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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事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林家小娘子长大的,从小娘子会走路那一刻起,小娘子就表现出了活泼好动的性格来,一刻也不愿意在家里呆着,总想到外面玩,也就从那时候起,李管事就担负起了小娘子的安全来。可以说,李管事对小娘子的爱护,甚至还要高过林翰这个当哥哥的。他打心里是不希望小娘子和王况有什么交集的,在他看来,小娘子日后要嫁的人也必须是长安的高门大户人家,这个王大郎,只是建安一个小小客栈东家的远房侄子,是远远高攀不上小娘子的。如今见得王况不识得此物,他心里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若是王况识得此物,引起小娘子的好奇心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送走李管事,王况还是呆呆的坐在堂前发呆。有食客进来吃酒,见了王况这样也是奇怪,怎么小东家今个跟掉了魂似的?往日脸上那微笑跑哪去了?也不来听人讲故事了?要知道,现在来富来客栈吃酒的食客可都或多或少的做了准备的,来前就到处打听什么奇闻,好准备讲给王况听,没准能赚个换酒吃的小木牌牌呢,而且,有消息灵通的,知道了王况还给过一个可以打折的铜牌牌给那林主簿的独子的,虽然是不知道为什么给出去的,但大家也都猜想,约摸这林小郎君是讲了个很得小东家喜心的故事。所以这几天来,建安几个客栈里或是城门边上,只要有人一开讲什么见闻什么的,身边就立马呼啦啦围上一大圈人。往往搞的第一次来建安的人是不明就里却又喜气洋洋的,以为自己有多受欢迎,却是不知道,受欢迎的不是他,而是富来客栈里那个据说可以打折的铜牌牌。
“大郎,没什么事吧?”孙铭前在后面得知李管事走了,王况一个人在堂前发呆,就有些急了,赶快跑出来,人还没到跟前,话就喊出来了。待得跑到跟前一看,坏了,大郎两眼无神,直勾勾的看着客栈门外,顺着他眼光望去,客栈外却是空无一物一人。
“孙二,孙二,你个瞎目臼的,麻利点,给我带上几个身强力壮的,抄上家伙,赶上去把那个林家人给我截回来!做你奶的,管他林家多大,竟然把我家大郎吓得不轻,快去快去,还楞着干什么啊?怕什么,出了事情某担着,再说了,就是让你们去截人,又不是让你们去伤人!”孙铭前伸出手指在王况眼前晃了晃,见没动静,就慌了,一激动,就大喊了起来。
“伯父要去截谁啊?”王况被孙铭前一通大叫,回过了神,揉揉眼睛,见孙二几个有拿擀面杖的,也有拿笤帚的,那个邝大甚至抄着个大炒勺也往外赶,还有孙掌柜也迈着老腿,左手握着算盘,右手拿一支笔也颠颠的往外跑。感觉很是奇怪,就问孙铭前。
“回来回来,都回来。”孙铭前将王况回过神来,自己也清醒了过来,开玩笑,去截林家人,那往后富来客栈还开不开了?赶快的扯起嗓子把众人叫了回来。看见孙掌柜也是颠颠的要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就责备道:“老孙头,我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都不拦一下?再说了,就你这身子骨,一大把年纪了,就是真要拦人,你跟去凑什么热闹?”
孙掌柜一昂头一跺脚,胡子一翘一翘的:“我可没糊涂,谁跟小东家过不去,就是跟我老孙头过不去,我老孙头拼着这身老骨头也要找他要个说法。”
“就是就是。”刚把众人领回堂前的孙二赶快放下手中那根用来闩门的大将军棍,往常需要两个人扛的大将军棍,也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就拎了起来。他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喘着气,随手就从旁边一个案上抄起个茶瓯,咕嘟咕嘟几口就灌了下去,灌完才发现这是一个吃酒的食客的,赶快赔罪:“对不住哈,对不住,这就给您换个新的,再赔您一瓯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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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要的,高三,快去后面端钵泥鳅芋子来。”孙铭前见孙二一急就抱了那么老粗的大将军棍赶出去,也很是欣慰,就赶快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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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吵吵有什么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们能拿得出让小东家感兴趣的奇闻趣事来,小东家还能少得了你们的?”孙二有些招架不住,赶快把祸水往王况这引,只要王况不出事,他也就放心,再者,王况平时也是嘻嘻哈哈的,平时也根本没摆什么架子,对客栈的众人也都像兄长一样,大家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常常拿王况的小大人模样来逗乐,所以这下看王况没事了,孙二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滑头。
王况总算明白过来,大家这是以为刚才李管事对他做了什么,就都赶去截李管事了,心下有些感动,毕竟林家目前可不是富来客栈可比的,更不用说还有个林主簿杵在建安呢,孙铭前能为了他不惜得罪林家,这已是非常难得。
“这样吧,小子这回就做一次主,在座各位,每人一钵泥鳅芋子,算是小子请客。”王况抱拳团团揖了一圈。堂前食客并不多,一来这时候还不是饭点,二来来富来客栈吃酒的都是冲着卤味或是泥鳅芋子来的,而泥鳅芋子每天供应量并不多,而且还都得事先做的半熟了,温在炉上,等有食客来才大火闷透送上来,否则,要从头来做,至少也得小半时辰。这样也带来个坏处,若是泥鳅温久了,味道就会变了,所以,最好的味道应该是现做的。现在厨房里还有一大瓮的半熟品呢,正好把他们都消化了,赶在饭点前,还能做出一瓮来。
众食客自然是轰然叫好。
“大郎刚才没什么事吧?那林家人找你为的什么?”孙铭前见王况恢复正常了,这才记起来问。
“没什么,只是他们小娘子得了一样事物,知道小侄喜欢打听,就送来看看小侄能否识得。小侄刚刚只是见那李管事,想起了双亲了,所以有些走神。”见孙铭前有些迷惑,王况赶忙解释:“小侄父亲年岁和那李管事差不多,身材也相仿的。”
“哦,大郎来了这么些时日了,伯父还不知道大郎双亲现在如何呢。”孙铭前说,见王况有些犹豫,又赶紧说:“不打紧,伯父只是不想让大郎伤心,所以一直没问。”又暗暗给王况使了个眼色,“你家伯母也关心呢,改天回去看看她,可好?”
