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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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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路的计划就这么开始实施了起来,但明春是肯定开不了工的,建州的劳力多精贵啊,王况才舍不得投下去,建州许多事情都需要劳力,黄良那边早在王况提出要开路前,就已经把明年的建设规划都制定好了,城墙要建好;新的公用书馆要建好;还要建个大学堂,这些,都只是在建安城里要建的,各亭也都要建个学堂,让各亭的孩童就近去上学,哪怕这个亭只有一个适龄孩童,这学堂也要建,先生也要请。

        总不能让孩子跋山涉水的走个几十里地去求学吧?王况最鄙视那种打着整合资源的旗号,把各自然村的学校全撤并到乡里的做法,这不是简单的撤并,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许多的学校,撤并后,并不能给孩子提供足够周全的住宿和伙食条件,学校没宿舍,怎么?而孩子才几岁,因此许多家长,为了孩子的读书,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到乡里镇上租房子住,给孩子洗衣做饭。

        像作出这样决定的官员,如果是在这个大唐,王况相信,只要参他一本,绝对是落得个充军千里永不得赦的下场的,甚至可以殃及其三代四代不得为官!相比之于和谐朝,远在欧洲,一个小学,竟然可以为了还有一个学生读书而拨出专款来维持,几个老师教一个学生,一直到了那个学生毕业后,镇上再也没有学生了,这才将学校撤掉,这就是真正的保护孩童啊。

        这些个工程,都是要在明年底一定要完成的,整合整个建州的劳力,也只是刚好够用,这还包括了估计进来的,明年一年会迁到建州定居的劳力在内。

        所以,修这条路,王况并不打算动用建州的劳动力,别说劳力不够用,就是够用,王况还准备做其他的,所以,他将主意打到了那些驻扎在长安,洛阳周边的天子亲军身上,羽林军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其他军诸如骁骑、熊渠、豹骑、射声、次飞等等,不光是这些亲军,各道都有府兵驻扎着,像是李业嗣的建州镇军就属于江南军府。

        不过要调动府军很是麻烦,不光是要江南军府的命令,还需要兵部下的十二卫的命令,也就是说,各道的府军是受双重节制的,等于一个门上两把锁,需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既然这么麻烦,王况干脆直接找李老二要兵,直接调亲军来,其他军王况不敢保证,但羽林肯定是愿意来的,这两年来,羽林各营几乎都有兵士来建安驻扎过一段时间,有这些人的宣传,羽林军肯定愿意来。

        唐时军队的建制,简单理解就是骁骑、熊渠、豹骑、羽林、射声、次飞这几军是中央直属军队,当然还有独立于这个建制外的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可以看做是武警部队)。接下来的其他地位和几个军相同的十二卫就相当于十二个军区,除了各自的少量直系部队外,各地的府兵则介于民兵和正规军之间,有自己的直接领导机构军府,但又同时受十二个军区节制(实际情况比这复杂,军号也比这多,比如还有太子亲军就有什么左右卫率,御司率等等,为方便书友记忆,灰雀特地简化了的,太子领的统称太子亲军)。

        骁骑是李靖所领,豹骑是尉迟敬德所领,所以这两军只要李老二肯放,也是没问题的,至于熊渠那是李承乾的死忠侯君集所领,别说他们不可能会来,就是会来,王况也不想要。在王况想来,如今天下承平,你亲军又不像是府军一样需要耕作,平日里无所事事,不来劳动劳动怎么能行?

        所以王况就找来了柳老夫子,合着林明,李业嗣,长孙煜,黄良等建州政,军,文的各头头脑脑商议了整整的两天,由王况提出派军队来帮建州修路的种种好处,像是促进军民一心了,锻炼兵士了,在百姓面前树立起贤君形象了等等罗列了起码十几条,然后其他人补充一下,柳老夫子捉刀,洋洋洒洒的写了篇长达千字的奏折,用了急铃驿送到长安去,就等着李老二拍板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了,要是李老二不同意,哼哼,王况心里暗想,要是他不同意,咱就撂挑子不干了。

        由军队来修路可以不用管农忙不农忙,一年干到头都行,只要负责了粮草就行,当然军晌建州也是付得起的,却是不敢提,也不能提的,军晌只能是由朝廷拨下,地方没这权力。

        白天,王况就忙着这些个事情,晚上,这段时间他就躲房里研究华容道,华容道年前就送了过来,在接到小娘子的信后,林老太爷凭着他年老成精的敏感,断定这物事对自家细郎而言重要至极,所以接信的当天,就派了几个得力的家人,一人三骑直奔建安送了过来。

