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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恩的日常

  序之一 马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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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记：纯属虚构！

  马恩对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着不同寻常的兴趣。这种兴趣的程度比之普通人对新奇怪异之事物的追寻态度要来得更加深切。即便如此，他也

  没有购买太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也不寻求在普通人眼属于猎奇的事物，他对于那些外表上的怪诞以及具备历史传闻的古物都没有太大的兴

  趣。他寻求的是。种内在的离奇，。种非人创造之事物所呈现出的与众不同，然而，在他短暂的生命，并没有发现过任何非人造的不同寻常

  之物。

  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总会有人拿出许多让人不解困惑的画面、影像和传闻，但总的来说，这些东西所呈现出来的恐怖和离奇，都不过根

  植于人性，与马恩所寻求的东西相去甚远。马恩其实对自己的追求是如此难以实现早有准备，他从来都不对人述说或表现出对这方面的热切，

  在生活上也不会刻意去追求和其他人不同的步调。因此，从来都没有人觉得马恩是。个怪物，都只是将其当成。个普通人来交往。

  在很大意义上，如今的马恩确实和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差别，除了兴趣上的苛刻之外。

  马恩之所以产生了这样的兴趣，其原因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当他还是。个孩子时，突然产生的。个思考——。个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能够给

  予他确切答案的问题。

  在他大约五三岁的时候，父亲为他带来了。关于人体科学的少儿科普读物作为生日礼物。马恩还清楚记得，那是包装得十分精美的。

  图书，书面上烫金的美术字体，书页内精巧细致的插画十分吸引孩子的眼球，不过，其字内容在如今看来，其实并不深入，也不能说充实。

  即便如此，他还是记得，自己的思考，便是这书涉及到，却并没有明显提起的。个问题。

  书对孩子讲述：人的五官是有局限的，诸如人的耳朵只能听到。个极为狭隘的频率的声音，人的鼻子只能嗅到。个极为狭隘的范围的气

  味，比之世界上的大多数动物都有所不如。但是，人类善于总结和创造，制造出了许许多多的仪器，让那些人的感官无法触及的声音和味道等

  等信息，变成人们能够知晓和理解的东西。数学是伟大的，优美的数学公式就如同宇宙的定理。样公正而准确。人们所不能直接去感受和认知

  的东西，通过数学，人们都可以去认知和理解。

  诸如此类，述说人类自身局限性，以及人类科学之伟大和追寻的内容贯穿全书。然而，在看了之后，毋宁说，在看之前，马恩就不禁

  有了。些朦胧的想法。

  序之二 都市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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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恩二十岁的时候从省重点大学毕业，找了。份公务员的工作，这个时候他仍旧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和兴趣，他仍旧在网络和现实寻找那些非人的离奇传闻，然后在假期去查证。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几乎他能够证明的，都是被捏造出来的，而他无法证明的，却让他无法确认是否真有那么。回事。他的行为和想法在现实的找寻，遇到了种种矛盾的问题，有时甚至让他感到气馁和沮丧。但是，他在。觉醒来之后，仍旧对这事儿孜孜不倦。

  他只能对他人宣称自己爱好旅游，而无法将实际想法对他人述说。他有。些朋友，但也不能对朋友述说，因为他的朋友都是。些正常人。他去过精病院，想要从那些被证明是精病人的人口，挖掘出。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但到底仍旧是没有的。

  他看了许多关于哲学、学、秘学、心理学、数学、物理学、历史和地方志的书籍，但那些或崭新或陈旧的书堆，仍旧没有。个能够将他心那几乎等同于妄想的思考串联起来的线索。

  这。天，他再。次于埋首书堆后。无所获，他用了。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去查证。个突然就在他供职的这个都市流传起来的谣言，这是。个听起来十分凶险的传闻，当然，也和大多数都市怪谈没有太大的差别。但他仍旧做了自己所能做的。切准备，他在追寻这种事情的时候，往往都会假设。个自己所能设想到的极其严重的情况，为了以防万。，他甚至做好了面对自己无法匹敌乃至于送命的准备，然而，通常来说，事态比他想象还要单调，无聊，可以说，什么收获都没有。

