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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早先半真半假的说是天上来,俩个丫头也没有多大信,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如果这时候再说一句自己是借尸还魂,还不要吓她们个半死?所以,只能慢慢来,先用她们能接受的下凡来让她们绝对确信自己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了,然后再跟她们一点点的透露自己的来历。
这关乎着王况的一个大计划,这个计划,或许要用掉他这一生才能完成,而又必须是有着王家及后人的绝对的毫无保留的贯彻执行力度才能完成的。
王况不相信有平行空间的存在,甚至一维二维和多维空间都不相信有,只要有空间,只要这个空间是有物体存在,那么必定是有着长宽高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粒子,都不可能只有一个或者两个维度,也就是说,任何物体,都不可能在只有一个或者两个维度的空间中存在,依此来推,多维空间也就不存在了。
另一方面,现代数学对四维空间的定义是三维空间加上时间构成了四维空间,那么也就是说,四维空间减去一个时间轴,就是三维空间,那么同理,三维空间减去一个时间轴是不是也就成了二维空间了?因为不管你有几维的空间,时间肯定是村在的,那么也就是说,二维空间加上时间就是三维空间了,这就和三维空间的定义相违背了。
所以,王况坚信,所谓的多维空间,无非就是类似几何学上的辅助线,只是一个计算的辅助工具而已,一个梯形,你可以引出两条辅助线,交汇到一个点上,数学方法能证明这个点和这两条辅助线是存在的,但是,他们真的存在于真实中么?没有。因此王况觉得,数学证明存在的东西,未必就真的存在。
还有空间弯曲,相对论说,引力或者重力导致空间弯曲从而导致了光线的弯曲,设想是说假如一个人在一间房子里,这间房子因为引力或重力以足够高的加速度运行,那么一束光此时正好从一个窗户穿过房间,房间里的人看那光线是弯曲的,这就证明了房间所在空间弯曲了。
可是,假如这个时候,房里有两个足够小的人,小到比之于炫还小的,一个是随着房子做同样的加速运动,而另一个,则从相反的方向做加速运动,当两个人挨到一起的时候而且足够近,距离为零,同时,他们伸出了手,挽在了一起,他们加速度的绝对值正好相等,那么,一个人看到的光线是弯曲的,另一个人看到的光线则是直的,请问,究竟这两个挨在一起的足够小的人是处在什么空间呢?
所以,王况相信,这个世界,这个大世界,只有一个空间,就是他处在的空间,这个空间不可弯曲。
所有的虫洞理论,都是建立在光速是极限的基础上的,因为有个速度限制,而要从一地到另一地,不能从速度上想办法,所以就发展出了虫洞说。
可是,如果光速是极限,那么连光线都不能逃脱的黑洞怎么能喷发出大量的粒子流来?能喷发出来的粒子流肯定是超过了黑洞的第一或第二宇宙速度,也就是超越了光速,不然就也是逃脱不了黑洞的吸引力。
而光,本质上就是粒子流,是光子流,光子也是粒子。
正是如此,所以王况需要用自己来验证,自己想的究竟是对还是错,如果存在平行空间,因为多个空间的发展不同,那么思维肯定是不同的,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每个空间都存在一个王况,那么这些个王况的思维、记忆和经历必定不同,都是独立的个体,如果自己能穿回去,并且保留了大唐时的记忆,还影响了后面的发展,又保留了自己穿过来时的记忆,就能从侧面证明,空间,只有一个。
