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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去年没有大力补充地力,所以,今年要这么做,等到明年丰收后,就可以按王况说的,秋收后种草,来年早点将稻茬和草都犁到泥里沤着,就够了。
见到慎家在收割完后忙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给地里补充地力,以农发家的大户人家和一些农家出身的官吏想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把这条暗暗的记在了心里,不然等到回去自己也这么深耕密种两年,地力被抽干了,到时候想再补可就难了。
虽然这么补充地力,劳动强度是要比以前高了不少,可比起亩产增加近一倍来说,那又是非常的划算的,这点多余的劳作都不想付出,还想丰收?想要多回报,那你付出的也肯定是要增加的,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当然不劳而获对其他人来说不大可能,可对王况来说,那还是真有,而且不少。
也不知道是福州县令哪根神经出了问题,还是说他辗转打听到了要在县志上添上一笔的王家如今出了个王况还是怎么地,竟然都没用王况再做什么,就配合默契的给朝廷上了一道奏折,说是寿山村(没查到唐时寿山村叫什么)早年在前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迁移出了一支王姓族人,如今这支王姓族人感念故里,寻了上来,这是个宣扬孝道的绝佳机会,为了给世人树立个榜样,因此决定由县里出资,在寿山村给外迁的王姓族人立个铭记云云。
其实这事根本没必要上报朝廷,只需要在州里备个案就可以了,据回报的高三猜测,可能是这个县令也不是那种老糊涂的人,估计是猜到了后面有王况的影子,以福州原本属于建州下辖县的情分,建州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福州也是能很快知道的。或许这个老县令是想到了晚年,能在致仕前让王况念着他的好,利用了和几个小公爷的关系,背后使一把力,给他正官之外的散官上提一级,这样致仕后的俸禄也能高些吧。也或许他就是想卖王况一个好,等到将来,自己家中子孙有人再有机会迈入仕途,王况那时候的影响肯定不小,能照顾一二。
反正这个奏折是彻底的堵住了王况之前安排的漏洞,而且堵得是滴水不漏。
既然如此,好吧,肥肉送上嘴了,哪里还有推开的道理?笑纳就是了。自然,这个县令也被王况记上了一笔,以后找个机会给点回报就是。而且,好巧不巧的,这个县令居然也是姓黄,但并不是黄良家族里出来的,至于说五百年前是不是一家人,那就不可考了。
这都没关系,只要是姓黄,大不了,以后他家有读书的子弟,那就和黄良认个亲,要是没有读书的,那就找个机灵点的,有把子力气的和黄大认个亲,以黄大现在羽林军史的身份,是可以带一个类似后世的副官一样的不入流的随从的,到时候跟着黄大一步步的升上去就是了,只要黄大入了品,再给随从安排个流外就不是难事。
王况这还没考虑好怎么稳稳的把寿山村的田地收入囊中,就听说老神仙来了,而且是由羽林军护送而来的。
这孙药王消息倒是灵通啊,自己本来还以为怎么地最快也要到入冬才能来的,没想到,这才刚秋收完,还只刚入秋不久,这就来了(建安的冬天并不长,从普遍意义上的树木开始落叶算秋天来了到草木发新芽算春天来了,大概只得两个月左右的样子,相对而言,夏天则有四个月之长)。
孙药王虽然是无官无职,可那也是朝廷尊敬的人,说不得,王况就随了黄良等一众在城里的官员出城一里相迎。建安百姓也听说老神仙来了,基本都是举家扶老携幼的自发到城外去迎接的,由此可见孙思邈在民间的威望有多高了。
才一见面,孙思邈就盯着王况上下左右的打量个不停,看得王况心中有点发毛,他以前是个无神论者,可穿越怎么解释?自己可是灵魂穿越,这就超越了以前的认知了。这孙药王既然被称为老神仙,说不定还真有那么一两下子呢?联想起看过的几部穿越文,猪脚都是被孙药王瞧出了些端倪,王况的心不虚,那绝对是假的。
