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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安息,三十七城,万斤黄金,还有那么多的牛羊驼等,都有王况的身影。虽然王况一再说这安息之功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帮着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但他又说不出这是谁的计策,李世民虽然也是私下从王况处得知鞠智利之事,但鞠智利如今身在安息,还要继续实施将安息彻底拖垮的策略,因此不能将其暴露出来,所以也就由着大佬们将功劳硬是塞到了王况的头上去。
算来算去,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没少了王况的影子,而且不是起一般的作用,起的是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年,能做到大战无殇,虽然民间传出是圣人的安排有方,用人得当的英明决策,但朝中大佬个个都明白,如果没有新耕种法使大唐如今粮满仓,如果没有建州水军已经建成一支强军,如果没有行军饼琥珀糖等大大的减少了军队的缁重,如果没有钢刀钢弩的大批量生产,如果没有千里目,如果没有取火镜等等许多,大唐军队根本做不到大战无殇,胜利是肯定的,但为了这个胜利所付出的代价恐怕就是刚刚安定下的天下,又要困苦好多年。
大佬们存心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将王况推到王的位置上去,这么大的功劳如果都推不上去的话,那么以后就更难了,没听人家王璃王二郎说的么,至此后大唐的疆域就占了全天下疆域十成中的至少六成,当然这要等到徐国绪出海归来,但王况说有这么多,那必定就是有这么多的,王二郎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什么时候说过大话了?
可以想见,当徐国绪出海归来后,大唐的版图就要再扩许多,五大洲里面,亚洲几乎是了,元洲已经是嘴中肉,而美洲,只有两个只有几百万人口的帝国,还是基本属于原始社会末期,而且他们似乎对外来人还比较平和,只要大唐不去侵犯了他们的利益,时间一长,自然也会慢慢的和大唐融合进来。
不急呢,时间多的是,大唐的人口,如今就算是把高句丽,回鹕等这些新地方算上,还不到两千万,就拥有了这么广袤的疆域,有了这么大的空间,大唐就有充足的时间来慢慢发展,这就是以空间换时间,确切的说,是在消除了外部威胁后,大唐就可以采用很温和的发展方式来发展,而不用采用破坏式的发展,这应该就是幕后之人选了自己来的最根本原因吧?
莫非,这和那个末日说有关?是要【创建和谐家园】了全宇宙的人类之力,将每一滴的能源都尽可能的用到点子上来对抗末日么?王况穿来前,是所谓的末日之前,虽然他不相信人类的历史终将会在2012完结,但宇宙既然诞生,就必定会有消亡,难道是幕后之人已经开始意识到需要准备了?
王况这边胡思乱想,那边,李世民却开始宣封了。
第七百二十二章 食贤王
“建安侯,建安侯?”直到边上的丛雬捅了捅王况几下,王况这才回转过神来:“嗯?”
“圣人宣您呢。”丛雬挺直着腰板,目不斜视的,似乎是他自己一人在和空气对话,手却将刚刚捅了王况几下的笏板给收了回去,拢在袖口上。王况身边的鸿泸寺官员都是一脸的热切。
“王璃,你又想什么呢?啊?说说。”君台上的李世民,半倾了身子往前,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况。
“回陛下,臣在想,徐监丞他们的船队应该到哪了呢,这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也不知道这一路上是否顺利。”王况自己想什么,那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不过,这借口也太多了,随便扯一个过来就是了。
“出去了,那就只能一切听天由命了,茫茫大洋,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朕此次元洲之行,可也算是领教了大洋的威力,难怪王璃你当年非要建大楼船不可,而且要将楼船改过,却是因为大洋上如此的凶险,如要是用了小楼船去,那可不好说,不过么,现在有大楼船,你就不用操那个心了,平稳如陆地,只要他们小心,又怎么会有风险?”李世民不置可否。
王况心中一叹,这茫茫大洋里,最凶险的三个地方,一个是印度洋和大西洋的交汇处,一个是太平洋和大西洋的交汇处,还有一个就是地中海了,其中尤以大西洋和印度洋的交汇点是最为凶险,就是没风的日子里,浪高最少都有一丈的,没风的话,大楼船要过那里那是一点也不用王况担心,王况最担心的就是他们选择的时间不对,大风时过,几丈高的浪,楼船虽然不至于倾覆了,但这上面的颠簸可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的。
船上其他人都可以晕,惟有舵手和踩浆人不能晕,一晕就要坏事,这就是王况最担心的。不过这眼下,却不是打击大家积极性的时候,大家都兴趣满满的,自己一瓢冷水下去,多扫兴?再说了,大楼船上的船工可都是从建州水军中挑选那最能者,在水军中锻炼了这么些年,应该不至于傻不楞登的迎着大风往前才是。
“在东治的时候,朕说要封你为国公,你是坚辞不受,只肯领个郡公,现在,你不会又想说不受吧?”李世民笑眯眯的,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撑在膝盖上。
“受国公?这个,还真不好推辞。”王况苦笑着嘀咕了下,如今是论功行赏的时候,他这个首功者要是不受的话,就得影响一大批人呢,首功者如果不重赏,那么其他人呢?有他杵在前面,谁个能升得比他高?看来这个国公是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不受么,可能那些跟了他一起想干一番成就的人就要寒了心。
自己不贪权位,可也不能要求别人和自己一样啊,人有百种,所追求者也有百种,有想钱的,有想漂亮婆娘的,有想安逸的,有想【创建和谐家园】的,有想自己享福的,也有心系着天下的好官,可以说,跟着他王况干的,基本都算得上好官,如果好官不上来,难道要将位置留给不好的官?这个还真真是不能做的。
“璃无法推辞。”
“好,朕就等你这句话呢,刚刚辅机等人建议说你建功之巨,不封王无法体现出你王璃的功劳来,以前么,你王二郎总说若是一下封赏过多,以后就赏无可赏了,哼!你倒是说说,朕是这样的人么?兔死狗烹的事朕是绝计不会做的,如今当着朝堂上诸位爱卿的面,朕再重复一次,若朕果真的如此做了,人神共弃之!”