        跟着华容道一起送来的还有林老太爷这两年来玩华容道的心得体会,他将自己当初想出来那上面的字就是三国时期几个重要人物的猜想依据以及要怎么走,怎么挪都写得详详细细的。

        上面的字是简体字,林老太爷是要花很多时间去推敲,但他最后的推敲结果却是让王况哭笑不得,说是什么做这物事的工匠太懒,故意少写了许多笔划,也故意的将笔划改了,就是为的刻字方便云云。

        王况见到简体字就像是见了亲人,甚至都可以不用看,只用手指摸就能知道哪个是关羽,哪个是曹操。对王况来说,怎么挪怎么走,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他想要从上面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力图找到自己穿过来的原因,找到穿来的原因,那么穿回去就有希望。

        但是他研究来研究去,却是很失望,哪怕是将里面的小木块全拆了下来,还是一个发现都没有,最普通不过的杉木,最普通不过的楷书,最普通不过的字的颜色,最普通不过的一层清漆……

        甚至,王况怀疑那杉木是人工仿的,其实本身并不是木头,而是其他材料所做,还特地用他那把刻刀削了一小片下来,放到火上去烧,但结果自然是失望的,木头是真木头。

        甚至于,王况也把它当做是个什么仙人的本命法宝之类的来看,什么滴血啊,意念集中,涂狗血啊等等各种凡是在网文中见到过的招数全使了出来,还是一个反应都没,那华容道就是静静的躺在桌上,那缺着的空位仿佛就是一张张着的嘴吧,冷冷的嘲笑着王况的“自不量力”。

        最后王况实在是没的了招数,只能用出最后一招,让小娘子找了根红绳,将华容道栓好,贴身挂在自己的胸口,如同养玉一样,这是他最后的一招了,却是不报希望的,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

        知道王况有事,小娘子和小芣苢俩丫头最近也不总缠着王况了,而是她们自己躲到一边说着悄悄话,把王况一人丢在角落里研究,但却也是时不时的过来给王况换换茶水,给他捂捂脚什么的。

        再说长安那边,李世民得到了于广兆的禀报,已经是一月末,也是这老头子,为了功劳,不顾了自己的身子,硬是催促着队伍快马加鞭的赶到长安,这要是徐吃货当天使,在路上的时间起码要比他多上个把月,因此,徐吃货也就自然而然的将于老头列到了最不受欢迎人物的“黑名单”上,以后,于老头是别想从府库里淘换到什么好东西了,徐吃货铁定给他最差的。

        和王况猜的不同,李老二不傻,一听于老头的禀报,就知道于老头这是贪图功劳,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急匆匆的回来,每年李老二都要亲自下田去耕种的,可以说,他是个懂农事的帝王,于老头说的那些什么类似作法啊什么的,在李老二看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没有道理的,王况的性子,李老二又不是不知道,在事情没有把握的时候,是不可能让王况都抖露出来的,但真到了有把握了,又会主动的说出来。

        所以李老二断定,或许亩产翻番是可能有,但王二郎目前还没找到绝对稳定,绝对可以做到的办法,所以,王二郎还需要一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没关系,朕可以等的。不过为了安慰于老头,李老二还是勉励了他几句,真要责罚他,只会是等到建安那边确切的传来消息,说是亩产真的可以翻番,到那时候,翻番的办法自然就大白于天下,责罚起于老头也不会有人出来反对。

        二月末,建州的加急奏折连同饶州的奏折就一同送到了长安,看着那一长串的派军士去帮着修路的好处,李世民也是纠结,眉头紧锁,心里矛盾得很哪。

        王况所说的好处,他都同意,但他担心的是一点,那就是那么多军队开了过去,万一有变,以建州周边驻扎的兵力,根本没办法控制住局面,搞个不好,若要是被人利用了,那就是大祸。

        但是,那些个好处,是【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摆在他面前,是个巨大的诱惑,尤其是建州答应说负责前去修路的军队粮草,这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自己当皇帝的,都要常跑到洛阳去“就食”,可想而知,底下的军队的粮草就更加的紧张,如果派出一队军士去,等于就是将这些军士的粮草分给了其他人吃,能缓解很大的压力,或许自己再也不用去洛阳就食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兵贵神速

