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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紧紧地抓住温氏的手,李清将温氏扶了起来,愧然道:“母亲,孩儿知罪了,孩儿再也不敢了,我没事,您就放心吧,以后,您就等着享孩儿的福吧!”
温氏的脸上露出笑容,“我已经在享福了,清儿,只要你好,我就好了。”
转过身来,李清指着身后的一群人对温氏道:“母亲,这些人都是孩儿的部下。”
以清风杨一刀为首,所有的人同时拜倒在地,“见过老夫人。”
看到黑压压地跪倒了一地的人群,温氏手忙脚乱,退后几步,连连道:“起来,大家都起来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势
安国公李怀远的威势是沉浸在骨子里的,那是早年杀伐沙场,后又一直身居高位而长期浸淫而来,即便他现在的身体早已与雄壮威武拉不上任何关系,但便是这样一个瘦瘦小小的干枯老头,半躺于软榻之上,半眯起的眼睛中也闪烁着慈爱的光芒,仍然让李清能感觉到他的强势,自己有一种在他的眼光下被剥得【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感觉。似乎自己的任何想法与念头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之下都无所遁形,原形毕露,这让他很不安。
即使是在箭如雨下的抚远城头,也能安之若素的李清此时在这一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却有如坐针毡的感觉,下意识地他扭动了一下身体。便是这轻轻地一动,榻上的老人却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一笑使他高耸的颧骨更加突出,颏下的花白胡须微微翘起,“很不错。”他轻轻地道。
李清不知道李怀远突地冒出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因为他在定州做的事,那没有必要再来夸奖一次自己,而如果是因为自己在他面前,在他的注视下坐了这么一会儿而夸奖自己,却也说不过去,难不成一个孙儿在爷爷的面前还能噤若寒蝉么?
李清其实不知,在李氏,李怀远便是天,别说是那些孙儿辈,便是他的父亲,大伯二伯在李怀远的面前,都是噤若寒蝉,别看他三人都官至候爷,位居一品,但只要老爷子眼睛一扫,三人都得平空矮下一截去。
李怀远半撑着身体坐起来,李清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想去扶一把这个看起来已经有些弱不禁风的老人,李怀远大笑着推开他的手,“我还没那么老呢?难不成这就要人帮忙了吗?”李清尴尬地一笑,想拍马屁却拍到马蹄上了。
“我听说了你在定州的几场仗,打得很不错,其【创建和谐家园】别是抚远与完颜不鲁的一场攻防大战,堪称完美。”李怀远捋着花白的胡子,眼光越过李清,投向过处,似乎看到了在抚远城下那惨烈之极的攻防。
“爷爷谬赞了,这只不过是百姓齐心抗敌,士卒奋力死战的结果,孙儿可没有亲自上阵,最多也只不过是坐上了城楼而已。”李清谦虚地道。
李怀远呵呵一笑,看着李清,道:“你倒是挺内敛的,当初你大哥李铮只不过是率众剿了翼州几个土匪寨子,就把自己夸上了天,嗯,当初他也是这么大吧!”
李清知道李怀远嘴里的李铮是大伯翼宁候李思之的独子,在翼州军中效力,颇有勇力。“大哥勇武,自小清儿便是知道的。”
“可眼下的他与你比起来,可谓是萤火之光,不值一提。”李怀远叹道:“你还刚刚二十岁,便独立打下了一片天,而他在父亲与李氏的翼护之下,直到如今,也还没有独掌一军的能力,可见,圈养的老虎终究比不得要靠自己才能存活的猛兽啊!”
