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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王传》-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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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样,反正王况今后手下又多了一个能干的,只是王况现在并不知道苗五的想法。

        苗五从侧门出去了,王况则拿了小册子到前厅,抱歉道:“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书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您要找的,宣德郎将其放在枕下,某找了许久这才找着。”

        胖子一听从枕下找到的,再眼睛一描,上面是些自己看不懂的图案,心下大喜,嘴上说着:“正是此物,这小子还是那个脾性,喜欢放在枕下。”就要一把夺过,王况退了一步:“且慢,您这么就将书拿走了,若是宣德郎回来找起来,某这么交代?您总该留个信物罢?”

        胖子似乎是早有准备,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面牌牌,递给王况:“喏,此物交给那小子,那小子自然知道某家来过,是某家取回了书,自不会再难为于你。”

        王况接过牌子一看,呵,这不是自己一向当做信物用的牌子么,这块牌子应该还是自己当初在建安做的头几批中的一块,上面的暗记都是自己留下来的,而且头几批都是自己刻的,因为手法问题,刻得还是有点拙劣,所以后面的牌子就都是找专人来刻后自己再加上暗记的了。

        只是这牌子怎么会跑到长安?莫非是这家伙或者说这家伙后面的人有派人去过建安?想来就是想趁着自己不在建安,更好欺瞒吧,而且是去过建安却一无所获,这才行险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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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着胖子骗人是有一套,先是打听清了王况“不在”家里,这才上门来冒充王况的师傅,可能是也听说了悟能和王况有点交情,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把悟能拉了来,增加可信度,至少,有悟能在的话,门房无论如何也不会随便就应付了,进林府的可能性就更大,只要能进了林府,先是说让自己的“徒弟”出来见他,“徒弟”自然是不在的了,然后呢,起身就走,一副我不是来骗财的架式,往往这个时候,一般人就会打消了疑虑,对他的戒心减少了许多,这时候他便在起身出门的当间,装做不经意的想起来要收回所谓的自己当初给“徒弟”的书,一本书而已,不知道的自然以为值不了几个钱,当然在觉得没能招待好王况“师傅”的愧疚心下,一般都会满口答应。

        这样的骗术在王况这样的人看来自然还是比较拙劣,但在这个时代看来,已经是非常高明的骗术,时人信息本就不畅通,因此对骗术的了解肯定远远不如王况,就是这样,王况在听了那句话都以惯性思维下意识的应了声,就更不用说旁人了。

        然则,这胖子怕是千算万算,也不知道交给他小册子的便是王况本人,或许是他背后的人没有告诉他王况的年纪,也或许是告诉了,但他因为有了王况不在家这个先入为主的念头,想也没想到这上面去。而且,别看王况还没束冠,可因为自打进了富来客栈后,一日三餐都很注意正在疯长的身体需要,反正自己能想到的必须的营养基本都补齐了,一日三餐的吃,比起一般人家的一日两餐,那营养自然是无法比的,所以他的身子现在也是和程处默差不多高了,要有差,也就一个拳头的差别,就是没他那么壮而已,因为王况并不知道唐时的长度单位和后世的米怎么换算,但是根据他现在已经和一般成年人差不多高来判断,现在也有近一米六几的个头,还有几年时间,估计长到一米七五应该是没多大问题,这在唐时可算是高个了。王况没有打算让自己再高些,再高了,那就太引人注意了,如果长到一米八的个头,别人也不用怎么形容他,就说他身高过丈,走到哪都能被人认了出来。所以,王况一直也没将自己的锻炼身体计划付诸实施,他想等身体长得差不多了,再来锻炼。正因为王况现在有了成年人的身高,加上这付身子年少时没少受日晒雨淋的,即便这几年景况好了些,皮肤白了些,但比起林荃淼这样打小就没怎么吃苦的公子哥来,还是显得黑,王况也只有在建安和人相比才会显得白一些,但一到长安,那就在平均值之下了,所以王况从外表看起来,要比真实年龄大了起码五六岁不止,所以,可能那胖子怎么也会想象不到和他说半天话的人便是宣德郎本人。这时候可没什么影像技术,即便是再高级的画师来帮王况画肖像,王况脸上又没什么显著的特征,比如说长个黑痣啊什么的,所以看过画像的人也绝对不会认出王况来。不要以为像影视作品里一样,要缉拿什么江洋大盗,往城门口贴张画像就成。这又不是什么素描,用毛笔来画,而且这时候的画又都是工笔画,没有抓住人脸上的特征,那也是没办法准确描述的。

        综上所述,哪怕是有人跟胖子详细的描述了王况的长相,王况只要略为改一下,站在胖子面前,胖子也是认他不出来的。

        胖子掩饰不住一脸的喜色拿了小册子走了,王况这才转头问悟能:“好你个大和尚(大和尚这一称呼在古时是很尊敬对方的尊称),你既然知道此人是假冒的,为何领上门来?”

