见幽北的同胞陷于危难之中,不施以援手也就罢了,怎还能助纣为虐,反而拿同胞当货物一样来买卖呢?我们一行人大多都是老人妇孺,你这般行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这女子嘶哑的声音,在草原上荡出了很远。因为缺水的关系,这一大段的引经据典,听起来也并没有如何的激昂慷慨。反而因她的沙哑与失声,更像是在唱响自己生命中最后的挽歌。

      沈归轻佻的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看了看身旁一脸玩味,正坐着看热闹的马贼头领,两人也不知为了什么,相视而笑:

      “大哥,真是没想到啊,这小蹄子居然读过书。今日我那马一惊不要紧,先是认识了大哥你这样的好朋友,现在又多了一个可以红袖添香的通房丫鬟,真应了那句老话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沈归一边说着,一边向女子身前走着。待走到不远处,被那个妇女推出的两个青壮男子挡住了去路,这两个男子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但说起话来仍然有气无力,眼神也躲着沈归:

      “别、别伤害她,行么?”

      推她们出来的妇女一听这泄气的话,咬牙切齿的刚要骂,那女子冷静地揽过妇女的身子,轻蔑一笑:

      “我是从来都不指望着,靠这种断脊之犬来保护自己的。”

      沈归闻言不由得默默叫了声好。原来这女人除去脑子笨、没什么情商可言、浑身脏兮兮、满脑子都是道德文章之外,竟还有如此风骨。笨是笨了点,但还颇有些风骨。

      这两只在沈归身前拦路的‘断脊之犬’,脸上的表情尽是哀求与左右为难之色。本还在冷眼旁观的马贼头领,一见这二人相拦,顿觉面上无光,‘蹭’的一声便抽出了腰间斜跨的马刀,弧形的刀身在午后斜阳映照之下,闪出了凛凛寒光,映的二人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没想到,这还有两只隐藏的汉子,早先怎么没见这么勇猛……”这头领一边说着话,一边肩扛马刀走到了二人身后,伸手便揪住了其中一人的发髻,一脚又踢在他膝窝之上,这人立刻跪在草地上。

      “大哥,这些人已经是我的奴隶了,怎还能劳烦大哥替我管教呢。”沈归见这头领的刀,已经直奔男子后心刺去,立即出声制止:“若是不亲手管教,日后这些人也不会服我。

      说到这,沈归伸手抢过头领的马刀,抵在了男子脖颈之上:“还有什么话?”

      这男子被刀锋在脖间一架,冰冷的刀锋瞬间让他变得清醒,还没等沈归的话音落下,急忙开口抢白: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家老爷……”

      “呲!”一道利器划开皮革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响起。沈归一脸冷酷,把还没说完话的男子向前一推,这人受力前扑,趴在草地上便开始挣扎翻滚。周围所有人都看得分明,这男子正在用双手捂住被沈归割开的喉管,口中一边喷血一边发出了‘赫赫’的呼吸声,表情狰狞而恐怖。

      沈归几下便甩干了刀身上的血,刀剑斜指着地上翻滚的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话,就留着下辈子说。不过下辈子投胎你要记住,不要打断别人的话。”

      说完,把刀又抵在了另外一个青年的胸膛之上,刀尖微微刺入皮肤半分:“你呢英雄?”

      地上的人还在捂着喉管垂死挣扎,活像一只被抹了脖子放血的活鸡。周围的人,无论是马贼还是俘虏,都被这少年的毒辣果断所惊呆,唯有马贼头领哈哈大笑起来:

      “别看兄弟你年纪小,但做事手段如此干净利落,大哥我也是望尘莫及了。”

      一边的女子冷哼一声:

      “能多活这么久,他已经是赚到了。来吧小淫贼,你顺手也把姑奶奶抹了,免得日后要受你羞辱。”

      沈归邪邪一笑,把马刀平搭在这女子右肩之上:

      “小爷知道,你此时的叫骂求死,只是因为心中恐惧而已。不过别担心,你,和他不一样。我家中男仆数不胜数,可还缺一个通房丫头。今日从大哥手里把你买来,是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把你宰了的,怎么也得先等小爷玩够了再说呀……”

      “图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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