“不敢,璃汗颜。”王况这时候是第一次看到李世民真的对他发怒了,以前李世说生气,那都是装的,但眼下,却是实实在在的发怒了。帝王一怒,可不得了哇,都说帝王心难琢磨,比女人心还反复无常,眼下可是自己的关键时刻,十几年的辛苦别白费了,要知道,君台上的可是连兄弟都能下得了手去的狠人,或许你在对他没威胁的时候,他很宽宏大度,但若真要威胁到了他,那可真不好说。
不可否认,李世民对臣子向来都是大方得很,现在既然这么说,那就是要大赏天下了,如果自己还拒不受封,就势必会影响到李世民的大方形象,这可不妙,不就是个王么?管他娘的,就当这个王就是,大不了,自己到时候耳一塞,眼一闭,什么都不管,只管自己享福就是。
“这就对了嘛,有功之人,朕向来是不会忘的,王璃你以食起步,这些年所做的,几乎都和百姓子民的饮食起居有关,可当得一个贤字,朕便封你一个食贤王罢,世袭罔替,永不降爵。另领上柱国,特进,依旧仪同府司,还是管着鸿泸寺,如何?反正你也不看中那食邑万户,就不给你封地了,爱上哪住就上哪住去,你真要有本事在每个州都盖个王府,每州住上个几天的,朕也不拦你。”
一听“食贤王”三个字,王况心头就一松,再听不给他封地了,就更是舒坦了许多,别看同样是个王,而且王况这个王还是贤王,名头挺吓人的,自古以来,能当得在爵上冠之以“贤”、“武”、“德”、“馨”、“辅”等带有很强烈的褒义的字眼的,都是朝廷和皇帝对其给予的极高评价和肯定。但王况这个可是个食贤王,也就是说,李世民给的这个王,还带着点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从来没有人会得到如此的爵的。
与其说是个爵,倒不如说是朝廷承认了他王况在饮食方面的成就,称号的作用更甚于爵的意义。换言之,王况就是个得到朝廷正式承认的食神。没有封地,也就是说,如果撇开他管着的鸿泸寺,那么他这个王还真个就没一点的实权。其他的王,虽然也没什么实权,但好歹,要么是一州刺史,要么是有权利对自己封地内官员的政绩进行考核,向朝廷建议是裁撤还是升迁等等。
管着鸿泸寺,但没有给个实际的职位,也就是说,等到王况不在了,除非出现特殊情况,否则王况的后代子孙,只能做个闲散王爷,类似后世的名誉主席差不多。
嗯,很好啊,很合自己的心意。王况这回是真真的高兴了,李世民还是知道自己不喜欢参与到朝政中来的,让自己管着鸿泸寺,不过是因为像是天文院,格物院等等还需要自己出力,而且外邦还有不少,鸿泸寺的作用还是不可替代的。显然,在这两年的对外事务上,至少在李世民的心目中,王况还是不可替代的。
其实皇帝也是没办法,既然是他亲口说出的承诺,那就得兑现,当时说可以给王况封王的时候,李世民肯定没有想到王况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达到如此的高度,若是王况的脸皮够厚,王况的功劳早就够封王了。
相反的,反而还是上柱国的勋位还更实在一些,虽然王是正一品,而上柱国才不过是个正二品的勋位,但上柱国这一勋位可是从前汉时就已经存在了的,这个称号在百姓心目中的分量自然要比那带点玩笑性质的王爵还要重了许多去。
至于说特进这个散官,也是正二品,加上仪同府司,那就跟长孙无忌的开府仪同三司是一样的了,这也是个变通,开府仪同三司这个从一品的散官,那是散官的主官,管理着天下散官,已经有长孙无忌在了,再来一个主官,这怎么管理?谁主谁从?所以,就给了这么个变通的法子,受长孙无忌的管辖,但在待遇上,却是和长孙无忌齐平的。
王况依旧是爵,散官,勋位三位一体,算上管着鸿泸寺的差使,实际上王况已经可以算是相公之列,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相公,而是相公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过这却不是固定的,什么时候王况不管鸿泸寺了,那么这个事实上的地位也就烟消云散,就很像是中顾委的委员一样。
