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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搅拌机也要抓紧了做,这个只需要在建安就能做成,当然也是只能用人力搅拌,类似打蛋器一样,只要速度够快,省力就行,这比较好办,不过是个传动比的调整关系,做不了齿轮传动的,就做皮带传动就是。
鱼肉剁成了泥,接下来的就是打胚过程,这个过程非常的辛苦,在没有搅拌机的现在,只能是手工打,好在学徒不少,闲着围观的就好几个,一听说需要帮忙,都是跃跃欲试的。
只有一条鱼,取出剁成泥的鱼肉也才一斤多,王况就一分两半,放两个钵头里,让两个学徒一人拿了把筷子,按统一的同个方向像打蛋一样的搅打着,一边打一边加进冷水,水的用量基本和鱼肉相当,不加水的鱼肉泥是没法做出鱼丸的。
鱼泥要一直搅打到成真正的糊状而且体积明显的膨胀起来才行,这是由于在搅打过程中,空气被不断的混了进去的缘故,到打成的时候,体积能增加不少,而且密度变轻许多,这时候取一团肉泥,放到水上能轻易的浮起来,而不是沉到水里或是半浮半沉的样子,那就是基本成了。
另一边,也早有学徒按吩咐把友粉碾成了真正的粉状,鱼丸用什么淀粉并没有特别要求,按王况个人的喜好经验,口感最好的还是要属土豆淀粉或是玉米淀粉,番薯淀粉稍微差些(番薯淀粉做出的鱼丸弹性好些,带点韧性,玉米淀粉做出的弹性稍微差点,但脆性比较强),而一般做鱼丸的,喜欢搞中庸口感,即友粉也放些,玉米淀粉也放些。
不过这也是王况这样嘴叼的人才吃得出这里面细微的差别,一般人是无所谓的,而这时候的大唐,在友粉出来之前,只有葛粉和藕粉两种,就是现在,也并没有其他的淀粉,所以王况就还选用了自己富来出的友粉。
鱼泥搅拌好了,就开始往里面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加淀粉,一边加一边还必须不停的搅动,这样口感更好,当然了,你要是先加再搅也是可以的,但这样口感可能会差些,还有可能会有淀粉被包成团散不开,这样要搅的时间花得就更多。
一般的,一斤鱼肉配一斤左右的淀粉,但这只是个大概的比例关系,视不同的鱼肉和鱼泥的细腻程度甚至是天气冷热不同而略有差别,即便是鱼丸做得最好的师傅,那也不敢夸口说不需要试就能凭经验判断出是否合适,还是需要随时观察随时调整的。
因此上,在加到六成左右的粉的时候,王况就开始让他们慢慢的加,一边不时的取了些搅着的糊放到水面观察,等到见了糊在水面上半浮半沉漂在水面上,就叫停了加粉的学徒,让鱼泥继续搅拌了一会,再混入些空气增加浮力,就停了下来。
淀粉加少了,口感不好,而且鱼丸也容一破皮,外观不好;加多了,就没了鱼鲜味,Q劲和弹性都不够,口感也是不好,浮起也是不易。而且等下还要包馅,包了馅的鱼丸也是必须保证是浮在水面上的。
如果喜欢特别口味的,其实也可以在鱼泥里加上一两个蛋清进去搅打,大约一斤鱼肉一个鸡蛋清就可,蛋清无味,不会和鱼肉相冲,而且蛋清搅开了,形成的微汽泡更丰富,鱼丸的浮力就更大,吃起来也比较细腻些,滑口些,但是加蛋清的鱼丸有个缺点,那就是不耐煮,煮的时间长了,弹性会差了许多。
到这里,做鱼丸的工作最难的都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包和煮的过程,包鱼丸,是个熟练活,一般需要做过几次,熟练后才包得好看,包得圆。