而如果不能穿回去,那么,结果自己估计是看不到了,只能看后世的自己是不是能看得到。
比较拗口,反正就是说,王况一直在找穿回去的办法,同时,又要保留现在的记忆,还要保留以前的记忆,也要享受到现在的自己给后世的自己留下的财富。这是个庞大的计划,需要自己的后人来配合,来贯彻,所以,就必须得要有林颖芝和小芣苢的支持。
假如因为外祖父悖论,假如自己无后,那也需要王冼或者王凌的后人的配合,将财富能传递到后世的自己手上去。
这一切的一切,如今暂时就寄托在现在正静静的躺在王况怀里,被他当玉一样养着的华容道上,暂时还没有其他的任何线索。
而华容道,这么些天,依旧没个动静,急不得,养玉都要养那么多年,华容道如果也是要养的,时间还早着呢。
而且,如果真的在自己的身后,有那么一只手在操纵(突然发现,这个想法和关关现在在写的有点雷同了,而且提出的时间也大致相同,哈),那么总有一天,自己肯定能找出来,而事情发展的契合点或者说时机也能出现。
所以,我不急,你才急。王况一只手按着胸,另一只手依旧是由林颖芝握着,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心事有啊,就是造人啊,走咯,把小芣苢丫头叫上,咱们造人去。”王况坏坏的笑着,眼睛一瞟,此时林颖芝坐在马扎上,一手握着王况的手,另一手则是拿着团扇摇着,身子前附,从王况的角度,正好能透过她的脖颈,一直看到那两丘隆起,甚至樱桃也隐约可见。
林颖芝白了王况一眼,脸上泛起一陀红来:“郎君又没个正形了。”她心里早就想给王况产下个一儿半女的了,哪怕是个女儿也是好的,但王况总说不急,不急。
林颖芝也是知道安全期的,有时候也想瞒着王况,但王况会算啊,又有小芣苢这个没心没肺的得了王况的吩咐,帮王况盯着,所以她试了几次,都没成。
但她也知道,王况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王况做事,都有个大的计划,所以也就不吭声。如今见王况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心里自然是一阵狂喜,握着王况的手也不由的微微颤着,见四下无人,手就慢慢的往后移,隔着袍子,轻轻的抚摸着小王况起来。
轻摸最能激起小王况的战斗冲动,才摸一下帐篷就支了起来,此时候的林颖芝已经是双眼迷离,呼吸也沉重了起来,握着团扇的手已经是无力,团扇掉到了地上,身上也是软绵绵的,靠到了王况腿上,呢喃着。
顾不得马上就要吃饭,王况一把就抱起了林颖芝,快步回到房内,用脚一踢,就将房门掩上了,林颖芝的手却是舍不得离开小王况,一直隔着袍子绕着圈圈的摩挲着。
也是王况的话,激起了小娘子的情动,不多时,王况这还没把小娘子剥光,自己就先被小娘子剥了个精光,而小娘子,还有一件小中衣穿在身上就已经趴在了床上,头低低的伏着,两腿并陇支起翘臀,早已经是洪水泛滥。
王况还待要脱了小娘子的中衣,小娘子却是从自己身下看准了位置,翘臀往后一顶,将个小王况准确的俘虏了牢牢的包裹了起来,身子微微颤着呢喃着:“夫君,快来!”天气还没转暖,她的身上也起了一身轻微的鸡皮疙瘩,还好,王况夫妇三个早就习惯了,冷是冷,却不会着凉。
王况被这一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小娘子身子没动,却是一波又一波的把小王况箍紧又松开,就这一下,王况就差点没把持住关口,一泻了千里去。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后这才开始猛烈的撞击起来。