        “既然是假,自有其假的道理所在。”悟能耸耸肩,并没睁开眼睛,说完这句又继续念他的经了,王况一把拍了他的佛珠:“成了,别假模假样的了,这经念于口和念于心又有何区别?有的人从不念经,但他却是慈悲为怀,有的人别看天天念经,却是生就一副毒蝎心肠,佛祖可不是看你念经多少的,而是看你做多少事的,人在做,天在看。”

        “阿弥陀佛,师傅教训得是,是某又着相了,这经不念也罢,还是做事要紧。”悟能这才睁了眼,收起佛珠套在手腕上,不再念他的经了。

        二人这一问一答把岑余子看得目瞪口呆,程处默他们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笑嘻嘻的上前一把揽着悟能的肩:“大和尚有什么事可做的?不就是天天吃斋念佛么?”

        “呵呵,况还以为就某一人不懂佛,却原来还有个垫底的。”王况一脸的鄙视:“况虽不懂佛,但也是知道一点的,这出家人么,修心也要修,修身也要修,修心么,自然是感悟佛法;修身么,依况看来自然是普渡众生,劝人向善了,比如说哪里有灾民了,比如说那家落难了,佛门中人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师傅说的是,如今正是有事需要师傅帮忙。”悟能接过了话茬,双目有神,盯着王况看,看得王况混身很不自在起来:“有事说就是,先说好了,能帮的尽量帮,但别想况倾家荡产。”悟能一说做事要紧,王况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所以才会有那番话出来,就是暗示悟能,自己不是那种赚昧良心钱的商贾。

        早在月初,李管事回来的时候就提起过,河洛一带连降暴雨,田中秧苗十停倒伏了六停,地势高些的地方还好,但有很多地势低的村子,别说农田,就连房舍都被淹了,眼见得今年秋收无望了,怕是到时候会有无数难民拥到长安来,要东家早做准备。悟能前段时间回了洛阳白马寺,这次来长安,恐怕为的就是河洛一带的水灾,加上他刚说什么做事要紧,王况也就把他的来意猜个【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

        只是,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商贾而已,比起长安城的许多人来说,那是远远不如,林家也不过是之前有点家产,但在长安却一样是小人家,也只有开始和王况做起友粉生意,后来又专卖辣椒酱,这才有本钱开起建林酒楼,到如今,建林酒楼也不过是刚把前面的投资收了回来,所以,一样在帐面上见不到什么钱粮。

        不过王况不认为悟能找自己是为了化钱粮,以之前自己的观察,悟能在豪门中还是有不少威望的,要钱要粮,他自可去找那些个豪门大阀就是,没必要找上自己,之所以说别想让自己倾家荡产,王况也是拿悟能开心而已,这家伙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在当初的樊口相遇时候才显出点放荡不羁来,但过后,可能是从小受的教育使然,又是不苟言笑。所以王况这才想着拿他开心。

        悟能又宣了一句佛号,王况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不再需要他再开口解释,就只等着王况自己开口就是。

        “钱粮么,喏,这里站着现成的俩主,他们应能匀点出来,不过你也别所有鸡蛋放一个蓝筐里,赈济灾民是大功德的好事,你最好是把整个长安的所有豪门都跑上一趟,大家都出点力,大家都得了功德,而且摊了下来,每家所出也就不用那么多,都能负担得起。不过,你想过没有,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

        “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悟能眼光闪动:“阿弥陀佛,还请师傅详说。”

        “这赈济灾民的好事,一次两次,自然是不成问题,也不排除有大慈悲心的豪门愿意舍了全部家当来帮他们度过难关,可未必人人都能如此罢?如今秋粮眼见是几乎绝收,那么粮种怕是也收不了多少,明年的种粮必定也成问题,或许尽了全力,帮灾民过几个月难关是能做到,可若真的是明年粮种也无,那就要帮他们撑过一年多,某可是听说受灾之地不止河洛一地,都畿、河南、河北、河东、淮南这几道里都有不少地方受灾,需要救济的灾民怕不下百万,即便按每人每年两石仅够裹腹不被饿死所需粮来算,那也需要至少两百万石,加上种子,牲畜所需的粮草等等,没个三四百万石是远远不够。现在大唐一年所收的赋税怕也是没这么多罢?如此多的人需要救济,恐怕是把国库掏空了也做不到。”

        “那是,当年讨阀吉利可汗的时候,十万大军所需要的五十万石粮草,就已经把国库所存掏个一干二净,现在需要三四百万石,哪里能有这么多?”一边的程处默也知道了悟能这次所为何事了,比起王况来,他更了解库存粮草的实际情况,就补充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悟能原本只想着能筹措多少就筹措多少,现在一听王况分析,吓出一身冷汗来,如果情况真的如此,那到了年底,天一冷,还不是要饿殍遍地?这一连串下来,必定是瘟疫横行,人间就此成了炼狱。