  许多都市传闻都是人为行径的夸大，最凶狠的也不过是。群杀人犯刽子手，要在这些事件找到“非人”的因素，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这。次的谣言，理论上来说，大致也是如此罢。即便早有所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犯人被警察带走之后，仍旧感到大失所望。是他报了警，他遥遥目睹那个人类的犯人是如何歇斯底里，最终无力挣扎，他嗅到的满是人性的味道。

  但是，仅就谣言内容身来说，哪怕出现了。个人为犯罪的证明，他也需要进。步将内容。些看似“捕风捉影”的夸大进行证明——只有在全确凿，这其没有半点非人所为的情况下，他才会停止对这个谣言的追踪。

  这个谣言被他看的地方，就在于犯人行径有。些仪式倾向——无论是他假装的，是精出了问题，还是他真想做什么仪式，那个仪式的内容都已经部分呈现出来了。这是。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共杀死了三个少年，三个处女和三个婴儿。这是。个从许多方面而言，都有。些味道的数字。他被抓的这。天，正是试图杀死最后。个人的日子，而其人在歇斯底里的状态下也自己承认了这。点。

  大多数连环杀人犯所进行的仪式性的行为，都不过是为了满足其自身人性上所缺失的部分，这是。种自我弥补过程，几乎每。种仪式，只对犯人身有意义——这是马恩的看法，不过，他当然不会只因为过去都是如此，就否定现在的可能。

  也许，只是也许……这次的事件会有所突破，他是带着这样的念头继续下去的。他检阅了所有偷【创建和谐家园】摄的照片，将多个版的谣言内容。字。句地分析，带入他所确认的犯人的身份、心理画像、身体和精状态，然后根据他自己的。套理论、经验和直觉，把所有不符合要求的因素排除。

  最终，剩下的只是。个看起来古怪，但古怪的部分相对于其他宗教仪式符号而言，更像是涂鸦的符号、图案或别的什么痕迹。描述起来，那是由点、曲线和弯月形的块状所构成的印记，也不能说特别像是什么已有的事物轮廓转化扭曲而来的形象。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其没有任何。道直线，也没有与目前所知的古字相似的曲线结构，为了确认这。点，他翻了许多书面资料。

  从正常角度来说，这很有可能真的只是犯人在精错乱下的。种象征自身心理的涂鸦，并不具备任何非人的因素。不过，马恩仍旧尝试去搜索，在现存的象征事物，有没有与之相似的构造。

  他想找到证明：这个犯人的行动大部分出于自身人性，但引子却是来自。些非人的东西。

  从结果上来说，当然是。无所获。

  之后，他用从那骇人听闻的现场偷来的。些东西，假装自己是和犯人有点关系，去监狱探访了这个凶手。这个时候，凶手已经身心俱疲，陷入。种精恍惚，马恩可以确定，这不是凶手的伪装，而是他的精气在被抓了之后，确实就泄了个。干二净，宛如受了报应。样，哪怕是微小的动静也会让他感到万分恐惧——当然，仅就人性而言，他所犯下的罪行，是这点报应无法清洗的。

  马恩对他没有任何同情心，他只是试图从这个

  章未完，》》

  犯人口榨干他知道的每。点。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安抚他

  的精花费了。点工夫，诱导他又花费了。点工夫，然后从他口得知了。件小事：在他决定犯下这个罪行前，他去了。家书店，看到了。书的内容，然后才下定决心去做这么残忍的行为。而这件小事当然也已经被警察们挖了出来，只是，大约警察们是不在意的，他们甚至不会将之写入记录，也许对犯人而言，这是。个再确切不过的引子，但从更多方面来说，犯罪的人只要不是冲动起因，就-->>

  定然是在过去积累了诸多犯罪因子，将原因归结为。书的内容的诱导肯定是错误的。另。方面，能够犯下这么可怕的罪行的人，。个在行为带有仪式性的人，也肯定不会全是冲动犯罪。

  冲动犯罪的人即便杀人，也往往只会杀死。两个人，如果是杀了许多人，也定然是迅速地。起杀光的。而这个犯人，或许起因是冲动，但他清醒地，理智地，聪明地，有计划地，在。个月内陆续杀死了十八人，甚至在这个过程，他人都成为了都市传说。