见王况很是爽快的就受了王的爵,大佬们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的担心王况不受,如此一来,接下来的封赏可就难办了,功劳最大的都没得到什么赏,你们这些次要的功劳者就别指望有什么好封赏了,可以说,王况受不受封,影响的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十几万人呢。
既然有了一个王,那么非皇族不得封王的惯例也就此打破了,李世勣因其在回鹘之战中,兵损极少,又因将高句丽人的退路给截了,功劳理应是排在第二的,但是他擅自出兵打高句丽,虽然有很好的借口,但明眼人都知道,那不过就是个借口而已,高句丽人对付南边的河北军队都手忙脚乱的,就算是回鹘人被打得一兵一卒都没了,高句丽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进犯回鹘呀,回鹘人几乎可以说是全民皆兵,孩子五六岁就能纵马驰骋,妇女老人也是不差的,要是把回鹘人惹恼了,他们就腹背受敌,傻子才会这时候干这等傻事呢。
第七百二十三章 大封赏
因此打高句丽一事上,李世积就变成了无功也无过,功过相抵,但这话谁也没提,心里清楚就知道了,是以,李世积依旧是他的国公,不过是从并州总管升为了并州都督而已。
排在李世积之后的便是秦琼,这回他再也推辞不掉国公之位,被封了个护国公的爵,排名在程知节和尉迟敬德之前,而李业嗣及秦怀玉和王霖泊三人,功劳大致相当,在护国公之后,秦怀玉因以一人之力,平六诏,定吐蕃而被封了陈郡公,云麾将军,从三品上,秦家也因此而成为李唐立朝以来第一个一门双公的门第,这个谁也没得话说,六诏之地,只有秦怀玉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仅是因为他的脾气,还因为秦家自前晋始,就是声名远播,多出贤能,边夷之族,最是服英雄之辈,秦怀玉这是好钢用在了刀刃上,换任何一个其他人去,都不大可能如此容易的就平了六诏。
而平六诏偏偏又是定吐蕃的前提,如果从正面进攻,虽然如今大唐也能召集起几万已经适应了高原反应的将士,但正面的冲突,必定是血流成河,所耗颇巨,吐蕃不比高句丽。高句丽之地,哪怕再不会认路的,只要闭着眼沿河流走准没错,而吐蕃之地,许多地方在冬天是硬地,而天气一转暖,马上就是沼泽,有时候头晚还好好的,就算是万担之货在上面压着也没事,但第二天,还没等你走出来呢,马上就陷下去了。
李业嗣和王霖泊都封了个县候,李业嗣这一次从从三品下的归德将军升为正三品下的怀化将军,而王霖泊则直接升到了从三品上的归德大将军,统领大唐水军,而建州水军从这一刻开始,正式更名为大唐水军,下设瀛州水军,管辖渤海以北海域;建州水军的名号依旧保留着,管辖东海以南,琼崖以北海域;建南水军,管辖建南以西,琼崖以南的大巽群岛海域;建东水军,管辖建东以东及元洲海域。
另又从建州水军的编制中抽调了四艘大楼船,十艘小楼船到新归大唐的波斯湾新城,那个城被命名为定西城,波斯湾海域还是归新的建州水军管辖,以后所有新设立的水军,都从建州水军出,这就从律法上确立了建州水军作为大唐水军的母体地位。
在此基础上,王况干脆直接在朝堂上将天下地理的大致给画了出来,正式提出太平洋,大西洋和天竺洋这三大洋的名称,提议在合适的时候,建立三大洋舰队,常年巡航在洋面上,一来加强中原本土和海外疆域的联系,二来震慑宵小之辈,不敢轻易起那不轨之心。
尉迟保玮因援救新罗王有功,领了瀛州水军的归德将军职位,仍兼着东瀛两州一场的镇军将军;程处亮则领了建东水军的归德将军职,原来的伏罗唐林二州的镇将职竟然落到了王祥的手中,却原来王祥被从西域征调去征高句丽之初,并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哪位贵人垂青,将自己从一个小小的城门校一下就升了一营校尉,还是属于先锋营的序列,到了报道的时候,军中同僚好奇的跟他打听他跟建安侯或者说是太原王家是什么关系,就因为他姓王的原因。