        “也没必要这么紧张,想来陛下早已在筹划此事,不过,若是全靠了朝庭之力,怕也是力有不逮,因此,若是民间众人能众志成城,大家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事情也就不会那么严重,而悟能你,恰恰可以起到关键作用。”

        “某能起关键作用?”悟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不过转念一想:“是了,某自可发动众佛门【创建和谐家园】,大家一起化缘,总归是比起某一人之力要强过许多。”

        “正是如此,如今佛法大兴,天下皈依民众不少,尤其是一些豪门人家,多办都设有佛堂,若是此次的化缘能让他们在功德碑上留个名,想来也是愿意慷慨解囊呢。”王况见悟能渐渐入道了,又开始诱导。

        “功德碑?何为功德碑?”悟能被王况一步一步的引导着,突然跳了起来:“啊哈,某明白了,明白了,这便告辞,多谢师傅指点迷津。”

        “你个大和尚,这就要走,某说的还只是治标之法,治本之法还没说呢。”王况一把没捞住,只抓到了悟能的袍袖,哧啦一下,那丝织的轻薄袍袖如何能挨得起,一下就被王况把整个袖子给扯了下来。

        “师傅快说治本之法。”悟能哪里管得了袖子了,这一听王况还有治本之法,当下大是喜欢,就差给王况跪了下来。

        “治本之法有三,其一,要筹措到明年的粮种。其二,要想法让今年也有收成。其三,要兴修水利。就这么三条,估计第一条和第三条朝庭都有考虑,应该没你什么事,不过你若要是在功德碑上加上兴修水利这一条的话,可能会更好些。”

        “可秧苗都被水淹了,哪能有收成?如今已经是仲夏,眼快就快入秋,即便等水退了再补种也来不及啊。”悟能一听还要保证今年有收成,脸一下就苦了起来,今年能有收成,那自然是好,起码只需要抗过几个月,那么明年就不用怕什么了。可是,就这么三两个月,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是没办法啊?

        “小淼淼,你去某院里,把番薯挖一棵来给他瞧瞧。”王况胸有成竹,岑余子一听,哟,番薯好啊,唐兴今年做为建安的试点也被黄良强迫着种了不少的,看在王况的面上,岑余子也没反对,本来黄良即便下了令,他作为地方父母官,事关自己的治地,是有着一票否决权的,结果种了一看,好啊,不占用耕地,而且他来长安之前,听说有的嘴馋的农户已经开挖了来吃了,虽然是没长成,但从种下到可以开挖,也不过两个来月的事。当下,岑余子拍手称妙:“番薯好,番薯好。三两个月即可收成,又不占用耕地,只要有土的地方,尤其是不适合种粮的红土或是山石地,最适合种番薯。”

        “这位郎君是?”悟能见岑余子着一身官服,应也是个官员,见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有三两个月就可以收成的作物,那不就解决了今年的收成问题?而且,不占用耕地的话,也不影响明年的耕作,在明年粮食收成之前,饥饱问题就能解决了。

        “某不才,忝为唐兴县令,不瞒大和尚,唐兴县上也种了不少番薯,从种下到可以收成,也不过三两个月的光景。”岑余子知道如今可不是客套的时候,人命关天,自己的身份能帮王况增加信服力,所以也就不顾忌着自己拖延时间不去上任而隐瞒自己的身份,直接承认自己是一县之尊,反正这时候他也已经想明白了,只要宣德郎不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自己身上就算烙上个王的印记又如何呢?

        不一会功夫,林荃淼就满身泥的连藤带叶的捧了一株番薯过来,看样子他就是把整株都给刨了起来,王况是又好气又好笑,毕竟是没干过农活的,好在这番薯刨起来也没事,容易成活的东西,随便掩点土就活了。

        “这便是番薯,小淼淼你也真笨,都不知道洗了送来,去去,去搞点水来,洗洗。”王况决定让悟能亲口尝尝。哪曾想,悟能一把就抢了过去,一看就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掰下一个在袍子上擦了擦,就送到嘴里,三下两下,那牙可够利索,一会工夫把番薯皮给剥光,也不顾满嘴泥,喝了口茶漱了下,就啃下一块嚼了起来。

        因为番薯早就上报了朝庭,所以王况也就没必要保密了,谁要爱种的,去富来客栈要就是,早在上报之前,孙铭前就已经让庄子上给培育了不少的苗来,在庄上种着,又送了些在王况原来住的那个院里种上,但凡是有来要的,就去那院里挖了去,随挖随补。前段时间,去建安运友粉的林家车队就给王况捎了几棵来,孙二说是小小东家爱吃烤番薯,这去的时间一长了,怕是会想念。这送来的番薯就种在王况现在住的院子里,如今一经长了好大一片。

        可能这几株是孙二派人特别照料的,在建安长势就好,移到长安后,王况又特地让人去挖了红土来种,所以比较甜,悟能是三口两口不顾形象的就啃完了,还意犹未尽想再啃一个,但想想,还是放下了,他在寺里也不是没种过菜什么的,这番薯瞧起来就和薯蓣一样,不需要播种的,这果可能就是用来培芽的,若是自己多吃了一个,恐怕就要少了许多的苗,因此强忍着不再去看,问王况:“这番薯产量有多高?”