这时候就需要王况亲自示范了,他取了把汤匙,左手伸进鱼泥里,捞起一把放在手中,右手用汤匙在馅上舀了半汤匙的馅,整理成圆球状,送到左手的鱼泥中压进去,然后左右的拇指和食指一拨弄,馅料就从拇指和食指间裹了一层的鱼泥滑了出来,再右手的汤匙一剐,顺势就放进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冷水中,这就是没煮的鱼丸了,时候带馅的鱼丸还是会浮在水面上的,但是做的时候需要小心翼翼,不要碰到这些成型的鱼丸,很容易被碰破皮的。
整个过程中,王况是边做边讲解的,这可是非常难得的学习机会,因此在富来客栈的后厨里除了那些忙着的动静外是鸦雀无声,即便是烹着菜的厨师也都尽量的轻手轻脚,以免影响小东家的心性,他们可是深有体会的,做菜肴,那得静下心来方能出好味道。
做得了菜肴,厨师们也不再似往日一般的吆喝着某某菜做得了让伙计上菜,而是做好了后,或是让帮厨或是自己轻手轻脚的端了出去给伙计。
至于说孙二和李大胆这俩家伙呢,则像是防贼一样的,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堂前通往后厨的入口处,盯着那些临时去解手要路过厨房门口的客人,不让他们进到厨房里去,倒不是说这鱼丸以后不让人学了去,而这通常都是富来的一贯方针,自己先做一段时间,做出名气来了,奠定了正宗的位置,这才会外传。
早有一锅水就架在了王况身边烧着,保持着将滚不滚的样子,这个水温度很关键,若要是水大滚了,煮出的鱼丸就会因为里面的空气快速膨胀而把鱼丸撑大,因为鱼泥还没定型,也会撑出许多大的孔洞出来,等到鱼丸捞起来后,又会因为冷却而瘪了下去皱巴巴的非常难看,加上形成的大孔洞,再煮就不好吃了。
所以,这将生鱼丸煮熟(确切的说是熬熟)的水就不能大开,而是要保持在八十五到九十五度之间,这么说比较抽象,简单说,就是你看到水面中有些轻微翻腾的水的对流现象就可以了。若是大开了,可以加冷水进去降低温度。
等到冷水中飘着的鱼丸够一锅了,王况就示范着用了特别让铁匠铺给打的漏勺(必须用冲孔的漏勺,平底漏勺最好,而且孔距要大些,确保没孔的地方和鱼丸的接触面尽可能大,而不能用编织的漏勺,没煮的鱼丸很脆弱,用编织的漏勺,钢丝会切进去将鱼丸外形破坏掉)小心的将鱼丸捞起,平放在那微开的滚水里,然后漏勺向下沉入水中离开鱼丸,让鱼丸漂在水面上,再从侧面撤离水面,总的原则就是尽量小心就是。
盖上了盖子,嘱咐看火的伙计保持着不要让水大开,闷了一盏茶多些的工夫(大概三四分钟),揭开盖子,用漏勺入水轻轻一搅,把鱼丸都翻了个个,个别没翻的就用漏勺边在其侧面轻轻一点,鱼丸很容易就能翻个了。再闷个同样的时间,此时候鱼丸已经变色,刚入水的时候还是雪白的,这经过一煮,就成了淡淡的灰白色,体积也膨胀了些,而且有点点的透明感觉,像是块玉一般。
这时候就可以捞起来晾冷了,这时候的鱼丸已经定型,不必要再轻手轻脚的,等到晾冷了,鱼丸又会变小,表皮就会因为体积的缩小而起一些轻微的疙瘩。
王况只示范到了这里,就不再动手了,剩下的,他让孙嘉英自己去慢慢在操作中体会,等到他熟练掌握了,再把自己的心得传授给其他人,以后,富来客栈的各分号又多了个招牌菜式。