王祥这才辗转的听到了自己被提拔的前因后果,一时间感慨万千,建安侯连自己这等无名小卒都记得这么牢,此恩今生是无法报了,那就多杀敌吧,听说建安侯的心装着天下呢,那咱就帮他!因此在对高句丽一战上,他往往身先士卒,死在他刀下的高句丽将领不知凡几,而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领过一营的短板之处,事事都和副尉商量,每战之后,必定召集众将总结这一仗哪里打得不错,哪里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不会不懂装懂。因此在此次战役中,进步神速,到了最后,甚至连副尉也自叹远远不如,从此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光如此,王祥原本就是云梦人士,说起来云梦王家和太原王家还有那么一点渊源,因隋末乱战之时,投错了阵营,不受重用,最后虽然跟着上官投了唐军,但只落得被分派到西域之地把守关卡。这一次,是李业嗣在请功表【创建和谐家园】地的点了他的名,说他懂水军,可以留在水军一用。
但水军之重要性,如今在大唐上下已经是达到了非常之高的程度,而王祥既然会得李业嗣如此大加赞赏,那就成为了一个可以培养的人才,一个水军将领,可不光光会打仗就能胜任的,可以说,同样级别的水军将领的要求要比陆军的高得多,不光要懂打仗,会打仗,还得会治地方,水军所在之地,都是港口,港口里,往往又都是军与民混杂在一块的,大唐如今还没有富裕到可以给所有的水军都单独的建立起一座军港来。
思来想去,也就伏罗唐林最为合适,正好程处亮去接新组建的建东水军一职,将个镇将给空了出来,那两个州加起来还没有建安一个县大,干脆就把王祥插到那去,品级上不会埋没了他的功劳,而地方小又正好可以锻炼人。
建州水军依旧由王霖泊暂领,等黄大回来后,就将由黄大来接替,也只有黄大才是建州水军统领的最合适人选了,他在建州水军中的威望在某些方面,不比王霖泊差。
建南水军自然就是武元庆接了,他也算是得尝所愿,从一个州级别的军主帅,升到了一个道级别的水军统帅,而且建南水军的驻地就在吕宋港,正好他还不用再跑来跑去的,就地上任。
这一次的封赏面之广可以说是绝古旷今,大大小小,从王况起,一直到下面的小兵也都有封赏,尤其是那些最初组建建州水军的老兵,也因为这一次水军的大扩充而都升了上来,或是一舰之统领,或是一营之校。而陈大他们那一波人,全都入了品,尤其以陈大蹿得最快,如今已然是个从五品下的归德郎将了,任定西城的城守,安息三十七城都不设县,各设城守一名,主抓一城之军政要务。
许多没有参加这一年任何战事的官员也都因为这次的大调整而或多或少都得到了升迁,像是万俟老六,如今已经正式叫万俟陆了,他也从小梅关令调任去了花喇子模州的司马,六诏一定,那么扼守在岭南的小梅关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了,以前要设关,那是担心六诏万一反了,小梅关还可以作为一道屏障来抵挡,现在是用不着了,干脆就撤了,将小梅关上的铁匠全都迁到了东平去,而东平,也正式的改县为场,相当于后世的副地市级县了。
黄良被调了上来,正式接替丛雬的鸿泸寺卿正一职,而丛雬也没因此而致仕,担任了新设立的学术部尚书,因为是新设立的部,主管天下所有格物,术术及物种更替之事,暂时是降一级,从属民部管辖,但毕竟也是个尚书不是?如果能在有生之年,将学术部升格了,自己就正式的步入了相公之列,因此,虽然是平调,丛雬却是乐开了怀去。旁人看了也只有羡慕的份,谁让他摊上食贤王这么个好上官呢?这是人家的运气,嫉妒不来的。
而王凌,则被调任兵部左侍郎,正四品下,算是和实权完全的脱钩了。王冼则升为了房州别驾兼房山特区监察史,房山已经被确立从房州剥离出来,单独成立一个不许任何人没得到朝廷允许的情况下开新荒,兴土木,伐林木,猎鸟兽的保护区。
建州刺史选来选去,又挠头了,建州可是个好地方,跟长安比起来,除了个不是京官外,已经在其他方面都超越了长安府,就连东都洛阳府虽然品级要高过建州刺史两级,但话语权却没建州刺史那么高。因此,黄良这一调来长安,马周又被王况力主也调回长安来,王凌也来了,李业嗣的位置虽然暂时没安排,但大家都知道,至少,下任的兵部尚书人选里,肯定有他的一个位置,几乎是不可能再回建州了,这一下,建州刺史、别驾、司马和镇将四巨头的位置就全空了出来,顿时吸引了各豪门大阀,世家和士家的注意,都想在建州分得一杯羹。
李世民一时间也没了主意,长孙无忌上得君台去附耳说了两句,李世民眼睛一亮,抬眼就向王况望过来:“王璃,你来说说,这建州该如何安排?”