王况知道孙铭前这是担心自己说出的身世对自己不利,这里人多嘴杂,若是真有什么不好的被听了去,那可不大好,也就不继续说了。
第二十八章 做个保险箱的麻烦
王况也考虑是不是把自己是王村人的事情告诉孙铭前知道,虽然说王村是因为从贼而被屠村,但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按王况那可怜的历史知识来看,贞观可是大盛世,李世民不是个昏君,现在已经是坐稳皇位了,隐太子之乱持续时间应该不是很长,否则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呢?所以他料定朝庭应该不会对自己俩小孩子穷追猛打,再说了,孙铭前可以说是诚心诚意的对他和王冼好,告诉他应该没什么。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抽空去孙府说说吧,也好消除下孙铭前最后的一点疑虑。
孙铭前见王况会意了,也就把心放了下来,转脸马上又堆上了笑容,把王况拉到一边:“大郎,现在时候不早了,你看是不是早点做你说的那真正的泥鳅芋子啊?”
刚才闹腾一阵,王况还真把这茬给忘了,被孙铭前一提醒,就想了起来,一拍脑袋:“刚才被闹糊涂了,差点忘了,我这就做去,其实也是很简单的,还是让王师傅做吧,我告诉他怎么做就成。”
跑到自己屋里,从床后的木箱底下把那包辣椒干去了出来,剥开小心的取出所有的辣椒籽,把饱满的留下,干瘪的又拢到辣椒皮一堆里。捧到了厨房,让王师傅用捣蒜的钵和杵碾成粉末。
“王师傅,等下做泥鳅芋子的时候,在焖泥鳅时直接放进去一起焖就行了,其他的做法都是一样的,这是辣椒末,味道会差点,等来年,我们自己种出了辣椒,再做成辣椒酱,那味道就好了。”看王师傅碾完,王况用手指头粘了点放到嘴里尝了尝,还行,不是那种很辣的辣椒,大概就是后世那种很普通的辣椒。刚看到那辣椒的个头的时候,王况还以为是朝天椒呢,不过想到后世的辣椒都是多年的品种训化和选育出来的结果,那么这个时候的辣椒个头就不能和后世比了。想了想又交代了句:“大家以前都没吃过辣椒,可能受不得重味,您先放少许,约摸小半汤匙就好,第一次让大家先适应一下这味道,如果能行,下回就可以多放些,可要小心了,咱们今年可就剩这点了,放多了大家受不了浪费,等想吃的时候就要等明年了。”
“晓得的,这辣椒末没用完的呆会还是小东家您收着吧,以后要用了再给我就行。”他也知道王况等这辣椒等了一年多,想必是个很精贵的调料,还是王况自己收着的好。
由于先前给堂前的食客把中午做得的泥鳅芋子都分完了,现在自然要重做一锅,不然等到晚饭时候食客大量拥来,那就来不及了,所以王师傅又单独支了个炉子,卖的一锅,自己等人吃的一锅,倒也省不少事。
安排好后,王况觉得辣椒籽就那么放箱里很是不保险,现在大家都没尝到辣椒的美味,自然没人留意,如果等以后尝出来了,保不定就有人惦记上了。他决定去打铁铺里订做个保险箱,锁就用在后世机械上常用的自锁装置,若是没有机械知识的人,那是怎么也打不开的。跑到厨房外的小院里,几只鹅都趴在牛马厩旁的草料堆里晒着太阳,现在鹅这些鹅已经是王况来后的第二代小鹅长大的了,春天孵鹅的时候,王况正好在鹅孵出来的那天,带着王冼看鹅孵蛋,结果有两只小鹅刚破壳而出就看到了王况和王冼兄弟俩,从此以后,这两只小鹅对王冼王况就特别的亲热,一看到他们,就一路飞奔过来跟着他们,他们到哪,那鹅也就跟到哪,直到大了些才好点。
那两只鹅都被王况在脖子上用线缝了条红布做记号(闽北以前一直有这个习惯,家里有鹅的,通常会在头后面脖子靠上的位置,缝一块布条做记号,或者是用漆点一个显眼的记号。),并起了很没有创意的名字,一个叫大白,红布大块些,一个叫小白,缝的红布小点。这会也都趴在那里,看到王况走过来,就起身嘎嘎的叫着,伸长了脖子用喙轻啄王况的手。
王况一把楼着大白,大白还以为王况要和它亲热,就用脖子在王况脸上蹭啊蹭的,小白一看不干了,也挤了过来,努力的想把大白给挤开。两只鹅在那闹得不亦乐乎,却不料大白猛的觉得翅膀上一疼,吓得扑扇着翅膀跑开了,小白还以为自己得逞了,就【创建和谐家园】地向大白嘎嘎的叫着。