        “年产应该能有个三四千斤,晒干了,差不多能有一亩粮食的产量,可能少点,但也差不多少,而且,这番薯叶也是可吃的,摘了嫩叶,炒来吃,煮来吃,或者是和粮食团个菜团子,都是可以的。”王况顿了顿,让林荃淼去了把剪刀来,剪了一段带有两节的藤,将靠近根的一节上的叶子摘了,示意给悟能看:“只需按某这么剪,将离根近的一端埋进土里,约摸埋进一节,留一片两片叶子就行,几天就能活。”说到这里,王况突然一拍脑袋:“瞧瞧,某怎么就忘了这么一道吃的呢?嘿嘿,晚上某给你们炸个菜叶吃吃。”

        悟能的心思哪在吃上,他一把拔拉开一听吃就两眼放光凑了上来的程处默和尉迟保琳,急声问:“可如今哪来的那么多番薯可种?即便是按师傅所说的,两节藤即可活,可十几个州受灾,怕也是不够种吧?仅一州就要许多。”

        “皇庄里种了一大片呢,有十来亩,足够了,每一亩都按某这分秧的法子,种活了分给一州,种下的等到藤蔓有丈来长,便又可按此法分苗,如此反复,只需要坚持一两个月,应该能在入冬前有所收成,加上朝庭的赈济,熬过这个冬天不是那么难,等到明年春,番薯和粮食同时种下,在粮食收获前,可以收获几茬,应该也够了。不过,这个种番薯的事情,恐怕大和尚你也做不得主,还得处墨兄你去和你家老爷子说说,让他老人家出面,不然恐怕难以推广。具体的种番薯法子,皇庄里应该多的是已经会种了的,去请教他们便是,大和尚你只要发动你佛门中人,说是这是陛下得了上天托梦才得的作物即可,千万不可说是某这里出去的,你也瞧见了,若是天下都知道了况,那么就有无数像那胖子模样的人找上门来,某可吃不消,也没的那么多时间和他们折腾。”

        王况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不过悟能却是懂了王况的意思,这才告辞出门了,他一人之力,恐怕是无法完成这么大的事情,还需要去找同门中人,大家一起发动才行。

        事关重大,程处默也不再留恋王况说的要做一道什么油炸菜叶来,若是他家老爷子能促成此事,最起码,他程处默在陛下那也就挂了名了,自己虽然是可以继承爵位,但是如果自己无能,以后这个国公的分量势必要慢慢变轻,恐怕到了最后,只能成为一个空壳国公,这是他自己和老魔王不愿意看到的,低调不参与朝争并不代表着自己甘于沉默啊。

        林老太爷不管具体的事,林翰又成天的在酒楼店铺和庄园几个地方跑,林荃淼身为林家长孙,也就临时的当了一回林家掌门人,在悟能出门前给他许了林家愿意出钱一千贯,这已经是很大一笔数目了,而且也已经是林家所能筹措到的几乎极限了,即便是还有,也不可能再多,否则你让其他更大户的豪门们怎么办?你林家若是出个五千贯,这么层层加码,那么那几家长安首屈一指的大户岂不是要出万贯以上?这样会把林家推到风口浪尖上,招人恼恨。林荃淼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大约衡量了下,出了这样的价码。这个决定,林老太爷和林翰肯定是不会反对的,一来可以为林家招来好名声,二来也是按王况说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三来,林荃淼眼看下个月就要常举了,这个决定也可以为他加点筹码,要知道林荃淼如今也算是在李世民那挂了号的,林家第一个捐,自然李世民不想注意到都不行。程处默也不含糊,临出门前也给了个五千贯的许诺,这样一来,就给捐献的大户们立了个标杆,最高五千贯,对大户人家来说,倒也是出得起的,而且,还有个留名功德碑的好处呢。至于说皇家人要出多少,长孙家要出多少,那是他们的事了,程处默不想去管。

      第一百七十三章 椒盐

        傍晚时分,苗五回来了,报告说那胖子七拐八拐,在长安街上乱逛了一个下午,一直快到饭点了,这才拐到了城西南的一处小院里。苗【创建和谐家园】敢跟太近,所以只见到胖子进了那个院子后就回来了。

        “那胖子贼滑溜,一个下午乱逛,有时候甚至会突然返身往回走,嘿嘿,若要是换了旁人,多半被他这么一来,难免会惊慌失措露了破绽。”苗五得意洋洋的卖弄,“某跟在他后面五六丈远,又有墨香指引,哪里需要跟那么近?”

        突然返身?这胖子倒是够狡猾的。突然,王况想到一个可能,连忙问:“那他返身时,你在干什么?”