王况一听,心中暗恼:好你个臭老酸,想甩担子你挑别人呀,怎么又是我?你想一身轻松的去游山玩水,我还想回去呢!但嘴上却不敢说话,只得拿眼狠瞪了长孙无忌一眼。长孙无忌得意的一捋胡须,头一低,然后闭目养神去了,你瞪你的,老夫我闭着眼,看不见!
“这个,陛下,璃如今已经不管建州事务了,某家大郎也已经奉调,似乎这和璃的职责不搭边吧?”别人不敢这么说,但王况就敢,不是我的职责范围内的事,你别找我呀,找吏部尚书去就好。
侯君集一听,急了,连忙上前一步:“陛下,某以为,这建州事,还真得食贤王来拿个主意才好,毕竟建州能有今日,食贤王供不可没,可以说,若没有食贤王,建州如今恐怕顶了天也不过是个中州而已,而朝中诸位里,也只有食贤王最了解建州,知道建州百姓最想要什么,由他推荐的人选,必定会得到建州百姓的认可的。”
第七百二十四章 建州人决建州事
“怎么?担心朕以为你真想控制一州?让你说你就说,你要不说的话,依朕看,这建州刺史干脆让王三郎去当得了,你这当兄长的,总不会袖手旁观不管吧?”李世民一句话就将王况心中的担心之事说了出来。
“陛下,非是某不想说,而是某不能说。”王况一时间汗都冒了出来,李世民都把话放到这份上了,自己再不说点什么,那就是拿乔了。可是,真的要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么?真要如此,会不会被天下学子们群起而攻之呢?
“有何不能说的?从你王二郎口中吐出来的话,顶了天的,朕想也最多就是这建州人事由你一人而决罢?可你的性子,还不是这样的人,朕当初既然敢把水军虎符交给你,难道还怕把一个州交给你?朕都不怕,你又怕个什么?”
你当然是不怕了,你是皇帝哟,我算个啥子?一个正一品王,还是荣誉高过实际一些,手中这点权力还是你给的,什么时候你不爽了,将我一撸到底,我可就什么也不是了,而你呢?谁能撸得动你?王况心中暗自嘀咕。但皇帝话都说到这份上,自己却是再也不能沉默:
“陛下,太公有言: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为天下人之天下也。某以为,若是放到建州,则可以改为:建州非官员之建州,而是建州人的建州。”
“嗯,这是《文韬》中所说,其余五韬中也多次提及,确是没错,继续说。”李世民一听王况果然引了《文韬》中的话,就来了兴趣,回朝之后,他就听过不少大佬提起,王二郎行事,颇合《文韬》之精髓,恐怕这王二郎还是太公传人?联想到王况的来历,李世民就来了兴趣,那可是太公呀!能得太公传人辅佐,这也是对自己这个帝王的一种肯定哦。
“某以为,既然是建州人的建州,何不干脆让建州人来决定谁当建州刺史?仿效三皇五帝时期,各部首领均由各部自行推选,然后由朝廷任命,若是这个刺史不合建州人的心意,则建州人一样可以联名弹劾于他。如此,建州人不满意官府,罢了就是,就不会诉诸于武力。”王况咬了咬牙,终于是把话说了出来。
想要让天下安定下来,唯一的途径就是民有督官权,有罢官权,官对民负责,而不是对上官负责,惟有如此,官才会为地方为百姓争取利益,所做所行都置之于百姓的监督之下,因为百姓有了罢官权,那么官员就不再是父母官,而是百姓聘请的管家,不合百姓心意了,直接解雇了就是。
如此,则天下的贪渎之事就将减少许多,如今还是属于开国时期,君明臣贤,一片盛世景象,但这是靠的人为来维持,如果李世民【创建和谐家园】一些,那么局面就会一团混乱不可收拾,这是一人治天下,而非天下人治天下。要是让民来选官,则将可能做到天下人治天下,既然这天下是自己的,官员不满意了,我可以换,我为什么要造反呢?不满意了,就轰下台去就是了,政令不对,让官员去改就是了么。
在一定的条件下,限制为官者,甚至是为帝者的权力,使其不能为所欲为,事事都要以百姓之需来考虑,那么这个天下才会长治久安,大唐才能够永远不用担心被造反的民众给推翻了。这个在前朝例子多了去了,而若是不改变这个现状,使得皇帝在天下安定之后放纵了起来,那么就将陷入改朝换代的怪圈之中去,如此一来,甚至还等不到天下大融合,刚刚一统的大唐又要分崩离析了,如此,则自己的到来还有什么意义?战争依旧有存在的可能性,资源的浪费依旧会进行。