王况现在可没心思和它们玩耍,他就是要取一支鹅毛做笔,画出保险箱的自锁装置让打铁铺打好。保险箱是好办,只要一说加上手一比划,打铁师傅也都能明白,但自锁装置是非画出来不可的。
拔了鹅毛,把根部剪成小斜面状,留个小孔,孔不能太大了,太大就储不住墨,只要稍微一用力,整管墨都有可能全部流出湮成一团,又找了根针,小心的把鹅毛管里的软筋抽了出来,再松松的塞进一小团线,线头留一段很短的在外面,方便以后墨干了堵住的时候抽出来,鹅毛笔就算做好了。就在柜上拿了纸在那画着,孙掌柜在一旁看得很是新奇,就问王况:“小东家你这是要画什么,怎么用鹅毛画?这柜上有现成的笔怎么不用哦?”
“孙爷爷,我这是准备做个东西,毛笔太粗,您也知道我没以前没学过字,用不来毛笔,就用鹅毛画很好。”
孙掌柜见王况做的鹅毛笔画出的线条果然很细,就很好奇,要了过去也试着用鹅毛笔写几个字,但他是握惯毛笔的人,握着鹅毛笔是怎么握怎么觉得别扭,写了几个字,赶快还给王况,“不好用,不好用,且写出的字没点锋骨,实在难看。”王况笑笑也不解释,毕竟这鹅毛笔在后世是西方人才习惯用的,而且也有利于写那些不需要笔锋的字母,但要拿来写汉字,没有一点硬笔书法的基本功,写出来的字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他也没想推广这鹅毛笔,毕竟文化不同,用惯毛笔的人写的字未必比用鹅毛笔慢多少,而且还有专门用来写蝇头小揩的细毛笔,所以鹅毛笔应该不会有什么市场。
画好了图,用嘴吹干后,王况就叫上正在堂前没事干和食客胡吹的高三,一起奔打铁铺去了。
打铁铺掌柜的自然认得王况这个成天没事在建安到处逛,而且是哪里人扎堆就往哪里凑的少年,知道王况想打的东西后却有些为难,原因是一来他这里并没有那么多的铁,王况要打的保险箱有好几百斤重,而他铺里的铁也只有百来斤,平时也只能打打农具什么的,二来唐时对盐铁的管制可是很严的,打铁铺每打出的一样事物,官府都有备案,尤其是武器,只有身上有功名在身的人才能配剑,寻常大户人家的护卫带的武器也都有在官府存档,并不是后世那些武侠小说描写的那样,随便个什么人都可以带着武器的。如今王况要打这么个怪模样的箱子,打铁师傅不知道该归到什么物件上去,说是武器吧,肯定又不是,农具也谈不上,厨房里用的锅啊瓢什么的和它更是搭不上边。
王况从来就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现在听掌柜的一解释,也愁了,怎么办呢?旁边高三也是个机灵人,捅了捅王况,低声说到:“小东家,那林主簿……”
王况一听大喜:“得,还是高三你聪明,我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呢。这样吧,现在应该是州学快下学的时间,你去州学门口等着,见着林家小郎君,把他请到客栈来,就说富来客栈晚上有新吃食,想请林小郎君去品评品评。”
高三应了一声撒腿就要跑,却被王况一把拉住:“等等,你去了小郎君未必就认得你,你拿我这个牌牌去。”王况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这块铜牌和林荃淼身上那块是一样的,有了它,林荃淼应该会来。做个保险箱而已,又不是兵器,林荃淼应该能搞得定,再说了,如果就这么冒失的直接去找林主簿,之前又没有任何的直接交集,指不定被人赶出来呢。还是曲线救国的好。至于打铁铺里铁不够也很好解决,相信只要林荃淼愿意帮忙,一句话的事情,那些书吏们还不屁颠屁颠的把事情办好?
本来这事情其实用不着找林家,但这是个和林家进一步拉近关系的机会,王况当然不会放过,至于林家小娘子是不是也是穿越人士,暂时可以不考虑,自己打保险箱的事,只要自己不说,谁知道自己打的什么?更何况小娘子远在长安,也应该不会知道这事情。就退一万步来说,林家小娘子真是穿越来的,而且也听到他打这么个箱子,但自己只要到时候搞个同样的铁箱来,挂上普通的锁,摆在屋里,估计她也猜不到自己做了个保险箱不是?