当然,等明年的时候,建安人又可以多了一样谋生的手段,明年夏天就可以将鱼丸做法传授出去,学会了的建安人,到其他州县去,都不需要做其他的,只做鱼丸一样,就能很轻易的养活一家人,还能攒下不少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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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丸的基本搭配就是一斤鱼肉,一斤淀粉,一斤肉,一斤水和三两其他配料,也就是说,一斤鱼肉可做出四斤左右的鱼丸来(在煮的过程中,水份会流失部分),因此上,很容易从售价上判断出其用的是什么鱼,如果说,一斤鱼丸卖到十元一斤,那么基本上是不可能用鳗鱼给你做的了,只能是草鱼或者是鲢鱼,因为这中间你还得算上人工成本,物流成本及店租税收等等成本。
换句话说,一般地,鱼丸的正常售价会比其所用的鱼价格相对高不少,通常最低是两倍的价格。一斤鱼肉就要用到最少一斤七八两的鱼,加上馅料中肉的用量及其他料的用量,如果追求香味的,还会加不少的芝麻油进去,这么一算下来,一斤鱼丸的成本就相当可观。
所以,如果你是在城市里,是不可能以低过十元的价格买到真鱼丸的,基本上可以说是假鱼丸,淀粉用量过多,肉馅用的也是边边角角不知道什么肉。
第一锅,王况只是示范一下什么时候可以捞起,就又趁着孙嘉英在包鱼丸的时候又放回了锅中,这会就让伙计加大了火,让水大开,煮了起来。
厨房里有现成的鸡汤,王况让一个帮厨给在场的每个人都盛了半碗的热鸡汤,等到锅里的鱼丸煮了有两盏茶工夫,揭开盖子,鱼丸已经从原来的半个鸡蛋大小膨胀到了一个鸡蛋那么大,这就是已经熟透了的,给每个碗里盛了三个,正好够分。王况其实在包的过程中已经算计好数量的了,不多,一人三个,这当小食吃的有点腻口,三个是正好,让人吃了有点意犹未尽。
叫好声自然是不用说的,要是在大冬天的,吃上这么一碗,保证个个忘不了。尤其是听到王况说,但凡是有煮着的汤里,都可以随便的加了鱼丸进去煮,这下众人就眼巴巴的看着孙嘉英忙,指望着等到打烊后,给家里的大人小孩也带点回去尝尝。
当然大家也都知道这个鱼丸是准备着在大比的时候亮相的,因此谁也没提在这之前在客栈里售卖的事,从现在开始到大比,还有不少时间呢,小东家说了,这鱼丸做熟练了,才会更好吃,也更好看,所以大家有的是时间慢慢的练手,也有的是吃的,不用愁。
大比的主打菜式是出来了,但流水大席还是需要推出新菜式的,在做鱼丸的时候,王况就想到了另一种丸子,鱼丸是荤的,另一种丸子就是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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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况很难得的在同一天搞出两个新菜来,一个是以前不能表现得太妖了,另一个是要给大家一个消化过程,以前王况做菜并不像今天这么详细的讲解。
今天讲得很详细,基本上在场的都听懂了,所缺的只是个熟悉过程而已,再加上现在富来客栈众人对王况动不动就出新菜已经麻木了,在他们眼里的小东家已经是无所不能,所以也不差这多一样。
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王况一直是个懒人,很多时候,很多菜式他都想到过,比如说做泡菜,做酸辣椒等等,但都因为懒得去动而过后就忘了去弄。现在既然已经开做,那就赶快的再做出来,省得过了今天,又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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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王况的架式是又要整出一样来,一时间群情高涨,都问有什么需要做的。