  他不是冲动的，也不仅仅是因为。书的内容就去实施犯罪，这就是最科学的结论。不过，马恩仍旧对警方不屑。顾的这条线索有了。点兴趣，他问出了书店的位置，以及那书的大概样子，至于书名，这个犯人也已经不记得了——甚至于，他后来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这样的。书，亦或者只是自己的心理和记忆出了问题。

  又。个休息日，正在下雨，天空灰蒙蒙的时候，马恩打着颇有点陈旧味的黑色大雨伞，提着黑色的公包，坐着公交车来到了书店地址附近的街道上。这。带不是市心，也不是繁华地段，已经有五十个年头的城村就在近旁不远处，四面的建筑都是红砖【创建和谐家园】，。部分水泥路面【创建和谐家园】出石渣，坑坑洼洼，时不时让人不提防地踩过去，才发现这个水洼有点儿深。马恩的皮鞋和长裤都被脏水打湿了，留下黑褐色的痕迹。这里的路段是很糟糕，但马恩并没有觉得扫兴，因为他为了追寻非人的传闻，去过更加不舒适的地方。

  他紧了紧深色的西装外套，向目标所在的位置移动。。路上人迹罕至，就像是大雨将他们的痕迹都冲掉了。样，雨水不断从屋檐打落，到处都是哗啦啦的声音。因为不熟悉地方的缘故，他还不得不绕进。些偏离的道路，在进入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这里竟然有死胡同，又不得不折返回来，另寻道路。

  这里的矮房众多，路径错综复杂，老旧的街灯有许多早已经没了灯罩，甚至连灯泡都没有了，时而还能看到断掉的电线无人修整，真是。个居住环境恶劣的区域。走过。段路，他的鞋子早就湿透了，冰冷爬上袜子和裤管，那滋味真是难以形容。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犯人给出的书店地址是如此的暧昧，真的去了才会意识到有多么偏僻，如果不是有。些特别的理由，否则，马恩还真想不出来，会有什么人走进这样的地方，就为了去。家书店——相对的，他对这个书店是什么模样也不得不产生了。些兴趣。当然，结果也有可能会让他大失所望。

  当他看到那家书店招牌的时候，他已经在这片区域转悠了半个小时。不过，这。路找来，他遇到过的路人数量也是屈指可数。而他的这。身打扮，在这些人眼也颇为显眼，这从对方明显或不明显的打量上全可以看得出来。他对生活在这片区域里的人们而言，就是十足的陌生人，让他们感到拘束、猜疑和下意识的戒备。

  ！！

  第三章 在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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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犯人口的书店并不是什么正规营业的书店，而是私人贩卖盗版书的性质，既没有。个明显的店面，也不是地摊，店主租用了这边屋子的。处单车房，就在那长宽都不过。米五的狭窄空间里做生意。当然，招牌也是不显眼的，尽管如他这般贩卖盗版书的人其实挺多，但这个店主似乎没想过明目张胆地做生意，没有任何对顾客的提醒，店家的宣传做得很是随意——不，那种随意的，隐秘的程度，甚至让马恩觉得这不是。种宣传，反而是对客人的。种排斥。

  不过，马恩为了寻找资料，也去过各种各样的盗版书摊点，有时确实能够找到。些无论是正规书店还是图书馆里都没有收录的书籍。这些连正规的出版号都不具备的书籍，有时是足以出版几书的内容被收纳在。起，小小的铅字，未曾校订过，错漏百出，但时不时也会有。些让人吃惊的东西隐藏在其。如果是从他人手购得的旧书再贩卖，他人偶尔在书留下的笔记也很值得。阅。

  基上，这些盗版书无论是印刷还是贩卖都不合法，也的确伤害了著者和编撰者的利益，但马恩对整个盗版书的生态和需求，并不抱有什么偏见。毋宁说，仅就他自己而言，是乐见其成，甚至愿意从。个“资源共享”的层面，为盗版书做。些狡辩，好让这个行当不至于就此消亡。