¡¡¡¡Ò»Ê±¼äÕû¸ö·¿ÀïÊdzäÂúÁËÃÒÃÒµÄζµÀ£¬°éËæ×ÅһϿìÒ»ÏÂÂýµÄÇá΢°È°ÈÉù£¬´º¹âì½ì»ÎÞÏÞ¡£
两人心无旁骛的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几个回合,等歇息了后,这才注意到,小芣苢丫头不在房内,不知道去哪了。云雨过后的小娘子趴在王况身上,两人浑身是大汗淋漓,湿辘漉的有点粘,床上的被褥也被他们的汗水浸透了,又要换了。小娘子轻轻的一下又一下吻着王况的脸,她自己得脸则是容光焕发,红嫩得能能捏出水来。
¡¡¡¡¡°ºÙºÙ£¬Ð¡Äï×Ó³Ô¶ÀʳÁË¡£¡±Ð¡Æ]Æq²»ÖªµÀʲôʱºò×êÁ˳öÀ´£¬Á³ºìºìµÄ£¬´ø×ŵ㲻¸ÊÐĺͰÃÄÕ£¬Ëý½ø·¿¼äÃŶ¼Ã»¸ö¶¯¾²µÄ£¬°ÑÍõ¿öºÍСÄï×ÓÊÇÏÅÒ»Ìø£¬¿´µ½Ð¡Æ]ÆqµÄÉñÉ«£¬Ð¡Äï×ÓµÃÒâµÄһЦ£¬½«Ð¡Æ]ÆqÒ»À£¬Ò²Àµ½´²ÉÏ£¬ÈýÈ˱§ÔÚÒ»¿é¡£
他们三人,从不认为这床第间是谁该主动谁该被动,只要是只有王况和小娘子,或者是王况和小芣苢做过运动,都会给第三个说成是吃独食,而且小芣苢还有着自己的见解,自己和小娘子,那才叫“吃”,至于王况么,只能算是撞钟,是被“吃”的。
王况和小娘子是无力再战了,只能让小芣苢等晚上再“吃”个饱,其实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小芣苢则是刚在饭厅没见到王况和小娘子,脑子一转,就知道这两人又去吃独食了,就跑来观战,没想到人家早就结束了,因此没观战成,有些不平,才说出那番话来。
¡¡¡¡Íõ¿öºÍСÄï×ÓÄIJ»ÖªµÀСÆ]ÆqµÄÄǵãСÐÄ˼£¬µ÷ЦÁËСÆ]ÆqÒ»·¬£¬Íõ¿öÒ²ÈÎÓÉ×ÅСÆ]Æq°ÑÍæÁËËý×î°®°ÑÍæµÄСÍõ¿ö¹»ÁË£¬Ò²°Ñ¸öСÆ]ÆqÌôµÄÈíÃàÃàµÄûÁËÁ¦Æø£¬ÓÖÌÉÁËÒ»»á¶ù£¬Õâ²ÅÆðÉíÔÚСÆ]ÆqµÄ·þÊÌÏ£¬´©ºÃÒ·þǰȥÓ÷¹¡£
王家的饭厅,其实是个大饭厅,隔成一大一小两个房间,两个房间除了相互有门通着外,又都有各自的单独一个门,大小饭厅只隔着一层的木板墙,彼此说话大声点都是能听到的,反正王况兄弟议事也不会放在饭厅,无所谓。
小房间的,就是王凌夫妇和王况夫妇用餐的地方,大间的则是王五和黄大一家人及王家中的其他人用餐的,王五一家和黄大夫妇除了是在大间外,也是单独一桌,上面的饭菜和王况这一桌是一模一样的,王况吃什么,他们也是吃什么,而其他的人就相对会差一些,但就是如此,也比建安城内任何一家的家人吃的都丰盛,甚至比小富人家吃得都好不少。
开始的时候,王五一家是单独吃的,但到了后来,他们执意要跟其他人一起吃,王况也只得由着他去,本来是想说让王五在他自己的院里用餐,但他非要说大家凑一块热闹,现在倒好,王况也只能让厨房里也按了自己小间的标准给外面配上。
这样的时间不多了,等到高三那边安定下来,王五一家就要搬到寿山村去,王五要负责为田黄把关,把最好的全收起来,最多只给李老二留那么个三块五块的。差的则给李老二多留些,做人要厚道,这是王况自己心里想的,只不过要是李老二知道只给他留那么可怜的几块好石头,恐怕就不是这么想了,肯定会大骂王况不厚道。
王况他们到的时候,王凌夫妇三个和王冼正等着王况一起来用餐,外面大间早就开始吃上了,还边吃边闹着的,夹杂着丑丑那稚嫩的声音说要吃这个吃那个的话。王家里,除了王冼之外,就是丑丑最得人疼爱,谁见了都想抱上一抱,丑丑呢,也不那么依赖他阿姐,除了比较赖着陈丫儿和王况外,王家的其他人,他见了,第一句都是:“骑马,驾!”