        “郎君但请宽心,想当年,某好歹也是军中斥候领队,若是某自认跟踪本事第二,军中是没人敢称第一的。某哪需要总跟着?但凡那胖子向前走一段,某就快步上前,闪进了旁边小店里,躲在人群中了,等他回身又哪里瞧得见?某跟那胖子还没打过一次照面,不过为防万一,某中间倒是换了几次袍衫,不瞒郎君说,说实话,某现在还不知那胖子长相如何呢。瞧不出来,郎君与跟人这方面倒是比那些个老兵油子还强,某还是吃过好多次被这样突然折返来而被认出的亏这才炼就的本事,郎君您莫非打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了?”苗【创建和谐家园】愧是跟踪好手,一见王况问起,就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

        “你才打从娘胎里开始练呢。”要是你苗五跟我一样,看过太多的谍战片侦破片,怕就不用栽了那么多跟头后才学会这点吧?见苗五跟人没出差错,王况的心情也是大好,一挥手,“去前面找林管家,就说某说的,你中途买的几件袍衫钱给你结了,另外,再支个十贯钱,你留着,以防日后急需。等下,不对,你还得再跑一趟,正好黄大回来了,让他跟你一起去罢。”

        那胖子后面绝对有人,王况估计,胖子去的那个院子应该是暂时的落脚处,西南角的坊区可以说是长安的贫民窟,那里住的人是绝对的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平民,不像东南角,虽然也是平民坊区,但住的不是商贾,就是有功名在身或者说是有家人在外为官的人家,按后世的说法,是属于富人区,至于说正南的朱雀大街两边,自然是属于官员区了。能够想到王况或许有什么秘笈之类的人,绝对不会是贫民人家,而且,要吃那么胖,没一定的物质支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贫民区的长久住户。

        现在王况最担心的就是,胖子会在苗五回来报告的间隙里出门向他的主子交差去了,这是一个致命的疏忽,不过也不能怪苗五,他以前干的几乎都是军队里的跟踪打探,双方的斥侯往来很少会玩这种金蝉脱壳的本事,想想看,自己打探到了军情,自然是赶快的回到己方大营,大营里有军队作为强力后盾,且沿途都有哨卡,哪里需要遮遮掩掩的?也只有需要隐瞒己方的大本营所在的时候,才会迂回一下,王况也知道过去在大唐军队和胡人征战过程中,几乎都是大唐这方在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而胡人一方仗着主场作战是毫无顾忌的明来明去的,所以苗五没考虑到这点也难怪。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那胖子是想要趁天黑了后才和主子见面交差,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黄大就在旁边,一听也急了,拉起苗五就跑,也不管他一瘸一拐的跟不上,直把个苗五拉的嗷嗷直叫唤:“这还没吃饭呢。”

        “路上买俩馍先垫着。”在【创建和谐家园】之间的这种跟踪反跟踪这方面,黄大比苗五有经验得多,自然不用王况说出来,也就知道了问题可能会出在什么地方,时间急迫,哪里还顾得上吃。

        有黄大跟着,王况这才放下心来,专心致志的搞他的炸番薯叶去了,林荃淼哪听说过菜叶也能炸着吃?就也跟着王冼,学着王况的样子,摘了一大把的番薯嫩叶,在梗头上左边一折,把一半的皮膜撕了下来,又在右边一折,把另半边的皮膜也撕下,然后将梗单独的揪下来,分别放着。三个人,速度很快,一会的工夫,就整了整整一大筐的番薯叶和梗来。

        这炸番薯叶,还需要调汁,一种就是将友粉调水,放进盐,酒等配料,将菜叶放进去裹上汁进油锅炸,这是最普遍的做法。王况今天不想裹友粉炸,他想搞漂亮点。

        三人将番薯叶端进厨房,厨房里的一见姑爷又进来了,一下纷纷的放下手中的活,围了上来,这个问要不要烧水,那个问还有什么需要揉搓的。

        王况还真需要他们帮忙,他要做的是用鸡蛋清裹菜叶,而且是要打成细腻的泡沫的那种,打蛋清泡沫可是个力气活,速度要快,要一直顺着同一方向打,就比如说你一开始是顺时针的打,那就要顺时针的打下去,还不能停下,要一直的把所有蛋清全打成泡沫才能停下,否则打成的泡沫就会在蛋清的残液吸收下很快的消去。

        别看蛋清一打成泡沫,体积就能暴增十几倍,但蛋清泡沫有个好处,就是粘连性好,不管什么菜,也不管是不是多油的,能裹上厚厚的一层,不像友粉调的汁,只要碰到油性的食材,就不容易裹住。所以,这一筐的番薯叶也是需要好几个鸡蛋。既然有人主动要来帮忙,王况当然不推辞,交代了下打蛋清要注意的事项,再安排一个人碾盐,其余的人都被喝着回去继续忙去了,可不能因为这下就把整个林府所有人的晚饭给耽误了。