“怪哉,怪哉。某瞧着宣德郎不论气色,不论言谈,都不像是有病之人啊,若真说有的话,那恐怕也只落在年轻气盛,闺房节制不够罢了,怎么都说有绝症呢?”因为敬畏孙药王的名头,其他人都离了有几步之遥,不敢近前来套近乎,只有王况,心里没这个顾虑,和黄良两个人站得离老头子比较近,孙药王审视了王况半响,方才低声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出这番让王况舒了一口气却又让他有点脸红的话来。
老头子的话正中要害,这婚后十个月来,王况在闺房上个根本没个节制,想要就要。而俩小丫头也是刚尝到甜头,自然也是乐此不疲,甚至经常是主动的索要的。家中又无长辈管束着,孙铭前虽然算长辈,可现在王况的身份摆在那里,孙铭前也是不大好以一个外姓人来教育王况,只能使了枕边风,让孙韩氏去找林明的夫人暗示一二,可偏生,林小娘子在家就是被宠溺着的,林明都怕她三分,更不用说她那个平时就沉默寡言的夫人了。所以,一直都没人来规劝王况这三口子。
现在孙药王一说,王况就知道这孙药王还不是神,没看出自己这具身体里装的是另一个灵魂。当然了,孙药王说的也给了他一个警示,如今年轻气盛,没什么节制是不要紧,影响不了什么,但以后,恐怕就要稍加注意了,果然孙药王接下来说的话也应证了王况想的:“宣德郎如今身强体壮,自然是没什么影响的,但以后年岁大了,可要注意保养了。”
王况红着脸谢过。
回到城里,寒喧过后,王况可不敢把孙药王安排住在自己家里,自己家里如今只有自己小院的左右有空房空着,那是王况为了不被人打搅而特意安排的,而其他的空房可都挨着家人的房间,与老头子的身份不大相符。孙药王身为医者,懂得保养,耳朵肯定比一般人好使得多,要是安排住在自己隔壁,自己若是和小娘子及小芣苢运动的声响被老头听了去,那不是很尴尬?
幸好黄良自己孤家寡人的住在州衙门里,州衙门比县衙门更要宽敞,空的房间多了去了,要清静的小独院也是有好几处,随着老头子自己去挑就是,而且老头子又是不要别人伺候的,有他的随从就行,所以黄良一开口,王况就根本没发出任何的反对声音,老头也是人精,大约是料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瞥了王况一眼,又把王况刚平复下去的脸色烧红了。
接风宴自是少不了的,就安排在富来客栈后面僻出的独院里。孙药王在他随从的目瞪口呆中道出了一句:“莫管荤腥了,客随主便。”
“阿弥陀佛,老神仙所言甚是,莫管荤腥,客随主便。”在众人的惊异中,门外笑吟吟的走进来一个光头。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为大比做准备
见王况一脸诧异,嘴里一口刚呷下的茶水就要喷了出来,来人嘿嘿一笑:“师父莫烦恼,某非寻师父而来,某找的是老神仙。”
这不是悟能又是谁?还真是不能惦记着这光头,一惦记,光头就出现了,王况心里腹诽不已,这才刚听老药王说句莫管荤腥,心里就想起了光头,这不,马上就出现了。
悟能又转身冲老老药王合了个什:“老神仙您这一路好赶,竟害得某硬是磨破了一双鞋。”
“你这和尚,此前在来路上听说你拜了宣德郎为师,某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所听是真了,而且宣德郎似乎还不那么待见你,哈哈,没想到和尚你也有吃瘪的时候。”老药王先听得悟能叫了声王况师父,再看王况反应,明显是似乎不大欢迎悟能的。
和尚这称呼,在唐时是敬称,有很高威望的就叫大和尚,并不是后世的那种中性称呼,一般地说,刚剃度的是不够资格叫和尚的,还需要修炼一段时间,才能被称呼为行者,行者一词就是中性的,你也可以叫高僧为行者,并不会冒犯。但通常百姓为了显示尊敬佛门中人,不管你什么身份,哪怕是小沙弥,也会尊声和尚。
师父一词,不是随便乱叫的,你得有师徒之实或是有传业解惑之实,不像后世,逮着一个出家人,你都可以随便的叫师父。只有师傅这个词是统称,任何一个在其行业内,道行都比你深的,你都可以叫师傅,比如说木匠师傅,泥瓦师傅等等。
至于悟能叫王况,那都是乱叫,有时候叫师傅,有时候叫师父,但更多的时候是叫的师傅,反正发音差不多,不细听也是听不出来。今天叫王况为师父,也是因为药王等外人在,属于比较正式的场合,为显得尊重王况,就这么叫了。