王况不敢说,其实并不是真的不敢说,说了也没什么罪,太公在一千多年前就能提出天下非一人之天下的想法,可见,民主的思想还是有其存在的基础的,民也不因言而获罪,就算是指着皇帝的鼻子骂娘,只要事出有因,啥事也没有。而若要是让这集权再延续千年,那么君权就会在人们的心中根深蒂固,再也难以撼动。
此时的西人,应该正是处于城市联邦的政体之下,由他们选择自己的首领,还有议事厅这样的机构存在,市民可以评论朝政,这些思想,在丝绸之路的传播下,早就到了中原了,被人们所了解了,因此,此时在一个地方推心选举制,不是不可能,而是王况需要激一激李世民和朝中大佬们,让他们去反思一下前秦,前汉,前晋,前隋之所以亡的根本原因。
王况的话说完,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宁静,静得那身边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作声,王况说的是实话,三皇五帝其实就是百姓子民推选出来的,所以,他们才能一呼百应,以小博大,群策群力的完成他们想要达到的目标。
“此事再议!”沉默了半天,李世民终于丢下一句话,不是他恼怒了,而是这个事情实在太大,他不可能一下就给出可或否的决定,还得要跟诸位相公们商量才行。西人的城邦制,他也有所耳闻,玄奘的西行游记里也多次讲到西域各国中,不少首领是由民众推选出来,他们都是声望颇高,号召力非常强悍的主,强悍到了李世民也要羡慕的地步。
朝会依旧在进行,也依旧在封赏着,但这时候大家都已经没了心思去争去羡慕了,就连长孙无忌因这大半年中,领导群臣将个朝政在皇帝不在的情况下治理得井井有条而被封为尚书仆射的事情也没引起多大的骚动,这可是真正的在职位上确立了长孙无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以前,长孙无忌的领导地位,大半还是靠了他国舅的身份和皇帝事事都要询问他的意见这两条而获得朝臣的认可的,但在职务上,他并不会比三朝元老萧禹高到哪里去。
长孙无忌自己也忘了推辞,他也是个不贪恋权位的人,以前已经几次推了尚书仆射的位置了,但这一次,他没推,木木的就在皇帝封了之后,上前去谢了恩,等谢过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却已经是迟了。本想再推,但一细想,若是王二郎所说的真能够实行的话,那么就是当尚书仆射又如何呢?下面的官有民监督着,自己不一样是无事一身轻?于是只张了张口,没再说话。
这个再议一拖就是好几个月,其间李世民多次的分别召见了朝中大佬到他的御书房密谈,也让王况拟了一个章程出来,王况也不多想,让我拟我就拟,反正现成的,就将一州之政的行使权,监督权和立令权给分了出来,立令权属于百姓和官员共同的,行使权属于官员的,监督权属于百姓的。但军权却是严格的规定只能是朝廷来任命,同时也强调了君权天授,坚决不许百姓干涉的态度。
不可能一口吃出个大胖子,王况深知这一点,做事一步一步的来,一步一个脚印扎稳根了,等到这个制度的好处被大家所认同了,那么必定会有人开始想着如果再进一步会如何?只要能达到这一点,王况就满足了。君主制又怎么了?瑞典不也是君主制?人家还是成功的社会主义国家呢!社会安定的根本因素不在于是不是君主制,而在于民是否真正有权选自己满意的管理者!(很惭愧,灰雀到了不惑之年了,到现在才投过一票,还是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指明说要选某人投的,再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选票长得什么模样,不是灰雀不想投,是无处可投!)