        纠结中,还是房老头给李世民出了个主意,羽林是李尚书所领之军,忠诚度不用怀疑,且有个李业嗣在,也便于控制,便以羽林为主力,各军都抽调些人去,打乱了重新编排,而且是不带甲,不带刀兵,空手而去,这样就能很大限度的防止意外的发生,又通知建州周边的各军府,严加防范,一有异动,立即来报,而且也不用派多少人去,一万兵足矣。

        至于府兵,按理,从就近原则上来讲的话,派府兵是更省事些,但府兵和这些亲军不同,府兵也是需要农耕劳作的,只有在农闲的时候才会操练,如果府兵不农耕,按了现时间的亩产量,是养不起这么多的兵士的,所以,府兵的空闲时间并不多,若是派了他们去修路,那么就不是影响了农耕就是影响了操练,这个可不是皇帝愿意看到的,故,谁也没打上府兵的主意。

        也是王况只顾着说要求派军队协助开路,没想到要多少人,其实一万兵,足够用了,本身开山,地方就不大,人多了腾挪不开,反而碍手碍脚的,整个建州八万人,劳力也不过两万余,还是要等农闲了时才能有空做事,所以,这一万的兵士,整年的在干,比建州两万多的劳力要强上许多,再加上还有饶州也愿意派徭役呢,自然就够用了。

        因此,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以羽林为基础,派兵五千,考虑到王况和程家尉迟家的关系,又从骁骑、熊渠、豹骑三军中各抽了部分人马,凑出一万兵士,解兵卸甲,只带了路上所用的粮草,即刻开赴建州,指挥权归李业嗣。

        也就是说,在建州,这些兵士只听李业嗣的,其他人的话不好使,若是要离开建州,还需要兵部行文,才能回去,其中的熊渠军也含有点监视的意味在里面。

        房老头在给李世民出主意的时候,也提醒了下,建州既然敢说能负担兵士的粮草,那么,粮食大丰恐怕不是空穴来风,或许,这条路,可能就是宣德郎为了缓解中原粮草缺乏而想的,就是为着方便以后向中原输送粮草也不定。宣德郎少年老成啊,竟然知道借了其他的法子,瞒过天下人之眼来帮助朝廷解决粮草问题,这是顾着了朝廷的面子啊,如此大才,可惜不愿管事,可惜,可惜哉!

        李世民一听,哟?王二郎这是顾着朕的脸面呢?甭管是不是真的,这龙心首先就大悦,让徐吃货又从库里给王况挑了些好东西,由着徐吃货自己选,只要不是书画什么的宝贝就行,尤其是那兰亭序,是绝对不可以的。而且,也因为房老头这番话,让他心中更加的迫切希望将建州通往河口的路打通来,其心之迫切,比起王况还要更甚。因此,本着兵贵神速的原则,让这队人马尽早出发,早点把路修好,早点看到成果。

        王况哪里有想到要给中原输送粮草,现在建州粮草够用,而且有多不少,但那是为了给新来的流民和修路啊,繁殖耕牛养豚养羊啊这些准备的。真要想让建安把多余的粮草送到中原,那也起码是三四年以后的事情了,百姓饿怕了,第一年大丰,肯定是会存够至少一年的粮食,这才会想着卖余粮,而不要说这饿了几十年的百姓,就是后世的八十年代,在连续丰收十几年的情况下,农民家里几乎都有个大谷仓,存的粮食足够全家人吃上两三年的,这种情况,一直到了九十年代末才渐渐有所缓解。

        换言之,如果这新的一年,全州大丰,那也是别想市面上出现多少余粮销售,肯定绝大部分都存了起来,建州如今不比其他地方,没别的收入,要钱就得卖粮,现在建州人几乎都有搞点副业,有的家庭,副业的收入已经超过了种粮收入,和其他地方比,他们可以算是不缺钱的,虽然在王况眼中,百姓口袋里的钱还是远远不够。

        只有再等一年,百姓家中存粮至少够一家人能捱到第二个秋收季节,甚至不放心的人家还可能继续多存一年的粮,这才会卖。稻谷只要不碾成米,放个三四年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要想从建州大量的往外运粮,至少需要三年。

        如果王况知道房老头给他在李世民面前这么请功的话,嘴巴都能裂到耳根边去,这个误会实在是太美丽了,却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谁能想得到王况要修路,其初衷只是为了防着李老二他儿子捣乱?估计李靖应该也能想到,其余人就不大可能了。