听着老药王和悟能说话的口气,似乎二人原本就相识的?王况一寻思,也就恍然,这悟能以前在碰到自己前,也是四处云游的主,老药王也是到处乱窜,两人说不定还有段时间是结伴而行也说不定,认识也就没什么古怪了。佛道虽不同源,但其很多理念却有着相似之处,所谓万法归一,二人走到一起没什么好奇怪的。
“非是况不待见这和尚,只是这和尚每次出现都是莫名其妙的,有时候,你都想不通他是怎么冒了出来。”王况苦笑,对于悟能,他其实还是尊敬多一些,所以也就一直不敢以师父自居,自己对佛法那就是一窍不通,所有的,不过是后世信息时代的人通常都有的常识和认知罢了,当人师父?给人当徒弟还差不多。
“和尚你追某有何事?”孙思邈听悟能说他这是专程来找他,就问。
还真是被王况猜着了,一佛一道俩家伙就是路上碰到过,有段同行经历,孙思邈身为医者,更讲究包容并蓄,正好悟能于佛法上的造诣也不低,于是两人从开始的辩论发展到了后来,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忘年交了。
“某知孙檀越是往建安来,估摸着恐怕是听了那能治冷热病的法子而来,某追檀越也是为了让檀越少绕弯路,到处穷打听,最后落得个空手而归。”悟能颜色一肃,双手合什。
“哦?莫非那传言有假?”老药王一听,心里就一凉,要真如此,自己这次可真算是有一半是白跑了。
“非是有假,嘿嘿,檀越也莫要打听了,依某估计,这方子除了某师父,估计还真没人有。”
人精啊,王况瞪了悟能一眼,悟能却不管他,毫不客气的上前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端起茶壶就往一个空茶瓯里注,往口中一倒,有如牛饮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完了一抹嘴:“渴死了,正好,赶上饭点,还不算迟。”然后又拍桌叫:“卤豚耳先切一盘来垫垫肚子。”浑然不管在坐还有黄良等人在。
富来客栈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悟能,以前是听说有一个和尚拜了小东家为师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又见其行为举止根本不像是佛门中人,开口闭口“某”的说着,又不忌荤腥,直接点名要卤豚耳,因此都呆了一呆,还是黄大推了一旁站着瞠目结舌的孙二一把:“去罢,这和尚自认了小东家为师之后,就是如此的形骸放浪了,你只当他是寻常人看便是。”
孙思邈心思却已经全不放在这里,根本顾不得悟能现在的表现和当初与其一起云游时的巨大差别,紧着的问王况:“宣德郎,这和尚所言非虚?”
“所言非虚。”王况点了点头:“实不相瞒,这能治冷热病的话便是况放出去的,也是想约了老神仙前来一晤。”
“呵,宣德郎倒真能捏了某的心思,如此放话,某能不来么?不过,若是宣德郎有事相招,却也不必用方想邀,直说想见某一面,某也是会来的。”孙思邈一听王况这话,就知道王况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又怕自己不来,或者说显得不够尊重自己这个老神仙,所以才放出了这话来。
“以宣德郎所为种种,便是直接放话说命某来建安一趟,某也是欢喜的,要知道,宣德郎可也算是医者了,不过不同的是,某是医单人,宣德郎却是医天下,宣德郎比某高明啊。”见王况一脸不信,孙思邈又补充了一句。
这话要是从黄良,从林明等人口中说出,旁人自然也就是哈哈一笑,只当是一句客套的恭维话,不会当了真去,但这是从老神仙口中说出,那份量就是够重了,是已经把王况摆到了极高的位置上去。
见王况得到老神仙如此高的赞誉,身为大舅子的林明自然欢喜异常,他捻须笑道:“老神仙恐怕有所不知罢,经二郎指点,如今一亩稻子也有了增产近倍的法子,这可不是医者么?这是医了天下饿病啊。”
路过唐兴的时候,孙思邈不是没听说过亩产翻番的传言的,但那是民间相传,他没见到,自然不大相信,如今话是从官员口中说出,那就是真切无疑了。
“宣德郎果真功德无量。”老药王并不急于向王况打听那治冷热病的方子,行医数十载,云游天下,各色的郎中铃医见过无数,但凡是有偏方密方的,几乎都是捂紧了不放,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可是靠这偏方密方来谋生的,是养家糊口的重要所在,又岂能轻易给人?