既然暂时打不了保险箱,王况只能转身回客栈去,路过肉铺的时候,又被肉铺掌柜的叫住了,现在全建安都叫王况为小东家了,这肉铺掌柜也不例外,他拉住王况:“小东家,您看能不能回去和孙掌柜说说,我这还剩四只豚脚,怎么也卖不动,若是你们客栈要的话,我算半价卖你们如何?你看这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只豚卖一整天,也只能赚三五文钱,这四只豚脚要是卖不出去,那我这一天也就白辛苦了。”唐时一般人能吃上肉就已经和过年一样了,所以买肉都是买膘肥的背肉或腿肉,什么骨头啊猪脚啊基本没人买的,在那时候人看来,猪脚骨头多,占份量,买了不合算。
这也是王况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好说话,有人开他玩笑他也从来没恼过,若要是换了富来客栈其他人,可没那么好说话,现在富来客栈可不比得两年前了,客栈众人出门上街一个个都是红光满面,头顶看天的了,虽然碰到文人学子和书吏衙役还是要低头行礼让路,但那些文人学子和书吏们见到客栈众人也都是笑脸相加。什么?不笑脸相加的话又能怎样?这不废话么,大家个个都想吃到泥鳅芋子呢,就是吃到了也希望自己分量足些不是?平时搞好关系了,那就有机会比别人先吃到是不是?也可能会在自己钵里多发现几条鳅子不是?什么?你说用手中的权力?这不瞎扯嘛?咱还没【创建和谐家园】到这地步,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林主簿的小郎君和富来客栈关系好着的嘛,人家林小郎君身上那可以打折的铜牌牌可是建安独一份!谁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呢,这人我可得罪不起。
王况看到四只猪脚,心里一动,想起自己的老爸来了,老爸平时不爱和他多说话,但老爸对他的关心却是以行动来表示的,王况自己从小就爱吃猪脚,还是读初中的时候,记得有一次王况和老爸闹起了矛盾,连国庆节也没过完就跑回县城的中学去了,第二天老妈特地送了菜来县城,掏出一大茶缸的猪脚说:“你阿哥(王况从小就管爸爸叫做阿哥,妈妈叫做阿姐)说你爱吃猪脚,昨晚特地焖到半夜的,都焖烂了。”从那时候起,王况就特别爱吃焖得烂烂的猪脚。
第二十九章 为了保险箱
“这样吧,也不用我回去问了,掌柜的你帮我把豚脚上的毛给剃干净来,再帮我破开两半后,砍成寸许长的小节,回头你送到客栈来就是,以后你的豚脚我们客栈都包了,都按我刚说的处理,价钱嘛,原来该是多少就多好好了,不过有一条,你送来的可都要给我处理干净了。”王况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老爸做的猪脚味道搬到唐朝来,至于菜名,他早想好了,就叫阿哥豚脚,算是一种怀念吧。
“这能行么?”肉铺掌柜有点犹豫,哪怕是整个建安认识王况的人几乎都叫王况为小东家,但在肉铺掌柜看来,那也只是富来客栈的东家疼喜这个王大郎而已,他说的话能做数吗?
“行与不行你送去不就知道了?送去后若我不在,就说我说的就行,回头我再跟我伯父说声就是了,这点小事,我说的话还管用的。”王况见掌柜的还在忧郁,干脆从怀里掏出个木牌,“喏,你拿这木牌牌去就是了,不管真假,这牌牌算送你了。”王况现在怀里一般都会揣上几块木牌,就是可以换一壶酒吃的那种一次性的牌子,牌上有王况自己后世学篆刻时候惯有的暗记,用眼看是看不出来的,但用手一摸就感觉出来了,这个暗记客栈里只有孙掌柜和孙二知道,平时有来换酒的都是他们俩接待。曾经也有人贪图一壶酒的便宜,请了木匠模仿着做了几块牌子,但一到客栈,孙二一接过牌子就立刻辨认出来了,他通常也不吭声,而是依旧上一壶酒给那人,然后再悄声告诉他这牌是假的,这样一来保住了来人的脸面,不至于让他下不来台,所以来人也都会识趣地乖乖将酒钱补上。这都是王况让孙二这么做的,和气生财么,没必要闹得双方不愉快,要换了孙二以前的做法,那就是直接大声嚷嚷出来,最后的结果可能会是对方恼羞成怒,有坏心的甚至还会以后暗中使绊子,那就有违王况低调的本意了。
看见王况掏出木牌来,肉铺掌柜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不管这小东家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自己绝对吃不了亏就是了,那手上可就赶快忙乎起来了,本来为了好卖,那猪脚就已经收拾的很干净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又用小片刀把猪脚都刮了一遍,然后才开始剁。
王况没那工夫等,他还得赶快回客栈里等着林荃淼呢。但还得先去挑个焖猪脚用的砂锅来,客栈厨房里也有砂锅,但盖都不很合缝,不趁王况的意,焖猪脚就得用能盖的密密实实的砂锅,这样才能更好地入味,而且也很容易烂。他又拐到北门有卖杂货的小铺里,挑来挑去,十几个砂锅里总算给他凑出了一副还凑合的砂锅来,为这又送出了个牌子,实在是那掌柜的看见王况挑来挑去脸色也不大好看。