只是这个素丸子并不复杂,基本上要备的料厨房里都有,尤其是王况最喜欢的荠菜,还在夏末的时候,就开始种了,因为有大棚,根本不怕反季节会种不成,要是天气转凉,晚间温度过低就移到大棚里去,要是天气正常,就还在外面。
等到芋子蒸熟,正好也是孙嘉英把鱼丸全做完的时候,这中间,身为总厨的孙嘉英也让邝大和王师傅几个试着做了下,找找感觉。
将蒸熟了冷却一段时间的芋子剥皮,用汤匙碾成泥后,再加细盐,几滴酒和麻油进去继续碾匀了,放一边,此时的芋泥还是温热的,再将荠菜切丝后再纵向切几刀成末,倒进芋泥中用手抓匀,因为芋泥还是热的,能将荠菜末闷软,所以抓几次之后,就成了个大芋泥荠菜团子。
又让人把先前做鱼丸碾好的友粉取了来,直接用手将先前团好的芋泥荠菜团上挖一块下来,整成密实的球形,在友粉上滚一下,让其表面均匀的沾上友粉,直接入到刚才煮鱼丸的锅里煮,一样保持水微开的状态,要是大开的水,则丸子一入水,表面的友粉要被冲跑不少。
芋泥本来就是熟的,荠菜又是青菜,熟不熟都可以吃,所以只在水中一滚就可以捞了起来。
做到这个地步,这个素丸就基本完成了大半,剩下的就随食客的口味了,可以煮汤吃,也可以直接这么吃,也可以蒸热了后浇汁吃,浇什么汁也是随个人口味,可以咸的,可以是酸辣的,甚至,想省事的直接淋卤汁或这是蚝油都可以。
加荠菜只是王况的个人口味,因为他觉得荠菜的滑加上芋泥的糯味道不错,所以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其实这芋泥丸子也是随便,喜欢加料的就加料,加葱加香菇等等都是随个人所好,不喜欢加料的甚至只加些盐增点咸味即可。只是要注意,要加料的不能多加,否则料多了,丸子就没了粘性,成不了团了。
这是从闽北的荠菜芋子汤里演变过来的,一般都是芋子蒸熟剥皮,热锅冷油,加酒加蒜炝锅后,加水,煮开后,丢进芋子,用锅铲捣碎,然后加调好水的淀粉勾芡了后,丢进切好的荠菜丝煮开就可以了,这道汤简单,口感爽滑,但美中不足的是不够美观,所以王况这才加以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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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太懒啊,要是后世勤快些,查查蚝油是怎么做出来的,否则又能多了一个生金产银的调味品了。
整出两样,王况也就不再想动了,这回就不是懒性做怪,而是烹饪这门技艺,如果什么菜式都要自己传授的话,就会给大家带来很强的依赖性,不会愿意去开动脑子,而是都等着王况拿出来。
只有竞争,才有创新,只有让孙嘉英和客栈众人有了危机感,他们才会绞尽脑汁的去翻新花样来。如果这次大比不是第一届的话,如果不是考虑到富来客栈的声誉,王况根本连这两样都不想拿出来,最好还是能有其他客栈把孙嘉英盖住,让孙嘉英受点挫折才好。
只是既然是第一届,那还是要以富来的声誉为重,不然的话,身为东道主,主场作战,要是不能确保第一的话,不光伤了富来众人的心,打击了大家的积极性,也会让建安人失望,所以,这第一届,必须确保拿第一。
其实芋泥丸子还有很多变种,可以下水捞,也可以上屉蒸,还可以油炸,如果细分的话,仅一个芋泥丸子的吃法就能搞出整整一桌十几道菜,王况已经说了不少了,剩下的就靠孙嘉英和众人自己去寻思了。