当然他也不会认为王况会悟着方子不放,一是王况并不靠行医谋生;二是王况财富虽不至于富甲天下,但也是衣食无忧,卖个方子也没多少钱,王况不差这点;三是以王况之前做的事情来看,这不是个私心重的人。有此三点,孙思邈断定王况肯定愿意把方子给他,不然也不会放话出来引自己前来了。
王况放话引自己来建安,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的,是那所谓的绝症?不大可能,看他情形,可没半点担心的样子,路上也听说了,宣德郎这才束冠没几天呢。如此小小年纪,除非从娘胎里就开始为人处世,否则断不可能如此的安然若泰的。
王况却不想在产量上太过纠缠,昨晚和黄良刚商量好,暂时先不上报朝廷说产量翻番,一个是现在只有慎家一家做到,放在唐兴放在建州,那是人人都信,那么多人亲眼所见的事情,假不了去。但要是往朝廷一报,那就没多少人信服了,还不若等到明年全州丰收了后再报也不迟,就仿了番薯的例子就是。
另一个原因自然还是人口问题,建州先丰收,就能先吸引人口迁移过来,让其他州晚上个一两年,影响不大,前年是大涝没错,可去年天下大丰,今年也是风调雨顺的,不会有人能被饿死了,吃不饱的人当然是会有,但并不是人命关天。
只是王况这还没来得及和林明招呼一声,孙药王就来了,林明不知道王况和黄良的打算,加上为了给自家妹夫脸上增点光,就和盘托了出。
“治冷热病其实不难,关键是一味药,况不能分辨,不过么,这药对老神仙却不是难事。”王况岔开了话题,并在桌下暗暗踢了下林明,林明会意,当下自己闭口不提不说,又伸手握了自己面前的茶瓯,拇指在瓯沿上一抹。
本来还有官员要顺着林明的话题说下去的,但见了林明这个动作,就全都不说了,一个个的顾左而言右了起来,有说城东某家今年怕是要翻盖新房了,有说城南某家今年还是困难,赶明得空了,要去瞧瞧,是不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云云。
林明的这个动作,那就是常年和官员们配合下磨出的默契,一抹茶瓯酒盅饭碗之类的,那就是说:都打住,别往下说了。这是应付上官来查询的招,有些东西,是要瞒着上面的,当着上官的面,不能使眼色,不能言语通气,所以就发明了这个法子用以应对上官的突然袭击。各地各县都会有这么些个类似的暗号,不过地方不同,暗号也就不同罢了。
老药王常年和各地官员打不少交道,但毕竟不是官场中人,对林明的这个动作,根本就没注意,他只是有点奇怪,怎么,这么大的事,只提一句就带过去了?但王况的话却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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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既然那么多人都认为自己有师傅,那就再借借他的名头吧。于是,又搬出了以前常挂在口中的“大德”来。
“至于要怎么用,如何用,况就不知道了,也没试过,但那大德说的话,况是深信不疑,他说能,那就一定是能的。”为免得老药王继续追问,王况直接把话堵死,该说的,我都说了,再问,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琢磨去罢。
“既然宣德郎如此说,那某明日便动身往大江一带,如今还有不少冷热病人,某得赶早,早一日去,早救一人。”见王况如此说,老药王也就不在追问下去,无非就是药的配伍等等,大不了,自己先试就是。
真如悟能所说,这光头还真就是找老药王来的,第二天就跟了老药王走了。
因为不大放心,孙思邈是彻底的帮王况检查了一遍,怎么也是看不出王况有什么绝症的模样,因此他判断,要么是这病自己查不出,而且是并不影响寿命的;要么就是这病真如赢老头他们所说的,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如今王况身在建安,没了犯病的源头,自然也就好了。