回转到客栈,林荃淼还没来,但猪脚却已经送来了,那肉铺掌柜正坐在堂前美滋滋的吃酒呢,客栈里用木牌换的酒是只能在客栈吃的,不能沽回家去,肉铺掌柜也就点了半斤卤豚大肠和一碟拌菠菜,看见王况进来,赶快起身招呼:“小东家来吃一瓯?还真没得说,小东家说的竟是真的,往后我那肉铺就不用每天发愁豚脚卖不出去了,谢谢小东家,您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呵呵,掌柜的您也别谢我,您卖豚脚,我们客栈需要食材,这不是正好两便么?”王况笑笑,又指了指那碟卤大肠:“怎么掌柜的在家没吃怕啊?”王况说的是以前,富来客栈没有开始卖卤味之前,那肉铺掌柜每天几乎都要剩下整柜的大肠小肠,都是自己吃了。若换王况早就吃腻了。
“嘿嘿。”也许是平时猪下水吃多了的缘故,这肉铺掌柜长得很胖。用肉乎乎的手挠挠脖子:“说也真怪啊,平时我在家真的是吃腻了这大肠的,有时候看见就怕了,这一到你们客栈啊,就闻到香味,喏,就是那来的。”又指指旁边一个几案,那里一个食客正咪着眼,一小口酒,一小口大肠的吃得津津有味,“我一看啊,竟然是豚肠,也怪啊,闻到那香味,就特别想吃了,就也叫了半斤来尝尝。没想到,真的好吃,你们客栈有高人啊,寻常没人吃的事物,到了你们客栈竟然成了招牌菜。”看到王况走过来,那掌柜赶快摆手:“小东家您可别过来,没的污了您的鼻子,我这身上味重。”一般杀猪多了的人,身上总是有股子猪臊味的,在没有有效的洗涤用品的情况下,很难洗去,所以这掌柜的才会这么说。
来到唐代后,王况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唐时以胖为美,实在是汉亡以后,整个中原乃至闽地一直陷于战乱中,很少有超过五十年的太平日子,人口严重不足,生产就更是跟不上,所以长期以来一般人家很少能吃饱的,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胖就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你不缺吃的,也就反应了你的生活水平要高过一般人不是一点半点,当然要让人羡慕了。看这肉铺掌柜就知道了,也是高胆固醇的东西吃多了,胖得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都一抖一抖的。
王况的老爸本来就是在食品公司下属食品站工作,就是靠的杀猪卖肉把王况供到了大学毕业,王况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所以也没嫌弃,就直接席地坐在了肉铺掌柜的旁边,指指卤肠:“味道不错吧,这是祝婶婶的手艺,我是觉得这豚脚也可以卤了吃,所以才找你定下来了,往后啊,若有什么不好卖的肉啊什么的,不妨也一并送来看看,兴许我们能用得着不是?”旁边孙二正好路过,就接过话茬:“是啊,陈廿你是不知道,我们小东家对吃可在行呢,说能吃的东西,经过厨房里几位师傅一整治,还真的是好吃,所以你一说是小东家让送来的,我们就收下了。”
“那我真得好好谢谢小东家,小东家往后想吃什么了,直接到我铺上割了去就是,某姓陈,排行第二十,大家都叫我陈廿的,可当不起小东家的掌柜称呼,不就是个卖肉的么。”
“那新吃食呢?在哪?”王况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得门外咋咋呼呼的,一听那声音,不是林荃淼又是谁?他一听说有新吃食,连家也没回,下了学直接就往客栈赶了,人才到门口,就嚷嚷了起来。
这段时间,林荃淼在州学里可以说是独领【创建和谐家园】,就因为他有个铜牌牌,加上又是林主簿的独子,平时跟屁虫就不少,得了铜牌牌后就更是了不得了。林荃淼平时待人尚可,不是那种纨绔子弟,所以现在就连原来不是很鸟他的几个自负才学自命清高之人,如今对他也是恭敬有加,这让林荃淼是倍有面子。这不,一见富来客栈来人请,得了,明儿个又有在同窗前显摆一下的资本了,哪里还有不来的道理?所以在高三一说有新吃食呢,林荃淼就已经是拔腿就走了,根本不用什么木牌证实身份。这一路上,寻常在堂前跑堂的高三反倒要被林荃淼催促着“快走快走。”
林荃淼踏进堂前,一眼就看见王况坐在那,就也不管什么身份了,一【创建和谐家园】也坐在了王况身边,这下把个陈廿吓得赶忙起身:“小郎君这可折杀小人了,小人哪敢与小郎君同席,我小人这就挪地方。”
“不碍的,不碍的,用富来客栈的话怎么说来着?”林荃淼笑嘻嘻的问王况。对这个能把一向聪慧的小姑给难倒的王大郎,他可是印象颇佳,更何况听自己阿爹调查后说铜牌牌的主意还是这个王大郎出的,所以见了王况那是倍感亲切,虽然年龄差了许多,王况又不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但也没什么影响。若是换做其他人,他虽然不至于冷脸相对,但也是爱理不理的,自己可是州上小有名气的才子哦。
“来的都是客,富来客栈待客一视同仁。”王况笑着说到。