        打蛋清的厨子原本就不信王况说的,蛋清能打成雪白细腻的泡沫来,所以心里就存了极大的好奇心,打起来是格外的卖力,打着打着,就叫了起来:“哎哟娘咧,真成了雪白的泡沫了,不,是比雪还白,真好看。”其他忙活着的一听就都停了下来围上来看,王况一见连忙叫:“别停,继续打,真要累了,就把打成的泡沫另拿碗盛着,歇够了再打。”开玩笑,真要被他一停下来,前面的工夫可全都白忙了。

        如果是友粉的话,自然是可以直接把调料放进裹汁里,但蛋清不行,蛋清说白了就是蛋白质,被盐一冲,泡沫就消融,而且,其他调料也会破坏蛋清泡沫的白色,蛋清泡沫炸过后还是雪白色的,很漂亮,但加了其他的东西,颜色就不会太纯正,所以,只能沾椒盐吃,但若是排骨,自然是可以将排骨腌渍好后再裹蛋清,表皮的一点点咸味对泡沫基本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打蛋清确实是个体力活,这会又没有电动搅拌机,只能是靠人力,饶是王况选的是看起来最壮的厨子,打了一会工夫,臂膀就酸得不行,赶快换了人手接着继续打,这么换了两个人,才把蛋清全打完,得了满满当当的一大盆雪白细腻的泡沫,或许是大家都很卖力的原因,泡沫细得根本看不出那些个小小的泡球,大家只看见了一大盆雪白在那里,有刚从外面劈完了柴火回来的一见就叫:“娘咧,这大夏天的,哪里找来的这么一大盆雪?”

        早有人将一口锅给洗了个干干净净的等着了,火也烧好了,王况自己也不动手,反正炸这一步并不关键,最关键的一步打蛋清都完成了,这炸只要自己看着炸几次他们就能掌握分寸,反而是椒盐需要王况去动手示范一下。

        锅热了,倒上油烧了一会,王况伸手到油面上试探了下,感觉到手有点温温的了,这才让厨子将番薯叶和梗裹了蛋清泡沫丢进去炸,并让烧着火的控制着小火,保持油面温度,油温要是过高了,泡沫就该被炸黄了,蛋清本来就容易熟,用不了那么大火。

        厨子开始还小心翼翼的裹了蛋清的番薯叶和梗放进去,但不一会,见那泡沫进油后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沾在一起,也不是油炸前的那样一戳就破,就加快了手脚,那可是满满一筐啊,这要是慢慢的炸,得炸到什么时候去?炸了一会,就得了两盘,番薯叶十成还没用到一成呢,其他人见有趣,也纷纷的要求轮流着来,一时间厨房里是热闹非凡。

        王况早就不去管那边了,椒盐的调制看起来简单,但不同的人,手法不同,味道也会大不一样,有的是将花椒与盐一起炒到香气出来了后再晾凉了冷却后碾成粉,有的是将花椒炸到酥脆然后碾成粉再和盐一起拌匀。炒的椒盐麻味更重一些,炸的就是香味重一些,而王况则喜欢一半炸一半炒的,这样既有了麻味香味也更重。

        一般人炸椒盐的油温比较高,只炸一次就得。王况是先用低温油慢慢抽干了花椒的水份,然后用抄篱(竹制的漏勺一样功效的厨房用具)捞起来,将油加热到小滚后淋上去,彻底的激发花椒的香味。至于炒的那一部分,王况都是先将花椒泡酒之后再炒,等炒得了,酒味去了,但酒中其余的芳香物质却留了下来。后世王况调制的椒盐可一直是朋友们最喜欢的调味品。

        以前因为很少碰到吃到椒盐的东西,所以王况一直没想起来做,这一做他就来了心思,这不是又一个继辣椒酱之后的可以卖的调味品么?椒盐一般就是伴随着油炸食品的出现才出现的,自己来之前可没油炸食品,因此王况可以断定这个时候,就没有椒盐这种后世非常常见的调味品,有了这个心思,王况就不再叫人来帮手,这时候其他人早已经被炸番薯那边吸引了目光过去,并没人知道,王况现在正在做的将会是后来风靡长安的调味品,其火热程度比起辣椒酱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辣椒酱的辣还是有许多人不适应的,但椒盐的味道并不那么【创建和谐家园】,所以受欢迎的程度也就比辣椒酱还大。

        林荃淼也是站在那看热闹的,这时候觉得袖子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是王况正在那打眼色,再一看王况正在炸花椒,脑中一转就知道王况叫他干什么了,连忙挪了一步,将王况给挡在了众人身后,即便有人回头,也是瞧不见王况手上的动作了。