王况家里没其他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什么女人小孩不能上席,什么饭间不能说话,什么当家的没来,其他人不能动筷子之类的,但王凌夫妇每次都要等王况来了再吃,说是不这么地,一来有损王况家主的面子,二来么,要是没人等,王况总是不按时用餐,于身体有损。
今天的菜式比较丰盛,一个是陈大他们刚搬了进来,考虑到在王村伙食没在建安这么好,王凌特地吩咐厨房这几天多加几样菜好好犒劳下他们的,另一个就是头天从长溪新运到了一批的剑蛏,这对除王况以外的人来说,都是没吃过的美食,刚到的时候王况就示范了一遍做法。
新东西么,总归是要吃过几次,吃到满足为止的,而且从长溪起运的三百来斤剑蛏,到了建安,只剩了不足百斤,除了给富来客栈的伙计掌柜们吃个新鲜外,还给孙家,林家和黄良那都送了些去,剩个三十多斤,也得赶快吃掉,不然过个两天死光了,那才是真的浪费。
因为菜式多,又是晚上,陈大他们也是刚来,没具体分配什么活做,就给外面都配上了酒,让他们吃够喝够,要是在平时,晚餐外面的桌上可是没酒的,更别说午餐了,想要喝酒的,只能是等到入夜了,要睡觉了,这才可以去厨房里让厨师做上几样菜,配壶温好的酒,或者是三五人邀了,或者是自己躲自己房里喝去,这个王况不管的。
但其他时间,不能喝酒,这就是王况自从上次自己差点泄露了天机后定下的规矩。当然他自己兄弟和王【创建和谐家园】在此例。
王况这才刚坐下,就听到外面陈大在大声说着什么,起先倒没注意,但是一个词引起了他的注意,顿了一下,见王凌夫妇三个还是没动,想了想,也没说什么,拿起酒壶,先给王凌斟满一瓯,又给王冼斟了半瓯,最后是自己,斟完了笑道:“吃,开吃,这剑蛏可得趁热。”
陈丫儿笑着看了小娘子一眼,把个小娘子看得脸腾的又红了起来,那一眼分明就是说,这不就是等你们两个么,要不是小芣苢去叫,早就冷了。
王凌却是注意到了王况动作,也听到了陈大的话,就没吃,起身到外间去了,不多时,回转过来,看了王况一眼,笑笑:“那一对按捺不住了哦。”
“哦,由他们去,在那里,他们折腾不起来,翻不了天去,且不管了,过些天,再看看。”王况抿了一小口温热的酒,然后夹了一个剑蛏,送到嘴里,轻轻一吸把肉吸了出来,嚼几下咽了下去,这才说话。
第二百四十八章 寻亲
王凌说的那一对,说的就是从长安的三十里铺跟了王况一路来到建安,又被王况收留的那对假乞丐父子,甚至他们是不是真父子,王况都有所怀疑,实在是因为年龄差距太大,但因为有的人长得显得老,有的人显得嫩相,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只能相信他们是父子。
他们是不是父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目的。
他们来到建安,如果从在长安算起,在王况这边潜伏了也快两年了,就是从他们到了建安再找到王况算起,也是一年半多,却是一直规矩得很,被王况安排在孙家庄上做事,都很本分,也很勤快,要不是王况调查过,估计也就被他们的表现所迷惑了。
他们是从李胖子的府上出来的,这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难得的是,这两人竟然这么能隐忍,到现在才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因为事关大局,所以,除了黄大,孙铭前,孙嘉英和王凌外,王况是谁也没说的,就是为的让大家表现自然一点。
虽然有过之前诓骗曹六的成功,但这不同于那次,骗曹六,只需要装几天,要骗过这对假乞丐,却是需要一年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如果让太多的人知道,时间一长,难免会泄露出去,从而打草惊蛇了。所以王况就连孙家庄上的几个成精了的老爷子也都没说。
唯有如此,大家表现自然,才能更好的监探他们的来意思,究竟是要搞破坏呢,还是想偷什么东西,依王况猜想,可能还是要偷什么东西的嫌疑和探听虚实的可能更大些。