“正是正是,某既然来这客栈,就得遵守规矩不是?所以陈老头你也就别拘束了,你吃你的,我自和王大郎聊我们自己的。”林荃淼拍拍桌子,忽然皱起眉头:“什么怪味?难道这就是你们的新吃食?这味道可也太难闻了。”敢情到这会他才闻到陈廿身上的味道。
看见陈廿涨红了脸,两手无措的在那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王况只得把林荃淼引到窗边一个角落的案几旁坐下,这才让陈廿稍微安下心来,但这下就不敢多呆了,三口两口赶快吃完,去柜上结了帐开溜了。
这时候高三才踏进门,两手捶着腿,就见林荃淼已经和王况聊上了,赶忙过去恭维说:“小郎君好脚力,小人赶都赶不上。”
“哈哈,那是,别以为我们读书人就是弱不惊风的,再说,有新吃食了,某还不得赶紧点,免得晚了赶不上趟。”
这边孙二亲自端了壶茶过来:“小郎君稍坐片刻,新吃食马上就好,其实也不是什么新吃食,只是加了一味调料罢了,一会儿就给您端来。”
“哦?就加一味调料?那我倒真要尝尝,能让你们说成是新吃食的,想来必定是大不同。”林荃淼一听,大感兴趣,他可是知道,若不是味道大不同的,富来客栈是绝对不会说成新吃食。
“呵呵,除了这个,倒还真有新吃食,小郎君您坐着,小子去厨房看看做得没有。”王况忽然想起那猪脚可一算是新吃食了,只是现在做的话,还得近一个时辰才能做得,但是为了保险箱,恐怕还是要想办法把林荃淼的馋虫吊起来才行。
你道王况为什么对个辣椒这么上心,一定要做个保险箱?爱吃食的王况可是知道,几百年后的西方或是美洲,就曾经为香草这种香料以及巧克力这个后世已经很普通的食品爆发过多次的战争,由此可见,辣椒虽小,但是给大唐带来的饮食改变将会是巨大的,孙铭前和自己目前并没有任何自保能里,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在前期做好保密工作,等到以后有大靠山了再做打算。而保险箱可不光光是存放辣椒籽这么个简单作用,以后能用得上的地方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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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厨房,王师傅正在看着大钵里的泥鳅芋子,看情况应该是快做得了,祝四娘子也已经将王况带回来的砂锅洗净并用盐水烧了一遍,不用盐水煮一遍的话,砂锅容易开裂,而且盐水沁到砂锅壁里后,结晶出的盐还能把砂锅里的小孔隙给填上不少。
看到王况进来,祝四娘子就问王况:“大郎你这豚脚该如何做?我来帮你。”现在全客栈也就只有祝四娘子还是叫王况为大郎,王况很喜欢她这么叫,这里面有种长辈的关爱包含其中。
“那就请婶婶帮我把一半的豚脚用滚水抄一下,抄到肉变色就行了,我这还得出去下,等下我回来再做,剩下的一半留着下次做了。另外帮我备齐了胡椒,花椒,桂叶,当归,姜和蒜头就行。”见祝四娘子应下了,王况就又到堂前。
林荃淼正在百无聊赖的东张希望,案几张摆着一壶酒和两碟卤味,他又记挂着新吃食,对这些以前爱吃的现在就都暂时没了兴趣,客栈众人都畏他才子身份,又是林主簿家的小郎君,都不敢上前搭话,读书人么,又都有些自傲,林荃淼也放不下这么个小小架子。孙铭前刚才在林荃淼来之前就已经回去了,说是要处理些杂事,还特地交代在他回来之前,众人不许偷吃,他是不知道王况请了林荃淼来,否则打死他也不会回去,这可是贵客,孙铭前也巴望着早点和林家结成牢固的同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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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要让小郎君等了,小子刚进去问了下,还得约摸一个时辰才得,不过那新的泥鳅芋子却是马上就好,一会就能端来,小郎君可边吃边等就是。小子这是怕小郎君久等,出来告知一声,这就得回去再催促催促。一会再出来,小子还有事情要麻烦小郎君帮忙呢。”王况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
“什么事情某能帮得上忙?某一介书生而已,可先说好了,若是有那违法之事,那是万万不成的。”林荃淼一听要帮忙,琢磨出了点味道:我说呢,怎么那么紧巴的把自己请来,原来是有求于我,只是阿爹特地交代过的,莫要和富来客栈走得太近,被富来客栈利用了,影响他的官声,若是小事的话,倒也好办,若是难办的事情,恐怕这顿吃食就不是那么好吃的了。于是赶快自己先把路给堵上,连连摇手。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小子想打个铁箱子,打铁铺子掌柜说没那么多铁,所以想请小郎君帮忙看看。”王况看林荃淼在那摇着手,知道他怕有干涉,就解释说,“主要是用来存放重要物件的,若是做成了,而且管用的话,小郎君即可禀告与林主簿知晓。”王况决定了,有那华容道的出现,让他这几天心下有些不安,与其坐等,不如主动出击,只是要做的隐密些,不能把有自锁装置的保险箱拿出来,那就做两个,一个有自锁的自己藏着用,另一个没有自锁的,只是仿照后世保险柜的样子,两个铁箱中间填上河砂,一来增加重量,二来也能防火,若那林家小娘子知道后再派人来试探,那么就很有可能也是穿越而来,林家小娘子也就罢了,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若是其他人来,这只是普通的两个铁箱相套,自己解释下也能消除对方的怀疑,这样一来就大概能知道穿过来的是谁了,到时候对方在明,自己在暗,许多事情就好办了。