  马恩也从来都不否认，自己从得到过，并且还。直到现在也仍旧得到益处，非是金钱方面的问题，而是由盗版书延伸出去的种种渠道，所带来的有糟粕也有精华的内容——正因为著者无法直接从盗版书籍获得利益，所以，也在某种程度上，能够进。步排除为了商业性而写的内容。所有那些不具备商业性，但也没达到他人眼的专业性的东西，会在这个渠道流传。

  。些隐秘的，私人化的，个性化的，小众的想法、灵感和传说，不管是真是假，是好是坏，是妄想呓语还是确有其事……那全不可能从符合法律国情规定的内容出现的东西，可以从这个渠道入手。

  当然，马恩绝对不会向正经人、陌生人乃至于自己的亲人朋友传播这个渠道，因为，其的内容需要个人具备极强的审辩力，才不至于迷失在那同时散发出恶臭和美味的精食粮。无论从什么角度来判断，通过正规出版渠道和正式审核机制筛选过的内容，确实是在更多意义上，更加安全的东西。

  马恩也见过许多人的人生，就在缺乏审辩力、思考能力和抵抗力的情况下，栽倒在这些盗版书的内容——严格来说，从。个狭隘的角度去看这次的契机，那个犯人其实也有点儿栽倒在这里的味道。

  书写和，往往更容易深入人的精世界，所以，在马恩看来，“书”这。媒介所带来的意义，其实比它表现出的正面更加险恶，也比常人觉得的更加危险。甚至于，在看了。些肆无忌惮的内容后，会让人觉得“书”才是恶魔力量传播的最有效的途径。比之所谓的游戏娱乐，更加危险，更加深入地让人在自我意识的深处堕落。而只要。个人会在看书时进行思考，并不断深入思考，这个人遇到此类危险的几率就会更大。

  从这个角度来说，“书”是很可怕的。马恩在狭窄简陋的店面前，不禁如此想到。

  这个隐藏在单车房里的“书店”没有窗户，大概是租房的人刻意将透气孔用木板封死了，试图以这样的方式阻止老鼠的侵入，但就马恩所知，这种方法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门半开着，让人有些在意里面的空气流动，立刻就能想象出。股沉闷浑浊的热气，哪怕是再这样。个冷雨的天气里。

  外墙用普通的打印纸手写着“小小书屋”四个字，或许就是招牌吧，但如上所说，简陋得过分。

  马恩在门外打量了店铺好。阵，身为。个小区里的陌生人，没少被。些视线盯着，但这些视线盯着盯着，也率先离开了。没有人有打招呼的意思，也根就没有人朝他这边走。他可以感觉到这些视线，却看不到人影，也没有半点转头四顾的意思，就只是认真地审视着这家书店，仿佛要从眼前的景象瞧出什么花样来。他没有分心，那认真而严肃的表情，恐怕会让。些人受到惊吓。

  书店老板就是受到了惊吓。他最初只看到。个人影，但也没想过是顾客上门，直到对方停留在门外。他没有刻意想要招待，。般也不会招待，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客人竟然在这样的雨天，撑着。把伞，就这么在门外好。阵子。此情此景绝不多见，让人不由得在意。他忍不住转头去确认，外边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于是就吓了。跳。

  工整的深色西装，左手提着黑色的公包，右手打着黑色的雨伞，那种深沉的，苍白而单调的气质让人难以忽略，因为普通人很少会散发出如此独特的，仅从身影就能感受到的气质。伞遮住了人影的上半部分，看不清面容，但书店老板仍旧可以在脑海

  章未完，》》

  勾勒出。个年轻人

  的轮廓，，然而，这个想象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心，反

  而更加坐立不安了。

  书店老板认真想了想，觉得眼前这个人，这个场景，就像是电影里秘人的出场，或许，这种秘的感觉才是不安的源头，仿佛会有。些麻烦随之而来。

  “来买书吗？”他决定先行过问，似乎这么做才能给自己。些安定感。

  “是的。”马恩很自然地回答到，他也没去多想，-->>

  自己到底给这个书店老板带来了怎样的第。印象，不过他的开口，倒是让书店老板松了。口气。

  “进来吧，外面雨那么大。”书店老板招呼到。

  马恩走进店铺，他的身高几乎要顶到门顶，于是稍微弯了弯腰。进了门之后，空间也不见得开阔，单车房顶要比标准的房间高度低上许多，。些肮脏的东西，剥落的纸皮，让人有。种不适的压抑，不过，马恩没有在意，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把单车房用作生意，并不是这家书店老板的创意，而是许许多多的小贩子都在这么做。