贞观十五年就这么匆匆的过去。
贞观十六年,一下就出了许多的大事,首先是热汽球上了天,这让人飞天成了可能,再之后,就是格物院的学员们,只靠王况当初提出的一个设想,用铜铸出了一个非常笨重的蒸汽机,一个房间那么大的东西,只能推动一个磨盘转动磨面,虽然耗费惊人,但是却让格物院的学员们看到了希望,有这个希望在,他们就有了动力,天下之物,哪个不是在完善之中的?就说刀兵,古人还用石做的刀兵呢,现在呢,已经具有了如此之大的威力了,农耕工具就更是如此。
也因为蒸汽机的出现,使得格物院在大唐百姓的心中地位一下提高了不少,这可是几乎可以和神人的点石成金之术相媲美呢。因此,这一年,不光格物院,连带着天文院等其他的学院,报名人那是人山人海,都想去学那精巧之术,学一学食贤王所推导的新事物,如今已经不比往日,以前需要科考才能入仕,现在呢,只要在某一方面有所成,就可以领个至少是散官的待遇,出类拔萃的人还能当上匠官,这不啻是那些不爱读书但又喜欢想七想八的人的一条晋身道路。
第七百二十五章 真的不孤独(大结局)
因为建州官员任命的事一直拖延着没决定,黄良和王凌还是暂时的呆在建安,但马周却被调回了长安,协助长孙无忌修订大唐律,不过王况也知道,这其实不无李世想通过长孙无忌与马周交流的机会来彻底的了解建州的现状和百姓的真实想法,毕竟,马周不算是王况一系的人,而且他是寒门出身,对寻常百姓的了解要高过高门贵族许多。
而与此同时,经过一年多的航行,徐国绪他们终于看到了王况所说的那个有曾经的两个大唐那么宽广的陆地,他们将按照王况所交代的,在这片大陆上停留至少一年的时间,寻找新的物种,并且用一年多的时间来设立一个个大唐的前哨站,为今后可能进行的【创建和谐家园】打下良好的根基,这个前哨站,将是一个非常坚固的堡垒,面靠大洋,背抵悬崖,易守难攻,就算最后要退,也会有大楼船接应,今后的大唐新领地,就将以这些堡垒为基础,一步步的往外扩张。同时,他们也将此行的结果用信天翁送回了建东,图虎回建东之后,又被他幸运的找到了几对雏鸟,报信,尤其是重要信息已经不是问题。
同是这一年,皇庄廖小四他们也推出了好养易大的经过他们几年努力而配出来的新品种牛羊,豚猪的生长速度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以前是一头豚猪需要两年才能长到一百来斤,如今只要一年就可以长到一百来斤,这将大大的提高百姓们肉类的供应量。实际上,皇庄里这些年推出的新品种不少,但是每一次的推出都是只比之前的提高那么一点点,因此并不惹人注意,而事实上是,经过这些年的潜心研究,如今不光是粮食的产量一年比一年高,就是其他的物种,也都是有了很大的飞跃。
王况开始的时候不信,西人曾经用了近百年才做到的事,你们只用了几年就能做到?后来一想,是了,西人那是靠的个人努力,个人的投入,而且是自发的无意识情况下,才需要用到这么些年,而皇庄大不同,朝庭全力支持,内府的银钱敞开供应,想要什么新物种,皇庄一封书信送到那里去,当地马上就办得妥妥的送到长安来,加上皇庄里大量的盖了璃棚,一年四季都可以耕种,这样大的投入,如果没出这么高的成果,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贞观十六年,经过了一年多的讨论和十几次的修改,朝廷终于拿出了一个以建州为试点的地方官员任免方案,主要的思想还是王况当初提出的民选民督民罢。但在施行的进度上,又分成了几步,第一步先是从县开始,若是效果不佳则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如效果好,则推广到州,而至于一州的效果显著的话,是不是会推行到其他州去,并没有说,但是朝中大佬们都有这样的觉悟,已经开始将自己门下子弟都派到各地去,除了给他们一点数量少得可怜到只够买些工具雇佣些家人的钱外,没有任何的支持,要的就是要他们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真正的参与到农耕商中去,深切的体会民间需求,同时也靠个人的努力而获得当地百姓的认同,真要到了民选官的时候,就有机会一举上位。
而对于建州,因为当务之急是要选州中的四大巨头中的刺史和别驾两个,加之建州事又向来属于特例,因此,在小范围内实行了推荐制,由建州的衙役官吏来推选他们心目中理想的上官,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岑余子被绝大部分的官吏推选为了州刺史,而别驾则推选了刚被调到建安才干了一年多长史的黄知远,至于司马因为是属于军一方的,还是由朝廷任命,李业嗣只是暂代镇将一职,也就趁这个机会,将官印交给了前来接替他的继任者手中。
岑余子和黄知远能上位,其中固然有王况在建州人心目中的影响存在,毕竟,他们可以算是王况的心腹之人,将一州事务交到他们的手中,王况不可能不帮着点吧?这是建州官员百姓的朴实想法,他们却不知道,王况已经开始准备离开了。
曹操上的进度条已经到了99%,这说明天下大势已经不可逆转,只剩下那百分之一没有完成,但对王况来说,百分之一要完成也不难,这并不像是考99分的人想要考100分要比从60分升到90分那么难。从进度条上,王况就可以猜测到出海舰队已经和美洲大陆的土著搞好了关系,并不像几百年后的西人那样的充斥着武力,毕竟对于大唐来说,土地如今不是最主要的,只要有个据点在那,起到一个示范作用,那么大唐对于已经开始落幕的印安帝国和玛雅帝国的人来说,就有着无比的吸引力,然后再慢慢的渗透融合,美洲大陆正式并入大唐的版图,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罢了。