李清对老头子的这个比喻很无语。
“你小时候受了委屈,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说起来你父亲的嘴倒是挺严的,居然将我瞒得严严实实,嘿,真是人老了,连家事都不清不楚了。”老头子自嘲地道。目光扫向一边的威远候,威远候羞愧地站了起来,低头无语。
“你坐下来吧,好在清儿也已回家,往事就不用提了,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省得。”李怀远淡淡地道。
“是!”威远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着儿子的面,被老头子这一顿斥责,让他极为羞愧。
目光转回来,“你在抚远设计的防守阵形,很是不错,我带了一辈子的兵,这些看似简陋的东西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却是从来没有想到的,回去后将他整理一下,给我送来,对了,还有那个卫堡,你也重新设计过吧,将他的结构图也画来。”
“是!”李清恭敬地道:“爷爷,这棱堡是一种最新式的堡塞,他的构造尚不为外人所知,孙儿画出来后,还需要爷爷在保密上面注意。”
李怀远大笑:“好小子,爷爷这还要你提醒么?你道我为什么找你要这堡子的图纸,嗯,你把他叫棱堡是吧。”
李清微微想了一下,“爷爷,我李氏翼州四战之地,虽富饶却无险可守,一旦有事,便四面是敌,爷爷想在翼州大量修这种棱堡?”
李怀远点头:“举一反三,果然不愧是大将之才,不错,我想你这棱堡应该还可以扩大的吧?”
李清点头称是,“是能扩大,不过清儿在抚远修的这种棱保只需三百人便可守卫,两三千敌人万万不可能攻下,如果这种棱堡扩大一倍,则守卫的人数将要增加到一千人,但可抗数万敌人围攻。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数值,因为受限于棱堡的大小,不可能伫存那么多的物资与军械。”
李怀远微微一笑:“如果我将这棱堡的地下挖空,做成仓库呢?”
啊!李清吃了一惊,“爷爷,那这棱堡的造价就太大了?得不偿失啊!”
李怀远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翼州倒不缺钱,缺的就是险城,能让敌人望而生畏的铁壁。我翼州军再精锐,但也架不住狼多啊!”
李清身上微微冒出寒意,老爷子对于中原的局势如此悲观么?竟然要不惜代价将棱堡无限制扩大,从而将其变成一座血肉磨坊?
“爷爷,现在局势已到了如此地步了么?”李清问道,久居边关的他自然不可能如李怀远一样,久居中枢,对天下大势洞入观火。
“只怕还要严重。”李怀远重重地顿了一下头,对李清的反应之快很是赞赏。“你怎么看呢?”
“孙儿本来认为三五年内不会有事。”李清迟疑地道。
“或许三五年,或许很快。”李怀远闭上眼睛,“知道南方数州的叛乱么?”
“兴州,盖州,青州,三州叛乱,清儿略有所闻,觉得有些奇怪。”李清字戡句酌。
“奇怪在哪里?”李怀远那本来无甚神采的眼中忽地射出有若实质的光芒,灼得李清背心发热。
“南方三州叛乱前后两次爆发,但两次却截然不同,第一次很快便被平定,但第二次,却呈燎原之势,这两次之间,有一个节点,便是叛匪头目吕小波与张伟的突然失踪。”李清走到李怀远挂在书房里的地图前,指着地图道。
“第一次,吕张二人纯粹便是流匪性质,所过之处,裹协乡民,抢掠财物,民不聊生,虽然最盛之时号称拥兵数十万,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百姓,看似声势浩大,其实不堪一击,而且人数越多,他的后勤压力越大,他就只能更多地去抢掠,此举如何能得人心,被击败只不过是迟早之事。”
李怀远微微点头,一边的威远候也注意地听李清的分析。
“但这第二次,却明显不同。”李清重重地点了一下青州,“第二次叛乱是从这里开始的,但吕张二人这一次却与上次完全不同,甚至好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当初脱逃时的残兵败将居然改头换面,俨然有了正规军的模样,而且这一次他们打下一地之后,不再抢掠,而是安排官员,就地治之,这正是让孙儿怀疑之处。”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威远候不解,“第一次吃了亏,第二次岂会还重蹈覆辙,自然会改弦易张。”
李清摇头,“人才?他们哪里来得哪么多的人才?据我所知,经过吕张二人的两次叛乱,当地的官员,读书人要么被杀,要么北逃,短短的时间内,吕张二人是怎么找到这么多的读书识字的人,而且说服这些人来为他们治理地方的?”