孙嘉英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因此当众人起哄着叫小东家再做一个的时候,他脸一沉:“闹什么?难道样样都要小东家教么?自己先用心。”
邝大则是左手握着把锅铲,右手拿个漏勺,挨个的给那些起哄的一记:“都听好了,以后你们可都是要出去独当一面的,若还像今日般的,等着小小东家来教菜式,恐怕你们也永远只能给某打下手的份。”如今他已经是建安总店的首厨,这些被敲了一记的,不是他的徒弟,就是王师傅的徒弟。
没想到孙嘉英现在威望倒是挺高了,也会板着脸训人了,这婚后和婚前是判若二人啊。
孙家兄弟都是今年春结的婚,前后只差一日,要不是顾及着长兄必须先结婚,这俩兄弟的婚礼都能安排在同一天,同时进行。他们的结婚比王况还要晚,这是孙铭前的意思,他没说王况也能理解,这是要让孙家兄弟把年龄比他们还小的王况以兄视之。
一斤多的鱼肉,做出的鱼丸也有五斤,有近二百个,因没打算卖的,所以,王况就吩咐这剩下的给孙家,黄良家,林明家各送了些过去,其余的自己全带了回去,孙二他们想吃,就只能让孙嘉英他们自己动手了。
王况这才一离开,孙二李大胆这些个因没呆在厨房里而没吃到的,就开始怂恿着孙嘉英再做一锅,反正需要练手,再加上王况把剩下的全带走也是表明了一个态度:想吃就自己动手做。因此,就又开始做了起来。
九月中,离流水大席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建安就开始渐渐的热闹了起来,只几天工夫,各客栈的入住率就基本超过了一半,比往年同期高了许多。这些提早来的,大多是离建安比较远的,因为掌握不了行程而提前出发的,所以也就早到了不少日子。
提前来的人里,还不包括了那些和建安官员有关系的在里面,这些和当地有关系的,基本都是住进写信邀约的官员家中,比如说长孙煜就把长孙家在东都洛阳开酒楼的族人叫了来,这些人来了就都住在长孙煜家中。
来的人中还有不少并不是来参加大比的,他们都是属于饕餮客一类,都是在各处寻吃的过程中,听说建安要办大比,就都闻香而动的寻了来,不管这大比倒底能办得多热闹,至少,那么多家酒楼食肆云集一地,总归能找到美味的罢。
当然了,这些个饕餮食客不参加大比,自然就不能享受到食宿免费的待遇,这倒是王况没想到的,他是考虑到过以后会有饕餮客来,但没想到第一次的大比就能招不少人来,如果按现在这个状况发展下去,恐怕现有的登记了要开家庭旅馆的床位就不够了,还好,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再发动一下,还来得及解决。
其实也都不用发动,建安民众也明显的感受到了十几天后的大量人流,那些以前还在犹豫中的就都开始行动了起来,被褥不够的,赶快的去买,建安的卖完了,就去周边的唐兴等地买。
建安扩城的申请也被批准了,并不是当初申请的向西扩到建溪边的规模,而是连同城北城南都允许外扩一里地。至于原来设想的往城东扩,因了城东离山太近而被否决了,这点很好理解,若真要生乱,如果城东也向外扩一里,敌人只需要在山上,就能更加容易观察到城内的情况,这是从城防上来考虑,可以理解。
李老爷子不愧是军神啊,远在长安,竟然只从信件往来就能分析出光只城西扩了,也只能满足一时之需,过个几年,城又不够大了,所以直接就把城北城南也拨了过来。当初李业嗣给李靖写信的大致内容,那都是和黄良长孙煜等人商议定了的。
恐怕,这里面,长孙臭老酸也出了把力气吧?