        不怪王况要这么小心,椒盐的成分,嘴叼的食客可能吃个一次两次就能吃得出来,所以王况能保密的也只有方法,林家厨房里人多耳杂,七八号人,王况并不知道哪些人是签了死契的,哪些是活契的,签死契的家人,可以不用提防,律法就规定了,签死契的仆人,只要主家犯的不是谋逆,也只能拼死维护主家,卖主求荣的家人是社会所不能容忍的;而签活契的,这个规则只在其契约期内有效,到了契满,如是他要离开,自然就可以将从王况这里学去的法子透露给他人知晓。

        而如果有人愿意出极其高的价格来买通家人,总会是有一些人贪图利益,不管什么约束,将方子卖给外人,反正有了足够的银钱,逃得远远的,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就能过个安逸日子,再花些钱买通地方改个名在当地入籍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因此,这个方子也只能是交给签了死契的心腹之人才能保证最大的安全。

        王况一边做着,一边留意旁人,这时候要是有人看到,王况则可以马上改变做法,毁掉这么一次的调味品算什么,后面隐藏的利益可是很大的,想想看,以后烧些璃瓶用来装椒盐,一瓶卖个一吊两吊钱,这利润何止十倍,起码是几十倍。至于说搞成大众化的调味品,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能舍得用油炸东西的家,都不会是贫困人家,贫困人家有时侯连油都吃不起,哪里舍得用来炸?而且,椒盐还可以衍生出许多味道,如果把孜然粉和辣椒粉掺进去,那就成了烤制肉品的最好调味,还可以加点菌粉,或者加点海带粉或是鱼粉,鸡肉粉等等,细化下可以分出十几种口味来。

        一边YY着,等到大家闻到香味后,花椒早就该炒的炒好,该炸的炸好了,王况要保密的就是炒和炸的过程,至于碾粉和细盐,这倒不需要隐瞒,中国人的聪明,在山寨这个技能上是体现的淋漓尽致,相信自己推出椒盐后,肯定会有人能琢磨出来大致做法,也推出类似的来,但真正核心的东西,只要他们不掌握,那么就没办法有和自己一样的味道,蛋糕被人分了怕什么?只要自己吃的是最大最好的那块就行。

        盐是按王况第一天来长安时候就传授的法子过滤后再晒的细海盐,井盐和湖盐有点苦,王况不喜欢,在他的带头下,林府现在用的盐全是比井盐和湖盐贵了好几倍的海盐。

        拌好了椒盐,王况拿了一根炸好的番薯梗沾着吃了吃,点点头,端了椒盐就走,椒盐现在可不能被别人看见,厨房里的人爱怎么吃那就随他们去了,王况并不关心。

        林荃淼见王况吃了沾那个新搞出来的粉后的番薯梗直点头,就知道那是个好东西,也不管了,端了一盘炸好的就跟了出来。厨房里那么多,绝对够整府上下全吃到的,所以他也不管其他人了。

        回到王况的院子里,却见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来了,原来这俩家伙虽然是回去通知自家老爷子关于抗涝法子的事的,心里却是记挂着王况说的油炸番薯叶来,从来没听说过,菜叶还能炸来吃?因此是匆匆的去又匆匆的赶回来,全然不管自家老爷子在后面直跳脚骂他们连家都不要了。

        “这便是番薯叶?不像啊,怎么外面裹着的像是雪?”程处默指着王况后面跟着的林荃淼手上端的番薯梗,疑道。

        “傻鸟,这大夏天的哪里来的雪?”程处默站的位置被王况挡了,没看见林荃淼手上端的,就笑骂了小黑碳一句。

        “这可不是?”尉迟保琳哪里有心思和程处默闹,挨了一下也不回头,上前一步抓起一根,“啧,啧,真漂亮。真不是雪,这是什么,这么白?”

        “给某搬把椅子来,某就告诉你。”林荃淼拿起了桥,开始指派起尉迟保琳做事,刚才在厨房站半天,脚都有点麻了。这要是半年前,恐怕他想也不敢想,自己竟然可以有这么一天,可以支使小公爷为自己搬椅子。

        尉迟保琳本待不去,可看见王况装着没听见的样子,就知道是别想从王况这里探听到什么了,只好乖乖的去搬了半椅子来,放到林荃淼身后:“快说,快说。”

      ¡¡¡¡¡°Ä³¿ÚÓеã¿Ê£¬µÃÈóÈóɤ×ÓÏÈ¡£¡±ÁÖÜõíµµÃ´ç½ø³ß¡£

        强忍着暴敲林荃淼一顿的心,尉迟保琳只好有进屋去端了瓯茶来,林荃淼呷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说:“这是……蛋……清。”说到清字的时候,他人早已经起身跑到了王冼身后,探出头来:“某说的是真的,是蛋清,你要不信,自己回去试去,只取蛋清,同方向一直搅,就能得出这雪白的来。”之所以他要躲在王冼身后,那是他知道,无论如何,尉迟保琳再要发难,也不会舍得拉扯王冼的,怕伤了王冼一丝一毫,所以,躲在王冼身后远比躲在程处默身后还更要安全。