        这个年过得很是平静,回来过年的建安小食铺掌柜都没带来什么坏消息,现在每年年底回建州过年,已经成了这些掌柜雷打不动的惯例,你只有回到建州了,小东家搞出的新小食才能尽快的学到手,这不?这才二月呢,小东家又搞出个什么海带豚骨汤,虽然不是小食,而是更适合在酒楼里卖的,但是咱也可以做做嘛,能多增加一个搭配,你要在店里吃烧饼,总得有汤,没钱的就一碗茶水,有钱的就点一碗豆腐丸或者八宝粥或是番薯粥都行。

        而且,等到了秋天,半年的时间限制一过,要是他们人手够的话,又可以去学做鱼丸,增加一个花色,这小食铺啊,那是越来越红火咯。

        程处默在得到了朝廷同意派一万兵士去帮建州修路,而且只带了路上吃用的粮草的消息后,就通知了苗五,让他派人赶快通知王况早做准备,不要等到兵士来了后,没粮草而引起哗变,那责任就是程老魔王都担待不起的。

        苗五接到消息,吓了一跳,心道陛下可真够抠,派了一万人,连同运粮兵和其他后勤人员,加起来起码一万五,竟然只带路上吃用的粮草,深知粮草的重要性远高过军晌的他,赶忙让魏小五派人去通知自家郎君,早做准备。

        今年已经是第二年种柰果了,到了明年,就可以有柰果收成,王况很是期待的,不光是他期待,梅兰竹菊四个负责照料大棚的丫头也是很期待,自家二郎君这么看中的东西,长出来的果子必定是好吃得紧的,所以,大棚里面,最让她们尽心的就是要用来嫁接的果苗,但凡有个什么小虫子比如说蜗牛之类的爬上去,她们都要手忙脚乱的将整个大棚全搜罗一遍,直到没有发现有其他的虫子这才放心。

        为了保证早点吃到柰果,王况早在冬天就僻了一块大棚的地用来育苗,以便在初春的时候就可以进行嫁接,从而把因为嫁接而延缓的生长期给拉回来,到了夏天就可以移植了。

        正忙着嫁接新的一批柰果苗的王况接到消息也是吓一跳,这个李老二,我说负责粮草你就真的一点多的都不带?但想想下,长安一直是缺粮的,他以前在长安呆大半年,深知这一点,别看城中繁花似锦,人人似乎都是丰衣足食的模样,可一到城外,尤其是那些依城而筑的棚户里住的,个个都瘦骨鳞峋,面黄肌瘦的一付营养不良的样子。

        长安米价并不高,建安是四文一斗,而长安也不过才八文一斗,王况也了解过情况,那些城外的人,基本都能买得起米,可关键是要有地方去买,有米可买啊。所以,李世民这么做,也是因为粮草实在是不够所致,他又不是个小器的君王,一个能让大臣进库里随便挑选赏赐的君王,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王况是已经放弃了说只种少量柰果的想法了,田黄矿到手后,这些钱,在他眼中已经全是小钱,没必要藏着掖着,相反,真正重要的是如何尽早的将矿挖个差不多,只给李老二留一口汤,然后找个安全地方埋藏起来,等到田黄的价值得到体现后,再来兑现一部分。所以王况今年打算一口气的嫁接出几百上千棵果苗来,一边嫁接还要一边教四个丫头,所以这段时间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既然军队已经派了出来,说不得,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跑去找黄良等人商议,他可没想到李老二这么痛快,本来按他估计,就是会派兵来,也起码是各部讨论,然后推诿扯皮一段时间,再来决定,那么就要等到六七月份,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了下来,按行程估计的话,如果这些军士是走的河口,抄现在存在的那条崎岖小道直奔建宁的话,一个多月就可以到达。

        王况有理由相信,这些军士肯定会抄近路,他们除了粮草,又没什么其他的货物要运送,等到了武夷山区了,带的粮草也就消耗得差不多了,一个人就可以背起十几天的口粮来,走山路不成问题。

        而且,假如把王况放到李老二的位置或者是朝中各大佬的位置上,王况也会让军士选择这条路,这条路如果开了起来,那么必定是很重要的一条路,关系到东南沿海地区的稳定和发展。所以一定会派了工部,户部的官员随队前来考察,然后再回报回去,怎么样的考察最有效果?自然就是亲自跑一趟了。

        一个月的时间,要将各县里库里的存粮集中运到建宁,还要给那一万多人建造个简易的营地,时间上并不宽余,不过建营地的事情,可以让李业嗣的镇军帮着做,本来各地镇军就有义务为朝廷派来的军队准备营地的,这个不用愁军府会卡着,就是要卡,也要看什么人吶,卡谁也不敢卡李尚书的孙子啊,你还想不想在军队里混了?