不过在临行前,老药王还是传了个类似五禽戏的培本固肾的法子给王况,让他有空就做做。
送走药王,建州尤其是建安诸官就开始忙起筹备今年的流水大席了,离十月初七日的建州大席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十月初十日,又是第一次的天下大比,可不能办砸了。
姜家早在夏天就捎了信来,说是今年会同几家金陵当地比较有名气的酒楼来参加比试,还有不少酒楼食肆的祖籍是建州一带的,听说故乡建州要办大比,自然是踊跃着也要赶来,因此,加上陆续捎信过来说想来参加大比的,仅江淮一带,就有好几十家了,再加上建州官员写信要约的那些个其他地方的什么同窗同年之类的,今年大比,已经明确表态要来的最起码有一百多外地酒楼食肆。
按王况估计,如果算上临时起意的和现在还犹豫不决的,至少会有三四百家会来,这个时候,要考验的就是建州的接待能力了,三四百家,那就是上千号人,同时拥挤在建安,最考验人的就是住的问题。
好在提前做了准备,从去年开始,就有不少的人家开始翻盖房子,添置被褥等物,因为县上要求,所有准备临时接待的人家,都要到衙门报备,现在统计下来的床位已经有了一千多,加上客栈的容客量,接待一千三四百人不成问题。
而且,还有不少人家是处于观望状态的,真要到了客人突然增加,这些人家只要稍微加以改造,也能接待客人,这么算下来,就是来个两千人,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家庭旅馆,王况打算让建安民众自己去体会,自己去感受,等到今年,有人赚钱了,那么接下来的第二次大比,自然加入到家庭旅馆的队伍就会自己壮大起来,没必要去引导,而且,有了竞争,大家都会想着方的提高自己的硬件软件。
孙嘉英是不参加今年十月初三日的州内大比的,但流水大席还是要参加。天气渐渐转凉,王况又想起了自己老妈做的鱼丸来,决定还是把鱼丸给做出来,这天气一冷,鱼丸往煮着热气腾腾的白菜豆腐锅里一丢一煮,舀了起来,吃上一口,都能从嘴巴一直暖到脚上去。
鱼丸在后世很常见,价格不一,大小不一,但基本上可以说是人人喜欢,因为其口感Q而且弹,咬一口,丸中的汤汁滚烫,鲜美无比。
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挑选鱼丸,有人是挑价高的,有人是挑漂亮的,有人是挑品牌的,有人是挑便宜的,可据王况所知,基本上,大多数人的挑选方法都是错的。
要吃鱼丸,就得了解鱼丸的原料,馅不必说,基本是猪肉,而且是要用上好的五花肉,当然也有用其他馅的,这个馅包在里面是看不到的,没法挑。
但是,鱼丸里,最重要的成分便是鱼肉,外面白的皮就是用鱼肉和淀粉所做。影响成本的,就是鱼肉的选择,好的鱼丸是用鳗鱼做的,也有用草鱼做的,用鲢鱼做的,用什么鱼肉也是购买者不知道的。
既然这些都不知道,那就只能尽量的挑真鱼丸,什么是真鱼丸?当然是指那些没加任何添加剂的了,真鱼丸色泽并不是雪白的,而是淡淡的灰白色,那些雪白的鱼丸里,大多是添加了增白剂的,处理过的。这和挑选黑芝麻黑米的道理是一样的,天然的东西,色泽并不会很漂亮,天然的黑芝麻和黑米,其色泽是深浅不一,有黑如浓墨有淡如水墨的,若你买的是颗颗色泽均匀,那么有极大的可能是染色了的。
在鱼丸的加工过程中,一般都会去掉鱼皮,但不可能完全去除干净,或多或少总会有点残留;而且鱼肉里面,也并不全是雪白的,有的鱼肉还残留些血在里面,这样一加工出来的鱼丸自然不可能洁白如雪,再加上,不管是任何的淀粉,加热后都是灰白色的(这个很好实验,大家在家里随便找一种淀粉,溶成水淀粉,加热后就是灰色或褐色的糊,绝不可能是无色透明的)。