吁了一口气,李清颇有感慨地道:“当初我到崇县,便为这事伤透了脑筋,找不到那么多的读书识字的人,当时我辖下很多官员都不识字的。”
威远候脸上变色,“你是说他们背后有人支持?”
李怀远瞪了他一眼,“居然到现你才看出来,枉你为官这么多年,还不及年纪轻轻的清儿有见识。”
李清对威远候道:“父亲,您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与吕张二人对垒,你有什么感觉?”
李牧之不假思索,“吕张二人,极有军事素养,所率部队也颇有战力,当然,这也与我带的这三州镇军太弱有关。”
李清笑道:“父亲,吕张二人,第一次被这三州镇军打得落花流水,而您统军之后,居然只能勉强维持战线不再北移,难道说久经沙场的您还不如原先的这三州镇军将军么?既如此,又为何要调您过去呢?”
李牧之的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那三州镇军的将军现在就在他的麾下,在他看来,都是几个酒囊饭袋,但自己偏偏就拾掇不下来被他三人打败的吕张二人,其中原委,让他委实不明,难不成这二人在第一次败逃之后,就得了天书?军事素质蹭蹭地往上涨,这话说出来都惹人笑话。
“那你说是为了什么?”他气鼓鼓地问道。
“我怀疑这一次的吕张部队根本就不是他们二人在指挥,统兵的另有其人,而且他们的部队必然有猫腻。”李清断然道。
李怀远微微颔首:“不错,分析得鞭辟入里,入骨三分,牧之,你还不明白么?你打仗勇则勇已,战场上也不乏谋略,但这些事你就不太懂了。这一仗,是很难打赢的。你也不行。”
威远候李牧之此时也已大体明白,呆坐了片刻,道:“父亲,那又如何?只要我还在统军,总要竭尽全力去打赢的。”
李清摇头道:“父亲,这是一场注定赢不了的战争,除非朝廷授你全权节制这三州,能调集所有的豪门私军,但这可能么?朝廷会让我们李氏再去把持这三州大权么?”
“那你说,牧之应当怎么做呢?”李怀远考较李清道。
“脱身!尽早脱身!”李清毫不犹豫地道:“既然知道赢不了,何必在哪里浪费精力,将这个乱摊子甩给别人,我们李氏要集中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中原大乱。”
“说得不错,与我不谋而合。”李怀远拍掌道:“牧之,你这时知道我为什么强令你这次一定要回来的道理了么?借此机会,你向皇帝呈上奏折,便说你病了,不能理事,请朝廷另派人去平叛。”
“这不是临阵脱逃么?”李牧之闷闷地道,本想再次踏上战场重整雄风,再立新功,哪想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你怕没有仗打么?只怕接下来的许多年你有的是仗打,直到你打得厌倦了,还不见得能结束。”李怀远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而且接下来的战争你将会为我们李氏而奋斗,要想我们李氏在这场乱世中不被吞噬,你现在便要称病,辞职,辞去一切公职,回到翼州,协助你大哥整军备武。”
李牧之也被老爷子重新挑起了斗志,“我明白了父亲。”
第一百一十九章 没一个善人
李清正侃侃而谈之时,寿宁候李退之悄悄走了进来,看到老爷子兴趣颇高,便悄无声息地站到一侧,静静地听着一老一少二人的谈话。
“清儿,你既又寻大局有如此认识,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李怀远问道。
李牧之与李退之二人都看向李清,要知道李清现在掌控一州,他的想法与做法都将影响到整个李氏的布局。老爷子这是在要李清表态了。
对于李清到底是怎么想的,房里的这三人都有些摸不准,以前的翼州由于地势原因,策略便只能是困守一地,力保已有的范围不失,然后合纵连横,伺机发展,但现在有了李清的定州,形式便大不相同了。定州兵长期在抗击蛮族的第一线,其兵马之精锐,岂是中原各州的镇兵所能比拟的,如能在中原大乱之机提兵东进,必将撼动中原大局。
李清躇踌片刻,才道:“我想先扫清草原蛮族,稳定后院之后,才能图谋其它。”