        尉迟保琳一巴掌拍了个空,拍到了椅子上,疼得他直抽凉气,这一下力气可不小,本来他是冲着林荃淼的肩膀去的,没想林荃淼早有防备,让他拍了个空,人也没站稳当,往前一倾就倒了下去,手掌重重的“叭”一声,听的王况直打冷战,这是尉迟保琳,要换了普通人,手怕是早就折了。

        “小淼淼,你竟然敢躲,哎哟,疼死某家了。”尉迟保琳起身,直揉着手掌心,那手掌心已经拍得通红一片。嘴里说着林荃淼,眼睛却是瞧向王况,直到王况点点头,他这才呲牙咧嘴的坐了下来,也不顾着手疼了,学了王况的样,抓起一条番薯梗沾着椒盐吃了起来:“嗯,好吃,好吃。”至于怎么个好吃法,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这白的好看,吃起来没味道,但一沾这个粉后,味道立马就丰富了起来,麻麻的,香香的。

        油炸的东西本来就是蓬松占体积,实际上一盘并没多少,一会工夫就被几人扫荡一空,林荃淼这时候没得拿桥了,只好听了尉迟保琳的支使,又跑去厨房取。

        “事情办得如何?”王况虽然明知道老魔王肯定会去做,但还是不放心,毕竟几乎整个大江沿岸可都是受了灾的。

        “老头子进宫去了,应该没多大问题。”程处默大大咧咧,只要他老头子会肯出面,能给自己落实个进言的名,他就心满意足了。尉迟保琳也是如此,对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并不在乎功劳有多大,只要能时不时的让皇帝听到他们的名字,而且是好的方面的,就已经足够,可以说,随便的提一下,给他们带来的好处远远比起当初李世民给王况一个宣德郎的官还要大,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毫门勋贵子弟呢?在世人看来,他们这样的哪怕是得了再大的奖赏也是理所当然,而平民白身,蚂蚁般一丁点的奖赏就能让人觉得太重了,重得过分了。

        “如此甚好。怎么样,你们瞧这粉末如何?”如今很多产业已经和程处默他们绑在了一起,这个椒盐是不可能甩了他们去单干的,王况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通。

        “哎呀,这个好呀,某觉着,不若二郎你先整了些出来,让徐吃货或者是小六子在陛下用膳的时候给洒那么点在烤肉上,嘿嘿,您晓得的。”程处默狡猾的眨眨眼。

        我靠,小魔头竟然也知道找代言人,而且一找就找最有分量的,王况不禁对小魔王的头脑有了新的认识,这个家伙,绝对是属于扮猪吃老虎的主。这要是李老二喜欢上了,再等到大宴全臣的时候,依李老二有好东西就喜欢拿出来显摆的脾性,肯定是要用上的,到时候不就一举打开高端市场了么?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没过几天,朝廷了信报,说是洛水泛滥,淹没了许多农田房舍,就连洛阳宫都给浸泡了,倒塌了不少地方;接着,又报说陕州,兖州等地都遭了大水,农田房舍淹没无数,各地都有流离失所的难民涌到县城州城里,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些天,逃难到长安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城里还好些,由于有守城门的兵丁拦阻,凡是在城里没有落脚地的都不让进城,只让在城外呆着,有资格进城的多半都是在长安有个一亲半朋或者说是有点产业的富贵人家。其余的人全都在城外,好在城外的住户也不比城里的少,住城外的虽然不富裕,但能住长安的,总归是有点小营生或其他谋生手段的人家,紧巴着倒也有能力救济这些逃难人家,吃饱是不可能,总是不至于饿死。

        这时候就看出了李老二拉拢民心的本事了,一声令下,都畿、京畿的府兵和羽林全都出动,连万年和长安两县及大理衙门的衙役全都调派了起来,将军中备用的军帐拿了出来,在城外沿着灞河两边密密麻麻的排了开去,供那些逃难来的住进去,当然非常时期,只能将一家子人拆开了,男的住灞河东,女的住河西,小孩子自然都是跟了阿娘住,一个军帐内就是打仗时也才住一伙十人的,这会都塞进了二十来号人,没办法,军帐并不多,还要空着点留着给后面来的人家。紧接着,李老二下令将皇庄内的闲置房舍都让了出来给流民住,又下令大开库门,将里面存着的丝绢布匹分发了大部分下去,累得个徐国绪一个劲的埋怨,怎么不多留点,这以后宫里要用可怎么办(旧唐书载:壬寅,上废明德宫及飞山宫之圃院,分给遭水之家,仍赐帛有差。灰雀将地点和时间略做改动)?

        城里城外的所有郎中都被动员了起来,由万年县安排,每天轮流到灞河边上巡视,这是天子脚下,人这么多,难免总会有些病患,要是发展成了瘟疫流行,谁也担不起这些责任。就连着赢老头几个太医也没得闲,不过赢老头多了个心眼,跑来问王况有什么办法能更好的安置这些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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