        好吧,既然镇军要建营地,干脆连粮草也都由他们来发运,省得又去抽调民夫派徭役影响百姓的春耕生产,至于镇军今年的春耕,就到时候看了,能赶多少就赶多少,赶不出的,秋收后所欠缺的粮食全部由建州给补上。

        饶州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听说是派来的军队只带了路上的粮食,也早早的在河口那准备了些,防备着万一路上消耗过大而断粮,这条路一开通,不光光是建州受益,饶州的受益也不会比建州差,所以他们也是上心的,而且要开的百里山路里,八十多里是建宁境内,但也有十来里是在饶州境内的,这也是他们能派出徭役的一个借口,不然的话,别州修路,【创建和谐家园】这州鸟事?你这么大方的派徭役,好呀,那说明你们州的徭役用不完么,那么,哦,大江修堤人不够,你们也派些吧,淮水泛滥,需要清淤,你们也帮着派些吧,反正你们徭役用不完。

        王况在政事上,依然是甩手掌柜,依然是只提意见,具体实施他一概不管,只丢下一句:“缺钱缺粮再来找况。”就施施然的走了,留下黄良几个相视苦笑。

        等回到大棚,却发现梅兰竹菊四个丫头正满头大汗的在忙着,外面是天气还是冷的,但在大棚里的温度却是不低,或许她们以为王况这一走就要到晚上才回来的缘故,反正大棚里面也没旁人,就都脱了襦裙短衫,只着了件中衣蹲在地上忙着,那中衣也是薄得可怜,她们这一蹲,就将整个后背及翘臀的曲线全显露了出来,面对着大棚门口的春兰穿的中衣甚至半敞着。

        一步踏进大棚的王况就看到春兰胸前那两个半球,悠悠的微微颤着,两点胭红或许是和衣物摩擦了的原因而挺立着,她的身子是微弓的,所以那俩半球的模样就更加的明显更加的漂亮,这让王况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听到门口响动,四个丫头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了王况,不过她们还没觉察出异样,或许是平日里和王况嘻嘻哈哈惯了的,没把王况当外人,也或许是在她们心中,自己的身子给别人瞧去不行,给自家郎君瞧去却是不要紧的,四个丫浑然没在意,春兰更是起身,举着一株苗冲王况妩媚一笑:“二郎您看奴奴这么做可对?”说着还跨前一步,想站到王况跟前。

        她一跨不要紧,胸前一对大凶器随即起了一阵的【创建和谐家园】澜,上下跳跃着,晃得王况眼有些花,直到了近前,春兰这才发现自己是衣不蔽体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不过却也没去遮掩,然而壮起胆子将胸又挺了一挺,羞声轻道:“二郎。”

        王况强按下自己那双想伸出去摸的手,看了看春兰手中拿着的苗木,匆匆说了句:“不错,就这么来就行。”赶忙的离开了,再不离开,就要被她们四个丫看到了自己袍子上支起的帐篷了。

        看着离去的王况身影,春兰有一点点的失望,本来么,她们四个原本就是没心没肺的没个正形,要不是去年底听说有人骚扰王况,她们也根本没去想什么男女之事,只顾着玩闹和照料大棚的,正是骚扰事件,让她们心里渐渐的活泛开来。但今天的情形看来,估计也是不可能了。

        唐时的主人和丫环婢子欢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以说,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那么一般的大户人家也常是妻妾成群,稍微有点姿色的丫环,很多都会上过主人家的床,也没丫环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要主人家不是个心性很坏的,基本上也都是半推半就的,若是能怀个一男半女的,就会留下来,若是不能怀上,年纪一到就会被嫁了出去,或者说只能一直干着下人的活,直到老死。

        林小娘子和小芣苢正在绣着女红,王况匆匆的进了房,将房门一掩,窗户一关,抱起小娘子就是一通的乱啃,刚刚被四个丫头的春色燎烧起来的火,旺盛得很,加上这段时间忙,和俩丫头一起运动的次数也少了不少,存粮颇多,就更是需要发泄出来。