陈大他们几个,是刚被抽调回来没几天,闲着没事做,要是在王村里,他们还能时常的操练打闹一下,可这是在王家,他们担心自己的操练会影响到小东家的休息和日常生活,就都停了下来,没事可做,那就只好到处去逛逛。
孙家庄子就在郊区,离城很近,加上又是番薯的种植和存储地,他们以前在王村要吃的番薯都是从孙家庄运了去的,有爱吃的都没能放开肚皮吃,又不吭声要,王况和孙铭前自然是不知道他们有人爱吃,王凌带着他们在军队里的时候,还没番薯呢,所有王凌也是不知道。
这回好了,这么近,所以他们这几天是天天往孙家庄里跑,只留一个人在家里听命令,有事做就骑了快马去庄上喊人,一柱香都不用就能回来了。
在孙家庄,他们是可劲的变着方的吃番薯,用烤,用煮乃至生吃,番薯生吃本来就是又脆又甜,他们吃得自然是津津有味,尤其是烤着吃是最多的,番薯这东西,容易消化的很,吃饱了,就在孙家庄上操练几趟,就消的干干净净的,回来饭照吃。
也因之前他们也去过几趟孙家庄的,孙家族人也有曾去王村帮忙做辣椒酱的,都知道陈大他们几个是属于核心中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去看辣椒地,而不是孙家族人去看的。既然他们爱吃,就干脆的将库房敞开了,由着他们折腾去,反正现在番薯够多,多到晒成番薯干都堆满一库房,现在地里的一些个头太小的,都没人爱捡。
这是孙家庄上从没有过的,开了库房由着一帮人去糟蹋番薯这么好的东西,至少,在那对假乞丐眼中就是如此,所以他们就判断,这帮人定是属于核心人物,就算不是核心人物,那也是很接近核心的,肯定肚子里藏不少秘密,就开始试探着接近陈大他们。
陈大他们要烤番薯,他们就帮着挖地起火;陈大他们要吃煮的,他们就主动的去帮着洗了煮上,陈大他们想喝点番薯粥,他们也是不辞辛苦的去淘米熬上,还帮看着火,盯着锅里……
两天下来,他们就和陈大这帮人混了个捻熟,不熟不行啊,开始陈大他们都是自己动手的,孙家几个老头是这么说的:“喏,库房开着,你们爱怎么吃怎么弄,就自己弄去,某等眼不见为静。”他们可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什么饥荒没见过,所以是见不得糟蹋粮食的行为,即便陈大他们没糟蹋,全都吃进肚里,在几个老头看来,还是糟蹋,这不是么?吃饱了就去打闹蹦跳,这不是糟蹋是什么?
一来二去的,两个假乞丐就开始试探着打听起王况兄弟的往事来,尤其是对王凌从军的那一段时间最感兴趣,这恰恰又能挑起陈大他们的话头,一说起来就是眉色飞舞,这个说他掌劈了几个逆贼,那个说他枪挑了个逆贼的伍长火长等等。
陈大他们吹牛归吹牛,心里却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加上王凌从军的那段,光明磊落,也没什么隐密事,所以倒是没给这俩假乞丐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刚才陈大他们就是在吃饭的当间,说起这对假乞丐的。
这对假乞丐报上的名王况早就忘记了,只知道身边有这么颗钉子存在着,但时间一长,他们又没个动静,差不多都忘了,要不是刚刚陈大他们提及,他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假乞丐父子姓贾,年长的叫贾拾,年幼的叫贾小三,这姓起得倒真贴合他们的任务,贾(假)么,不过王况却不知道,这二人还真姓贾,没乱起名,这按排行来起名,天下重名的多了去了,不信你就站在建安的钟楼上,大喊一声:“二郎!”保证应声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换不包括那些不应声的呢。
当然了,要是喊一声王二郎,可能就没那么多人应了,顶多就那么三五个,或者是没有,整个建安,就只有王村是唯一的王姓村,其他地方虽然也有姓王的,却是不多,也不是王况这一支的。
可若要是喊一声李三郎,赵五郎这样在建安的大姓,那就应得多了。
所以,倒是没人会在姓上造假,这姓名发肤,受之父母,不是谁都愿意改的。除非是非常少见的姓,比如说尉迟保琳的姓,只要一报尉迟两字,那多半都能引起别人的遐想,这是不是尉迟家敬德家的啊?