更何况,这个简易保险箱应该可以帮林主簿赚到一点功劳,这一年多来,王况可是听到不少地方的官府或库房因为走水而烧掉不少重要账目和文件的传闻,当然其中有不少是官员自己干的,为的是掩盖贪渎的事实,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时候的建筑多是土木结构,天干物燥失火引起的。有了这个简易保险箱,如果推广到全国,以后这类事情就会少了许多,就是想毁灭证据的官员也没那么好逃脱了,首先你不把重要帐目等东西放到保险箱内那就可以定罪了。只是不能就叫保险箱,那样太过明显,还是把命名权给林主簿吧,这样也能多博得一些好感。
“铁制的箱子?好用么?”林荃淼不愧是才子,马上就想到了王况的目的:“若是火势太大,怕也是不能用。不过你这个忙嘛,倒也是小事,回头我找管盐铁的李书吏说下就是了,也不用麻烦到我阿爹,等做出来真的管用,我阿爹一定高兴。”见是和武器无关,只是想要点铁,林荃淼的心才放下来,反正县上库里还有不少存铁,按市价卖出去也不违法,如果这铁箱真的好用,相反的,自己阿爹没准还能有进献之功。
“能不能用等做出来就知道了,谢过小郎君,还请小郎君慢用,小子这就进去催促。”
“来了来了,让小郎君久等。”孙二端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钵头过来,点头哈腰的放到林荃淼面前案几上,“小郎君请尝尝,要知道您可以算是天底下第一个吃到这个的人了,我们东家和大伙都还没吃呢,瞧这颜色多好看,汤上浮的油都红彤彤的,我们在厨房里看着都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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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小心些用,这味道有点呛,怕是小郎君一时不习惯,还是先小口尝尝为好。”王况看见那林荃淼拿着大汤匙舀得满满的,在嘴边吹了吹就要灌下去,赶快阻止,这没吃过辣的人,要是这么一大口下去,怕是要辣的满嘴冒烟。可他还是晚了一步,那林荃淼已经是满满一匙全灌进嘴里了。就见他突然间满脸通红,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的大声连连咳嗽起来,不一会儿,那额头上已经是汗珠滚滚。王况赶忙端了茶给他喝下。
“哎呀,痛快,痛快!”憋了半晌,林荃淼突然冒出这一句来,抄起汤匙,又一满匙下嘴,照例是满脸通红憋一头的汗,嘴上还不停的哈着气。“真是痛快啊,这大冬天的,竟然发汗了,这是什么调料,竟然这么辣,而且还辣得舒服,和茱萸的辣殊有不同,没有怪味。”嘴上说着,手里可是一刻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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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四娘子已经按王况说的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王况来开工了,王师傅做完他的泥鳅芋子也在那和邝大拉着家常,就等王况。
王况也没多说,撸起袖子就干。焖猪脚入门很简单,在旁看着就会,但要焖好,那就需要些经验了,这不是王况能教得会的。
将猪脚放进砂锅,加酒、盐、胡椒子和花椒,又切了几片姜,把剥好的蒜头拍碎也丢了进去,又去自己屋里把刚放好的辣椒末抓了些来洒上去,加上酱汁,这酱汁就是用的豆酱加水和盐煮过一遍后过滤得来,如今已经成了富来客栈厨房里用得最多的调料了,王况也没办法做出酱油来,只知道酱油的前身就是豆酱,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也能凑合着当酱油用。