“清儿!”李退之忍不住道:“数百年来,蛮族何曾被平定过,你这想法不切实际。只要不让他们占领定州,便足矣。二伯认为,你还要应当做好在中原大乱之际,抽调精锐部队东进,与翼州一西一东,相互呼应。如能取得卞州,豪州,卢州,则我两方便可连成一片,到那时,进可攻,退可守,主动皆在我手。”
李清站在地图前,反复看了半晌,摇头道:“二伯,我认为不妥,草原巴雅尔雄才大略,非同一般人物,现在的他还在积聚力量,如果不在他破茧之前便将他打倒,一旦让他完成重整草原各部,一统草原之后,数十万铁骑东进,不但是定州,连我中原内地都会成为他牧马之地。”
“而且,如果我部东进,则定州空虚,蛮族势必会不断骚扰掠夺我定州,我所率之部皆为定州本地士兵,不保卫家园,却远赴中原作战,那时的士气必然不高,哪里还能指望占领这三州之地,所以,我要先将巴雅尔打趴下,才能回师东进。”
李怀远沉声问道:“多长时间?”
“三年!”李清竖起三根手指头,“只要给我三年时间,我必将平定草原,而后挥师东进,到那时,整个草原及定州将成为我的大后方,大军开进,一无后顾之忧,二则兵源充足。大军所到之处,必然所向披糜。”
李退之和李牧之都默然无语,李清的计划固然是好,但所有的前提则是打败巴雅尔,但这可能吗?二人的目光看向李怀远,也只有老爷子有可能让李清改变策略。
李怀远默然无语,他很清楚李清已拿定了注意,不是谁可以随意动摇他的决心的,而且既然他早就下了决心,定州便也早围着这个计划开始了筹备,不可能说改变便改变。本来他的意思与李退之一样,但现在看来,也只能随李清的意了。
“好吧,三年,清儿,我给你三年时间,这三年里,只要我李氏力所能及,你需要的帮助我们都能给你,人员,财物等等,只要你开口,我们便给。”李怀远道。
“是,多谢爷爷了,李清一定不会客气的。”李清笑着道。说服了这三人,让李氏不至于到时给自己扯后腿,他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支援,他倒没多想,现在的定州已走上了轨道,不论是人丁,还是钱财,都足以支持他发动一场大规模战争,而翼州,在今后的几年里反而是困难重重,不能作太多的指望,以前因为工匠的不足,因为天启皇帝的慷概也已解决,接下来便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几人说到这里,便已基本上定下了未来几年里李氏的战略方向,李怀远便将目光转向李退之,“退之,他们都到齐了么?”
李退之道:“父亲,京里的重要人物都已到齐,正等着我们呢!”
“好,李清,今天是你正式进入我们李氏核心圈子的时候,有几个人你必须得认识。让他们进来吧!”
“这位是你李宗华叔父,负责整个李氏的暗影系统。”李退之微笑着介绍道。
李清心中一动,仔细打量着这个李氏最大的特务头子,很平凡的一个老头,笑眯眯的瞧着李清,典型的是属于那种扔到人群中,就不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家伙,但瞧李氏暗影的手段,李清便暗自戒惧,这种人是属于典型的笑里藏刀,当面喊哥哥,背后摸家伙。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他数钱呢。
李宗华倒是极为热情地迎上来,自来熟地拉着李清的手:“啊呀呀,这可是我们李氏的天之骄子啊,打仗,民生,情治,无一不精,让叔叔我是自愧不如,你写得情治方略我可看了,惊为天人,清儿啊,回头你可得与我好好聊聊,你的情治方略我没有搞到全本啊。”
李清被他握住的手立时一僵,情治方略是自己亲手所写,但这是统计调查司的高级机密,怎么被他弄去了。
敏锐地察觉到李清的变化,李宗华笑道:“别介,清儿可别生气,叔叔不会白要你的,喏,这个给你。”将一块铁牌牌塞到了李清的手中,“这块牌牌送给你的那个清风吧,嘿嘿嘿,凭着这块牌牌,遍天下的暗影你都可以调用,怎么样,用这个换你的情治方略不吃亏吧。”
李清笑道:“那只是侄儿随便写写的,叔叔要看,回头我就让清风将完整的给您送来,其实您只要说一声便行了,何必偷偷摸摸的呢,咱们是一家人嘛!”