        小娘子被王况这一抱,倒是吓了一跳,待见到王况呼吸沉重,面色潮红,就笑道:“郎君莫非是在外面又被人招了惹了?”王况也不答话,头一凑,嘴巴就噙住了小娘子的双唇,一双手上下游移,三下五除二就将小娘子剥了个精光,丢到了床上去,自己也扑了上去。

        小芣苢本就是情欲高的,这段时间也压抑不少,一见这架式,手中女红一丢,也扑了上来,从后面搂着王况的腰,身子不住的蹭啊蹭的,嘴巴乱拱着的帮着王况也解了衣服,拉了王况的手直往自己洪水泛滥之地按去……

        三人也不知道大战了多少个回合,这次王况甚至把小娘子和小芣苢的【创建和谐家园】都攻了下来,一直从午前到晚上天黑,午饭都没吃。累了就歇一会,等到小王况歇一会昂扬起来了又继续战斗,反反复复的,堂前为他们准备的饭菜都热过了三遍,这才出了房门用餐。

        腆着个大肚子的陈丫儿见三人此刻才出得房门,直抿着嘴笑,林小娘子不依了,撅着嘴笑:“嫂嫂莫笑哦,想去年,您可是有一整天没吃饭的呢。”她说的是去年春有一次,王凌夫妇俩在房中可以说是从头晚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晚上才出来的事情。这一说,倒把陈丫儿闹了个大红脸,跑了。

        王况这才刚开始用饭,孙二急匆匆的赶来:“小东家,小东家,又有人来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怎么才能不漏?

        听了这话,王况一个趔趄,手中捧着的饭碗一歪,人差点要钻到桌下去,为什么?总是这么突如其来的来说什么“有人来了?”这就好像是一个剧本里安排好的,本来平平静静的生活,总是会被这些突然到来的人或者事而打乱。好嘛,我这里还没把个华容道研究透,这里又给我安排个突然状况?到底有完没完了?惹火我了,真撂挑不干了,爱咋地就咋地。

        见王况似乎有些很不喜欢听到这话的样子,孙二嘴巴一咧:“得咧,小东家您慢着点用饭,某这就去打发了他。”王况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不想见的人,哪怕是你身份再高,不见就是不见,愿意见的人,即便是个乞儿,也不会嫌弃你脏啊什么的。

        “等下,这回来的是什么人?”王况叫住了孙二,来人既然指明要见自己,总该有个理由才是。

        “一老一少,老的约摸有五六十岁光景,少年十来岁。也不肯说是什么来路,只说要见小东家。”

        五六十岁和十来岁?王况寻思半天,也没什么印象中自己认识的人满足这个条件的,但既然人家来了,得,见见吧,也甭管是什么“安排”了。只好放下饭碗,从桌上顺手拿了一个馍边走边啃(关于馍这个词,不少砖家都说这是西北地区出的,江南地区基本没这个叫法,灰雀不以为然,小时候,闽北一地人都是叫馒头为馍馍的,有的地方这个叫法还包含了包子在里面,只是随着近些年说普通话的人越来越多,才渐渐的改叫馒头)。

        来到富来客栈,见到了孙二所说的那一老一少,王况心里那个气呀,指着老头就说:“老神仙,玩人也不带你这么玩的啊,怎么着?这乔装打扮很有意思哦?某可还没吃饭呢。”

        “嗌!有意思,有意思,二郎你可是第一个认出某来的。”那老头哈哈一笑,双手在脸上反复的揉搓了几下,搓下一团黄白色的泥状物来,现出真面目,不是孙思邈又是谁?

        王况撇撇嘴:就你那点化装术,也在我这二十一世纪见过多少高明化妆术的人面前显摆?你这一化妆,从表情上看就能看得出脸不是真脸,既然不是真脸了,那就找其他破绽就是了,这种简单的化妆术换了别人可能觉得神奇,但在王况看来就是破绽百出。