盖上砂锅盖,上下颠了几下,等到调料都和猪脚混匀了,也没加水,王况就直接把砂锅放到炉上焖了起来,等了约摸半刻钟,砂锅里已经兹啦兹啦的响,阵阵香味也传了出来,王况这才揭开锅盖,舀了一勺热水进去,将将没过猪脚的样子,又把桂叶丢了进去,然后盖上锅盖,让祝四娘子找来几张草纸用水沾湿了贴在砂锅盖边缘,把缝隙都封上了。这才拍拍手:“好了,几乎已经成了一半,就等半个时辰后,再丢几片当归进去焖一会,再揭开盖子,一边煮一边搅拌,直到汤汁收干为止,出锅前淋一匙温酒就可以了。这接着的很容易的,你们谁来做都成的,我看嘛,王师傅会做泥鳅芋子了,婶婶也能做卤味,那这个就让邝师傅帮我吧。”
邝大来客栈也有一年多了,虽然是掌勺师傅,但现在富来客栈的招牌菜式里没一个是他做的,这让王况感觉有些对不住他,要知道当初若没他带来的几个番薯,友粉就没那么快就面世了,这次正好把猪脚给他做,而且邝大在烹饪上的悟性那是比王师傅和祝四娘子强多了,这样的人才肯定要重视起来,否则哪天他要是心理不平衡了,被人挖了墙角,友粉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邝大一听这话,那个激动就别提了,他本就是个醉心于烹饪的人,当初来富来客栈也是听说富来小东家做吃食很是有一套才来的,而且他也见识了王况的厉害,虽然没见过王况出手,但泥鳅芋子和卤味这两样据说是小东家教的,如今已经是来富来客栈吃酒的食客们必点的菜式,可以说,他能在富来客栈坚持到现在,大半原因还是因为王况在,在他看来,只要在富来客栈呆上几年,小东家肯定会教他几个菜式,没想到才一年多,就如愿以偿,心里当然激动,也明白自己知道番薯的秘密是小东家担心的。他拍拍胸:“小东家但请放心,某习得此菜式后,这一辈子就在富来客栈不走了,某还想从小东家这多学些呢,就是小东家想赶我走,某也决计不走的。”
王况明白这是在表忠心呢,笑笑:“邝师傅别这么说,这富来客栈我也只能拿些小主意,也谈不上什么学不学的,我只是以前自己爱吃,又听得多了,才能琢磨出这些来,要和大家比,我还是差远的,以后若有什么菜式,大家一起参详就是了。”
第三十一章 给林主簿挖个坑
交代完后,王况复又转回堂前,保险箱的事现在是有眉目了,但这时候看光景,林荃淼吃得高兴,正是趁热打铁和他套近乎的时候,辣椒这调料很是有种魔力,通常来说,吃过一通辣后,人一般都会心情舒畅,这心情一好,套近乎也就更加的容易,以前是通过林翰间接和林家打交道,那林主簿可以说到现在为止,还是没大把富来客栈放在一个重要位置的,王况想趁着做保险箱的事情把林主簿拉到船上来。
这时候林荃淼边上的几个案几边上已经坐满了人,地上的草席不够了,就有人甚至坐在马扎上,但都不敢靠近林荃淼太近,那毕竟是建安的才子,虽然不是第一才子,但却是林主簿家的小郎君,谁个不存着敬畏之心呢。这些人都好奇的看着林荃淼在一口一个“痛快”然后又一匙接一匙的往嘴里灌,还一边“咝咝”吸气,满头大汗似乎很热的样子。他们都很好奇,到底什么吃食能让往日风度翩翩的大才子如此失态?而且在大冬天的冒出这么多汗,看那脸,通红通红的,怎么说呢,就像……就像前些日子来建安耍猴的那猴【创建和谐家园】,没错,就是那颜色。而看那吃食的样子分明是泥鳅芋子,可自己也吃啊,怎么就没那种感觉?
看见那么多人围观也不是个事,王况把一边伺候着的孙二拉一边耳语了一番,孙二点点头,把几个跑堂的伙计都叫到了一边吩咐了下去,这些伙计就分头在边上众人那又耳语了几句,众人这才散开,但那眼光却还是时不时的飘向林荃淼那。
原来王况只是让他们说了一句:“大家这么围观,难道就不怕林主簿知道了着恼?”一句话就把他们吓退了。开玩笑哦,主簿大人呢,平日里他们见了里正都要惴惴不安的,哪里敢去招惹主簿大人呢?更不用说林主簿平日官声还是不错,但是也分情况不是?谁家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被人围观呢?刚才他们只是太好奇,忘了这码子事,被伙计一提醒才醒悟过来,当然赶快退开。
林荃淼虽然吃得痛快,也知道大家都看着他,但他又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也就没办法让众人离去,只是心里有些微微着恼,却是又舍不得就这么放下不吃,只能装着没看见了。见王况帮他解了围,心里也有些感激,冲王况点了下头,那手却依然是舍不得放下。
王况看了看,毕竟是没吃过辣椒的,这时候那钵里还有大半剩下呢,别看林荃淼吃得酣畅淋漓,但速度那却是绝对快不起来。
“小郎君好性情。”王况找了个马扎,坐到了林荃淼的对面,他很不习惯席地而坐,唐时的席地而坐可不是后世那种盘腿坐,而是跪坐的,坐的时间久了,从【创建和谐家园】到大腿到膝盖再到脚腕,那是又酸又疼的,有时候坐麻了都起不了身,虽然坐马扎是一种无礼的举动,可他还是个孩子不是?谁会追究呢?
“还是你们这吃食好啊。”林荃淼连喝了几口汤,实在受不了了,正好趁着王况说话的当间,赶快喝了口茶。其实他也是硬撑着的,就为了王况先说的那句有些呛会受不了的话,哪个读书人不好面子呢?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里就存了怕被王况笑话的意思,再加上这味道确实是过瘾,所以也就一直没停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