孙家庄上现在已经几乎没什么秘密可言,又有孙家几个老成精的在那,所以王况才说他们蹦不起来。
不过,既然他们按捺不住了,王况准备给他们创造创造条件,过段时间,给他们换换地方,要是现在换的话,假如精明的,恐怕会联想到这和他们向陈大几个套近乎有关而生警觉,或许就这么跑了也不一定。
王况可不想他们没“完成任务”就跑了,要是这样,李胖子说不定还会再派人来,再派谁来,那就很难知道了,就变成了敌暗我明,而不是现在的敌明我暗的态势。这可不是王况希望得到的结果,再说,李胖子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估计还和这对假乞丐没有“暴露”有关。
陈大他们说的不光是这些,这中间也提到了有几个嫁了出去的王村女儿,算是王村幸存者了,去年清明,有带了香烛去王村祭拜的,还说等到今年清明到了,他们还要回转回王村去,帮着那些王姓女儿扫扫墓什么的。
这话让王况在那小间里吃着饭,脸红了一下,这是他极大的疏忽,诺大的一个村子,上百口人,既然有娶进来的,自然也就有嫁出去的,自己兄弟三个是王村的继承者,她们又何尝不是继承者呢?
但自古以来,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除非说父母这头的男丁死绝了,才会有女儿来继承家产的事情发生。可能陈大他们就是因为这点,加上王村还有王况兄弟三个男丁在,继承整个王村的田地是理所当然,所以也就一直没跟王况报告这事。
但是既然王况已经听到,他就不能不管了,当下跟王凌商量了下,田地是不可能让她们继承了,但却是可以在其他地方帮持一二,让这些王村出去的女儿过上好日子,在夫家能抬得起头来。
王凌被抓时已经年纪不小,所以村里面嫁出去的女儿,他大多都认识,就是不认识也不要紧,只要认识几个,再由这几个一一的去记忆去寻访,然后对照一下县里面存了档的户籍,就能对比出来,不怕有人来冒认,倒是怕会遗漏那么一个两个的。
王况心里其实很敬佩这些嫁了出去的王姓女儿,自己在建安已经如此的发达,却是没人前来认亲,这就是这个民族自力更生的民族性了。
但由此也可以推断出来,自己这一房,包括了王凌这一房,怕是已经没了姐妹没了姑姑,就是有,也是在战乱中离乡背井,不知道迁到哪里去了。不然,就只要王况在,断不会有姐妹姑姑不会心存了找到亲人的侥幸,而到建安来的,王况王冼可是成天街上走,而且王况王冼的各自父母名讳,也几乎是建安家喻户晓的。
寻找王村家嫁出去的女儿的任务,就交给了王凌,他是州衙门班头,等到这任满了,就要升为总班头了,顶了原来那个老班头的位置,带衙役下去巡视本就是王凌的工作,自然也就可以利用这个工作之便来寻访,同时,正好陈大他们也没事做,就让他们都跟着王凌多到乡下去走走,一起帮着寻访。
州衙门一共有五个班头,每个班头下又各有五名副班头,然后每个副班头下又各有十名衙役,每个衙役又都带了一到三个类似后世临时工性质的帮办,算起来王凌手下,就有几十近百号人马,若是等到夏末,建州的考课完成,他顶了总班头的位置,能调动的人马句有四五百号人,也算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当然这个力量不是绝对的,只有班头,副班头是流内的,是固定官职,是由朝廷拨付薪俸的,衙役都是半临时工性质的,只在州里有名册,由州里拨给薪俸,只比帮办地位略为高些,平时也都有自己的田地要种,只有闲时才能来衙门站班。
县衙门也是如此,可以说,县衙门的衙役和州衙门的衙役的地位是一样的,没有谁高谁低之分,只不过在平时办差的时候,县上的会尊敬州上的一些而已,同理,大理寺的衙役也是一样的地位,不会出现后世那种部里随便一个办事员,等级也比地方一个派出所所长高的现象发生。
甚至,在州里当衙役,比起在县里当衙役还要辛苦一些,拿同样的薪俸,干的活要更多些,因为他们是机动的,哪个县上缺人,就要被抽派去那个县几天,唯一的优势是,他们住在州衙门所在地,仅此而已。
所以王凌自从当上班头后,在家的时间并不多,这还是黄良对他特别看顾,许他不用去签到的份上的,但王凌却是坐不住,闲不下来,总是带了衙役出门去巡视,一个是他自己坐不下来,另一个自然就不想给王况脸上抹黑的缘故,所以即便是有其他班头告假,他都会去顶了他的工作,所以在衙门里人缘不错,加上建安人人都承王况的情,王凌接总班头却是没人有意见,即使他是资历最浅的。