事实上,也正因建安是州城所在,所以其城市规模更加引朝廷重视,若要是唐兴想要扩城,那一般地说,兵部批了就基本是准了的,但州城,除了兵部外,还有其他部也要通过才行。要是中原大州的话比如说扬州,恐怕还要皇帝批复才可以。
九月中,田里的稻谷基本都已经收割完毕,农户们大多都开始空闲了下来,扩城是大事,尤其是城墙的修造,是排在第一位的,要用最快的速度建起来,因此州里早早就派下了徭役,建安县每家都必须三出一的来参加修造城墙,其他县则按四出一的规矩。也可以用钱粮来替代徭役。
所谓三出一,那就是你有三口人,就必须出一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必须的。不满三口按三口算,四口人家也按三口人家算,五口人家就要按六口之家算了。
像是孙家,则是用钱粮来替代的,全县几万人口,如果全都是出人,那可就是一万多人拥挤在工地上,想动一下都是困难,更别说干活了。
三出一的规定,如果放在几年前,恐怕是要引起民愤的,许多人家,比如说孤儿寡母的,并没强壮劳力,干活肯定不行,只能是用粮米替代,可那时候哪里有现在这样的年收入?去哪里找钱粮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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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管饭,自然就少不了烧水做饭的人,所以,像是家中没壮男丁的,又交不起钱粮的,你尽管来就是,只负责烧水做饭,并不是什么重体力活,也算你出了徭役了。再加上你在家里闲着不一样是要吃?来到工地上只不过比平日多做些饭,却也是有饭吃的。
所以这次的徭役是没引发起任何的不满来,甚至不少明明是四口之家,只需要出一个人的,也出了俩人,有的更是夫妻齐上阵,丈夫在干体力活,妻子则在临时营地里烧水做饭。
不过这也带来了隐患,许多人家是把几岁大的孩子都带了来的,小孩子不懂事,满工地满营房的乱跑,大人们在干着活,不可能一直的盯着,这要万一出了点事,尤其是在如今那么多人来参加来看流水大席和大比的,真出事情了,影响可就大发了。
但这倒是难不倒王况,不就是组织个类似夏令营冬令营的事么?正好,王冼年龄也不大,才十二岁,这可是个锻炼他的领导才能的好机会,而且,又有黄大在身边,加上李业嗣的镇军里面,也有不少替父从军,替兄从军的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都没脱了孩子气。
找了李业嗣把那些个半大孩子兵给要了十几个过来,在王况的面授机宜下,王冼就天天带着孩子兵领着工地上的孩子们操练了起来。王冼倒是会抓机会,让家人去山里把三丫头给接了出来,让三丫头带着女孩子学女红,学过家家,三丫头的女红是跟了祝四娘子学的,手艺不错,才十来岁,就已经被乡邻常挂了嘴边来教育自家女儿。
王冼自己则带了男孩子在黄大和那些孩子兵的协助下,搞起了半军事化管理,出操,学基本拳路,甚至还干起了巡视营地的工作,这些个孩子们个个是雄赳赳气昂昂仰首挺胸的,让大人们是彻底的放下心来,有兵丁在旁守护着呢,又有小小东家带着呢,哪还有不放心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新一届流水大席
因为要修城墙,城外临时的起了不少砖窑,都是为烧筑城墙的青砖而起的。
王况没有把红泥砖和机砖的概念引过来的想法,在王况看来,红泥砖与青砖相比,那就是属于【创建和谐家园】。可以说,红泥砖就是后世商人过分追逐利益的畸形产物,用红砖盖的建筑物,基本都是短命的。
就是引过来,也不见得匠人们能接受,王况可是看到,每一窑出来的青砖上,都刻了烧造年份和匠人的名字的,这是他们作为建筑承担者的一个凭照,如果这砖过个十几年,几十年出了问题,那是要追究责任的,并不是说,你烧好了,当时是好的就没你什么事情了。如果城墙没到使用年份就被雨水或洪水冲垮了,那就是要从源头开始,从城墙建造当初的本地最【创建和谐家园】员,一直追查到砌墙的劳工,只要你还活着,就跑不了,没有什么免责年限的说法。
这让王况想到了后世,中原有座铁路桥,好像是一九0八年由一家德国公司建成,当时的合同是承诺八十年的工程质量,结果到了一九八0年左右,那家德国公司还特地的派了人过来,帮着出主意怎么延长使用寿命,听说之后每年都有派人过来检修,一直到八七年,这才来函通知说,合同已经到期,从此不再承担责任和义务。
这就是一个企业的诚信所在,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人家并没有因为这中间换了两次掌权者而撕毁合同,他们只是针对这个建筑,很好的履行了他们的责任。