贞观十八年,正当舰队到达地中海的消息传回长安,大唐正式宣布西征之时,安息人终于被鞠智利的计策拖垮,不得不上表唐廷请求归附,而早在头一年,真腊就已经受不了被大唐包围的压力,受不了大唐截断他们的商路,受不了大唐子民那极高的待遇和生活水准而请降了,真腊一降,其西边北边的小国也纷纷跟着来朝,都是直接提出撤国设县或设州的要求,只希望能保留他们王族的富贵和尊严,也是这两年,大唐一下就多了一百多个王爵,当然,这些人只能是作为富家翁,而不可能再领一地了。
舰队到达地中海的消息一传到长安,曹操上的进度条就满格了,而且,上面的数字也从“100%”变成了“完成任务,等待传送”的字样,还不时的闪烁着,伴随着一点点的震动,开始的时候是一天震动一次,到了后来,就变成了一天两次,然后是一个时辰一次,王况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了,频率的加快,就是催促自己的信号,毕竟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如果呆得太久,幕后人也担心自己会把事情搞砸了,过犹不及,这个道理谁都懂。
热汽球经过多次的实验,已经证明很是安全,李世民就决定要亲自上去试一试,陪同的人员,他只选了王况和李治,李治已经被确认为太子,他的心性,已经和王况曾经从书本上的认知大不相同,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有时候还会因为一些事情和李世民据理力争,不再是原本历史上那个软耳根的人物了。
王况选了王越为自己的陪同,热汽球虽然成熟,但技术上还有待改进的,目前最大的承重量只能是四个人,等热汽球升到空中,王况突然给李世民跪下:“陛下,臣,要走了。”
“走?上哪去?”李世民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天上?难道爱卿真能飞不成?还有,朕不是早就说过,朝臣不许下跪的么?”
“陛下,臣这一跪,非是跪陛下,而是跪这神州百姓。臣来大唐一十五年,如今要走,很是不舍的。臣之家人,就托付给陛下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一十五年?”一听15年,李世民就沉默了一会,长叹一声:“果然,王璃你非凡间人,此王璃非彼王璃啊。只是,你这就要走?这个王越,出现得突然,难道他也是你带来的?”
“陛下您就莫问了,您只需要知道,臣来,只为天下大一统而来,只为您是一代明君而来,如今臣之使命已经完成,那边已经在催促了,臣就是不想走也不成了,臣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臣之所作所为,均是受命的,因为他们不希望看到人间一片征战混乱,不希望看到人间同类相残,望陛下莫忘天下黎民,也望太子今后能守业有成,保得我大唐江山万年才是,臣是【创建和谐家园】,因此能到建安,但臣可不敢保证,若这天下再有动荡不安的时候,再来的人会是我华夏儿女了。”
“陛下,某不是食贤王带来,不过某却是也要和食贤王一同离去了。”一边的王越,并没有跟着王况一起跪下,而是将手伸到怀中,掏出了一方黑漆漆的铁盒子,递给王况:“主人,请允许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称呼您为主人,这个请您帮我带上,在路上,自然会有人来收的。”
王况接了过来,王越冲王况笑了一笑,突然之间,变得非常的衰老,他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开关就在那盒子上,那个凸起的点就是,使命完成,我也该消失了,不用担心,我所有的记忆都在那盒子之上,或许他们不能再造出一个王越,但却能读取我曾经的记忆,主人,您不孤独……”话没说完,人已经萎顿下去,一会儿的工夫,就开始龟裂,最后裂成几块,然后继续的开裂,直到成为一堆粉末,被风一吹,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越还是骗过了自己,王况心中暗自伤感,所谓的开关,应该就是王越的存在根据,如果这个开关一离开他的身体,他就将消失,这,或许又是一个机器人法则?
深深看了一眼被王越的消失所震撼的李世民父子,王况再转头四周看了看大好河山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开关,顿时他身上就升起一层的蓝光,那个被他带在身上的夜光石从他身上蹿了出来,华容道的曹操也自动的飞了出来,镶嵌在夜光石上,就那么悬浮在空中,一闪一闪的,王况的身体也跟着一闪一闪,慢慢的跟随着夜光石一同消失不见。他不能不走,原本还想回家跟家人见最后一面,但就在他登上热汽球的时候,曹操已经在开始震个不停了,他明白,这最后的机会,终究是没把握住。
不过也好,自己当着李世民的面走,那么王家人就是绝对的安全了,又有自己留下的那一番话,多少个是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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