        “二郎快说说,你是怎么认出某来的?”孙思邈拉住王况,仿佛没听到王况说的他还没吃饭这档子事上。

        “喏,老神仙,拜托你,要装也要装像些,瞧瞧您那靴子,还是上次来的那双,脚侧破了个洞,喏,还有你身上带着的药味,还有你眉毛上的几根白色眉毛,还有眼角的这颗黑痣,最大的破绽就在你的胡子,也不懂得染成灰白的,还是老样子的白山羊……要装么,你也该全掩盖全换了,那么多破绽,不被认出来才怪呢。”王况的手指点一处,孙思邈的手就按住一处,脸色有点尴尬,他本来还以为王况能看出一处两处的破绽就不错了,没想到都没细看,随手就指出了好几处来,这对他的信心打击也太大了。

        “老神仙敢是碰到什么开心事了?怎么开起况的玩笑来?”王况好奇的是孙思邈的言谈神情,似乎很轻松的样子,不像上次来的时候那么严肃。这次他的所为,反而很像是个老顽童。

        “呵呵,这还得拜二郎所帮啊,某从二郎这得了方子,赶去大江两岸,也救下不少人来,可以说,去年夏秋,某所救下的人是以往的数倍还多,正好么,前些日子,救了个跌打郎中,他就教了某这个化装的方子,某也正要来建安,就想试看看二郎能否认了出来。”孙思邈嘿嘿一笑,又有些失望的转身一拍那个少年的脑袋:“小小年纪,就知道糊弄人了?那么多破绽还要骗某说没破绽,保证没人能认出来?”

        那少年被拍了下头,很是委屈:“师公您这一路上不是瞒过许多人么?这才被认出了一次,就埋怨人,也恁地小器了些。”敢情他是孙思邈的徒孙来着,瞧那模样还很得孙思邈的疼爱,可能过个一二十年,这天下,又要出个名医了罢。

        孙思邈一拍自己的额头:“着啊,这一路上还真没给人认出来,二郎是第一个,做不得数,被神仙下凡的人认出来,做不得数的。”

        “老神仙既然号称神仙,哪里需要这药膏来敷面?只须念个口诀,使出个仙家妙法来,还不是想变什么样就什么样?”王况打趣道。

        “某这神仙也是充数的,还是二郎你的星君下凡最实在,手指头动一动,那便活人无数,某比不得哟。”孙思邈叹一口气,正色问王况:“二郎那治冷热病的法子,确实管用,某代那些人谢过二郎了。”说完整理了下袍子,恭恭敬敬的给王况鞠了一躬。

        王况连忙跳开:“这救人的事,可是老神仙你干的,和况并无多大关系,某只是说一味药而已,具体的配伍等还是老神仙的功劳,况不敢居。”开玩笑,这个功劳是绝对不能抗下的,这要抗了下来,外面纷纷传说建安王二郎能治病,而且是疑难杂症,那还了得?自己有几把刷子自己知道,后世常用的,人尽皆知的,自己也自然知道,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王况就能当郎中,会望闻问切,这医术可是门大学问,王况可不想被人冠上神医的帽子,要是传的玄乎了,哪天李老二再把自己召了去,要给人看病,你说是看呢还是不看?看么,治疗不了,不看么,那又是罪,纠结啊。

        孙思邈来建安,就是特地来道声谢的,次日就走了,也没来和王况告别,一大早就走的,王况也理解,这老头,放不下那些还生活在病痛中的人啊。

        于是王况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平静生活,大棚现在他可不大敢去了,真又要碰到上次的状况,王况怕自己万一把持不住,当场要了那几个丫头,以后可怎么应付?如今这天可是越来越暖和,尤其是这四个丫头,自从上次在王况面前衣不蔽体一次后,在王况面前说话就越发的大胆了起来,尤其是春兰,有一次甚至当着王况的面和其他三个丫环讨论起谁的胸大谁的胸小问题。

        所以王况就也由着四个丫头自己去整,反正桃树苗和李树苗去年他培育不少,多的是,够她们折腾的,就是十棵能活一棵下来也足够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王况决定把陈大几个都调到院里来,让他们和四个丫头接触接触,或许日久生情了,成了那么一对两对也是不错的,陈大几个现在都算是官家人,跟着王况,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升上去,四个丫头嫁给他们,也算是门当户对的。

        二月底,建州的农户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这要先把头年的稻茬都犁到泥里去,然后放满水沤上个把月,这样的田才适合插秧,加上年前许多人家跑到山里去挖那些腐叶回来,经过这一冬的霜雪,这些个腐叶上的虫卵也都差不多冻死了,是时候犁地了。