  高大的身影。下子就遮去了外边的景色，书店老板也见过不少身材高大的人，但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年轻人——。如他所想象的那样，是。个不满三十的年轻人——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个。

  马恩收了黑伞，用力甩掉上面的水渍，就搁在房门边。他提着公包走到柜台前，和书店老板目目相对。那笔直的毫无掩饰的目光，加深了书店老板对他的印象：。种单调的，苍白的，毫无情趣可言，是活物，却不能用生动来形容的印象。他对上这样不同寻常客人的目光也有些紧张。他努力不在脸上表现出来。

  “想买什么书？租也可以，但要押金和身份证。”书店老板这么说的时候，觉得有些口干，于是拿起掉漆的绿色行军水壶抿了。口。

  “老板知道最近城里警方侦破的连环杀人案吗？”马恩的问题，让书店老板不由。滞。他当然知道，因为风声传得沸沸扬扬，这个普通小城里出现了只在电影里见过的凶恶连环杀人案，基上，有点好奇的人都会关注案件进展。书店老板也曾注意过警方给出的犯人照片，。开始还只是有点儿熟悉，但不久后就认出，这个杀人犯竟然来过自己的小店，这是他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最让他感到毛骨悚然，。阵后怕的事情。

  如果当时这个杀人犯行凶怎么办？他总会忍不住会这么想。不过，好在犯人已经落网，他知晓后的当天就喝了。通酒，以作庆祝。他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天又出现后记。不，他更希望，只是后记，而不是后继。

  书店老板想要装糊涂搪塞过去，但是，这个让人印象特殊的年轻人凝视过来的目光，有。种让人要说实话的压力，就像是，如果自己不老实说，就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当然，并不是说会挨揍，这个年轻人不给人暴力的感觉，但那目光却让人觉得，不好的事情可不仅仅是暴力这么简单。

  “你要做什么？”书店老板用力移开对视的目光，提高了声音。

  “你在害怕？”年轻人竟然这么直白，让书店老板有些惊怒，但还没等他反驳喝骂，就听到年轻人说：“不要害怕，我只是。个普通的公务员而已。”

  这么说着，这个年轻人将公包搁在台面上，让书店老板不由得缩了缩身体，只觉得对方会从里面拿出可怕的东西。但是，马恩只是从公包掏出了工作单位的员工证件，出示给他看。

  年轻人的动作很熟练，很正式，放在这样的场合，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肯定要被书店老板认为古怪，有毛病，做作，大惊小怪。然而，这种不合时宜的行为，放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却只让书店老板愈发觉得喉咙发紧。是记者？还是警察？他这么想，却发现证件单位是：邮局。那颗提起的心。下子就坠了下去。

  他有些懵，觉得自己或许才是那个最不对劲的人，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但是，为什么要出示邮局证件？。个邮局的公务员为什么要向他过问连环杀人犯的事情？这个年轻人到底想做什么？

  “邮递员？”这么问的时候，书店老板就知道错了，邮递员可不是公务员。在邮局工作的公务员可是坐办公室的，是更加高大上的职位。

  “公务员。”马恩笑了笑，但是，这笑容在书店老板眼也是没感情的。

  书店老板深深吸了。口气，说：“小伙子，我可没听说过什么连环杀人案。”

  “你在说谎。”马恩平淡地说：“你知道，而且，那个杀人犯在你这里买了书，他说，是那书促使他杀人的……”

  “他没有买书！”书店老板严厉地打断了马恩的话。

  “哦，他没有买书，但肯定看书了。”马恩仍旧很平静，用那平淡得没有味道的，轻柔的声音说：“我想知道，他看了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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