而为了让鱼丸外表光滑,许多不良商贩还会添加其他的东西,以增加美感。
所以,选择鱼丸,千万不能挑漂亮的,而一般都要选颜色不是很漂亮,外表不是很光滑有些疙疙瘩瘩的,这才是最大可能的真鱼丸。
第二百一十九章 鱼丸
孙嘉英本来也在正在考虑着要在流水大席和大比上做什么才好,流水大席自己是不参加评比的,但还是要参加,这个不用考虑名次问题。
但是大比自己是肯定要参加的,大比中能不能拿到名次,关系到富来客栈各地的生意是否兴隆,关系到二郎这个自己一直没称为师父,却又是事实上的师父的名誉问题,所以由不得他不小心。
秋日,正是鱼最肥美的时节,一般地说,鱼在春初繁殖,交配产了卵的鱼都要消瘦不少,加上有的鱼还会不吃不喝的在旁边守护着鱼卵,所以其实春天的鱼并不肥,要经过了一个春夏的进食补充,这才能肥美起来。
而基本上,整个夏天,建安有闲的人都被王况调动了起来不是去摘苦苣菜就是去摘红菇,下河抓鱼的人就陡然的少了不少,那些还在坚持抓鱼的,大半都是住在建溪边的,又感念着富来客栈这些年的照顾,寻思着若要是大家都不捕鱼去了,那富来客栈可就没鱼了,这可也太对不住小东家了,做人,不能忘本。因此,这才坚持着每天还给富来客栈送鱼来。
也正是这些坚持着送鱼的,让王况想起到了等过了大比,就把挖塘养鱼的法子教给他们,如果他们能学会,那么以后整个建安鱼获的供应就能稳定了下来。这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回报吧。这时候的大唐天下,可没人养鱼,要吃鱼,河里江里多了去了,犯不着来养。不要说这时候,就是后世,七八十年代的时候,随便一条小溪流里,都能很随便的抓到鱼,王况的老爸,当初就是靠着这些溪流里的鱼给他和他哥哥补充的荤腥。
现在,王况既然准备把鱼丸做了出来,那么以后鱼的需求量肯定要飞速的增加好几倍甚至几十上百倍去。鱼丸又不像是新鲜的鱼不易储存,做好的鱼丸,冬天能放一整个冬天不带坏的,就是在夏天,要是盛好了吊在井里,那也能放个十来天。如果有冰箱,那么冻起来,放一年两年都没问题。
现在一听说王况准备做新吃食,叫鱼丸的,孙嘉英在其他方面脑子不起寻常人好使,但在吃这一事上,那就是举一反三灵光的很,当下就问王况:“二郎,你说的这鱼丸是不是如同豆腐丸一般,豆腐丸是以豆腐为皮,内包馅;这鱼丸则一鱼肉为皮,内包馅的?”
王况以前倒没考虑过这么个问题,现在一听孙嘉英一提,也反应了过来,可不是么?都是差不多的原理,用料也是差不多,豆腐丸的主料是豆腐和淀粉,鱼丸的主料是鱼肉和淀粉,只不过做法不同罢了。于是他笑道:“嘉英心智不错哦,有这个想法,那么以后定能做出许多连况也未曾吃过的好东西来。”
王况称呼孙嘉英孙嘉翰兄弟都是直呼其名的,为的是不和自己兄弟三个的称呼搞混了,客栈里其他人也大多随了王况的叫法,若要叫排行的,则会叫孙嘉英为孙二郎,孙嘉翰为孙大郎,有时候就连孙铭前叫孙嘉英也会直叫:“孙二郎。”
富来客栈现在每天的豚肉用量都达到了一头以上,有时侯甚至能到两头,主要还是卤味的消耗多。这也顺带着带动起了建安一带人家养豚的热情起来,以前一般人家养豚,不过一头两头的,过年了,留一头自己宰杀了吃,有多的才会卖了。现在基本上一养都是三头四头以上的养,有大户人家的,甚至是上十头的养着。
不光是养豚的多了,现在那个豚肉摊掌柜,也不摆摊了,而是盘了个铺子,除了按量给富来客栈及其他客栈供应外,零卖一天也能卖出两头,所以他现在是每天都是乐呵呵的。有人已经盘算着是不是以后也开始卖豚肉,现在建州人吃豚肉也多了,这都是王况的带动下的。
从后世带来的习惯使然,王况每每一想到要做什么新的荤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用豚肉,所以他推出的菜式里,大多还是以豚身上的东西为主,加上这两年,来富来客栈学厨艺的人不少,这就间接的带动了豚肉的消费。