王凌人缘好,所以请其他班头在巡视的过程中帮自己打听也是都给积极的应了下来,接了的在巡视过程中也都留心查访。
又有陈大几个独立去找的,这么几天下来,还真被查到了几个,其中一个还竟然就在建安城内,其他的几个,都是嫁到老师巴交的农户家里,这些人家都还淳朴,王家女儿在他们家倒没什么被歧视的,大多还都因了这两年王况的崛起,在家中的地位有所提高。
建安城的那个,算起来如果按辈排,应该是叫王况为叔的,已经三十多岁了,她出嫁的时候王凌已经懂事,所以见了面还依稀能记起。这个叫英娘的王家女儿,因为在城里,受王况的影响是最大的,如今已经是一家之主,家里面,不光是丈夫听她的,就连公婆叔伯也都听她的,家里的帐也全由她管着。
他们家只是做的在每个墟日到街上摆摆摊,卖些从乡里收来的东西为生,日子其实过得很紧巴,但却是没来找过王况,甚至如果不是王凌依稀记得她的相貌,这次王况提起了,他留上了心,见到面问了后,她的街坊邻居都是不知道竟然是小东家的亲戚的。
自然是林小娘子和陈丫儿几个妇道人家上门去拜访的,问到日子既然过得这么紧巴,又为何不上王家来认亲,英娘只是笑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早就出了五服了,不好去打搅小叔父,再说了,这日子是紧巴了些,可孩子们不都穿上了新衣?也时常能吃到豚肉了,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这有了盼头,又不是熬不下去了,真要熬不下去了,再去找小叔父不迟的。”
这话说得林小娘子是澘然泪下,她在长安,可没这见过这么淳朴的民风,倒不是说长安一地的民风不好,实在是因为城市大了,又有坊区相隔,这坊区,就如同后世的小区一般,安全是安全了,却也将人心隔离疏远了不少。
陈丫儿自是见惯不怪的,她们家原来住山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再苦,回到娘家探亲,也是极少吭声的。
在英娘和其他先寻访到的王家女儿帮助下,倒是找齐了在建州的二十多个从王村出去的女儿,这里面上有七十多岁的,下有才嫁出去还没到一年,王村就被屠了村的。
大多数的人因一家人均不识字,又很少进城的,甚至是离了村子十几里外都很少去的,有的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王村已经【创建和谐家园】了,都还以为依旧被定为附逆,所以也都不敢说自己是王村出来的女儿,怕邻里戳脊梁骨,而知道的呢,也基本就都知道小东家就是娘家的骄傲,有这层骄傲对她们来说,已经很够了,再说,这都嫁了出来了,早就不能算是王村人了,所以也就都没找上门来。
当然这是女儿家的思想,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嫁了出去,就从此不算是王村人了。若要是男丁还有存活的,那自然又是另一番想法,自几本家兄弟或者说是长辈晚辈出息了,那当然要去投靠的,本家人么,总归是要用人的,用别人是用,用自己人也是用啊。
建州是找到了二十多个,还有嫁到更远地方的几个,只有一个是知道确切地址和夫家姓名的,王况就派了孙二,他嘴巴比较能说,干这事是最合适,店里有黄廿看着,也不怕没人,再说,孙掌柜是总掌柜,可也是坐镇在店里的。
孙二套了辆马车,带了钱去,如果是家境不好的,就在当地买了油米茶肉送去,再给点钱,让他们在当地找个营生做,要是愿意迁到建安来,自然是最好的;要是家境好的,就接到建安来团聚一下再回去。
又因为担心那家女儿在家受夫家管束严,吃苦受累,所以特地还带上了陈大,怀里揣着黄良开具的请当地衙门协助的书信,又有陈大跟着,他是又官身的,身上带着印信,不怕夫家敢有什么动作,只要见到王况族人受了欺凌,就拿了黄良的书信去找当地衙门用官来压人,这种情况,由不得王况不拿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