李宗华摸摸鼻子,尴尬地道:“随便写写吗,嘿嘿,那可更要让我愧煞了,你那个统计调查司扩张速度惊人啊,今天,又有两个重要人物进京了。看来你是想在京里有所作为了?”
李清心里很是恼火,清风这是怎么搞的?情治方略丢了也就丢了,但既有调查司的重要人物进京,自己还不知道,别人倒先知道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还有啊,先前我让茗烟跟着你,还完全切断了她与暗影总部的一切关系,但看起来你不怎么信任她啊,前一段时间她还来信哭诉,要回来呢,我可是一口回绝了她,茗烟是个人才啊,要是你真不要她,我还真想将她召回来呢!”
李清淡淡地道:“叔叔现在想召回她,可晚了,她我已另有重要安排。”
“那就算了,那就算了。对了,清儿,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清风,大家都是同行,特别是像这样的后起之秀,更是让人期待啊。”
“叔叔要见她,说一声就行了,反正现在她也闲着。”李清淡淡地道。
二人一番唇枪舌剑,房内众人都是饶有兴趣地盯着二人。见二人终于说完,李退之才指着第二个人道:“清儿,这位是李氏的商业总管李允之,他可是我们李氏的财神爷啊!”
李允之胖呼呼的一张脸,整个人也圆团团的,一走路,浑身的肥肉便颤巍巍的抖动,真怀疑他站在那里,能不能看见自己的脚尖。
“叔叔好!”李清笑着躬了一下身子。
“好,好!”李允之笑嘻嘻地道:“清儿让人大开眼界,初闻当年负气出走的小子今天已是一跃冲天,好不让人震惊,老爷子说了,但凡你要什么,只管开口,我这里别的没有,你要个百八十万两银子,还是可以给你凑凑的。”
李清震惊地看着他,百八十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那是现在定州一年的财政收入,他居然说拿就能拿出来,看来李氏的财力还真是让人无语。
“钱暂时倒不缺,就是以后我定州说不定要借重叔叔你的商业网络做做生意,到时叔叔可别推脱哦?”
“不推脱,不推脱,这个我们回头再详谈,当然了,清儿,便是一家人,也要明算帐,给你的是给你的,但你要借我的商路,我可是要收费的。不然啊!”他拖长了声音,嘲笑地道:“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样,被你用过之后便一脚踢开罗!”
李宗华仍然笑眯眯地道:“唉,清儿,被这个死胖子缠上,你得小心,干毛巾他都能给你拧出水来,哪像叔叔我,大方得很。”
李清笑言:“不要紧,借商路当然是要付钱的,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多着呢,要是叔叔以后看上了我定州什么产品,我可以打折嘛,还可以给你独家经营权嘛,当然了,这也都是要收钱的。”
两只大狐狸,一只小狐狸相对大笑。一个情报头子,一个商业总管,都是一个势力的极重要的部分,能当上这两个部门的老大,又哪会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李清暗自想,与这两个家伙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在意,不然吃了亏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李宗华李允之也在心里暗道,这小家伙不简单呢,难怪年纪轻轻但打下如此大的基业,和他打交道,小心为上。二人同时瞄了一眼威远候李牧之,与李清比起来,他的嫡子李锋简直就是一垃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