所以这两年里,家中有养豚的,大抵都能过个好年,过个安心快乐年,只不过以现在的消费水平,还不足支撑养殖业发端起来,这个就不是王况能做到的了,没有足够便利足够快速的交通物流体系,很多事只能想想而已,下手是绝对没那可能的。
把孙嘉英叫来,让他去取肥瘦各半(不喜油腻的可瘦肉多些)的上好五花肉来,说是五花肉,其实好的不止五花,能有几花和养殖有很大关系,王况就见到过四层瘦肉四层肥肉的五花肉,分层越多,就越是做馅料的上选,不管是包子也好,饺子也好,还是其他的馅,都是花越多越好吃。
将五花肉去皮剁碎剁烂,又拿了些洗净晾干表面水份的葱切了,按一斤肉二两到三两葱的份量拌进去,又将姜榨汁也淋了进去(不吃姜的可以榨汁进去,会吃的直接切成姜米拌进去就可以了。),加盐,加麻油,加酒,加富来里面最顶级的酱汁,拌匀了就可以放一边让馅料自己去醒着,馅料拌匀一定得醒,不醒的馅吃起来口感不好,而且会觉得味道不均匀。
¡¡¡¡Íõ¿ö×öµÄÊÇ×î¼òµ¥µÄÏÚ£¬ÒÔËï¼ÎÓ¢ÔÚÅëâ¿ÉϵÄÎòÐÔ£¬Ëû×Ô¼ºÒÔºó»á·¢Õ¹³ö¶àÖÖ¿ÚζµÄÏÚÀ´£¬»òÊǼÓÏã¹½£¬»òÊǼÓÂíÌ㣨ÜêÜù£¬Ãö±±»°½Ð¡°ÃÉÜù¡±£©µÈ¶«Î÷£¬Õâ¸öÓɵÃËû×Ô¼ºÈ¥·¢Õ¹È¥ÄÃÄó¡£
(书友想自己做的,这里要注意,酱油一定要选最好的酿造酱油,想提鲜可以拌些浓鸡汤进去,等到馅醒十几二十分钟左右,再拌匀一次,放冰箱冷藏室里让汤汁冻上,或者不加鸡汤,省事的自然可以加味精,有条件的就加鸡粉,注意,是鸡粉,不是鸡精,灰雀自己是从来不用鸡精的,没有鸡粉,灰雀宁可加味精也不加鸡精,至于说葱和肉的比例,自己可以调整,喜欢葱的就多放,不喜欢的就少放,也可以用韭菜或芹菜等替代,但注意不要放蒜,也可以放点糖,反正馅随自己口味喜欢自己去调整)。
调好馅,接下来就是最主要的鱼肉糜,因为有很多分号,现在的富来客栈都会让每个分号的掌厨定期来建安本号呆上一两个月,一个是大家互相交流一下,二是可以把富来新推出的菜式学了去,要都让孙嘉英一个人天天到处跑,那也得累个半死。鱼丸就是打算在各分号以后都要推出的,因此孙嘉英这边和馅,那边就有人按了王况的吩咐,早就把新鲜草鱼剥皮剔骨了削成片。当学徒的自然就辛苦些,被叫了把鱼肉里的鱼刺一根根的取出来。
(有条件的书友选择鱼的时候,可以选择鳜鱼,即桂花鱼这样没什么刺的鱼,鱼头、鱼尾、脊骨及鱼腹内层连着肋骨的可留着炖汤用,若是选择草鱼之类有刺的也不要紧,可以不用取得那么干净,用绞肉机一绞成泥,剩下的鱼刺也就成泥了。选鱼的原则是,有条件的尽量选择肉质细腻少细刺的鱼,像非洲鲫鱼这样肉粗的就尽量不要去选,自然,像是中华鲫这样肉细但同时细刺也多的鱼也不是好选择。)
邝大现在也不怎么动手了,他也带了不少徒弟出来,现在见王况要做新东西,当然兴趣高涨的跑来来帮忙,等到学徒把鱼肉里的骨头挑了,他就上阵了,一手拿了一把刀,左右开弓的剁起了鱼肉,旁人只见得是一片刀光飞闪,声音急快,根本看不到刀,一直剁成了糊状邝大这才住手。
这就是没有绞肉机的困难,手动绞肉机原理并不难,不外是利用螺旋刀柱旋转时的推进给料把料从小孔中挤出罢了。但这在大唐就比较困难,需要手艺精巧的师傅才能做出来,王况打算过段时间,用木模做个模型出来,让人送到长安给蒲熙亮,让他帮着想办法找军器监的好工匠做出几台来。不然等到以后鱼丸大卖了,这边还要人工这么慢慢的剁,能做多少?
而且,如果绞肉机做好了,还能再把肉燕给推出来,豆腐丸是豆腐包肉,鱼丸是鱼包肉,而肉燕就是肉包肉了(有没人想歪了的?哈)。
还有就是搅拌机也要抓紧了做,这个只需要在建安就能做成,当然也是只能用人力搅拌,类似打蛋器一样,只要速度够快,省力就行,这比较好办,不过是个传动比的调整关系,做不了齿轮传动的,就做皮带传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