        今年慎家的犁全换了新犁,一些家里略有宽裕的也都换了,没能力换的,只要等到有新犁的人家闲了下来后再去借就是,离插秧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来得及的。

        或许是这些年的安定,让各地都开始注重起农耕来,去年底派出去买耕牛的人几乎都是空着手回来,只收到了几头而已,收这牛所花费的成本比这些牛本身的价格还要高出不少,因此黄良就决定,今年不再去买牛了,现在建州人均所有拥有的耕牛数已经是江南两道的第一,达到了每百人两头牛的地步,结合了人力辅助,勉强是够用的。等到春末夏初,今年的牛犊产了下来,明年又能增加不少,统计的结果已经上来,有一百多头的母牛都怀了崽,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增家一百头牛是没什么问题了,比去买还省事。

        故黄良干脆就将本来用于预算着去买牛的钱,全一股脑的划到了牛犊奖励上,提高了生产牛犊的奖励,这个政令一出太,母牛的身价倍增,通常别人拿三头牛牯去换,都没人愿意换的,谁愿意换啊?只要能生了两头牛犊,卖牛犊的钱和奖励的钱就够了那三头牛牯钱了。

        从外地买来的粮种也早都已经分发了下去,因为不知道粮种的好坏,所以,大部分的粮种都由慎家自告奋勇的拿了去,他们家田多,一半种自己的种,一半种买来的,即便是损失,也损失不了根本去,若是好的粮种,统一管理,等到秋后再选种,也是容易为以后的换新种铺好路子。

        秧苗是已经都育了出来,这时候没有塑料薄膜,农人们的办法很土很简单,却也是很管用,他们就直接在田里育苗,然后夜里有人守着,在田地的四周将头年堆积起来的稻草烧上几堆,也能保持了局部的温度要求,到了日间日头出来就不用担心了。

        今年王况又让慎家把那几亩用来做实验的田里拨出几亩地来,他要实验一下抛秧法和插秧法的差别,看是不是真的能够增产,从理论上来说,抛秧法是有一点点优势的,首先就是秧苗的根损坏会比插秧法少得多,光从这点上看对稻谷的生长是有利的,但是抛秧法也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随便抛出去了事,肯定还是需要考虑到植株间隙的,任何一种作物,或者说任何一种生物,都会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有的空间要求很大,比如说老虎,就要方圆几百里的空间,而有的生物,比如说蜜蜂,独立空间则很小,植物也是如此,有的要求有足够的间隙,有的即便是在密草丛中也能探出个头来。

        作为需要日晒的植物,王况深信稻谷必定也有着自己的生长空间要求,不是你随便一抛,也不管疏密的,所以他要求慎重家人在抛的时候,有选择性的做个对比,有的田里抛得密些,有的抛得疏松些,到了秋收,再来和插秧法做个对比,孰胜孰劣,自然就会有结果出来。

        当然有了去年亩产的神迹,如今都不用慎戥一人力抗,慎家人对王况的话已经都是深信不疑,王况让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这有什么,不就几亩田么?若是小东家再寻出了个增产的法子,那到明年,就不是说翻番这么简单了哦,谷满仓,粮满地是个什么情形?就用小东家的话来说,等粮食多了,咱自己吃一口,然后喂给豚吃一口,有人吃的,就有豚啊牛啊吃的,那日子,怕是天上神仙过的罢?如果不是,那小东家又怎么知道呢?嗯,必定是他过过这样的日子,如今下凡来了,就把天上的东西都带了下来了。

        有几家田地跟慎家挨着的农户,现在是跟着慎家,有样学样,没样也要问的跟着,慎家怎么做,他们也怎么做,慎家抛秧,他们也抛秧,还好他们不算笨,知道过来问这抛秧该怎么抛法。慎家人也都如实的把王况的话说了,劝那几家人,等他们这边试验好了,有了确切的结果,再跟也不迟。

        “既然是小东家说的,那还有假?”那几户农人信心满满:“若是收成不好,那也定是某等有的地方做得不好,怨不得小东家的。”

        田地是人家的,人家爱怎么种就怎么种,哪怕是整丘田都种上狗尾巴草,旁人都没法阻拦,慎家的人劝了一次两次,也就不管了,由着他们去。

        又是沟渠放水的时间,王况盯着沟渠里的水出神,嘴里喃喃着,正好慎戥过来巡视农耕,顺便过来看下王况,见了王况出神,就问了一句:“小东家莫不是又想什么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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