所以,王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红泥砖在这时代没有销路(这里说的红泥砖与闽南的传统红砖不是同一样事物,闽南的传统红砖也是质量过硬的。)。
这时候的青砖,也是分等级的,但也只分两级,质量最好,质地最细密的叫金砖,什么是金砖?就是敲击时发出的是金石之声,并不是用金铸的砖。金砖一般都是非常的耐磨耐敲,都是用来铺地面用的,砌墙用的砖质量次之,但敲起来也是声音清脆,也是能用上几百年没问题的砖。
一直到了满清时,才有金砖是皇家专用的规定,在这唐时,可没这么多规矩。
有这么好质量的青砖,王况就动起了建个沼气池的想法,和黄良商量了下,自然就小小的利用了下职务之便,让砖窑给自己烧了一批出来,但也不是免费,王况一样是付了钱的,他可不想为这点小钱被人日后揪着小辫子。
不过要在现有的房子下面建沼气池还是比较困难,王况也不想把房子推倒了重来,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就这么住着,不再折腾了,等以后有了办法再说。再说了,木结构的房子只要把漏风处都堵上了,比用砖用土盖的房子还要暖和。
王况盖沼气池就是给大家做个沤肥的示范,直接就盖在了孙家庄子里,也不解释,等到肥出来了,大家自然也就会跟风去盖。等到密封问题和输气问题解决了,再在家里盖一个用做烧火之用。
从理论上来说,输气问题并不难,用竹子或是铁皮卷打出的管就可以输送,但是这也只是理论上,铁皮易锈,你总不能暴露在地面吧,总得埋进土中吧,现在的冶炼工艺还是不够,没准还没用一两个月就到处漏气呢,那就危险了。竹子也是如此,竹子易裂,也不是好的输送气体的管道。所以,懒人王况并不打算给自己制造麻烦。
早在去年定下来要扩城,并且丈量好了地之后,那些原本住在溪边的穷困户就在富来客栈及其他商人的资助下,都住上了新的房子,虽然还是茅草房,却也不是以前那种四面透风的,结实了许多,抗个三年五年不成问题。
本来按了其他人的意思,既然要帮人,干脆莫不如直接盖好的,但王况不同意,这房子自己花了心血盖和别人送,那是两码事,只有自己辛苦所得的,才会珍惜,才会爱护,若是随便哪个穷困户都这么送的话,可能还会助长了不劳而获的心态,这不是王况希望看到的,你没有赚钱的路子,我会给你想法,给你指条路出来,其他的,那就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勤劳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由别人安排的好好的来。
城西的城墙,从原本准备以后再建也改成了这次一起建,而且往外移了一点,因为当初丈量的时候,忘了让那些临溪而住的住户把房子往里挪点,就是帮他们翻盖新房的时候也没想到这点。
好在这也不要紧,建溪本就宽而且深,所以这里的城墙也没必要像在陆地一般的厚,墙上只要能容三四排人行走也就够了,因此就直接往外扩,将城墙当做一面堤坝来用。
十月初一,魏小五派人送来了消息,说是他们这几个月的暗中也在进行着调查,投毒事件渐渐的都将矛头指向了于祁中,因为许多出现中毒现象的地方,都出现了或是于祁中,或是于家下人的影子。
但是很诡异的是,魏小五也同时发现,几乎各地官府对投毒事件的调查到了找到投毒人的时候就都戛然而止。
原因都是相同的,这些被找到的投毒人不是突然失踪就是突然的暴毙,有一两个甚至是死在了被官府收押准备进一步审问的时候。
于家绝对没这个本事,这是王况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后面还有条更大的鱼啊。
与此同时,王况也收到了一个陌生人带来的一封信,信没署名,只有四个字,王况看了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的都没出来。这四个字写的什么,王况没给其他人看。
等到王况在傍晚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却已经是没事人一般,不过却是做了件让黄大倍感惊讶的决定,让人去通知魏小五马上中止调查,而且自此后,若是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再有任何主动探听任何其他消息的举动;还派了人去王村,把那乞儿兄弟俩送到福州高三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